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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怀诡胎-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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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白不满道:“你还帮他说话!”
  “好了好了,我是跟你同一个阵营的,你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薛琰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脑袋。
  阿白似乎被这句话顺毛了,缩着胳膊,垂下头,享受地眯起眼睛。
  薛琰见状,挑了挑眉:“这不觉得挺舒服的吗?”
  阿白被埋汰得恼羞成怒,一把拍开他的手,嘀咕道:“才不是。”
  说完,便又凑近,用商量的眼神看着他,嗫嚅着唇,许久才说:“我想去看看姐姐。”
  薛琰微讶:“你知道你姐姐嫁到哪去吗?”
  “知道。”阿白垂帘,小心翼翼从脏兮兮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纸,神秘一笑:“我在姐姐的喜服上,安插了眼,我们跟着符纸走,就能找到她。”
  “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都是谁教你的?”
  “我自己研究的。”
  阿白有超乎寻常的灵力,有些面对鬼魂、颇有玄学的东西,不用人教,自然而然就会了。
  山寨的管理不是很严格,外加阿白也不受寨主宠爱,平时更是无人问津,想要偷溜出去几天很容易。
  “其实,我就想看看姐夫长什么样。”阿白走在荒凉的过道上,这里已经几十年没有活人居住了,要是他自己一个人,可能还会害怕,不过有了薛琰,他的胆子一下子大上许多。
  隔壁的小镇并不富有,贫窭程度甚至与山寨不相上下,然而,再贫穷的小镇,也总会有一两个集权的有钱人,伍贾万便是其中之一。
  阿白看着沿干瘦的乞丐,坐成一排,眼里没有亮光,像一具具干瘪的木乃伊。
  “这里的乞丐也太多了……”阿白被他们的眼神看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搓了搓手臂抱怨道。
  薛琰犹豫了一下,缓缓道:“这些乞丐……”
  “怎么了?”阿白问。
  “你没看到吗?”薛琰有些惊讶。
  阿白摇了摇头,不明所以。
  “他们的头上,都顶着自己的魂魄。”
  魂魄像是被人故意抽离出来似的,颓然地耸拉着,又狰狞又痛苦。
  阿白眯起眼,再次打量一番,还是摇头:“什么也看不见……他们是死了吗?”
  “没有。”薛琰道:“他们意识混沌,同样看不到我,不过……”
  “不过什么?”
  “我一靠近,他们便开始颤动,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说到这里,薛琰也略有所不解,被抽离的鬼魂,好像十分地害怕他。
  阿白皱起眉头,有些担忧:“小镇上这么古怪,姐姐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吧?”
  薛琰宽慰道:“街头脏乱落魄,必定不是你姐姐住的地方。”
  “可是我看这群乞丐,总会莫名心悸。”
  阿白边走便困惑,从前就算碰到恶鬼,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今天是怎么了?
  飘飘忽忽的符纸在一座不大不小的院落门口停了下来,上面挂着一副牌匾,正好写着“伍府”二字,府外没有家丁,大门紧闭,萦绕着一股阴森严肃的气息。
  阿白大力度地拍了拍门:“有人吗?”
  见无人回应,他便把耳朵贴在缝隙口,使劲往里面蹭。
  “有人吗——”


第156章 
  “这户人家一点不像刚操办过喜事。”阿白抱怨道。
  他们围着院落外围绕了一圈,四周的瓦墙刷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新漆,压抑封闭,乍一眼望去,显得不像在迎接喜事,反倒像是才经历过丧事。
  阿白在后院的位置找到一块矮墙,随后拍了拍薛琰的肩膀:“托我上去看看。”
  薛琰便抱着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这场景若是被普通人撞见了,便是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浮空在强中央,模样怎么看怎么古怪。
  阿白好不容易爬了进去,见薛琰淡然地穿透了墙壁,羡慕地咂舌。
  “果然还是当鬼舒服。”
  薛琰点了他一记太阳穴:“等你死了,就不会这么想了。”
  “也对……”阿白捏着手里的符纸,道:“要是变成鬼,我就不能奴役你了。”
  说罢,抱住了他的腰,蹭了两下。
  “怎么?不怕我非礼你了?”
  “我想过了。”阿白抬眸,义正言辞道:“之前那些话,肯定你是故意糊弄我,你没有拜过堂,也没有同性的爱人,况且,像你这种温吞吞的性格,怎么可能对我一个十岁小孩出手。”
  他说得有模有样,语毕,还骄傲地扬起脑袋。
  薛琰摇了摇头,推他一把:“不是要看你姐姐吗?快走吧!”
  “你是心虚了。”阿白狡黠地眯起眼。
  他们边走边聊,一路上也没碰见什么人。
  伍贾万的院落看上去并不怎么有钱,掉落的枝叶没人收拾,石桌上更是积了一层灰。
  符纸带着他们越走越偏,阿白皱了皱鼻子:“在往下飞。”
  薛琰看见他手中符纸有向下移动的倾向,可脚下踏地是石板,什么都没有啊。
  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耳边便传来了零零碎碎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薛琰拉了阿白一把。
  好在阿白的个子还没长开,卷缩成一团蹲在附近的遮挡物,能轻易掩盖住他的身躯。
  “他们在干什么?”阿白压低身子,轻声轻气地问薛琰。
  四个穿着小厮衣服的男人,正抬着一个盖了白布的担架,像是要往院子外面走去。
  “什么?!”阿白情绪激动,一下子提高了声音。
  薛琰赶紧捂住他的嘴:“轻点。”
  可惜晚了一步,小厮们已经将担架放下,皱着眉警惕地环顾四周:“谁?”
  阿白只好起身,正大光明地说:“我是明珠的弟弟,呃,我敲过门了,但是你们不理我……嗯……所以我才翻进来的……”
  说着说着,便有些底气不足。
  “明珠?”其中一个小厮掏了掏耳朵,仿佛并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同行的伙伴拿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提醒道:“好像是前几天进来的那个。”
  “是她啊……”
  阿白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对,问:“我姐姐怎么了?”
  几位小厮互看一眼,似乎在想台词,其中一个走上前,用狐疑地目光打量他:“你真是那人的弟弟?”
  “是啊。”阿白瞪着他。
  没想到下一秒,小厮跟着板下了脸:“这里生人勿进,就算你是那个明珠的弟弟,也不能进来,去去去,趁老爷没过来,你赶快离开!”
  “我想看看姐姐。”阿白拨开那小厮,径直往里面走。
  “都说了不能去!”小厮一边把他抱起来,一边对着其余三个呆愣在原地的喊道:“快把他拖走!”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阿白剧烈挣扎着,目光灼灼,此时头脑意外地清醒:“你听到我说姐姐,表情都变了,而且,你还怕我再往里面走,里面有什么——”
  小厮抿着唇,忍不住打断他:“小孩,做人可不能太聪明,有些知道的总比不知道的要好。”
  阿白听到这话,浑身震了震,心一下子跌入湖底。
  小厮不再说话,和他的同伴一道将阿白扔了出去。
  阿白摔了个狗啃屎,狼狈地摸了把脸,眼睁睁看着大门缓缓关上。
  “他们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除了愤愤不平,阿白还显得格外焦虑,院落里的情形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冷清偏僻,给他一种怪异的感觉。
  “我可以进去帮你看看。”
  “等等!”阿白迟疑道:“你……你不会迷路吧?”
  薛琰失笑:“不会的。”
  阿白又转了转眼珠,问:“那……那你一个人去,会不会有点害怕?”
  “我是鬼魂,别人应该怕我才对。”薛琰无奈地摊手:“还是说……你不想让我看你姐姐?”
  “没有。”阿白看了眼渐渐暗沉的天空,心虚地蹲坐在一旁的石台上:“那,那你快点儿。”
  原来是害怕了。
  想来也是,阿白再怎么早熟,也只是十岁孩童,冒冒失失到不熟悉的环境,也会害怕。
  “我会尽快回来的。”
  “恩……”阿白紧张地点了点头。
  伍贾万的院落确实有些不同寻常,院中心位于高地,背靠枯树残叶,东南方向,还有巨大的垃圾堆,倒是飘不进什么臭味,但也阻止了慧气凝聚,变成一栋彻彻底底的阴宅。
  若是穷人不懂风水,建造起来不太在意这些东西,倒情有可原,但伍贾万是商人,商人最在乎的,便是福地洞天,偏偏在这地域造了一片阴宅,叫人不想都难。
  也不是薛琰熟知风水,他生前是大户人家,母亲曾想过置办一套外宅,他跟着一起同去,故对此有了大致的了解。
  院中每隔一米都源源不断窜出泊泊怨气。
  薛琰沿着竹亭甬道一路向前,越往深处,流出的怨气更深,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一道木门,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锁,常人要打开,会花不少力气,薛琰稍稍一挤,便飘了进去。
  这是一间昏暗狭窄的密室,烛台闪烁着红色的光芒,房间似乎经常打扫,干净整洁,左面摆放着一扇精致通透的屏风,仿佛遮挡着什么,仔细一看,屏风刺着两只凤凰,一只紧紧缠绕着另一只,导致被缠绕地那只断了翅膀。
  凤凰,预示着涅槃重生。
  薛琰穿过屏风,床榻上坐着个女人,身着喜服,脸上画着精美的浓妆,涂了鲜艳的唇脂,并不是明珠,按照长相,是个陌生人,她脊背笔直,表情呆滞,眼睛无神,一眨不眨,定定看着前方。
  女人极美,樱桃嘴,杏仁眼,身材婀娜苗条,简直是聚集了所有美人的优点,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一双手,这双手放在红色绸缎上,布满了茧子,像是经常做农活的缘故。
  所谓阴宅,自然住着死人。
  这个女子,像是被精心雕刻出来的活死人。
  薛琰围着庭院绕了两圈,没有看到明珠的影子,只好转悠出来。
  阿白早就在外头等得不耐烦了,见他回来了,立刻起身问道:“怎么样,看到我姐姐了吗?”
  薛琰摇头:“你姐姐不在里面。”
  “——怎么可能,我的符纸从不会出错的!”阿白眉头紧锁,不知为何,他心砰砰跳得厉害,这是一种不好的征兆。
  “不过——”薛琰顿了顿,沉吟:“我在竹亭尽头,看到一间密室,里面坐着一个女人,但不是你姐姐。”
  “伍贾万的儿子还养了外室?!”阿白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个欺骗姐姐的罪人掐死。
  “要这么简单就好了。”薛琰把里面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下。
  阿白咬着手指,良久,才说道:“我们得去看看,那几个小厮,担架上到底抬着什么。”
  说罢,站起身,想要迈开步子,腿一软,险些跪下。
  “小心。”薛琰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阿白转过头,有些无助,又有些虚弱:“薛琰……我有点害怕,害怕我姐姐……会不会已经死了……”


第157章 
  薛琰只得不断地安慰:“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阿白越到关键时刻,越是冷静,他摇了摇头,说:“我们先去乱葬岗吧。”
  “乱葬岗?”
  “嗯。”阿白颔首。
  刚才他蹲在石砖上,看见那三个小厮抬着担架往垃圾堆的方向走去,阿白偷偷找了个人来问,原来垃圾堆旁边,有一块废弃的旧地,许久没人使用,渐渐的,便成了扔尸体的乱葬岗。
  夕阳落入山头,本就不怎么热闹的小镇显得更加寂静。
  乱葬岗里随处可见的乌鸦啃食着腐肉,一旁围着破破烂烂的篱笆,有的已经被老鼠咬出了几个洞,到处埋着陪葬的衣服和腐朽的白骨。
  阿白捂住鼻子,皱眉道:“好臭。”
  薛琰宽慰道:“忍一忍。”
  “我知道。”阿白一边轻声回答,一边取出符纸,闭起眼睛,似乎在叨念着什么。
  “找不到。”很快,他放下了手,神情失落:“这里的怨气太重,根本无法辨认。”
  薛琰叹气:“那我们只能一个个地找了。”
  此时天已经全黑,附近又没有照明物,阴森森的冷风吹进了脖颈里,耳朵嗡嗡作响。
  “我们得快点。”阿白点燃了第一张符纸。
  这种东西本来是用于驱鬼,可现在连眼前的事物都无法看清,只好当作普通的火柴来用了。
  远处时不时传来野兽的长鸣,阿白轻微地抖了抖,去拉薛琰的手。
  “你……你是鬼,这种情形是、是不是见多了。”他牙齿打着颤道。
  薛琰:“我以为是你见多了。”
  阿白表面镇定,实际从没出过山寨,对外面的事物带着一种无知的恐惧,他嘴硬道:“我才不怕。”
  实际抓着薛琰的手,又紧了几分。
  薛琰也不识破,牵着阿白的手往前走。
  符纸地火焰能看清弥留在乱葬岗的魂魄,时不时看见满脸血迹,面露狰狞的恶鬼,它们大多被怨气侵蚀,已经失了本心,只会互相啃咬,或者迷惑在夜晚不慎走近乱葬岗的路人。
  阿白挥了挥手,将它们驱赶,很快,一张符纸就烧完了,他拿出第二张燃上。
  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
  阿白也心里知道,难免有些丧气。
  薛琰便将自己周身的煞气扩散而去,隐隐影响到四周,恶鬼们仿佛有所察觉,哀嚎着退后。
  阿白再寻找时,便简单了许多。
  他找到一片刚翻新的土壤,颜色较深,松软的泥土中,一块白色的布露出一角。
  “就在这里。”阿白蹲下身,随便捡了根树枝抠挖起来。
  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映入眼帘,紧接着,鼻腔传来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
  阿白侧过脸,打了好几个恶心,才一把挑开白布。
  一个穿着喜服的女人,发上的饰品未被摘取,但能够看出工艺廉价而粗糙,喜服的布料也显得尤为劣质,按常理来说,结婚的布料应该是家中最拿得出手的……由此便可得出,这个女人生前并不怎么有钱。
  她不是明珠……阿白暗暗松了口气。
  视线向下的时候,才发现女人腰部以下的衣服陷了进去。
  ——也就是说,她没有下半身,换一种说话,就是被谁给割成了两半。
  她不是明珠,为什么会穿着喜服出现在伍贾万的府邸里?
  阿白正觉得疑惑,薛琰指着她身旁的白布,道:“这上面是什么?”
  “是她的生辰八字!”
  阿白拾起一看,乌黑的眸子蓦地一亮,若是知道女人的生辰八字,便能招魂,运气再好点,说不定就能知道她死亡的原由。
  “我们得把她搬离乱葬岗。”阿白捂着鼻子说:“不然就算能招她过来,也会立即被这里的恶鬼啃噬干净。”
  说罢,和薛琰大眼瞪小眼。
  “我可搬不了她。”薛琰无辜摊手。
  阿白小小哼了一声,便自己拖着担架的一角,使劲往乱葬岗外头走。
  他的模样看上去有些狼狈,偷偷朝着薛琰的方向瞥了好几眼,没好气道:“不许嘲笑我!”
  夜深了,已是三更天。
  寂静的街上可以看见漆黑的影子动来动去,仔细一瞧,好像是白天失了魂的乞丐,正漫无目的地游逛。
  阿白点燃符纸,把女人的尸体围了起来,在最后一张,写上了她的生辰八字。
  符纸很快燃烧至尽,幽森的绿光中,慢慢凝聚起一道模糊的影子,渐渐清晰起来。
  “你是谁?”阿白紧忙问道。
  影子飘飘忽忽,似乎在难耐得蠕动。
  “你是谁?”阿白凑近了一点,再次问道。


第158章 
  魂魄似乎清醒了一些,轻轻道:“我们都是祭品,我们都是祭品……”
  “祭品?”
  阿白皱了皱鼻子,和薛琰对视一眼。
  魂魄呆滞地解释道:“我们这个小镇,代代祭奠河神,才能为我们保佑平安,确保镇上风调雨顺,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当年洪水淹过故蝉城墙,也殃及到了我们,族长祈求河神显灵,便用自己的血,和族人的血,献给河神,拯救了我们。”
  阿白接着问道:“然后呢?”
  魂魄僵硬地抬起头来:“实际上,河神只是个活了千年的精怪,并不是什么神仙,它食多了人的血,渐渐的,也有了自己的意识。”
  ……
  本来,河神只有老族长才能看见。
  我们若是要祭奠,必得带上自己十岁内的孩童,在河边的神庙里,插上三炷香,再拜上三拜。
  老族长曾说,它是在吸取孩童的阳气。
  老族长死后,镇上便常常有小孩无缘无故的失踪,等发现尸体,已经浑身干瘪,血液全失,只剩一张皮和白骨,而我们祭奠河神的庙宇,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一尊女人的石像,眉目艳丽,婀娜多姿,神态栩栩如生——
  镇民们恐慌起来,邻里街坊到处传着流言,河神不满足于每年的祭奠,要喝镇上孩子的血,才能继续庇佑我们。
  对渐渐成形的石像,大家又是怨恨又是害怕,但没有一人敢提出,要砸了它。
  好在这场风波随着时间的流逝,倒逐渐停歇了。
  在第五个孩童失踪以后,镇上便再也没有出事的孩子。
  庙宇里的石像突然消失了,镇上无端出现了一个漂亮女人。
  谁也不知她从哪来,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融进镇里的,女人总会给人一种,似乎已经和镇民生活了十几年的错觉。
  这段时间还算相安无事。
  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彻底改变了现状。
  镇上有几个地痞流氓,看上了这个漂亮女人。
  ……
  “等等——”阿白蹙眉,打断了魂魄的话:“那个女人,就是石尊幻化出的虚影吧?那便是河神了,既是河神,镇民又怎敢随意亵渎她?”
  魂魄缓缓抬眸,看了他一眼,干巴巴道:“就算是河神,绝世的美貌也会引起贪婪男人的窥视,贪婪之心一起,便顾不上害怕了。”
  阿白黑亮的眸里满是不赞同:“漂亮也是一种罪吗?”
  “不是。”魂魄摇头:“但河神的美,会激发人的阴暗面。”
  “况且……”魂魄顿了顿,淡淡道:“距离老族长死亡,已经过去五年,五年足够忘记很多事了。”
  ……
  女人住在镇边的竹屋里,白日劈柴烧火,卖些自己制的香包帕子,夜晚便烧些饭菜,自给自足,见到熟悉的镇民,也会互相点头致意,她一个人居住,又如此的人畜无害,挑起了镇上地痞的欲火。
  ——河神也没什么嘛。
  ——就算是河神,现在就是个普通女人。
  ——或者,可以先试探试探。
  女人如他们所愿,做出惊恐畏惧的表情,这番举动,加剧了地痞心中的恶念。
  ——看看吧,河神美丽纯洁,温顺无害!
  ——她也会害怕,也会楚楚可怜!
  ——没什么好犹豫的,她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地痞们欢呼雀跃,眼中散发着猩红的光芒,在某一天夜晚,尖叫着将女人包围起来,这是他们最为肆意的时刻,曾经尊敬不敢亵渎的河神,如今被自己践踏在脚下,随意蹂躏践踏,对于他们的尊严,是何等地满足。
  女人被分成六块,双腿双脚身体和头,不知是谁第一个提议将女人杀死,也不知是谁第一个把女人的头部砍下,锯断身体,手,脚,分成了六块。
  清醒过来时,事情已经发生了。
  鲜血沾染在手上,他们去河边洗,血水沿着河边流向远处,把整条河染红了。
  他们终于感到惊慌,就算染红了河水,沾染在手掌上的鲜血依旧没有洗净。
  为什么?为什么洗不干净?
  到了第二天清晨,炽热阳光倾洒下来,他们丑陋不堪的手就会暴露,恶行也会公之于众!
  水波粼粼,地痞看到自己的脸,跟着河水扭曲,像张牙舞爪的怪物。
  “怎么办?”第一个承受不了恐惧的人问道。
  “你别急,只要我们不说,没人会知道。”
  “那河神的尸体怎么处理?”
  “把她沉进河里!”
  “不行,本来就是河神,回到河里,万一她再复活,重新回来杀了我们——”
  第二个人哆嗦了一下。
  “不如……不如我们把尸块带回去,各自寻个地方埋下,这样就算查起来,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我们。”
  地痞三人,便把六具尸块两两平分,带回家里,有埋在自家小院里的,有扔进早已干枯的井水里,最后一个,为了图省事,把尸块绑在石头上,扔下了河。
  河水转着一个又一个漩涡,似乎要将头颅和身体容纳进去。
  但第二天,尸块便飘上了岸。
  第一个地痞,在家中暴毙。
  其他两个受到了不同的惊吓,惶惶不可终日,然而事态没有平息,反倒是愈演愈烈。
  五月本是梅雨季节,却迎来三十年未有的干旱,瓜果蔬菜皆干枯死去,并不富裕的小镇渐渐枯竭,干旱持续四个月,到了九月初,突如其来的一场洪水,将镇上的田野埋没,冲走了葡萄树和草房,给焦躁不安的镇民再添一层霜。
  河神不灵了!河神暴怒了!
  镇民总算想起居住在竹屋里的漂亮女人,可温柔静怡的女人却在节骨眼上神秘消失了。
  他们这才想起来,老族长死后,多少年没祭拜过河神了?甚至连庙宇都没再去过……
  镇民匆匆忙忙带了香烛朝着庙宇跑去,然而庙宇已经被来势汹汹的洪水冲走了。
  “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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