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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龟虽瘦,犹有攻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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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打了一个呵欠,懒懒地爬下瓷砖,蜷在角落里准备睡觉。我看今天太阳特别好,把水盆端到了阳光底下。
它爬到阳光最密集的地方,看看我,仿佛在说,奴才做得不错,重重有赏。
我被雷得外焦里嫩,正好有电话进来,转身接电话去了。
朋友愉悦的声音响起:“泓亦,你家龟火了!”
“什么火了?”我莫名其妙,“我还没把它炖了,哪来的火?”
“什么,你要把它炖了?千万别啊,”朋友惊叫,“它现在可是网络红人了,微博朋友圈都转发疯了,不信你看。”
我登上微博一看,首页还真的是我跟它昨天拍的合影照,网友的神评论霸占了整个微博。
“看到没有?我就说这龟一定能给你带来好运,看,现在转运了吧。”
“……”我并不想要这种奇葩的转运方式,成网络红人有什么好,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你,还会被人。肉扒皮,“我警告你,你可千万不要曝光我的微博号,不然我掐死你。”
朋友一顿,嘿嘿嘿地笑了:“这个嘛……”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已经曝光了,你掐也掐不到我,哈哈哈!”
电话突然断了。
我一懵,再打过去就打不通了。
我气恼地登录微博号,发现自己被艾特了上千次,看这趋势还在递增,我受不了这种感觉,立刻改了微博名,退出微博。
我回去看那家伙,它缩在壳里,享受着阳光浴,打着盹,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我叹口气,真不知养它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作者有话要说:
(⊙V⊙)大家给点评论嘛~
第4章 第四章
我又进入了梦中世界。
。
我看着眼前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就是我昨夜“救”回来的归形?
一扫昨夜的狼狈,他现在的模样好看得足以让女人尖叫。
如瀑似的卷发长及背部,英俊的脸庞勾勒出迷人的线条,无论是漂亮的蓝色丹凤眼,还是高挺的鼻子,薄而润泽的唇,都完美得挑不出一点错处。
如果不是那臭脾气,我一定对他一见钟情。
归形插着腰,低头凑到我面前:“看什么看,觉得我太英俊,迷上我了?”
“……”我拍开那张放大了一倍的脸,“你可以不那么自作多情吗?”
归形一愣,似乎我的拒绝让他很受伤,他大声嚷嚷:“你不喜欢我?”
“你有值得让我喜欢的地方吗?”
“在宫里,从没有人这么跟我说话,”归形捏着我的下巴,“我一定会让你迷上我。”
“行了吧,”我不忍再打击他自尊心,他大概是家里被宠惯的少爷,自以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什么都能掌控在自己手里。却不知,人心与情感是最难虏获的,“你还是好好养伤,早点回家吧……”
我一顿,我想到了什么抓起他的手,拉开他宽大的袍袖一看。
没有,昨天那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见了,连个结痂的疤都没有。
“你……”我吃惊地问,“原来你昨天的伤是骗人的?”
归形嚷嚷:“我无药自愈。伤还在我体内,只是外表看不到而已。”
我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人怎么可能无药自愈,就算自愈也不可能不结痂,编个理由也不编个靠谱的。
“凡人见识短浅,”归形一脸不屑,“若非我灵力被封住,一定让你见识我的厉害。”
这人一定是做梦做太多了,脑子都不正常了。我收拾好我的东西,出门去:“那你去找你的灵力吧,我去干活了。”
归形问:“你到哪去?”
“镇上。”
清龙镇距离我们宁明村不过几里路,我每天往来这两地,路都记得烂熟,路边景致也看腻了,但对归形来说,估计是第一次见,充满新鲜感吧。
归形跟着我,好奇地东张西望。
我越来越怀疑自己捡了一个脑子有毛病的人,瞧瞧他都在干什么。
他蹲在一株草前,皱着眉头说:“这片土地养分不足,土壤松动,不适合你,建议换个地。”
他站起来吹口哨,有鸟儿落在他指尖,他抚摸着鸟儿的羽毛,笑盈盈地说:“你的羽毛保养得不错。”鸟儿仿佛回应他的夸赞,愉悦地鸣叫。
类似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列举不过来。我不想说话,装作无视地走进了小镇。
我找到我的摊位,将我背上的画具摆出来,铺开宣纸,摆好招牌,开始今天的忙碌。
我是以绘画为生的人,父母几年前下海捕鱼,却遭逢天气大变,洪涝突生,不幸过世,我一人无法谋生,幸好遇到了一位老画师,便跟着他学起了绘画。
我深深地爱上了绘画,从此我放弃了渔网,拿起了绘笔,让我喜欢的事物都凝聚在我指尖,定格在纸上。
但这条路是艰难的。
小镇太小,往来人不多,加之财力有限,会舍得花钱买画的人少得可怜。因此我更多时候,是代笔写信,一年卖出的画数,十根指头都数得出来。
我不想因此荒废我的画技,平日除了工作外,会自己在家练习作画,但兴许是我天赋不高,画的人物都少了□□,线条太过凌厉,不够柔和,凡是买过我画的人,都说我的画像辟邪符,杀气太重,看着很不舒服。
我试过很多种方法调整,可惜没能奏效。
归形不知道去哪了,我没有管他,最好他回家去了,别留在我家蹭吃蹭喝。
“哎,这不是南大师么,怎么两年没见,你还在这里绘画呢?没发财么?”一个男人迎面向我走来,他穿着上好的丝绸,手里拿着把招摇的扇子,大摇大摆,仿佛让要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有钱人家似的。
他叫张康,原来是我们村的渔民,后来他爹攒了点小钱,经商去了,一夜暴富,他跟着他爹改行做了商人,入赘到城里了,现在算是有钱人家了,每年就回来这里一两次。我和他从小就不和,他和家人是村里的霸王,没少欺负我们,但我们都只怒不敢骂,记得曾经有个孩子因为愤怒打了张康一拳,结果第二天他们全家就被赶出了村,至今不知怎样了。
宁明村的男人,无论老少都以捕鱼为生,唯独我例外。父母出事前,我也打鱼,父母过世后,我厌恶那片夺走我父母性命的海,发誓再也不下海。
宁明村的人必须打鱼,这是村规,我犯了村规,所以我成了他们眼中的异类,是被他们排斥和嘲讽的存在。
张康还在笑我,他拿起我挂在一旁的山水画,指指点点:“这种画你也敢拿出来卖?真丢脸。看看看,这是狗吗?哈哈哈,也是,你也只会画狗了!”
我握紧了拳头,忍着怒气道:“请不要侮辱我的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
“选择?”张康挑高了声调,嘲讽地一笑,“你有资格这么说么?你以画为生,却还是这么落魄,你以为你做出了什么不得了的选择?狗屁!你不过是想不劳而获,吃你爹娘的钱而已!”
“随便你怎么说我,请不要提我爹娘。”
“我提你爹娘怎么了?”张康厉声道,“我还要说,就是你爹娘教出你这叛逆、没教养的人,他们死得活该……嗷!”
我一拳砸到了张康脸上。
爹娘的过世是我心头刺,谁敢拔我的刺,我就要谁好看!
张康捂着脸站起来,他大喊一声,挥拳向我冲来。
我们两人打了起来。
拳头不要命地攻击到我身上,张康从小到大经常打架,挥过来的拳头力大无穷,我疼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可我没有停下,哪怕我力气不够,我也要打碎他的牙,让他尝尝祸从口出的后果。
我愤怒的一拳锤向他的嘴,他脸一歪,用力推了我一下。我一个踉跄撞到身后的烧饼铺上,铁板飞了起来,重重地跌在我脚上。
滚烫的热油瞬间浸入我腿上的皮肤,我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刚要爬起,却见张康随手抓起我的砚台,往我脸上砸来——
“去死吧!”
我脑子一片空白,惊愕地抱住头。
“该死的是你!”
砰地一声巨响在我耳边炸开,紧接着我被一股力道拽了起来,远离烧饼摊的热油。
我吃惊地放下手,只见张康东倒西歪地躺在百里外的地下,生死不明,而救我的人,居然是归形。
“你有没有事?”归形抱着我,检查我的伤。
我看着我左脚,疼得说不出话来。归形立刻抱起我,把我送到了附近的医馆包扎。
伤口立刻起泡了,红成一大片,药抹上去的时候,简直就是在实施残忍的酷刑,又辣又疼。我抓着归形的手臂,缓解痛处,咬着牙道:“张康怎么样了?”
“放心,死不了,你关心他干什么?”归形狂傲地插着腰,“他至少要在床上躺几个月。”
我不知道归形做了什么,反正听到张康下不了床的消息,我莫名感到爽快。
“我的画具……”我问归形。
归形道:“包扎好了我帮你送回家去,担心什么?”
“那就好。”我突然感到很好疲倦,眼皮撑不住地要闭起来,“好累。”
“睡觉!不准睁眼。”
一只手覆在我的眼睑上,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第5章 第五章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归形的背上,他安静地背着我往宁明村的回路走。
“我的画具!”我第一时间喊道。
归形被我吓了一跳,一个踉跄差点踢到石子,他回过头嚷嚷:“喊什么,画具我给你带着。”
我松了口气,只要画具还在就好。
“不过一幅画具,那么宝贝干什么,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的伤势。”归形抱怨道。
“画具是我的生命,纵使我不能走了,我也不能没有它。”我动了动自己的脚,发现脚被包扎成了粽子状,滑稽得很,这看起来不太像大夫的手法,“这……”
“我包的,你们人类真脆弱,跟个豆腐似的,有点伤都不得,我碰一下就起泡了。”
“……”我扶额道,“烫伤肯定会起泡,你这么包反而会让伤口起脓。”
归形一噎,他尴尬地别过头去:“我喜欢怎么包就怎么包,你管得着?”
我不说话了,回去我自己再处理好了。
我们的村快到了,我拍了拍归形的背:“在前面停一下。”
归形边嘟囔边带我过去:“干什么干什么,你现在需要休息知不知道……”他突然不说话了。
我们停在了一个很小的庙前,庙很破旧了,年岁有些久远,连我都不知它何时存在的,可惜的是,当初信奉的子民几代变更,早没几人还记得它的存在,香火和食物只有我一人还在傻傻地供奉了。
庙供奉的仙人不是土地,不是菩萨,而是瑞兽龙龟。小时候,娘曾告诉我,瑞兽龙龟是镇守此处的守护神,便是由于他的守护,我们才能如此平安地下海捕鱼,安全归来。
那时我还小,心道这不过是一个安慰罢了,前些日子邻家的大叔出海捕鱼,还被大鱼咬断了一条腿,若真是如此庇佑,大叔怎会出事。因此在爹娘出事前,我的心是不纯的,夹杂了不满。
爹娘出海那天,特意叮嘱我要供奉瑞兽,我听了也没放在心上,当天我干完活后回家便躺着了,没去供奉,谁知第二天便传来了爹娘的噩耗。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那痛苦的日子的,我想这一定是瑞兽对我的惩罚,只是报应到了爹娘身上。我是恨瑞兽的,但我也恨自己的不诚心,自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漏下一天香火,每天回家前都会来,感谢瑞兽庇佑,让我平安归家。
我让归形放我下来,我单脚着地,扶着归形:“我带着的香呢?”
归形一愣:“什么?”
我恍然想起刚才的打斗,很多东西都洒了出去,估计香在那时候弄丢了。我赶忙检查我的东西,结果只有画具,其他都没了。
我叹恨地扶着额,只能回去拿了。
归形听了,吃惊道:“还回去拿?你知不知道你很重。”
“我自己想办法来,”我道,“不需要你背。”
归形一愣,他看着我,眼神里写满了认真:“你那么坚持做什么,这个庙都荒废了。”
“它在我心里,是一座香火旺盛的大庙。”我心酸地抚摸着被风蚀的砖瓦,拨开挡住庙名的野草,“等我攒够了钱,我一定重新修缮它。”
归形变得特别安静,他注视着破旧的小庙,心里不知想什么,半晌,他问我:“你都供奉什么食物?”
“水果、自酿的米酒,”我苦涩地道,“我买不起鸡鸭鱼肉,只能这样了。”
“不用鸡鸭鱼肉,也不用酒,他不爱喝酒,”归形蹲下来,指尖沿着铭刻的庙名走过,“你只用供奉苹果便好,他喜欢。”
供奉了苹果后,我们回了家。
归形坚持要我供奉苹果,我拗不过他就听了。
刚把我甩到床上,归形便大甩手臂,活动筋骨:“你重死了!”
“抱歉,”若是之前,我肯定跟他拌嘴,但今天他救了我,还背我回来,冲着这份恩情,我不同他计较了,“我以后吃少点。”
归形嚷嚷:“你还吃少点?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吃得太少,才被那人揍得那么惨。你看我,多强壮,一拳就把那臭小子打飞了。”
“今天谢谢你。”我诚心道,“要不是你,肯定我早被那人打残废了。”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跟人家打架。”
“他辱骂我过世的父母,”我攥紧了拳头,“无论他怎么骂我都好,我都不容许他辱骂我爹娘。”
归形突然不说话了。
我也不想说太多,拆开那粽子腿,让归形替我打盆水来,准备擦洗其他的轻伤。
“你干什么?”归形抢过药道。
“洗伤口。”
归形叉腰看着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动了动唇,按住我,抢过布巾:“坐着不准动,没我命令不准下床,听见没有。”然后就霸道地沾了清水,帮我擦洗起伤口来。
他显然第一次做这种事,动作很笨拙,好几次都不小心擦到了我的伤口,幸好他动作很轻很温柔,擦到伤口时,他虽然会嘟囔什么人类脆弱,但却会很贴心地帮我吹吹。
身上的伤口擦净后,他捧起我受伤的脚放到他腿上。
“听着,这是我第一次帮人擦药,你不准嫌弃,这是你的荣幸知不知道?”
我一怔,微笑地点了点头:“谢谢。”
然后,他用棉线沾了药粉,轻轻在我伤口上匀开,温柔得我几乎以为他变了个人。
“看什么,没见过温柔的男人吗?”
我笑了,脚动了一下,不巧撞到了他的右手。
我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他也吓住了,捧着我的脚呼呼呼地吹:“你想残废早点说,我就不用帮你上药了。”
“抱歉。”我很想煽情地道歉,但看着他鼓着腮帮子帮我吹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噗,你这样子我实在想笑。”
“笑什么,我可是在很认真地帮你上药!”归形有些恼了,放下药瓶就要走,我赶忙拉住他,忍住笑意。
“别生气,我只是觉得你很……嗯,怎么说,很可爱。”
手下的身体明显地一震,我诧异地看着归形,归形转过头来,目光凝视着我。
“你再说一次?”
我张了张唇,我以为他生气了:“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用这种女性化的词形容你,我只是一时想不到更合适的词。”
归形强调:“你再说一次。”
我叹口气:“我说你这样子很可爱,”我怕他误会,补充道,“我不是侮辱你,只是觉得你这样和善得多,原来总是一副我欠了你很多钱一样,让我不知道怎么亲近你。”
“从来没人跟我说这些,”归形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原来要这么跟人亲近?是不是跟人亲近了,人们就会聚拢到我身边,信奉我?”
“你又不是神,要人的信奉做什么?”我觉得他脑子又不清醒了,“你只需要放低一点姿态,好好跟人相处,像今天这样,救我、帮我,自会得到大家的认同。”
归形低头呢喃了半晌,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道理,结果一出口,我气得背过气去。
“难怪你总被人欺负,原来你不会帮人、救人。”归形龇牙一乐,“没关系,我教你,从明天开始,你便要跟着我学习怎么让人亲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高小陌和87V5的朕器大活好但朕不说送哒小龟龟地雷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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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我又被吵醒了。
床底响着咚咚咚的撞击声,我迷糊地睁开眼,朝下一看,见鬼,又是那家伙,鬼知道它究竟怎么从比它高一截的水盆里爬出来的。
墙上的挂钟显示现在才早上6点,我的天,我昨晚工作到3点才睡的,这才睡了3小时,它这是要我的命。
我翻身下床,瞪着它,它抬头看着我,张开血盆大口,表示大爷它饿了,要伺候它吃早饭。
去你的大爷。
我刚想抓它,它突然跐溜一下从我裤腿里钻进去。
我哭笑不得,拉开裤腿,愣了一下。
右脚那有一块浅浅的胎记,我都快忘了它的存在。
梦里的一幕刹那闪过头脑,快得让我根本抓不住,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到我脚上,然后呢……想不起来。
具体梦到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太模糊了。
那家伙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它扒在我脚上,右爪子贴着我胎记,仿佛抚摸一般,轻轻挠了挠。
“嘿,别乱挠,这是胎记而已,不是脏东西。”我戳它脑袋,它不动。
我愣住了,它有如看着什么珍贵的东西,静静凝望着我的胎记,然后它伸长了脖子,用鼻尖蹭了蹭胎记,如果它是人,在这一刻,它一定是很温柔的人。
“只是一个胎记而已,”我的心因为它柔软得一塌糊涂,我摸了摸它的脑袋,它很乖,没有缩头,继续蹭着胎记,低着头享受我的抚摸,“别在意,又不是什么伤口……”
脑中又有记忆碎片闪过。我扶着头,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下意识说出那是伤口的话,难道这曾经是伤口?
我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想了。我把它抓起来,放在掌心,带它到洗手间,放到洗漱台上。
“听着,不准乱跑,不然我炖了你。”
它似乎听懂了我的话,示威地张了张嘴,然后乖乖地在洗漱台边东张西望。
它好奇地爬到镜子前,歪头歪脑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对对面有一个自己感到很神奇。
我忍不住笑了,那呆头愣脑的样子哪还有半点龟大爷的气势。我含着牙刷,戳了戳它的小尾巴,小尾巴一缩,它不理我,还在看镜子,它似乎对对面学习它模样的行为生气了,它伸出爪子挠上镜子,龇牙咧嘴地恐吓。
它大概决计想不到对面的大爷二号也学着它恐吓,它愣了一下,似乎发怒了,两个爪子挠到镜子上,身体几乎趴在镜子上,嘴巴长得特别大,露出尖利的牙齿。
我洗漱完了,笑着抓起它,点点它的脑袋:“这是镜子,镜子对面的就是你自己,你跟自己斗气干什么?”
它甩甩小尾巴,不服气,挣扎着要爬下来,我把它放到水盆里,开冰箱找吃的给它。我看到了苹果,愣了一下,不知哪个筋抽了,我居然把苹果拿了出来,去皮削了一小块,丢进水盆里。
只见它眼睛一亮,噔噔噔地淌水过来,嗷呜一口把苹果嚼了个干净,然后伸长了脖子看着我,示意还想要。
我受到了惊吓,愣愣地再削了一块给它,一来二去,它居然吃掉了半个苹果。
我真是,不止养了大爷,还养了吃货。
伺候大爷吃饱了,我就到工作间继续绘画了。
临近中午时,我的工作完成,想到还有一点空闲时间,我便打开了昨天未画完的龟大爷图,打算继续画完。谁知道,不知是不是睡过一天,灵感枯竭的缘故,我怎么画都不对味,尤其是眼睛部位,空洞无神,缺少灵性,以致整张画都缺少了寂寞的□□。
我叹口气,关闭SAI,去准备午饭。
龟大爷已经饿了,在水盆壁挠来挠去,弄得水盆特别响。
“来了来了。”我把小鱼仔拿出来,抓几只丢进水里,刚想看它吃东西的模样,手机响了。
是朋友来电。
“怎么了?”我问道,“是不是龟又火了。”
“不是不是,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朋友很兴奋地说,“呃其实,也跟你的龟火了有关。最近有个朋友看了你的视频后,说想认识你,他说他对龟很有研究,想跟你聊聊。嗯,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那人是个GAY,他明确说了,我意思就是这样,你看你方便的话,挑个时间,我带他来你家看看?”
我一愣,朋友话里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想帮我介绍对象。对,我也是同性恋,从我小学开始我就认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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