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世有爱情,无药可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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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和脚部的链条皆与腰部相连，若断裂会于某种程度上方便行动。
　　少年一直落在洛伊尔身上的视线闻言抬起：“尚可一试。”
　　正当格瑟握紧手中剑准备施力时，夏沙忽然回头，说话不带任何感情：“你们过来。”
　　两位少年对视一眼，然后格瑟主动走在前面。就这样逐渐靠近精灵们，在距离五步处停住。
　　之前坐着的男精灵示意了下村民，后者便将紧锁的房门打开，并将窗户上的纸撕掉，方便外边光线透进来。其他精灵于门外守着，洛伊尔和格瑟随夏沙进入室内。　
　　五张床被并列放于房间，无其他家具。上边安静地躺着精灵们，男女老少皆有。
　　“报信的精灵说，他们身上出现了奇异的花纹。”
　　室内很安静，夏沙说着话。事情的原委开始顺着少年的语句展开。
　　这里是边境村庄，临近森林，民众们便时常去往林中进行采集、种植等活动。事情发生了约有一周，陆续有精灵突然当众倒下并昏迷不醒，经调查发现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在不久前曾进入森林。
　　夏沙是村长的独子，自然担负起了救治的责任，其他村民也自告奋勇一同前往。刚开始的几天都一无所获，后来空气中突然有了奇怪的魔力波动，可以多少感受到这种力量似乎不属于本族。
　　几小时过去，他们发现了两个异族少年。更戏剧的是，一瞬间让精灵觉得防备的魔力蓦地消失不见。
　　将少年带回村庄后，洛伊尔头上的角不再成为秘密，也让他们对洛伊尔和格瑟与此事有关联的想法愈加笃定。
　　“你们认为我们会有解决办法？”格瑟出声道。
　　夏沙直视他：“我们不会放过任何可能。”
　　洛伊尔表示需要靠近分析。
　　如果不是身体上铺展着大片棕色花纹，这些精灵就像陷入了睡眠。洛伊尔在观察过后转头欲说些什么，却发现夏沙站在比较近的地方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洛伊尔轻咳了一声，夏沙自然地开口：“有什么发现？”
　　“……我住过的地方曾经有精灵产生类似的症状，”少年睫毛密而长，眨动时更显得毛茸茸的，“一位兽人路过救了。”
　　看到夏沙眼神，洛伊尔在他开口前补充道：“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只能确定种族。”
　　“你们进入森林是因为什么？”夏沙直白地问。
　　“当然是要出境啊。”才不是为了给你们抓。
　　洛伊尔感觉夏沙不是很信自己说的关于兽人的言论，很明显格瑟也看了出来。
　　“你或许需要明白，我们和你们之前并没有见过，何谈结仇。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上，不如去寻更好的方法。”格瑟说。
　　……
　　夏沙引少年们出了房屋，他和村长说了些话，作为领导者的男精灵闻言看了看洛伊尔和格瑟，而后回复夏沙。
　　其他精灵的态度也渐起转变。
　　天色已晚，夏沙收拾好屋子，邀他们暂住。锁链已经解开，但村民仍没有足够放心，以防万一，夏沙和少年们睡同一间。
　　床铺分为三张，当右边的精灵呼吸逐渐平稳，洛伊尔用手戳了戳隔壁的格瑟。
　　“？”格瑟凑近。
　　“明天咱们走吧。”
　　格瑟闻言笑了笑，虽然对方在黑夜里无法看到。
　　“嗯。”
　　“直接去魔族？”
　　格瑟微微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你有别的地方想看吗？”
　　洛伊尔似在思考，片刻道：“没有。”
　　“那就跟我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月色很美。


第6章　行程
　　第二天一早，洛伊尔尚未展现想走的意愿，夏沙就表示打算和他们一起去兽人大陆。
　　“不是我们的目的地。”格瑟明白地告诉他。
　　“去人族或者魔族？前者我不清楚，但你们或许不了解近日有一伙盗贼在精灵和魔族大陆间游荡。”夏沙冷静道。
　　意味着如果想避开这股势力，就要以位于西面的兽人大陆为转折。
　　格瑟说：“我考虑一下。”便拉着洛伊尔到了房后。
　　“？”洛伊尔不明所以地看着少年拿着匕首在地上画出一个简单的魔法阵，然后用长剑的剑尖点了下法阵中央。
　　几秒后，从中间地带凭空出现水般的波纹，并向四周漾开，一个人的面孔慢慢浮现。是张有一定年纪但仍然富有精神的男人面容，可以看出年轻时容貌出众。
　　格瑟眸中多了敬爱的成分，他开口道：“师父。”
　　少年口中的师父看到他，很是畅快地一笑：“怎么了，小格瑟？”
　　不远处的洛伊尔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格瑟说：“您要的药草紧急吗？”男人闻言微怔后转过脸，洛伊尔落入他眼中。感到自己明白了什么的师父道：“要和伴侣去玩吗？”
　　“……不是您说的那种关系。”格瑟的声音有些变调。
　　“没事的，年轻人就应该和喜欢的人多出去走走，有益身心。”男人笑着揶揄，还不忘对格瑟挤眉弄眼一番。
　　“……”格瑟决定绕开这个话题，“所以不着急？”
　　师父重重点头，附言说：“要开心唷。”
　　结束联系后，地上被画出的魔法阵图案归于无形。
　　格瑟：“刚才师父说的你不必放在心上。他以前不这样，都是后来的事。”
　　洛伊尔笑了：“前辈很有趣。”
　　他们这边同意后，夏沙去和其他精灵告别。少年的决定虽突然，但通过这些年的相处，民众尤其村长向来知道他的性格。往往只是通知，而非征求意见。
　　即使希望渺茫，他也愿为之尝试和努力。
　　一切收拾妥当，少年们便离开了村庄。在村庄外围，夏沙示意洛伊尔和格瑟暂停脚步，随后便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暗紫色的丝带，接着于其上打了个结。
　　几乎是在夏沙停手的瞬间，一只通体银灰的大鸟不知从何处翩然到来，待落地时还刻意抖了抖那身漂亮的羽毛。夏沙上前，鸟开心地欲蹭他，但被少年避开了。
　　它也没有显出难过或失落的样子，依旧精神抖擞。
　　“我的坐骑，斯里安。”夏沙言简意赅。
　　鸟儿闻言歪头看着两个陌生人，然后像明白了什么般倒退两步，洛伊尔怀疑自己眼花了，他好像看到鸟的腿在抖。
　　夏沙不理会鸟饱含深情的目光，只是说：“你们上来。”
　　格瑟的双眸从看到它的一刻起就有些发亮，同时不忘道：“没问题吗。”洛伊尔顺口解说：“这种体型在承载方面不可貌相。”
　　成功获得斯里安一个瞪视。
　　它不情愿得太明显了，于是夏沙状似无奈地抬手摸了摸它的头。鸟儿忽然安静下来，伏低身体以方便他人乘坐。
　　上去后，斯里安助跑了几步，便飞上了天空。大地被他们甩在远方，云朵仿佛变得伸手可触。
　　鸟飞翔速度适中且十分平稳，得到夏沙指令后向兽人大陆而去。　
　　总体而言，精灵和兽人居住区分隔不算很远，有斯里安在，更是缩短了时间。
　　精灵大陆多森林，越往西面走就越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路上有一些城镇，其居民涵盖各种族。但在偏南的地区，精灵较多，再走下去，他们的占比逐渐降低，取而代之的是兽人族。
　　抵达其中一个小镇外围，少年从鸟上下来。随着骑乘者落到地面，鸟儿竟然也把自己缩小了，最后竟化成了手那么大，乖巧地停在夏沙的肩头。而后者见怪不怪地任它去。
　　已是下午，当他们步入小镇，街上的店铺错落有致，居民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环视一圈，没有找到想去的地方，洛伊尔主动找路人询问：“打扰了，请问离这里最近的旅店在哪里？”
　　对方很痛快地给他们指路。谢过后，少年向着既定的去处行进。
　　旅店不算大，但胜在干净整齐。一楼是吃饭的地方，二楼有多个房间。老板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们，少年便打消了去别处餐饮的想法，就在这里点了几样菜。
　　夏沙另外要了一个盘子，将饭菜分到上边，算作斯里安的吃食。小鸟专心低头吃饭的时候，格瑟忍不住小心戳了下它的羽毛，入手的触感格外柔顺绵软。
　　小鸟抬头轻飘飘地撇来一眼，也没和他计较，就继续吃了。
　　“夏沙，”格瑟说，“你们是怎么遇见的？”这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几年前在村子里晒衣服，它自己跌到我面前的。”
　　颈上有圈，上边刻着字，夏沙于是把这个当做了鸟的名字。斯里安给他的第一印象很蠢，也很天真。
　　小鸟落到地上后，努力扑腾了好一会才爬起来，随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少年影像映入眼底。然后，眼睛突然亮如星辰。亮就亮吧，还要围着夏沙转，不时啾啾几声。当年的夏沙还没有如今这么冷静，却也被它的犯傻行径惊得僵在了原地。
　　再接着，斯里安跑了。突然跑了。
　　从那之后，连着好几天，夏沙都能有意无意地发现这小破鸟眼神闪亮亮地偷窥。
　　围着桌子吃饭，一抬头，就看到它扒着窗户看着自己，一眨不眨；练习魔法，它知道躲远点防止误伤，但也不是在树上就是树下；还有泡木桶洗澡的时候……
　　这时它怎么不能离远点儿？！
　　夏沙毫不客气地用手兜住水，直接向一路往桶边走还自以为很隐蔽的小鸟泼了过去。
　　知道被发现了，斯里安差点从头到脚都变成红色，夏沙权当没看见。
　　时间长了，夏沙对它容忍度也日渐提高，有时心情愉悦，还能把小鸟扒拉过来揉揉毛。
　　后来，斯里安就越长越大。
　　直到可以当少年的坐骑。
　　夏沙有时会想，也许它本来就不是什么小型鸟。
　　斯里安慢慢开始神出鬼没，后来的一天，叼给了少年一条丝带。夏沙就这件事情问过父亲，对方毕竟比自己富有阅历。父亲说这怕是可以唤它过来，并让夏沙试着折一个可能的形状出来。
　　少年想了想，然后在上边打了个非常简单的活扣。
　　以它的智商，也就只能想到这种了吧。
　　事实上斯里安非常委屈，它并不觉得自己不够聪明，设计成这个召唤样式，只是为了方便理解。
　　刚刚停手，鸟儿就飞到了夏沙面前，眼睛里闪着“看吧我们果然有默契”的光辉。
　　从那以后，他们有了更进一步的关系。
　　夏沙没有把他和斯里安间的故事讲细，只是和格瑟说了大概的，文字量多也不是他的习惯。
　　但是看格瑟好像还挺感慨。
　　一顿饭吃完，少年们就上楼去熟悉房间和放置行李去了，他们打算暂住一晚，明天继续行程。
　　天不算太暗又没到应该睡觉的那段时间里，斯里安默默陪着夏沙坐在桌旁看书，格瑟练习剑术，洛伊尔擦拭小提琴和琴弓。
　　与此同时，世界不知名的另一边。
　　“你觉得，现在是好时机吗？”低沉的男声。
　　“怎么说？”一位女性喝了口杯里的茶，悠然地回应。
　　“各方面而言。”
　　女性的唇边浮起微微的笑意：“可能要等等。”
　　空气中不再有话音，几分钟后，那位女声再次开口：“果实还没长好，不要随便摘。”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6号还会有更新


第7章　戏剧
　　正式踏上兽人大陆的日子，是个大晴天，阳光明媚而不灼人。
　　这里明显要比从精灵到兽人的那段路繁华很多。
　　前一天晚上，格瑟无意中发现斯里安不见了，夏沙的回答是它经常如此，但只要召唤就会赶来。
　　街道上人流不是一般的多，不远处还有乐器发出各种声响。与沿途城镇里的兽人相比，此处的兽人装束有着显而易见的华丽。
　　洛伊尔默默盯了会卖小吃的摊贩，然后回头对格瑟道：“看起来好棒，他们应该有节日？”
　　格瑟尚未开口，他旁边的夏沙看不下去了，唇角弧度有些僵硬：“想吃就买。”
　　洛伊尔以一副“你太不懂事”的样子看着夏沙：“我们的预算不多，必须为之后可能发生的做准备。”
　　格瑟打断两人间慢慢变得不和谐的气氛：“去吧。遇见你之前我也没少打工，支出都可以补。”
　　话音未落，洛伊尔留给他们的就只剩一个面朝摊位的背影。
　　为了防止走散，格瑟和夏沙也向他靠近。
　　在各摊位前流连许久，洛伊尔最终打包了不少食物。格瑟留下一部分给他拿着吃，其余的全收进了自己怀里。
　　夏沙：“……你接着惯。”
　　格瑟好像没有听太清，转头迟疑地让他再说一遍。
　　被询问的少年抽抽眼角：“没什么。”
　　少年们一边逛街，一边照旧寻找合适的旅店。虽然不知道是怎样的节日，但确实活动繁多，还有许多他们从未见过的事物，连夏沙都有在某个摊位认真玩了会才继续走。
　　直到一个少女，突兀地撞进了最前面的洛伊尔怀里。
　　洛伊尔以为对方是不经意的，但下一秒她就拉着被撞到的少年跑向人相对少的地方。格瑟于瞬间的愣怔后追了过去，夏沙也只得跟上。
　　少女动作太过迅速，洛伊尔在反应过来时已跑出一段距离。他抬手向后扯，欲继续跑的少女终是不敌力气，松开了洛伊尔的衣袖。
　　她站直后回身，正面清晰地呈现在少年眼前。
　　暗红色的卷发束成双马尾，末端抵在肩膀。杏眼，眸色呈葡萄紫。脸小而尖，面颊微圆。头顶耳朵轻轻抖动，后面是毛绒绒的大尾巴。身着垂落至膝盖上方缀有蕾丝和宝石的黑色洋裙，下身为同色的中筒袜，淡蓝的鞋以蝴蝶结作饰。
　　狐狸？！
　　洛伊尔整个思想都被这两个字占据。
　　正当他犹豫说什么时，少女不客气地开口了，声音甜美清脆却不饶人：“好啦，你非礼我。”
　　“？？”
　　她见洛伊尔一脸状况外，便满意地用自己的逻辑一锤定音：“所以必须带我走。”
　　格瑟和夏沙随后赶到，前者问洛伊尔：“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少女抬眼看着格瑟。
　　洛伊尔想把前因后果组织一下，却发现思考能力碎成片。于是他也看格瑟，目光和语气里带了不自知的委屈：“我好像是个受害者。”
　　夏沙：“……”
　　格瑟定了定心神，向少女道：“请问这位小姐可有事情需要帮忙？”
　　少女神情有些傲慢：“你们这里谁是管事的？”
　　夏沙道：“把态度放端正了再说话。”
　　“你———”对方瞪过来，夏沙却根本不看她，感觉像打在了棉花上。于是目标转向格瑟：“我需要低调离开。”
　　“所以你随意拽个路人就想走？”洛伊尔觉得少女的思维他不太能理解。
　　“也不是，”姬丽汀抬手轻轻将发丝绕在指间，“你看着比较傻。”
　　洛伊尔不太想和她说话了。
　　正当这时，忽然有几个兽人走过来，焦点一下被转移。为首的女性直接向洛伊尔微微鞠躬，而后道：“很抱歉，打扰了。我们是戏剧团的，但负责后天演出的一位人员临时有事，请问您能代一下吗？”
　　见洛伊尔有些僵硬，这位女兽人解释道：“我们知道很冒昧，但那位成员在团里的气质独一无二，别人无法轻易替代。但今天见到您，甚是欢喜。”
　　怕洛伊尔回绝，她补充道：“这是我们为了一年一度的节日特意编排的，并且会有贵族前来。这场真的对我们很重要。”
　　本来一旁的姬丽汀不准备有所参与，但当“贵族”的字眼传入耳中，想着和洛伊尔离开这里的少女差点跳了起来：“绝对不行！”
　　夏沙见她如此，忍不住提议道：“洛伊尔，我觉得可以考虑。”
　　根本没注意姬丽汀反应的格瑟附和说：“听起来很有趣。既然到了，不妨试试看。”
　　洛伊尔的影像落在姬丽汀近乎崩塌的眼底，只听他道：“好。”
　　好不容易跑出来，少女实在不甘心，于是跟着少年去了剧院后台。
　　剧团的兽人安排了一张圆桌，桌上放着用来招待的水和点心。周围置有四把椅子，于是他们依次落座。
　　拿到剧本的洛伊尔开始认真翻看。
　　他代的角色属于男二，是那种比较干净清冷的类型。做出如上解读后，洛伊尔反射性地看向夏沙。
　　后者沉迷看书。
　　洛伊尔将视线转回到剧本，接着理解大致剧情。
　　女主是一个国家的公主殿下，喜欢邻近王国青梅竹马的王子，也就是男主。王子在十岁那年遭到陷害，不知所踪。八年之后，女主再次遇见男主，对方却成了攻打自己国家的首领。
　　女主用计擒了王子回来，发现他有大段记忆都是空白的。通过相处，男主终于记起她，为时已晚的是，公主被派去和男二联姻。
　　这次联姻对两个国家都有好处，特别是公主的父亲极力赞成此事。男主决心去半路劫回女主，当他到达，却发现送亲队伍包括公主本人都受到袭击变成了石像。
　　男一在寻找解决办法的途中，男二就是始作俑者的真相逐渐暴露。
　　至于男二为什么这么做……
　　洛伊尔捏住纸张的手微微颤抖，他好像明白为什么原来的演员有事不演了。换成自己，也不怎么想。
　　男二喜欢男主，奈何后者眼里只有公主，联姻之事又迫在眉睫。男二嫉妒成疾，出此下策。
　　其实这个世界在性向问题上是很开放的，但不代表每一位都能大方接受同性相恋，比如此刻研读剧本的少年。
　　姬丽汀刚才时不时就凑过来跟着看剧本，此时见洛伊尔皱眉，眼角眉梢皆现出得意之色：“让你答应。”
　　而后少女转了转眼睛，小声道：“不如走吧？”
　　洛伊尔无奈地抬首与她四目相对，头疼道：“既然同意人家了，就不能反悔。”
　　“哼。”姬丽汀闻言向后仰，手臂抱起放至腰间，“那你加油。”
　　旅馆也不用找了，戏剧团已经给少年少女们安排好了住所，三餐也是供应的。
　　晚餐是和剧团成员一起吃，兽人有很多，不乏开朗热情之辈。听将洛伊尔邀来的女团长介绍过后，便一个个来和他们打招呼。
　　比男二人设更尬的是，担任男女主的两位演员似乎很熟。负责公主的女兽人一副少女的样子，头上是雪白的猫耳，她专程绕过其他兽人过来和洛伊尔碰杯。
　　末了还不忘对少年们眨眨双眸，笑道：“希望你们能有个愉快的夜晚。”
　　除姬丽汀外的三位少年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兽人，各式各样的耳朵和尾巴近距离地晃来晃去。不知是酒抑或气氛的关系，格瑟看向洛伊尔时，发现他已潮红了面颊。
　　格瑟就忽然觉得，不管别人怎么想，在自己眼里，洛伊尔实在比演公主的女演员还要可爱。
　　分配房间时，姬丽汀不肯和话剧团的女性睡一间，非拉着已经开始头疼的洛伊尔不松手。团长于是问少年的同伴：“他们是情侣吗？”
　　“我觉得不是。”格瑟说话突然硬邦邦的，“请问您这里可有四人间？”
　　夏沙观察了下情况，明智地走到少女面前：“你还是放开比较好，小心我们走了不带你。”
　　姬丽汀闻言下一秒就松开了洛伊尔。
　　格瑟眼疾手快扶住少年，直接带他去了女团长说的四人间。
　　夏沙和姬丽汀走在后面，看着格瑟尽心尽力地安置洛伊尔，夏沙勾起唇角继续说：“———虽然，你放开了也很可能不带你。”
　　姬丽汀收拾床铺的时候一直在瞪夏沙，但少年明显心情很好。


第8章　“好相处”
　　在姬丽汀看来，洛伊尔无疑是三个人中最好对付的那个。
　　格瑟虽然看着就很有安全感和可靠度，但没有什么表情时，还是有些不怒而威。且长期练武的人体魄和身姿自然不同，坦白说姬丽汀认为自己若与其发生争执，未必能打得过。
　　格瑟于她而言存在不安定系数。
　　至于夏沙，有时实在令姬丽汀生气。
　　相处过程中少女承认和洛伊尔说过不太合适的话，但少年最多只是无语或单方面终止交谈，再无其他。如此几次后，姬丽汀在交往方面愈加自然。
　　即使不时就会被夏沙吐槽。
　　“哎，不要总看剧本啦，和我出去逛逛吧。”洛伊尔背靠少女坐在椅子上，姬丽汀将手放在椅背最上方的横截面边游走边道。
　　“节日要持续一周，每天都有不一样的活动。”
　　姬丽汀说完如上的话，发现洛伊尔依旧埋头没有明显反应，便伸手去揪他的袖子。
　　洛伊尔安然翻开下一页，语气没有任何不虞：“你难道不需要减少曝光率吗？”
　　几个小时前少女才和他说了自己的事。
　　没有什么太新奇的。
　　兽人大陆上存在一些贵族，有的世代传承，有的则为新贵。姬丽汀所在的贵族属于前者，她同时也是被很多族人宠爱的大小姐。以前一直在固定的地方和圈子里生活，慢慢觉得无趣。趁着大家为节日忙碌，便找机会跑了出来。
　　听完后的洛伊尔问她：“打算多久回去？”
　　姬丽汀悠然道：“等玩够了的。”
　　依她在家族里的重要程度，怕是没多久就会被发现并加以寻找。
　　此时被询问的姬丽汀：“街上兽人那么多，找我可不容易。”　再说节日需要人手，又不能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