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六爵·万妖-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便回去。”亓官慕寒眼帘动了动,又补充了句,“不过回去后没多久可能又要出来趟。”
  “有事?”
  亓官慕寒直接说要干什么:“找刀。”
  归麒扬了扬眉梢,其实是在问“什么刀”。
  “麒麟。”
  归麒危险地眯起眼睛,那是归流离的佩刀!
  “归流离送君予墓的那对‘麒麟’已经断了,这两柄新生——便由我们一同收回可好?”
  ‘麒麟’有灵,即便断刃,亦可吸收天地间的浩荡之气,无需要平常的修补焊接,只要主人未曾覆灭,便可如壁虎断尾,新生利刃,比之曾经更锋利,更坚韧。
  “师尊想要,徒儿找回来便是。”
  不论他们还是不是曾经,麒麟于他们,总归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便沉沉睡去,将地上趴着的女活尸无视了个透彻。
  远在铸剑阁禁地内,寻刀的归桐屿和归梧司正狼狈飞蹿,后面一头黑色蛟龙紧追不舍,神色癫狂。
  “他怎会在此?”归桐屿木然地问,仔细听,能从语气里寻到一丝惊愕,“你不是说他在……”
  归梧司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鬼知道这老不死的怎么逃出来的!”
  “我总觉得他想把我们赶去什么地方。”
  归梧司扬了扬眉,倏地停下:“等等。”
  归桐屿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
  “又是那个女人的魂息!”归梧司轻佻的表情变得凝重,动作看似随意,却谨慎地防备着四周,盯着冲过来地蛟龙狠绝道,“先干掉他!”
  归桐屿站在归梧司身旁,于其并肩而立,颔首道:“你保存实力,我战。”
  归梧司是半妖,和蛟龙肉搏显然十分愚蠢,而他的能力于那神秘的紫衣女子有威胁,自然不能受伤或者能力不足,归梧司的原型虽是黑蛇,但对抗一条失去理智的老龙恰恰有余。
  “好。”
  归桐屿如同飞箭般射出,须臾,直至蛟龙面前,趁蛟龙没反应过来之间,攻向硕大无比的金色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儿们~~~~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第65章 毒引单思
  才到初冬,药门屹立于帛画峰之巅,寒梅已经盛开。
  繁盛的梅园之中,红雨零落,一身姿修长挺拔的玄色身影上下翻飞,舞得一手好剑!
  “铮——”
  利刃划破气流之声,刹那间,锋利的剑尖直抵躲在暗处人的眉心。
  剑止,风停。
  一滴红艳动人的血溢出来,惊心动魄。
  “归麒,你好厉害!”被伤到的人毫不在意,反而大肆赞扬伤了她的人。
  “徐小姐。”
  归麒收回剑颔首,丝毫没有为伤了人而觉得不妥,毕竟他很早就警告过对方了。
  之所以徐若姗在药门,这得追溯到一个月以前,归麒和亓官慕寒回到药门不久说起——
  入冬之后,每每清晨归麒总会睡睡懒觉,并且还扒着自家师尊,不许人起床。这日与往日一样,归麒还没睡醒,门外响起有序的敲门声,声音不大,刚好够亓官慕寒听见。
  “尊上,有人求医。”
  屋里几乎没什么动静,过了一会儿,一袭雪衣的亓官慕寒披着垂散到大腿的黑发从屋里出来,向垂着头的木兰吩咐:“再过一个时辰叫少尊主起来。”
  木兰服了服身,轻声道:“是。”
  亓官慕寒朝院外行去,一直站在木兰身后的黑袍女子出来,跟上亓官慕寒的步伐,一直保持在一步距离,气息轻缓,行如鬼魅。
  “何人求医?”
  若是一般人,他们自不会前来打搅,若是一般病痛,药门上下随便一个下人都能治好。
  跟在亓官慕寒身后的女子回答:“回尊上,是铸剑阁阁主徐刃仇求见,其女身中奇毒,求各路名医,仍药石无医。”
  铸剑阁?
  亓官慕寒面无异色,问道:“可有归桐屿和归梧司的消息?”
  “敏儿只能看到归桐屿和归梧司杀了一条黑色蛟龙,往后便什么也看不到了。”藏于黑袍中的女子顿了顿,又添上自己的猜想,“那禁地深处,有什么东西,阻隔了敏儿的‘眼’。”
  此眼并非普通双目,而是木敏儿出生时便带来的能力,随着年龄的增长,能力强大了不少。
  心眼,可在心中看想见之物,如当年轻易道出被魂石控制的藤蔓的死穴,她想看见,便见到了。可这禁地里,就像有纱帘罩住一般,让她如何也看不清里面。
  亓官慕寒不再言语,心里思索着归麒醒了没有。
  而归麒确实醒了,在亓官慕寒离开后不久,归麒便醒了,摸到空荡荡的旁侧,心中老大不爽,床也不赖了,风风火火爬起来,开门见到木兰便问他家师尊跑哪儿去了。
  “求医?”
  归麒眉毛压下来,语气带着点儿小刺儿,有点扎人。
  木兰忙不迭地伺候少尊主洗漱,归麒接过热毛巾擦了擦,虽然有洁净之术,很是方便,但始终少了点闲情,家里总要有点人气。
  “听说是铸剑阁的人。”
  归麒将毛巾递给木兰,吩咐道:“先不用早点,我去找师尊。”
  “少尊主,尊上说……”
  木兰话还没说完,这原本来站这儿的人便没了踪影,木兰不由摇头失笑,暗想少尊主和尊上的感情还是那么好。
  ……
  “……小女七日前,外出回来便面色难看,没有精神,翌日陷入昏迷,至今上位醒来,由左手中指指尖长了一根蓝灰色微凸的线,每日都在变长,现在已经长至天府穴附近……”
  归麒找到前堂正厅的时候,自家师尊在主座上坐得挺直、肩平头正,双腿张开的宽度刚好。
  冷漠严峻的目光一触及到进门的归麒身上,便柔和了许多,冷气收敛了不少。
  客席坐着的正是穿着男装的徐刃仇,她举手投足之间都彰显着凌厉刚强的气势,比之与男子毫不逊色,一头干练的长发马尾高高束在脑后,令之看起来尤有精神和气魄。
  徐刃仇身后站着两名灰衣男子,因为各自收敛着气息,不太吸引人的目光。
  除了药门的端茶递水后侯着的门人,而大厅中间停放着一顶水蓝色轿榻,轿榻挂着半透明的纱幔,隐约可见里面躺着个人影,边上侯着八名容貌上乘的侍女。
  归麒长腿一跨,迈进厅门,在众双眼皮下,目不斜视地路过轿榻,在另一主座,也就是亓官慕寒身旁的位置坐下。
  “有兴趣?”亓官慕寒侧脸看向归麒,毫无疑惑的语气问道。
  归麒饶有兴致地点头,目光闪烁着微弱的绯光,他的确对对方的毒很感兴趣,这种情况的毒他并未听师尊说起过,说明师尊也未见过。
  看到进来的青年第一眼,徐刃仇便知其不简单,而更令徐刃仇注意的是亓官慕寒的态度,青年随性而为,见到客人在场却连招呼都不打,可谓是毫无礼节,但亓官慕寒一点怪罪之意都无,那些下人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由此,徐刃仇不用想也知道了这青年的身份——药门的少尊主。
  邪尊八年前收一徒,亲自教导照顾,宠爱有加,对其视若珍宝,荣宠万千。
  看来传言不虚。
  “……那便交给你了。”
  徐刃仇脑子里反复转悠了几圈,这时候听见亓官慕寒说让归麒医治女儿,徐刃仇虽然心有疑虑,但最终没有出言反对。
  开玩笑,万一她反对了邪尊让她滚蛋,那女儿是半点机会也无。
  徐刃仇想得很简单,如果这药门的少尊主得邪尊亲传自然是最好的,若是少尊主救不了,还有邪尊在后面帮衬着,亓官慕寒自然不会对他徒弟冷眼旁观。
  归麒的行动效率很高,准确的说,是这毒很稀奇,以至于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解毒。
  这就好比一个精密的机关,制作机关是乐趣,破解机关,则是另一种乐趣。
  不过再迫不及待,也得吃了饭再开工。拉着师尊慢慢悠悠吃了早点,归麒这才闲庭若步地去客房准备诊治。只是等他看到被安置在客房的病人时,被奇毒吸引了注意的归麒这才认出来,这个病人正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徐若姗。
  还真是冤家路窄!
  归麒撇了撇嘴,捏着细长的银针,针身泛着冷嗖嗖的寒芒,加上归麒那黑沉得完全看不出情绪的目光,即使是昏迷不醒的徐若姗也感受到深深不怀好意,硬生生抖了一下。
  屋里只有作为医者的归麒和无意识的病人,归麒三两下将人衣服给扒干净,毫不顾忌人家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儿身,正大光明地观察着床上一缕未挂的娇柔躯体。
  那坦然自若的目光,面对如此光景,更是一丝气儿都没乱过,仿佛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女子,而和一头待宰的猪没什么区别。
  这毒……
  归麒唇瓣抿了抿,神色变成认真的谨慎。
  徐若姗的左手上有一条鲜红的血线,当这血线到达她心脏之处时,便是她命赴黄泉之日。
  但徐刃仇说的不全,除了那条线以外,在徐若姗脐下两指处关元穴、大腿血海穴、脚掌足心穴、后颈七星穴以及风门穴,这几处穴道都被一团亡邪之晦所包裹,那几处的皮肤带着不明显的灰色,看起来勉强有点像什么虫兽。
  这毒不会立即要人性命,却会一点一点蚕食中毒者的生命力。
  屋中一片寂静,床上的躯体周身多处被扎上银针,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真有些毛骨悚然。
  施针结束后,归麒收起针,写下药方让人去抓药,一日一副,每五日再来下次针。
  而在第五次施针的时候,归麒已经下完针,坐在桌边倒腾后续镇心的丹药,这东西比较麻烦,弄错了就成要命的□□,因此他就没借他人手。
  哪料,归麒正倒腾地起劲儿,徐若姗醒了——
  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浑浑噩噩看着屋子里坐着个男子也就罢了,看到自己被扒光,扎成了刺猬,徐若姗只觉得整个刺猬都不好了!
  归麒动作不明显地顿了下,然后淡定地继续倒腾,丝毫不管他的病人此刻内心有多么崩溃。
  “别动。”听到身后发出动静,归麒头也不回,警告道。
  若是前功尽弃了,他可不想费多余的精力,反正这毒他已经学会了。这毒的毒引是一种淡蓝色的千足蜈蚣,运用了上百种阴性毒草调制,着实费心。
  归麒倒是没想到徐若姗会真的乖乖听话,也没发大小姐脾气,还真是难得。
  唔……听这心率好像快了很多,呼吸紊乱浮躁,看来这毒解了后,对中毒者的身体还有不小的影响,啧……丹药得快点做好了……
  毫无自觉的少尊主默默加快手里的动作……
  徐若姗从小仰慕对玄天,她曾以为那种感情就是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但遇到那人以后,她才意识到这是不同的。
  起初,她和青年因为一匹翼兽有了摩擦,那只是一件小事,但对从小得到什么东西都易如反掌的徐若姗来说,被青年反抢了飞骑这种事情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更何况青年还有一张令人无法忽视的面容。
  于是乎,归麒理所当然的,被徐若姗惦记上了。
  再后来的两次相遇算不得是美好的,但却都在徐若姗心里留下了一丝丝彰显存在的痕迹。
  而这一次再见,徐若姗发现,她对这个总是对自己不假辞色的青年——沉沦了。
  或许也有被青年看去了身子的那种女儿心,或许也有被青年救了性命而以身相许的心思,总而言之,她心甘情愿地踏入那危险如泥沼的感情漩涡,没有任何抵抗,甘愿飞蛾扑火。
  这段时间,徐刃仇不时跑去小院找亓官慕寒下棋。
  这日一如既往,亓官慕寒执黑,徐刃仇执白,二者攻守不相上下,斗得难分难舍。
  “说来在下有一事想听听邪尊意见。”
  亓官慕寒目不斜视,稳稳当当地落下黑子,道:“何事?”
  “喜事。”徐刃仇用手支着下巴,咧嘴笑了笑,落子。
  亓官慕寒眸光闪了闪,又问:“何为喜?”
  “邪尊不是清楚?”
  亓官慕寒抬眼,冰冷的目光锐利森然:“你想说什么?”
  徐刃利面不改色:“在下今日……”
  那厢,梅园。
  归麒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与靠过来的徐若姗保持一定距离:“不要妨碍我练剑。”
  “我……”徐若姗咬着下唇,心中委屈,觉得这人怎这般不懂她心思,随手拭血珠,指尖被染红,“我不会妨碍你练剑的,我只是觉得你一人练剑一定会很无趣,我……”
  归麒狭长的媚眼微眯起来,不留情面地指责道:“你已经妨碍了。”
  无趣?
  她哪只眼睛看出来他无趣了?
  不再理会因他话而傻愣着的女人,归麒拿出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寒气逼人的剑身,眸子里不经意闪过一丝红光。
  收剑入鞘,被扫了兴致,归麒也无了练剑的性质,决定找师尊去。
  讷讷地望着归麒渐行渐远的背影,徐若姗忽然觉得心中慌乱不安,好似不追上去就会永远失去那个人一样。
  “归麒!”
  徐若姗追上去想抓住归麒的手,不料被躲开,她只好改为拦在归麒身前,咬了咬牙,闭上眼豁出去地说道,“我爱慕你,归麒!我知我们相识并不美好,但我也不知为何,从上次见面以后,我便经常想起你,梦……梦中也时常梦见你。我已经请母亲去向你师尊求亲了,我会努力改掉我的坏脾气,做一个配得上你的好妻子……”
  等徐若姗噼里啪啦说完,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想看归麒的反应时,眼前已没了对方身影。
  而归麒在听到“求亲”二字的时候,根本就没心思再听什么废话,拔腿就跑,速度快得惊人,竟然都忘了用灵能。
  “小女对令徒心生爱慕,在下更是十分中意令徒。”徐刃仇有意停下,想看看亓官慕寒的反应,但终究无法从那面无表情的脸上探得什么,她也不甚在意,继续道,“在下今日特意为小女求邪尊赐合一份天羡姻缘?”
  天羡?
  姻缘?
  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亓官慕寒声音压到最冰寒的那处,薄唇轻启:“求姻缘?”萧瑟的风更是带起一股凉意。
  “没错。”话音刚落,徐刃仇心中一禀,不知为何觉得这天突然凭空阴凉了许多,有种危机预警的感觉。
  “好一盘棋局~”多日未见的娑戈不知从何处钻出来,“我来得可真巧呐~”
  当初归麒和亓官慕寒离开时,并没找到娑戈,所以只留了封信,表明他们回药门了,没找到她竟追来了药门。
  亓官慕寒抬眼看向娑戈,颔首道:“老夫人。”
  徐刃仇眼角微抽,差点落错了子。
  这突然出现的女子看起来不过舞勺之年,却被邪尊成为老夫人,这画面实在太过微妙。
  “这位是?”徐刃仇看向亓官慕寒,询问。
  “我么?”不用亓官慕寒介绍,娑戈点了点唇,嫣然一笑,道,“我是流离的母亲。你要求亲,该问的人是我才对。”
  “原来是……归老夫人。”徐刃仇眼皮跳了跳,见亓官慕寒没甚反应,便知她所言非虚,流离?或许是归麒的亲昵之称,“那不知归老夫人对方才在下所提之事?”
  “我见过那女娃,难得的纯暗至阴之体。这姻缘,由我来牵才对……”
  “你什么你,给我闭嘴!”粗暴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娑戈的话,归麒站在门口,手撑着长剑喘气,大冬天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汗珠。
  娑戈看到一个月都没见面的儿子,没在乎刚还被凶了,一脸欣喜:“流……”
  “我叫你闭嘴!”归麒瞪了娑戈一眼,那一眼太凶狠,以至于娑戈立马意识到归麒是真的发怒,立刻噤声不语。归麒缓和一下表情,看向徐刃仇的时候还是没什么好脸色,“徐阁主,少阁主毒已全解,徐阁主可以带少阁主下山了。”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徐刃仇若是还不明白自己女儿是单相思就是傻的,她倒是大大方方告辞,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
  “流离!”等徐刃仇走后,娑戈忍不住开口,“你可知一个纯暗至阴之体能给你带来多大的益处?那是最能为你孕育血脉的体质!作为伴生对你的修为也是极有帮助的!不行,当初你就放弃了一次,这次你不能再错过了!”
  房间里的温度低得不正常,娑戈还没有意识到这点。
  亓官慕寒捏着手里的棋子,拇指摩挲着光滑的表面,传递过来冰凉而坚硬触感,近无色的瞳眸中似乎在酝酿着眸中危险的东西。
  “说够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多日未更,还有小伙伴儿看咩???有的话吱一声呗~~~~


第66章 不认血亲
  “说够了吗?!”归麒冷眼怒斥。
  屋中登时没有声音,安静极了,好像发出一点动静都是罪恶。
  “哈哈~”突然,归麒从咽喉处发出沉沉的笑,那张昳丽的脸因而更加美而彰显侵略性,黑沉的眸子好像有意掩盖锋芒的利器,笑意丝毫没融入眼底,声音冷得比亓官慕寒天然的冷清多了分刻意的阴森,令人不寒而栗,“我和你说过什么,嗯?看来你从来都没放在心上,女人。”
  “流、流离……”娑戈哑然。
  从背脊里游钻入丝丝缕缕的凉意,颓然升起一种被毒蛇牢牢盯住的恶寒,下意识噔噔往后退了两步。
  “果然——”
  看到娑戈的动作,归麒蔑笑着,嘴角的笑有深了几分。二分邪魅三分狂桀五分优雅,他一步一步走进屋子,闲庭若步,事实上每一个动作都是有着致命的诱惑。
  “我一点都不想和你相认。”归麒淡漠地陈述。
  娑戈瞪大了眼睛,眼眶微红,里面氤氲着朦胧的水雾,显得楚楚可怜,十分脆弱。
  归麒毫不心软地看着娑戈的眼睛,黑沉的眸子里充满质疑,“我宁可我还是那个爹不明娘不爱的娼妓之子,也好过等我好不容易从那该死的命运中翻腾出来了,眼看就要得到想要的幸福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个不知打哪儿蹦出来、要夺走我最渴望的东西的母亲!”
  归麒已经走到娑戈的面前,他每走一步,自身而发的威压便会沉重许多,而承受威压的娑戈定定地站在原地,由灵魄中生出一种畏惧。
  母亲会惧怕自己的孩子?
  这种情况说出来恐怕都没人会相信,但娑戈此刻半点说笑的心情都无,每当看着归麒靠近一步,她都觉得快被负面情绪压垮了。
  那种情绪来自血脉,她是普通的青麒麟,即便是娑戈和归麒是母子关系,但觉醒了珍稀黑麒麟的归麒对娑戈有天生纯血压制。加之黑麒麟天性嗜杀残暴,是纯粹的黑暗属性,一旦释放恶意的威压,那滋味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
  “流离……”娑戈忍不住地发抖,身体像冻僵了似的,连牙齿都“咔咔咔”地打颤。她缩着肩膀,背微弓,将双臂抱住,做出瑟缩委屈的样子,她一直在摇头,反驳,“流、流离,怎么能这么说?娘也不希望你受苦,娘也不想你受到伤害。天底下,有哪个做娘的不盼着自己的孩子好的?”
  “盼我好?”
  归麒倏地从口里蹦出一句疑问,似乎是在问娑戈,又像是自问。
  气氛安静得诡异起来。
  很快,归麒又开口了,“我突然很想知道,在我快冻死在雪地里的时候,饿得啃发毛的馒头的时候,被病痛折磨死去活来痛不欲生的时候,你——在哪里?”
  听到归麒的哆哆逼问,娑戈脸色惨白,但始终不置一词。
  “你在哪里!告诉我,既然你是我的母亲,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别告诉你找不到。”归麒勾着唇,却不像在笑,“不可能!”
  他凌厉的声音因为忽然提高,而变得有些刺耳,有种悲伤的错觉。
  娑戈愣住了,须臾,她总算找到自己的声音,轻声呢喃:“流离,娘是有苦衷的!”
  “说来听听。”
  “这……”
  “呵!”归麒冷笑,“说不出来了?”
  “不,不是的,我……我怕你会怨我……”娑戈低下头,声音跟着她的动作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消了音。
  “得了,别瞎扯。”归麒收回气势,厌弃地撇撇嘴,后退一步,转头看向亓官慕寒的位置,发现自家师尊还挺有心情在下棋。挑了挑眉梢,又看向埋着头的小女人,收敛了所有的玩世不恭,严肃道,“有件事情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娑戈紧张道:“你说。”
  “我和谁在一起与你无关。我不是归流离,不会、也不可能听你的,什么前世、过去,别想用这些来牵制我!就算我想起来一些事情,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个长点的梦境而已。我所经历的过去,就只是从小在勾栏院滚爬,在后街苟延残喘,最后遇到了亓官慕寒,是他救了我,把我带出了深渊。”
  “流离……”娑戈轻声喊着归流离的名字,因为低着头,脸埋在阴影中,看不到表情,只能看到一颗颗晶莹透亮的水珠子吧嗒吧嗒地砸到地上。
  “我不是归流离。”归麒坚定地说,“我是归麒。”
  娑戈执拗地看着归麒,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你是流离!你是我的儿子!”
  “然而,归流离早已经死了,不是吗?”归麒笑了笑,那个笑很温柔,温柔得令娑戈心慌,“说实话,当知道你是我母亲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