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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怀诡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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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几年,山寨的资金渐渐变得宽裕。
也不知道老寨主哪里得来的那么多银子,他们舍弃了草房,盖起了瓦房庭院,甚至生活得不像落魄的劫匪。
阿白质问过父亲,又去质问母亲,才知道母亲心中想法,竟是舍弃女儿,保全自己。
他从没感觉如此疲惫过,也不想过多地谴责母亲,在死亡面前,谁不害怕呢?
老寨主到底还是对惠娘彻底厌倦了,他不愿再花多余的银子,养多余、无用的女人,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让手下把她赶了出去,惠娘哭着哀求着,老寨主哪里是心软的人,反而更觉得厌倦,惠娘见求老寨主无用,便奔跑着去找阿白,到底,自己是他的母亲啊……
阿白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女人,神情似乎跟明珠重叠起来。
明珠走前,是不是也哭成了一个泪人?
但为什么呢?为什么他没有发现?
阿白陷入无尽的自责,连惠娘被生生拖了出去也没有发现,直到她被彻底赶出山寨,才反应过来。
“要救她吗?”薛琰问道。
阿白抱紧他的腰,缩在他怀里,犹豫了一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惠娘是知道的,姐姐嫁过去,会是怎样的结局,但她选择保持沉默,甚至诱惑,来保全自己的安慰,说到底,阿白还是怨她的,所以当她也即将死去,便没有人再为她求情了。
阿白随着岁月的流逝,越长越大,也越发显得冷漠,他不再像小时候那般,颐气指使地命令薛琰做这做那,高兴的时候,脸颊还会微微泛红。
他变成了任何情绪都不会溢于言表的人。
但薛琰总觉得,比起从前,他仿佛变得更要缠人,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不愿撒手。
阿白从小缺爱,薛琰一直是知道的,于是不管什么时候,他做什么事,薛琰便会对他纵容许多。
——包括洗澡。
阿白已经十八了,若还是小孩子,薛琰帮他洗澡,便是单纯的照顾,可他逐渐长大,各种器官发育成熟,再这样如孩童时期一样,帮他搓背便有些奇怪了。
薛琰几次踌躇地想要提出,都被阿白温柔地糊弄了过去。
阿白喜欢把洗澡水,溅得他满身,甚至弄湿了束起的黑发,然后开玩笑一般地说:“我们一起洗好不好?”
薛琰一束一束撩起眼前的银色长发,用干燥的毛巾将其捂干,闻言抬眸,半嗔半责道:“你都几岁了,真不知羞啊。”
阿白眯起眼睛,他特别享受薛琰的双手,放在自己头顶的感觉,很舒服,很温馨,像一家人一样。
薛琰给他穿上里衣,目光无意中扫过他的身下,就算穿了亵裤,也遮挡不了呼之欲出的膨胀。
不知为何,他觉得有些窘迫和不自然,便道:“你真算是小大人了。”
“嗯?”阿白懒洋洋地哼了一声,自然地将脑袋贴近薛琰的胸膛:“说大人便说大人,前面加个小,就不算了。”
阿白的个头长高不少,如今已和薛琰齐平,甚至还要高些,他做这些动作,是要微微弯腰的,银发刺在颈间,悄悄探了几根滑进衣服里,显得又刺又痒。
薛琰习惯了,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轻轻推了他一把:“痒……”
阿白来劲了,搂得更紧了,哑声道:“我又没碰你,怎么会痒?”
薛琰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便试图转移话题:“……夜深了,快睡觉吧。”
“嗯。”阿白在他耳边笑了笑,跟着道:“我们睡觉。”
就算是睡觉,阿白也是扒着薛琰一起的,像是害怕他会逃跑似的,抱得紧紧的。
薛琰是鬼魂,在阿白小的时候,便陪在身边,虽说是睡觉,实际就是陪着,他根本不会睡着,可最近几月,却有所不同了,他会感觉到困意,会在晚上失去一段时间的意识。
——也就是说,他也会像普通人一样睡着。
是不是,阿白为他装了一个纸心脏的缘故?
薛琰一边胡乱猜测,腰间上的手又缩紧了一分,烛火耀眼,他闻到一股淡淡的熏香,渐渐的,睡意便侵袭了大脑,什么都不知道了。
阿白下床,把燃烧止尽的符纸处理干净,回来后,薛琰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还是睡着的薛琰好看。
平时唠唠叨叨,像和尚念经似的。
他肆无忌惮地打量他,凑得极近,近到连睫毛都能一根一根数得清晰。
阿白早就数过了,他对睫毛不感兴趣,手指沿着薛琰的脸颊,慢慢移到红润的嘴唇上。
不知什么时候,阿白便开始对眼前的魂魄有了奇怪的占有欲,不是那种只要陪在自己身边就好的奢望,是更迫切、更浓郁,想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想让他永远也离不开自己的欲望。
阿白细细地看他。
饱满、圆润、形状极好的嘴唇,明明腰肢那么纤细,嘴唇这里却肉嘟嘟的。
他一点一点品尝,沿着路径,慢慢摩挲,像是品尝真爱已久的美食。
“我这样做,你会不会恨我?”
阿白亲了一会,便松开手,担忧又害怕,紧接着,又露出一抹释怀的笑颜:“只要不被发现就好了,对不对?”
他第一次庆幸自己拥有控制鬼魂的能力,要不然,就不会碰到薛琰了。
阿白一连偷亲了他几日,后来便摸索着学会了更深入的、唇齿交融的亲吻,就算他灵力强大,也经不起泊泊外露的煞气,清晨起来,总顶着两颗硕大的黑眼圈,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薛琰察觉到不对,问道:“最近睡眠不好吗?”
“没有。”阿白一边拒绝,又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薛琰真好吃啊。
可惜,他大概不能一直吃了。
阿白有些沮丧,表面还是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可能白天太累了吧。”
薛琰想起白日里,这孩子一直在研究符纸,便板着脸督促道:“要劳逸结合。”
“知道了。”阿白看着他,漂亮的桃花眼闪过一抹戏谑:“你还是不说话的模样可爱。”
第161章
薛琰一愣,露出茫然困惑的神情。
阿白凑上前,顺势搂住他的腰,轻轻道:“我知道了。”
声音有些糯,带着一股撒娇的意味。
阿白长大了,不像从前还是豆丁时,若想抱着他,脑袋便只能靠在他的胸前,现在阿白变高了,倒像薛琰整个人埋进他怀里似的。
怎地这般粘人?
阿白的脸近在咫尺,甚至能清晰的数眼帘上有几个睫毛,薛琰觉得哪里怪异,又想不明白,他们不该这么亲昵的,却又忍不住纵容,阿白搂着他的时候,手勒得极紧,仿佛要把整个人陷进他身体里似的。
“这么粘人,以后还怎么娶媳妇?”他哭笑不得。
阿白的眸光冷了冷,以一种淡漠的语气回答道:“我不要。”
薛琰哑然,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
紧接着,阿白又勾勒出一抹浅笑:“你若愿意穿上红衣,倒也不是不行……”
薛琰蹙眉:“你敢调戏我?”
阿白和他对视,漂亮的眼眸掺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感情。
“算了。”他无趣地松开手:“我看你总一本正经的,便开个玩笑。”
说罢,便坐下,持着毛笔,绘符纸去了。
阿白的灵力随着年龄渐长,老寨主沉迷在美色之中,懒得管这群被遗忘了的孩子,他便以帮附近镇民祛妖除恶赚些银两。
“三当家要忍不住了。”
写着写着,阿白停下笔,缓缓说道。
“嗯?”
“殷小妹被禁锢在地洞里,忍受不住老不死的折磨,吞金自杀了。”
八年前,老寨主强行娶了三当家心上人殷小妹为妾,要了人家的身子,却得不到人家的心,便不乐意起来,先开始热度还在,好言好语地哄着,后来又娶了一位美娇娘,便有些不耐烦了,不耐烦归不耐烦,老寨主却不允许自己的妾心里想着其他人,他不能动三当家,便经常对殷小妹拳打脚踢。
殷小妹越是反抗激烈,老寨主越是愤怒,他把所有的怒意化作拳头,落在殷小妹身上。
后来,便不许允寨子里的人给她送饭,这也不算强制的命令,毕竟真执行了,她也活不到八年,三当家偷偷送来些瓜果和蔬菜,大概送了有五六年吧,殷小妹在阴暗潮湿的坏境里,从一个含苞待放的可人,变成了暴躁易怒的泼妇,三当家来送饭,她也用那锋利的指甲抠挖着他的肉,眼里含着深深的怨气。
“——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你不反抗?”
“——你这个懦夫!”
无声的指责字字珠玑,将三当家打入无尽的愧疚与委屈中。
“——他是寨主,若是反抗,不仅我的地位不保,你也会因失去庇护所而死!”
“——你以为我不心痛,不内疚吗?”
“——我这六年来,每一天都在煎熬!”
渐渐的,三当家看殷小妹的次数少了,眼前的女人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怯弱羞涩的少女,她的头发杂乱,一根根扎在头皮上,像种了无数稻草,她的手指发青发黑,肿大得像胡萝卜,明明只过了六年,殷小妹仿佛老了二十岁,眼角下遍布着鱼尾纹,嘴唇干裂,如同一条趴在沙滩上,濒死的鱼。
她不是殷小妹。
三当家这样想着,开始逃避,没有人再给她送菜了,送到殷小妹手中的,只有吃剩下的馊食。
殷小妹便哀求看守的人,让她再见三当家一眼,要的就是她当年的嫁妆,一块黄金。
“你要它干什么,黄金又不能带你逃出去。”
“你别管。”殷小妹沙哑着说道,大概是常年住在地洞的缘故,看不见阳光,她脸色惨白,连话都说得磕磕绊绊。
三当家到底还是愧疚的,将那黄金找出,送了过去。
隔天,便传来殷小妹自杀的消息。
……
薛琰道:“她死,也算是一种解脱。”
阿白冷哼:“还不是因为她依仗的人太弱,是个不敢出头的懦夫,不然也不会酿成这种悲剧。”
“怎么?”薛琰弹了一记他的脑袋:“看不起人家?你是觉得自己很强了?”
“至少……”阿白握住他的手腕,轻轻道:“我可以保护你。”
薛琰一愣,想缩回手,却被死死牵着,岔开五指,紧紧扣在一起。
“你——”
回应他的是无辜的眼神。
阿白手没松,只是岔开话题道:“我研制了新的药物,你帮我试试,好吗?”
薛琰的注意力被他的话引过去:“什么样的药物?”
“涂在身上,可以和人一样,被普通人看见,还能抵御阳光。”
阿白眯着眼,蛊惑般地问道:“要不要试试?”
第162章
德斯兰地下城,这里没有制度,没有秩序,流浪的通缉犯和无业游民们寄居于此,互相撕咬啃噬。
莱特尔东躲西藏三个礼拜,将此地的流浪汉们统统扔了出去,搭建了干净的帐篷,每日蒂莎女仆都会把里里外外打扫得十分干净,可惜四处扩散的异味还是让他难以忍受。
今天依旧一个客人也没来。
他懒洋洋地窝在毛毯上,一动不动,良久,对着忙忙碌碌地女佣使唤道:“蒂莎——去给我倒杯果酒来!”
一旁的鹦鹉学着他的声音跟道:“果酒,果酒。”
蒂莎是个体型健壮,身材高大的佣人,也是莱特尔制造出的第一个拥有独立自我意识,且战斗力爆表的傀儡,除了脑子不大好,性格刻薄,行为粗鲁外,其他还算完美。
蒂莎听到命令“啪”地一下丢弃了扫帚,二话不说从柜子里端出一杯橙汁递给他。
橙汁不知放了几天,上面还浮着一层薄薄的灰和一只还没死透的苍蝇。
莱特尔瞪着企图在水里挣扎的小动物,鸡皮疙瘩起了一地,嫌恶地将它放至一旁后,不可置信地重复道:“蒂莎,你可能没有听清,我要的是果酒,而不是虫子沐浴过的毒·药!”
蒂莎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平平:“主人,请您认清我们已经没有果酒的事实,不要再白日做梦了,您以为您还是万众瞩目受尽爱戴的大傀儡师吗?”
难道没有了这些荣誉你就能给我喝泡过苍蝇的橙汁吗?!你这个虚伪的女人!
蒂莎仿佛没有看到他无声的控诉,她动作敏捷地收走杯子,将橙汁倒去一半,顺便也倒走了那只在水平线上起起伏伏怒翻白眼的苍蝇,拿起陈年老醋“咕噜咕噜”地把另一半补上,黑色没入吞噬了橙色,重重地放在莱特尔身前的圆桌上,再次拿起扫帚干起活来。
“哗啦啦——”蒂莎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顺便用扫帚在他脸上做了个清洁。少年干净精致的面孔上立即沾满了灰尘。
莱特尔气得跳脚,本就白皙的脸颊上浮出一层霞云,红彤彤地像被抹了层腮红:“该死的,我要解雇你——!!”
然后他一头撞在了厚重的胸脯上,强壮如蒂莎挺直了腰板屹立不倒,莱特尔却因为惯性一屁股跌坐回地上。
“啧啧啧。”蒂莎怜悯地看了一眼主人瘦弱的身板,又见他嗔怒地瞪着自己,一双微微上翘的桃花眼还带着小泪花:“这么娇弱的身体,怪不得奥曼斯伯爵色·欲熏心想要把您软禁起来。”
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您要是解雇我,奥曼斯伯爵追来的时候,您只能任由他折断您纤细的小腰。”
莱特尔气急败坏地把她赶出去。
可恶的奥曼斯伯爵,德斯兰城的老城主,贪婪又淫亵的老头,威逼利诱不守信用,他心高气傲,防备不深,差点中了圈套,逃跑中几乎损失了所有珍贵的傀儡。
强壮的蒂莎在突破重围时为了救他,后脑勺被长矛击中,破了个大洞,再醒来时,性情大变,与原本的性格完全背道而驰。
莱特尔没有办法治好她,所有修复保养制作傀儡的道具都在逃跑时被收押了起来,柜子里能够维持蒂莎运行的药剂也只剩下半瓶了——没有蒂莎,他将在地下城寸步难行。
噢,不!曾经老实憨厚的女仆已离他而去,从此他将日日忍受的喜怒无常尖酸刻薄如珂丽雅夫人一般的蒂莎!
把瓶瓶罐罐收纳好放入空间袋,莱特尔翻找了自己所有的家当,最终失望的发现只剩下一枚金币了。
迫不得已,他召开了紧急家庭会议。
说是家庭会议,其实只有一人两傀儡,其中一个傀儡,还是只没毛的鹦鹉,莱特尔给它起了个萌萌的名字,叫小鹦。
说起小鹦,它立志要做个展翅翱翔的雄鹰,残酷的现实却狠狠打击着它的自信,事实上别说翱翔了,能低空飞行二十分钟已濒临极限。
莱特尔言简意赅地指出两条路:“要么,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说不定明天就会来客人,我们可以靠完成他的任务得到金币购买劣质的营养液,虽然这是个保险的做法,但依然会有被发现的风险,当然,我们还有第二条路……”
他抿着殷红的嘴唇,露出了极为怪异的神色,几秒后,像是下定决心般:“去西瑞克·赫查的领地,把他城堡里珍藏的傀儡保养品统统偷出来。”
离开德斯兰城最近的是几座并不富饶得小城,小城的城主都已经被奥曼斯收买,唯一能去的就是稍远些的摩耶维亚城,也就是赫查公爵的封地,而他仅剩的傀儡营养液也只够蒂莎和小鹦行走这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时间非常紧迫,必须马上作出选择。
蒂莎挑眉,惊讶道:“我以为你会为了一年前那次失败的经历而避之若浼。”
莱特尔的脸红了,他曾经因为盲目使用药剂不幸毁了容,而那段时间正巧潜伏在赫查公爵身边试图盗走所有高质量的营养液。
那段经历是他心中的一根刺,甚至这一年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都会在梦中重复,该死的纠缠不休的噩梦!
他恼羞成怒地低喝:“我们会有好的开端,要不是你把催情剂当成迷幻剂给我,我也不会一败涂地!”
蒂莎狡辩道:“那是因为你所有的罐头都长得一摸一样,会分辨错误也是在所难免!”
“而且——”蒂莎的眼珠骨碌碌乱转,露出了奇异地诡笑:“亲爱的主人,我清楚的记得当时药效消失后,赫查公爵压着您反复来了一遍,您甚至发出了愉悦兴奋地低咛声,我以为您也乐在其中——”
小鹦昂首挺胸,不识时务地跟着叫唤道:“乐在其中!乐在其中!”
“闭嘴!你这只傻鸟!”
“还有你蒂莎!我是在难受地低泣!你难道分不清兴奋和难受是两种不同的情绪吗?!”
“不,我只听到您充满生命力的吟唱和欲羞还迎的求饶——”
莱特尔气愤地怒视蒂莎,从口袋里飞快地掏出一把做工精巧的金钥匙戳进她的腰部,向着逆时针转动一圈,顺时针转动两圈后,又迅速地拔了出来。
蒂莎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了。
被推出帐篷的那一瞬间,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噢,她任性的主人又开始胡乱使用权限了。
莱特尔把帐篷里所有能带的东西通通扫荡了个遍,人在濒临窘境的时候,连看一个没有肉馅的馒头,都能吃出山珍海品的味道。
乱七八糟地生活用品塞满了空间袋,凯特尔满意地扫视着空荡荡地帐篷内部,朝屋外喊道:“亲爱的蒂莎,如果你能想明白你我之间存在的主仆关系差异,并对我保持应有的尊敬,那我可以选择勉强原谅你,并解除禁言。”
屋外毫无反应。
莱特尔怀疑帐篷的隔音效果是不是太好了,毕竟地下城里大多是些不拘小节的流民,你永远无法想象他们不分白天昼夜在任何地点做永无止境的热身运动,杀一头猪可能只要忍受一时,但热身运动却要忍受一整晚,拥有一顶优质隔音效果良好的帐篷是再合适不过的首选。
“蒂莎——”
莱特尔撩开帐篷:“我们得尽快离开——”
帐篷外突然伸进一只胳膊,将他重新推了回去。
在地上连续打了几个滚后,莱特尔才灰头土脸地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不惧怕阳光……”
阿白将抽屉里的药罐取出,上面雕刻着精致的梅花纹,旁边放置着一把羊毛制成的软刷:“这样的话,别人也能看到你了,不好吗?”
薛琰抬眸,与他对视,良久,才蹙着眉道:“总觉得你有小心思。”
阿白不高兴道:“你怀疑我?”
“没有……”
阿白年龄渐长,爱与他拌嘴的习惯倒是没变,只不过话变少了,神情常常淡淡的,有时候,也不知道在想点什么。
薛琰否认,阿白不悦的态度稍稍缓解:“那你躺下吧。”
说罢,便去解他的腰带。
薛琰表情一变,问道:“你要做什么?”
阿白停下手,眨了眨眼睛:“涂药啊。”
无辜且毫无杂质的神情,加上他的脸,本就长得清冷,便更容易让人相信了。
“怎么?”阿白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故意不满道:“你每日帮我洗澡,现在我要看看你的也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 阿白这番话,显得自己好像在无时不刻提防他似的,到底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薛琰不想两人的关系因此变得生疏。
“好吧。”他解开腰带,剥去层层外衣,露出分明的锁骨,白净的胳膊,劲瘦的腹部——
薛琰的动作顿了顿。
“怎么不脱了?”阿白的视线一点一点打量下来,轻柔中带着淡淡的蛊惑:“是不好意思吗?”
薛琰犹豫片刻,捂住了他的眼睛:“是你的目光,像在凝视一件等待参观的展品。”
阿白捏着眼睛上的手,理直气壮道:“现在你是我的实验品,理应细细观察才对。”
他总有五花八门的理由。
薛琰放弃了,侧身躺着,道:“你想观察,便观察吧。”
阿白将软刷放进药罐里,沾了一层水制的膏药,在薛琰裸露的肩头上慢慢地刷。
柔软的羊毛刺激着肌肤,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打转,薛琰缩了缩脖子,抗议道:“痒……”
“才刚刚涂呢。”
薛琰窘迫道:“我不动了。”
阿白一边涂抹,一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你若实在受不了,把眼睛闭上就好了。”
越是闭上眼睛,肌肤触碰的感觉越是敏锐,薛琰以为他乱开玩笑,誰知道真等眼睛闭上了,一股困意涌了上来,止都止不住,不到片刻,便进入了梦乡。
他又睡着了。
等薛琰醒来,天空微微泛红,已近黄昏。
阿白还坐在他身边,一束银发垂了下来,在他胸膛上,轻轻划了一下。
痒……薛琰打了个颤栗。
“刚涂好。”阿白收起刷子,道。
薛琰颔首,撑起胳膊,打算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的衣物连着里衣和裘裤一起不见了,像只白面萝卜似的,坦荡荡地呈现在阿白眼前。
他一下子没回过神来。
——阿白用他的刷子,刷遍了他浑身的各个角落。
“你——”
“怎么了?”阿白贴心地将衣服盖在他身上,笑道:“你看,多好,明天寨子里的人,也都能看见你了。”
“嗯。”薛琰默默把递来的衣物盖在了自己的腰下方,遮住了大腿,和大腿上面的部位。
他抹了抹自己的嘴唇,嗫嚅道:“你……的药膏在我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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