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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父亲的笔记-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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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洞壁不再是之前那种到处都是裂口,而是在崩溃,在崩塌。
我在剧烈地摇晃中稳住自己的身体站直了,扭头一瞧,地面上逐渐显现出很多个拳头大小的洞。
我不需要伽陵再对我大吼快跑,因为我已经感觉到那个洞里有东西要出来。
我想都没有想,急忙跳着躲开了。我前脚刚离开,后脚就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伸出一只血肉模糊的皮破肉烂的手,就差一点点勾住我的裤子。我看的清清楚楚,反手就是一砍刀劈断了想要抓我的手。
这一刀下去可不得了,一下子就斩断了那只诡异的手。
可是,那血肉模糊的手为什么看着这么眼熟。那只手的手掌鲜血淋漓,从指尖到掌心如同被泼上了一层硫酸,皮肤和肌肉被腐蚀了大半,只余下鲜红的肌肉连着筋脉。那只手的手腕上还带着一块手表。这手表也是出奇的眼熟。那手表,我肯定以前见过。
那是老卫的手表!老卫在下矿洞之前,我还仔细的看过他的装束,他还特意带了一块卡西欧的夜光电子表!
我当时完全的傻了,连伽陵吼我也没听见。这时,从地下又伸出一只手来,抓上了我右手拿着的手电,我猝不及防,只能松开手。黑暗之中,就看见发光的手电随着带血的手没入地下的洞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洞内的地震越来越厉害了,整个环境在往下垮。
伽陵那边的状况比我这里更加糟糕!
作品相关 第六百七十一章 拖行的结果
伽陵的身体居然被地上的手抓得跌落在地上,那些手可以在土里快速移动,拖着伽陵往门后面拉。
伽陵当然知道不好了,洞中的妖魔连他都镇不住!他用流血的手指不断画出一道道血符拍向那些手。地上的法阵在刚才的震动中被冲散了。
符咒没有用!
伽陵除了会念咒、放蛊,他的身体素质根本不及一般的男人,符咒不管用,怀里的毒物是不可能对那些死人的手有任何威胁的,他很快就没辙了。他挣扎着伸出双手,想要扒住地上的土石。然而抛却自己身上那些让人惧怕的毒物,伽陵真的毫无办法。他的身体根本敌不过土里那些手的力量。他有些惊慌地扒着土,手指插进土里,指尖在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抓痕,从不修剪的指甲一个个的都翻开了,手上的鲜血在地上撒了一路。
伽陵还是没有放弃抵抗,他不断的结手印,想要镇住鬼手。
可一点用都没有。
“地震”还在继续,无数条手臂从我的周围伸出来,在我的边上抓了一个空。伽陵在此刻怒不可遏地大吼了一声,被破土而出的手拖得更远。在他嘶吼的时候,被拖行而过的泥地吸收了他的鲜血,一条手臂从地下钻出,横向伸出抓住了他的手腕,又以千钧之力缩回,把伽陵的部分手掌也带入进泥土里。在伽陵的手进入土层的时候,他骤然惨叫连连。
我见状,发觉自己左右都是洞壁中伸出的手,周围早就没有能立足的地方。于是一个飞身扑过去,用手里的砍刀斩断了抓住伽陵的鬼手。伽陵强行将自己的手抽回,手上已经是鲜血淋漓,整个被剥去一层皮。
伽陵不解地望着自己的手,和飞扑过来趴着的我对视了一眼。我从他的眼中看见了,他居然在这个危机时刻还能若有所思。他反手推了我一把,将我推离那些从土中冒出无所不在的鬼手。而自己却被手拖得离石板门更近了。
我看着他被拖远,勉强想要站起来追赶他。自己的一只手撑住地面刚想要站起来。我没有戴手套的手触到了洞中的土地,泥土变了样,带着温度,似乎每一颗土粒都带着新生的锋利的獠牙在啃食我的手掌。
我移开手,快速站起来,手掌已经是鲜血直流。
我顾不上疼痛,因为伽陵在我前面哀嚎。
这几个月来,我头一次感觉到如此无助。一只从地下钻出的死人手臂掐住了伽陵的脖子,他的侧身撞上了地面,整个左半身都陷进泥土,左脸也紧贴地面。
等我扑过去救他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他的左边身子,上衣全部被抓破,左半身道道是抓痕,而脸更惨,整个左半边的脸被活生生剥去脸皮,只剩下血红的肌肉。鲜红的左眼珠被带出了左眼眶,被鬼手挤爆以后,血浆直接迸在我的脸上!
“伽陵!”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有多么深,他是一个无法全部相信的朋友,却又是一个可以交出后背的依靠。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复杂、繁复,对同一个人总有矛盾的感情。
伽陵整个身子被鬼手捏住,那些地下冒出的死人手扼住了他全部的重要关节。他的身边没有任何工具。
他逃不了了!
“伽陵!”我躲避着那些手,一路爬过去想要把他拖回来,我发出了恐慌的惨叫,因为那些手也在慌乱中抓住了我。我一边呼唤这伽陵,一边用尽自己毕生的力量斩断阻碍我的手臂。
那边的伽陵没有放弃抵抗,他一边在被鬼手拖着节节后退,另一边他在抓住身边所有能抓住的东西。他高举着自己皮破肉烂的手,抓紧了我们先前放火烧的坛子。他抓住了那个坛子能有什么用处?那坛子又不是固定在地上的。鬼手轻易地拖着坛子和伽陵,往石门的位置移动。
伽陵怀里的黑蛇蹿出来,一口咬中了拖着伽陵的鬼手,但是这些鬼手是死人的手,不怕咬,也不怕小黑蛇的毒。它们无知无识只是**纵的傀儡。从斜里伸出一只手一把就掐住了小黑蛇,就看见鬼手携着小黑蛇没入土中,从此以后便无影无踪。
石门附近又生出一大片的死人手臂,招摇的一大片血红在那里晃动,任何一只都可以轻易致我们于死地。所有的那些手淹没了伽陵,他因为疼痛把牙关咬的咯咯作响,可还是没有放开左手里的那个坛子。
那坛子到底有什么用,他是明白了什么吗?为什么要死了还抱着那个坛子。
我连奔带跑,眼睁睁看着那些手顶开了石门,把伽陵拖进门里!
我已经没法阻止伽陵被带进门里,而伽陵用唯一能动的手勉强推上了门。
那道石门随着他被往后拖进门里而缓缓地关上。我先看见他一半身体,而后他被逐渐拖远仅能看见完好的那半张脸。在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他蓝灰色的右眼里闪烁着什么东西,却没有绝望。
那一眼,我感觉到奇怪,不是悲伤,绝对不是悲伤,而我也没有时间为他而悲伤。
一层恐惧笼罩了我,让我一时之间无法发声音。我想悲伤却有些不知所措,简直无法悲伤出来,心里是空的脑子里也是空的。我又在怀疑我自己在做恶梦,可我知道那不是,这不是梦,伽陵真的被拖进门里去了。
作品相关 第六百七十二章 母蠙公蟚
伽陵关上了门,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他没法阻止我身边的鬼手。
就在我失去他的一霎那,我被鬼手死死地抓住双腿,它们全力把我往土里拖。
我想借力蹬掉那手,可它像铁箍一样箍住我的双腿。我握着砍刀,砍下了紧紧勾着我的鬼手。立即有更多的鬼手朝我伸过来。
几次三番的挥砍,让砍刀的刀刃有些卷。失去伽陵的恐惧还没有来得及完全袭来,我的酷刑就开始了。双脚陷进了泥土里,无数细小的牙齿在啃我的鞋子。
泪水和鲜血一起抛洒,周围环境恶化的一塌糊涂。砍刀只是普通的刀,一刀接着一刀砍下去,刀口变得钝无法再砍动。周围响成一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求生还有意义嘛?
如今我已经懂了那种恍然无依的深彻痛苦,竟然也无法做任何语言表达,甚至连一声哭嚎都发不出。
地下伸出的死人手从四面八方向我逼近,可我只觉得虚弱和无力,失去伽陵的痛苦涌上心头。唯一还能再刺激我感受到绝望的就是陷在泥土里的脚在被撕咬。
好疼,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每挥出一刀,我就感觉到更深的绝望,我走投无路地垂下了头,已感受到四周都是想要抓住我的手指,它们已经触到了我的身体。
伽陵没了,彻底的没了,我是下一个被拖到门后的人。
骤然,仿佛时间静止一般,挥舞抓挠的鬼手突然全部停下,一动不动。
我站在满地的指爪间,蒙了,傻了,不明白为什么攻势很凶的鬼手会突然停下。其实只要再有半分钟,我也支持不住要沦为那些鬼手中的一员。
我僵立了足足半分钟才回过神来,却还是蒙的。那些鬼手确实和刚才不一样了,全都失了生机,不再像之前那样张牙舞爪。空气中那种死亡的氛围也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低头看着那一双双骨骼露出,死亡的手,现在的它们只是一个个狰狞的雕像。雕像不伤人。
我缓过神来,叫道:“伽陵!伽陵!”面对这那扇不可知的门。
那门似乎在专门等我发问,带着沉重的颤抖缓缓地打开。
几次的霹雳变化,让我只会张嘴了,我揪着自己心口的衣服,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从门里出来什么。
从门里走出一个人来,一身血肉模糊,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好肉。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烂,浑身浴血。他一步一步地迈着僵尸步子,步伐僵硬的随时可能跌倒。身上还在滴沥滴沥的流血,站着的一会功夫,脚下已经是一片血泊。他不知道疼。
这么古怪,这么恐怖的画面,可我只觉得悲伤,痛彻心扉的悲伤。因为那具血肉模糊的人体,有一只蓝灰色的右眼,那是伽陵的右眼。
洞里的空气不流通,伽陵的肉体和地上那些鬼手带来的血腥气和浓烈的臭味完全逸散不出去。我张着嘴,感觉自己在梦游。没有鬼手,没有死亡,等我梦醒来,发现自己其实还困在这个洞子里。
看着曾经属于伽陵的身体,步伐僵硬的朝我走来。我腿软的一步都迈不开,舌头硬的一声都发不出。
伽陵流了那么多血,几乎流干了自己的血,还能走路,还能这样僵硬的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不对!
他死了!伽陵死了,变成僵尸了!
伽陵神情木然地对我说:“钟准,莫怕。”
比恐惧更大的是震惊立即袭击了我!
这个世界上只有伽陵会把我的名字由“钟淳”叫成“钟准”。这个人就是伽陵无疑。可他的样子,皮开肉绽,惨不忍睹,怎么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我和说话,脸上连一丝一毫的痛苦神情都没有。
我颤抖着用自己的手放到伽陵的鼻子前,去试试他的鼻息,他的鼻息安静的一丝气也没有。鲜血还在滴滴答答的往外渗,我摸了摸他右边脖颈处仅剩的完好皮肤,已经冰凉。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又用手贴上了他的胸口,他的胸口安静的一丝动静都没有,也没有一丝热气。
他死了,伽陵死了。
一个死了的人站在我面前,却不是僵尸、恶鬼,保留着生前的记忆和神志,我从最初的恐惧一下变为震惊。我不敢相信,我使劲闭上眼睛,再使劲睁开,确定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伽陵抬起一只僵冷的手,伸到我面前又垂下。我看见他的手,好像看见了一块尸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仔细看手上又没有尸斑。
我张了张嘴,怀疑自己失去了语言能力,不知道说什么,又把自己的嘴闭上。我就这么看着身上逐渐冷硬的伽陵,什么也没有说。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滴落。
伽陵看着我掉眼泪,颈骨一节一节的动着,怪异又可笑,他想说话,他说:“莫要难过。”
听他开口这么滑稽,我又想哭又想笑。
他接着说:“死了,却没死。”
接着,他开始告诉我事情的始末,一开始他说话很费力,后来慢慢的终于能够自如的调动口舌,即便是这样,有些地方他仍旧是说不清道不明。
洞里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以及无法战胜的鬼手,是因为金矿下有一种罕见的生物被封在这里。这种上古时代的生物就叫做地玉蠙蟚,是一种罕见的奇虫。这种上古奇虫分为公母,母的叫蠙,公的叫蟚。母蠙喜欢寄居在人畜的尸体中,而公蟚喜欢寄生在草木中。一旦两者脱离自己的宿主,就要出来交配。地玉蠙蟚轻易不能动,想要动的话,必须指示自己的宿主让自己移动。
我们烧掉的那具人彘里面就寄居着母蠙,当我们把尸体拿起来烧掉的时候,那母蠙蛰伏在坛底众多的土灰中,我们没有发现母蠙在里面就这样轻易的焚烧了尸体,让母蠙无处可以寄居。母蠙感受到了威胁便唤醒了公蟚。
公蟚寄生于石门后的树木中,那树木在山洞中暗无天日常年枯死,只有靠落入洞中的活人做养分。而公蟚扎根在山洞地下,那些死人自然也随着它平时眠于地下。那些死尸在公蟚寄居的树根处纠结着,只要公蟚的树根一动,他们也就应运而动。
作品相关 第六百七十三章 刺目真相
母蠙善于吸人精气。蛊惑人心智。而我和伽陵并没有被这些小把戏迷惑,也就没有像老卫那样被迷惑后死亡。
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母蠙寄居在尸体中迷惑人的心智,为沉睡的公蟚寻找活人作为养料。当母蠙感受到来自伽陵的威胁后唤醒了沉睡的公蟚。公蟚的根须下连接了无数历朝历代追寻金矿脉的尸体。公蟚的根须操纵了这些尸体,让这些尸体的手拖着活人进入土中落进它的巢穴。
我很疑惑,那伽陵又是怎么回事。
伽陵继续说,他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就抱着坛子找到了坛子中的母蠙,将母蠙吞了下去。母蠙在他的五脏里翻江倒海。伽陵的身体早就坏透了,哪里经得起母蠙这样的折腾,所以身体很快就死了,灵魂却没有烟消云散。
伽陵这一生都在追求一件事情,那就是灵魂不灭。
我曾经怀疑过他,因为他言语之间很奇怪,说的都是些半文不白不像是现代人说的话。我怀疑他是不是曾经渡魂换过身体,所以才会有很多事情记不得。
所谓渡魂就是夺舍,用邪恶的法术和自己强大的念力占有原本属于别人的身体,用来作为自己的灵魂寄托,使得生命得以延续,达到自己的灵魂不灭。抢夺肉身时常出现意外,因为别人也有灵魂、精神、记忆。渡魂者会因此丧失自己的记忆获得被渡魂者的精神记忆。
坦白说,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死亡。
一般人死了以后,灵魂也会离开肉体,肉体逐渐腐朽。可是伽陵因为其强大的精神念力在肉体死亡后,灵魂并没有离开身体,而是继续附着在这具身体上。就好比死尸会动是有残魂或者其他力量支配他在动,而伽陵是用自己的意识和全部灵魂在支配自己的身体继续运动。
“所以,现在母蠙是寄宿在你的,你的身体里!”我差点把寄宿在伽陵的尸体里说出来,“母蠙没有能支配你的身体,还是你自己支配了自己的身体?”我瞪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然也。”伽陵僵硬地点点头。
“那你岂不是不死之身?”死亡不可能再一次战胜死亡,已经死过的人不可能再死了,那伽陵不就是不死之身。
伽陵下意识地摇摇头:“如今,灵魂仅寄居于此副残破不堪的肉身里。”
伽陵的灵魂只是勉强留在死亡的身体里,他的各种感官都已经不敏锐了,整个人动起来就和提线木偶一般。母蠙在他的身体里活着,可以暂时延缓他身体的腐朽,让他不至于那么快就发臭腐烂掉。
死亡是不能战胜死亡,但是腐朽可以,腐朽可以很轻易的战胜死亡,让死亡连渣滓都不剩。
伽陵会在我的面前一天天的溃烂,最后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最后的最后什么都不剩。
我望着他皮破肉烂的身体,他被公蟚操控的树根拖到门后面,半边身体上的肉都被抓烂,如今露在外面能看的,只有右半张脸和曾经抱着坛子的右手是完好的,其他部位都是没有皮肤,被鬼手抓得只剩血红的肌肉连着骨骼。
血液在这个时候已经凝固,完好的右脸上露出灰败的青色,只有死人才有这样可怕的脸色。左半张脸连眼珠都没有了,左眼框里只剩下一个空空的血窟窿,面颊上的肉被鬼手撕下去一半,左侧嘴角全部豁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半张俊美的脸,半张僵尸的脸。
我长久地凝视着伽陵,他看见我眼中的痛苦,声音沙哑地开口:“死去尚好。”
“别这么说,现在的你不也还是活着,只要灵魂还在就是活着。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记得你,你就是活着。”我的心很痛,但还是静静地望着伽陵。
“长久活着,活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归于天地乃仁慈。”
伽陵的神情并不需要同情,他只是目光森冷地看着我流泪,表情并无波澜。我永远不懂他的内心世界是怎样的。求生是他,想死也是他。
在肉身逐渐死亡的那一刻,这么多年模糊不清的渴望和仇恨,终究归于寂寥的空茫。
“你的身体,多久会腐烂,还是说永远都不会腐烂?再有,身上的伤看着很严重,还有什么可以修复?”我想了半天还是先想到这个问题。毕竟血肉下的真相,如此直白又刺目,是个人都能看得见。
伽陵摇摇头:“尚不可知。”
“算了,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就在我话还没说完,身后的石壁上就是一阵响动,一块土石崩落下来。
“什么!”我等着眼睛望着后面的石壁,怎么回事,伽陵不是已经搞定了地玉蠙蟚,怎么还会有土石崩落。
地上的鬼手依旧如枯槁的树木,没有哪只动一下的。
石壁上的土石还在崩落,最后被捅出一个窟窿来。“钟淳!伽陵你们在吗?”张仪嘶哑地声音从那个捅通的窟窿里传出来。
原来是张仪!她把原来因为洞内震动而造成的洞口堵塞重新开通了!
“张仪!我们在里面!”我抛下伽陵对着张仪好不容易挖出来的窟窿眼叫起来。
外面停顿了好几分钟,期间我一直呼唤张仪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好一会,才听见张仪在外面哑着嗓子哭起来,“我,我以为你们都死了。”哭声通过这个小洞传来,听的真真切切。
一回头伽陵的样子居然有些慌,他指指自己破破烂烂的身体和脸。我想了想,从背包里抽出衣服来给他裹上。又拿了绷带缠住他的脸,别让张仪看见他的样子就行。
在伽陵遮挡伤口期间,我和张仪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拼命地挖。这洞一旦捅开了一个窟窿眼,后面挖起来就快了。我和张仪挖了几个小时不歇息,终于在嶙峋不平的土石上挖出一个人头大小的洞。
我从洞里看着外面的张仪。
她完全变了样子,一身的泥土很脏。两只手上满手都是血泡,手臂上满是伤痕,脸也破相了。但她却毫不在乎。
她曾经也是那么在意自己外貌的一个小姑娘。
作品相关 第676章 渡魂
我们一直挖到进入洞后的第四天的夜里,才挖出一个能让人通过的洞口。
一能通过,张仪就钻进来扑到我怀里“呜呜”的哭起来。
我们在洞里的这几天,她起先在村子里到处求人,没有一个人肯帮她。后来她绝望了,决定自己想办法。从前天夜里一直到就开始不眠不休一直在挖洞,庆幸土石崩塌,原先封住的洞壁土石结构松散,否则就凭张仪一个人就算挖到猴年马月也不能把我们救出。
临走的时候,我把之前砍下的老卫的手捡起来,拿回去做个凭证。他的尸体我们找不到,找到也带不回去。我把这只戴着老卫手表的枯手拿回去,巫老太婆应该就能明白。
我们在下半夜时悄无声息地回了村子,巫老太婆果然还在等我们。等我把老卫的手拿给她,她明白了,哭得像个泪人,疯疯癫癫的冲出去什么也顾不上。
巫老太婆的另外一个儿子和儿媳妇都回来了,估计是接到自家兄弟出事的消息,所以赶了回来。
我本来想一回村就赶紧走,别让伽陵的秘密被发现了,可是张仪累坏了,我们一时之间也走不了。张仪以为伽陵受伤必须要休息,不让我们走,然而伽陵是死了。我不敢告诉张仪,伽陵也不愿意告诉张仪,他已经是一具僵尸的事实。
出来的当天,我们走不了,只能在这里再住下。
巫老太婆知道自己儿子死后就发疯了,完全不管事,我们几个人的来历也没有其他人知道。所有的后事都是巫老太婆另外一个儿子去料理的,村里的人大约是凑了不少钱给巫老太婆的另外一个儿子,这桩人命大事,最后居然就这样不了了之。
巫老太婆另外一个儿子——老军曾经象征性的感谢过我们。我和伽陵多少有些心虚的,生怕被发现秘密,就对他说,我们只受了一些皮外伤,做好人好事不用他感谢我们。老军乐得如此,也不打算管我们,当然,我们于他们家有大恩,他也没有要请我们走的意思。
我的手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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