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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怀诡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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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白毛狐狸摇着尾巴,已经跟老大爷混熟了。
“小伙子,你还会下围棋啊?”
白盼笑眯眯道:“一点点。”
“别谦虚了,你是懂行的啊!”
又聊了半小时,白盼才转到正题:“您对这带很熟吧?”
“当然,我都定居三十年了,墨水镇就是我第二个家啊!”老大爷说话时,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骄傲。
白盼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暗光,不经意问道:“您认识逢客轩的老板娘吗?”
老大爷表情微变,面露警惕,语气硬了几分:“你不会是便衣警察吧?”
要不是套足了近乎,这会儿肯定立即翻脸,别说问不出什么来了。
——他很忌惮警察,为什么?
白盼感觉不到充满戒备的眼神一般,依然温和地解释道:“其实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打算在逢客轩小住几天,房间已经订好了,听说那里经常有人失踪,难免担惊受怕。”
“你们住逢客轩?”老大爷一脸纠结,他对眼前沉稳温和的青年极有眼缘,小伙子长得俊脾气好,实在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去白白送死,便拉开椅子坐下,叹了口气。
“逢客轩的老板娘,叫做叶秋葵。”
……
我们叫她秋娘。
这个镇绝大部分人,都认识她。
以前逢客轩不是开旅馆的,而是个活禽交易市场,里面没有也没有其他动物,只有猴子。
猴子在墨水镇一度销量很好,因为大家都相信,生食猴脑能变聪明。
确实是变聪敏了,以前我有个侄子,背一篇古文要花上两天,还磕磕绊绊,刚默写完又忘得精光,这种怎么考得进大学?他父母愁啊,鬓角白了一大半,镇上几个老的,就建议吃猴脑试试。
后来我侄子考进市里一本大学,刚毕业月薪上万,也不是个例,镇里三十岁以上的,家里基本都喂过猴脑,有些效果拔尖,有些却用处不大,看个人。
秋娘的老公就是卖猴子的,当时赚翻了,别人还看黑白电视机,他们家电脑都装上了,我那个羡慕,恨不得给他当下手,一起养猴子卖猴子。
……
白盼挑眉:“既然赚得那么好,为什么还改开旅馆?”
“这不现在被纳入国家保护动物了么。”老大爷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国家不来管,那活禽交易市场也得关。”
“哦?”白盼饶有兴致地问:“这又是什么原因?”
老大爷咽了口唾沫,说道:“五六年前吧,有几个食猴脑的,被撬开头盖骨,惨死家中,警察赶过去一看,不仅鲜血淋漓,连脑髓都没了。”
……
镇上凡吃过猴脑的,多多少少知道忌讳。
猴子越小时候吃越好,大的猴子,特别是怀了孕的母猴,是绝对不能食用的。
不可否认,它们是具有灵性的动物,聪明,敏捷,记忆力和思维能力都是拔尖的。
正因如此,在死亡前才会表现出比其他动物更为强烈的绝望和恐惧,你想一想,它被关在笼子里,送上桌还是活的,只是被打了迷药,这时候头盖骨已经掀开了,热油浇在血淋淋的脑浆上,旁边同类们还瞪着眼睛看着,害怕但逃不掉!
你一口一口的吃,它却没有死,这当中的痛苦你能想象得到吗?
它虽然是动物,说不了话,但也是有感觉有感情的,你这么残忍,它活着的时候受罪,死后必然会来报复你!
所以,我们吃的都是幼猴。
幼猴刚生出来没多久,还懵懵懂懂,意识不到自己要死了,也不会产生强烈的怨恨,你吃了它,变聪明的同时也不会收到惩罚。
但哪里有这么多的幼猴买给你?
秋娘是个老实人,她丈夫却黑心黑肺,也不知道那厮耍了什么把戏,硬是让老猴子看上去跟幼猴一摸一样,老猴子活得时间长了,最是精明,除了外形,跟人无异,把它的脑子生生挖出来吃了,可不就遭它忌恨了吗?
这下真相大白,那些人就是被秋娘家的汉子活活害死的!镇里的到处是谴责他的人,那几家受害者的亲戚更是气得发疯,天一亮就拿着棍子上交易市场围堵,等到日落西山了再怒气冲冲地回去。
如此反复,镇上是闹得鸡犬不宁,秋娘的孩子才一两岁,又要看生意又要照顾孩子,哪里经得住这种折腾?天天哭着要跟老公离婚,她老公对别人狼心狗肺,但对孩子却是全心全意的,生怕祸端殃及妻儿,当晚收拾包袱,隔天就从镇上消失了。
没了老公,交易市场光靠一个人根本开不下去,只好先拆了,在上面盖了一栋别墅,作为旅馆经营,比起卖猴子的时候赚得少多了,但胜在稳定,混口饭吃。
想想也是可怜,孩子还这么小,就没了父亲,一个女人当爹又当妈,还要赚钱养家,难怪几年内老了那么多……
……
小盐巴摇了摇头,道:“她老公明知不可行,却把老猴子当小猴子卖,感觉和杀人犯没什么两样……这样的人,心思太歹毒了,说到底,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只要不吃猴脑,那几户不会遭到报复,秋娘也不会跟她老公分开了。”
“这话就说的奇怪了。”老大爷瞪圆了眼睛,忿忿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吃?人类站在在食物链顶端,优胜劣汰,这些动物即使不被我们食用,也会被比他们还强的豹子,老虎之类填牙缝,你如果觉得不对,那猪羊牛肉都别吃了,你吃的青菜白菜菠菜,也是有生命的,你干脆饿死得了。”
“啊……我……”小盐巴不太会反驳的,老大爷说一连串,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把脑袋埋进碗里当乌龟。
白盼想起自家小孩笨嘴拙舌,腼腆又内敛,这会鼻尖快蹭到碗底了吧?便截住话头,慢慢道:“昨天我们到的时候,碰到一个卖猴的,正好也会障眼法,不知道是不是秋娘的老公。”
老大爷脸色变了,呼吸急促起来。
“什么样的?高不高?壮不壮?几岁?”
白盼道:“一米八左右,很结实,四十岁不到,明明牵着三条狗,却跟我们说是幼猴。”
“是他……”老大爷愣怔:“过了这么久,他又出现了……难怪秋娘的旅馆要出事……他是来报复的!是来报复的!”
嚷嚷的声音太大,吃豆腐脑的顾客纷纷侧目,老大爷无暇管他们了,匆匆收拾摊位上的锅盆,好像要收摊似的。
果然不到半刻,吃豆腐脑的游客被赶了个精光,老大爷推着车,一言不发,跌跌撞撞地往回赶。
“他怎么了?”小盐巴有点茫然。
“老头子说话半真半假,稍微唬一下就心神不宁露馅了。”白盼摸了摸身边小孩的脑袋瓜子,感叹道:“还是太年轻啊。”
小盐巴心里想,再年轻,比你大很多呀,不过没敢吱声,不然白毛狐狸又要欺负他哩。
临近中午,医院依旧人山人海。
四周大片大片的白,消毒药水的味道不断刺激着冯沫沫的味蕾,下午还有绘画课要上,但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家长都疯了!冯沫沫不敢当面顶撞爸妈,只能在没人的时候默默抱怨,她不喜欢学习,她想学游泳,打乒乓球,像只快乐的小鸟在外面飞。
冯沫沫沉浸在自己的遐想里,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她赶忙缩进被褥,怕父母发现自己病已经痊愈,晚上又要加作业。
“吱呀——”
“沫沫。”小盐巴轻轻叫了一声。
不是妈妈!冯沫沫耳朵动了动,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太上老君和他的小跟班!她高兴坏了,猛地从床上蹦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小盐巴平时不怎么笑,看见小女孩努力学白盼做出温柔的微笑:“病好点了吗?”
“嗯!”冯沫沫挺喜欢跟班的,因为她潜意识里有点害怕太上老君,每次跟班在,太上老君就不会露出冷淡疏离的表情,她兴奋了一会,又感伤道:“你们快走吧,等会我妈妈就要回来了,她是母老虎。”
小盐巴坐在床边:“她不会吃掉我们的。”
冯沫沫鼓起脸:“但是会让我多做试卷……”
白盼道:“我们这次来,是问关于程程的。”
“哦!”冯沫沫一拍手,总算把这个被自己忘到太平洋的班长从记忆里拉了出来,脸上逐渐映出隐隐约约的担忧。
“程程是我们班长,成绩虽然好,跟我一样写家庭作业要写到凌晨,也很幸苦的!最近精神恍惚,反应也迟钝,说话都不利索了,我还以为他睡眠不充足,人变傻了……”
讲到这里,冯沫沫整张脸皱到一起,变成了十足的肉包子:“但是前几天上体育课,解散活动后,我看到他整个人木木的,蹲在地上抓角落里的蜘蛛吃。”
第42章
怎么会吃蜘蛛?冯沫沫百思不得其解。
紧接着,程程又做了一件事,让这个粗神经女孩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转过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嘴巴张得大大的,露出痴傻的憨笑,就跟过年回乡下,满身臭味的傻子邻居一样,舌苔上挂着咀嚼过蜘蛛的尸体,大片大片的口水流淌到衣襟里。
“啊——”冯沫沫害怕地尖叫,转身就跑。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她一鼓作气奔回教室,趴在课桌上发抖。
他根本不是程程,以前程程从来不会这样的!
心情平静下来又开始担心,犹豫半天,决定把这件事告诉班主任徐老师。
徐老师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年轻姑娘,觉得孩子压力太大,又回忆起当初被父母逼迫读书的时光,打算把父母叫来做下思想工作。
奇怪的是,程程家长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过了几天,程程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在教室里都会不自觉的站起身往外走,不得已训斥几句,又总用呆板迷茫的眼神看着自己,徐老师心中不忍,事情也不易拖,只好亲自家访,问问情况。
……
冯沫沫叙述了一半,突然顿住了。
“后来呢?”白盼问。
“徐老师失踪了两天……”冯沫沫捏着手指,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回来以后整个人都不正常了,她原本很温柔的,但那天开始,反反复复给我们放同一部恐怖片,有同学害怕,徐老师就阴沉着脸,死命按着他的脑袋放在投影仪上,强迫他看完。”
白盼蹙眉:“什么样的恐怖片?”
冯沫沫打了个寒颤,低声说道:“就是把人囚禁起来,装在一个金色的笼子里,像动物一样,被外面的……某些东西展览观看……”
“外面的什么东西?”白盼声音渐冷,步步紧逼。
“是——”
冯沫沫还没说完,病房的门再次打开。
沫沫妈站在门口,看到小盐巴和白盼,不悦之色溢于言表:“我们家沫沫还要午睡呢。”
白盼没理,语速飞快:“徐老师住哪里?”
冯沫沫黑亮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看了眼冰冷冷的母亲:“徐老师把同学吓晕送进医院,已经被学校开除了,前几个星期收拾行李回了老家,我,我不知道她老家在哪……”
“沫沫!”
“知道了!”冯沫沫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像只丧气的小兔子,把自己倦缩起来。
沫沫妈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把视线转向白盼和小盐巴,笑逐颜开:“我女儿不懂事,皮得很,做大人的根本管不住她,其实你们也很忙吧?双休日来看看就算了,明天周一,要上班的……整天跑来跑去,太劳累了。”
小盐巴老老实实地说:“我们没有工作,不累的。”
“你们不上班啊?”沫沫妈脸色一变,看了眼白盼,白发,估计染的,衣服是廉价的地摊货,的确不像有钱人,不会是两个社会上混的小流氓吧?
“嗯。”小盐巴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怎么会?”沫沫妈笑容勉强:“现在的大学生就是谦虚。”
估计被小孩的耿直吓到了。
白盼止不住笑,还添油加醋道:“我们小时候家里穷,没钱读书。”
不读书就出社会混了?沫沫妈听得脸都绿了。
就算不是流氓头子也不能让沫沫跟他们多交流,免得传染不思进取的脾性,她心念电转,勾起一抹自认为友善的微笑,说道:“我这有五百块钱,算你们救沫沫的报酬,谢谢啊,沫沫明天该出院了,她学业挺忙的,不大方便被打扰……”
说了一大堆,原来是不想让他们来往。
拿五百块,以为他们是来要钱的吗?
小盐巴的心被深深刺痛了,耸拉着脑袋,没打招呼绕过了沫沫妈,走在医院的过道上,一边假设,他要是从小念书,考进大学,赚大笔大笔的钱,是不是不会遭人鄙视了?
白盼心坚如铁,对这些压根不会在意,没想到小孩会这么沮丧,就算平时内敛话少,也不会一声不吭离开。
一报还一报,不该故意刺激沫沫妈。
白盼长叹一声。
小盐巴动了动耳朵,伤心之余不忘注意白盼的一举一动:“你怎么叹气呀?心情不好吗?”
“心情不好的是你吧?”白盼捏了捏他的脸。
小盐巴还不习惯身边有人时时刻刻注意他呢,别扭地否认道:“我没有……”
“真的没有?”
“嗯。”
小盐巴没底气地应了声,心虚地抬眸去瞄白盼的脸色,结果迎面投来的目光快要把他看穿了。
“……其,其实有一点儿。”他垂下头,本来就是不会说谎的性子,一被洞察便涨红了脸:“以前在村里,大家都没怎么上学,每天种地养猪养鸡,衣服穿一件,只要还能套身上,就绝对不换,出去以后才知道,穿打补丁的衣服是会遭歧视的,到处都是大学生,外面的物价也好贵呀……”
“你才出来几天?”白盼失笑:“人是要慢慢适应的,要这么说,我也是没读过书的文盲,只不过勉强学了点本事,出来谋生罢了。”
小盐巴才不相信呢:“你什么都会。”
“都是自学的。”白盼漫不经心道:“当初我什么都不会,师父是个酒鬼,整天浑浑噩噩,教不了什么,我自力更生,学得杂乱,时至今日过得还算像样。”
小盐巴从没听过他讲起以前的事,一半的沮丧被抛至脑后,问道:“你这么厉害,也有师父呀?”
“当然。”
顶香人的师父,也是顶香人吗?小盐巴好奇得很,幻想着或许是住在深山老林的高人,高深莫测,足不出户的。
“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白盼淡淡道:“掉进河里摔死了。”
“啊?”小盐巴傻眼了。
白盼笑眯眯的:“他做事不上心,喜欢拖我后腿,年纪一大把了,懒惰爱玩又不负责,掉进河里纯属活该,还不如你可爱。”
——还不如你可爱。
为什么?
为什么他觉得白盼的眼神怪怪的,无奈中带了点宠溺。
小盐巴脑袋嗡地一声,嘴比思维转得还要快:“他叫薛琰吗?”
“嗯?”白盼一愣。
“没,没什么。”小盐巴心脏砰砰乱跳,他直觉就是这样的,但是怕问出来的答案更会像一把钝刀,往他的心脏一点一点捅。
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说起他的时候,如沐春风,嘴上满是嫌弃,可从来没见白盼形容一个人话这么多,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关心……
不会是……喜欢的人吧?
小盐巴手脚冰凉。
“薛琰……就是你啊。”白盼抚上他的脸颊,轻轻摩挲着:“身份证上不是写着吗?”
不是的,身份证不是他的,名字也不是他的,白盼头颈里吊坠上刻的字更不是他。
小盐巴差点哭出来,还好忍住了,就算白盼把他当作“薛琰”也挺好的,要不是这个原因,也不会对他这么温柔吧。
反正薛琰已经淹死了,现在现在白盼身边的人是他,日久生情,说不定某天就喜欢上他了。
小盐巴心态挺好的,想了一大堆,还能露出个笑脸呢:“走吧。”
白盼蹙眉:“你还在伤心。”
有个更能刺痛他的事在后,之前沫沫妈做的那些突然无足轻重了。
“我就是觉得……沫沫妈有点看不起我。”不能让他发现,不能让他发现,小盐巴飞快地默念,心虚地转移话题,顺便观察白盼的神色,生怕他察觉什么。
好在白盼没有深究,只是安慰道:“沫沫妈功利心重,一心争强好胜,这也算人之常情,但过犹不及,每天争这个抢那个,反而会损失更重要的东西,本来想刺激她,结果伤到了自己人。”
自己人……是在说他吗?
小盐巴又高兴起来了:“我想学画符纸。”
白盼惊讶:“怎么突然想学这个了?”
想要变得更厉害,想要白盼所有的注意力都移到他身上,就没空再想“薛琰”,说不定,还能增进感情。
心里这样肺腑,说出来的却不是这个理:“我,我怕再遇见金笼,也不想让沫沫妈瞧不起。”
“这倒没什么问题,不过——”白盼眯着眼道:“你说的都是真话吗?”
“真的……”小盐巴耳朵通红,走路还同手同脚。
一看就是在说谎。
白盼不想逼他说不愿讲的话,便装作什么也没发现:“那今天晚上开始吧。”
“嗯!”小盐巴像只会脸红的袋鼠,走起路来一蹦一跳。
这么可爱啊。
白盼在这一霎那放松了警惕。
没注意沫沫妈悄悄关上病房的手。
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刚好照在沫沫妈慈母般的笑容上。
“沫沫——”病房内响起极为温柔的呼唤声。
小孩对突如其来的恶意最为敏锐,冯沫沫迅速把身体往被窝里钻了钻,警惕道:“干什么?”
病房里其余两个床位正好空着,沫沫妈扫了一眼四周,满意的表情浮现在脸庞,她回过身,拿起精心准备的饭盒,说道:“先吃午饭吧。”
冯沫沫松了口气。
“今天吃什么呀?”
“豆腐脑。”沫沫妈打开饭盒,里头白花花一团,蜿蜿蜒蜒的纹路印在上面,不知道为什么,冯沫沫闻到一股难以忍受的腥气,她甚至怀疑,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我——”
沫沫妈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钢勺,急切地看着女儿:“快吃吧。”
“好臭啊。”冯沫沫瘪嘴。
“快吃啊——”沫沫妈声音渐冷,以一种命令,无法反驳的语气,催促着她。
第43章
小盐巴蓦然回头,看向医院三楼的窗口。
“怎么了?”白盼问。
小盐巴也不确定,茫然道:“好像有小女孩的哭声,是沫沫的……”
医院人声鼎沸,白盼一旦凝神静气便会受到各种如雷贯耳的干扰,蹙眉听了会,隐约是沫沫妈逼沫沫吃午饭引起的争执。
“你是猪!你是猪!你是猪!”
冯沫沫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和红彤彤的苹果脸在眼前闪现,白盼揉了揉胀痛的耳膜,道:“小姑娘古灵精怪的,在跟她妈妈对着干呢。”
小盐巴叹道:“她妈妈太强势了……”
回家的途中,镇上那些做小摊的提前收拾东西回去了,一时间来来往往,少了买零食的游客,有几分冷清。
“昨天没那么早收摊呀。”
说这话,是有些饿了,他捂着肚子,不想被身旁的人发现自己“咕噜噜”乱响的声音。
白盼笑了一下,当作没听到:“估计听到风声了吧。”
“什么风声?”小盐巴转移注意力。
“秋娘的丈夫回来了。”白盼淡淡道:“我稍微暗示一下,卖豆腐脑的老伯立即瞳孔放大,露出心虚害怕的神情,他不怕吃猴,却怕卖猴的,你说怪不怪?”
小盐巴想了想,道:“确实挺怪。”
“墨水镇不大,小摊之间说不定都有联系,秋娘的丈夫用成年猴当幼猴来卖,惹得镇民引来杀身之祸,照例应该人人喊打才是。”白盼伸出手指一数,这条街连着卖豆腐脑的老大爷,共十二家小吃铺,现在不到傍晚,走得只剩下一家卖葱油饼的:“这副景象,不像秋娘对他们有所亏欠,反而像他们在躲避着秋娘的丈夫。”
“那就是老大爷说谎了,或者隐瞒了什么。”
白盼心中谜团重重,豆腐脑摊主在害怕什么?他隐瞒说谎的事,跟逢客轩客人失踪是否有关联?昨晚帮小盐巴除了邪气,后颈依然留下一个黑色爪印,颜色不深不浅,看来铁了心缠上他了。
另一方面又总觉得旅馆里的邪祟会再找麻烦,这种东西一旦瞄上一个目标,不得逞誓不罢休,要彻底除掉它,必须揪出事因。
回到旅馆,秋娘不在,小盐巴上楼,正好撞上早晨闹事的年轻女生,她一点不怕生,大大咧咧地打招呼:“你们是来旅游的?”
白盼刚好想要试探她的深浅,模凌两可道:“是啊,这里风景不错。”
“那可要注意安全。”女生两手插着口袋,斜靠在楼梯口的栏杆上,眯着眼道:“这栋别墅里,到处弥漫着幽森的怨气,现在你们没事,不过没被找上罢了,想活命的话,趁早收拾一下走人吧。”
“你能看得见吗?”小盐巴好奇地打量她,原来白盼说的没错,这女生是个行家,看上去老神在在,实力不弱的样子。
“当然。”女生瞄了眼四周,晃了晃手中的扑克,道:“打牌吗?这里不方便,要不我们进去说?”
女生的名字叫倪晓洁,二十五岁,是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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