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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暗面的法则-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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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地耽搁了这么久,天已经大亮了,他们坐着车,穿过渐渐开始热闹起来的街区。
苏长安看着车窗外面人来人往间,这个充满了烟火气息的凡世,似乎已经离他越来越远。自从成为猎人之后,每一天,他都在告诉自己一切已经不一样了,但是这种成为异类的孤独感,从来没有如此刻一样强烈过。
苏长安侧过头,白墨昏昏欲睡,头垂在他的肩膀上。苏长安抓住了白墨的手,如同抓住他在急流中的救命稻草。
回到别墅,大门居然在短短两三个钟头的时间里重新安上了,效率之高让苏长安惊叹不已,白墨困得迷迷糊糊,苏长安拉着他下车,拽着他走进别墅,他就浑浑噩噩的跟着,直到苏长安把他摁在床上,他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白墨睡得很沉,破天荒的打起了细细的呼噜,苏长安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拿出通讯器接丁一,却显示无人接听,接张硕,依然接不通。
疑团在他心里越长越大,搅得他心神不宁。
桌上有他前一晚熬夜写报告时喝剩的半杯咖啡,苏长安端起来一饮而尽,咖啡冰冷冰冷的,又苦又涩。
端咖啡的时候,苏长安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笔记本,一直没有关掉的笔记本在震动下亮了起来,屏幕上正是头天晚上他看了一半的内容。
苏长安怔了怔,缓缓伸出手去,点了“下一页”的按钮。
放了一整晚的网页上卡了一瞬,然后慢慢地滑向下一页。顶头出现的,就是一个女子的照片,在家庭关系的第一栏,写着子女。
苏长安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在电脑前,因为那个女人的照片,和梦里的女人对上了。
他的母亲,竟然是袁橙。
那个美丽、强悍,被称为“传奇”的女人,同时因为是元帅袁烈的女儿,而被称为“猎人之花”的女人。
他曾经读过袁橙的事迹,但是从来都没有受到过多大的触动,他在梦里见过母亲的脸,从未将她和那位“猎人之花”联系起来过。
原来,昨天晚上那位满腹机关、惺惺作态的老家伙,竟然是他的外公?
作为袁烈的女儿,袁橙在组织中的履历很详尽,上面清晰地标注着,她是在十年前死于心脏病的。
再翻一页,苏长安就看到了自家便宜老爸苏哲的档案,这份档案写的简单得多,他也是组织的眼,能力并没有多么强,战绩也十分平淡,十二年前死于车祸。在他的档案里,一笔带过地说:苏哲和袁橙的儿子,当时十四岁的苏麓也在车祸中同时丧生。
苏长安狠狠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越想越不对劲。如果自己真的就是这个十二年前的苏麓,那么他很显然没有死,以袁烈在组织的地位,他有可能会让自己的亲孙子作为孤儿流落在外十二年吗?
就昨天他看到的事实来说,自己的父亲苏哲绝对不是一个能力一般的眼,而且他同样也活的好好的,那么以袁烈的能量,他能不知道?
既然现在,他和他的父亲都活着,那么有没有可能,自己的母亲也没有死。
苏长安觉得,他迫切需要见一见苏哲,他已经一脑门子的官司,最近炸弹一个一个丢进他的生活,把他思维逻辑都炸得稀碎,再这样下去,他可能真的会疯掉。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很想联系袁烈问个清楚,但是最后还是生生忍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面之缘,他对这位老元帅的印象完全的崩了,看着他就有一种不信任感,在得知他很可能是自己的外公之后……涌起的是森森的更不信任感。
白墨一觉睡到了晚上,一整个白天,苏长安就呆呆地在沙发上坐了过去。
傍晚的时候,白墨醒了,苏长安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冲进卧室一头撞进白墨的怀里。
“怎么了你?”白墨差点被苏长安撞翻,赶紧扶住他保持平衡。
“脑袋有点乱。”苏长安把整张脸埋在白墨的胸口,小声说。
“还在想昨天的事情?”白墨突然想到了什么坐直了身体,扶了扶苏长安的肩膀问:“你真的觉得,通讯是袁大元帅切断的。”
苏长安抬起头看了白墨一眼,说:“别告诉我,袁烈也是你很崇拜的前辈之一……”
“他是大元帅,别这么没礼貌。”白墨说。
苏长安切了一声。
“我觉得,八成的可能,元帅授意切断了联络。”苏长安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昨晚,可是差点被你崇拜的大元帅害死。”
“你的猜测有根据吗?”白墨问:“他一个大元帅,害死我们干什么?再说了,8栋别墅的16个人,都是组织的精英,甚至有两队还是将军小队,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即便是大元帅也担当不起吧。”
“而且,其实还有一件事,非常不合理。”白墨接着说,“我们退一万步,就假设元帅切断了通讯,那元帅就知道昨天晚上我们会遭到攻击吗?如果我们没有收到攻击,和应急口的通讯断了不就断了,我们都不会知道。”
苏长安看了白墨一眼,咦了一声:“原来你不是头脑简单嘛?确实,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切断联通的人,不管是谁,他肯定是知道我们那天晚上会出事。我可不相信这只是巧合。但是没道理啊,能切断联通的人,一定是组织的人,而组织根本没有足够的技术来能预测到蚀虫的攻击地点和时间。”
苏长安想得脑袋发胀,又把头埋进白墨胸口,死命腻歪。
无论如何,等见到苏哲,一切就能真相大白。苏长安索性不去想了,只等着元帅对他们的关注减弱,找个时间去见苏哲。
☆、92隐瞒与说谎
苏长安整个白天都在游魂,此时才想起来;从昨天晚上开始;他们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此时苏长安稍微一蹦跶就饿的前心贴后背;坐在床上听着肚子咕噜咕噜一个劲儿的响。
“妈的;搞出这么多糟心事;害老子连吃饭都忘记了!”苏长安说着;一边扯白墨起来洗漱;一边给门口的警卫打招呼让他送饭菜过来。
听说他们已经饿了一天一夜;深谙猎人饭量的小警卫端来了重量级的大餐,猎人是最能吃的;而且需要的热量极大,特别是刃,一个人平常的饭量都能顶三个普通人,如果经历了战斗消耗,那真的称得上是无底洞一样的吃法。
清蒸的整条海鱼,炖的稀烂稀烂的一大砂锅蹄筋,烤的香酥流油的鸡腿的翅根,配了蔬菜和白米饭,摆了满满的一个大托盘。
苏长安把饭菜接过来,白墨已经洗漱好了,苏长安一边招呼着他,一边吃的满嘴流油。这半年多来苏长安觉得自己饭量渐涨,以前经常感慨白墨吃饭好似在吃冤家,现在自己也变成了饭桶一个。
白墨看起来也饿得不轻,捧着压得实实的米饭猛扒一通,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闷头吃饭。
苏长安吃到七成饱,伸手去盛第二晚饭,却见白墨放下了筷子,摸着肚子很满足的靠进了沙发里。
“吃饱了?!”苏长安几乎是被吓着了。放到平时,这种情况下白墨要想吃饱,怎么也得三碗吧。
“吃饱了。”白墨懒洋洋的说。
“饭菜不合胃口?”应该不会吧,白墨从来不挑食……
“不会。就是吃饱了。可能是之前脱力的缘故吧,提不起劲儿来,胃口也不行。”白墨说。
苏长安这才松一口气,把桌上剩下的饭菜收拾了一下,叫警卫来拿走,警卫估计是习惯了满盘进去空盘出来,猛的看到饭菜有剩还剩了挺多,一脑子都是问号。
苏长安泡了消食的黑茶,放到桌上后就打算先去冲澡,结果刚起身,就被白墨一把抓住了。
“别走,坐下来喝茶,我们的谈话还没完呢。”白墨说。
苏长安心里一紧,但是很多事情瞒也瞒不住,于是坐下来问:“好,我们来一起分析分析。”
白墨整理了一下思路,问道:“关于怀疑元帅的这件事儿,咱们没有证据,暂且压下不谈。你说说,昨天晚上我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跟元帅说谎?”
苏长安心想,得了,还是纠结这个问题。
“不说蚀兽的事儿,一是因为我对元帅有怀疑,很多很多的怀疑,二是因为程老爷子让我们隐藏实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相信老爷子,我可不希望别人知道,咱俩是从一头蚀兽手中全须全尾的活下来的。”
“对,这是我的另一个问题,我们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你别告诉我,真的是你告诉元帅的那样。”白墨说。
苏长安沉默了,他在挣扎,要不要说实话?
他希望,自己和白墨之间是没有任何隐藏的那种关系,但是他又担心苏哲的出现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无端的有强烈的预感,他将面临的这个转折,可能会造成他承受不起的后果。
“我……”苏长安刚刚张嘴,白墨突然切进来说:“老老实实的说,我晕过去之前,明明白白看到你用贪狼的子弹打飞了蚀兽。”
苏长安浑身一哆嗦。
对,这就是他最不希望白墨了解的细节。
身为一个眼,拿着人界的武器击飞一头阴面的霸王蚀兽意味着什么,苏长安很清楚。
这意味着,猎人组织穷尽几十年都没有结果的研究露出了一线曙光,意味着他自己将成为组织最新也最不可撼动的传奇。
当然,也有可能从另一个角度,意味着他,苏长安,并不单纯是一个眼。
身体上的紫芒,无端冒出来的父亲,奇特的能力,他总不能一直骗自己,这些都是因为用了一张流传下来的古方吧。
“我没有用贪狼打飞蚀兽,打飞蚀兽的,是我的父亲。”苏长安最后叹了口气,还是说了出来。
不愿意瞒着他。撒一个谎,要用千百个谎来圆,而苏长安实在觉得自己不算是多么优秀的骗子。父亲的事情,总有一天白墨会知道的,现在还不想跟他说贪狼的问题,那么就干脆把父亲这一茬实话实说。
一时间,客厅里死一样的寂静。
“你的……你的父亲?”白墨实在觉得这一句话信息量颇大,让他接受不了。
“对,我的父亲。档案中,我死于十二年前的车祸的父亲,实际上活的好好的,并且也是一个猎人。昨天晚上,是他及时出现,救了我们。”苏长安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白墨几乎抓狂,他本来有十个问题,如今,真的快要变成十万个为什么了。
苏长安把他认出父亲,到父亲救了他们,赶在组织的人来之前离开了的事情说了一遍,但是却略去了他父亲也能发出紫芒,身负眼与刃的能力,并且约了他见面的事情。
白墨并没有细问,因为他已经被这诡异的转折搞晕了。
“而且,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信任袁大元帅吗?因为在我翻看袁大元帅的资料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父亲苏哲是他的女婿,而他的女儿,被称为‘猎人之花’的袁橙,就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死于十年前,只不过不是战死,而是心脏病死亡的。”苏长安继续说道。
白墨再也发不出什么问题了。
隔了很久,白墨才问:“这怎么可能?就算你失忆了,难道元帅也失忆,你不是孤儿吗,不是一直独居当记者吗?元帅干吗去了?”
“我也想知道啊。”苏长安苦笑。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白墨讷讷地问。
“走一步算一步吧。”苏长安说:“我们现在知道的信息实在太少了,在这种情况下,我是一定不会去找元帅求证任何事情的。所有人对十年前的事情讳莫如深,我总觉得十年前的事和袁大元帅、和我的目前脱不开关系。现在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就想元帅说的,好好休息,恢复体力,疗伤的疗伤训练的训练,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再见到我的父亲,到时候,我会把所有事情都问清楚。”
白墨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苏长安轻轻松了口气。
抛出了这样大的几颗炸弹,总算白墨不再纠结他们当晚如何获救的细节。苏长安知道自己还是对白墨隐瞒了很多,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破天荒头一遭,掏心掏肺的爱上的,是他劳心劳力机关算尽才追到手的,他现在只想自己先把事情弄清楚,在用最稳妥的方式跟白墨做说明。
他告诉自己,他顶多算是隐瞒了一些细节,却没有对白墨说谎。
“想不到,你竟然是袁烈的孙子,你是名副其实的太子爷啊!”半晌白墨喃喃地说道:“我的搭档居然是个真正的太子爷!”
“少在这扯淡!”苏长安用手肘狠狠地顶了他一记,他非常认真的盯着白墨的眼睛说道:“你记住,我就是我,无论我是什么身份,我都是苏长安。”
白墨有些好笑的看着苏长安突然认真起来的样子,说:“是是是,你是苏长安,你是我的搭档,是猎人中的最强眼,是对我来说,独一无二的心爱的人。可以吗?”
苏长安定定的看着他,问:“即便抛开猎人的身份,假设你我都不是猎人,我们的生命中没有蚀虫和蚀兽的存在,我还是你独一无二的爱人吗?”
“是啊!”白墨几乎是立刻就回答。
苏长安切了一声:“想都不想一下,没诚意!”
白墨爆笑:“那我要是想了一下,你是不是又要说:连这都要想,没诚意!”
似乎是很久没见到苏长安撅嘴负气的表情,白墨心情很好,他侧躺下来,头枕在苏长安的腿上:“哎,长安,真希望有一天,我能把世界上的蚀虫蚀兽全都杀光,到时候,我们就去环游世界,可以去香港、巴黎、伦敦、东京看世界上最美最绚丽的夜景,再也不用入夜了就窝在被保护罩笼罩着的房子里,出门也再也不用带任务。”
苏长安莫名的心中一抽,说:“说什么傻话,只有逃到这个世界的蚀虫才是我们的敌人,在阴面,蚀虫们有自己的法则,有自己的国度,他们就和我们一样,是合理的存在。其实阴阳少了哪一个,平衡都会颠覆。你要想开一点,不要被过去的事情一直束缚。总有一天,我们会退休,等你拿不动七杀我端不动贪狼的时候,我们照样可以去环游世界,至于夜景,小心一点就是了。”
白墨笑笑,没有说话。
“好累,浑身没劲。”隔了会儿白墨说:“那个蚀兽的什么鬼网,真厉害。”
他说着,拧动了一下脖子,在苏长安的腿上翻了个身,侧躺着,整张脸贴到了苏长安的肚子上。
苏长安抬起手,三个指头捏着白墨的后脖子,用拇指的力量把绷紧的肌肉推开,白墨埋着头,发出轻轻的喘息声。
一种莫名的冲动突然在苏长安的心里涌动了起来。
手指之下,就是白墨的脖子,那里的皮肤下面,有人身上最致命的一根骨头,只要在这里多用几分力,这个如同猎豹一样矫健的男人就会死。
而实际上,现在这只猎豹就像一头大猫,窝在自己的身上发出舒服的咕噜声,那蕴含着无穷力量的躯体暂时失去了牵引,强悍与脆弱之间的奇异矛盾让他散发着迷人的性感。
“喂,白墨,是不是没劲儿啊?”苏长安轻轻的问。
白墨哼了一声。
“是不是不想动弹?”
“干吗?”白墨依然闷着头。
“那你不动,我来动好不好?”
白墨终于听出了弦外之音,翻过身子仰躺,眯着眼睛瞪着苏长安。
那狭长美丽的丹凤眼,也如同休憩时的大猫一般,明亮、慵懒,带着致命的诱惑,又推拒,有勾引。
苏长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指还在他的脖子上轻轻的揉着。他微微一笑,低下头来吻白墨。
白墨挣了两下,终于也软了下来。
☆、93最后的温暖
苏长安一直把接吻当做极为重要的一件事,深深的吮一下也好;浅浅的啄一下也罢;但是一定要用心,要带着爱着这个人的心情,去给予和需索。
有一段时间,苏长安特别爱向白墨索吻;直到现在;他们有了更亲密的关系;亲吻仍然是最重头的前戏。
白墨此时虽说也叫脱力;但他顶多是失去了刃的变态体力罢了,绝对没有到任由苏长安摆布的地步;也正是因为这样,当白墨温顺地躺在苏长安腿上,抱着他的脖子轻柔和他接吻的时候,苏长安激动得全身都在发抖。
想做,是一时兴起。他们现在前路不明,其实并不适合纵欲,但是苏长安必须承认,男人真的是感官动物,当这个人的眉眼一直在你的眼前晃,你对他的欲望会放大到不能抑制的地步。
白墨穿着居家的棉布T恤和布裤子,淡淡的粉色从领口一路蔓延向下,两人的唇分开的时候,白墨像是憋着一口气倒了出来,在苏长安的耳边发出绵长的呼吸声。
苏长安脑海里的那根弦绷到极致,嗡地断了,他猛地抱起白墨,向卧室走去。
他们在床上跌成一团,即便是这种情况下,苏长安也没有停止恣意的亲吻。他像是一个急哼哼的孩子,在上下翻动着最爱的糖果。不一会儿,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就在床边抖了一地。
白墨前一段时间缠苏长安缠得紧,床头柜、枕头下、沙发里,什么地方都可能有需要的东西,爱抚间苏长安伸手到枕头底下一摸,果然摸出了润滑剂。
开拓的时候苏长安动作生涩,白墨疼得浑身发抖,差点想把身上的人踢翻拉倒。放到平时,苏长安要是见到白墨这般神情,早就心疼的自己躺平让他弄了,但是这一次,他却是铁了心要做到最后。
也许是从见到父亲的那一刻起,也许是从对白墨说谎的那一刻起,苏长安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了个洞,他要在这个洞蚕食掉他的心之前,把这个洞填满。
一直以来,白墨在床上都有绝对的支配权。苏长安因为老是扣着顶勾引良家妇男的帽子,房中的事情,从来不跟白墨争。
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玩起命来不管不顾,苏长安常常被做到哭着求饶的地步,那个时候虽然痛,但是更爽,那种被肯定、被需要、被占有的感觉让苏长安的心理得到莫大的满足,但是直到这一刻,苏长安才知道,原来他也不过是个最俗气的男人,追求着某种平等,希望爱人也能对自己的敞开。
他看着白墨英俊到锋利的脸庞,因为疼痛和说不出的难受而潮红、汗湿,凛冽的眼眸眯着,从抗拒到温顺再到沉沦。在这一刻苏长安觉得白墨才是真正的尤物,在冷硬和妩媚之间游走,在哪个位置站定,都能自成风景。那皱起的眉头间有万般言语,却欲说还休。
有的时候,苏长安很难相信,自己居然把这样的一个人追上了手,一直以来他怀着卑微的渴望注视着他,压抑着自己,此时,当他把这具身体掌握在手中,他觉得他终于、终于拥有这个人。
苏长安用了最尖锐的方式进入,把摩擦的触感放到最大,巨大的冲击下,白墨微张的嘴里甚至无法发出声音。
白墨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苏长安的情绪,夹杂着某种类似于恐惧的悸动,让他觉得奇怪。
为什么要害怕,怕什么?即便他们在这一次的阴月中遇到了一些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但是白墨觉得,最近的一年多,是他人生中最安稳而无所畏惧的一段日子。
他身边有个组织最强的眼,并且他们彼此相爱,他们将一起走在理想和职责的路上。
苏长安的冲撞加快,白墨在浪潮般的撞击中无法抑制的呻吟出声,他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愿意在下面,但是如果苏长安想要,偶尔这么被折腾一次也能接受,而且……感觉还不坏。
止歇的时候白墨累得不想动,苏长安抱着他去浴室洗澡,他们赤裸着,在浴缸里拥抱,苏长安如同抚摸珍宝一样顺着他的背,白墨甚至都想着这家伙不会要再来一次吧,但是苏长安除了拥抱,什么都没有做。
“我觉得你很不对劲。”白墨说。
“嗯?”苏长安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
“是因为阴月的这些计划外的事情吗?我觉得你最近变得有点偏激。”白墨说。
苏长安撩起浴缸里的热水冲洗白墨的脊背:“偏激?你是说刚才在床上吗?”他轻轻的笑出声,似乎真的只当他在开玩笑一样。
白墨掐了他一把:“不是,你最近隐瞒组织的事情太多了,甚至开始怀疑大元帅,就算是因为身世的问题有疑问,难道不能上报,要求元帅给你一个解释吗?当然,我也承认你的出身真的是重磅新闻。”
苏长安维持着和白墨拥抱的姿势,并没有看他:“我说过,在对整件事情的真相没有更进一步的了解之前,我不会跟袁大元帅求证,我根本不相信他。那天我见到父亲的时候,他嘱咐我不要把组织想得太积极向上,我对父亲,终究是有那么些印象的,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相信他。”
“那你父亲现在在哪?”白墨问。
“不知道,”苏长安摇摇头,犹豫了一下,依旧没有提到苏哲约他见面的事情。“他看上去是个很强的猎人,和档案上说的不符,这些年他在哪里,我一无所知,现在只能等待他联系我。”
“你父亲是刃?”白墨问。
苏长安怔了一秒,点了点头。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苏长安都觉得非常后悔。那时,他以为这是他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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