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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世有爱情,无药可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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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里安借势又把身体往前蹭了蹭：“我们之间为什么要知道。”言罢状似不经意地说：“都是男生，还怕非礼你？”
灯熄了，夜自然够黑。身为魔族的斯里安黑暗中的视力比其他种族明显高出不少。
夏沙忍耐般沉下呼吸，“我没有和别人这么近睡过。”而且这家伙存在感太高了，身上兼有不知名的香气。他一靠近，仿佛整个精灵都被笼罩入某种空间。夏沙莫名心跳不稳。
“……”在沉默中，少年以为斯里安放弃了，但下一秒自己就被投到对方的怀抱。
“放…放手！”夏沙顿时局促，身体骤然升温，不自在地动作。
斯里安变本加厉地用腿压制夏沙的挣扎，头反而直接埋到了少年的肩膀：“睡觉。”
能听见较为宁静的夜色中夏沙急促的喘，息。
一会儿后，夏沙见实在缺乏成效，只得将就地睡下。虽说安静前还不忘泄愤般用膝盖撞了斯里安一下。
魔王却满意地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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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陆间存在时差，当魔族大陆抵达下午，兽人尚早。
洛伊尔发现面前的情形后尽量轻地移到警戒的格瑟旁边，并压低声音：“怎么回事？”
“不清楚，”格瑟回道，“本来已经干净了，刚刚突然出来的。”
这类怪等级不算高，即使出现巨型也不是多难的事。只不过双人的话所花时间会缩短。
格瑟手执尚未来得及收鞘的长剑发起攻击，洛伊尔抽出琴弓，继而将魔力凝聚。
剑在空中划出金色的光亮，怪正面相抗，两只前爪交叠，竟一时间抵住格瑟的伤害。
洛伊尔画了一朵花的图案，收笔的瞬间，半透明的光华如网般张开袭往怪物。格瑟在地面后退，掷出腰间的匕首，再次挥动长剑。
面对接二连三的攻击，怪终于现出颓势，却不肯就此作罢，伸掌快速击向格瑟胸口。
“当———”
这一式击在格瑟横于身前的宝剑上。
洛伊尔适时侧身，不知何时出现的利刃直接插入怪物腹部。
抽出时怪一阵抽搐，而后倒在地上化作星星点点的光斑。利刃随着目标的消失变回琴弓，洛伊尔伸手接住了它。
格瑟和望过来的洛伊尔对视一眼，两个少年默契地赶往姬丽汀方向。
将少女这边剩余的几个怪清理掉，入目的是姬丽汀站在墙角，身上的衣服已有部分地方被染红。
洛伊尔看见后迅速过去，扶住慢慢下坐的姬丽汀：“怎样，还好吗？”
像是现在才听到声响，姬丽汀抬眸，最先看到的竟是少年左后方面容凝重的格瑟，然后为近处的洛伊尔。
少女没有回答洛伊尔的问话，唇边渐渐扯了一个弧度出来：“我讨厌你。”
可以说是一字一句，但震惊使洛伊尔迟疑道：“……什么？”
姬丽汀挥开洛伊尔的手，站直身体，眸中是难以言喻的神色：“你去找他好了。不用来找我不是么？”
姬丽汀不知道格瑟那边之前是什么情况，她只是觉得，洛伊尔选择了格瑟。
自己在这里孤军奋战，一直没能等来喜欢的少年。待快坚持不住，神智都近于恍惚，对方终于来了。
却是第二选择。
第22章 “不要。”
姬丽汀说完就走了。
洛伊尔转头问格瑟：“看出来她怎么了吗？”
格瑟难得未将目光放在洛伊尔身上，只是眼神奇异地望着姬丽汀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道：“没有。”
“我去追，格瑟你查看庭院清理情况，结束后记得跟上来。”洛伊尔等着格瑟点过头，才随着姬丽汀的脚步失去踪影。
总算一路回到旅店，洛伊尔却遇到了苦手事。
少年跟着少女楼上楼下地转圈，不住地说着：“你必须及时治疗。”
奈何对方像不曾耳闻。
数次劝解后，少女终于在洛伊尔的一声“姬丽汀？！”中停下了步伐。
她定定地看着洛伊尔，稍微提高音调：“不要。”
“大小姐，”洛伊尔皱眉，一向温和的面上出现担忧和不耐混杂的表情，水蓝的眸满是郑重，“不管它的话，后续或许会很麻烦。”
有的地方还可能留下抹不去的疤痕。而姬丽汀到现在还穿着染色的衣服，他们来回走并沟通不畅的景象已惹得不少店内客人侧目。
听到洛伊尔的话，姬丽汀有所动摇，却还是道：“不用你管，我自己会弄。”
洛伊尔欲言又止，最终说：“总要让我知道都伤哪里了吧。”
少女抬头看着他眸里认真又紧张的光，忽然心生恶意，将手放在胸口上一点的地方：“这里，你要看吗？”
对方似是信了，睁大的眸瞳显出不安。放弃般让出路，却不忘问：“你可会治疗魔法？”
答案自然是否定，但姬丽汀生硬道：“没问题的。”说着转身进了房间，示意要占用。洛伊尔立在门口说：“有事叫我。”
姬丽汀“嗯”了一声，反锁门，而后转身向床铺走去。坐在床边，她闭上双眸，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下一秒睁开，低声强调着：“没关系的姬丽汀……”
不过是经历了以前没遇到的事而已。
深呼吸了几下，姬丽汀正打算解衣服察看伤势，房间角落里突然浮现一个人形，惊得少女反射性向床头移去。
“你是谁？”头上毫不掩饰的紫色角令她心生警惕。
来者为陌生的少年，唇角轻轻一勾即起倾倒众生之势：“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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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到来之前，斯里安专门划出时间用于教舞，地点仍为卧室。要跳的舞不算难，夏沙明显拥有相关天赋，动作也灵活，故没多久斯里安就滚到了地毯上并抱着喜欢的精灵不松手。
自那晚过后，斯里安有意的肢体接触显著增多。刚开始还会被躲开或者直接挨上几下———虽然夏沙有控制轻重。逐渐地，魔王次数频繁软硬兼施，对方往往半推半就了。
“跳舞的时候别乱动。”夏沙说着，顺势打掉斯里安又变得不安分的手。
收到的回应是魔王埋在了自己胸口。
“……”夏沙气得不想说话。
这时忽有声音传来：“王，衣服到了。”
伴随着突如其来的话语，斯里安感觉怀里的精灵顿时僵住。于是他刻意抬头揶揄地看了夏沙一眼，而后端正态度道：“放在门口。”声线让人根本猜不出此刻的行为。
侍从很懂事地将衣服置于卧室外的桌子上，继而离开。
斯里安终于听话地坐起去拿礼服，回来时一件鲜红另一件天蓝，布料柔滑修身但不至于紧绷。斯里安那套属于量体裁衣，因不愿让其他魔族看到夏沙，所以天蓝套是按斯里安各方面数据改的，魔王还在旁边监督了好一会儿。
除了颜色，设计一般无二。
换衣服时斯里安没有避让的意思，幸而礼服是最外面的服装，夏沙也就由他去了。
只是天蓝衬得夏沙更为安静，不说话时竟有种随时都可能乘风而去的感觉。
使得魔王边不吝赞美，边抓紧了少年的手。直到夏沙觉得疼，不明所以地望过来，斯里安才放松力道转而将其扑倒。
毫不意外地再次听见了一声轻斥：“你手在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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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置疑的是斯里安确实很美，因为是成年生日又化了妆。
夏沙作为魔王的舞伴，理论上也该带妆。但斯里安只是笑了笑，然后给少年戴了能够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
依斯里安的性格，有另一半怎可能不公开。奈何夏沙不肯，此事便暂且作罢。
然而于王来说，公布自己有伴侣是一回事，让在座各位看清则是另外一码。
斯里安牵引着夏沙入了礼堂，安排在主位旁边的位置，继而开始简短的讲话。
夏沙的出现对于场内魔族而言虽说突然，但他们并没有做出任何包括议论在内可能会引起客人不适的行为。同时既然这位少年是王的座上宾，就更不会被无理以待。
夏沙借此观察四周，高大的门已经合上，室内亮着数盏高低错落的灯。自己坐的地方下边是层层台阶，色泽鲜艳的地毯直铺向望不尽的远处。华丽精美的长桌靠近墙，其上摆放着各式正餐、甜点和酒类。中间的开阔地带则用来跳舞。
宴会的主角说完话，便示意各位可以开始用餐了，舞曲将在半个时辰后响起。
第23章 情深
魔王和夏沙坐在最高处，台阶下是各位四大家族的掌权人。顺着光可鉴人墙壁一列排开的长桌则为其他来宾的位置。
本来是有呈上礼物这一环节的，奈何斯里安觉得冗杂，早就移除了，于是各种贺礼直接被运到魔王宫的前厅。
盛装的艾莲娜抬首望过满心都是陌生少年的斯里安，随即沉眸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桌上的器具非白玉即金银，斯里安不再把食物堆给夏沙，而是待汤的热度下去些，舀出多半匙递往他面前。
夏沙看了一眼，便没有说什么地喝了。这无疑有鼓励到斯里安，少年眸瞳蓦地亮起，更加殷勤地喂食。直到桌上每道菜和汤无一逃过，魔王才认真地低头开动。
“艾莲娜小姐。”
旁边忽而有沉稳的声音传来，成功吸引了艾莲娜的视线。这位女性微微侧头，看向说话的克昂先生。
见对方有所反应，面貌英俊的青年专注道：“关于在下之前的请求，您可有想好？”
“我需要时间考虑。”艾莲娜毫不迟疑地朗声说，眸在灯的照耀下闪着熠熠的光。
“不到半个时辰了。”克昂也不着急，只是微笑着阐述事实。
艾莲娜的回应是转过头拿取盛在银制壶中的牛奶，然后漫不经心道：“那就到时候再说。”
时间过得很快，等用餐结束，椅子被撤走，长桌彻底贴住墙，以便予跳舞更加宽广的空间。
虽说不这样做也足够大。
魔王在乐声响起的刹那牵住夏沙的手，于众魔族恭迎的视线中步下台阶。
从平地到礼堂中央的每一步，都会有魔族开口道贺。斯里安则轻点头作为应答。
抵达去处后，斯里安端正地对少年行了一礼，爱慕之情溢于言表，而后伸手做出邀请。
魔王这对开始起舞，周围顿时热闹起来，大家纷纷拉过事先约好的舞伴开始准备度过美好的夜晚。
最外围的艾莲娜目不转睛地看着斯里安，旁边的克昂直等到王正式跳舞，才在行礼后向这位小姐再次诚挚发出邀请。
艾莲娜终是回过头，将手轻轻搭在了另一掌权者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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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里安眸中满载笑意，牵着夏沙的手干燥而温情款款。四周明明可以说是喧嚣的，舞曲亦足够惑人，夏沙却慢慢变得视野里只有眼前的王。
“你和别人跳过吗？”夏沙忽然道。声线清浅，魔王却听得一清二楚。
望着精灵认真的视线，斯里安坦诚说：“小时候和艾莲娜跳过一次。”
见少年疑惑，斯里安解释：“权贵。不过当时长辈们调侃说舞要和喜欢的跳，就再没有了。”
小男孩对长辈说的尚且缺乏概念，却避嫌般放开了艾莲娜的手。
夏沙不语，面上难掩风和日丽。
此后的很多年，他与斯里安也跳过其他的舞，却再也没有哪一晚的星光如今夜般明亮。
似乎一切都静下来，夏沙随着斯里安的动作翩翩起舞，甚至在一曲罢后顺从地被带到魔王怀里。
“累吗？”斯里安低头问他。
“怎么可能。”
然后少年看到夏沙唇边有了弧度，是这些天来第一次愉悦的笑容。
整个精灵都因而显得柔软甜蜜。
斯里安不可抑制地心里一动，也随之微笑：“那再来。”
夏沙的目光像要把对方永远地印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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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逐渐接近尾声，在场的魔族们仍旧热情不减，少年们坐在桌旁休息。
夏沙今天明显一改常态，不休不倦地和魔王跳了好几支舞，直到后来才肯落座。
不久，夏沙说：“你领子歪了。”
斯里安下意识要有所动作，夏沙道：“我来。”
王便等着他靠近。
夏沙伸出手，却是搭在了斯里安的肩膀。继而趁着后者不解的一瞬，倾身吻了过来。
斯里安突然怔住，任微凉的唇覆盖，接着夏沙张口轻轻咬了下他的唇。尚未来得及撤离，魔王似是从迷雾中脱开，夺回了主动权。
他们于这方面都很生涩，只是凭着喜爱和想接触的本能在亲昵。即便如此，霸道的舔舐仍令人沉浸。
直至怀里的少年感到缺氧般挣动，斯里安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只是这一看，使得魔王声音陡然变了调：“夏沙……？！”
少年的身体已经有大半虚化，他平静地抬手看了下自己，仿佛对此早有预见。
以对所爱之人亲吻为媒介，从而自任何想走的地方离去———没想到这个咒语竟是真的。
白皙精致的面容恢复了往日的些许神采，清冷的气质四散开来。
夏沙的目光移到斯里安的面上，淡然道：“愿我能活着再次见到你。”言罢，将单手放在心脏处对王鞠了半躬。
斯里安不是不知道夏沙连日来的意思，但没想到竟会以这样的方式。理智的弦几乎崩断，魔王的双眸泛起红色：“夏沙，这种时候走……我恐怕会恨你。”
闻言，少年的表情已不再明晰，因为其身影近乎消失殆尽。
正在小酌的艾莲娜心里一窒，似有所觉般目视魔王的方向，发现气氛不对后当即赶来：“王？”
“我需要搜索附近。”斯里安道，面部带着掩饰性的冷硬。
艾莲娜迅速抬眸看了他一眼，继而敛下心志：“今天是您生日，如此怕是会惊动魔族上下……”
斯里安摆手，烦躁地按眉心：“你去玩吧。”
艾莲娜不是没有揣度过，也明白此情此景不适合说下边的话，但有些事情现在不开口，以后未必有机会。
“王愿意和臣跳舞吗？”
斯里安没想到她会说这句，空气一时趋于僵硬。
艾莲娜在原地默默地等了又等，仍是一片静寂。于是她准备继续去喝自己的酒。
正欲回身，却听那再熟悉不过的音色道：“可以。”
第24章 参与
面前换了景象，夏沙仿佛身处村庄的外围。
不可置信般往记忆中的方向行去，直至看到村口那棵存在多年的树。
无论发生什么，它都伸展着枝叶，一如往常地生长。入目的它还是那个样子，给人一种像是无事发生般的错觉。
然而确实回不去了。
刚才用的咒语夏沙是几年前从书里翻到的，却从未试过。不过背后的故事他记得很清楚，研究出这个方法的精灵也是迫于现状离开。
用来招待多位魔族的礼堂自然不可能设置防止出行的结界，加之夏沙认为自己连日来的默许乃至纵容多少还是降低了斯里安的提防心，上述皆为今日的打算创造了条件。
书上关于咒语的记载较少，因而他并不清楚可能会落到何处，但这于夏沙来说不是值得犹豫的环节。
只要能去完成他想做的事情就好。
但当夏沙欲向更里边走时，有什么东西阻挡了少年。下一瞬，一小队陌生的精灵逐渐步出，后边的同时在与最前方的女性说话。
抵达距夏沙较近的地方，他们停下来，被抛在身后的村庄像收到了指令，突然被淡蓝的光芒笼罩。
“！”注意力本来放于陌生精灵身上的夏沙被意料之外的情形震得竟一时无言。
“你们做了什么？！”刚反应过来，夏沙就激动地抓住了女性精灵的袖子阻止其继续前进。
马上有随从道：“放开我们圣女！”
银白色盘发的女性精灵大概有二十上下，抬手令已然搭弓的随从放下武器，淡淡地说：“我们在清理。”
非常没有感情的定义。
“那里边……”夏沙瞳仁颤动，“是我的家人。”
“原来你是幸存者吗。”圣女稍稍移动视线打量了下面前清丽雅致的少年，语调中出现明显的怜悯，“快进入盛夏了，不及时来的话会出事。”
从她口中夏沙得知精灵大陆境内目前为止已有七个村庄乃至城镇遭此浩劫，只是损伤程度不同。王那边自然受到震动，特此派队伍去各方先行处理。
而圣女塔兰主动申请一道。
夏沙此行原打算埋葬村民，既然被提前抹掉了存在，便只能直接预想中的下一步行动。
即使没有遇见这位精灵。
“你想要见王？”塔兰问，眸中平静无波。
“希望能得到圣女的引见。”
女性看了他一会儿，夏沙冷静地回视。最终塔兰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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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沙的家正巧是最后一个村庄，因此得以跟随精灵们直接回到宫里。
身为平民想见到整个精灵大陆的最高位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圣女也没有多好说话。但当她看着少年，却被难以形容的感觉触动。
罢了，就帮一把。
面见王需要经过搜查，夏沙身上可称之为武器的东西只有弓箭，却没有被收走。
不过想来也是，能成为王怎可能应付不了精灵中最常见的武器。
圣女站在宫殿外面，示意夏沙自己进去。
“记得行礼。”她只是说。
雕花的门后即是会客厅，夏沙轻轻步入时，帘子映出一位精灵端坐的身影。
少年没有多想，权当是精灵王的架子。行过礼便用适当的音量开口道：“臣居住于边境村庄，不久前出事了。”说到这里，夏沙稍作停顿，“想必您知道发生了何事。”
夏沙抬头看着座上的精灵，眸中一片清明：“臣想问，王可愿反击？”而后又是一礼，“臣请求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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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丽汀已经两天没有和洛伊尔说过话，目光若是迎上后者的视线也会迅速移开。
洛伊尔当她闹别扭，奈何自己不是会去主动和好的人，事情也就暂时这样了。
任务还是要做的，姬丽汀改成了单人行动，洛伊尔和格瑟自成一队。
这天洛伊尔他们早早出门，姬丽汀待在旅店。忽然听到喧哗，少女好奇地向窗外看去。
只是这一望，使姬丽汀蓦然白了面色。楼下几位兽人似是在搜寻，身上是妮亚家族侍卫才会穿的制服。
似乎有向旅店上层走的趋势。
姬丽汀开始收拾东西，看到洛伊尔的床铺时犹豫了一秒，而后决定不留下任何讯息。
仍在纠纷中不是吗。
少女刻意找了较为偏僻的一扇窗，挥动法杖飞了出去。
她飞行时是可以加速的，只是片刻后，逐渐不知该向何处去。
不如先出城。
街上的景象快速后退，有小鸟看到少女后啾啾了几声。姬丽汀发现后忍不住亮了双眸，露出甜美的笑来。
逐渐掠过热闹的地带，林木越来越多，姬丽汀忽然顿住，而后降落在相对平的地方，不远处的景象映入眸中。
“……”少女缓缓眨动双眸，躲在一棵树后。
少年们正坐在地上休息，看起来像要进食了。有断续的交谈声传来，详细内容听不清，语调却足够轻松愉快。
洛伊尔和自己在一起时，仿佛从没有如现在这样开心。面对格瑟连笑容的弧度都不同于平日。
姬丽汀心里涌上熟悉的酸涩感。
“要做吗？”她听到一个声音说。
“既然我这么难受，不如让大家都不好过。”姬丽汀无意识地启唇。
“去买衣服？”那边格瑟提议。
路过店铺时他有看到摆出的商品，不由自主地想到若是洛伊尔上身会相当漂亮。
“我们的预算不多，够穿就行。”少年将涂完果酱的面包片递给格瑟，很是自然地接话道，“倒是你去买比较好。”
做任务时衣服难免会有脏的地方，多套穿着方便及时换洗。格瑟的师父未免太相信他整理行李的能力了吧，根本没带几件，用来擦拭清洗武器的东西倒是不少。
洛伊尔默默腹诽。
第25章 坠落
夏沙表达完意思后，空气安静了几秒。
少年站正望着帘子，眸中除开尊敬还有显而易见的渴求。
一道声音慢慢道：“拿着这个。”话音刚落，一件小物破开遮挡径直向夏沙而来。
夏沙下意识地后退，继而抬手不疾不徐地接住。仔细看发现是桃木牌，上刻简单的翅膀图案，另一面空着。明明是简单的东西，入手带着奇妙的触感。
“对宫门口的侍卫出示，会有精灵带你去最近的军营。”王声线沉稳，不辨喜怒。
如果说夏沙在收到它后还有些怔，此时已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于是深鞠一躬便走离。
待再听不到少年的脚步声，精灵王挥手，帘子受魔法的指示拉开，正值壮年的王身侧赫然立着本应处于殿外的塔兰圣女。
见王的目光看来，塔兰轻道：“父亲。”
她是精灵王所有后代中唯一的女儿。
有过一个姐姐，奈何没几年就被绑架了。匪徒要求用半个精灵大陆交换，遭拒后恼羞成怒做出不可挽回的行为。虽然他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王和王后仍旧痛心不已。或者说，这种事怎可能轻易化解。
为了保护晚些出生的塔兰，这块不信神的大陆上凭空冒出一位“圣女”。除了王族核心成员，其他精灵皆认为不存在什么公主。
精灵王面上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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