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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龟虽瘦,犹有攻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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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头来咬我。
“你干什么呢?”我缩回手,泄愤地戳它小尾巴,它气鼓鼓地瞪大眼,张开嘴嘎吱嘎吱地动了几下,我真不知道它想表达什么,“你究竟怎么了?”
它扭头背向我,就是不理我。
“你不想去?”
它居然点了点头。
“但是我跟张慷约好了。”
它又缩进壳里,不理我了。
我叹口气:“就你大爷脾气,拉都拉不动。”我只能过去跟张慷道歉,张慷古里古怪地道:“你就这么听你家龟的话?它只是一个动物而已,不会讲话又不会表达它的思想,你怎么知道它想什么?”
“它是我宝贝,我肯定听它的,有什么问题吗?”我有点不高兴,张慷的语气听起来很冲,“它虽然是动物,但动物也是有情感的,请不要忽略它的情感好么?”
“你是不是疯了,”张慷吃惊地道,“一个动物而已,谈什么情感,养着它看着玩就好了,那么认真干什么?反正它过不了几年就会死了。”
我皱紧了眉头:“这真是一个热爱龟的人说出来的话?”我看着张慷被噎住的神情,冷笑道,“很晚了,早点休息,走了。”我扭头就走,实在不想跟这样的人说话,亏我之前还认为找到了同好,现在看来,我们的观念有很大不同,根本合不到一起,该散就散,没必要强求,“对了,我要在这里住几天,你还要工作吧,尽快回去吧。”
“你!”张慷恼了,冲我大吼,“你这算什么,为了一只龟跟我翻脸?!”
“我没有跟你翻脸,”我转头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观念不同而已,何必强求,让彼此都不愉快呢。”
“一只龟而已,”张慷愤恨地指着我怀里的归形,“过不了几年就死了,它能跟人比?你是不是傻了啊?活生生的人不要,你要龟,妈的,你是不是神经病?”
“请注意你的言辞,”我眉头越皱越紧,张慷的谈吐粗俗到超过了我的容忍极限,我才知道张慷原来是这样的人,“这是公众场合,我没说要龟不要人,请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只是我很喜欢我的龟,它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对尊重它的想法,它不想去,我不会带它去,如果你想去,请你自己去吧。”
“靠!”张慷一脚踢上旁边的垃圾桶。
我冷冷地转头回房,把归形放到地上,亲昵地抚摸它的脑袋:“唉,我都不懂自己怎么回事,自从遇到你,什么都变得特别奇怪,你究竟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会来到我身边?”
归形爬到我脚下,踮起前肢攀在我脚面上,拉长了脖子看我,我蹲下来把它捧到掌心,归形伸出爪子挠了挠我的脸,又像今早那样亲吻我的唇,我愣了一下,似乎习惯了,闭上眼,享受它的亲吻。它在我唇上蹭了蹭,很久才放开我。
它从我掌心爬下来,小爪子勾着我的裤脚,另一只爪子往前指,好像要拉着我往哪里去。
“去哪?”我看向它指的地方,窗外,那座龙龟山。
我们再一次来到了山上,我没惊动张慷,他要是知道我们背着他来爬山,一定会气得要死。
我们站在山顶,一眼望去,大海蔓延天际,无边无际,本是心胸开阔的好风景,我却心口发紧,有种说不出来的萧瑟与痛苦。
归形勾着我的裤脚,带我走向一条不认真看根本不知道的小路。
这条路漆黑一片,没有人工建造的石板路,也没有人踩踏出来的痕迹,归形这是要把我带去哪里?
“沙沙”,身后突然响起诡异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入眼一片黑,登时不敢回头,跟着归形往前。我拨开树丛,拔掉缠脚的乱草,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达到目的地。
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山洞,与其说是山洞,不如说是人类改造后的石洞。石洞周围百草丛生,荒无人烟,就是洞门也被各种杂草掩盖,要不是归形,我根本看不到这里有一个门。
石洞构造很简单,就是在洞口用石头砌了一面很坚实的石墙当做石门而已,墙上没有字,却有无数个类似“一”的划痕,每一痕,都像用毕生的气力去刻一样,入木三分,从墙头到墙尾,不知有多少划痕,仔细一看,每个划痕都有重复被刻划的痕迹。我轻轻抚摸着这些划痕,一种撕心裂肺的苦痛由心而生,我仿佛看到一个人,痛苦地在现有的划痕上,反复地刻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泪水突然决堤,我闭上眼,推开了石门,一个偌大的山洞呈现在我眼前。
山洞里有石桌、石凳、石床,布置得非常精巧,一刹那,我脑海里又注入了什么记忆,这里的布局好像在哪见过,非常熟悉。“归形,这里是……”戛然而止。
石桌上陈列着无数画卷,卷上染满尘埃,却没有一幅画卷因为受到氧化作用而腐烂,完好无缺,连画上的字都看得清清楚楚,颜料一点也没掉的痕迹。
我吃惊地捧起每一幅画,一幅幅看过去,画里都有一个卷发男子或一只巨型龙龟,在他们身边,都有一个青衫男子,男子的脸都是模糊看不清的,但男子或龙龟的脸、身形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幅画卷就是一个故事,石洞里的人用画卷向我重现了一个百年,不,甚至可能是千年前的故事。从青衫男子在海边遇到卷发男子,到他们在一座小庙前供奉龙龟,再到后来的卷发男子化身龙龟救青衫男子,接着到两人告别,最后到……
第14章 第十四章
泪无声滴落,我还没看完,就抱着这些画,嘶声痛哭,心就像被人生生撕扯开来,鲜血淋漓,我仿佛化身为青衫男子,亲身感受着他曾经的快乐、曾经的痛苦,还有最后诀别的绝望。
归形爬到我肩头,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悲伤,它很难受地用小爪子抚摸着我,然后亲吻我,我的泪水却没办法停下,泪眼朦胧间,我苦笑地摸了摸它的脑袋:“没关系,我没事,我继续看下去,我想知道他们的结局怎么样了。”
归形黯然地低下头,蹭了蹭我的脖颈,我心口一紧,不详的预感在心里萌生,就在我拿起最后几幅画的时候,突听门口传来脚步声。
“宝藏、果然是宝藏!”张慷红了眼闯进来,“我就知道这里有宝藏,跟着你来果然没错!天助我也!”
我厉声大喝,护住画卷:“你跟踪我!”
“不跟踪你怎么找到宝藏,我就知道你的龟有灵性,是神龟,能帮我找到宝藏。结识你果真没错,哈哈哈,”张慷诡笑着向画卷靠近,“让开,这些千年古画都是我的。”
“你结识我只是为了宝藏?”我惊愕地看着他。
“当然,不然鬼才想认识你这个同性恋。”张慷脸色变得非常狰狞,“我看到你的龟,就觉得你的龟有灵性,想看看它能做什么,没想到,居然能找到这座山的传说中的宝藏。好家伙,把你的龟和你身后的画给我,不然,”他突然抽出一把匕首,阴测测地道,“我就动手了!”
“想得美!”我护在画前,突见归形爬到桌角边,那里有一把匕首,我立刻扑过去抄起匕首护身,匕首经过千年的时光沉淀,却仍不减锋芒,出鞘的一刻锐气逼人,握着它,我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
匕首仿佛饥渴的野兽,闻到人气颤动起来,张慷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刺来,我的手一动,居然被匕首牵引着往前一挡,正巧将张慷的匕首挡开。
张慷脸色一寒,他立刻转手刺我的腹部,我的手又不受控制地挡住他的攻击。
不管张慷怎么刺我,我都能在匕首的操控下保护自己不受伤。
这是一把有灵性的匕首,我惊奇地一笑。
“妈的!”张慷怒吼,突然跑到我身后一刺。
“归形!!!”
我下意识地扑过去,挡开了他的匕首——
“噗!”
剧痛从腹部传来,我惊愕地睁大眼,只见张慷狰狞地笑着,另一手握着一把匕首,匕首穿入了我的腹部。
“想不到吧,我有两把刀。”张慷猛地拔出匕首,鲜血溅迷了我的眼,痛意让我脑袋一片空白,他看到他举起了匕首,对准我腹部再用力一刺,“啊啊啊!”
我一阵晕阙的恍惚,捂着腹部倒退了几步,晃了晃神,看到归形紧紧咬着他的手,归形像失了控的猛兽,发出低沉的吼声,双眼赤红,只听咔地一声巨响,张慷的手骨被咬断了。
“啊啊啊,你这该死的龟,给我滚开!”张慷猛地甩动归形,他愤怒地将手上的归形对准石桌敲下去,归形利落地爬到他手腕上,张口咬碎了他的腕骨。
“啊——妈的、妈的!”张慷的匕首掉落地上,他狂怒地用另一手抓起归形,奋力甩到墙上,抓起一幅画就跑。
“归形!画——”我吃痛地捂着腹部,短时丧失的意识回来了,我看了眼远去的张慷,忍痛小跑着过去抱起归形,归形受了重伤,这撞击力堪比一个成年人从高楼跌下一般,它蔫蔫地张开嘴,看着我腹部的鲜血,看着张慷离开的方向,它流泪了。
意识在逐渐消失,我知道自己再不止血就会死,但是我绝不能让张慷得逞,就是要死我也要拖他一起下地狱。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抱起归形往外跑去,归形抓着我的衣领,吃惊地张开嘴,我知道它想让我停下,好好等待救援,抱歉,听了你那么多回,我不想再听你了。那些画对你来说很重要,对我来说,也是。
现在是夜间,没有人会来救援,也没人会找到这里,我即使等待,也不会有生的希望,至少在我死前,我要将对我们来说的重要之物抢回来。
庆幸,刚出山洞不远,我找到了迷路的张慷,他慌乱地东张西望,一脸焦急。
我们来的路,莫名消失了,就像天注定一样,老天用一张无形的巨网,将张慷这罪犯网在了五指山中。
我握紧匕首冲了上去,鲜血与能量逐渐从我身体流失,我成功了,张慷没避过我的匕首,一声惨叫后被我刺中了手,画掉落下地,他慌乱之中倒退几步,突然一脚踩空,从悬崖摔了下去。
“救命、救我啊……啊啊啊……”大海吞没了他的声音,我逐渐听不到了,我连自己的心跳声也听不到了。
我将画丢到了地上,看着一瘸一拐爬过来的归形,苦涩一笑:“归形,对不起……”然后,我双脚失了力气地一滑,身体突然变得很轻很轻,像在空中飞舞一样。
我睁开眼望着天,天空好美,蓝天白云,它们就在我头顶,还有朝阳,金灿灿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我才发现原来这世上有这么美的朝阳,可惜,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了。风在耳边狂啸,海水的腥气离鼻尖越来越近,快要将血气掩盖了。
意识快不清了,我苦涩地露出微笑,我还不想死啊,还想陪归形多看几十年的朝阳,多画几十年的归形,跟它一起生活一辈子啊……
“咚”,落水的声音多么清晰,伤口撕裂般地剧痛,鲜血浸染着海水,越飘越远。
“咚”,是我听错了么,为什么又听到了落水声。啊,是朝阳的光辉么,前方发出了夺目的白光,好美好耀眼。
海水灌入了我的鼻腔,好难受,快要窒息了。
“泓亦、泓亦……”
谁,是谁在叫我?
我艰涩地睁开眼,只见一个庞然大物向我游来,然后将我托在了它的身上,好温暖和熟悉,我下意识地抱住它的头,抚摸它的鬃毛,这是我第一次做这个动作,却像很多年前就曾做过一样,熟悉、自然。
我离开了海水,回到了海面,阳光扎眼地射入眼球,我被逼得睡意都消失了。
我艰难地侧头,看着身下的庞然大物,蓝色的龟壳,四肢的龙鳞,硕大的龙龟首。
“是你吗?”我抚摸着它的头,艰涩一笑,“好久不见,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泓亦、泓亦,南泓亦,醒醒,坚持住,该死的,医生马上来了,你给我挺住,听到没有,我不准你死,你给我好好地活下去!”我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恍然发现自己在沙滩上,伤口大概是麻木了,不怎么疼了。阳光底下,一张背光的脸就在我面前,是个男人,他身上散发着我熟悉的味道,我却看不清他长什么样,视线太模糊了,我困难地伸出手,随手一抓,抓到了他一缕头发,很长很长的卷发,像丝绸一样光滑,好熟悉的触感。
“是你吗?”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就是觉得他一定是我熟悉的人。
“是我,”男人低下了头,抱着我深深地吻着我的唇,“听着,不准死,活下去,等我,一定要等我。”
“好,等你……”我回应着他冰冷的吻,艰难地伸出手,抚摸他的脸庞,看不清,还是看不清他长什么样,黑暗在向我袭来,我快要晕过去了。
“南泓亦,记着我的名字,我叫归形,是你的爱人,听到没有!”
“听到,归形,我的恋人……”
我勉强一笑,抚摸他的手逐渐滑落,黑暗彻底剥夺了我的意识。
嘀嗒,有什么液体滑落我的脸颊。
归形,是你落泪了么?
第15章 第十五章
我不知对着大海发了几次呆,自从与归形告别后,我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都是归形被他大哥带走的身影。
归形身体恢复了么,他现在好么,当时突然离别,他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他想说的是什么呢?
种种疑问,因为他的离去,永远都没有了解答。
我再也画不出一幅能入眼的画的,没了归形的画,就没有了□□与灵性,只是一具空壳而已。
村民恢复了原样,曾经因为归形的到来而对我有点好感的他们,也变回了从前的刻薄与无礼。我已不再理会,对我来说,这世上只有归形能让我的世界发出一点光亮,其他人?我无所谓了,不能理解我的人,何苦强求人家理解。
“泓亦,你别再这里呆站了,风很大。”张大夫走过来,陪着我,他是唯一肯跟我这个疯子说话的了,也是,毕竟我小时候很喜欢他家的中药味,总往他家跑,一来二去都熟了,我们也成了好朋友,也就是由于这段友谊保护我,我才能在这里立足。
“我还想再看一会海。”我苦涩地揪紧单薄的衣衫,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一片广阔,风平浪静,曾经我多么地厌恶夺去我亲人生命的大海,是归形的出现,让我发现了大海的美丽,我已不恨,甚至想去亲近它,然后将归形带回来。
可笑吧,当初放手的是我,现在恋恋不舍的也是我。
“你究竟怎么了,这一年来,你总是会来看海,你不是最讨厌海么?”张大夫关切地问。
“我讨厌它,也感谢它孕育了我最爱的人。”我笑着说,“你不懂。”
“我真是不懂,唉,那你爱的人呢,他在哪里?”张大夫道。
我一阵恍惚:“他在海里。”
张大夫大概以为我说的是爹娘,拍了拍我肩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回忆也没有用,始终要向前看的,离开的人已经离开,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不会!”我突然激动地道,“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
张大夫愕然:“你……唉,人都离开了,还怎么回来?又不是走丢了还可以找回来。”
我怔忪:“找回来?对,我怎么没想到呢?”他在海里,或许我能找回来。
张大夫大概以为我是疯了,拍了拍我肩头,不再说话,他回去了,我还在。
我望着波浪翻滚不休的大海,褪去了鞋袜,趟入海中。
冰冷的海水漫过脚面,我打了一个寒噤,咬咬牙,继续前行,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下海,海水的冰冷与咸腥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闭上眼,漫无目的地前进,归形就在海里,这是他的家,我不该害怕,他的爱包围着我,他守护着四海,也守护着我们的家园,他不会让我受到伤害。
海水越漫越高,漫到我腰部,漫到我脖颈,漫过我的头。
我沉入海中,呼唤着归形的名字。
归形,我想见你,只想再见你一面,看你过得好不好。
归形、归形……
我睁大双眼,望着黑得看不见边的大海,意想之中的人没有到来,我上去换了口气,又沉下去,还是没有人。
我心如死灰,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海水突然剧烈翻滚起来,一道白光乍然闪烁,刺得我闭上了眼,等我回过神时,我发现我已回到了海面。
“你找死啊?跑到海里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震惊着、愕然着抬起头,望着一年未见的脸,惊喜地抱住他。
“归形,真的是你!”
归形烦躁地挠了挠发:“烦死了,你一天到晚对着海和小庙叽叽喳喳,吵得我不能安宁,逼得我只能快点把伤养好,来堵住你的嘴了。”
“怎么堵……”
吻,毫无征兆地落在我唇上,我愕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英俊的脸庞,温热的呼吸,这都是真实的,他就在我面前,在抱着我,吻着我。他的吻带着掠夺性和攻击性,毫不客气地撬开我的唇,进攻我唇内每一寸土地,彼此的津液互换,呼吸相闻,我深深地沉醉在他的吻里,不可自拔。
呼吸越来越重,我张开口刚想呼吸,忽然被归形拦腰抱起,他炽热的吻落在我的脖颈:“泓亦,我不想等了。”
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用归形说我都知道。有些情感不需要我们用海誓山盟去诉说,彼此都清清楚楚。
我怀抱着他的脖子,无声地点了点头。
这一夜,我们倾尽一切为对方,任由对方予取予夺,我们无言的爱在这一夜中擦碰出热烈的火光。
我抱着归形,我说:“归形,不要再走了,我舍不得你。”
归形亲吻我的唇,凶巴巴地道:“谁说我要走,我跟你永远都不会分开。”
我开心地笑了,对,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我扣紧他的手,十指交缠,紧紧地、紧紧地,就像我们的心,永远都不会分离。
归形留在了我身边,我问他四海怎么办,他说需要补给灵力时他会回去,其他时候他要陪我。
村民的记忆里再次有了他的存在,他们也因此重新接纳了我。我无所谓了,只要归形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归形拉着我的手,一家一户地跑,高兴地说我是他的恋人,我们不在意世俗的眼光,我们要成亲。
成亲……这个陌生的名词落到我耳里的时候,我懵了。
“归形,你是认真的?”我吃惊地看着他。
“当然,不然是假的?”归形亲了我脸一下,“我要跟你成亲,做结发夫夫!”
我惊喜地抱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我们挑了一个良辰吉日,在村民的祝福下,成了亲。
喝过简陋的合卺酒,他抱着我,裁下我的一缕发,与他的缠在一起。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谁要是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大名,吓死他们!”
我忍俊不禁:“出了小渔村,还有谁认得你?”
“四海之内,皆是我的领土,只要你在四海之内,一定会有我的庇佑,无人敢伤你分毫。泓亦,”归形捧着我的脸,深情而专注,“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准你让自己受到伤害,听到没有?”
“那你也不准让你自己再受伤,”我回抱着他,“我不想再跟你分开。”
归形头点着我的头:“知道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快点来侍。寝。”他突然抱起我,把我丢到了床上,压了上来。
我笑着推开他,推不动,半推半就地吻住他,极尽缠绵。
在这美妙的一刻,我忘了他的身份,忘了他的使命,我只记得他是我的恋人,是我丈夫,是与我一辈子永不分离的人。
我曾天真地以为,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然而,那一天到来了。
第16章 第十六章
狂风大作了整整七日,海浪掀翻了天般地高,挨家挨户都闭紧了门没出来捕鱼,我除了每天会去小庙打扫外,其它时候都在家里。
归形变得特别忙碌,只有白天才会有点时间陪我,一到晚上就要回海里,以免有妖兽趁夜作乱。
风卷起漫天飞尘,我从小庙回来,突听有人大喊“淹大水了,大水淹屋了”,急忙跑回去,发现不知何时,海水居然涨到了小渔村,整个小渔村都被海水淹了,海水漫到了成人的腰部,还有越涨越大的趋势,家具都在浸泡在海水中。
“泓亦、泓亦!”归形跑了过来,抱着我,“快带大家离开这里,快!”
我顾不上问发生了什么,召集大家将值钱的东西带上,离开这里:“快,没时间了,快拿上东西,快走。”
孩子受惊地哭喊着,大人们惊慌地抱起孩子,拿出家里的小船,把孩子们放到船上,一边划一边接小孩。
海浪猛地扑来,我还来不及喊“小心”,海浪瞬间席卷了那艘载满孩子们的小船。
“不——”
“我的孩子!”
我也被海浪卷入,咽了一大口海水,刚浮出头顾不得其他,立刻喊:“归形,孩子,救孩子!”
没等我说完,归形已经将孩子们救到了船上,他游到我身边,蓦然吻住我:“快走!”然后一头扎进海中,去帮助还没来得及脱身的村民。
我边游边回首看归形,他知道他一定会安全地救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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