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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怀诡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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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像是激怒了黄佳怡,她发了疯一样殴打我,曹馨宁也在旁边,双手抱环冷冰冰地看着,不帮忙也不动手,反而有点埋怨她粗手粗脚,弄得我脸上全是淤青。
  “你小心点,别把她弄死了。”
  我捂着肚子,听到曹馨宁不耐烦地说。
  黄佳怡果然停下动作,肥硕的脸露出犹豫的神色,胁肩谄笑道:“都听你的。”
  她们拿着粉笔,在仓库地面上画古怪的图案,我不明所以,但隐隐有不详的预感,果然,我的身体仿佛注入了空气,像皮球一样渐渐膨胀,撕裂般的疼痛蔓延开来。
  “啊——”我难受的呻吟。
  曹馨宁倒是生了几分怜悯之心,看我的眼神,宛若在看一具宝贵的珍品:“我劝你最好少嚎两句,之后还有三天,离换皮的日子越近,你的身体就会越痛,到时候,你连叫的力气都没有。”
  “换皮?”我脸色惨白:“什么换皮?”
  曹馨宁把手放在黄佳怡的肩膀上,俏皮一笑:“就是让你牺牲一下,和我们佳怡换一张皮呀。”
  她语气轻松,感觉像在谈论今天吃了什么,或者天气怎么样……
  我觉得她们疯了,人的皮要是能轻易更换,那谁还这么珍惜自己的外貌?
  曹馨宁看穿了我心中恐惧,笑颜收敛,冷冰冰道:“对啊,人皮当然不能说换就换,所以才需要准备三天三夜,等你的皮和肉充满了气,你的肚子饿极了,用刀从头皮割到胸膛,再用力一撕,放心吧,很快就下来了,不会让你太痛。”
  疯子!荒谬!我奋力挣扎,骂她们有病,黄佳怡又忍不住了。
  她一脚踹在我的下巴上。
  我没有防备,后脑勺重重撞在地面。
  剧烈的疼痛侵蚀了我,渐渐的,意识逐渐模糊——
  我死了。


第60章 
  诉说这段的时候,顾安安的神态还算平静,呆板的面容没有半分波动,但紧接着,她蠕动着嘴唇,身体“咯吱咯吱”颤抖起来。
  她在回忆,但每一次回忆,都像挖心,一刀一刀,钝钝地疼。
  ……
  黄佳怡还没意识到顾安安的死亡,她跑鞋两三年没洗了,肆无忌惮踩在女孩死气沉沉的脸上,直到见她一动不动,半点反抗没有,才反应过来。
  “……她不会死了吧?”
  曹馨宁也跟着慌了,随之而来是滔天的愤怒,她横眉怒视,伸手扇了黄佳怡一巴掌,啐了一口:“废物东西!”
  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活生生把一百九十斤的胖子打倒在地,捂着脸痛嗷,曹馨宁散发着阴沉的气息,蹲下身探顾安安的鼻息,果然没气了。
  这下,她整张脸黑如泥潭:“做不成了。”
  拽什么拽。
  黄佳怡压下心底的不满,不明所以问道:“什么?”
  “我说换不成皮了。”曹馨宁恶狠狠地瞪着她,骂道:“蠢货,谁让你杀死她的?现在阵法刚刚布完,不是该死的时候,你不仅把她杀了,血还染在了上面!”
  黄佳怡愣怔,低头一看,原来自己踹得太用力,连发夹掉落都没发现,她下意识想要捡起,却被曹馨宁严厉制止了:“别动——”
  “怎么了?”
  曹馨宁冷冷道:“呵……真是无知者无畏,你的发夹落在阵中央,还染了血,顾安安是死了,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手是你动的,你能保证她不会变成恶鬼来索命?”
  黄佳怡也看过不少鬼片,被恶鬼索命的,通常不得善终,死相极其难看,幸存者更是少之又少,思来想去,才感到脊背紧贴的衣物透着凉意。
  “怎么办啊……我会不会死……”
  顾安安的魂魄飘飘忽忽从身体里慢慢移出,看着黄佳怡惊慌失措的表情不禁冷笑连连,之前绑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吗?现在那副心虚害怕的模样装给谁看?
  此时,曹馨宁更近一步威胁:“你也不想进监狱吧?”
  黄佳怡彻底乱了阵脚,求她想想办法,况且原本的意图是先教训顾安安,再等三日后换皮,并没有想要杀人——
  “好了,事都出了,害怕有什么用?”曹馨宁恐吓与宽慰兼备,这会儿,语气又温柔起来:“这不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真的?”黄佳怡颤颤巍巍,估计还在害怕,懦弱胆怯的模样和刚进仓库霸道嚣张的态度大相径庭。
  曹馨宁道:“人有三魂七魄,呼吸停止以后,率先离开躯体的是七魄,七魄主宰着呼吸,代谢,心跳,消化,生殖,感知,警觉,这七魄先走,留下三魂,等三个时辰一过,三魂也与肉体分离,魂魄才真正前往地府。”
  黄佳怡被她说懵了:“……这和换皮有什么关系?”
  曹馨宁不耐烦地解释:“当然有关系,顾安安死的那一刻,皮肤就开始腐烂,你觉得把它剥下来能用多久?”
  “这——”
  “幸好三魂还在。”曹馨宁面沉如水,阴冷地说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刺激她一下,让她对人世念念不忘,继续在身体里呆三天,等阵法的效力过去,把皮一扒,你照样能长成和她如出一辙的外貌。”
  “……要怎么刺激?”黄佳怡被说得心动,迫不及待问道。
  “这个不难。”曹馨宁的眼眸闪过一抹异光:“你仔细想一想,她最珍惜的东西是什么?”
  “……是她奶奶。”
  黄佳怡和顾安安当了三年舍友,即使关系寡淡,也知道大概的家庭状况。
  顾安安父母离异,母亲去了国外,除了支付固定的抚养费,再没见过面,父亲投资亏本,欠下外债,已经五六年没回过家了。
  她从小被爷爷奶奶带大,大一的时候爷爷生癌症离世,家里只剩一个奶奶,奶奶八十多岁,心脏不好,不能受刺激,顾安安照顾不了她,只好把老人送进敬老院。
  曹馨宁皱眉,在仓库里来来回回走动:“那你知道她奶奶的住处吗?”
  “……在郊区,具体位置不清楚,怎么了?”黄佳怡警惕道:“你不会要我把她奶奶一起杀了吧?”
  曹馨宁露出虚假的笑容:“怎么可能?我们是三年的好闺蜜,我的性格如何,你还不清楚?”
  黄佳怡迫切想要得到顾安安的外皮,奉承道:“对啊,馨宁善良,连蚂蚁都不敢捏死,又怎么会害人呢?”
  这是她们一贯的相处模式,曹馨宁是施舍的一方,黄佳怡是衬托的一方。
  黄佳怡习惯用假话捞好处,加上曹正羽是曹馨宁的哥哥,她献殷勤的次数逐日渐增。
  曹馨宁命令道:“把她手机拿出来。”
  黄佳怡心里对她应付仆人一般的语气十分抵触,但也明白只有曹馨宁知道换皮的技巧,便勉强没计较,没想到,曹馨宁就是想要得到顾安安的奶奶居住敬老院的地址。
  “我没让你杀她啊,就让你拿着顾安安死亡的照片给她看一眼,到时候老人出什么问题,跟我们就没关系了。”
  黄佳怡怒道:“万一她报警怎么办?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们到警察局自首,还能判个过失杀人!”
  “蠢货!”曹馨宁比她还凶,精致的指甲点在鼻尖大声嘲讽道:“把顾安安杀死的是谁?我这么做又是为了谁?你要是想半途而废,好啊,尽管去,到时候等我哥知道了,正好来监狱给我们送盒饭。”
  是啊,已经迈出第一步,不能回头了。
  黄佳怡一咬牙一跺脚,终于下定决心:“好,我去。”
  ……
  顾安安的魂魄剧颤,本身消散的怨气再次汇集在一起,她干嚎着,却又无能为力。
  漂泊大雨渐渐停了,空气难得清新。
  小盐巴问道:“后来呢,后来你奶奶怎么样了?”
  顾安安没有回答,只留下两行血泪。
  “应该已经去世了。”白盼回答:“不然就像曹馨宁说的,得到的一张腐烂的皮,披上之后,只能维持十天半个月。”
  小盐巴叹气:“原来顾安安真正怨恨的,不是自己死亡,而是一手把她带大,奶奶的死亡,所谓对人世恋恋不忘,其实就是执念太深,想要让顾安安化成恶鬼。”
  “你的皮也是黄佳怡剥的吧?整桩事件中,曹馨宁只是干看着,没动过一次手,所以才报复不了她。”
  顾安安“呜呜”哽咽着。
  小盐巴想不明白,明明是黄佳怡想要顾安安的皮,为什么最后却被曹馨宁披上了。
  白盼本侧耳倾听,月亮从云端里钻出,草丛中突然闪过一抹亮光。
  小盐巴顺着那抹亮光寻去,拿在手里挥舞:“是发夹!”
  发夹在草丛中,披着假皮的曹馨宁又去了哪里?
  顾安安再提供不了有用的信息,她弯曲着身子,远远站着,目送小盐巴和白盼离开。
  “她不跟过来吗?”小盐巴一步三回头。
  “不是不跟,而是过不来。”白盼道:“原本顾安安出不了校门,我把黄佳怡骗回学校,才缠上她身报了仇。”
  小盐巴鼓起嘴,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这都能看出来吗?”
  “根据她的话,乱猜的。”白盼漫不经心道:“黄佳怡有意无意避开警察局的时候,我就想,她是不是参与了杀害顾安安的行动,当时我猜她还撒了慌,表面说在工厂的仓库,实际在学校动的手,恶鬼通常都会在自己死亡的地方徘徊不去,我想试一试,才故意让她回学校。”
  小盐巴愁道:“结果缠是被缠上了,黄佳怡也死了,顾安安为什么还不能离开学校?”
  “等我们找到真正的曹馨宁,再说吧。”
  曹馨宁就这么凭空失踪了。
  学校里一问,得知她请了假。
  请假的是本人,她用手机以短信的形式发给辅导员。
  顾安安平时勤奋,不怎么缺课,辅导员只当她奶奶又生了病,便没有多问。
  由此,白盼可以确定,她还活着。
  或许,正躲在某个角落注视着他们。


第61章 
  虽然能判断曹馨宁还活着,奈何没有进展,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到她。
  小盐巴在宾馆里,把线索理顺了。
  曹馨宁剥了顾安安的皮,伪装成她的样子在甘阳大学生活,顾安安本就是磕了后脑勺咽气的,加上黄佳怡又间接害死了她奶奶,留下三魂在体内生生被剥了皮,怨气深重。
  她害怕恶鬼报复,把顾安安的尸体放进木箱,塞到黄佳怡的床底下,手里揣着染血的发夹,寻找替她去死的冤大头。
  正好看到了白盼发布的驱鬼的广告,假装试探,却拿回了几张没有作用的符纸,以为他们是不懂行的两个骗子,没想到害人不成,却赔了夫人又折兵。
  对普通人来说,曹馨宁已经死了,她父母得知消息后来寝室整理女儿的遗物。
  夫妻二人表现得过于冷淡,收拾得动作干脆利索,白盼都快怀疑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儿根本没死。
  但实际上,他们的确挺可疑。
  曹馨宁的父亲叫曹雷,化工厂厂长,母亲叫方霖艺,全职太太,曹雷有个弟弟,名字是曹东南,一个赌鬼,欠了五百万巨债,三四年前就死了,还是悬案,和妻子一起被嵌进了新野小区一间居民楼的墙壁里,巧就巧在,也是被剥了皮。
  白盼倒是对夫妻俩很感兴趣,毕竟旁门左道的东西外行人想学都是接触不到的,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女孩懂得也太多了点,就算父母察觉不到一丁点异样,她掌握这些知识的时候又是跟谁学的?在哪学的?
  这些疑问又是无从得知。
  白盼对鬼的事比对人上心多了,前前后后一直往学校跑,他仗着长的漂亮,装作自己是大学生,到处认学姐学妹。
  曹馨宁不像黄佳怡那样孤僻没有人缘,相反在学校里比较出名,很多人都认识她,写过剧本,诗歌大赛得过奖,家里又有钱,拍过网剧和微电影,大二学妹还悄悄透露了另一个讯息。
  “你们知道四年前那个恐怖谣传吗?”
  白盼沉吟:“302寝室集体死亡事件?听是听过,不知道准不准确,起因是一个叫曹妮的女生被嵌进墙里,后面她的舍友也接二连三出了事,像是意外身亡,但最后的死相却和曹妮一样。”
  这个谣传,还是曹馨宁假扮成顾安安时,告诉他们的。
  大二学妹神神秘秘道:“其实根本不是什么谣传,而是真事。”
  “哦?”白盼饶有兴致:“能具体讲讲吗?”
  “好啊好啊。”大二学妹还想多看帅哥养养眼,表现得十分殷勤,叙述起来完全没有保留:“我堂姐也读的这所大学,跟那个曹妮是同一届,住一层楼,当时曹妮特有名,她所有的化妆品,包包和大衣没有一件是低于两千的,而且每年出国旅游一次,去的都是威尼斯,伦敦,这种地方,但她人品不怎么好,见谁都是一脸看不起的模样,结果就被排挤了。”
  白盼撑着下巴,思索道:“听上去,像是一起普通的校园霸凌。”
  小学妹撅起嘴,否认道:“才不是,大一下半学期,她就上了新闻,原来全家都是老赖,借高利贷享受的那种,父亲还是个赌鬼,反正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曹妮还网上求助过,特地提名了她大伯一家,也就是曹馨宁的爸爸。”
  “曹馨宁的爸爸?”白盼打起精神,脑中似乎有一条清晰的线把所有信息串联在了一起:“曹妮是曹馨宁的堂姐?”
  “对啊……”小学妹趴在桌子上,郁闷道:“我姐姐说,曹妮和曹馨宁关系挺好的,以前经常带还在读高中的曹馨宁来宿舍玩,实际上,就是想问她借钱,本来一直借的,后面好像被曹馨宁的父母知道了,再借钱就不愿意,走廊上一直回荡着她拒绝的声音,不借……不借……”
  白盼问:“那你知道宿舍里其他三个女生是怎么死的吗?”
  小学妹也不太清楚:“我姐都吓死了,怎么还会去打听,她直接向学校申请走读,反正离家也不远,当时很多人不是搬出去住就是走读,谁愿意在死过人的楼里住啊?”
  “也是……”白盼先是附和,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曹妮的三个舍友死后,就再也没有出事的人了吗?”
  小学妹摆了摆手:“的确再也没出过事了,其实我怀疑这个现象不是它自己停下来的,跟我姐一间寝室的女生,有一个特别相信鬼啊神的,就请了驱鬼的道士偷偷混进来,看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反正那道士看过之后就说有恶鬼作祟,怨气大得很,想要驱除就先给钱。”
  白盼道:“她付了?”
  “对啊。”小学妹耸了耸肩:“花钱买个安心嘛,道士在302室呆了半小时,出来就说恶鬼已经被打散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是没死过人。”
  白盼心下了然,既然谣传是真的,四年前的302室就是有恶鬼复仇,也不知道仇报没报完,便有学生害怕,请了懂行的驱鬼师,把恶鬼连着魂魄一起打散了。
  恶鬼魂飞魄散,甘阳大学接二连三的惨死,也算告一段落。
  问清了情况,白盼起身向小学妹告辞。
  小学妹依依不舍:“你有微信吗?手机号也行,我们以后还能再联系……”
  白盼对没有恶意的女孩态度还是不错的,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笑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啊……”头一次被拒绝得这么干脆利落,小学妹心都碎了:“她一定是大美女吧?你长这么帅,怎么泡到你的呀?”
  “是挺可爱的。”白盼回忆了一下小孩涨红着脸手足无措的模样,便想把他整个人都包裹在掌心里。
  小学妹狡黠地眨眨眼睛:“说别人可爱,就是暗喻她不是美女哦,你女朋友知道了不会生气吗?”
  白盼微讶:“你懂这么多?”
  “当然啦。”小学妹得意,随即又感慨道:“好想看看啊,是谁抢了我未来的男朋友。”
  白盼笑道:“他就在你后面。”
  小学妹转过身,发现竟是一个瘦弱矮小的男生,最多十七八岁,倒不是特别帅,但眼瞳黑黑亮亮,像漆黑无光的夜晚中唯一闪烁的一颗小星星。
  她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结结巴巴:“呃……原来……你是……”GAY啊。
  小盐巴心里嫉妒着哩,酸酸地问:“你们在聊什么呀?”
  “没什么没什么!我还有事,你们慢聊。”小学妹有眼力见,看情况不对,立即拍拍屁股溜得比兔子还快。
  白盼跟着他并肩走:“有了新线索。”
  小盐巴不满地嘀咕道:“你每天都在大学里勾搭女学生,每天都说有新线索,我耳朵听出茧子了。”
  哪里有什么新线索?其实都是哄他的,坏人一个。
  “这次不一样。”白盼勾住小盐巴的肩膀,身体倾斜:“曹馨宁有个堂姐叫做曹妮,你猜,她是谁的女儿?”
  “谁呀?”
  “新野小区拆迁挖出那两具干尸的女儿。”
  小盐巴惊讶道:“那两具干尸也是被剥了皮再嵌进墙壁里的,他们的死会不会和曹馨宁有某种关系?”
  白盼眯起眼睛:“他们一家的确有古怪,得找机会,试探一下。”
  “那现在呢?”
  白盼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回去补个好觉。”
  可惜预想总跟现实有所偏差,他们刚回酒店睡下,敲门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咚咚咚——”
  小盐巴最近睡眠质量不好,开门的时候跟恶鬼似的,怨气十足,门口的人却让他意外,是个相貌出众的二十多岁年轻男人,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小麦色的皮肤,脸型棱角分明,五官深邃,绝对属于英俊的,但整体的感觉让人无比熟悉。
  “你好。”可以看出,年轻男人的精神状态极差,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有礼貌地问道:“请问你们可以驱鬼吗?”
  “嗯。”小盐巴点了点头,乖乖让开一条道,心里乐滋滋的,其实他们的生意还是挺好的嘛,就是前面两个实在太不靠谱了。
  白盼在酒店除了睡觉吃饭,几乎不干别的,看见有顾客上门,才慢悠悠穿上衣服。
  年轻男人环顾四周,是普通的宾馆,没多大区别,本身又对驱鬼将信将疑,问出的话,也有点硬邦邦:“你们……不是骗子吧?”
  白盼觉得有趣,戏谑道:“就算是骗子,又怎么会直白地告诉你?”
  年轻男人哑口无言,只好说道:“你们能不能先帮我看看,再给钱?”
  “这个嘛……”白盼看向站在门口的小盐巴:“你要问他,我说了不作数的。”
  小盐巴犹豫了一下,松了口:“你先说下发生了什么事吧。”
  “好吧。”年轻男人烦闷无比,颓然地点了点头,自我安慰,说出来,也算借此发泄一直累积在心里的情绪。
  “名字?”白盼问道。
  “曹正羽。”
  “啊。”
  小盐巴惊呼一声,本想顺着回答再问,曹馨宁是不是他的妹妹,却见白盼似乎察觉到他的意图,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就乖乖闭嘴不问了。
  这时,白盼道:“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曹正羽坐在沙发上,躬着身,十指紧扣搁在双腿上,刚开始显得拘谨,但他努力在迫使自己放松:“其实,我想说的这些话,已经放在心里好几年了,一直不敢告诉别人,现在我说出来,希望你们能帮我保密。”
  语毕,他用恳求的目光看了白盼一眼。
  “放心吧。”小盐巴保证道:“我们不会到处乱说的。”
  曹正羽抱着头,痛苦地说:“我怀疑我的父母,不是真的父母,他们被调包了。”


第62章 
  相处二十年的家人,即使脸一摸一样,举止上也会有巨大的差异。
  我一直读寄宿学校,回去的时间不多,所以没察觉出有什么古怪,但在回到家以后,一些弊端,就渐渐显露出来。
  第一次发现不对是在三年前的寒假,我妹妹不小心撞碎了他房间里的古董花瓶,这是我爸爸最珍惜的宝贝啊,三千万拍来的珍藏品,以前我、妈妈、妹妹是碰都不给碰一下的。
  我以为妹妹要被打了,结果我爸一点反应没有,只是平淡地叫保姆把碎片清理干净。
  这是第一件让我在意的事。
  到后来,我感到越来越奇怪。
  他是很有上进心的人,做什么事都踏实,认真,努力,虽然应酬时也会喝酒抽烟,但极其自律,平时家里基本不碰,过年的时候,竟然找来一群狐朋狗友,在家搓麻将,发酒疯到半夜……
  这就算了,客厅的地上,竟然倒着满地的针筒,他和狐朋狗友歪七扭八倒在沙发上,一脸迷醉,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种东西——这种东西他都敢碰?!
  我不能接受父亲的自甘堕落,打算找了一天和他谈谈,想不到他恼羞成怒,让我滚,嘴里还骂骂咧咧一些难以忍受的脏话!
  要知道,二十年来,父亲只讲究教育,从不骂人,更别提脏话了。
  ……
  曹正羽的脸上满是失望,自己从小崇拜的父亲,曾经一言一行都有临摹他的影子,结果父亲突然之间的堕落,让他措手不及。
  白盼道:“既然你能确定你父母被调换,应该不单指这几件事吧?”
  “没错。”曹正羽点了点头,他面上有悲痛之色,沉声道:“最近我妹妹……被人杀死了。”
  “甘阳大学的曹馨宁吧?”白盼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深如大海的眼眸中闪烁着隐喻的试探。
  “你怎么知道?”曹正羽猛地抬头,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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