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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伏妖纪-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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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初九仰头喝了一大杯拉斐，清了清嗓子，“慕……老板……”
“嗯？”春生悠悠然抬起头，嘴里咀嚼的动作还在进行。
“我……”初九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平日里嚣张跋扈日天日地的西城捉妖大队队长怎么在关键时刻怂了呢？不是酒壮怂人胆吗？老黄送来的拉斐是不是假货啊？
“怎么？”春生拈起桌上的餐巾优雅地点了点嘴角。对面这位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我是想问……我做的菜好不好吃啊……”初九一边说话一边用颤抖的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早知道让老黄送点老白干来，不比这破洋酒强多了！
“好吃，我刚才就想说了，你这手艺太棒了……”
“……谢谢……你喜欢就好……”初九又喝了一杯酒。
“我很喜欢，要是以后都能吃到你做的菜就好了……”春生道，他的脸在烛光的映衬下好看的摄人魂魄。
“啊？”我没有听错吧？他他他，这是向我表白了吗？我我我，此刻要做点什么？
不主动出击还算什么男人？
初九猛地起身给春生倒酒。
他心里打着鼓，手上却乱了节奏，拿在手上酒瓶被他手一抖滑了出去，酒瓶倒在餐桌边缘，瓶中酒倾泻而出……清甜的酒香味瞬间在餐厅里氤氲。
“……”春生一脸惋惜的看了看行将流干的酒瓶，“听说拉斐和龙虾最配……”
下一秒，春生脸就被居高临下的初九捧了起来：“我这里还有……”
初九唇齿之间缭绕的酒香味被他缓缓地渡给了春生，一如那天在见龙湖底，他一口口地渡气给他。
他的唇依然炽烈，在那种温度的熨帖下，他冰冷的唇也开始温润起来……
初九的手指穿过春生柔软干净的墨黑色头发，指腹轻轻地婆娑着他温热的发根，像是要用手指把春生的头发一根根数清似的。
烛光依然在安静地跳着缠绵的舞蹈，那些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缱绻。
“叮叮叮……”厨房传来某种电器计时结束的声音。
初九的手指轻抚过春生此刻那柔软到不像话的嘴唇：“等我……”
转身走了两步他又回头：“记得，今天是我主动！”
春生：“……”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这个人……味道也不错……
“见龙蟹，还记得吗？董廪说这是他从北郊的龙潭湖里钓来的，没想到燕京也有这种螃蟹了，你说着算不算物种入侵啊……” 初九跑去端了一个盘子回，走到春生身边，边说边俯身放下盘子。
随后他拉过一把椅子，就这么坐到了春生旁边：“我来帮你剥啊！”
春生勾起嘴角，想起那日在古冀州初九剥好见龙蟹又悄悄推给他的调皮模样。
“你笑什么？”初九瞥见春生满脸掩藏不住的笑意，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
“喜欢我亲你就直说呗……”要不是手上沾满了螃蟹的汁水，初九此刻真想伸出手捏捏春生那张表情娇憨的俊脸。
“你想多……了……嗯……”春生话还没说完，初九的唇就飞快地撞过来，在他嘴上印下轻轻的一个吻。
初九抬起头，坏笑着看向下意识闭上眼睛的春生：“慕老板，我发现你的身体更诚实哦，没想到你比口是心非的程度比那些姑娘还严重……”
春生被他调笑的脸上微微发烫，嘴上却依然不示弱：“看样子董先生亲过的姑娘不少啊，这么了解姑娘的心性吗？”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初九把剥好的见龙蟹摆在盘子里，轻轻推到春生面前，自己的身子也跟着倾过去，凑到他耳边：“除了你，我还没亲过别人呢……”
他呵出的温热气息像带着一把毛刷子，钻进春生耳朵里，痒痒的。
春生偏了偏头，只怕再在他跟前多停留一秒就要沦陷当场了。
“我不信……”他伸手理了理自己被初九弄乱的头发，随口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一向慧眼如炬的初九在此刻不知道中了什么蛊，竟然全然看不出春生是一副开玩笑的表情，只怕要是现在手边有把刀，他分分钟就要切腹掏心献给春生以表忠心了。
春生笑而不语，低头尝了一口初九亲剥的见龙蟹。嗯……那种鲜美的味道瞬间让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要是我骗你的话……”初九还在一边纠结，“……我……我出门就让大妖给吃了！”
春生手边的动作一顿，把一块蟹腿肉塞进初九嘴里：“别乱说好吗？你还得给我做菜吃呢！”Flag怎么可以乱立？
就在这时候，初九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叽里呱啦地唱了起来。
初九抽了张餐巾纸，胡乱擦了擦手，把手机拿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的眉头压了压，随后转向春生：“你先吃着，我去接个电话……”
半晌他又回来了：“有点事，我现在出去一下。”
未等春生问起，他便长腿迈了出去。
火速跑到前院书肆里，冯都三人还穿着书肆的工作服围裙，严阵以待地等着队长的到来。
“冯都，小三，跟我走，霏儿看店！”初九说话的时候步履未停，“跟我来，车在前门停着。”
车子像水中一尾迅捷的鱼，在拥堵的小街中灵巧的穿行，不出两分钟便拐上了燕京城的主干道。
“白彻是怎么说的？”手握方向盘的初九这时候才开口问道。
刚才是冯都给他打来电话，告诉他白彻给他们几人的专机都发送了逢妖预警信号。初九得到的实际上是二手的消息。
“他就说了句这里有妖，然后给我们发了位置，后面就再没有消息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冯都道。
“小三再试着和他联系一下，”初九吩咐道，“幸福树小区具体位置确定了吗？”
“确定了，3号楼1单元205，小区可以进车，楼下目前还有一个车位。”冯都看着手里的手机说道，不用说，他又黑进了小区的监控系统。
“头儿，联系不上白彻。”小三摇摇头。
“嗯。”初九重重地踩下了油门，看来事不宜迟。
“他到底是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么无组织无纪律啊？”小三问。话说完，他才发现冯都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派他去执行任务了。”初九淡淡地说。
“……啊，这样啊，我说呢……”小三赶紧给自己在找台阶，“原来是有艰难险重的任务啊，也怪不容易的……”
话说完，他发现冯都又回头瞪了他一眼。
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说话了？
“我派他去参加派对了……”初九把车速提到快两百，语气却依然平静如水。
“……”小三语塞，伸手抓紧车门上的扶手，悲悲戚戚地扭头望着车窗外那一辆辆被初九飞速甩到身后的车辆，一时间心潮起伏：为毛白彻执行个任务就是参加派对，自己的任务却是跑来看店……队长怎么能这么偏心？自己跟了队长多年，他才来几天？难道就凭着一张小鲜肉的脸就能得到队长的青睐！？
张小三还未从失落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车子就吱一声停了下来。
幸福树小区离乾坤书肆并不远，初九又把车开的飞快，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目的地楼下。
“张小三，你丫死车上了？”冯都在车外一声大喝才把林黛玉附体的张小三拉了回来。
初九已经站在车外观察这栋楼的外部情况了。
幸福树小区他之前带客户来看过，这3号楼是个塔楼，在小区的中间位置，有六个单元，33层高，一梯六户，有64平和133平两种面积。
1单元205应该是一户朝北的小面积。
此时205那扇朝北的窗户黑着灯，略显不祥。
初九朝冯都和小三挥了挥手，三人一起飞奔进楼道，从楼梯间直接上2楼，来到了205门前。
咚咚咚。
无人应门。
如果没有搞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那个乔迁派对的活动现场，此时门里的一片死寂却让人深感揪心。
咚咚咚。小三又用力拍了拍门。
依然是一片死寂，就在初九准备抬脚踹门的时候，突然一阵细小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隔着厚厚的防盗门，那声音并听不分明，初闻像是婴儿的啼哭，再仔细听下去却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谁家的孩子会哭的如此撕心裂肺？
第51章 深瞳·顽凶03
门外的三人互相望了望，冯都和张小三不约而同地按了按放在口袋里的新专机。
安静如鸡，并无异常。
张小三：发现没有？这专机自从拿到手就没有震动过。
冯都：卧槽，怕不是个水货吧？
冯都和张小三对视一眼，瞬间都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就在他们对视的同时，初九已经咣咣两脚踹到了门上。
怎知那门却纹丝未动。
正踌躇间，隔壁的房门却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满头花白的大爷探出头来，中气十足地厉声喝道：“你们是干嘛的？找谁啊？”
小三和冯都愣了一下。
初九却反应奇快地迎上去：“哎呀，大爷，真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我这哥们喝了点酒就非要拽着我们来找他老婆，坚持说自己被绿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大爷狐疑地看看初九再看看他那两位一胖一瘦面无表情的“哥们儿”，也没看出来到底哪个是被绿的那一位，遂板着脸退回房里，关上了门。
“不是，头儿你说谁被绿了？”冯都不满道，“我眼瞅着就告别单身了，你别咒我啊……”
小三也是一脸苦大仇深：“头儿，我是心意你是知道的，你这么说我好难过啊……”
“你们两个够了！”初九怒道，“亏你们还经常把为工作献身挂在嘴上，说你们两句怎么了？又不是真给你们发绿帽子，一个个唧唧歪歪的，至于的吗？”
“……”张小三和冯都同时低下头，做思过状。
“行了行了，别墨迹了，要面壁回家面去，别忘了现在咱们在执行任务，这门还没弄开呢，赶紧想辙啊！”
“看来只能这样了。”冯都叹口气，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一枚曲别针，两下折成一个小勾子。
动手之前，他看向初九和小三：“头儿，你带他回避一下，业内规矩……”
冯都祖上出过神偷，溜门撬锁的手艺一直沿袭了下来。然而冯都却一直觉得的这门手艺不那么体面，除非万不得已，平时几乎从不施展。
初九一脸了然地点点头，拉着小三转过身去。
不过几秒钟的工夫，咔哒一声，门锁开了。
冯都用力推了一下房门，那门便无声地朝里开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团漆黑。
初九率先走了进去，他早就画好了两道符，一左一右拈在手上，随时准备扔出去。
小三也掏出了他那把随身不离的桃木铲子，战战兢兢地举在胸前。
冯都手持自己那把祖传的精钢匕首，走在最后。
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房间里安静的如同坟墓一般，哪里还有婴儿的哭声？
啪。
初九摸到墙边，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客厅一下子被光线充满了。
他们惊讶地发现，客厅被人精心布置过了，气球、花束、丝带、果盘、糕点，只消再放点音乐，一场派对随时可以开始。
初九看了看墙上挂着的一副艺术照——一个女孩在画面上轻颦浅笑。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乾坤书肆的服务员云鹿，也就是那天那个不听姐姐意见，执意自己找房子的叛逆少女。
果然是她。
除此以外，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隆重的布置和寂静的氛围，在惨白色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诡异。
“还有三扇门，分头去看看！”初九朝客厅四周那紧紧关着的三扇门扬扬下巴。
“头儿。这里什么也没有！”张小三推开离他们最近的一扇门，门里是收拾的干净整洁的厨房。
“这里也没有！”冯都推开电视墙旁边的一扇门，那是一间洗手间。
看来，这房子里所有的古怪都藏在这扇门后面！初九看着眼前的那扇房门，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他伸手刚要推门，就听到张小三说：“这什么味儿啊？”
与此同时，初九感觉到一丝类似鱼类的腥臭味钻进了鼻腔。
他身边那扇等待打开的门也在这时候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两道暗影从门内让人惶恐的黑暗中飞出来，初九慌忙闪身，才不至于被他们撞上。
手里的两道符都已经抛了出去，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待两道暗影一前一后落到正冲着卧室门的沙发上，初九才发现不过是两只肥猫而已。
这就是了，他记得那天云鹿和她姐姐说起过自己有两只猫……
刚才的声音，怕不是这俩家伙发出来的吧？初九在自家那个老小区里每到春天都会听到楼下的发情的猫嗷嗷地叫，那声音酷似婴儿的哭声。
初九仔细看了那两只猫，好像是刚打过架的样子，猫毛凌乱，形容狼狈，那只橘色的背上还掉了一块皮。
“你们这是和谁打架了？”初九随口问道。话说完，他突然感觉不对，难道身后这间卧室里真的藏着什么？
还没来得及细想，初九就听到“扑通”一声，他循声望去，只见冯都直挺挺倒在了洗手间门口！
“冯都！”初九转身欲上前救人，却又听到另一个方向也传来了“扑通”一声——张小三也倒下了！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发生在一瞬间。
“燃烧我的卡路里……”
“嗡嗡嗡……”
房间里张小三和冯都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不对，初九突然反应过来，不是手机，这是他们的专机在预警！
这房间里，有妖！
他手上一边画着符，一边走向那间黑洞洞的房间……
“哐当！”被冯都撬开的防盗门突然被谁推开了。
O（∩_∩）O
初九一走，春生突然吃什么都索然无味，想收拾一下餐具又差点失手打碎一个盘子，他索性收手，悻悻地准备回房间休息。
刚出餐厅门就差点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春生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姑娘，她虽然穿着书肆的工作围裙，可却并不是书肆里的工作人员啊，何况如意没在，她是怎么跑到后院来的？
“慕老板……”姑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们队长……好像出事了……”
春生闻言心中一凛，不用解释，他也知道姑娘口中的队长说的是初九。
“别着急，慢慢说，怎么回事？”春生低下头，尽量平静地问王霏儿道。尽管他此刻已经是百爪挠心，可无论如何也要先搞清楚状况啊！
王霏儿举起手里的手机，用颤抖的手点开，给春生看一组照片。
照片是在某医院急诊室拍的，几张病床上分别躺着病人。
董初九在哪里？他受伤了吗？春生瞪大眼睛仔细看过去。
“我刚接到安和医院的通知，我们队里的两名队员被人送到安和医院了，可是我问了一圈，单单就是没有我们队长……”王霏儿说话的尾音已经颤抖的不像话。
“……”春生闻言，两道好看的眉毛顿时拧了起来。
“虽然之前队长交给我的任务是帮你看店，可是事发突然我必须要赶去了解一下情况，对不住了慕老板……”王霏儿朝慕春生微微弯了下腰，便飞快地转身欲走。
“等等，我们一起去吧！”春生开口道。
“那您的店怎么办？”王霏儿问。
“我走或者不走，我的店都会在这里，不用担心！”春生话音落下，手机刚好响了起来。
“乾坤书肆的负责人是吗？你们店里有几名员工被送到安和医院急诊室了……”
二十分钟后，春生已经和王霏儿一起出现在了安和医院急诊室外的走廊里。
偌大的急诊大厅里人来人往，医生、护士、病人、家属……等等，怎么还有这么多穿着警服的人？
“在那里！”王霏儿指着靠南边窗户的一排便携救护床，她老远就看到张小三和冯都正躺在那里。
春生也在一片混乱中找到了云鹿和谈坦，还有好几名书肆里的其他店员。有几名店员的家属已经到了，都坐在病床前垂泪或是沉默着。只是这些人中并没有如意的影子。
一名护士见他们走过来，询问了他们的身份，便动作隐秘地朝不远处一位三十多岁的警察招了招手，待那位警察走进才低声说：“牛警长，这位是乾坤书肆老板。”
牛警长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两道无比犀利的目光似乎要从春生身上扒下两层皮来：“这些出事的年轻人都是你们书肆的员工？”
“是的。”春生淡定地点点头，如实答道。他知道自己此刻已经是警方的头号怀疑对象了——多名员工出事，老板安然无恙……
“知道怎么回事吗？”牛警长朝那一排病床指了指。
春生摇摇头：“我刚接到医院的电话赶过来，您能帮我介绍一下情况吗？”
王霏儿走到张小三和冯都的床前看到两人均是双目紧闭，失去意识的样子。
“三哥？冯哥？”她低头分别唤了两人，并没有任何反应。
“你是这两位的什么人？”一个声音在她身侧响起。
王霏儿转头看到一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年轻女警在一边仔细观察着她。
“我们是同……好朋友。”王霏儿答道，“警察同志，他们这是怎么了？”
旁边床的一个女家属听到王霏儿这么问，也赶紧擦着眼泪凑了过来。
第52章 深瞳·顽凶03
年轻女警看了看他们，说道：“大约八点半的时候，我们接到幸福树小区居民的报警，说是隔壁家来了三个人又是踹门又是敲门，恐怕不是什么好人，没几分钟我们就赶过去了，当时发现报警人说的那户人家房门没有上锁，我们进去以后发现他们都已经昏迷了。然后，我们就联系救护车把他们送来了……”
“……那他们是为什么昏迷呢？”王霏儿又问，虽然女警质询的目光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可是她还是忍着没有把自己111局的工作证拿给女警看，局里有纪律，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队长级别一下的人员不能随便展示身份。
女警摇摇头：“医院正在化验，结果还没出来，我也不能妄下结论。”
这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大夫走过来，家属们见状纷纷围了上去。
“病人血液中氧含量都非常低，考虑是某种气体中毒，具体哪种气体还需要进一步检测……”
“那要昏迷到什么时候啊？”
“是煤气中毒吗？”
“会影响脑子吗？”
“有生命危险吗？”
家属们七嘴八舌地问道，有几位又开始哽咽了。
这时候，不知道人群里谁说了一句：“那是书肆老板！”
一群人便瞬间走过去把春生团团围住了。
“你是老板啊？”
“这怎么回事啊？我儿子今晚不是应该在店里上班吗？”
“他们去的这是谁家啊？”
“……”
春生一时间心烦意乱，想开口回答却又不知道该先回答谁的问题。
正踌躇间，又听到人群里有人说：“那个姑娘的姐姐来了！”
人群呼啦一下子竟然去了大半。
春生顺着人群移动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满脸憔悴地走进来，脸上似乎还带着泪痕。
被人群包围以后她并没有慌乱，而是抿着嘴一言不发地径直来到一张病床前。春生看了一眼，躺在那张病床上的人正是云鹿，今天派对的组织者。
顾不上多想，春生快步走上前去。
张小三突然哼哼起来，眼见他脸从面无血色瞬间涨成猪肝色，王霏儿吓得赶紧叫来了护士。
就在一群医务人员七手八脚给张小三上呼吸机的时候，王霏儿无意中看到张小三右耳后的头发上粘着一缕团奇怪的毛发。
“这是什么？”王霏儿凑近了也没有看出端倪。
黄白色、卷曲、绒毛状……看上去像是某种动物的毛发……
她把专机调成灵敏模式，试着靠近这一团毛发……
掌中的专机几不可见地微微抖动了一下，只是这抖动振幅太小、持续时间又太短，导致王霏儿一时有些恍惚，搞不清楚专机到底是不是真的抖动了。
凭着一个捉妖师的直觉，王霏儿觉得这团毛发很可能与众人的突然昏迷有关。现在的问题是这团毛发是从哪里来的呢？
王霏儿不动声色地走出了病房，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去把这件事查个明白。
“慕先生，您去哪里？您能不能先跟我去做个笔录？慕先生？”
一个急促的声音伴着一阵小碎步的踢踢踏踏声从身后穿来。
王霏儿疑惑地回头，却见慕老板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个子不高的小警察。
眼看着小警察就要窜起来把手搭到春生的肩上，这时候让王霏儿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春生慢慢地回过头去，那小警察对上他目光的一瞬间身子突然一僵，动作停滞半秒钟以后，竟然转过身子，径直走开了。
“是要去现场吗？”春生转头看到了正盯着自己看的王霏儿。
“是……”王霏儿迟疑着点了点头。
“走吧，一起！”春生话音落下，人已经超过王霏儿走了出去。
王霏儿只得紧跑了两步，才追上跨着两条大长腿的春生。
路上，春生一边开车一边又给如意拨了一遍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
放下电话，春生突然看向坐在副驾驶的王霏儿：“有没有什么发现？”
“……”王霏儿顿了顿，还是把手掌缓缓地摊开了：“我在我三哥头上发现了这个……”
绿灯还有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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