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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子[强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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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没有学生遇难,是不幸中的万幸,今后我们会进一步加强野外教学的安全防护,力保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
  他说完这些,话题一转,“对于史诗级稀有野生物种,之前在课堂上占据的教学比例相当少,考虑到大家会遇到的概率极低是一个方面,缺乏详细的资料也是一个原因。”
  “今天这堂课,我们就对三S物种的特征之一做一个具体的补充。”他转身在感应板上画了几样东西,逐玥在看到其中一个时,眼睛不受控制地睁大了。
  “我们知道,每个野兽体内都存在有灵魂石,而现在我们看到的这几样东西,是跟灵魂石相对的另一种稀有矿石,名为镇魂石。”
  “在我们星球上,已知有十二种三S级物种,每个物种都有其对应的镇魂石。镇魂石跟灵魂石最大的不同在于,镇魂石不存在于生物内部,甚至会与生物保持一定距离。不过这个距离相当有限,但凡史诗级生物出现的地方,方圆五百米内必有镇魂石存在。”
  “灵魂石与镇魂石是相依相生、相互影响的一对组合,史诗级生物或多或少都有一定时间的蛰伏期,在蛰伏期内,它体内的灵魂石也处于冷却状态,连卫星都无法探测到它的波动。可一旦镇魂石被移动位置,灵魂石势必激活,它的主人也会迅速苏醒。”
  教官和训导主任的视线轮流在一排排学生脸上扫过,锐利的眼神从每个人面部表情的变化上寻找着蛛丝马迹,逐玥心虚地低下头,试图逃过他们的审视。
  “想必同学们也听说了,昨天在实习的矿洞内出现了奎,而在此之前,学校对实习地点进行了全方位的扫描,确认没有活跃状态下的稀有生物出没。”
  “事情发生后,军方彻底搜查了整片区域,仍然没有发现镇魂石的踪影,因此我们猜测,可能是有同学误将它带了出来。”
  “没有提前向大家普及镇魂石的常识,是校方的失误,无论任何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改变了镇魂石的位置,学校都不会追究其责任。”
  “但是,镇魂石不等同于灵魂石,是一种能量特殊的矿石,对天宿人的灵魂也会产生不好的影响。因此,如果有哪一位同学无意中得到了它,请尽快上交,以避免产生不可控制的后果。以上。”
  二人离开后,安静的教室里逐渐响起窃窃私语的议论声,逐玥刚刚受到了惊吓,这会儿见危机过去,又壮着胆子扬起了头。
  “哈,”他冷不丁阴阳怪气地嗤笑了一声,不指名没道姓地嘲讽,话音在一片低声讨论中显得格外刺耳,“平时叫嚣着要当契主的人,最后还不是灰溜溜地做了别人的契子?还要连累人家处分,连学都不能升。”
  几个跟凌霄要好的同学不约而同地拍案而起,“你说谁呢?”
  “这还用问吗?不知道是谁大言不惭地说过要取某人心头血,结果偷了药还是没打过,这么丢脸,怎么不跟自己的好朋友一样去跳楼?”
  不等凌霄的朋友冲上去动手,逐玥已经被人从座位上拎起来狠狠地给了一拳,直接摔出去撞翻好几张桌子,被牵连到的同学都识相地闪到了一边。
  “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岚晟,”凌霄站在当前,脸色铁青地警告。
  逐玥坐在地上,捂着半边脸,仍然不肯示弱,“你跟他有什么区别?一个个都自以为是,以为自己一定能当契主,最后还不是输得一败涂地?他没能死成真是可惜,你干嘛不替他了了这个心愿?”
  凌霄愤怒地揪着他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拎起来,高高举起的拳头却僵在了半空。不仅仅是拳头,他浑身都像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他艰难地一点点扭过脖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坐在教室后排的人。
  他如何能够忘记,当初岚晟行走在死亡的边缘,屏宗都因不忍心而无法侵入他的精神屏障,而自己跟嬴风确定关系第二天,对方竟可以轻而易举地控制他的行为。
  “你给我老实一点,”嬴风冷冰冰地说。
  他说完这句话,才撤了精神控制,凌霄只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无力地松开了逐玥的衣领。
  逐玥见到这一幕却更恨了,他痛恨这两个人非同寻常的关系,“怎么,你不是很厉害吗?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听话,这可不像你……唔。”
  他突然表情痛苦地捂住了嘴,一个纸团被不偏不斜地弹进他张开的嘴里,以这种速度被弹出去的物体,哪怕只是个黄豆粒大小的纸团,也足以打到他舌尖出血。
  “你也闭嘴。”
  班上的同学本来就对嬴风或多或少有一点惧怕,不知是不是错觉,成为契主后的嬴风的个人气场变得更强了,黑色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说出的命令也没人敢反驳。
  逐玥恨恨地吐出混着血和唾液的纸团,把倒在地上的桌椅立了起来,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发泄胸中不满。
  凌霄也被几个朋友半拥半劝着推回到了座位上,众人借机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霆雷大概是除了屏宗和岚晟以外跟凌霄关系最好的,因为心疼,亲昵地给了他半个拥抱,在转过身后视线恰好与嬴风对上,登时被对方眼神中包含的敌意吓得浑身一抖,就算回到座位上,也总感觉嬴风在后排盯着自己,接下来的几堂课都如坐针毡。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闹剧,全班的同学都跟着心惊胆战了一整个上午,直到下午两个人不在后,气氛才渐渐缓和下来。
  而嬴风和凌霄此时身处的位置,却是离璧空最近的配偶关系登记处,这几个字明晃晃地悬挂着,刺得人眼睛生疼。曾经凌霄也憧憬跟所爱之人携手来此,在文件上郑重写下彼此的名字,然而当这一刻真正到来时,却不料是这样一幅彼此双方都冷若冰霜的景象。
  往表格里填写内容的是嬴风,凌霄站在一旁,清晰地看着他写道:
  契主:嬴风;成人年龄:雏态十年;苏醒日期:新4016年8月12日
  契子:凌霄;成人年龄:雏态十年;苏醒日期:新4016年8月12日
  成人仪式日期:新4026年9月7日
  表格填完,工作人员迅速检查了一遍,“同一天苏醒,同一天成人,你和你的契子真是缘分不浅,恭喜了。”
  “我叫凌霄,”凌霄突然插口。
  工作人员也微笑着点头,“也恭喜你。”
  他收起表格,“成人后会更换新的个人终端,请将你们原有的终端交上来。”
  “损毁了,”嬴风简短地应道。
  工作人员一怔,“成人仪式上打坏了?”
  嬴风不想解释,工作人员以为就是这样了。
  “这样的话在这份文件上签个字吧,你和你的契子都要签。”
  “我叫凌霄,我有名字。”
  “抱歉,凌霄,也麻烦你签一下,谢谢。”
  工作人员待二人在确认文件上签过字,将资料导入新的终端,嬴风的看起来还跟之前差不多,凌霄的却小了一号。
  “信息已经帮你们重新导入了,成人的个人终端比起雏态的配置多了很多新功能,这里面储存了说明文件,我就不一一介绍了。”
  他继续介绍,“凭借新终端的身份验证,你们可以自由出入天元网的所有公共区域。现在各个高等院校都在网上设立了虚拟镜像校区,我建议你们有时间的话去了解一下,便于为日后升学做打算。这是志愿表,填好以后,交到本校的升学办就可以了。”
  凌霄眼睁睁瞅着工作人员将一份表格交到嬴风手里,却没有自己的。
  “我的志愿表呢?”他问。
  工作人员指了指嬴风那份,“副表就在主表的下面,由契主来填写即可。”
  “凭什么我的志愿不可以由我自己来填?”
  对方笑着解释,“配偶双方当然是同时录取的,如果你们报了两地分隔的院校,对你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自己的志愿当然要由我自己决定,就算不是好事那也是我的事。”
  工作人员只好转向嬴风,“劝劝你的……凌霄。”
  他这次倒是记起来了,可惜中途改口还不如不改,整句话听起来甚是滑稽。
  “啊,”凌霄的手突然往回一缩,就在刚才,从指尖传来一阵电流,伴随着瞬间的疼痛,虽然时间极短,但也足以起到警示作用。
  工作人员见状无奈地摇摇头,“是劝劝不是管管,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简单粗暴。”
  见凌霄被教训了不开心,工作人员只好又从桌子下取出一张名片给他。
  “要不然这个给你吧,我的契子在附近经营了一家珠宝行,拿名片去选戒指可以打九八折。你可以挑一个贵的,让你的契主付钱。”
  凌霄冷着一张脸不肯接,工作人员的手就尴尬地举在半空,连笑容都僵了,最后还是嬴风接了下来。
  “还有事吗?”他问。
  “没有了,”工作人员如释重负,很难见到关系这么不合的新婚配偶,“恭喜你们正式结为配偶,要举行宣誓吗?”
  “不用,”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工作人员先后看了看二人,只好耸了耸肩,“那好吧,祝你们新婚愉快。”
  两个人回到学院正是晚餐时间,嬴风知道一路上凌霄都在身后数米的地方跟着,但进了校门不久,他回头去找,人已不见踪影。
  不想再去管他究竟去了哪里,兴许是因为成人后开始发育的原因,嬴风一整天下来,最大的感觉就是要比平时饿很多。
  食堂的工作人员为他打了一人份的饭,他觉得不够,对方又添了一勺,还是不够。
  “麻烦再多点。”
  工作人员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与其他雏态明显不同的眼睛昭示着他的身份。
  “原来是已经成人了,恭喜,”她不仅给嬴风添了很多饭,还从储藏柜里拿出一罐牛奶送给他,“发育期间一定要多补充营养。”
  嬴风端着将近两人半份的晚饭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了下来,但没过多久对面就多出来一个不受欢迎的人。
  逐玥在他的对面不请自坐,“当初你拒绝我的心头血,现在却被迫跟一个讨厌你的人在一起。早知如此,还不如选择一个喜欢你的人。”
  嬴风低头吃饭不理会,逐玥还在义愤填膺地说下去,“他连基地的东西都敢偷,一定也是为了对付你,因为知道打不过,就想出这种卑劣的手段来赢你……”
  嬴风终于放下了餐具,发出的响声硬生生将逐玥后半句话憋了回去,第一次近距离面对面被嬴风的黑眼睛注视着,逐玥终于也意识到这个人变得比之前更冷酷了。
  “这是我的家务事,应该跟你无关吧?”
  区区三个字就把逐玥噎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他以为嬴风就算跟从前一样不给他好脸色,至少也会认可他说的是事实,毕竟这两个人的冷淡关系,从早上的行为就可见一斑。
  见他僵在那里还不肯走,嬴风下了逐客令,“我不想被不相干的人影响了胃口,这里的空座很多,请你离开。”
  逐玥面色难看地站了起来,还没走出一步就听嬴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不紧不慢,但又充满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不管我跟凌霄的关系怎么样,他现在是我的契子,早上那种话,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
  逐玥长久以来单方面的爱慕之情,终于在希望完全断绝的这一天扭曲成了畸态的决心。嬴风不会知道他寥寥数语,为未来的天宿埋下了多么大的隐患,无数人会为此付出代价,而这一切的源头,不过是无意中维护了一个人的几句话。



勾绞

  作者有话要说:
  嬴风回到宿舍以后,如意料中没有发现凌霄的踪影;伴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这个人依然没有回来的迹象。
  他在白天刚刚掌握了初步控制对方精神的方式,就好像发现了一片值得探索的新大陆;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自己究竟拥有多大的权利;是不是足够在这片大陆上为所欲为。
  嬴风闭上眼,想起瑶台那天早上对屏宗说的话;按照她所描述的方式,将自己的意识无限地散发出去。
  他发出的意念宛如长着眼睛的光线;迅速地、密集地、毫无死角地,搜遍这个学院的每一个角落,很快凌霄出现在了面前;他冲他咆哮,朝他尖叫,暴力地将那些光线切割开。他拒绝他的入侵,召唤出数个自己的影像,向嬴风的精神体发起了进攻。
  嬴风不闪不避,任由拳头从四面八方袭来。
  “都是幻象。”
  字音方落,幻像砰砰砰砰,一个接一个地消失了。
  “不值一提。”他冷漠地评价。
  顺着前路,他继续深入,又看到了表情不一的凌霄,有的眼神倔强地盯着他,有的毫不掩饰地诉说着自己的恨意,有的脸色苍白,有的簌簌发抖。他无视每一个人,坚信它们只是幻化出来的虚拟的影子,每当他经过它们其中的一个时,就有一个影子因为被无视而灭亡。
  嬴风穿过由凌霄的影像组成的人群,直到所有的幻影都灰飞烟灭,留在他面前的,只剩下最后一个凌霄。
  最后一个凌霄在哭泣,眼泪在他脸颊上流淌,嬴风前进的脚步慢了下来。
  “求求你,不要过去,”对面的人这样说。
  嬴风盯了他半晌,“你也不是真正的凌霄,真正的凌霄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人听了之后,脸上的表情由悲哀转为绝望,也砰的一声消失在嬴风面前,坐在椅子上的嬴风倏地睁开眼,他看到了。
  凌霄躺在一个大大的石台上,周围天色已昏,嬴风打量了四周,认出来这是教学楼顶的天台,而凌霄所在的位置,就是那天他听到自己跟逐玥对话的高台。
  嬴风感知到了凌霄的方位后,便悄无声息地将意念撤回来,这一切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发生,身为被观察对象的凌霄亦不会产生任何感觉。
  一直到了门禁将至的钟点,宿舍的门才被不情不愿地推开,凌霄是希望尽可能撑到嬴风睡下才回来,却不料对方清醒地坐在单人沙发上,不仅没有像前一天那样彻底无视他,反而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视线就生生落在他身上。
  这种被注视的感觉比被无视还要糟糕,更何况嬴风眼中流露出来的是明显的不满,就像抓到契子晚归的男人。
  “去哪了?”他问。
  凌霄没料到他会干涉自己的行动,但这个问题他同样不想回答,无视地将头别过了一边。
  “去哪了?”嬴风又问了一遍。
  凌霄心中突然无名火起,他并不知道嬴风一早就探知了他的去向,但他知道白天嬴风曾经两次毫不手软地对他施加命令,想知道自己在哪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他却偏偏以这样的口吻,这样的身份,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审问。
  他转头对沙发上端坐的男人怒目相向,语气中也是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你不是看得到吗?”
  这几个字音刚落,凌霄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撑住地面的双手剧烈地颤抖,呼吸短促,瞳孔紧缩,额头的冷汗几乎是立刻顺着脸颊和下颚流淌下来,大滴大滴地滴在光滑的地板上。
  凌霄的背越伏越低,无边的恐惧让他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绷紧,同时又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他拼命地扬起头,连睫毛都被汗水打湿,透过水汽他想努力看清对面的人,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这样做。
  对凌霄施加了震慑的嬴风,此刻看到对方不甘心又充满恐惧的小眼神,终于明白瑶台所说从生理到心理绝对意义上的支配指的是什么,只不过一个念头,就可以将对方完全打倒,就连最要强的契子都无法抵抗契主的力量。
  “去哪了?”他第三遍问出口。
  凌霄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嬴风将力量稍微撤回了一些。
  “天、天台……”凌霄这才微弱地说出来。
  他刚说完,凌驾于他头顶的强烈威慑感就消除了,就像人从极度的紧张中猛地缓解下来,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似的,四肢使不上半点力气,若不是用尽最后的尊严支撑,整个人几乎要伏倒在地。
  “以后不许再回来这么晚,”他放下话来。
  凌霄挣扎着抬起头,但最好的结果也只是抬起了眼睛,恐惧已经褪去,怒火再度涌上来。
  “你还有什么能力,大可以一次性使出来,”他咬着牙说完,“但休想我会听你的。”
  这个要求正合嬴风所意,他也想知道自己能操控对方到何种程度,他微微闭上了眼,心思一转,只见地上的凌霄状态迅速起了变化。
  他依然维持着刚才那个屈辱的姿势,急促的呼吸慢慢缓解,却又一次比一次绵长,一次比一次加重,方才还苍白无血色的脸颊上,泛起一阵红潮。
  他原本收紧的瞳孔慢慢扩大,直到失去焦距,地板在他的眼前变得模糊一片,汗水滴落的声音却变得无比鲜明。
  从指尖传来的酥麻蔓延到心脏,仿佛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血管里爬,从小腹下传来的颤栗,宛如在体内点燃了一把永不熄灭的火焰。
  他知道这又是嬴风的杰作,却不得不咬紧牙关,挣扎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刚才还贴在地面上的手掌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肉里,用疼痛来抵抗欲望。
  嬴风见他死撑,又将效果催化了一倍,终于成功从他嘴角逼出一身呻|吟。这声来自于从不服输的凌霄口中的呻|吟,极大程度地满足了嬴风的成就感,结契以来第一次有点满意他们之间的关系。
  心满意足的嬴风撤去了精神控制,自行睡下,留下凌霄几乎瘫在原地,汗水在地板上聚起一个水洼。
  等到凌霄终于挣扎着爬起来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他双腿绵软无力,是震慑也是催情的后遗症,刚起来就踉跄了一步险些摔倒,不得不扶住墙面才能勉强行走。
  他就这样一步步撑到了浴室,分不清是热水还是冷水自头顶浇下,屏宗和岚晟的身影在他的眼前反复闪过,其中播放最多的就是岚晟在天台一跃而下的那一幕,当他的脚一次又一次地踩空时,跳下去的对象终于变成了他自己。
  ***
  教官在队伍里扫视了一趟,发现不仅是嬴风,连凌霄也有出席。最近举行成人仪式的雏态渐渐多了起来,绝大多数新婚配偶都会选择休假,像这样两个人都来上课的很少。
  “今天的第一个训练项目是韧性练习,两人一组,做三十分钟。”
  霆雷一转身,就看到了凌霄。
  “我跟你一组,”他直接为对方做了决定。
  “呃,”霆雷对昨天的经历记忆犹新,他不大自然地偷瞄了眼远处的嬴风,发现他也在面色不善地看着这边,“嬴风他没意见吗?”
  “管他呢。”
  凌霄坚持,霆雷也只好顺他的意。
  他扎了个弓步,凌霄帮他压腿。
  “我看你气色有点差,是不是没休息好?”他忍了两天了,碍着凌霄的面子没有说,今天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还好,”凌霄轻描淡写地跳过。
  “要是觉得累的话,干脆请假好了,”班上又不是只有他俩完成了成人仪式,另外两对都请了假,只有他还在坚持出席。
  “真的没事,你别瞎操心了。”
  “还说没事,你看你,一点力气都没有,跟没吃饭似的,还是我来压你吧。”
  霆雷不由分说地交换了分工,“我昨天在食堂看到嬴风跟逐玥在一起吃饭。”
  “关我什么事。”
  “你们两个都已经结契了,就算之前关系不好也要试着相处嘛,正常人听到这种话,不是应该很生气吗?要是普通朋友一起吃饭也就算了,逐玥那家伙之前追嬴风追得厉害,现在没戏了还不肯罢休,你要当心他以后处心积虑地针对你啊。”
  “以前怎么不觉得你这么八卦,”凌霄不领情地打断他,“我说了,不想听到他的事,他跟谁吃饭都跟我没关系。”
  霆雷知道跟他说下去也没用,这两个人看来还有得磨,二人交换了个姿势,背对背开始互背,霆雷轻轻松松就背起了凌霄。
  “凌霄,我觉得你轻了,你最近是不是都没吃饭啊?”
  “废话真多。”
  “你能不能行啊?要不你还是别背我了,我都怕把你压趴下。”
  凌霄不服气地一个用力将霆雷背了起来,就在他弯下腰时,眼前突然一黑,就那么一恍惚的功夫,他整个人已经栽倒在地,霆雷也硬生生地砸在他身上。
  “哎哟,”对方大声一叫,把周围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看,我就说你不要逞强了吧?”
  凌霄也被他砸得不轻,“叫唤什么,快起来!”
  霆雷也在挣扎,“我闪到腰了啊,你当我不想起啊。”
  就在他哼哼唧唧的时候,一个人用一只手抓起他的腰带,愣是把体格魁梧的霆雷从地上拎了起来,然后又远远地甩了出去,害他在地上滑行了数米才停下来。
  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凌霄用手在地上一撑,矫健地跳了起来。
  嬴风就站在他面前。
  “真难看。”嬴风沉着一张脸。
  凌霄意外摔倒就已经够丢面子了,又见朋友被他这样对待,火冒三丈,“多管闲事!”
  嬴风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跟我回去。”
  “凭什么?现在是上课!”
  嬴风不理他,转身就走,凌霄不想听他的话,但脚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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