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龙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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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极了某个故人的气息。
　　宿北沉声道：“小子，我问你，你小时候经历过什么大事？我要听实话。”
　　“可多了，风浪中长大的。”
　　“老朽怎么不曾听闻巫三公子需要经历什么风浪？”
　　居安：“……”巫修鱼是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可他不是巫修鱼啊，而且，不是你说要听实话的吗？
　　“我再问你，你说喜欢照君，可是真的？”
　　居安愕然，这八卦传播的速度也忒快了点吧？
　　难不成时常关注主角的不只是他，还有整个北辰山？
　　“怎么？师父要将师兄许配给我？”
　　宿北冷笑，“想得真美。”
　　“那你还问。”
　　“我门下这么多优秀的师兄你都不考虑考虑？”
　　脑残粉就要有脑残粉的专一和坚持不懈。
　　居安大手一挥，“不考虑，我只要孟照君。”
　　开玩笑，孟照君是他的男神，男神就在眼前不撩简直天理难容。
　　更何况男n的大/腿哪有主角的大/腿好抱？
　　宿北“哼哼”，“等你变强我就将他许配给你。”
　　居安的眼里霎时燃起了熊熊烈火，“一言为定。”
　　梦想太美好，可他完全忘了孟照君的终身大事不是宿北能掌握的。
　　话刚落音，孟照君从门口走进来，对宿北行了个礼，问道：“师父找我来所为何事？”
　　居安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孟照君，孟照君对他颔首，目光淡淡的。
　　宿北道：“你手头上的事情就交给印宿，巫修鱼就交给你了，接下来你要好好带他。”
　　“……”孟照君的眼神还是淡淡的，看不出是情愿还是不情愿。
　　“想把他交给印宿，他又说只要你一个，为师没办法了。”
　　孟照君的身体明显得怔了一下，视线扫过居安，眼里带着少些惊讶。
　　见孟照君没拒绝，宿北对居安说道：“还不赶快谢谢你师兄。”
　　居安差点喜极而泣，就要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谢谢师兄。”
　　内心流泪，师父啊，您可真是我亲娘啊！！
　　这下男神再怎么厌恶他，他也能经常见着男神了。
　　宿北拍拍两人的肩膀，“好了，为师又要闭关了，你们好好玩。”
　　孟照君：“……”
　　居安：“……”玩？玩谁？是男神玩他还是他玩男神？
　　宿北一走，居安就跟着孟照君来到了上凌峰的后山。
　　上凌峰的后山很空阔，竹子茂密，离竹林的不远处是一大片平坦的空地，空地上有一方石桌，石桌旁栽了一颗柳树，放眼望去还可以看见正开得鲜艳的山茶花。
　　这张圆滑的石桌是孟照君用拂流一刀一刀切割的，这棵柳树是他小时候父亲去世那天亲手栽的，那些遍野的山茶花是他及冠的时候宿北从别处挖回来送给他的。
　　这是只属于男神一个人的后山，也是只属于他的天下。
　　居安刚想开口说着装x的话，就听孟照君开口道：　　“继续打坐。”
　　“不是吧？别啊，我已经会御剑了，真的。”还能不能让人美美地装x了？
　　“一个时辰。”
　　居安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哭诉，“上次打完坐这里还痛着呢。”
　　孟照君瞥了他一眼，“两个时辰。”
　　居安咬牙，“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
　　他盘着腿坐到地上，运了一口气，孟照君在旁边沉声指导：“以心行气，以气运身，虚灵顶劲，气沉丹田。”
　　居安闭着眼听着男神低沉的声音，第一次知道自己是个声控。
　　以前班里的女生听到某个广播剧的男声很好听，经常在教室里娃娃大连，他那时候不懂一个骨灰级声控听到好声音的那种激动澎湃感，现在倒有点点知晓了。
　　声音，真的是能治愈人心的好东西！
　　此时九月，七月流火，北辰山入了秋，午后很祥和，花香沁鼻，虫鸣鸟叫，偶尔微风徐来吹起腰间的长发和两侧的衣袖，周围静静的，即使没有睁开眼睛，他也能感受到孟照君的气息。
　　不知道男神此刻在做什么？
　　偷偷看一眼……不要被发现吧？
　　居安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动了动，眼睛偷偷眯眯地睁开了一条缝打算瞄过去。
　　“专心。”孟照君开口。
　　居安赶忙把视线收了回去，心里惊讶道，真是神了，这观察力和敏悦力不去当警察可惜了。
　　被强迫专心之后，居安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经脉流走，一开始浑身热力爆棚，灵力集中到某一点后就像被人注入了一股清流，清凉清凉的，让人倍感舒服，气息也不再那么虚，直觉双手充满了力量。
　　怪不得那么多人为力量所折服，他不得不承认，力量真的是一个好东西。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居安从入定中转醒时，睁开眼就看见金色的阳光透过熙熙索索地投射在俊俏的侧脸上。
　　他正低头看着书，几只小小的灵蝶落在他的肩膀上，粉色的灵蝶与某人清冷的气场倒也不违和，甚至为他平添了几分温润。
　　薄唇紧抿，长长的睫毛半掩着黑漆漆的眸子，颊朝的发丝随着微风飘动。
　　居安霎时觉得有些恍惚，隐约间有种奇怪的、痒痒的爬上心口，他有些别扭，却又舍不得
　　移开眼。
　　“该回去了。”孟照君淡声提醒。
　　居安心一惊，这才发现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回去的路上，居安拼命地找话题跟孟照君聊天。
　　“师兄，最近都没有看到阿傻了，它回你那了吗？”
　　“阿傻是谁？”
　　居安道：“你那只灵兽啊，话说我都备了好多食物给它，连过冬的都有了。”
　　“……”
　　“这里的冬天会冷吗？我家那边冬天不仅冷，还会冷成狗，大雪那个飘啊，暖气什么的完全不管用，过冬全靠抖。”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筑基之后就不怕冷了。”
　　孟照君道：“……你很怕冷？”
　　男神终于回一句，居安咧着嘴猛地点头，“在我家那边只要一过冬就想在床上醉生梦死，家门不想出，学不想上，就连床也不想起了。”
　　“冷……是什么感觉？”
　　居安一滯，回答不上来。
　　孟照君是主角，他的设定是他从一出生开始就被父亲逼着修行，筑基的时候刚刚懂事，不知什么是冷，什么是热。
　　饥寒交迫、酸甜苦辣、四季冷暖……哪一个不是自己去体会才晓得其中的可贵？
　　居安指了指天，“你看，这时的阳光不同于中午那般耀眼，说明现在的热度不如中午。”又指了指柳树荫，“柳树用自己的身躯遮住了阳光，又时不时有微风拂来，风吹过花、草、树、木，同时也吹散了炎热。”
　　他是理科男，不会用什么文艺的语言去形容这种感觉，也知道自己的这番话甚至有些……傻比。
　　不料，孟照君却在很认真地听着，还点头道：“似乎可以感觉到。”
　　居安心花怒放，差点就抱上去，难得的红晕浮上双颊，他喃喃地说：“男神，你真好。”
　　孟照君一愣，“？”
　　“让我抱一下就更好了。”红晕更甚。
　　“……”


第11章　第　11　章
　　——
　　日子就这么不慢不急地过着，到了十月初天气渐渐转凉，悲催的居安这段时间一直在打坐、学御剑飞行，灵力虽然大增了不少，却还是处于练气阶段，离筑基还有一段距离。
　　这天一大早，居安翻墙去找孟照君。
　　男神已经穿戴整齐就着灯盏在案前抄书。
　　居安敲了敲门，“师兄，我可以进去吗？”
　　孟照君道：“嗯！”
　　居安推开门走进去，趴在孟照君面前双手支着下巴呲牙傻乐，“今天有空吗？”
　　“有何事？”
　　“想去清客城玩玩儿，久仰大名这么久，还真想见识见识，而且我已经约好薛衍桑葚他们了，人多热闹，你也一起吧？”
　　孟照君的眸子冷了一下，“不去。”
　　“哎先别急着拒绝，难道你不想和我多相处一会儿吗？”
　　“不。”
　　居安苦着脸，“你说我在这待的时间又不长，这么一算，我很快就回去了。”
　　“……”
　　见他不答，居安卖萌，“喏是吧？谁不想跟可爱的我多待一会儿？”拼命把脸蛋凑到他面前，“莫不是师兄怕自己把持不住？没关系的，不用把持。”
　　“……”
　　半分钟后，他再次被丢出来了……
　　一开门就发现虞凤夕拿着几颗仙草站在门口，腰杆挺得直直的，简直可以跟站军姿的军人媲美。
　　“等了多久了？下次直接进来就是了。”居安道。
　　虞凤夕迎了上去，道：“怕打扰你休息。”
　　“不碍事，除非打雷，不然吵不到我的。”居安大手一挥，就是这么洒脱。
　　“你这是要出去吗？”虞凤夕问。
　　“是要出去。”
　　“去哪？我今天没有任务，可以跟你一起去。”
　　居安和薛衍、桑家两兄弟约好了去清客城喝酒。
　　要知道原著里虞凤夕跟着孟照君滴酒不沾简直是二十一世纪根正苗红的有为青年，这会儿虞凤夕要跟着他们学坏了，估计男神会弄死自己。
　　不过有自己监督着，不让他喝酒不就好了。
　　这么一想，居安道：　　“清客城，去吗？”
　　“去。”虞凤夕点头。
　　“走走走，他们等着了。”
　　清客城是一座大城，聚集了很多来自五湖四海的人，除了祖祖辈辈都在那里定居生活的人，一些修士、散仙也经常出没在那里。
　　一些叱咤一时的江湖人物也爱在那里落脚。
　　比如在街上看到的某个沿街叫卖的小巷，可能是来体验生活的皇家贵族。
　　再比如清客城第一酒楼——醉春楼的掌柜可能是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头子。
　　清客城有三绝：
　　人才辈出、武士云集却不见半点杀戮，好文风气无可比拟，重用名士胜似朝廷，此乃第一绝。
　　天下美食千万，清客城广纳天厨，酒楼耸立，美食飘香，此乃第二绝。
　　冲冠一怒为红颜，相传清客城有天下第一名妓：私萝。
　　这私萝不是女子，长相却比女子还妩媚，身姿似飞仙，尤善箜篌，虽是妓却从来不卖/身，是一位备受尊敬的佳人。
　　五人来到醉春楼，特地在二楼挑了个靠窗的可以看到集市的地方。
　　薛衍点了五壶寒潭香，居安道：“四壶就行了，凤夕不喝酒。”
　　原著中虞凤夕不喝酒有两个原因，孟照君不喜欢身上有酒气的人，平常闻到酒气会无比嫌弃，虞凤夕可不想被他嫌弃，第二个是他本身对酒精过敏，喝多了会出红疹子。
　　桑净道：“啊？那多扫兴啊！”
　　虞凤夕陪笑，“我以茶代酒。”
　　桑葚，“多没意思？！”
　　薛衍手倒是豪气一挥，“无妨，都一样的。”
　　酒席间，薛衍见桑家两兄弟用小杯子喝酒，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忍不住提起酒壶子猛地灌了一口，一抹唇瓣，道：“酒要大口大口地喝，肉要大口大口地吃，这样才爽。”
　　居安暗道：不愧是土匪头子，果然够霸气。
　　桑净道：“薛兄，你为何总是戴着面具啊？是长得不好看吗？”
　　薛衍一笑，“不，我怕摘了面具会吓到你们。”
　　“为何？”
　　“因为我长了一张可以让世人癫狂的脸。”
　　众人流汗“……”
　　居安想着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是第一反派，还是能和男神组cp的反派。
　　推杯换盏间，薛衍神神秘秘地说：“等下去会仙楼玩玩？”
　　虞凤夕：“会仙楼是？”
　　桑葚道：“去找私萝美人？”
　　薛衍回道，“不只是他，听说那里美人还挺多。”
　　虞凤夕这下子秒懂。
　　桑净望了望不说话的居安，眼底划过一抹笑，“只怕是修鱼兄要为孟照君师兄守身如玉。”
　　虞凤夕和薛衍一下子抓住了关键词，“守身如玉？”
　　居安喝了一口酒，道：“没错。”
　　这句话不知为何一下子戳中了薛衍的笑点，他仰天大笑了几声之后才道：“修鱼兄不会……”压低声音，“还未经人事吧？”
　　居安不回答，想翻白眼。
　　这孙子如果真是那二货，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事，这话都被问了两遍了，反应几乎一模一样。
　　薛衍侧头问身旁的虞凤夕，“凤夕兄呢？”
　　虞凤夕：“梦里的算么？”
　　此话一出，在场的五人除了当事人和居安，其他三人都笑喷了。
　　居安一屁/股坐到窗边，望向窗外不理会他们。
　　他实在不懂他们的笑点在哪，难道他们不应该夸他们洁身自爱吗？
　　薛衍笑着砸桌子，“我说你好歹也是一大主角长得不赖又跟孟照君相处了这么多天，他是木头还是你是木头？两个稍有点亲密接触是不是还得自己手拌黄瓜？”
　　虞凤夕：“……”
　　薛衍边笑边把手搭在虞凤夕的肩上，问道：“哎，你梦里的对象是谁啊？”
　　“……”
　　“不会真的是孟照君吧？”
　　“……”
　　“你俩真能忍。”
　　“……”
　　“我想吃烤鸡腿了。”居安居高临下地指着街上小摊叫道。
　　“这还不简单。”薛衍打了个响指，“小二，去买个烤鸡腿回来。”
　　“好咧。”
　　众人看着某人不顾形象地大口撕咬着鸡腿，大口大口地咀嚼着，腮帮子鼓鼓的，嘴边泛着油光：“……”
　　桑净先开口，“这东西……有这么好吃吗？”
　　这架势看着像好多年没吃过肉了。
　　好歹是东衡山的三公子，按理说平日里不会连只鸡腿都吃不上才对。
　　居安用沾满油渍的手使劲地拍打桑净的肩膀，口齿不清地说：“你知道吗，我已经很多天没吃了，自从去了北辰山整天清汤寡水的，现在不存点脂肪怎么过冬？”
　　薛衍哼笑，“瞧你这点出息。”
　　桑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白白的衣服沾上几个脏脏的手印，脸一黑，衣服不想要，还想杀人了。
　　“慢点吃。”虞凤夕给居安倒了一杯茶，似乎还有点儿回不过神来。
　　他见过很多人的吃相，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吃相那么像饿死鬼。
　　桑葚：“还去不去会仙楼？”
　　居安边吃边摆手，“不去。”
　　桑净：“如果不是你说你喜欢孟照君师兄，我还以为你是和尚呢！整天念念佛经敲敲木鱼。”
　　薛衍和虞凤夕皆一愣。
　　“你喜欢孟照君？”薛衍侧过脸问居安。
　　“是啊！”主角谁不喜欢？
　　“为什么？他有什么好？”
　　居安笑笑不说话，男神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不喜欢我。
　　“吃完了，下去走走。”薛衍先站起来。
　　四位俊逸的白衣公子再加一个戴着面具却气宇轩昂的黑衣公子一同穿街走巷，受人瞩目程度可想而知了。
　　居安第一次逛古香古色的集市，他抱着乡村二狗子进城的心态这边摸摸东家的胭脂，那边稀罕西家的小玩意儿。
　　跟他一起闹腾的还有似乎也是二狗子进城的面具大爷薛衍。
　　这位大爷虽然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狂喜激动，但总归是只好奇心极强的猫。
　　“哇，这个煎饼果子好好吃。”居安瞪大眼睛。
　　薛衍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的胃是无底洞吗？一个煎饼果子就把你乐成这样？”
　　“是真的很好吃。”他把煎饼果子伸到薛衍面前，“不信你尝尝。”
　　“……”薛衍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口，感觉瞬间被治愈了，“我日，还真是。”
　　吃完煎饼果子，路过一家卖面具的小摊，居安觉得八戒面具挺合适薛衍的气质，就拿起来放在薛衍的脸边比划了一下，“哎，还真挺合适。”
　　薛衍一个冷眼瞪回去，“看到那个二哈没有？不就是你哥吗？”
　　居安看了一眼，想起了自家大哥，呲牙，“还真挺像。”
　　“……”
　　路过一家配饰店，居安一眼就看中了放在货架上的一个打磨光滑精致无比的墨玉手镯。
　　“掌柜的，那块手镯拿下来给我瞅瞅！”
　　“这位公子您可真有眼光，这是昨天刚从西域进货回来的，至今不过十来个。”
　　居安边摸着边感叹，“真是好东西。”还很适合男神，思索了一番问道：“咋卖啊？”
　　掌柜的比了比手指，“五千两。”
　　他不知道五千两折合成人民币是多少，但听着就很贵啊，这手镯是很让人稀罕，可他所有的盘缠都在双全手里，双全又回去喂猪了。
　　说白了他一个巫家三公子就是一个穷鬼……
　　居安：“这么贵？能便宜点吗？我没带银两。”
　　“……”
　　没带银两你买什么手饰？
　　桑葚打破僵局问道：“修鱼兄买镯子做什么？”
　　东衡山的手饰多得都可以用来填坑了。
　　“送人。”
　　虞凤夕神情敛了一下，“送给何人？”
　　居安呲牙傻乐，“嘿嘿！”
　　桑净，“修鱼兄果然不是平常人。”
　　平常人逛街能不带银两吗？就算没有银两也会有小弟跟随的。
　　薛衍道：“五百两卖不卖？”
　　掌柜大惊失色，“这……您怕不是来打劫的吧？”
　　居安竖起一根手指，“一千两不能再多了。”
　　“一千五百两不能再少了。”
　　居安上前握手，　“成交。”
　　说着下意识看了薛衍一眼，薛衍立马从口袋里掏出银票递给掌柜的。
　　居安：“……”我为什么要看他，他又不是那二货。
　　薛衍：“……”我为什么会习惯性帮他付账了？
　　一回到北辰山，居安就一头扎进房间里忙活，谁也不见，谁也不晓得他究竟在忙活些什么。
　　那种专注感就像着了魔，桑葚觉得很匪夷所思。


第12章　第　12　章
　　——
　　“这位师兄，请问照君师兄在哪？”居安拦下一个路过的师兄问道。
　　他将镯子加工后给孟照君送过去，发现他还没有回来，男神的作息时间很规律，很少会晚归，等了很久都没有回来，只好出来找人。
　　“我不太清楚。”路人师兄摇摇头。
　　居安去找时拾，时拾说孟照君刚刚走，他又返回魂梦居等孟照君。
　　结果他等着等着就睡着了，这一睡就是天亮，孟照君一夜都没有回来。
　　这天宿北出关给弟子安排新的任务，全部人到上凌峰正殿开会，所有人都到齐了，只差了孟照君一人，他也没等人到齐，环顾了一下四周掂量了一下就开始布置任务。
　　“印宿，门中的大小事全权由你负责。”瞥了一眼神游的巫修鱼，道。
　　印宿抱拳鞠躬，“是。”
　　“其他人继续加强你们的修行，下次出关为师要检验成果。”
　　众人齐声道，“遵命。”
　　等所有人的任务都派完了，宿北发现巫修鱼的思绪还一直在飘，轻咳了一声，道：“修鱼啊，你来这已经一个月有余了吧？”
　　居安回过神，“是的。”
　　“这一个多月可有什么收获没有？”
　　当然有。
　　“学校食堂简直是天堂。”以前从来不觉得，现在……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宿北：“？”
　　众人：“？？？”
　　宿北好歹是经历过大风浪的，很快反应过来，继续问道：“在修行上可有什么收获？”
　　“什么收获都可以说吗？”
　　“自然是知无不言。”
　　“能辟谷打坐几年的人都很牛x。”居安说得一本正经。
　　宿北也一本正经地问，“那你想不想成为这么牛x的人？”
　　居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
　　“为何？”
　　“我不想把我的青春浪费在打坐上。”
　　“……等你到了金丹期，就可以永驻容颜了。”
　　居安想：要真到了那时候，他早就是一捧黄土了。
　　宿北继续说道：“要不从明天开始，你就闭关三个月筑基吧！你觉得如何？”
　　居安泪奔，“……不如何。”
　　“这是辟谷丹，明天闭关前服下。”
　　“……”会出人命的！！！
　　看了那么多年的武侠小说，闭关修炼的人很多，辟谷的人也很多，但他还不想成为其中的一员，像他这种一日三餐不够还经常加餐的吃货，没筑成基他自己倒先因为不能吃东西而走火入魔了。
　　“那就这么吧！三个月后包你脱胎换骨。”
　　“……”
　　走出大殿时，众人用怜悯的目光注视着他。
　　这么多年，除了孟照君师父对谁也没有这么狠过的，其他师兄弟最多辟谷闭关也才一个月。
　　宿北越是喜欢谁，对谁就越狠，从不例外。
　　印宿拍拍居安的肩膀，“再接再厉小师弟。”
　　居安翻了一个白眼避开他的触碰，没办法，他是个很记仇的人，他不是宰相，也不想在肚子里放船。
　　印宿也不介意，“今日你就休息吧，明天闭关。”
　　“……”
　　印宿面带微笑和蔼可亲，“我这个人挺好沟通，如果你早日筑基，那你便早日出关，如若不能，那你就在里面多待几天吧！”
　　“……”
　　时拾路过的时候瞥了他一眼，抿着嘴打算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不料却被居安拉住了。
　　“小时拾，你知道照君师兄在哪吗？”临死之前，他还想见男神最后一面。
　　时拾小小的身躯一个哆嗦，明显是被这个称呼恶心到了。
　　“下山了。”
　　“下山做什么？”
　　“自然是有任务的。”
　　“这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