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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父亲的笔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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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下营地周围,天还黑着,我们选择的宿营地点不似别的地方,四周的树木比较稀疏,视野也较为开阔,能望到比较远的地方。除了我们的脚印附近再没有别的人和动物的足迹。篝火持续而且平稳的发出红光,今天晚上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
我一脸的莫名其妙,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哑巴,哑巴却反而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他的表情不像是装的,哑巴这么僵硬的站在一边,我还是头一回看见。
但我非常恼火,被人三天两头的打耳光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经历,脸上还在火辣辣的疼着。
我怒道:“你趁我睡觉打我耳光,现在我脸痛的要炸开。你又把我从温暖的被窝中拉出来,半夜三更不让我睡觉就是为了让我看老周和齐雨箬亲亲热热的围坐在一起?哑巴你爱好很特殊啊?”
哑巴的面色变得煞白,他动动嘴说:“我应该在接近三点的时间起来换班。我没有发现周围有任何异常,但是你看。”
“看什么啊?”我怀疑的看着他。
他没有回答我。他手劲大的吓人,一路把我拽到老周和齐雨箬面前。刚才我是从背面看到老周和齐雨箬肩并肩坐在一起的,这回从正面看他们完全不一样。
如果老周和齐雨箬一脸的痛苦、恐惧的神情那样还好点。但是,我不知道用什么去形容我看到的一切。
正文 第78章 妈妈的爱(1)
老周和齐雨箬是醒着的,可是他们的眼神涣散,老周嘟嘟囔囔说着什么句子让人听不懂,他一直重复着几个词,我反复听了好几遍才听懂:
“妈妈的爱。”
“妈……妈……的……爱……”一遍一遍的重复,“妈……妈……的……爱……”
我想起来我的那个梦,我在羊水里游泳,重复着喃喃的话语“妈……妈……的……爱……”
齐雨箬的身体蠕动了起来也说着:“妈……妈……的……爱……”
我拍着齐雨箬的脸,拼命摇晃他,“齐雨箬,快醒醒啊,我是钟淳,你怎么啦?齐雨箬!齐雨箬!你怎么回事?!”我几乎吼起来,“齐雨箬,你这家伙和老周搞什么鬼!”
我叫着他的名字,可是他毫无反应,只一遍一遍的说,妈妈的爱,妈妈的爱。
我惊恐的看着哑巴,问他:“这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发现他们异常?”
他有点懊恼地说:“我真不应该睡的那么沉。醒来就发现他们这样,我跑到附近查看,没有别人。”
说完他拿手里的手电筒照着他们,齐雨箬和老周蠕动着靠近手电筒,好像很喜欢它的光。
先前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生死搏斗,我的神经有些支持不住,现在没消停几个小时神经又绷紧了。让我感觉到窒息。我觉得头晕目眩,很想睡下去再也不醒来。
哑巴扬起手掌又要打我,他说:“我方才去叫醒你,听见你嘴里也是自语‘妈妈的爱’,这才打醒你。”
我顿时不寒而栗,难道我也中招了!
他继续说:“开始我只以为你睡得太沉,连拍你几下你都没反应。接着就听到你如他们般喃喃自语。我一巴掌下去,你只是眉头动了一下。我把你扶起来可你还是沉睡不醒,我摸到你背上都是汗水。非常不对劲,不会有人睡成这样。好在,最后你还是醒来了。”
“既然你可以打醒我,那你怎么不试试打他们?”我说。
“有。你醒之前我就试过。”哑巴说,用手电筒的光线指着他们的脸。
我这才注意到老周和齐雨箬的右半边脸都发着猪肝一样的绛紫色,还肿的老高,连嘴唇都外翻起,看着就挺疼的慌。哑巴这家伙下手还挺狠的。我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面孔。
顺着视线往下,我发现了不寻常之处,我叫到:“哑巴你看。”
他顺着我手指的部位看下去,老周的前臂露出来的地方都肿的非常厉害,红了一大片,就像一个人骨头断在里面的那种肿法。
“你打的也太重了!人都被你打肿成这样,你干嘛借机会下这么重的手。”我埋怨道。
哑巴看了以后解释:“我只打了脸,这不是我干的。”他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哑巴没有理由撒谎,他既然大方的承认是他打了他们的脸,就没必要否认老周胳膊上的浮肿不是他所为。
我顺着哑巴的手电筒照亮的部位看去,老周的腹部也鼓胀的厉害,像突然怀胎,而且看肚子的大小有三四个月了。
我和哑巴交换了一下意见,最后我们一致认为应该检查一下老周和齐雨箬的身体,看看这些肿块和鼓胀到底怎么回事。
哑巴去解老周的扣子,扯开他的衣服。我在一旁看着却只想打瞌睡。这么紧张恐惧的夜晚,我居然只想继续睡觉。
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说:“睡吧,睡着了就能见到想见的人,睡吧……”
我被沉沉的疲倦包裹着,听从脑海中的话让我有一种朦胧的喜悦。
一种酥酥麻麻的舒适感从我的手臂上传来,让我摆脱了身体的劳累,伤口的疼痛,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占据了我脑海。
“睡吧,妈妈的爱在等着你。”这个声音对我耳语。听从脑海里的话,让我觉得很轻松很安逸,似乎有什么带着朦胧的快乐,这种琢磨不透的感觉让我想去听从声音的召唤。
带着满足。带着快乐,就这么睡下去。
可我为什么要睡去呢?为什么呢?我现在在哪里?应该做什么?我疑惑了。
那个声音继续对我轻柔细语,“睡吧,睡吧。”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铺天盖地的黑暗带着温暖而来……像这般没有痛苦只有不知名的喜悦和满足多好啊,就这样睡去吧,带着妈妈的爱。
正文 第79章 妈妈的爱(2)
突然,脸上一凉,浑身伤痛的感觉又回来了,之前在墓里的伤口和被哑巴打过的脸都在火烧火燎的疼痛着。
我张开眼睛,原来是哑巴用凉水喷我,浇了我一头一脸,我没有再像上次一样冲哑巴发火。
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寒意,由心底生出。
周围还是毫无异常。真糟糕,我心里暗骂了一声,有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在搞鬼。我心说,这种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哑巴的表情非常担忧,他上下打量我,用一种完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他原本光洁的额头皱着,脖颈的青筋都暴起。
哑巴也没辙,他拉着我叫我站在篝火的对面,借着火光仔细地观察我有无异样,看来看去,我没有任何不对劲。要说和傍晚比的区别,就是我的左手手臂突然肿起来了。
哑巴也发现了,他拉过我的手小心地察看起来,只见我的左手高高肿起的地方,长出一个痱子似的红点。
我和哑巴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半晌,哑巴说:“这里是不是被蜈蚣咬过?”
我回忆起,这里正是和他们走散以后,我一个人遇到酷似哑巴的尸体。在那个突然出现的墓里被蜈蚣咬过,蜈蚣还钻进我的肉里!恰好是手上这个位置!
一说出来,我和哑巴僵立当场。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脚边传来,老周和齐雨箬在地上走着,不对,是在地上爬行,他们像两条蛆虫一般在慢慢蠕动着爬行。齐雨箬用肩膀抵着地爬来,弄得全身都是泥土。
他们欢快的在地上爬来爬去。
齐雨箬把脸对着我转过来,他原本英俊的脸上现在面无人色,嘴角歪斜流着口水,脸上却是满足的傻笑对我说:“妈妈的爱。”
哑巴的脸色更加阴沉,说:“我从未见过出了墓道里还有东西还能控制人的心神。”
齐雨箬和老周的样子,神志不清,却还在地上显摆一般挥舞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手在哑巴的手电筒光线中穿来穿去,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光亮。
哑巴反应惊人,一把抓过齐雨箬的手,密密麻麻的红点从他的手臂一直蔓延到胸口,所有有红点的地方无一不高高肿起。
我摸着只红肿发胀的手臂,心里直打鼓,事到如今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我把手伸向哑巴,坚定的说:“你把我的手臂破开来,看看我这肿起的手臂里到底有什么。”
哑巴犹豫了一下说:“很疼,你忍着。”
我点点头。
他们的匕首和刀都刺过怪虫,不干净,所以哑巴用我随身带着的水果刀。他用所剩不多的矿泉水冲了一下刀刃,又用打火机灼烧利刃消毒。
我头一次被人用刀划开手臂,心里很害怕。但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哑巴看见我的害怕,说:“不一定是因为虫子的原因,也许这一刀下去毫无意义呢?”
“有意义没意义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和齐雨箬、老周身上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这些红肿。不是它们有问题,我实在想不出来会是哪儿。”我说。
“若是我的妹妹也能有你这样的勇气就好了。”哑巴哀叹一声。
我刚想问他妹妹的情况,就见哑巴手起刀落,划开了我的手臂,疼痛立即传来,疼得钻心,手上的血水像泉水般涌出。
我疼得眼泪一下子止不住,刷拉拉流下来。
眼前被泪水模糊,一片朦胧看不清晰,待我把眼泪擦干净,哑巴已经放开我的手臂。
“你看你手臂上。”哑巴叫我。
正文 第80章 妈妈的爱(3)
我摇摇头,说:“我不敢看。”
可还是忍不住伸头看去,在滴滴嗒嗒流淌的浓稠血水中一枚小小的虫卵嵌生其中,朝外翻开的皮肉里微带黄色的虫卵好像原本就生长在手臂里面。
“这是什么?”我惊叫到。
哑巴说:“墓室里的虫卵。”
墓室里的怪虫和赤红的蜈蚣是一种奇妙的共生系统,蜈蚣寄居在怪虫的身体里,一有机会就会为它在猎物的身体里埋下一颗虫卵。
想明白过来,我惊恐的说:“老周和齐雨箬被蜈蚣咬过多次了。”
我和哑巴对视,彼此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很久以前我就听说过一种寄生蜂,寄生蜂产下的卵能够控制毛毛虫的心智,让毛毛虫心甘情愿变成孵化自己孩子的工具。寄生蜂的幼虫孵化出来以后控制毛毛虫,让它成为自己的傀儡。
这就是妈妈的爱。
我想起头顶的尸壳,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尸壳里没有肉却都是虫蜕,而外表上没有一点伤痕。要不了多久,老周、齐雨箬也会变成这样的尸壳,只剩下一层表皮内里都被可怕的虫子一点一点的活活啃干净,风轻轻的吹过,他们空洞洞的躯体会随风轻摇……
哑巴的表情少见的觉得恶心,想必他也猜到了。
哑巴轻轻用刀尖挑出嵌在我肉里的虫卵,虽然动作轻柔但还是极疼。当那虫卵一被弄出来,我的神志立即清醒很多,没有刚才这么困,疼痛的感觉也更加强烈,我恢复了敏感的知觉。
在手电筒强光的直射下,附在刀尖的虫卵不易察觉的微微抖动起来,好像在刀口上它也会害怕。哑巴拿着有虫卵的刀子放在火堆上燎烤,那虫卵竟在刀尖上滚动,像在沿着刀的边缘逃离火焰的灼烧。哑巴见状,直接把刀刃伸进火里,那虫卵居然明显的在颤抖,如果它有嘴可以尖叫的话一定会发出像山洞里那种女人一般凄厉的叫声。不过,仅仅一小会儿,它就从刀尖上滚落进火里,再不动弹,慢慢烧成一点小小的焦黑。
我捂着流血的手臂问哑巴:“现在怎么办?”
哑巴皱着眉头想了想,问我:“你身上带着多少药品?”
“就一些常见的消炎药、止泻药、止疼片剂、止血药粉、感冒药、还有酒精。”我有些慌不择言,”我想想,我想想,还有些乙醚药水、红药水。哦哦,还有纱布、剩下不多的云南白药膏。”
“行了。”哑巴打断我罗哩罗嗦的话,“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我说,”我现在觉得没有刚才那么迷糊了。”
“好。那我们就冒个险,把老周、齐雨箬身上的虫卵取出来。”
我急忙说:“不行,不能这样,他们身上有多少的虫卵,比我身上多多了。在这种简陋的条件下会要了他们的命,就算都能取出来,也熬不过伤口感染,他们要挖出来的不是一个小地方而是一大块皮肤。”
“那你怎么打算?”哑巴问我。
我迟疑了一下:“不如我们先下山去找医生。”
哑巴看着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天真的小朋友,“你知道我们下山再上山找到医生要多久?从这里到下望村就要两天,万一村子里没有医生呢?再上山就是四天过去了!在这期间什么事情都能发生。如果虫卵突然孵化出来,他们会被活活吃掉!”
“那,那我们现在就打电话叫120过来,这样就用不了这么久了。”我说。
“你又发疯了是不是,你忘记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了?”哑巴瞪着眼睛望着我。
说实话,如果能救活他们,就算坐牢我也认,毕竟是我拖累他们的,是我把他们害成这样的。
我望着爬回篝火边的老周和齐雨箬,眼泪再一次打湿眼眶。
老周的脸上发出痴痴的笑容,他现在一定觉得很幸福,在临死前觉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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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1章 手术
像是能看穿我的心事,哑巴对我说:“我不能坐牢,你也不能,但我们绝不能抛下他们。你相信我,我们试一试。”哑巴那双明亮的眼睛宛若头上的星星。
“好。”我哽咽着答应。
哑巴松了一口气,他说:“我小时候的理想就是当一个医生,治病救人。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实现夙愿。”他苦笑了一下。
“我们要把他们绑起来吗?”绑起来就像待宰的猪、羊一样,我的内心不安内疚在加重。
“不需要。你带了乙醚。”他说。
这瓶乙醚是我在打扫我爸的房间里发现的,我带着它是为了在危险的时候逃生用。
乙醚是一种吸入性麻醉药物,只有在手术时施行全麻的时候才可以用,私自使用乙醚是违法的。
我不知道我爸是从哪里搞来的,他真的很神通广大,搞得到管制药品。
将乙醚倒在毛巾上捂着口鼻,人吸入乙醚以后5秒就可以陷入昏迷。吸入乙醚以后会使人昏迷,失去知觉,处于麻醉状态。
过量使用乙醚会造成人的深度昏迷,甚至造成死亡。
“能不能不要用乙醚,万一错了呢?万一我们错了呢?万一,让老周、齐雨箬神志不清的不是身上的肿块怎么办?”我哭着说。
“没有时间了。”哑巴叹了口气,拉开老周身上的衣服,老周没有反抗任由他扒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老周原本精健的小腹上现在肿胀不堪,密密麻麻的排列着痱子状的虫卵,竟然有三、四十之多,触目惊心的是半个小时以前还完全看不见肉里的虫卵,现在居然能透过皮肤看个大概,一粒粒指甲般大小的虫卵嵌生其中,在老周的体温中静待孵化。
那些虫卵长在老周的腹部像长在人体上的眼珠子,非常密集的排列,在皮下随着老周的心跳和呼吸一起律动着,俨然占据了老周的身体。
面对老周身上的密密麻麻的小眼睛,我一阵作呕。
而老周和齐雨箬此刻已经不像半个小时前兴奋的爬来爬去,怪叫着妈妈的爱,而是瘫软在地上,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囊。
“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对上哑巴在篝火下依旧铁青的脸色,他的眼里有火焰在燃烧。我慢慢握紧了惨白的手。
蓦然,地下的老周和齐雨箬不安的动了动,我的眼前一亮。云破日出,天边的云朵滚滚如奔马,原来是天快亮了。
红日照耀了东方。
“我们动手吧。”哑巴说。
吹着清晨的山风,我们在朝阳下准备着,这时的老周和齐雨箬突然蠕动着身体往阴暗处躲藏。
地底的虫子再喜欢温暖也惧怕阳光,阳光是所有那些在黑暗里捣鬼的怪物的敌人。
哑巴将早已备好的沾有乙醚的毛巾盖上了老周的脸上,老周在越升越高的太阳下抽搐了几下终于安静了。
我把毛巾捂到齐雨箬的脸上,猛然间他睁开眼,甩了毛巾向远处爬去,我没料到会有如此变故,当场愣住。
一边的哑巴已经放倒了老周,见状一个跃起就追了出去,齐雨箬如蛇行般贴着地皮沙沙而过。好在,哑巴只蹿出一步便牢牢的控制住齐雨箬。
齐雨箬一个翻身把哑巴压在身下,张嘴就咬,哑巴收回险些被咬到的左手改用右手按住他的头部,齐雨箬被哑巴摁住抬不起头,只在地上扭动挣扎。
我看着齐雨箬狰狞的脸,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不过也没有忘记应该干什么。
我跑过去,抓起地上的毛巾狠狠的捂上了齐雨箬的口鼻,一开始齐雨箬还挣扎着想要咬我,但是没过几秒钟他就不动了。我怕又起变化一直捂着齐雨箬,直到哑巴叫我:“你想捂死他吗?还不快松手!”
我这才放了手,心有余悸的看着哑巴,我已经慌得完全没有了主意,只等着哑巴给我下命令。
“别怕,有我在。”哑巴安慰张着嘴的我,“去把东西拿过来。”
我点点头,把器具药品准备好了递给他,自己退到后面空旷的地方。
“你站过来一点,我需要你的协助。”哑巴命令我。
我只好往前站了一点。哑巴的动作很快,我只听到一声类似刀子划开纸片的声音,便是哑巴用锋利的刀锋划开了老周的腹部。由于哑巴是挡住老周的部分身体,我只能看到哑巴的背与老周的头与脚。老周一动不动,看来乙醚的作用巨大。
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恐怖,双手沾满红色血液的哑巴把一把小刀挥舞如同解剖刀一般,小刀如蝴蝶般上下飞舞。真是一件血腥又知性的事情。
老周的虫卵大多堆积在手臂和腹部,比较凶险的是有一个虫卵贴着他腹部的动脉,刀子一次次的刺入小腹的皮肤上,虽不足以致命,但是伤害是很大。表皮的伤口不是最主要的,只是流血非常多,鲜血染红了地面。老周的面色越来越差。哑巴的动作也越来越迅速。
每次从表皮下搜寻出一颗虫卵,我就要用杯子在一边接着,那些被剔除的虫卵在杯里的血液中上浮下沉,带着让人可憎的生命力。
它们喜欢贴在杯壁上,贴近我拿被子的那只手里,隔着薄薄的塑料被壁,我就感觉到他们在我的手心里微微颤抖,在吸取我手上的体温。
在太阳全部升起的时候,哑巴终于刮干净老周身上残留的全部虫卵,老周的整个身体也都浸泡在他自己的血液里面。
“快,上止血粉。”哑巴说。
老周身上有几十处细细的刀口,之前的肿块已经全消了。我松了口气,赶紧大把大把的给他抹上药,虽然只是表皮上的伤口,但看着老周面有菜色,显然失血严重,我担心的问:“他会没事的吧?”
哑巴来不及回答我,而是去检查齐雨箬,看到齐雨箬只是手臂、胸口上有几处,他长舒了口气。齐雨箬的情况比老周乐观很多。
给他们伤口上完药、消毒、裹上纱布,处理完毕以后,我和哑巴把他们抬回帐篷,乙醚的作用要好几个小时以后才会慢慢消失,现在先让他们先睡会。
我问哑巴饿不饿,他摇摇头,其实我也完全不饿,并且因为恐慌所以胃里有一种灼烧感,好像有谁把我的内脏拿出去重重打了一拳再塞回来。
为了摆脱心口、胃里的可怕灼烧感,熬过这颇感煎熬的几个小时,我决定不停地说话打发时间。
哑巴面色阴沉,不想说话,我也不想,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摆脱那种可怕的窒息感。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着,我们人虽然在外面的空地上,但都支着耳朵听帐篷里的动静,我更是要每五分钟就起身去看一次老周和齐雨箬。
正文 第82章 等待
终于,在我第二十次起身看齐雨箬和老周的时候,哑巴终于忍不住说:“你别看了,看也无用。”
“我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我无奈地说。
“那你不如给自己的手臂上点药包上纱布,伤口被太阳晒了会长得很难看。”哑巴说。
我谢了他的提醒,往已经血液凝固的伤口上撒上药粉,药粉再一次刺激了伤口,我痛的泪水涟涟。
哑巴见我又哭了,说:“他们死不了的,没那么脆弱。”
“真的?”
“真的,我看到老周胸口有一道很长很深的伤疤,那是他以前受过的旧伤,那么凶险的伤口他都能撑过来。他福大命大,会挺过来的,至于齐老板,他的伤势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我保证他们都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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