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侦缉-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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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呢？那可真的是够吓人的！”唐弘业一看老太太那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也能料想到当时她肯定是被吓得不轻。
　　“那个小姑娘往脸上糊了一层什么面膜什么的那种玩意儿，白花花的糊着，实在是太吓人了，亏得当时天还没黑透，走廊里头还能见到亮，要不然可真德2把我吓死！”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抚着自己的胸口，“估计那个小姑娘也看出来我确实被她给吓坏了，就赶紧把脸上的东西给扯下来了，我就是那次看清楚她模样的。她倒是还行，过来把我给拉起来了，但是我不高兴啊，我这么大岁数了，被她给吓那么一下，心脏乱蹦还不算，腿都软了，照理来说，是不是应该给我道个歉？结果她把我拉起来之后，看那样就不打算跟我说什么话了，所以我就把她给训了一顿，我说完她之后，她也没吭声，扭头就上楼去了，再就没下去。”
　　“这件事过后还有什么后续么？”杜鹃问。
　　“那倒是没有，我打电话跟我闺女抱怨的时候，我闺女还跟我说，说我不应该跟那个小姑娘吵，她住我家楼上，这要是使点儿坏心眼儿，天天半夜里在我脑袋顶上蹦跶，咣咣扔东西，那我还用不用睡觉了。结果后来也没有这种事儿发生，我后来还跟我闺女说呢，我说我有点后悔了，虽然那个小姑娘的教养可能有点问题，没有什么礼貌，生活习惯也挺奇怪的，但是人品至少也没有多坏，应该也不是什么坏女孩儿，我那天对她的态度是凶了一点，不太应该。”
　　杜鹃听了之后点点头，心里默默的想，这位阿姨并不知道张姝颖的个人情况，假如她知道自己家楼上这个生活做派方面让她并不是很喜欢的女孩子，实际上还插足了别人的家庭，也不知道老太太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还会不会觉得张姝颖“人品没有多坏，不是什么坏女孩儿”。
　　“那阿姨，你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从你家楼上搬走的么？”杜鹃问。
　　“具体的日子我可真记不住了，我一老太太，退休都多少年了，什么星期几，几月几号，我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概念，”老太太摇头，“我就有点印象是有一天我睡午觉的时候，忽然就听到楼上挺大声音，然后咣当一声不知道什么砸地上了，把我给吓醒过来，听了半天，好像是俩人吵架，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吵得什么听不清，就是觉得吵得挺凶的，女的不知道在嚷什么，男的也吼得挺响，我在楼下听着越听越觉得不放心，就去管了一个闲事儿，我上去敲门来着，说你们干什么啊那么大声！太扰民了！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
　　老太太说完之后，颇有些得意的对杜鹃和唐弘业露出了一抹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我这么一吓唬啊，那里头的人就真的害怕了，有个男的打开门，一脸堆笑的跟我道歉，说不好意思什么的，一场误会。我伸头一看，那个小姑娘在里头哭呢，我就说反正我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那个男的赶忙就走了！我也没指望那个小姑娘感谢我什么的，我看那男的走了，我也赶紧回去了。过后没多长时间，我楼上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估计人就已经不住在这里了吧。后来楼上原来的那家人还回来收拾了一下东西，有往外租，但是我们这边，哪有那么好租啊，一直就空到现在都没再租出去。”
　　“当时那个男人长什么样，现在还能有印象么？”唐弘业一听这话，心头一动，顿时心里面就有点激动起来，没想到这个老太太不但对张姝颖有印象，甚至还见过林杰，“如果让你看到照片，你能认出他来么？”
　　“差不多吧，你让我说，我也说不清楚，就记得岁数不算小了，比我肯定年轻好多，不过跟那个小姑娘比，都快能给人家当爹了！”
　　唐弘业给杜鹃递了一个眼色，杜鹃从手机里头调出来几张照片，有林杰，也有之前调查别的案子的时候，存在手机里头的男性涉案人员的照片，让老太太看看当初她撞见的那个人，是不是在这几个人当中，这样一来就能够确定一下老太太那一番话的准确度。倒不是说他们不相信这个老太太的说辞，只是老人的年纪毕竟摆在那里呢，有的时候记性不一定特别好，出现一些偏差也是很有可能的。
　　老太太对着杜鹃的手机辨认了好半天，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可供辨认的对象有点多，所以她也显得有些迟疑，不过经过一番比较之后，她最终指着其中一个人的照片，对杜鹃说：“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杜鹃和唐弘业一看，照片当中的人还真的是林杰本人。
　　“这个人之后还有来过这边么？”唐弘业问。
　　老太太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应该是没有。我那天吓唬他说要报警，他走的可快了，过后我也害怕，怕这人可别是什么干了坏事儿的人，所以也是防备了好久，后来那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第四十一章　房主
　　这就有意思了，根据唐弘业和杜鹃之前掌握的情况，张姝颖应该是纠缠林杰的，并且有心留着肚子里面的孩子好登堂入室，成功上位。之后忽然她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同意了去做那一项对自己身体摆明了会造成损害的手术，这就已经和她最初的初衷感觉有了很大程度上的违背。
　　然而这还不算，既然能够被林杰说服做了手术，在出现了不良后果，在医院里频繁闹事的情况下，还能够因为林杰怕闹大了造成舆论影响，就接受了补偿，不再闹下去，这样的做法摆明了希望和林杰继续维持关系，不想要跟他过不去。
　　可是既然不想要跟林杰过不去，可能还是想要跟他有后续的发展，那后来又为什么会不惜频繁的搬家和换手机号码来躲避林杰呢？
　　从楼下老太太那里离开之后，唐弘业和杜鹃都是满脑子的问号。
　　关于张姝颖搬走之后的去向，楼下的邻居老太太肯定是一无所知的，她只能答应杜鹃他们，帮忙打听打听楼上房主的联系方式，然后杜鹃他们可以直接招那个房主去询问这些事情，但是什么时候能打听到房主的电话也不知道。
　　“你说，林杰和张姝颖出现裂痕的节点是哪里呢？”唐弘业问杜鹃。
　　“我觉得确切来说，你应该问的是，张姝颖和林杰出现裂痕的节点在哪里，”杜鹃纠正了他一句，“林杰这一方面来讲，估计从范季影跟他谈，他决定‘洗心革面’继续维持好男人形象的时候，就对张姝颖产生裂痕了。或者换一句话说，张姝颖可能一直都只是单方面的喜欢林杰，不管是喜欢林杰这个人，还是林杰的条件吧。而林杰从头到尾估计都只是想跟张姝颖保持那种刺激的不正当关系，给张姝颖足够的好处，也不是因为什么感情的原因，而是纯粹为了用好处来堵嘴的。只不过是在他发现张姝颖并不满足于在得到好处的前提下，跟他保持这种关系，还想要将新一步的登堂入室，结婚生子，这样一来对他的个人形象影响很大，所以林杰的态度就跟着也发生了改变。”
　　“嗯，你这么说确实比较准确，林杰在范季影和张姝颖这两个女人当中做出选择，他选择的理由压根儿就不是什么爱情，也不是什么责任，他只是权衡过之后，发现跟范季影继续一条线的扮演模范夫妻，这样对他的口碑和声誉都更好，可能对他未来的各方面发展也都更有好处。”唐弘业点点头，“但就是张姝颖的心路历程有点不那么好理解，她到底为什么又维护林杰的利益，过后又躲着他呢？”
　　“我觉得她维护林杰利益，有可能并不是那么出于自愿的，而是处于一种被逼无奈，所以过后林杰才会怕她有什么别的想法，一直找她，张姝颖自己搞不好也是有什么自己的小算盘，所以才在a市把钱都取出来，不让人发现她的行踪，拼命的换住处，换手机号，目的就是想要躲开林杰的寻找。”杜鹃说。
　　唐弘业觉得她的这种考虑是很有道理的，只不过现在寻找张姝颖的线索断断续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她给找出来。
　　“你说……”唐弘业忽然产生了一个不太好的联想，“张姝颖该不会……”
　　“应该不至于吧，”杜鹃虽然不太认同唐弘业的这个猜测，但是语气也没有特别的笃定，“林杰应该不会想要让自己的手上沾上那么多条人命什么的吧？毕竟这种事一旦做了，就肯定是有暴露的风险，这对他来说等同于横生枝节，没有任何的好处，除非是实在是有人要跟他鱼死网破，没有办法了，否则应该不会。”
　　“嗯，这就得看看到底张姝颖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了，是不是真的有心想要跟林杰搞个鱼死网破。”唐弘业点头，他通过之前和林杰的接触，对这个男人实在是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好感，同样的也没有多少的信任。
　　两个人又忙了点别的事情，时间差不多了，就一起到医院里面去——今天卢潇平就可以出院了，他们之前就说好了，要接卢潇平出院的。
　　虽然说那一杯西瓜汁并不是唐弘业或者独家给卢潇平灌下去的，不过这件事情也的确是因为唐弘业所以才导致了最终那样的一个结果，唐弘业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替自己“挡枪”的老同学置之不理。
　　休息了两天，卢潇平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起来，已经不像出事当天那么虚弱，脸色也恢复了不少，至少看起来至少白白净净的，不像之前那么苍白无血色。
　　“你瞧瞧你们，还真来啦！”两个人赶到的时候，卢潇平正在收拾自己的个人物品，看到两个人走进来，便暂时停下手里的活儿，对他们说。
　　“那当然了，答应了过来接你，这事儿还能是假的么！”唐弘业笑着对卢潇平说，一边说一边过去看了看卢潇平的气色，“看你脸色还不错，我们也就放心了！医生有没有说回头需要注意点什么啊？还有没有什么没有恢复好的？”
　　“你瞧你这个人，好歹当着杜鹃的面呢，给我留一点面子好不好？说的就好像我是纸糊的一样！”卢潇平嘻嘻哈哈的同唐弘业开着玩笑，“我现在生龙活虎，好得很！医生说了，以后只要不出现自己‘吃错药’的情况，不会复发。”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开玩笑的了，很显然卢潇平不想让唐弘业一直因为自己误打误撞的中了毒的这件事情感到自责和内疚。
　　唐弘业明白他的意思，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点了点头。
　　“我是这么没想到你们会过来接我住院，别看那天咱说好了，但是我知道，你们俩最近工作挺忙的，其实现在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人是我才对呢，净给你们添麻烦了。”收拾好东西，也办好了所有的手续之后，三个人一起往外走，卢潇平有点不好意思的对他们两个人说，“本来我就想自己悄悄收拾收拾出院就走了呢，走了之后再给你们发个短信告诉一声，没想到没来得及！”
　　“这也是我们应该的，咱们老同学一场，你要说不想让我们对之前的事情感觉自责的话，那你也就别说这种客气话了！”唐弘业看了看时间，“现在出院大吉，我之前说好了请你吃饭的，现在还有点时间，想吃什么，你就说吧！”
　　“哎哟，还有这种好事呢！不过谢了，这顿饭可能咱们得以后再约，”卢潇平摆摆手，“要是没有这么个插曲，我应该昨天就出发去外地了，结果这中间出了这么一个插曲，所以我同事先出发的，我今天做高铁过去，也不耽误什么进度。”
　　“哦，这样啊，车票买了么？行李收拾好了没有？”唐弘业问。
　　“买了买了，车票昨天我就在网上改签了，我看看……现在离开车还有两个多钟头，来得及。行李也收拾好的，之前就准备出来，现在只不过是晚了一天用上而已。”卢潇平点点头，“别担心！一切尽在掌握！”
　　“那这样好了，我们送你回家取了行李，然后给你送到火车站去！”唐弘业心里面对卢潇平当然还是有内疚情绪的，既然卢潇平一再让他别说那些自责的话，他也不好意思明说，但还是想尽量弥补对方一些什么。
　　卢潇平看了看时间，有一点犹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行，那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昨天我就发现了，这个医院附近不太好找出租车，我住的那个地方也不太好找，再算上路途时间……可能确实也有一点紧张。所以我就厚着脸皮做你们车了啊！我出差这事儿确实不能再耽误了，要不然我也不好意思。”
　　既然说妥了，卢潇平赶火车也是挺急的事儿，三个人就上了车，按照卢潇平提供的地址先到他的住处去取行李。估计卢潇平自己也挺着急，怕误了时间，上楼之后不到十分钟就提着一个行李箱急急忙忙的下来了，上了车之后他们就直奔火车站，赶到火车站的时候比预期当中提前了足足半个小时。
　　“火车站前不好停车，你们就别送我了，一会儿在那边让我下车就行！”到了火车站附近，卢潇平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路边，对唐弘业说，“你们手头还有工作呢，我也不好意思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呆会儿我在那里下车，正好去买点面包矿泉水什么的，然后就进站了！帮我赶火车的大恩，我就不言谢了，等我那边的工作处理完，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那边的土特产什么的，咱们再一起吃饭！”
　　唐弘业和杜鹃手头确实还有别的事，也就没有跟他再客套，叮嘱他刚刚恢复，最好别太疲劳，还是要注意身体，然后在卢潇平说的那个地点靠边停车。
　　卢潇平从后备箱取了箱子，冲两个人摆摆手，拖着箱子走向了不远处的一家面包房，唐弘业和杜鹃便开车离开，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看着卢潇平精神头儿不错的出了院，也准时准点的赶到了火车站，出差的正经事也没有耽误太多，唐弘业一直觉得沉甸甸的心里面多少能够轻松那么一点，幕后黑手还没有机会去收集线索，抓捕归案，但是至少现在他不用因为牵连了无辜的老同学而太过于内疚和自责了。
　　两个人因为接卢潇平出院的事情，一圈折腾下来也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两个人又都没有什么胃口，就索性不吃午餐了，继续处理手头的事情。
　　到了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杜鹃接到了上午他们走访过的那个邻居老太太的电话，老太太在电话里告诉杜鹃，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平时好久都不出现一次的楼上房主，今天居然出现了，带着中介的人过去看房子，看样子是想要把那一处房子卖掉，老太太听到了声响就过去跟他们说了一下杜鹃和唐弘业来找人的事情，并且把杜鹃的手机号码也留给了那个房主，房主答应会联系杜鹃的。
　　其实这种被动的等着对方联系，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如果可以选，杜鹃更希望是拿到房主的联系方式，自己占据这个主动权。但是现在帮他们和房主搭上话的是楼下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能帮上他们这么大的忙就已经很不错了，实在是不能要求更多，所以杜鹃向老人道了谢，之后就只能等对方联系自己了。
　　还好，那个房主也并不是随口应付邻居老太太的，到了傍晚上的时候，对方把电话给打了过来，对方听声音应该是一名中年女性，讲话态度还蛮客气的，就是语气有些困惑，毕竟自己的前一任房客已经离开这么久了，现在又突然有警察试图联系自己，打听关于房客的情况，房东也有些摸不到头脑。
　　杜鹃觉得在电话里面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就问了一下对方是不是准备要卖房子，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他们去那个房子看一看。
　　这下可把房主给吓了一大跳，赶忙问是不是自家房子里面出了人命，说完之后自己又觉得不太可能，白天刚刚带中介的人去看过了，房子里面一切正常，不像是出过人命的样子。
　　杜鹃只好告诉她，当时租住那个房子的姑娘现在失联，所以希望能够从那里找到一些线索。
　　房主这才松了一口气，告诉杜鹃晚上就可以，因为他们已经跟中介签了委托合同，钥匙也给了中介一套，之后可能中介会带人去，杜鹃他们应该也不太希望在他们去之前房子里面就出出进进过很多其他人，倒不如干脆早点看完比较好。
　　另外房主也有一点点自己的私心，觉得早点把这件事处理完，她才好踏踏实实的卖房子。


第四十二章　隐名换姓
　　【今天小莫头昏脑涨，忽冷忽热，估计是要感冒，太难受了，明天容我请假一天。。。】
　　说妥了这件事，杜鹃也算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个房主其实还是蛮好说话的，有为自己利益的考量那也是非常可以理解的一件事，总比那些拿了号码之后，一转眼就抛在脑后，根本不去理会的要强太多了。
　　唐弘业和杜鹃中午就没有吃饭，到了傍晚也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两个人赶在需要过去和房主碰面之前，抓紧时间吃了一顿饭，吃饭的地方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就在去那个房子的路上，顺路找了一个看着食客还挺多的小饭馆，为了抓紧时间，两个人也没有点菜，就一人点了一份炒饭，狼吞虎咽吃完了就走。
　　到了那个房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微微的暗下去了，杜鹃给房主打了一通电话，得知她还在来这边的路上，有一点堵车，让他们稍微等一等。
　　两个人总不好在楼梯间里面站着，这样的一栋旧楼，楼梯间里面的公共照明设备早就已经坏的七七八八了，眼见着外面的光线就越来越黯淡，估计用不了多久楼梯间里面就会变得一片漆黑，到时候如果有个居民上上下下，冷不防看到两个人影戳在那里，保不齐要被吓个好歹。所以他们两个就决定到楼下去等。
　　在楼前面的空地上站了一会儿，住在楼下的那个阿姨从外面买了菜回来，看到他们两个站在楼下，连忙过来询问楼上的房主有没有联系他们，得知他们就是约好了在这里等房主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看看，我这老太太是不是办事儿还挺靠谱的？我说帮你们把话带到了，就肯定说到做到！”老太太一看自己真的帮上了忙，感觉挺开心的。
　　杜鹃和唐弘业又向老太太道了谢，老太太还热情的招呼他们到自己家里面去坐一坐，唐弘业本来是打算客气的婉言谢绝的，结果还没等开口，忽然手腕就被杜鹃给拉住了，扭头一看，一旁的杜鹃脸色有些难看。
　　杜鹃的表情的确是有些僵，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紧绷和不适的感觉。她似乎已经预料到唐弘业会想要婉言谢绝老太太的邀请，所以一手拉住唐弘业，表情有点不太好意思的对老太太说：“阿姨，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家的卫生间？”
　　“行啊，行啊，走吧！人有三急，这事儿还能忍着？！”老太太挺爽快的就答应了，一边招呼他们，一边先走进了单元门，准备上楼去开门。
　　杜鹃这个样子，让唐弘业也几乎是一瞬间就变了脸色，碍于老太太在场，而且杜鹃看起来也的确是不太舒服，这才强忍住了没有当场就拉着杜鹃盘问，只是在杜鹃准备跟着老太太上楼的时候，拉住她，小声问：“行不行啊？要不然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赶紧走，房主那边我再打电话跟她约时间！”
　　“没事儿，一会儿再说，不用去医院。”杜鹃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声音，然后她把手腕从唐弘业的手里面抽出来，跟着老太太上了楼。
　　到了老太太家，杜鹃就在她的指引下进了卫生间，老太太挺热情，招呼唐弘业坐下来休息一下，唐弘业哪有那个心情坐着休息，他向老太太道了谢之后，并没有坐下，而是在客厅里面走来走去，一脸的担忧，又不好意思到厕所门口去。
　　老太太看他这么来来回回的走，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连连招呼他：“我说，小伙子，人家小姑娘就是去上个厕所，这又不是在产房门外头，你来回乱走什么呢？赶紧坐下吧，你这晃来晃去，都快把我也给晃晕了！”
　　唐弘业被老太太这么一说，也闹了一个大红脸，再怎么不放心，也不好意思继续在那里转来转去了，只好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来，但是他觉得那沙发上面仿佛长满了刺一样，让他怎么都坐不住，一直到过了一会儿，杜鹃从卫生间里面出来，他看到杜鹃的脸色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才稍微松一口气。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没事吧？”唐弘业趁着老太太去厨房烧水，小声问杜鹃，表情满是关切和紧张，“是不是刚才吃的东西里面有什么问题？”
　　“嗯，是吃的东西有点问题，”杜鹃点点头，随即她就发现唐弘业脸色一变，知道他肯定是听了自己的话想歪了，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那个饭馆的食材可能不太新鲜，我吃了之后有点坏肚子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咱们提高警惕是没有错，但是也不能这么草木皆兵，杯弓蛇影的。今天咱们两个到了那个小饭馆，从饭菜端上来，到吃完，从头到尾咱们两个人都没有离开过桌旁，除非那个人连饭店后厨都能实现买通，否则上一次卢潇平的事情想要重演也是不太容易的。”
　　唐弘业原本觉得提心吊胆的，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还挺有道理的，也就稍微放心了一点，有过了几分钟，房主打来电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