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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开心就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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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鸟儿竟“扑棱”一下翻身立起来,兴奋地朝我挥着翅膀,“叽!想不到真遇到个识鸟儿的!本鸟大鸟有大量,便不怪你了!你快把本鸟带出这里,以后本鸟必有重赏!”说完,这鸟儿一头扎进我怀里,又呼呼大睡起来。
我心里苦笑一声,想不到我竟被个小傻鸟碰瓷了。只是我这顺风车哪是那么好搭的?我趁这鸟儿睡得无知无觉,与它立了灵兽契约,从此它就没了自由,彻底归我所有了。
正好师尊爱摸个毛柔柔的小脑袋,以后我将它送与师尊,师尊便能天天摸摸我的鸟儿,岂不美哉?
37
我怀里揣着傻鸟,刚走出宫殿,就被一个阵法困住了。
一抬头,只见从门口的巨石后面绕出一个人来,正是我在团队赛里的队友,元棠道友。
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是队友就好。我于是冲元棠抱了抱拳,“原来是元棠兄,道兄别来无恙?”
其实我的年纪可能比他大很多,修为也更高一点,但是我见他不太高兴,就想着最好还是客气点。可惜元棠完全不领情,嘴上还客气道“托道友的福”,手里却已经把佩剑抽出来架在我脖子上了。
原来此人是敌非友!我大惊失色,赶忙问道:“道兄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看你不顺眼的意思!我千辛万苦找到这东君神殿,想不到还是被你抢了先!哼,在里面找到不少好东西吧!不如拿出来给在下开开眼界啊?”
这误会可大了!那什么神殿里哪有什么宝物啊!
“道友息怒,在下并没拿什么宝物!道友想找什么尽管进去,定能找得到!”
“哼!虚伪!狡猾!装腔作势!比赛里我就看出来了,明明一招就能打败的敌人,你非要装模作样地戏耍人家!玩得很尽兴么?我还当你是个懦夫,原来是想让我们都出局,你好一个人占着那头名的位子!这下风头都让你出尽了,你开心了?满意了?”
这可真是冤枉我了!当时我们第一波团战,全靠有雅烟道友和宜夏道友的配合,我才能耗尽了对手的灵力,最终把他们给团灭了。第二波团战,两位道友虽是早早走了,但也功不可没。何况最后那一击当真是将我灵力榨得一滴不剩,要不是有雁留道友留给我的灵草,我早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了,哪可能苟活到最后?
就连元棠道友自己,看似没在团战中做出什么贡献,但他的存在本身也是能够威慑敌人的!
虽说最终是我留到了最后,但荣誉和奖励都是属于我们整个团队呀!
可元棠道友并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是铁了心要恨我:“就连雁留都被你给骗了!出局之前还把全部身家都给了你!出来之后更是时时把你挂在嘴边!就连要做我道侣的事情都不肯答应了!哼!这小婊`子,别的本事不济,翻脸无情见异思迁的本事却是厉害得很!”
咦,我却不知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不过元棠这么说就很叫人生气了,毕竟他入队得晚,我还是跟雁留道友交情更深一些。我看雁留单纯得很,根本就不是见异思迁的人,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再说就算小姑娘看上了更英俊更厉害的,也不能刚分手就在背后骂人小婊`子啊!
元棠这时正好喘了口气,我赶紧见缝插针地说:“道友,你话太多了……”
还没等我说完,元棠马上接上话:“怎么,现在连话都不让人说了?我偏要说!偏要说!”
其实我是想提醒他,话本界有一句老话,叫做“反派死于话多”。元棠道友说了这么多话,却迟迟不动手杀我,我怕再说下去危险的就是他了。但我看他倾诉欲这么强,就做了个“请说”的手势,由他尽情说下去好了。
元棠道友微妙地停了那么一会儿,大概是没什么好说了,接着就是翻来覆去地骂着“装模作样”“水性杨花”。
我实在不耐烦听下去,恰好此时他的困阵失效了,而架在我脖子上的剑根本构不成威胁,我就仍使出凝气成剑的招数,将灵气剑砍向元棠左手。
我本想逼他后撤一步,好给我让出条路来。没想到元棠下意识往左侧躲了一躲,那灵气剑竟正中他的胸膛!
元棠瞪大了双眼咬牙切齿地说了句“你好狠的心……”,就那样倒了下去,再没了气息。
我被元棠的鲜血喷了满身,周围全是血腥味,整个人都吓傻了。我简直不敢相信,就这么一下子,就能把个好好的大活人给杀了?
从我修仙到现在,总有四百多年了,我终于也成为一个刽子手了么?
我瘫坐在地上,抱紧自己的膝盖,还是止不住泪流满脸。
我不愿意去面对这个冰冷的现实,但最终我还是忍不住,朝着前方不知哪个方向,低低说了句:“师尊,弟子……杀人了……”
38
我低低说了句:“师尊,弟子……杀人了……”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我明知道师尊不在这里,也不会听见我的话,但好像只要叫一声“师尊”,我就能平静下来。
话音未落,我便感觉胸口的吊坠微微发热。这是师尊用渊潜秘境里那颗头骨上的两只角做成的,给了我和小师姐一人一个。我贴身带了一百多年,平时都想不起它来,这会儿这是怎么了?
我将那吊坠拿出来,只见那上头飘出个不到巴掌大小的影子来,看着有点像师尊。那影子把我一根手指头虚虚拢在怀里拍了拍,用细细的声音说道:“别哭,若是怕了,出来找为师便是。”
我赶紧摇了摇头,“徒儿不怕,师尊不必担心。”
那影子用脸颊蹭了蹭我的指腹,“好吧,你好自为之。为师便在外头等你。”说完便消失了。
我并不是害怕。凡人的伦理和律法在修真界并不好用,杀死个把没什么背景的散修算什么呢?我们干修仙这一行的,难免都要打打杀杀,我早有心理准备,危险也好,战斗也罢,并不值得我害怕。再说我早经历过十万次的生死,死亡在我这里早不是什么大事了。
若说这次有哪里不一样,也不过是第一次亲自动手,感觉真实了些,清晰了些。
我真实地感觉到我的剑穿透了心脏,染上了鲜血,我清晰地看到元棠魂飞魄散,像一摊死肉一样铺在地上。
我虽不怕,却有些惶恐。生杀予夺的大权太过沉重,该由天道掌握,我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不应随意夺人性命。
但我若不杀他,他便要来杀我。
杀了就杀了吧,现在并不是胡思乱想惹师尊担忧的时候,我得好好振作起来才行。
我去看了元棠的尸体,才知道修士死后,身体比凡人凉得快多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元棠的身体已经凉透了,失去了活着时那种柔软的弹性,变得坚硬而冰冷,像一件玉器,或者一块石头。
修真界不讲究入土为安,但我们好歹朋友一场,我总不能让他暴尸荒野。我想他既然千辛万苦来寻这东君神殿,那便让他死后葬在这里,也算是成全了他罢!
于是我把元棠的尸身抱进宫殿里,找了间不太起眼的寝宫,把他放在床上安置好。
没想到元棠道友身上除了两个储物袋,竟没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信物。我不禁为这些散修惋惜起来,也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是就这么死在外头的,有没有亲朋好友得知他们的死讯,想要替他们报仇?
我揣着元棠的两袋子遗物再次走出了宫殿,心里乱得很,并不想再遇见什么人,便隐匿了气息,在这秘境里乱逛起来。
这一个月来,竟没人撞破我的行迹,更不曾遇到什么危险。倒是我主动在雁留道友面前现身的时候,把她吓了一跳。
我想来想去,还是要把元棠的遭遇告诉雁留。但我并没说元棠是我杀的,只说是偶然遇到了他的尸身,想着要将他的死讯带给亲近的人知道,这才将他的遗物随身带着。
雁留紧紧攥着那两个储物袋,倒是不见如何伤心。她低头沉思半晌,才缓缓抬起头来对我说:“元棠对你说了要我跟他做道侣的事了吧?其实这次大比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他,比赛之后也是他一直死缠烂打……哼,我不过是看在队友的份上替他挡了一下,倒让他有了非分之想了。”
糟糕!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我的说辞就有漏洞了!比赛之后我根本没见过元棠,又怎么会知道该把遗物交给雁留?哎,我刚才该说是遇到了重伤的元棠,听了他的遗愿才来找雁留的啊!
雁留轻轻笑了一下,“无论如何,你是个好人,还特地过来找我。我跟元棠没什么关系,也从来没同意做他道侣,他那日甚至还想用强……不管是谁杀了他,我都要谢谢那个人。这储物袋我拿走一个,就当做是分赃了,好不好?元棠的死讯,你也不必再告诉别人了,没人会在乎的。”
“……”
雁留又笑了一下,“你怎么这么天真?你其实不是散修,是大门派的弟子吧?以后可别什么话都告诉别人,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雁留说完,随意拣了个储物袋塞进我手里,然后就蹦蹦跳跳地走了。
我不知道雁留猜到了多少,但我想雁留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以后我的心里话只告诉师尊,我也只信师尊的话。
39
回去的路上,我几乎已经忘了大比中小小的不愉快,兴高采烈地把秘境里得到的宝物一样样掏出来给师尊看。师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充满了慈爱,那是一种类似于“家养的奶猫终于会把耗子叼给主人了”的欣慰。
我也知道师尊看不上这些东西,但还是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毕竟我是第一次得到这么多奖品,我想把它们全都献给师尊。
掏着掏着,就掏到了元棠的那个储物袋。
师尊的眼光何其毒辣,一下就看出了端倪。“这就是你杀的那个小散修留下的东西?”
我点点头不说话,心情突然低落起来。杀完人哭了不说,还被师尊知道了,这可真如小师姐所说,太没出息了。
师尊却是笑了一下,将我揽在怀里轻轻拍了拍,低声说:“那死老头还道你性情不好,怕为师教不好你。看看现在,杀个人还要哭上一场,这不是很好么!”
说完,师尊又正色道:“你须记着,咱们修行之人互相打杀了虽然不沾因果,但人命是很宝贵的东西,动手时存着敬畏的心思是好事。不过也不必因此心慈手软,你的性命,总归比旁人的性命更宝贵一些。”
我说:“可是师尊,徒儿不想杀人……”
“你若不想杀人,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不断变强。当你足够强大时,旁人便只想与你做朋友,不会与你为敌,就算看你不顺眼,也不敢轻易对你下手。即便真的动起手来,你也能在保全自己的同时不杀伤旁人性命。比如你杀那小散修的一剑,便是灵力外放太过而不能及时收住,归根到底还是你对灵力的控制不够精准之故。你看,你若是如此这般运转灵力……”
师尊便这样教导着我,一路走到小师姐结婴的灵脉处。
我们这个修真界呢,到了元婴修为,寿数便没了上限。所以从结婴开始,每次进阶,老天爷都要降下雷劫劈上一劈。如今看这山里并没有挨过劈的迹象,我就知道我们是赶上了,小师姐还没结婴呢。
果然走到洞府门口,就见白寂和贾斯温两个守在门口,想来我小师姐还在里面闭关,他们也不敢进去。
这两人见了我师尊,就如见到救星一般,赶紧请师尊进去看一看。师尊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说小师姐没事,只是时候还没到,不过也快了,快了,叫他们两个早作准备。
这两人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根本不清楚该准备个什么,只知道焦急地走来走去。偶尔视线对上,那眼神都仿佛是火花带闪电,要不是碍着小师姐还在闭关,肯定能打起来。
我大概猜得到他们为什么想打架,我连他们心里的台词都能猜出来:“孩子生下来肯定像我!”“像你才怪!一定像我!”
作为长辈,我是很不屑他们这种无谓的竞争心的。外甥像舅嘛,那小师姐的元婴,肯定是像我这个娘家舅舅咯。
我们等了没两天,这天就开始阴沉沉地堆起了乌云。想来是时候到了,小师姐要挨上一次天打雷劈了。
我突然记起师尊从前从不让我看人渡劫,赶紧问师尊:“师尊,这次我躲哪里好?”
师尊愣了一下,“躲什么?好好看着。”
之后又恍然大悟道:“从前是因你体内有凡人的魂魄,又有魔修留下的心魔,这两样都是最怕劫雷的,因此才要你躲开。如今却是不用怕了,你正应该借机好好感悟天道,于你日后修行大有益处。”
原来如此。
我就知道师尊一直都在护着我。
【前面留了多少小坑想着后面要填的,我真的记不清了。能补一个是一个吧】
40
小师姐的雷劫非常简单朴素地劈完了,我们四个焦急地守在外头的大男人赶紧一窝蜂地闯进去看她。
小师姐刚被雷劈过,还显得很憔悴,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脸色很苍白,一点没有平时的小仙女风范。
师尊修为最高,第一个冲到小师姐面前,抓着小师姐的手腕很是摸了一阵子,然后点点头说道:“不错,很成功,再好好调养几天就没事了。”
另外那两个不敢跟我争,被我抢到了第二个。我蹲在师尊身边,听说小师姐没事也放了心,就对小师姐道:“师姐,把你的元婴抱出来给我看看呗?”
小师姐没力气打我,瞪了我一眼,啐道:“有没有点常识,啊?刚结的元婴那能抱出来吗?那得化神才能元婴离题呢!”
哎呀,我许久没见元婴期的修士,一时竟忘了这一茬。原来小师姐这才算是刚怀上,还得化神才能生啊!
另外两个这时也赶上前来,一人一边抓住小师姐的手,一个问:“师尊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个问:“主人可要休息吗,要不要给主人锤锤腿?”
师尊实在看不下去了,对那两个道:“化阳没什么问题,你们先出去吧。”
那两个讪讪地出去了,师尊又转头对说:“你也先出去,我有事情跟你师姐说。”
也不知道师尊有什么事情,连我这个备受宠爱的小徒弟也不能知道。
我在外头等着,突然感觉胸口有个什么东西在动。伸手一掏,掏出个翠绿的毛球来。
这啥玩意儿?啥时候钻我怀里的?
那毛球又动了动,突然掉了个个儿,从下头伸出两只爪子,从上头抬起个头来。难为它小小一张鸟嘴,竟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两只小小的眼睛还惺忪着没完全睁开,竟能口吐人言:“叽~~是哪个在渡劫呀,吵到鸟儿睡觉啦!”
那傻鸟两脚倒换着蹦了一会儿,总算清是醒了过来,歪了歪脑袋,瞪着小眼睛对我说:“叽,你居然跟鸟儿定了灵兽契约啦?算你有眼光,以后准你养着本鸟儿啦!”
原来是我从秘境里带出来的那只小傻鸟么?可是,“你不是个黄鸟么,怎么成绿的了?”
“叽!本鸟是无穷宇宙天上地下第一神鸟!自然能随意改变颜色!”
“那你是个什么鸟,有没有名字?”
“叽!愚蠢的人类!居然连本鸟的名字都不知道!记住,本鸟名叫菠萝!”这鸟蹦蹦跳跳地说完,一缩脑袋又睡着了。
哎,这鸟果然是个傻的,师尊能看得上么?我何苦要收了它,这不是给自己找事么!
我们在外头又等了几天,才等到师尊和小师姐出来。
小师姐已经全身都拾掇好了,恢复了小仙女的气质,甚至因为修为进阶,气质更胜从前。小师姐先走向白寂师侄,摸了摸他的头,一分和蔼九分高冷地说:“你入门这么久,也该带你回门派看看了。”
我心里很是感慨。小师姐一直是个小野丫头,现在有了徒弟,也端起了师尊的架子,浑身都是高冷气儿了,平时也不随意撒野了,也不明目张胆地看话本,吃酥糖了。
我又看向师尊。师尊是不是也在辛苦地端着的架子,心里其实很想吃个糖,撒个娇?
师尊见我看他,点点头对我道:“咱们回去一趟,为师有事要办。”
我想我应该给师尊创造一个不太明显的撒娇玩乐的机会,就摸出那只小傻鸟来,也不好直说是给师尊玩儿的,就说:“师尊,徒儿前几日竟忘了,从赤极秘境里还带出来只鸟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该怎么养,还请师尊帮忙鉴定一番。”
师尊接过那还睡着的傻鸟儿来,果然十分欢喜,爱不释手地摸了半天,才略显惋惜地还给我。“为师竟也不曾见过这鸟,想来此鸟必定大有来历,绝非寻常灵兽可比。你既与它有缘,便好生养着吧。”
“这鸟看起来如此娇弱,徒儿怕失了分寸伤了它,能否请师尊先照看它几日?”
师尊果然又接过那傻鸟,捧在手里摸起来。
我看着那如今变成浅粉色的小傻鸟,忍不住腹诽,这傻鸟在我怀里揣了那么久,睡都睡不醒,娇弱个毛啊。要不是为了帮师尊端着架子,我至于找这么蹩脚的借口么?
如今师尊有了傻鸟摸,也不知以后还会不会摸我的头了?
虽说哄师尊开心最重要,可我还是有一点点遗憾和嫉妒呢……
【门派是这张地图的最后一个剧情点蜡~写完就可以开启新大陆了!
不过我预感门派这个剧情会又长又卡……】
41
我叫张小草,号早昱真人,今年四百八十三岁,金丹修为。我师尊前些年渡完天雷劫成功晋级返虚境界之后,带着我和我小师姐闭了个关,在外玩乐了一百多年,现在终于要结束假期,回归师门了。
我师尊如今这个修为,在我们整个修真界是能排到前一百的,就算在我们这个修真界第一大门派,也能排到前二十,甚至比我们掌门还高一个境界。
所以师尊一回来就受到了热烈欢迎,掌门师叔祖亲自在山门摆下大阵,迎接我师尊回来。
这样大的场合,是轮不到我这样的小角色说话的。我就静静站在师尊身后,看掌门师叔祖跟师尊客套:“沐景师侄,你在外修逍遥这么久,现在终于舍得回来了?不过本座可以不怪罪你擅离职守,只要你肯交出那两个小畜生,日灵宫掌事一职还是你的。”
师尊冷哼一声:“掌门还请先说清楚,哪个是小畜生?”
掌门长叹一声,说道:“你养的那小妖女,身上流的是魔修的血!当年我便劝过常曦师兄,既已用她的血找到了那魔头,这小妖女也万万留不得了!可师兄偏偏不肯听,非要将她养大,还要教她修行之道。非是我歧视魔道,可她一介女流,又是这样的血统,怎能修行你日灵宫传承的功法?”
师尊还未说话,我小师伯先跳了出来:“掌门真人此言,非是歧视魔道,便是歧视女流了?不知掌门真人对自己的妻女姐妹,又是怎么看待的?”
这是父女反目的节奏啊!想不到我小师姐竟是个红颜祸水,把她自己的弟子和侍卫迷个五迷三道不说,连小师伯都难逃她的魔掌了!我要不是心里早有了师尊,怕是也难保不会对小师姐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师尊袖子一甩,将我小师姐拉到身前。“掌门莫忘了,我这大弟子,可也是正道仙子的血脉。她的母亲,和她自己,都为铲除魔头出过力。掌门这样说,岂不是教人心寒么?”
师尊又转向小师姐道:“化阳,掌门说你传承不了日灵宫的功法,可是真的么?”
小师姐微微一笑,从容应道:“回师尊,回掌门。化阳不才,如今才是元婴修为,境界却还算稳定,功法也可称娴熟。掌门请看。”
小师姐说完,双手结了个法印,从掌心凝出一颗金光灿灿的光球来。
这是师尊新教给我和小师姐的小把戏,从前我们俩变得差不多,如今小师姐结了婴,这法术立马比我使得好了,那光球又圆又亮又暖和,便如一轮小小的太阳一般。
掌门顿时没话说了,瞪了那光球半天才好不容易岔开了话题:“师侄难道不懂得知恩图报么?师门培养你这么多年,你又回报了什么?你这一走就是一百多年,日灵宫都要荒废了!你若还是执迷不悟,恐怕堂堂日灵宫从此便要除名了!”
“掌门此言差矣。我这大徒弟,不仅修为不错,理财能力更强。日灵宫若教给她,必能发扬光大。”
掌门还想再说什么,却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我师尊打断:“说到回报,自然也是有的。我这些年在外,可找到不少未曾开发过的秘境,如今都由我家化阳打理。掌门不妨猜猜看,我这大徒弟,如今身家多少?”
师尊又转向掌门身后那些同门,“不过话说在前头,这些秘境是交给我家化阳,交给日灵宫的,可不是交给掌门你的。落星门的同门弟子都用得,唯独掌门师叔你,却是用不得!”
掌门的脸色好看起来,“本座知道你还放不下当年的事。可是师侄,你要知道,即便当年本座出手,常曦师兄也绝不可能从那魔头手下逃脱!师侄与其记恨本座,还不如去记恨那魔头,他才是罪魁祸首!”
师尊冷笑一声,“掌门说笑了,为了门派大计,掌门连自己的妻女都能舍得,区区兄弟情谊又算得了什么?晚辈哪里敢记恨师叔,不过是——不信任你罢了!”
掌门脸色又白了一分,“罢了,日灵宫如今就你一个传人,既然师侄心意已决,那便这样吧。从此日灵宫衰败也好,传承断了也罢,总归与本座没有关系!”
师尊还未答话,便听掌门身后的人群中传来一声冷哼:“哼,日月从来便是只有一轮。听说过火有熄灭的,星斗有陨落的,可没听说过太阳月亮还能没了的。若真有那么一天,咱们这些人还修什么仙,趁早都死了算了!”
掌门再也说不出话来,气得拂袖而去,他身后那些弟子也都三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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