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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父亲的笔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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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看到老周胸口有一道很长很深的伤疤,那是他以前受过的旧伤,那么凶险的伤口他都能撑过来。他福大命大,会挺过来的,至于齐老板,他的伤势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我保证他们都会没事的。”他还是淡淡的口吻。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他们也不会来这里。”我说。
“你真这么想?”哑巴抬头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几分不信任。
“我就是这么想,如果不是我,他们会来这个地方?”
“该来的总是回来的,一旦来了就必须接受。”他把头转回去,只给我留下一个深沉的侧脸。他棱角分明的脸明明看上去大不了我一两岁,却比我成熟很多。
“我不明白。”我说。
“他们并不是为了你来的,而我也不是因为他的邀请才来的。”他继续说。
“他们是为什么来的,而你又是为什么来的?”我急切得问。
“我只想告诉你,他们会为自己的生死负责,你不必为谁感到内疚不安。我们会来到这里就已经为自己做好了打算。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哑巴说。
“到现在还是不愿意告诉我答案吗?”我说。
他说:“你想要答案必须自己找,我的答案不一样,恐怕你听了以后会感到失望。我的答案并不是你要追寻的答案。”
我被他弄糊涂了,他的话似乎是齐雨箬他们是一伙的,而他是为了别的目的才和我们走到一起的。但听他的话中涵义,我和齐雨箬又像是有共同的目标。我想了一下,我是为了找爸爸的,那齐雨箬呢?也是为了找他爸?
他们似乎都清楚我要做什么,可我完全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这种不对等让我心里很压抑。
讨论这些还有些不切实际,因为眼前的两人状况不明,我还是很揪心他们的病情,我问:“你有多少把握他们会好转?你,以前下墓时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我没有把握。以前下斗从未遇到过这样古怪的事情,但我知道那些虫子更喜欢活人而不是死人,猎物通常都会活到幼虫出生以前。”
我冷静的想了一下,哑巴说的对,虫卵是不会在没孵化出来以前就能弄死他们。
我说:“虫卵我已经处理了,都烧掉了。”
“哦。”哑巴望着远方,若有所思。
他只应了一声便不再答话而是半依靠在树干上睡觉,我坐着等了他半个小时,他还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真睡觉还是假睡觉。
时间长得让我恐惧,我把小刀一遍又一遍的擦拭。最后又实在忍不住跑进帐篷里给老周、齐雨箬加毯子,我们一人只带了一条羊毛毯,我把多余的毯子全盖在老周和齐雨箬身上。我知道自己这么做一点用都没有,可就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拖延时间,控制我心里可怕的不安感觉。
我翻了套衣服给哑巴盖上,凑近了看哑巴,他的睫毛像女孩子一样纤长,皮肤也很好,鼻梁高耸,嘴唇薄削。我知道他在装睡,因为他每回睡觉一碰就醒,有时跟前走过一个人他都会醒来,敏感的让人不知道他是不是曾经睡过觉。
来时的路上齐雨箬曾经和我说过,他睡觉的时候哑巴还没有睡,到他醒来的时候哑巴早就起来了。你和他住在一间屋子里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就是这么悄无声息的。
也许,这是他多年的历练养成的生活习惯,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会这样灵敏,也许,只有长年生活在风口浪尖的人才会这么警觉。
一等等到下午,哑巴没有要动弹的意思。我又去帐篷看齐雨箬和老周。防水布的帐篷里分外闷热,不通风里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齐雨箬眉头紧锁脸上都是汗水,而老周却一反常态面色惨白一滴汗水都没有。我用手试了试他们的呼吸,齐雨箬呼吸很平稳,而老周说的不好听,简直气若游丝,身体冰冷。我吓坏了,忙去喊醒哑巴。
我刚刚脚步急促地跑到哑巴面前,哑巴就猛然张开眼睛问我,出了什么事。
听我说了他们的情况以后,哑巴进去看过以后说,齐雨箬的情况还好,老周失血过多,能不能挺过来要看他造化了。
听了他用平静的语气和我说这些,我险些站不稳,可我只能等着。我忘记了老周对我的不满和曾经那些尖酸刻薄的轻视,只希望他能活下去。我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希冀,渴求着他们快点醒来。似乎这一路的患难与共已经让我们成为互相依靠的朋友。
我从天亮等到天色发暗,越等越不安,一种像梦魇一样的恐慌在我的心底蔓延开来。
在我们睡觉的时候,老周和齐雨箬被虫卵控制,他们变得很古怪如蛆虫在地上蠕动,想象一下这样的老周和齐雨箬爬过我的帐篷而我却全然不知情。他们爬到篝火边,借着篝火的温暖好早日孵化,如果我们没有点燃篝火,他们为了温暖会不会喜欢更加温热的人体。
实在太诡异,虽然早就知道萤火虫的幼虫可以让蜗牛瘫痪,寄生蜂的幼虫可以控制毛毛虫的神经,甚至还可以控制它让它吃自己喜欢的味道的食物。可在人的身体上意味便不一样。
如果哑巴没有取出我手臂上的虫卵,那么在地上蠕动的就是我了,现在躺在帐篷里的也是我。
我不知道哑巴是不是也会有这种感觉,我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在用担忧的目光看我,我收回目光,跑到帐篷里看齐雨箬。
我先习惯性地推了推齐雨箬,这回没想到一推他就醒了,而且一下子就坐起来。
我吓坏了,连忙退出帐篷,哑巴看到我慌里慌张的样子便跑了过来。
正文 第83章 醒来
齐雨箬的脸色苍白,人也糊里糊涂的。他看看我们,又看看身边还躺着的老周问我们:“到家了?”
他看着我们都如临大敌的看着他,有点莫名其妙,隔着半晌才说到:“你们干什么?我卖艺不卖身,看我也没用。”随后他掀开毯子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高叫着补充了一句:“谁把老子脱光腚的?你们太变态了!”
齐雨箬看样子应该没事,我和哑巴都松了口气。可还是不放心,也觉得奇怪,我问他:“你身上这么多伤口,你没觉得疼?”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膀子和身体,“操!怎么这么多伤!”
我把之前发生的事情简单讲了一下,我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会让他相信,没想到他马上就明白了,还认为哑巴的处理方式正确。
哑巴问:“你现在什么感觉?”
“木,就是全身都麻木,没有一点知觉。”齐雨箬如实回答。
哑巴看了一下他的伤势,说:“可能因为麻药的劲还没过去,等会看看情况。”
齐雨箬倒是没对自己的情况再问,而是问:“周卫国怎么样?”
“还不好说,你先休息。”哑巴说。
“我哪能休息的下去,我等他醒转再说。”齐雨箬说。
我们让他先休息,可他坚持要等老周醒来,没办法拗不过他,我喂他喝了口水,吃了点东西,陪着他一起等。
哑巴又默默地退出去放哨了。
我看着哑巴走远,说:“你醒来就好了。”我给他换药换纱布。
齐雨箬一听我这么说就来劲了,说:“你很巴望着我醒来是吧?”
“是啊。莫非我要巴望着你做睡美人长眠不醒?”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他说:“看你眼睛肿的像核桃裂开条缝,哭了吧?”
我心里不想他太得意,没说话。
他自顾自说:“你看哑巴把我这手划得,像棋盘似得,这一身丑陋的伤疤,让我怎么交女朋友。你说是不是哑巴嫉妒我的美貌,故意用刀割这么难看?”
我扑哧一声笑出声,就知道贫嘴,我说:“哑巴比你帅啊,也比你吸引女孩子,完全用不着这么做。”
“你又知道了,他怎么就比我吸引妹子?”
“上回咱们饭店吃饭的时候,几个女服务员在悄悄地议论他,说他帅,像哪个大明星来着。”
“吹牛吧你。牛都让你吹死了。”
“这怎么叫吹牛呢?字字句句都是真的。我又何必为什么这种事情吹牛。”
我们正聊着,老周突然呻吟了一声,这一声所含着巨大的痛苦让我的脊背犹如被冰块撸过,抹去了齐雨箬醒来带给我的喜悦之情。
老周是呻吟了一下便又没了动静,我和齐雨箬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神色,望着脸色发青的老周。
齐雨箬干巴巴的对我说:“他这样躺了有多久?把他的伤势让我看一下。”
“你还是别看了。”我说。
“你怎么磨磨蹭蹭的。”他急躁起来,挥舞着手臂让我掀开老周的被子、撩开老周的纱布。
“好吧。”他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我只好答应。
一露出老周的伤口,齐雨箬倒吸一口凉气。一开始齐雨箬和我谈笑风生是因为他以为,老周的情况和自己差不多。但见到老周的伤势以后,只剩触目惊心可以形容,老周原本精健的小腹在哑巴的处理下已经血肉模糊,两臂的部位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伤口的皮肉外翻。
“你们!”齐雨箬的脸上显示出愤怒,眼睛瞪起。
“当时情况紧急,哑巴也是不得已为之,他说他会……”我怕齐雨箬怪罪哑巴对老周的伤势处理不当,害怕我们会就此分崩离析。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耽搁,应该立即带老周下山去找医生。”齐雨箬摇摇头。
“什么?我们带他下山,那你怎么办?”我说。
他急急地说:“不必管我,你们带着他下山去,我会照顾好自己,周卫国的伤势怕是不能再耽误,伤口这么多万一严重感染,我怕他有生命危险。”
“不行,绝对不能为了救一个舍弃另一个。况且这么做哑巴也不会同意的。”
哑巴在外面听到我们吵架,他掀开门帘进帐篷时面容冷峻,说:“你和他的情况都不宜挪动,否则伤口随时都会再次崩裂。”
“可以抛下辎重和我。你俩抬着周卫国……”齐雨箬争辩道。
“两天!来回起码四天。四天!什么状况都会发生。”哑巴说。
“那你在做什么?!让他躺在这里等死吗?”齐雨箬不顾伤口会再次绽裂开,扯着嗓子喊。
哑巴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眉头拧起,冲着齐雨箬竖起食指放在嘴唇边让他别再继续说下去。
“出来的时候我曾经拜托过你,我对你寄予厚望……”齐雨箬依旧不依不饶的喊着。
哑巴的速度之快我始料未及,我还没看清楚,他就从我身后蹿出,捂上了齐雨箬的嘴巴,齐雨箬只挣扎了几下便又昏睡过去。
“你?!”我吃惊不已,“你为什么又用乙醚去堵他嘴?为什么?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会让他乙醚中毒的!”
他淡淡说:“他再继续喊也会很危险,伤口会因为用力过度而裂开,甚至会把我们也陷入危险。让他好好休息,到吃饭的时间再把他叫起来。”他不再看我吃惊失望的脸,而是坚定不移的转过头去,缓缓走出帐篷。
一闪念间,我以为又回到了刚见面的时候所认为的他是那个冰冷无情的人,也许觉得他有温情的一面只是我的错觉罢了。
如果老周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治疗而死去,是不是因为我的无能为力而导致的。
虽然,一切的一切没有墓道里那种危险,但是我们陷入了一种僵局,进退不得。
在营地休养了足足五日,哑巴才被齐雨箬逼迫着开拔,因为食物已经开始短缺。
这几日老周迟迟没有醒来,连头带尾他昏迷了六天,现在这种条件大家都束手无策。齐雨箬是打定了主意不和哑巴说话,他不原谅哑巴的决定,尽管哑巴救了他的命。我觉得他是在犯傻,因为老周不能动弹全靠哑巴背着。
齐雨箬恢复的很快,在营地躺了三日便再也躺不住要站起来走动,又因为伤在上肢和腹部,等到撤离的时候,他只需我稍微搀扶一下就可以比较迅速的走路。
我们抛弃了全部的倒斗装备,齐雨箬对此非常心疼,这些东西价价格不菲,可我们伤兵满员,没再多的力量背装备。
正文 第84章 突如其来的陌生人
我身上也有伤,但我不想添乱,和他们一道咬着牙在烈日下走了两天的山路,伤口痛加上劳累,每天都难受的如散了骨头架子。齐雨箬怕是也不好过,走不了一个小时汗水就浸湿了他的外衣。
拔营的第二天傍晚,我们终于接近了来时的那条大河,起先被茂密的树林遮挡,我们看不见远处的河流,但是耳中却能听见大河淳淳流水之声,再往山下走,不远处产生了很多反光,像无数的镜子碎片,波光粼粼。尽管上一次见到这条河才不过十天的时间,对我来说就像一个世纪前那么遥远。
能够再次活着看到这条不知流淌了几千年的河流无疑是一种幸运。
突然,哑巴背上的老周动了动。他干涸的嘴唇一张一合的碰撞发出了一个字眼,听不清楚是什么,但昭示着,他终于醒来了。
“老周!”齐雨箬在我的边上欣喜的喊出来。
老周轻轻抬起头,望了他一眼,嘟嚷着:“我们还没死啊。”
所有人有笑起来,就连不怎么笑得哑巴也裂开了嘴角,像是在无声的发笑。
哑巴赶忙把老周放下来,让他平躺在地上。老周那曾经好的让人恼火的身材和健美的肌肉现在已经完全垮了下去。他以前进行过的变态的训练还是救了他一命,他挺了过来,而且马上就能站立。
哑巴扶着老周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老周头一冲险些摔倒,哑巴看着他惨白的脸色,说:“天色不早了,我们不如在这里休息一晚再走。”
齐雨箬看看天色,说:“也好,明早去找那条被藏起来的船,只有船能带我们过河去。”
他们简单的商议了一下,然后安营扎寨,安排值夜的人员。似乎还和我们刚来到这条大河的时候一样,只不过因为他们身体的缘故,值夜的人员变成了我和哑巴。
吃完越来越简单的晚饭以后,我守上半夜,老周和齐雨箬回他们的帐篷里面睡觉,而哑巴在我的帐篷里面,等到轮到他值夜我再把他叫醒。
反正只明天一天就要回去了,我们所处的地方隔河不远就在村庄的边上,不会有野兽的出没,没什么需要警戒的。
我的手机带出去到现在没有充过电,却还有一半的电量,我把音乐放出来,插上耳机,一只耳朵带着在听歌。而手却不自觉的摸出了我爸爸的照片。
这是我在路上发给他们的照片,我自己还留了一张,照片上的父亲带着笑容,眼睛在看镜头外的东西,身体微微前倾。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照的,从他和现在差不多的面容来看,应该没有几年。这张少见的半身照,是我在他房间翻出来的。
我把照片翻过去,露出后面老旧的柯达相纸。
放着歌可我没在听,不必努力挣扎着不去注意播放的音乐。即使我的思维一不小心变得空洞又麻木,我有太多的东西要思考,没功夫去听歌词。
我一个人沉默不语的坐在燃烧的篝火边,一路走来困难重重,关键是我们伤兵满员却几乎没有突破。
我无法肯定自己所看到的是不是都是真实的。或许他在一个我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我必须寻找到他的这种信念或许会渐渐消失……那样的话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忍受这一切。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篝火变小了,才意识到自己呆坐的时间有多长,尽管我认为自己坐着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比起我将要遭受的痛苦磨难甚至是很短。
看了他的照片,我等待着麻木的感觉或者是痛苦的感觉再度袭来。因为痛苦一定会来,我已经习以为常。我没有躲避,相反向它走去,感受着它们。
突然,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这只手不是老周、齐雨箬或者哑巴的,因为他们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去搭我的肩膀。
我又犯了严重的错误。我松懈了。只要在野外一丝一毫也不能放松。
当我犹豫着该跑开还是决不后退,我的双脚却紧绷起来。我挣扎的想要发出一声警告让齐雨箬他们听到,喉咙却异常的干涩。当我把手握成拳头时,手指关节周围的皮肤却紧紧地拉扯着。我的颈后一阵战栗。
有一瞬间,我以为搭上我的这只手会是狼或者熊的,因为它们会在夜里搭上孤单的旅人的肩膀,只要你回头就会咬断你的脖子。但是,我马上发现搭上我的这只手很小同时握着我的肩膀并没有多大的力量。
我回过头去,一个和我差不多大年纪的女孩无言地立在我身后。她看上很憔悴,面色枯黄,黑眼圈很深,那只伸出来的手粗糙异常,整个人非常瘦削。
她一定受过一番苦楚。
“你是谁?”我警惕的问她,虽然她看上去很面熟。
她把手缩回去,双手握拳,胳膊环抱在胸前,露出很戒备的神情。
我再次提高嗓门问她:“你是谁?”
“帮帮我?”这个不请自来的小姑娘用一种询问的语气叫我帮她。
“好的,但是你要告诉你,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我帮忙。”我眯起眼睛打量着她,她看起来非常慌张,双脚的鞋子沾满了河边的污泥,双手也很肮脏。
“你不是村子里的人?”她急切的反问我,目光盯着我,害怕我说谎。
我迎着她的目光,想要安抚她紧张的情绪,我轻声说:“我不是村子里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轻易得到了她的信任,可能因为我看上去是个独自一人在此的没有危害的女人。她绷紧的小脸明显松弛下来,泪水也流淌过面颊,她说:“我是被拐卖来的,求求你带我回家。”
“什么?”一开始我完全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因为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回事。
她抓着我的肩膀,低着头再次对我哭喊:“帮帮我,他们在追我。求求你救救我。我在林子里迷路了。”
我恍然大悟,她是逃出来的,怪不得那个下望村这么古怪,怪不得村民像押送囚犯一般押送那些洗好衣服回来的年轻女子。原来答案是这样的!
我不加思考就答应了带她逃出去,我身后突然传出来脚步声,那个被拐卖到这里来的女孩子,立即躲到我身后。
一回头是哑巴,他的双眼紧紧盯着突然出现的女孩,飞快的迈着步子。他看起来有点警觉,但是尽量不想引起恐慌。
“哦,这是我的朋友,和我一起来旅游的。”我对紧紧抓着我胳膊的女孩说,同时为了安慰她挥舞了右手,当然照片还拿在我的右手上。
“怎么回事?”哑巴严肃的问我。
“让她自己来和你说吧。”我不想重复一遍,同时能希望她的泪水能打动哑巴,因为哑巴不同意的话,我是几乎没有本事独自带她出去。
她握紧了肮脏的双手,却不打算开口,只是一味的退缩。
哑巴上下打量着她,从头至脚,他犀利的目光划过她破旧的外套,似乎要用目光穿透她。
“你是被拐卖来的?”哑巴问她。
我吃惊的看着哑巴,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我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
女孩点点头,又往后退了一步,像是随时准备逃跑。
哑巴扭过头来对我说:“进村我就和你说过,让你别乱跑。是,我一来就看出来这个村子有古怪。”
“那你怎么不说呢?”我问。
他却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钟淳,她是个大麻烦,以我们现在的处境这会是个招惹不起的大麻烦!”
“我才不管,不能见死不救。”我斩钉截铁的说。
哑巴把我拉到一边,背着女孩小声和我说,“不行,如果帮了她,我们就回不了下望村。老周和齐雨箬的情况虽然有所好转,但是现在还是很危险。如果因为她的原因村民对我们群起而攻之,我们都要交代在这里。”
“不行。说什么我也要带她一起走。”我说。
正文 第85章 苦命女子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凭我们的力量,我们帮不了她的。”哑巴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犹豫和矛盾,不再坚定。
“胡说,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帮不了她,只要过河离开村子,走上大陆,报案不就行了。”
哑巴冷笑了一下,“报案?时至今日你还是那么天真。警察问我们为什么会去下望村,你怎么回答?他们身上这一身伤,你怎么解释?”
他这么一问,我真的没法回答他,但我转而说:“我们带她出去就行,不报案好不好,带她回家,不要留姓名,反正就是要带她出去。”我着急了抓着他的手摇晃起来。
他被我拉拽的不耐烦,说:“幼稚。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那些买家的亲族势力盘踞在这里,不是你我个人就能改变的!”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能改变?”我急切的望着哑巴的眼睛,希望可以从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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