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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怀诡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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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盐巴可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怎么样的,他还为自己占到了便宜而沾沾自喜。
真好呀,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里面全是白盼的东西,太多了,还有些鼓,像怀了小宝宝似的,要是真怀怀宝宝,也是他和白盼的宝宝……
想到这里,便双颊爆红,不说自己生不了宝宝,就算能生,他一个成年男人,怎么会想到给白盼生……这种感觉,就像白盼的妻子一样。
他羞怯地用枕头挡住脑袋,还有些扭捏,身体一动,便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流出来了,沿着大腿往下滑。
小盐巴彻底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等天亮。
后半夜的时候,隔壁帐篷发生了一丝异响。
起初是嘀嘀咕咕小声议论的声音,后面越来越大,几乎要把耳膜震碎。
小盐巴愣了愣,茫然道:“……怎么了?”
他想套件衣服出去看看,却被白盼一把抓住了手腕:“别去。”
“隔壁好像打起来了。”小盐巴贴在帐篷上听了一会,担忧地问:“真的没问题吗?”
“潘十二在里面。”白盼揽着他劲瘦腰肢,往怀里一带,拉了回来:“就算真有事,也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在雪山里,你看到的,听到的,都不要太过相信,看上去真实,其实只是一场骗局。”白盼捏着他的下巴,勾起一抹浅笑:“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例如,别人不能相信,但我可以信。”
第111章
“哦——”小盐巴坐在他腿上,屁股那里还是有些难受,便不自在地扭动两下。
“很疼吗?”白盼见他哼哼唧唧的模样,捏了捏手中肉嘟嘟的耳垂低声问道。
“不疼……”小盐巴生怕眼前的坏家伙又故意欺负他,听他这样问,便挺直腰板,乖乖不动了,没想到白盼手臂收拢,搂得更紧了——
白盼轻轻地笑,正要说什么,隔壁的帐篷突然亮堂起来。
小盐巴趴在他肩膀上,刚好看见亮光透过面料倒影出里面的场景。
一只女人的手,纤细,小巧,持着一把尖锐的长刀,狠狠地砍下——
血花四溅,帐篷里传来凄厉地尖叫声。
“你干什么?疯了吗——”
“住手——
身材魁梧的男人扑了上去,看黑色的身影,应该是冯智森,企图阻止女人的动作,却被砍伤了胳膊。
原本熟睡的几人彻底苏醒,起先窃窃私语,过了一会,便开始互相辱骂,随后是巨大的骚乱,殴打、撕扯和喷射出来的血渍,一切透过亮光折射出来。
“我们真的不用过去看看吗?”小盐巴担忧地皱眉,照这样下去,等到第二日早上,隔壁帐篷估计只剩下几具尸体了。
白盼先是摇头否认,抬眸对上小孩怀疑的目光,顺着他的头发摸了摸,安慰道:“别紧张,明天就知道了。”
“哦——”
明明晚上天气转好,到了翌日清晨,又开始漫天飘着大雪,呼啸而来的朔风将帐篷吹得阵阵发抖,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
四处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太远,小盐巴到底是被折腾累了,即使争执和吵闹不断传入耳膜,也迷迷糊糊睡着了,后面发生了什么,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看了一下时间,八点半。
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光溜溜地缩在白盼怀里,臊得慌,起来的时候,腿脖子打着颤,小盐巴紧张地瞅了眼白盼,迅速穿好了外套。
梳洗完毕,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隔壁帐篷的人倒是先将拉链拉了开来。
第一个出来的是冯智森,他和小盐巴打了个照面,问候道:“早啊。”
小盐巴愣了愣,道:“早。”
冯智森的下巴朝他帐篷的方向点了点:“另一个还没醒吗?”
白盼最喜欢睡懒觉哩。
小盐巴摇了摇头,观察他的神态,似乎与昨日临睡前没什么不同,便试探地问道:“你们睡得还好吗?”
“挺好的。”冯智森面色如常:“大概是太累的缘故吧,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八点了。”
小盐巴惊讶道:“你一个晚上都没起来过吗?”
“没有啊。”
小盐巴不死心地继续问:“也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对啊。”冯智森困惑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小盐巴嘴皮动了动,嗫嚅着,帐篷的拉链再次被打开,金冉冉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地走了出来,看见他们诧异道:“你们在聊什么?”
冯智森道:“他昨天好像听到了异响。”
“是嘛……”金冉冉摊手:“我可是睡得很熟,什么都没听到。”
太奇怪了。小盐巴把脑袋垂得低低的,回到了自己的小帐篷里。
第二天纷飞的大雪依旧迷惑着行路人的双眼。
队伍和昨日一样,连成一排前行,这一次,站在小盐巴前面的是乔辉。
积雪厚重不少,半只脚埋进雪里,没走几步,小盐巴便被绊了一下,他本就有些腿软,这会儿险些跪下,白盼眼疾手快托了一把,问:“怎么了?”
小盐巴盯着地面,犹豫地说:“雪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犹豫了一下,蹲下身,将雪扒开一点,一只青紫的手慢慢露了出来,小盐巴愣了愣,动作更加快了些,紧接着是胳膊,然后是脖子,上面沾满了冰渣,最后是脸。
这张脸虽然已经被冻得青白,但依旧能分辨得出他的五官,是辛海。
小盐巴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死了,辛海的眼睛是睁开的,瞳孔凸出,死前应该受到了不少惊吓,满脸的恐惧和绝望。
“幸海——今天早上在吗?”
白盼道:“在。”
“……那现在呢?”
“今天应该走在金冉冉后面。”
小盐巴抬起脑袋,想要寻找辛海的身影,可方才还近在咫尺的乔辉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他和白盼,也就是说,他们又掉队了。
“他死了多久?”
小盐巴又回头去看雪地里的那具尸体。
“不知道。”白盼回答:“看样子,大概有一个晚上了吧。”
辛海死了,那队伍里活着的辛海,又是谁呢?
小盐巴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积雪,问:“昨晚的动静明明那么大,为什么第二天起来,却什么都不知道?”
白盼伸出手,梨花瓣般的飘落落入他的掌心:“这就是冰玉雪山里,凶兽的脾性。”
“表面上,我们还是八个人。”他以一种极其缓慢的语气说道:“其实,这八个人当中,又有几个是活人呢?”
小盐巴不解:“雪山的凶兽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白盼指着地下:“如果今天发现这具尸体的不是我们,而是另外四个的其中一人,会是怎样的情况?”
小盐巴摩挲着手指,喃喃道:“大家都很害怕,为什么有两个辛海?一个死了,一个还活着,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队伍里有了死人,却被代替若无其事的回来——
幸海如此,别人也能如此,那互相怀疑,互相质疑便开始了。
“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了吧。”小盐巴默默把辛海重新埋进积雪里。
这样一来,他们彻底脱离了队伍。
小盐巴干脆破罐子破摔,走得更加慢了一些。
白盼敏锐地注意到了:“走不动了?”
“才没有……”小盐巴朝着寒冷的空气哈了一口气,拍拍胸脯,语气中还带着隐隐的得意:“以前在村里头,我经常爬山的,一座一座的爬,一点都不觉得累。”
白盼挑了挑眉,意味不明道:“那你体力一定很好。”
“当然啦。”小盐巴难得有觉得拿得出手的,白盼这样夸他,眼睛顿时变得亮晶晶的,还兴高采烈地回忆道:“村外的山一座连着一座,我一天走二十公里,精神都好滴很。”
“嗯。”白盼笑眯眯道:“难怪今天精神也一样好。”
什么呀……又在欺负他哩。
小盐巴气呼呼的,自己皮糙肉厚,那里折腾狠了,也是会痛的呀。
第112章
小盐巴瞪他一眼,心里还委屈哩,一路上闷声不吭,再不说话了,白盼往他脑袋上套了一顶帽子,帽子挺大,遮住了两只眼睛,小孩用手把帽子边团了起来,可惜还是大了些,瘪了吧唧地垂在耳边。
“是不是有点怪怪的。”小盐巴扶着帽子喃喃道,他的头太小了……
“不怪。”白盼夸赞道:“像戴帽子的小鹿,很可爱。”
“嗯。”小盐巴高兴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走路的步伐也跟着轻快。
纷飞的大雪一直下到中午,才逐渐停了下来,雪停之后,四周的天气变得极为寒冷,远处的景物倒能看得比原先清晰。
“好像有人。”小盐巴指着前面,悄悄对白盼说道。
大概一百米左右,是个背着登山包的男人,正大跨步地朝着他们跑来。
男人从远处看到小盐巴,似乎犹豫着什么,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小盐巴不敢喊得太大声,踏过层层积雪追了上去。
等凑近一些,发现是乔辉,他的情绪不太稳定,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还淌着血,端正的五官变了形,看见小盐巴,便冲着他胡乱挥舞着。
“别过来——别过来——”
这是他们同行以来,乔辉第一次失态,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高挺的鼻梁流着汗,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
“其他人呢?”小盐巴问。
“走开!”乔辉没听到一般,只顾着自己大喊大叫:“你要找就去找冯智森,是他出的主意!”
“别喊了……”
“我只负责拿钱办事,我是无辜的——”
再这样嘶声力竭 ,恐怕要引起雪崩哩。
小盐巴皱了皱眉,一把夺过乔辉的手术刀,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男人不能喘气,脸孔涨得青紫,没一会就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耳根终于清静了。
“他没死吧?”
白盼把手放在他鼻息下,道:“没死。”
“幸好幸好。”小盐巴抬起乔辉的一只手臂,想要往前走时,发现他整个人陷在雪地里,无论用多大的力气,始终无法移动,只能用力拖着,可一直拖着不是办法,半边脸埋在雪里,怕是现在活着,没准再走几步就被冻得咽了气。
“怎么这么重……”
“我来吧。”白盼捏着乔辉的鼻子往上提,男人的嘴巴被迫张开,吐出一股股浓烈的黑气:“做多了恶事,难怪山里的猛兽会盯上他。”
小盐巴跟着蹲下身:“现在怎么办?”
白盼道:“原先他的背上漂浮着数十条魂魄,还达不到恶鬼的程度,你看不见,这些魂魄也对乔辉产生不了影响,可到了雪山便不一样了,那些魂魄害怕自己被藏匿的猛兽抓起来食用,纷纷往他嘴里钻去,等魂魄钻进了嘴里,乔辉的身体自然承受不住,便开始产生幻觉,体重也因着魂魄数量的增加而增重。”
黑气从嘴里吐出,乔辉逐渐转醒,他神色清明,不再像刚见面时那般落魄的样子,抹了一脸的冰渣子,茫然道:“我这是——”
小盐巴问:“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乔辉见他这么问,立即警惕起来:“你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小盐巴道:“听见你说,你和冯智森一起,杀了数十个人。”
原本只想小小一诈,乔辉的脸猛地苍白起来,手撑着积雪,向后挪动了几步。
他垂下眼帘,目光四处转动,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你是要这把手术刀吧?”
“还给我,神志不清时说的话你们都信?”乔辉努力表现出镇定,神情冷淡地命令着,然而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慌张出卖了他,他看见自己的手术刀,真流淌着鲜血,这说明刚刚自己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梦。
他一把抢过手术刀,却在幻境即将侵入脑海的那一刻跌坐在雪地上。
“它要杀我……”
“谁要杀你?”小盐巴疑惑道。
“这把刀……”乔辉恶狠狠地踢开了手术刀,目眦欲裂:“我一碰到它,就会出现幻觉,它想害我,根本不想我活命……”
白盼笑了笑:“难道不是你做贼心虚吗?”
乔辉先是愣了愣,闭上了嘴巴。
天气刚好转晴,白盼捡起手术刀,对着照射下来的阳光,缓缓道:“你遇见我们之前,已经动手了吧?那个人是谁?”
乔辉别过脸,本不想说,白盼却把刀往前一递,惊得他整个人身体一颤,生怕碰着什么脏东西。
“我说!我说!”他面露恐惧,心有不甘道:“来之前,我的确杀了个人。”
“谁?”
乔辉回道:“就是辛海。”
辛海?小盐巴想起今天一早出发前在雪地里发现的那具被冻僵的尸体,和白盼迅速对视了一眼。
乔辉浑然不觉,继续说了起来:“其实,我和辛海,还有冯智森,在这次旅行之前就认识。”
……
我原本是名急救科医生,说是医生,其实也不没在正规医院里工作,学历、证书靠得不齐全,所以十年前,只有一家私人的小诊所要我。
我和冯智森认识,也在七年前左右,他初中毕业,但头脑特别灵活,那时候一个月的月薪资,加上奖金就有六千了。
七年前的六千,那可是不得了的数目,他就开始包养女大学生,偶尔呢,带着她们过来打胎,我们这里动手术费用低,也不需要家长签字,来打胎的学生很多,当然,为了省钱,医疗器具也是重复利用的,卫生的事我们管不了这么多,顶多让她们活着出诊所,毕竟一分价钱一分货嘛,便宜就得承担风险,他来得次数多了,一来二去,我们也熟悉起来。
后来,冯智森节节高升,听说去当一建筑工地的项目经理,工资更是翻了倍的往上涨,听他说,其实就是外快赚得厉害,我们这小诊所呢,也渐渐扩大,变成了一家私人医院。
两三年前吧,医院里突然来了一批被重物砸伤的建筑工人,伤情挺严重的,照理说负责人应该打120直接送市中心的三级医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送到我们这种小医院里来了。
当时负责人过来,我一看,不是冯智森吗?他把我拉到一边,说这家医院最有权威的医生就是我,送进来的几个是他负责的项目上的几个兄弟,让我“好好治疗”,说罢,便往我手里塞了捆钱。
大概一万左右,我掂了掂,心里便有了数,刚想让他放心,能救肯定尽力救,却听姓冯的冷笑一声,摆了摆手,说:“兄弟,我不是让你救他们,我是要他们出不了手术台的门,懂了吗?”
我先是怔愣,很快便想明白了,十来个重伤工人,他一个都不想留。
这是伤天害理的事,不是一个两个,我肯定不能答应啊,二话不说就把钱退了回去。
……
说到这里,乔辉的声音突然顿了顿。
小盐巴看着他,忍不住问:“后来呢,你怎么不说了?”
乔辉道:“……你别急,听我慢慢说。”
……
我本来想拒绝的,钱也还给他了,但冯智森没接,道:“乔医生,你一年到头有休息时间吗?”
我笑了笑,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医生这行业需要前期多吃苦累积知识和经验,不然一辈子做个见习医师,又有什么用呢?”
冯智森也跟着笑了,他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恭维道:“乔医生,您都工作多少年了,开过的刀那是比我吃的饭都多呀……就说帮我那些女朋友做人流,不说十次也有七八次了吧?您快别谦虚了,几年前这里不还是私人诊所?现在都成医院了,您也是正规的医院医生,哪是什么见习医师啊……”
这马屁算是拍到点子上了,我被吹得飘飘欲仙,他趁热打铁,劝我说医生在手术台动点小动作没人会被发现,况且这些人都是深受重伤的,就算死了,也不会来找我算账,给我的一万,算是定金,事成之后,他会再转三百万到我账上,再转五十万到我父母的账户里,也就是一共三百五十一万。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冯智森大不了我几岁,他的积蓄竟远远超越了我,我长这么大甚至连三百万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当时确实是我鬼迷心窍,我犹豫着收下了,回去之后就开始准备做手术的道具。
……
“他们都死了?”
“当然。”乔辉语气平淡,仿佛自己杀死的不是人,而是某只猪牛羊:“哪有收了钱不办事的。”
小盐巴问:“你和辛海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说来话长。”
……
辛海是个包工头,冯智森那块地皮的项目,就是承包给他的。
冯智森贪钱进得劣质材料,辛海也不是什么好人,彻头彻尾就是个骗子,他有各种名字,什么魏田,张毅奋,网上一搜,这几个名字专门手下招一批人,干个几年工程一结束,卷了款就逃之夭夭,这下坑钱的碰在一起,两人都没好日子过,辛海一出事立马跑了,等风平浪静了,才夹紧尾巴回来,一回来,就是找当年出事的原因,一找啊,就把冯智森扯出来了。
辛海这几年像无头苍蝇似的四处逃窜,看见导致他阴谋败露的罪魁祸首已经升到了总经理的位置,开宝马,上班带着小蜜,下班接大学生回家睡觉,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心里越发不平衡。
于是,他开始无休无止的敲诈之路。
……
小盐巴恍然大悟:“难怪刚开始,冯智森这么厌恶他,原来辛海拿他当做提款机了。”
乔辉哼笑一声:“何止啊,身边有个定时炸弹,冯智森简直夜不能寐,做梦都想致他于死地。”
第113章
冯智森得罪了辛海,但我没有,我得知这件事,也没太在意,只是把他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笑笑就过去了,谁想到这辛海骨子里就是贪得无厌的人,拿了冯智森的钱,还找到当年造房崩塌的受害者家属,连送进哪家医院都挖了出来。
顺藤摸瓜,查到我身上来了。
当年十几条人命经过我的手,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再说,现在是网络时代,就算你什么都没做,在网上申请个账号,绘声绘色一描述,总有信以为真的,于是我就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辛海说,他不想搞得鱼死网破,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他,要不这样,每个月转三千块给他,算是封口费。
我笑他贪得无厌。
辛海耸了耸肩,不在意地道:“乔医生,据我了解,你一个月工资三万多,区区三千对你来说只是皮毛,不算什么的,但是我要是把这事传出去,别说每月三万的工资,就是医生,你都当不了了吧?”
他说的一点没错。我抬眼,冷冷地睨着他。
辛海坦荡荡地与我对视。
最终我还是败下阵,同意每个月给他三千。
我耳根清净了六个月,以为这件事到此结束,想不到我还是低估了辛海的贪婪,他很快就提出要加钱,不然第二天就把我手术台上动手脚的恶行公之于众,我气得咬牙切齿,但没有办法。
……
小盐巴问:“所以,你还是给他了,是吗?”
“我只好先稳住他了。”乔辉讲述的时候,说自己当时气极,此刻的表情却是平淡的,还有些得意:“不过,这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
做了近十年的医生,什么三教九流的人没见过?我也结识了不少“不同来源”的人,比如,卖粉的。
粉这种东西,一旦沾上,就没办法回头了,可惜辛海这厮老奸巨猾,压根不往圈套里钻,他没染上毒瘾,我又换了一种方法,让他沾了赌瘾,这次成功了,这家伙把这几年我和冯智森给的钱,统统砸进了赌场里,辛海再来问我要钱时,脸孔已经没有了原本的自信,满是焦灼,皮肤暗黄,甚至起了皱纹,像只藏匿在阴暗洞穴中的老鼠。
我告诉他,我可以帮忙推迟赌债的期限,辛海抓着我的手求道,他并不是因为钱的事来求救,而是他两手空空,赌场的人已经不准他进去了,这对上瘾的人来说,比没钱还要难受。
我暗暗冷笑,他这副丑态早在我掌握之中,假意为难,看他急得抓耳挠腮,才勉强答应了,辛海感激涕零,跟先前精明的模样判若两人。
……
“你故意让他沉迷赌博,借机毁了他。”小盐巴恍然大悟。
乔辉抬眸,淡淡说道:“要不是他频繁来找麻烦,我也没打算对付他。”
说完,他跌跌撞撞地起身:“我们现在算掉队了吧?一直站在原地说话真的没关系吗?”
小盐巴道:“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要来清玉雪山呢。”
乔辉斜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才道:“我不知道冯智森和辛海怎么想的,两个月前,我后背上长了一颗拇指大小的肉瘤,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直到几天前,我背上的肉瘤已经达到数十个,他们逐渐长成了人脸的形状,有了眼睛,鼻子,嘴巴,可以互相开口说话。”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乔辉握紧拳头,表情显得十分不适,像在极力克制着:“没,什么都说,含含糊糊,小声议论,我听不清楚,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们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洗澡的时候我都不敢照镜子,生怕看见这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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