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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侦缉-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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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信,没有追问过他到底真实原因是什么吗?”
“我问过,他就说是为了我,说什么是听说我过的还挺不错的,觉得心里面很痛苦很难过,觉得他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办法让自己安顿下来,就是因为心里面还有我,骨子里头爱的人其实就是我,所以就放下在老家的一切,跑来这边找我了。我不管怎么问,他就这一堆车轱辘话来回说,我觉得跟他也说不明白,干脆就不说了,再后来不就闹大了,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们了。”
“我有一个疑问,想要跟你打听一下,”唐弘业等王梓曼说完了之后,开口问她,“你今年三十岁,但是冷志强是二十八岁,你们两个当初怎么是同学呢?”
王梓曼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孽缘呗!我家里面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家里要不是那样的一种状况,可能就冷志强这么一个人,压根儿我就不可能看得上眼儿了,你们不可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吧!要身材没什么身材,要身高呢,也不怎么突出,长相也就是普普通通,唯一就那么一张嘴长得好,高兴了的时候,需要你的时候,比较能说会道,能把人哄得心花怒放的,但是一样,等他翻脸的时候,那一张嘴说出来的话也比什么刀都更往心里扎。反正,要不是我家里头那么一种特殊的情况,就像你们说的,我俩差两岁呢,估计我们俩也不可能成为同学,我这辈子可能也不一定是现在这个样子,但是这种事就不好乱假设了。”
“你一直说你们家的情况比较特殊,是怎么一个特殊法儿呢?为什么会跟你和冷志强当初的那段感情还可以扯上关系?”杜鹃问。
“我们家是这么回事儿,当初我爸没的早,我跟着我妈,后来我妈就改嫁了,嫁给了我后爸,他们俩结婚之后又生了一个孩子,就是我弟弟,比我小几岁,所以我在家里头其实就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那么一个角色,六岁我就得帮大人洗菜择菜煮饭,到了大一点衣服都得帮忙洗。”
说起自己过去的那段日子,王梓曼有些怅然:“我们家的家境挺不好的,到了上学的年纪,我妈和我后爸就惦记着,供两个孩子一起念书肯定是负担会比较重,所以就有心不供我念书,等到以后供我弟弟。后来过了两年吧,这事儿掖不住了,被街道发现我们家有一个到了入学年纪不给上学的,就过来我们家做她们的工作,跟他们说这是国家的规定,义务教育,就是他们有义务必须让我接受教育,我妈和我后爸没办法,就同意我上学了,就这么的,我比同班同学都大两岁。”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说:“因为我比班里的孩子都大两岁,家里又条件不好,所以自己挺自卑的,小学初中的时候还卯足了劲儿学习,想着学习好,考大学,以后有了出息我就能过好日子了,结果等我公费考上了高中,他们俩就告诉我了,反正也不要赞助费,所以就让我把高中念完,念完之后就出去打工,高中毕业出去打工可能还好找工作一点,大学他们是没钱供我念了。我高中之后就没有动力学习了,整个人也没有个方向,成天听他们盘算着怎么供我弟弟读书,指望着他读大学读硕士读博士,我心里就特别痛苦,觉得自己没人疼没人爱的。这时候冷志强追的我,对我特别殷勤,我就觉得特别感动,就跟他在一起了。”
“说实话,我觉得你长得其实挺漂亮的,”杜鹃对王梓曼说,“当初十几岁那会儿不可能没有别的人追过你吧?为什么偏偏就对冷志强特别感动?”
冷志强这样的一个人,各方面都没有特别出挑的地方,竟然能有过不少的日爱日未对象,这一点一直是杜鹃感到比较费解的,所以她也想要从王梓曼的描述当中侧面的也了解一下这里面的缘由。
王梓曼被她这么直截了当的夸奖了,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是,那时候确实也有别的男生喜欢我,但是……我连考虑都不敢考虑,我觉得那些男生条件都挺好的,而且人家是要考大学上大学的,跟我就没有什么可能,就算我答应了,以后也还得分手,到时候怪伤心的,我也不愿意。冷志强他不一样,他那时候对我好,而且他学习也不行,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上大学,他自己也没有想要考大学的那种念头,所以我觉得以后我们俩也会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我答应他会比较安全一些,不至于以后人家飞黄腾达了就把我给抛弃了。就是我万万没想到,我找了这么一个人,结果他居然还在对我没有了新鲜感之后就把我甩了,我当初可真的是瞎了眼了!”
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了钥匙插进锁眼的声音,王梓曼吓了一跳,立刻闭上了嘴巴,挺直了腰杆朝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
门打开了,一个瘦高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身边还领着一个小男孩儿,那个小男孩儿看起来有六七岁的模样,容貌和妈妈很相像,虎头虎脑的,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有一点神色恹恹,打不起精神来。
第三十三章 有故事的人
一看这一大一小两个人进来,王梓曼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紧张的问进来的男人:“老公,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怎么把儿子也带回来了?”
“孩子发烧了,还行,度数不高,但是学校怕传染别的孩子,就让接回来了,”王梓曼的老公看王梓曼的表情变得有些紧张,赶忙又补充一句,“没事儿,你别着急,我接了他就带他去医院看过了,医生说没有事儿,就是普通感冒,回来给孩子喝点热水,发发汗,多休息,用不了多久就会好了。”
王梓曼听了这话,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她还是一把搂住那孩子,把孩子搂在怀里抱起来,闷头就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说:“走,咱们回房间休息去!”
那孩子的脸被闷在妈妈的怀里,不知道是因为不舒服,还是感受到了妈妈的那种紧张情绪,声音闷闷的表示抗议:“妈妈,我没事儿,不用你抱着……”
王梓曼并不理会,抱着孩子径直进了房间,砰一声把房门给关了起来。
“二位,不好意思啊,我老婆她一直特别疼孩子,所以估计是一听说孩子生病了,就着急了,所以别的什么也没顾上……”王梓曼丈夫略带着一种事故的客套,开口同被晾在一旁的杜鹃和唐弘业寒暄起来,“还没问,二位是……?”
杜鹃略微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证件出示了一下。
王梓曼丈夫一看是公安局的警察,愣了一下,然后又客气的对他们笑了笑:“哦,是公安局的警官啊。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王梓曼的老公,我叫做安康,你们到我们家里来……是有什么事情么?孩子这一不舒服,估计小曼也不一定有时间招呼你们了,要不然,有什么事你们跟我说吧,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话,我可以替小曼给你们帮帮忙。你们不用客气,有什么事就尽管说。”
“哦,其实也没有什么事,王梓曼的一个老相识出了点事,所以我们就过来走访一下,了解一点情况。”唐弘业回答。
“小曼的老相识?那我说不定也认识,我们两个是同乡来着,老家都是同一个地方的,所以她认识的人,我多半也都认识。”左安康继续向唐弘业打听起来,“小曼现在照顾孩子,估计也没精力,要不你们跟我说说,出事的人是谁,万一我要是真的也认识,我也可以跟你们聊一聊,给你们帮点忙,总不好让你们这么大冷的天,还白跑一趟,是不是?你们当警察的也听不容易的。”
左安康的这种态度确实是很积极,杜鹃和唐弘业他们也难得遇到这么热切的人,只不过左安康的角色,对于冷志强这个案子来说,也属于比较敏感的那一类,所以他现在主动开口询问,杜鹃和唐弘业当然也愿意跟他聊一聊,看看他知道他们正在调查的案子是与谁有关的之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
“是这样的,王梓曼有一个老同学,名字叫做冷志强的,前段时间在一个出租屋里面遇害身亡了,现在我们正在找他在本地的熟人了解情况。”唐弘业说。
左安康的眉头皱了皱,并没有马上做出反应,而是眼神朝关着门的卧室方向看了过去,过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对唐弘业他们说:“你们说的这个人我也认识,他不是什么小曼的老同学,是小曼的前男友,学生读书时候不懂事交的男朋友,两个人早就已经分手了,他之前纠缠小曼,小曼都差一点就报了警,所以他跟我们家后来就已经是一点瓜葛都没有,你们过来找小曼了解情况,可能是有点找错了方向,我觉得小曼恐怕帮不上你们太多的忙。”
“王梓曼和冷志强因为被他纠缠所以闹的矛盾我们也想了解一下。”杜鹃一边看着左安康的表情,一边开口对他说,并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
左安康一听她这么说,立刻就又改了口:“不是的,不是王梓曼跟那个冷志强有什么矛盾,闹翻脸,没有的,跟冷志强翻脸的是我,小曼这个人比较温柔,脾气好的就跟小绵羊似的,她就是被冷志强纠缠,所以觉得特别烦恼,我作为一个男人,当然也不可能愿意看到自己的老婆被人骚扰,所以就跟冷志强起过一些冲突,但是我还是比较恪守理智的,没有跟他闹很大,这一点小区里面的保安是可以作证的,我无非就是把冷志强给赶走了,然后投诉了我们小区的保安没有把工作给做到位,放了外面随随便便的人进来,给我们家造成了困扰。就是这样的。你们可以去找我们小区的物业公司确认,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实情。”
杜鹃对左安康点了点头,嘴上什么都没有说,其实心里面确实很清楚的,人在心虚的时候,往往会特别喜欢强调自己表述的真实性。假如左安康所说的那些都是百分之百的事实,他肯定不需要反复要求自己和唐弘业去物业公司验证真伪,之所以他会这么说这么做,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说的话里面存在着真假掺半,避重就轻的情况,左安康与冷志强的矛盾冲突很有可能不止有那么简单而已,只是真正称得上矛盾冲突的部分并没有什么明面上的见证人,至少物业公司这边的工作人员和保安是不知情的,所以左安康才会不停的暗示他们去找物业验证,毕竟这样一来,他们只会验证出方才左安康所说出来那一部分内容的真实性,别的也不太可能有人提供出来什么线索,无法确认他是否有所隐瞒。
“你最后一次见到冷志强是大概什么时候的事?”杜鹃问左安康。
左安康略微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这个我还真的是有那么一点记不清楚了,过去的时间也挺长了,大概是在我老婆改名字之前吧。我老婆以前叫王美丽,这个你们是不是应该都知道了?就是被那个冷志强给骚扰的,她觉得实在太烦了,所以想要给自己改个名字,跟过去告个别,以后都不再受过去的影响了。我在那之前就处理好了冷志强来我们家骚扰小曼的事儿,所以应该就是打那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吧。具体是哪一天实在是记不住了,毕竟那个冷志强也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人,我没有必要时时刻刻把他记在心里,对不对?”
说着他笑了笑:“说真的,要是你们今天不来我家,找我和我老婆问冷志强的事情,我估计我都差不多快要把这个人给忘了!刚才你们一说这个名字的时候,我都需要反应一下才能想起来这是一个什么人。”
“所以说,你们两个人最近一段时间,可以确定都没有和冷志强有过任何的来往或者联系么?”唐弘业看着左安康。
左安康略微迟疑了一下,眼神刚朝房间的方向瞟了一下就立刻又收了回来,点点头,一副十分笃定的样子:“对,我们两个谁跟他都没有来往,也没有联系。”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孩子还不舒服,你也帮忙去照顾一下吧。”杜鹃听他这么说,就站起身来示意了唐弘业一下,对左安康点点头。
左安康赶忙热情的送他们到门口去,到了门口的时候,趁着杜鹃和唐弘业在换鞋,还没有出门,他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那个……二位,我问一句,冷志强是真的死了么?不是受伤什么的,是真的死了?”
“对,他真的死了,死的透透的。”唐弘业一本正经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哦,”左安康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有些突兀,就赶忙自己解释说,“呵呵,我就是问问,就是觉得之前还活蹦乱跳跑来骚扰我们家的那么一个臭无赖,忽然之间就听说死了,让人觉得还挺难以置信的。”
“嗯,谢谢你今天对我们工作的配合,也请你代我们像你的太太表示一下感谢,我们就不在这里继续打扰你们了,希望孩子早日康复。”杜鹃对左安康点点头,开门和唐弘业一前一后走了出去,不等他们进电梯,左安康就迫不及待的关上了门,可以听见急促的脚步声迅速的走远,估计是回房间去了。
杜鹃和唐弘业一路安安静静的乘电梯下了楼,一直到走出了小区大门,上了车,唐弘业才率先开口说话,他问杜鹃:“你怎么看?”
杜鹃耸耸肩:“不管是王梓曼还是左安康,这两个人绝对都是有故事的人。两个人告诉咱们的事情,应该都不是完完全全的谎话,但是也绝对没有把全部事实都讲出来,每个人似乎都在极力的想要掩饰一些什么,故意回避了一些东西,生怕会把咱们的注意力引向他们害怕的方向上面去。你刚才有没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左安康忽然回家,王梓曼好像表现得有些惊慌失措。”
“对!我想跟你说的也是这件事,左安康一回来,王梓曼好像一下子整个人都变得特别紧张了,但是她的那种紧张感又好像是有一定变化的,最初是看到她老公回来了,估计是觉得咱们在跟她讨论前男友,所以有点紧张,但是之后她好像是越来越紧张,抱着孩子往屋里跑的时候,那孩子的脸闷在她胸前,我都担心会不会把孩子给闷出个好歹来,感觉也不像是单纯的因为孩子不太舒服所以就紧张成那样了呀,左安康不是都说了么,去医院检查过了,就是普通感冒,多喝水多休息,很快就能好的,她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杜鹃皱着眉头想了想,她隐约有了一个朦朦胧胧的猜测,但是这种猜测在没有任何的证据支撑的前提下,就相当于是乱嚼舌头一样,所以她就暂时的压了下去,没有去深想,更没有对唐弘业说出来。
唐弘业是有那么一点沮丧的,他觉得这一次来找王梓曼的时候,他是报了很大的期待,结果来了一趟之后,虽然说夫妻二人似乎都是有所隐瞒,但是又暂时没有办法去确定他们各自隐瞒的会是什么。案发的出租屋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监控设备,只有附近的接到上面有交通监控摄像头,可是难道他们要毫无目标,连个时间段都没有办法锁定的前提下,就很盲目的去进行筛查么?
这么做很显然是有些不现实的,工作量太大,还有可能是徒劳。
他把自己的这种沮丧说给杜鹃听,杜鹃却好像比他更乐观一些似的。
“不一定是一无所获,方才王梓曼也是压根儿没有想到左安康会突然回来,所以一下子惊慌失措的什么都没有机会再跟咱们说,我觉得过后,等到左安康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应该还会想办法再联系咱们的,除非咱们刚才临走的时候放在茶几上的名片左安康会藏起来,不让王梓曼有机会看到。”她对唐弘业说,“我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一个理由,就感觉作为女人,方才在左安康回来之前,王梓曼的眼神里面是有什么东西的,她绝对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跟咱们说。”
“你的意思是,她后来没说,不是因为单纯的孩子生病不舒服,所以没有心思,而是当着丈夫的面没有办法告诉咱们?”唐弘业被她这么一说也有点明白了,“那肯定是因为她和冷志强之间的来往,远比左安康知道的要频繁很多,根本不是单纯很烦恼的被骚扰,这俩人之间的往来比咱们以为的要更密切!”
“嗯,我就是这么怀疑的,”杜鹃点点头,“所以我觉得咱们还是耐心的等待一下吧,我的估计只要没有什么太大的错误,王梓曼应该不会想要憋很久的,会想要把那个她方才没有机会也不方便说出来的事情尽快通知咱们的。”
第三十四章 大餐
事实证明,杜鹃的判断是正确的,就在他们去找过了王梓曼的第二天,王梓曼就打来了电话,不过这一次她拒绝了杜鹃和唐弘业再去见她的要求,表示自己还是希望在电话里面沟通就好了,毕竟家里面孩子有些不太舒服,虽然已经好多了,但是还是不希望有人来打扰到孩子的休息,再说孩子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又足够明白很多事情了,如果让他听到什么有人死去之类的消息,不知道会不会给孩子带来不必要的心理负担,让孩子感到紧张和恐慌。
杜鹃听她这么说,也没有强求,就在电话里询问了一下她打电话来的意图。
“是这样的,昨天我老公突然回来,孩子还不舒服,所以我就没有顾得上,后来孩子好起来了,我才想起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们。”王梓曼说话的感觉有些呼吸急促,好像是她自己接下来要说起来的内容会令她感到紧张似的,“我跟你们不是说了么,我一开始的时候是真心想要跟冷志强做普通朋友的,所以就跟他见过几次面,聊聊天,怀旧一下什么的,我那时候没想到过他会提出那么过分的要求,不是说我这个人太粗心什么的,主要是因为我当时知道他身边其实是有女人的,所以才觉得他对我应该是没有那种心思。”
“你是亲眼见到过冷志强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么?”杜鹃问。
王梓曼给出了否定的回答:“没有,说实话,他都没有告诉过我,后来我才明白他是故意瞒着我,我原本以为他是觉得跟自己的前女友谈论起现在的女朋友太尴尬了,所以不愿意跟我提起来,也不多打听我老公的事情。我是无意当中听到的,我们俩约在外面聊天,正好他来电话了,就出去接电话,我正好想要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经过窗子跟前,听见他在外面接电话说的话,绝对是跟另外一个女人说话的口气,好像是那个女的想要约他陪自己干什么,他不答应。”
“你听到他们对话的具体内容了么?”
“记不太清了,原话我肯定记不住,毕竟都过去一两年了,就是大概说的是什么类型的话,我还有点印象,能用我自己的话总结一下,你们听么?”
“也可以,那就请你尽量不要做太多的主观加工,尽量还原一些。”
“行吧,我肯定听不到那个女的在电话那一头说的是什么,那家咖啡馆的玻璃是单面镜的,所以我在里头站着听冷志强讲电话他也不知道,看不见我,我就站那儿多听了一会儿。我印象当中冷志强那天的态度不是特别有耐心,至少脸上的表情不太高兴,之前跟我聊天的时候还没看出来,我猜搞不好是跟女朋友闹什么矛盾了,他刚开始没有说太多话,都是拒绝的话,什么不去,不想,不愿意之类的,后来忽然说了一句‘高什么娜你别给脸不要脸,想想清楚你自己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这要求’,然后那边就不知道又说什么,冷志强也没搭理,把电话挂了就要回来,我就赶紧回去座位上,怕被他看到我偷听不好。”
“你为什么会想要偷听一下冷志强跟别人讲电话的内容呢?”
王梓曼在电话那一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不知道,鬼迷心窍了吧。反正当时正好听到他在那里接电话,我就忽然想听听他说什么,我不敢保证刚才学给你们听的都是原话,但是意思肯定没有什么出入就对了。我也是这么着才听出来,他其实是有女人的,是女朋友还是未婚妻,我就不知道了,也有可能就是相好的那么一个女的,俩人都不一定确定了什么关系。”
“为什么会有第三种可能?以前冷志强有过那种事?”
“嗯,有过,要不然为什么我们俩后来分手分的那么让我难过,为什么等我想通了之后,从那时候到现在我都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不可能再对冷志强有一丁点儿的感情,不然我都天打雷劈!能让我这种态度,就是因为当初他就对我做过这样的事。一边跟我在一起,我是他的女朋友,另一边他还跟别的女人搞得不清不楚,纠缠不清的,被我发现了,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就说什么红旗不倒彩旗飘飘,还跟我说每一个男人都是一样的,一辈子就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但是老婆只有一个,所以我以后会是他老婆,但绝对不可能是他唯一的女人。”
杜鹃听到这一段,都有些惊呆了,以她的认知和三观,实在是无法对冷志强这种观念当中的任何一个字表示苟同,从道德的角度出发,一个但凡还有点廉耻的人,一个把自己和动物给区分开来的人,都不可能坦然的说出这种话来。
王梓曼继续说着之前没有来得及告诉杜鹃和唐弘业的那些当年事:“我当初听了他的话简直整个人都傻了,我以为他被我发现了,肯定会又是后悔又是道歉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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