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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怀诡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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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知道?做梦!”秋娘唾了一口,冷笑。
  白盼也不回答,转动着剑柄。
  “啊——”秋娘浑身的皮肤被这把剑刺得生疼,整个身子像面条一般,歪歪扭扭蠕动着:“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杀了我,那些失踪的人就活不下去了!这么多条人命,你难道见死不救?”
  白盼不感兴趣,便道:“你这些话,还是下地府对阎王爷他老人家去说吧。”
  “不要!”
  倪晓洁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惨白着脸走下床:“周浩!告诉我周浩在哪里!”
  本来不管秋娘怎么走,都无法靠近倪晓洁的床沿,女生的举动等同于亲自破了结界,导致秋娘喜形于色,伸出手,一下擒住了她的肩膀:“跟我走!跟我走,你就能见到周浩!”
  白盼蹙眉,一道剑光刺进秋娘的胸口,灼热的剑意烧得她难耐地嘶吼。
  小盐巴喊道:“千万别答应呀!她是骗你的!”
  倪晓洁仿佛听不到般,哭着道:“我跟你走……带我去见周浩!他还活着吗?他是不是还活着?”
  “好孩子。”秋娘橘子皮般的脸笑了起来,她尽量用轻柔的、带着某种引诱的话说道:“他那个剑,一下杀不死我,只能一点一点,把我折磨死,你看我现在虽然能说话,但是不能动,你有没有佛珠之类的东西,要开过光的,他最怕那玩意,你丢到他身上,我就能带去你见周浩了。”
  白盼一愣。
  她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早觉得这秋娘不对劲,但当众被戳软肋还是第一次,手中动作不禁顿了顿,倪晓洁眼神涣散,估计又被蛊惑了,她扯下脖子上的红珊瑚,毫不犹豫扔向白盼。
  眼看就要撞上,小盐巴横空伸出一只手,牢牢接住了,他生气道:“你怎么白眼狼啊,白盼帮你祛邪,你还想着伤害他!”
  话没说完,秋娘卷着倪晓洁已经不见了。
  速度快得惊人,显然做足了准备。
  白盼收回剑,险些被气笑:“这是被人耍的团团转了。”
  “谁耍你呀?”小盐巴不知所云,张开手掌,倪晓洁的红珊瑚静静地躺在上面:“你真的怕这个吗?”
  珊瑚是佛教七宝之一,在般若金里,这七宝分别是琉璃,金,银,琥珀,砗磲,玛瑙,还有珊瑚。
  白盼阴气过重,又不是真身来到现世,各方面都有限制,这种开过光的东西用来对付他,再合适不过了。


第46章 
  倪晓洁一阵晕眩,迷迷糊糊从卧室里钻了出来。
  小盐巴和白盼已经不见踪迹。
  穿过大门,景物还是熟悉的旅馆,但整体的色调却是幽绿色的,波光粼粼,仿佛泡在密封的容器里。
  她们在旅馆内,又不像在旅馆里。
  如同一个虚拟的平行世界般。
  秋娘的身影被拉得老长,喉咙里发出奇异地怪叫,癫狂地在走廊上奔跑。
  倪晓洁不由自主地跟上。
  她们经过一间又一间客房,门牌号304……304……全是304……
  “嘻嘻嘻!嘻嘻嘻!”
  “周浩……”倪晓洁喃喃着,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步伐逐渐迟缓,大腿绑上了沉重的包袱,脊背慢慢弯曲,变成了腐朽沧桑的老太婆,倪晓洁自己没有发现,只觉得累得不行:“慢点——”她快跟不上了……
  “你不是要看周浩吗?”秋娘尖细的嗓音传来,大声指责道:“为什么这么慢!你是不是故意的?其实根本不想见他吧?你心虚!害怕!懦弱!好了,你滚吧,我不带你了!”
  她宛若一个挑剔的小孩,无休止谩骂身后苍桑的老人,自己健步如飞,跟原来骨瘦如柴,老树皮般的中年女人大相径庭。
  秋娘的驱赶,让倪晓洁心中的愧疚更为强烈地爆发出来。
  “不要——求求你——”
  倪晓洁的哀求让她极为愉悦:“好孩子,你都求我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你?”
  “哼,跟紧我……”
  倪晓洁感恩戴德,几乎下跪。
  一路畅通无阻走下楼,要能仔细想想,即使别墅里的住客再少,也太安静了一些,也许此时回头,还有生存的机会,然而她一心想要救下男友,什么都不顾了。
  门“骨碌碌”地打开,里面是一道暗道,腥臭和腐烂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几只硕大的绿眼苍蝇迅速从里面飞出。
  阴气一吹,昏沉的脑袋吹醒了三分。
  倪晓洁愣住。
  她怎么了?
  刚刚……她的执念为什么会这么深?
  循循善诱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退却了吗……他是为你而死……你真的那么狠心?
  倪晓洁捂住脑袋,痛苦地呻吟。
  心底一直有个声音拼命催促着她找周浩。
  不管怎么样,都要看到他!要去!要去!要去!就算拼了性命,也要看到周浩究竟怎么样了……
  “周浩就在里面哦。”秋娘阴森古怪的音调宛如一张密网,笼罩住她的大脑:“你不进去看看吗?”
  “周浩……在里面?”倪晓洁声音变了调,意识又有一霎那的晃神,所幸看到自己纤细的双手变得枯竭,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秋娘在利用她对周浩的执念。
  但万一是真的呢?
  越是凶险,才越要看一看。
  她定了定神,警惕地跟在秋娘身后,没走两步,就能听到沉重的喘息,让倪晓洁害怕的是,这种声音,竟是从自己口里发出来的。
  “就是这里了。”
  秋娘在一间铁门前停下脚步,转过身,挂着得意的笑容:“很累吧?先进去歇息会吧。”
  倪晓洁的身体如同薄纸一般,被轻轻一推,踉跄两步,踏入了暗室。
  进入暗室,倪晓洁的神色才恢复一丝清明,幽绿色的海水般的空气消失了,她的身体逐渐恢复年轻。
  刚刚的老态是怎么回事?
  也是秋娘搞得鬼吗?
  环顾四周,肮脏的墙壁,没有亮光,挂满了铁链,尸块,白骨还有头颅,一个,两个,三个,入眼可见的,将近有十个,每只头颅不知为何,全被挖开了一个洞。
  空荡荡的暗室到处是哀嚎的恶鬼,它们没有目的地到处漂浮,头盖骨破了个洞,脸疼得扭曲,叽里咕噜含糊喊着:“好疼啊……好疼啊……”
  倪晓洁是通灵者,本就能看到恶鬼,难怪她走进旅馆的时候只感觉到怨气,看不见灵体,原来都被关到了这里。
  束缚住这么多的恶鬼,要有多大能耐?
  倪晓洁浑身冰凉,顺势去扯脖颈上的珊瑚串,那是爷爷留给她的遗物,救过她很多次性命,可是往下一掏,却空空如也。
  不好——
  那串红珊瑚被她冲动下丢给白盼了!
  没有时间后悔,倪晓洁扫视四周,除了白骨和不完整的尸体,暗室里空空如也。
  “周浩呢?”
  “你先别急,你先别急……”秋娘把暗室的门关上,她的表情不像刚才那么气定神闲,反而有些恐慌,唠唠叨叨道:“他们来得太快了…… 我要再设一道防御……”
  说罢,便神婆般念着咒语。
  轰隆隆——
  暗道像在移动一般。
  倪晓洁直觉不能让她把咒语念完,口袋还剩最后一张黄纸,不知道是谁放的,来不及思索,往上吐了口唾沫,朝着秋娘后背一贴,咒语骤停。
  “好孩子。”秋娘的脖子咯吱咯吱作响,身体没动,头颅却转了过来,阴森森地说道:“你怎么不听话呢——”
  她像没有感觉似的,轻飘飘撕了黏在身上的黄纸,揉搓了两下,黄纸瞬间化为灰烬。
  咒语声再次从耳边响起,和刚才的不同,恶鬼眨眼间消失不见,骷髅和尸块慢慢扭曲,一只金色的笼子树立在倪晓洁的面前。
  场景让倪晓洁作呕。
  金笼子里放着一张棕色的台子,当中开了个洞,周浩的脑袋从洞中伸出来,他还没死,双目空洞,头盖骨被开了瓢,八九岁大的小男孩蹲在台子上,津津有味拿钢勺子舀着他的脑子。
  “不——”倪晓洁目眦欲裂。
  “程程。”秋娘露出慈爱的神情,掏出手帕给小孩擦了擦嘴角:“妈妈又给你带好吃的了,这次一定要考出好成绩。”
  “嗯……”程程麻木地点了点头,他的脸颊长出浓密的毛发,眼睛大的如铜铃一般,飞快地往嘴里送食物:“妈妈,我还想吃。”
  “乖宝宝。”秋娘慈爱地摸着程程脑袋:“看你,妈妈给你带来了什么?”
  程程转了转眼珠,把目光投向倪晓洁,紧接着,他嘴角处流出泊泊的口水:“妈妈,我要吃她的脑子——”
  愤怒和恐惧蔓延了全身,倪晓洁牙齿打着颤,想迈开腿,却怎么也动不了。
  ……
  312房间。
  打开门,走廊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线。
  小盐巴吃惊:“这是什么?”
  “我布置的结界。”白盼回道:“原本想她要是逃跑,一定会顺着那条走廊,返回倪晓洁所说的暗室,但红绳毫无反应,说明她根本不是沿着这条路走的。”
  小盐巴失望地关上房门,手上还揣着白盼害怕的红珊瑚呢,小心翼翼把它包裹起来,放进布包里,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秋娘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白盼坐在床上,一层一层,认真细致地把剑包裹起来:“倪晓洁身上有我的符纸,她跟着秋娘,跑不了多远。”
  小盐巴安心下来:“希望别出事呀。”
  秋娘逃脱起,白盼一直若有所思,他裹完剑,像想起什么,突然问道:“我们为什么会来墨水镇?”
  “啊?”小盐巴一愣。
  “没什么。”白盼笑了笑,柔声道:“我只是觉得,所有的事情太过巧合了,我们来了墨水镇,刚巧住在这家旅店,旅店发生人口失踪,而这个罪魁祸首,对我很是熟悉啊。”
  “我们是根据梅子家烧毁一半的行程单来墨水镇的……”小盐巴咬着手指,难道有人故意跟白盼过不去吗?这样一想,引他们过来的,除了梅子一家,只有可能是张广兴了。
  “干想也得不出结论。”白盼见他紧张,估计待会又萌生出自责,什么都是他要回村里找梅子,才出现的这种状况,便提前制止这种想法:“我们先找秋娘吧。”
  倪晓洁中邪,那种情况理应动弹不得,也不知道她体力太好还是什么原因,恰当好处在捉住秋娘时苏醒。
  白盼在她嘴里塞上一张,在口袋里又留一张,嘴里那张被她随手扔在床上,口袋那张本是用来防患于未然的,想不到还真起了作用。
  “怎么样?”小盐巴挨着他,坐了下来。
  “在楼下,她布置了几个小空间干扰我,要找到还需要花一点时间。”白盼闭着眼睛,过了一会,说道:“有点奇怪。”
  小盐巴恨不得跟着他一起感悟,探着脑袋问道:“哪里奇怪了?”
  “她们在别墅里移动,速度很快,这说明——”白盼说着说着,又顿住了。
  “说明什么?”小盐巴眼睛瞪得大大的,憋住呼吸,快急死了。
  “秋娘可以在别墅里自由穿梭,就像她自己制造的空间一样。”白盼猛地睁开双眼,发现小盐巴靠得太近,再近几毫米,两人都能亲上去了。
  “诶呀。”对视一眼,小盐巴红了脸,害怕被吃掉一般,一个劲往后缩。
  白盼轻笑一声,再次闭眼。
  不到半分钟,又蹙眉道:“……线索断了。”
  “怎么会呢?符纸被秋娘发现了吗?”
  白盼抬眸,神色淡淡:“我画符纸时,和普通道士用的不同,不是墨,也不是朱砂,即使被发现,也轻易销毁不掉,除非……”
  “除非?”
  “在符纸上沾染大量阳气,效益便会递减。”
  但秋娘不是人,不可能有阳气啊。
  小盐巴百思不得其解,无意中瞥见不远处窗台下走来一个碎花裙子的小姑娘,扎着羊角辫,大大的眼睛,看上去比起原先憔悴不少,眼下乌黑一片,一看就是昨晚失了眠。
  “是沫沫。”小盐巴紧张道:“沫沫来旅馆干什么?”
  刚刚秋娘也提到了沫沫。
  她说了什么?
  沫沫在楼下等他们。
  白盼脸色一变,蓦地起身:“不好,沫沫有危险。”


第47章 
  沫沫和程程一个班,认识秋娘情有可原。
  ——秋娘想抓走倪晓洁,企图利用冯沫沫引他们离开,但秋娘是怎么知道他们认识冯沫沫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秋娘在暗中盯着他们。
  秋娘要是盯梢,白盼会发现不了?
  那么,她盯的人到底是小盐巴和白盼,还是冯沫沫,就很耐人寻味了。
  白盼下楼,推开大门,熙熙攘攘的街道和在外徘徊的冯沫沫猛然消失,外面漆黑一片。
  没有路灯,没有小贩,也没有瓦房,只有无尽的黑暗。
  小盐巴茫然道:“沫沫呢?”
  “是假象。”白盼把手伸出门外,感受到一股阻力,像是拼命推搡着要挤他回来。
  小盐巴松了口气:“沫沫没事就好。”
  “谁说没事?也可能被抓了。”
  “为什么?”小盐巴心下一沉,不敢置信,秋娘抓沫沫干什么?明明对她一点威胁没有的人……
  “还不知道。”白盼一边回答,一边缩回了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秋娘观察冯沫沫很久了,可能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盯上了她。”
  这其中关系宛如一张密网,层层交织,牵一发动全身,根源才是关键。
  要想知道沫沫有没有事,得先找到秋娘。
  小盐巴把注意力放到眼前诡谲的现象中:“隔着窗户往外看,和打开窗户外再看,呈现的景色完全不同,和我们在惩戒灵车里的感觉一摸一样。”
  “说明外部被隔绝了,这栋别墅是秋娘制造出来的、独立的空间。”白盼关上门,手心一翻,三楼震动起来,遍布走廊上的红线如有意识般蜂拥而下,转眼间,别墅的楼梯口,走廊上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线。
  小盐巴好奇地拿起红绳,从楼梯口垂下的要粗壮很多,上面挂着精致的银铃铛,稍稍一碰,就哗啦哗啦作响。
  “别动。”红线两声响,能判断精怪的位置,但被人一晃就不灵了,白盼不动声色从小孩手里把它拿了回去,见他神情失落,便低头戏弄道:“这根红绳不仅是帮我感应精怪位置的关键,还有一线牵姻缘的作用,你握的这部分,是最粗的地方,一摸它,就像在我胸口上挠痒,你不自知,还总有意无意摸旁边的铃铛口,是想故意撩拨我吗?”
  “没,没有……”
  小孩脸上的失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热气腾腾的绯红,他把脑袋垂得低低的,浑身酥麻,触电般放开红绳,面红耳赤地坐在角落里,离白盼远远的。
  到处都是线……再也不敢乱碰了,省得说他挠心窝呢!
  不过,摸摸那绳,真的能牵姻缘吗?要是牵了姻缘,白盼每天晚上是不是就会抱着他睡觉了?还可以对他做很多事哩……
  别,别胡思乱想了吧,这么紧张的时候,脑子里怎么还都是见不得人的画面?小盐巴夹紧双腿,害臊地晃了晃脑袋。
  “叮玲玲——”
  红绳在三楼震动起来。
  “走吧。”白盼抬首,眯起眼睛:“真相就在楼上。”
  一路往右,有个小阁楼,黑洞洞的一片,需要搭了木梯才能往上爬。
  白盼温和道:“我先上去看看。”
  阁楼很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桌子上摆着小台灯,几支笔和数不清的试卷,练习本,窗户被木板锁了,一点亮光透不进。
  白盼环视一周,大概知道了。
  这里是程程写作业的地方。
  没过一会,小盐巴也跟着上来。
  里面光线太暗,白盼拉开了台灯。
  角落里放着一辆木质推车,正是小盐巴中邪时碰到秋娘推的那辆,当初太暗,等亮光折射下来才发现,木车上粘着大片的血渍,有的时间久了,呈暗红色,有的还很新,应该是刚滴上去的。
  ——里面是什么?
  小盐巴走过去,蹲下身,扣了扣封闭的木箱,空心的,把推车反转过来,果然有把手,一用力,直接打开了。
  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一起扑面而来,一具腐烂的尸体,张大着嘴,眼神空洞,从木箱里倒了出来。
  小盐巴往旁边一躲,尸体摔在地板上。
  是具女尸,不知道死了多久,仔细一看,她眉毛以上的部位被直接削了去,整只头颅,没有脑髓,是空心的。
  “……这是宵夜?”小盐巴后退两步,难以接受,老板娘几乎每一晚,都会推着木车走进程程的房间,所谓的宵夜,就是人脑吗?
  他有点想吐,努力忍住了,等缓过神,才问:“程程呢?”
  白盼沿着床和桌子来回踱步,听到小盐巴提问,便回道:“这会,母子俩估计都在暗室里呆着。”
  小盐巴着急:“我们快去暗室吧。”
  “哪有那么容易,红线显示在阁楼里,就一定有通往暗室的办法。”白盼翻阅着程程的复习资料:“先要找出秋娘做恶的原因。”
  大多是一些初三的数学书,有完整的笔记和答案解析,白盼在桌子最底下找到了一本日记,男孩子这个年纪的字迹普遍歪歪扭扭,加上秋娘过于在意成绩,对其他漠不关心,程程的日记潦草,白盼只能逐字逐句的看。
  2009年,4月2日,晴
  妈妈又发怒了,我好害怕。
  今天开家长会,月考成绩出来了,比班里一个叫冯沫沫的差了三分,回来后我妈大发雷霆,把所有的画画的纸和笔都扔进了垃圾桶。
  难以理解,我画画唱歌都比冯沫沫好,还是班长,为什么不能在其他方面差一点呢?妈妈让我把班长辞了,说这种职位不仅不能提高成绩反而分散学习的注意力。
  我压力太大了……
  但妈妈说,只有努力学习,考上一本大学,才不用跟爸爸一样,以卖猴子为生,最终死在猴子手里。
  我觉得卖猴子挺好,每天都能跟它们玩。
  是不是每只都像团圆那么可爱?
  ……
  2009年,4月20日,阴天。
  最讨厌吃鱼了!
  我妈说吃鱼会变聪明,连续给我吃了七天鱼,想吐!
  团圆也讨厌吃鱼吧,它跑的比我还快……
  ……
  2009年,5月13日,暴雨。
  妈妈跟邻居卖豆腐脑的孙伯伯吵架了,他跟别人讲悄悄话,被我妈听到了,还说他就是害死我爸的凶手,真的吗?看上去和蔼可亲的老伯,也会害人吗?
  最近我妈买回来好多复习资料,怎么连五年级的都有……我才小学一年级啊!
  幸好有团圆陪着我,它好聪明啊,五年级的数学题都看的懂,要是会说话就好了,我们可以做好朋友,我妈不让我交朋友,说会影响学习。
  ……
  2009年,6月25日,阴转小雨。
  期末分数出来了,总分比冯沫沫底了将近三十,妈妈用拖鞋使劲敲我后脑勺,骂我怎么这么笨。
  好讨厌她!怎么会有这种蛮不讲理的女人!我哭着跟她解释也不听!
  每天写课外作业写到凌晨一点,一到下午就犯困,还被语文老师点名批评了,她居然说我上课开小差,我哪里开小差了?我是困得不行,根本听不进去!
  团圆……只有团圆安慰我……
  ……
  2010年,1月3号,晴天。
  半年没写日记,没什么好说的,我住院了。
  医生说我过度疲劳,要适当休息,我妈不肯,马上要放寒假,她一定要我考第一名,这次绝不能再让冯沫沫超过了。
  想念团圆。
  ……
  2010年,1月5号,多云。
  还在住院,三天没看到团圆了,有点想它。
  妈妈又在捣鼓那些吃了能让脑子变聪明的玩意了,什么时候能够消停会?
  最近不知道在给谁电话,总问有没有货,对方说没货,她还走来走去,烦躁得很。
  我真的不想再吃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
  2010年,1月7号,大雨。
  今天下了一天的雨了。
  老师说,老天之所以会下雨,是因为碰见伤心事了,它在哭泣,下得越大,哭得越厉害,我无聊地躺在病床上,心里想,发生什么事,才导致它哭得那么厉害呢?
  想着想着,妈妈就来了。
  她推着一个木质的餐车,上面还放了一个菜盖,有模有样的,不会给我吃牛排吧?
  唉,果然是我想多了。豆腐脑而已。
  也不知道哪里买的豆腐脑,味道很腥,说实话难以下咽,要不是迫于无奈,我宁愿直接扔掉。
  而且我总感觉木箱子在不停震动,是我的错觉吗?
  ……
  2010年,1月9日,有时有小雨。
  终于出院了,可以见到团圆啦!
  妈妈让我别整天顾着玩,赶快把落下的功课补完,其实我这几天老做噩梦,头晕脑胀,全身无力,比刚进院的时候要难受好多。
  不会年纪大了吧?我才7岁啊!
  ……
  2010年,1月20日,暴雨。
  团圆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它。
  最近做噩梦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妈妈又开始用拖鞋抽我脑袋了。
  再也没有人安慰我。
  团圆团圆,你去哪了?
  ……
  2010年,2月5号,阴天。
  今天大年夜,应该是我和我妈还有团圆三个一起度过的日子,没有团圆,这个家是不完整的,妈妈烧了一大桌子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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