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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爵·万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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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的样子:“怎么睡到这儿来了?”
  “外面好热哦。”
  岩睚吐着舌头,表情还有些对炎热的天气的不满,她伸手将睫毛上有些挡视线的水珠子擦掉,而已经回到水里的尾巴还轻轻拍了拍水面。
  归麒没心没肺地说道:“那你还不快回去?”
  留着也没什么用,昨日归麒问岩睚知不知道月城在哪儿,那时候才知道这货从来没出过那座塔,昨儿下山更是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
  “我才不要回去!”大尾巴用力拍了拍水面,似乎在述说着主人的不满,“娘亲去哪儿我就去那儿~”
  归麒:“……”
  总觉得这“娘亲”是叫得越来越顺耳了,更可怕的是他还越听越顺耳了!
  “行了,快变回来,我们还要赶路去月城。”
  虽然一个是路痴,一个第一次出门,但秉持着有口走遍天下路,归麒带着岩睚在不知道绕了多少次弯路后,总算遇到了一个打柴的柴夫,他们这才知道,他们一直是走的与月城相反的路。
  认命地继续赶路,这次一人一鲛人可算聪明了,没走多远就找人问问路,以求心安。
  凡世间,人们用的坐骑多是马匹,运货物的则是驼兽,当然也不乏其他兽类。而修士们也有一些珍奇的灵兽作为坐骑,如鹿、鹤、狼、狮等各类。
  归麒也没指望一条鱼(指岩睚)能上天,可以到陆上来蹦跶就可以谢天谢地了,他们走的最多的便是山路,偶有走官道也只能乘车,因为归麒都没学过骑术。
  连续赶了大半月的路,他们已经到了水城境内了,如此看来教程已是算作快的。 
  前方那路车已不能前行,归麒便吩咐车夫回去,带着岩睚下车步行。车夫这才知道车中还有一个少女,虽然奇怪这两人一路上都不说话,但车夫觉得雇主出手阔绰,便好心提醒他们。
  “你们绕着这座山到山后头,再爬两座山就能看到月城了。可别贪一时途近就从这山里过,要是闯进了那座山中城,可就完了!”
  “山中城?”归麒问道,“那是什么?”
  车夫摇了摇头,不肯再多言,驾车离去,他话已经点到,惜不惜命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要开会……好阔怕QAQ


第37章 夜合花开【大改】
  蓝城,君家。
  君一焚坐在书房里仔细察看核对各地传来的账目以及讯息,对跪在书桌前的人,哦不,是妖视而不见。
  妖直挺挺地跪着,显得极安静而又不服输的模样,他浑身是血,宛若刚从屠杀场里走出来修罗。
  嗜杀成性,令人心骇。
  新鲜的血液将他藏青色的衣服浸湿,皱皱巴巴地粘连在身上,血水还未干透,涓涓流下,将铺盖在地板上的华贵的羊绒地毯被染红。铁锈一般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之中,轻而易举地将精心焚制的香破坏,原本淡雅文贵的书房多了一丝肃杀。
  收到家主的指示,福胜战战兢兢地退出去,并将守在门外的侍卫也调走了,心中却也不禁疑惑——自从六年前归桐屿大病一场以后,家主对其可以算得上是百般宠溺了,甚至让其搬到了家主居住的阁园,虽然总有些下人嚼舌,说家主是收了归桐屿做垆子(娈宠),但福胜却是明白,家主再没有比对归桐屿更真心的人了。
  那种宠爱,不是物什、钱财上的表面的宠,而是掏心窝子的。
  虽然归桐屿是个男子,但只要家主高兴,觉得幸福,那他这个仆人也欣慰啊。
  只不过福胜不明白今儿这两人是怎的回事儿?往日里宠还来不及的人,什么事儿值得家主竟然发这么大的火?
  说起这个,福胜又想起来,从两人好起来以后,归桐屿这孩子更是整日呆在家主身边伺候,家主出门也寸步不离地跟着。在今日见着归桐屿以前,却是连着有三日都不见其踪。原本福胜还以为是家主派归桐屿出去办事,哪曾想今日见到这孩子是这么个模样。
  当然,福胜在外边儿想的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的一人一妖什么都不知晓。君一焚自顾自地查看近日的账目,不打算理会跪着的妖,但事实上,手里的账目已许久未曾翻页了。
  房间里静默非常,书房的窗户是开着的,外面的凌霄花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两棵夜合树。
  这两棵树树干交缠在一起,似乎在述说着它们的密不可分。
  现在正是花开之季,因此树冠上青葱茂密,花团锦簇,因花是粉色的,开得极盛,竟比绿叶还热闹,犹如青山霞云一般。夜合的香味很淡,一朵或者一簇的能量不足以被觉察,但两棵各有两个成年男子相抱那般大的夜合,成千上万朵花向外输送的香气的力量,便达到了众多寡淡汇合的恰到好处。
  那种清淡的香,时而平凡,时而又充满蛊惑,就像他面前的这只蛇妖,木讷呆板,却又令他无法自拔,
  当初种这两棵树的时候,是在商友的别院做客时,无意看到的,觉得挺有却,特别是见那妖似乎挺喜欢的样子,便费了些心力将它们弄来,后来才知道此树名“夜合”,是蛇类偏爱的树木。
  凉风拂过,淡淡的香随之飘散。
  君一焚在放下手中的东西,锐利如鹰鹫的双目终于落在妖的身上,夏日的温度极高,对方身上的血迹也已经干涸。
  “出去。”
  冷酷低沉的声音在偌大的书房响起,听着似乎并无什么不对,但若是熟知君一焚的人,依然知晓这人只有到了怒急的时候,才是真的这般,不露任何情绪:“愣着作甚?给我洗干净了再进来。”
  跪在地上的妖没有动,只是默默地看着对面的男子,而君一焚亦不退却,目光矍铄。最后,终是妖服了软,慢吞吞地站起来,往外面走去,出去是没有忘记将房门合上。
  见归桐屿乖乖就范,君一焚望着地上那一滩干涸的血迹,他知道那些血并不是归桐屿的,因此才这般泰然。
  归桐屿的速度很快,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衣服,推门而入的时候隐约听到一声极低的叹息。他放在门上的手微微一顿,继而紧紧抓在门框上,松开时留下十个明晃晃的指印,似乎在强制自己压抑某种情绪。
  并不惊讶归桐屿的速度,君一焚早猜到了这蛇是去井边冲了几桶凉水,天气炎日,这倒不必担心。
  归桐屿走进来,反手将门关好,不动声色地往里面靠近,步伐稳健,心跳正常,看起来是做好受罚的准备了?
  视线扫到妖还是湿润的长发,发梢时不时顺着划出水珠,君一焚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住。可他一旦对上对方沉寂着的深褐色的瞳眸时,对方的沉默让他不爽极了!
  君一焚皱起眉目:“我在等你的解释。”
  深褐色的瞳眸似乎闪了闪,归桐屿像一根木桩定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君一焚却知道,对方是在无声地指责自己。
  可笑!
  他凭什么指责自己?
  他自问自己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归桐屿!”
  君一焚扯了扯规整得令他有些烦闷的衣领,松散开的衣襟露出修长的颈脖和精细的锁骨,他烦躁地喊着归桐屿的名字,但他其实最多就这样了,一遇到这妖,他狠戾的手段便一个也使不出来了,连重话也自然而然变得轻了。
  妖,真是碰不得的毒!
  君一焚站起来走向归桐屿,在其面前停下来。即便是清洗了,随着距离的靠近,君一焚依旧能闻到归桐屿周身的空气中,还隐含这微薄的血腥味。
  如此,他皱着的眉更深刻一分。
  因为身高比归桐屿略高半个头,当他们面对着面时,君一焚的气势便不言而喻地高涨几分,但归桐屿并不想仰视,所以发现这点后,君一焚捏着归桐屿的下巴,强迫他于自己对视。自以为没有被察觉,归桐屿在袖中的手握成拳,掌心里血肉模糊。
  君一焚看着归桐屿的眼睛,另一只手却摸索到归桐屿藏在袖中的手,他用力扳开,垂眸一扫,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钳住归桐屿的下巴的手指松开,不等归桐屿将头低下来,那只手便用手背擦去他脸颊上的水迹。
  “杀了途中的胡姬美人,砸了说媒的姻缘庄,灭了来求亲的队伍……归桐屿,你可真是厉害。”君一焚缓慢而有力地说道,“干脆你杀了全天下的女子好了。”
  归桐屿抖了抖眼睫,他望向君一焚,深褐色的瞳眸闪了闪金光,似乎在说,他真的做得出来。
  君一焚叹了一口气,将额头抵住归桐屿的额头,无奈自己一步退,步步退!
  “我已经与你结契,成为伴生,你却还不信我,你到底要我如何?”
  归桐屿垂落在身旁的手,最后终是犹豫不决地环住君一焚的后背。他爱得太卑微,稍有一点回应便幸福得不能自己;他爱得太过痴狂,一旦踏出去便再也不能回头;他爱得也太纯粹,沾不得半点旁的东西。
  “我……”太久没有说话,他的声音干涩粗糙,显得十分难听,归桐屿舔了舔开口便开裂出血的嘴唇,尽量放轻呼吸但又极其贪婪地呼吸对方的味道,“我忍不住……”
  归桐屿眼神痴狂,语气沉重:“任何妄想靠近你的存在,我都想把他们杀光!让他们再也兴不起抢你的念头!谁也别想抢走你!”
  “你……”君一焚哑然,这种执念一般的感情,让他一时有些无措,但更多的,是无奈和疼惜。他一边觉得归桐屿之所以会这么的不安,占有欲之强,其实根本就在于他,是他让归桐屿缺乏安全感,所以归桐屿无法信任他。
  当然,他另一方面又觉得这妖就是个越来越偏执的性子,以前那好欺负的蠢笨模样就是隐藏得太深了。也或许是二者皆有吧,君一焚将手放在归桐屿那梗得僵直的后颈,往身前压了压,发现对方不动,自己便往那近在咫尺的脸凑近,在对方的唇上亲了亲,而后郑重地说道,“没有谁能抢走我,归桐屿,我是你的伴生。”
  “你是我的……”归桐屿重复着这四个字,魔怔了似的,他收紧手臂,仿佛只有怀中那充实的触感才能让他安心,“你是我的!”
  君一焚感受着对方的强有力的拥抱,这样的力量,君一焚都险些受不住,几乎要窒息了。
  有时候君一焚也想过,他怎么会就这么栽在一只顽固不化,长得也不怎么出众的笨蛇身上?  或者,就是这蛇傻得令他无法抵抗的固执吧。强硬地插足于自己的视线之中,以无法拒绝的方式抓住自己的目光,那样的义无反顾,蠢得令他沉沦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修改了无数遍,吐血了都QAQ


第38章 尸骸之地
  不知过了多久,指腹触及到的不再是柔软细腻的皮肤,而是冰凉坚硬的触感。归桐屿身体足渐展现出若隐若现的鳞片,黑色的菱形鳞片几乎布满他的整个后背,而眼角、手臂、胸前、大腿……都少量地覆盖着。
  看到激动得显出半妖形态的归桐屿,沉浸于欲潮的君一焚瞳孔骤然缩紧,意识尽数回归,他用力挣扎起来,却被归桐屿轻易制服,双腿间被迫挤进来一条无比与成人无异粗细的蛇尾,想起与归桐屿说清楚之后的那次,君一焚再次触及到这冰凉的触感,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
  归桐屿兴奋得眼睛发亮,他用手指揉摁着连接处的周围,试图将另一个器物塞进去。
  君一焚吞了吞唾液,心中大叫不妙,唯一一次有用过这种形态做过的那次,并没有一起,须知道他的东西本就不是凡物大小,这种半妖形态的尺寸更是夸张,一个已是极限,何况是两个?!
  “你给我清醒一点!”
  君一焚猛地抓住归桐屿的手,上面细密的鳞片摸起来极光滑,他的手中有汗,这差点让他没能抓住。他忍不住向外挪了挪身体,却想起来这形态的东西上是有倒钩的,他头皮有些发麻,募地对上那双泛着金光的竖瞳,恐慌得整个身体都忍不住地颤抖,生出一种板上鱼肉的错觉。
  君一焚有些害怕,准确说,这是个人都得害怕。
  况且他本就是男人,那种地方,两个?怎么可能!
  “桐屿,别……不行的!”君一焚忍不住摇头,他尽量离归桐屿远些,却被那家伙一把逮着了脚脖子,用力一拉,君一焚就被抓过去去,他有点方,连忙道,“归桐屿!你不能……不啊——痛!”
  与他体内那个相差无几的物什,从藏匿的鳞片之下出来,固执且强硬,毫不犹豫的缓缓地挤进去,那个拥挤的窄道发出悲鸣。
  巨大的撕裂感袭卷了君一焚整个感知,他只觉得痛,痛得脑仁都在战粟!
  未知的恐惧在消磨君一焚的意志,他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具尸体,但尸体是感受不到痛苦的,而他现在连手指都不敢轻易动弹,那种痛,似乎是要将他劈成两半。他觉得自己像一条快要僵死的鱼,动弹不得,呼吸不得,他痛得眼睛已经控制不住地溢出咸水,但他依旧过滤那痛,清晰地感受到里面的挤压,那令他恐惧,也令他兴奋的东西。
  稍微适应,君一焚艰涩地动了动自己的手指,然后小声地说话,像是在啜泣:“会坏的……”
  “不会的。”归桐屿亲了亲君一焚那因痛楚而变得苍白的嘴唇,道,“没有出血,而且已经全部都进去了,你真棒……”
  君一焚舔了舔唇,正好舔到归桐屿的蛇信,旋即便被“捉”住,细长的蛇信轻易进入到君一焚口中的任何地方,淫绯的口液从君一焚的嘴角溢出,见君一焚已经适应,归桐屿控制着蛇尾,将君一焚牢牢缠住,开始缓慢地享受美餐……
  “混蛋!我真想扒了你的蛇皮!”
  “你舍不得……”
  一股诡异感觉席卷着君一焚的身体,他的恐惧以不确定变得模糊不清,身体变得不受控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疯狂。
  更加蛮横、强烈地侵略着柔软私密的禁域,开疆扩土……
  “家主,有急件送到!”
  突然,门外响起不尽人意的传告声,归桐屿倏地加快律动的速度,令君一焚完全跟不上频率,他喘息道:“桐…桐屿……慢点……”
  归桐屿如愿放慢速度,就在君一焚渐渐适应之后,他猛地提速,同时,归桐屿吻住君一焚,将君一焚前后高潮的声音尽数吞下。
  君一焚身体颤抖,眼神迷离,大脑短暂一片空白,两人小腹间一片白灼,归桐屿还未停息,快速律动起来,最后深埋在最深处,将种子种下……
  半软的家伙很快精神起来,归桐屿按了按君一焚微凸的小腹,里面的种子便因这外力从二者连接的缝隙溢出。看起来着实诱人,归桐屿呼吸一窒,重新耕耘起来……
  “家主?”
  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君一焚傻傻地看着归桐屿,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明显的欲:“念!”
  门外的人捕捉到这带着欲色的怒意,自觉是打搅了家主大人的好事,两股战战,他咽了咽口水,他慌乱地打开急件,结结巴巴地照着字念:“仙荷宫于昨夜抵达……”
  读信件的声音从外面传入,首先听到“仙荷宫”三字,归桐屿便顿了一下,明灭不定的金色竖瞳看得家主大人心有余悸,有种这辈子都别想停下来的错觉。
  “……无一人存活。”
  读完信件,外面的人有点想哭,求亲队覆灭,这分明是在打君家的脸啊,试问哪个不怕死的,敢在蓝城域内灭杀来想家主求亲的人?
  万一家主勃然大怒,他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去?
  就在外面的人惴惴不安的时候,里面传出来家主不耐烦的声音:“知道了,退下去。”
  如获大赦,听到这话来人连忙离去,恨不得多长一双腿,那速度,仿如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着,快得惊人。
  强忍受侵蚀着他意识的浪潮,感知到门外的人彻底离去,君一焚这才松了口气。
  君一焚一身粘腻,像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汗水随着身体起伏的动作肆意洒落,他被归桐屿放在蛇尾上乘坐着,全身的重量落在他们连接的地方,抵达迄今为止从未碰到的深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君一焚的身上,尽露各种暧昧的痕迹,红肿的小豆挺立起来,在空气中瑟瑟发抖。
  归桐屿用手在碾捏拉扯着君一焚左边的小豆,蛇信则戏弄着另一边的小豆,君一焚打了个颤,抖着声音骂道:“你混蛋!”
  有时候,归桐屿尤为固执,固执得可以说是偏执。
  “你在为她们生气?”归桐屿虚眯起眼睛,瞳孔的金黄似乎显得妖冶了,“你是我的!不准想她们!”
  “你!”君一焚无奈,“你这……额……疯子……仙荷宫你也敢胡乱招惹……若是被他们发现你是……啊……”
  归桐屿突然发了疯似的猛地进攻起来,完全不给君一焚说话的机会。
  只要能得要你,纵使疯子又如何?
  “那又如何?在看见你的第一眼,我便注定疯魔。”归桐屿含住君一焚的唇,剩下的话尽消在相贴合的唇间,“你不会想知道,如果失去你,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唇被封住,君一焚说不出话来,只是回应着对方的吻,任理智被尽数湮没……
  只是等这欢爱结束,已经是一天一夜以后,躺在床上下不得床的君大家主懊恼地捶床,见那一脸餍足的妖蛇更是忍不住磨牙……
  在下山以后没多久,归麒就在约法三章里又加了一章。原因嘛?那是因为一日天色很晚了,他们正巧遇到一位从溪边洗完衣物回家的老妪。
  当即归麒向老妪借宿一晚,老妪是个乐善好施的寡妇,见归麒长得俊俏,又带着个十来岁的妹妹,在这荒山野岭地过夜不安全,便同意了。
  老妪佝偻着身子,抱着装着洗好的衣物的木盆,更显垂垂,于是归麒便主动帮老妪拿东西,让岩睚扶着老妪走。只是没想到在吃晚饭的时候,岩睚突然冒出一句“这小丫头东西做的东西真不错”时,归麒差点喷饭,还好老妪耳朵听不大清楚,归麒便糊弄了过去。
  吃完饭食,归麒收拾碗筷拿去洗,顺手将岩睚拉走,迥然提醒道:“岩睚,你叫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妪‘小丫头’?”他们借助别人的屋子,什么都不做总是不好的。
  岩睚接过归麒洗好后递过来的碗,认真地清洗,然后理所应当地说:“她岁数还不及我的零头,本来就是小丫头。”
  归麒默了:“……”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吧,他能说他的岁数还不及这老妪岁数的零头,也不是是谁还叫娘这话吗?
  “外底也要洗。”归麒提醒着。
  本不想揪着这些小事不放,而后,岩睚又在茶摊那样人多口杂的地方,毫不避讳地叫他娘亲。虽然归麒长相雄雌难辨,但这衣服打扮可都是男装,一举一动毫不女儿气,一路走来也没人会将他错认为是女子,就是女扮男装的可能都少有人认为。
  于是,归麒就警告岩睚,在人前不要多话,更不准在人前喊他娘亲!
  这才有了在马车里,岩睚安静不多话的一面。
  虽有车夫的提醒,但归麒想着早些见到亓官慕寒,自是不愿绕道而行,岩睚更是个好奇心极强的性子,你不让“我”去,那“我”就偏想要去。
  “岩睚,你说我们这是到哪儿”归麒扶开拦住路的树枝,疑惑道,“按理说,我们应该已经出山了才是。”他不识东南西北,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问方向感至少比自己强的岩睚了。
  岩睚耸了耸鼻子,伸手抓住一只飞虫,仔细瞧了瞧,那虫子约摸米粒大小,通体褐色,腹部有淡黄色及蓝色的细绒毛,肚子圆圆鼓鼓的,似乎一捏就会爆开,嘴巴上有两对一大一小的颚,边缘长有许多锯齿状的细齿,看起来很坚硬,那虫子似乎还想要咬抓着它的手指一口。但不等它下口,那两只手指轻轻用力,便将那虫子轻而易举地捏死了。
  嫌恶的在一片树叶上擦了擦手指,岩睚追上娘亲,表情有些凝重,而粉色的瞳眸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辉:“娘亲,这地方有古怪……”
  “你是说这山林中是尸气?”
  “嗯嗯。”岩睚点头,沮丧地说道,“原来娘亲发现了啊……咕咚……”
  归麒失笑,摸出一粒白色药丸,准确无误地扔到岩睚的口中:“收起你的好奇心,这里的尸气不一般,那尸虫看着不大,毒性却极霸道。”
  经归麒提醒,岩睚这才注意到,她的小爪子已经肿成了猪蹄,因为手臂失去知觉,她自己没能注意到。
  甩了甩手臂,“猪蹄”很快恢复正常,皮肤上面的蔓延的毒也迅速褪去,岩睚大大咧咧地笑:“没事的娘亲,这些东西还伤不到我。”
  归麒:“……”
  得了,你是妖你厉害,爷不管了。
  归麒小声嘀咕着,岩睚没听清楚,一脸茫然:“啊?娘亲你说什么?”
  “没什么。”归麒敷衍了事,又见岩睚耸着鼻子四处嗅着,归麒不禁无语,“你是鲛人,不是狗,从刚才就扯着鼻子到处闻什么呢?”
  岩睚停下动作,神情有些纠结,她就动了动鼻子,哪里像狗了?
  “我就是想知道那些尸气从哪里来的嘛……”
  “别想了。”归麒指了指前面,“就在那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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