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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父亲的笔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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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把摩托车开出院子,我只能跟在后面一溜小跑。他把车开到空旷的小花园里,那里有个环形场地。
老周站着等了我一会,待我跑上来,他未让我喘匀一口气,便对我说:“上去。“
我骑上了摩托车,老周扶着车,我呆愣着不知道该干嘛。
“离合器,你知道离合器在那吗?“老周哂笑着问我。
我茫然摇头,“离合器,摩托车和汽车一样,也有离合器?“
老周脸上的嘲笑更加明显,不加以掩饰,“当然有,离合器不但有而且很重要,我不知道你这样的脑子为什么会想起来学摩托车,也不知道齐雨箬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肯听你的话。”
现在左右无人,老周可以丝毫不受影响的嘲笑我。
“他听我的话,因为我的话有价值。”我反唇相讥。
老周对我的态度很神奇,他可以在危险的时候和我们生死与共,在平安的时候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
我听过他的故事,他信仰的是价值或者说价钱,在危机时刻抱团是为了活下去,当没有威胁的时候,我也就失去了价值。当初他为了钱去倒斗,就明确表明他和我注定是两种人。
或者说,他不像齐雨箬一样清楚的知道我的无尚价值。
不能去苛责他,如果你经常饿肚子,每日都挣扎在贫困的边缘,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齐雨箬对老周来说是个例外,因为齐雨箬是他的领路人,没有了衣食父母他又要回到原来一穷二白的生活。
现在他厌恶我,就像新闻里那个讨厌城里人的农村孩子一样。那个小孩子拿锥子去刺来山区支教的女教师,仅仅只是因为他的爷爷说过,城里来的女人太娇气。
老周指指左边把手上的离合器,“看见没有,记住。”
我不去在乎他糟糕的态度,他大概以为我们再也不会有一起生死患难的机会。
我不急着告诉他,他的想法有多么错误。我们以后要打交道的时候多了去了。
沉重的摩托车在我的身下摇晃不停,威胁着要把我撞向另外一边。我握紧了把手,试图扶稳车子。它和自行车一样,只要控制好龙头,跑起来就是稳稳当当的。
“我想你大概连刹车在哪里都不知道,女人通常都不知道这些。”老周说。
“在我的左脚后面。”
“错误。”仿佛因为说一个错不够,他还又说了一个,“错,错,刹车在你的手上。”
前刹车在右边的把手上,“现在不需要后刹车,你要搞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再行动。”他对我的不知道,显出得意洋洋。
他使劲向下挤压刹车控制杆,“你要这样刹车,记住!”
为了尊严我不等他提问说:“油门在右边的把手上,旋转一下就行。变速排挡在左小腿,只需要轻轻推一下。”
“行啊,既然知道那么多,那你就跑起来试试。”老周
我看着别墅区小花园里的道路,充满了雨后泥泞,如果我在这上面摔一跤会不会很严重?两边都是茂密的树木,郁郁葱葱,靠近树根的地方有不少沙土。如果我在这里摔跤应该不会有危险,老周是知道这一点的,他虽然态度不好,但是却不会让我置于真正的危险中,在斗下的时候我就明白。只是在这里摔跤,会弄得一身的泥泞,爬起来的时候一定非常的狼狈。
“跑啊?你不是所有的都懂吗?”老周得意的吼起来。
我鼓着脸望着他,同时有些想入非非,是不是他对齐雨箬那个小白脸有点不一样的意思,所以拿我当竞争对手。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并不是惯常用的铃声。上次手机泡过水以后,我又用回以前淘汰的旧手机。以前的旧手机还是好的,能够使用。回想我的学生时代真是无忧无虑,一年换一个手机。现在看来那时的很多行为真的很浪费,都是没有必要的。
我摸出手机,只看了一眼屏幕就僵住了。
老周看着我不动,借机说:“跑啊,懦夫?怕了是吧?”
我顾不上他的骂声,这个电话比什么都重要。
因为手机上赫然显示的是我爸爸的手机号!
正文 第117章 杀人铃声 (1)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把手机给林建明让他拿去修理的时候,我特意卸下了我爸爸的sim卡,为的就是不让他的手机号外泄出去。
难道说,真的有人可以复制手机卡。
老周还在一边骂我,但我已经想好该怎么办。
我说:“马上载我回去!”
面对我严厉的声音,老周的嘲笑突然变成了怒视。
我用罕见的威严的嗓音说:“马上带我回去,否则你付不起这个责任!这件事情对齐雨箬非常重要!”
有些人就是这样,会把你的礼貌和善良当成可以欺压的资本,一旦你对他强硬起来,他便不敢对你小觑。我从来不认为老周是个坏人,他曾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恩人,但我知道欺软怕硬是人的本性。
我们身为芸芸众生的一员又有几个是真正的大奸大恶的坏人。多数人都只是依附着世俗的看法,麻木而已。
老周对我妥协了,他示意我坐上去。
我刚一坐上去,他就转动了把手,车轮快速转动起来,猛地把我往后拉,风驰电掣的载着我回去。来不及坐稳,我的身子歪歪倒倒。
劲风吹着我的面庞,用尽全力把我的头发往后吹,就像有人在拉扯它。
我感觉到刺激,一种久违的活力流淌在我的血液里。我知道这并不是因为摩托车的速度而是因为手中响个不停的电话铃声。
小区的树木在飞快的往后撤退,形成一道道模糊的绿墙。
我们住的地方离学摩托车的地方不远,我看了下手机,从铃声开始作响到看到院子大门一共过了33秒钟。
电话铃响起来最多就能维持60秒的时间,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看到院子的大门后,我狂吼着让老周开到院子里,我的声音混合着摩托车的咆哮声。
老周听了我的话加速了摩托车,他提起摩托车的前轮,摩托车的前轮高高昂起。我们的摩托车飞了起来。摩托车开进院子,风驰电掣般的飞过了门口的台阶,直接开到客厅里,落地的时候把我一颠,颠的我手忙脚乱的下了摩托车。
坐在沙发上的齐雨箬对突然的情况也吃了一惊,饶是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手中的手机像是一个滚烫的炸弹,我指着手机,来不及整理自己的语速和思路,说:“开,快开你那个软件,我爸爸的手机号打来的电话。”
谢天谢地,我们进门的是齐雨箬正好在沙发边的茶几上在摆弄他那台笔记本。这台笔记本就是装了他说过的跟踪软件的那一台。
齐雨箬听到我的话,他的表情说他被人当头打了一棒都不为过,我们抛下还扶着摩托车立在一旁的老周,跑到笔记本前。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为50秒。手机铃声响过了整整五十秒钟。
我颤抖着滑动模块接上了电话。
“喂。”我瞄了一眼笔记本的屏幕上显示的图像,一个红色的小点在中国地图的东部沿海上跳动,那就是对方的位置。
电话里传来了电流声,嘶嘶的响个不停,又是电流声,如果一会儿再次听见我爸爸的声音,我千万不能慌张,要保持镇定。
“喂。“我打算出其不意,试试看说话的人声底是不是用软件事先录好的,我问:”你怎么会有我爸爸的手机号。“
出乎意料对方居然答上来了,我听见我爸的声音在电话里响着:“丫头,这本来就是我的手机号。“
这下轮到我措手不及,电话里不是我原先以为的录好的声音,他在和我对话,他在以我爸的声音和我说话!对方到底是谁,魔鬼吗?
面对意料之外的变化我瞠目结舌,不知道怎么回答。
齐雨箬在一边无声的动嘴唇,他动了两遍,我才意识到他说什么,他说,别慌,继续说。
软件又刷新了一次,屏幕上的小红点已经精确到两个省的位置。
我强行镇定住心神,“爸爸,你去哪里了?我找的你好辛苦。“
“呵呵,是吗?可你最近过的很开心,认识了不少新的朋友。“电话里那头有着我爸爸声音的怪物说。
他知道我的事情,他知道我认识了齐雨箬和哑巴的事情。我攥紧了拳头。
手机里传来了嘶嘶声,像是有电磁波在干扰,也许是齐雨箬的笔记本的信号影响了手机的通讯信号。
“喂。”我没想要说什么,“爸爸,你听的到吗?”
“听的到。不过,你真的认为我是你的爸爸?”手机里传来非常平静的回答。看来这真不是录音。见鬼了。
“你不是我爸,那你是谁呢?”我拼命压住突突狂跳着,随时都会跳出胸腔的心脏。
手机里又不说话了,只传来了空洞的回声,听上去像在一个山洞里。
“喂?”我说,“你说话啊?喂。”
正文 第118章 杀人铃声(2)
嘶嘶的电流声又响起,带着山洞的诡异回声,有水滴“嗒嗒嗒”的流淌在手机的扩音器里。水滴的声音不会有多大,却在电流声中清晰可辨。要让对方在电流声中听清楚这么细微的水滴声音,说明水滴声离电话的话筒一定很近,难道这个人打电话的时候是半身泡在水里的?
“喂。”我急了,叫到:“你是谁,你说话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一声声的水底声和着我的心跳,慢慢的滴下,“嗒。”
“嗒。”
“嗒。”
我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跟随的水滴声,每一滴水落下,便是心脏随着跳动一次。
“嗒。”一滴水滴。
“扑通。”一声心跳。
突然水滴越来越快,我的心跳也跟着水滴跳的飞快。
猛然,手机里传来一声叹息,气息悠长,带着隔世的遗憾。随着叹息之后,是越来越密集的水滴声。我僵住了,停止了动作,就感觉心跳和了水滴的节奏,一下一下不疾不徐,很是有力。
没多久,可能只有几秒钟,水滴的节奏又变化了。
我像是受了定身法,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忘记了。忘记了身边的齐雨箬和老周,忘记了去注意对方手机的位置。我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自己的心跳上,我想让自己的心跳跟上水滴的速度。
可水滴的速度变幻难测,忽快忽慢,我觉得很难受,揪心的难受。
齐雨箬可能是推了我几下,但我没有感觉到。
我扭动起来,太难受了。
“钟淳,不要听。不要听,声音有问题,别听!”齐雨箬抢过了我的手机。
我明白了,可我的一颗心脏就是不停使唤,执着的要追着水滴声走。我想开口说话扰乱那只能属于地狱的魔音,然而我张着嘴,像鱼一般一张一合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齐雨箬抢过我的手机,挂断了电话,我看到他手里的显示屏上的时间为通话时间2:25秒。
当我们注意到笔记本的屏幕时,屏幕上跳出一行警告的粗体红字:“信号已丢失。”一个红色跳跃的小点最后停留在本市的本区区域。
这个打电话来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在这个区域里。
齐雨箬颓然的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倒回沙发上,老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我们跟前,一面诧异地望着我们。
我唇干舌燥说不出一句话来。齐雨箬摇头叹息道:“通话的时间太短,无法确定他的准确位置。”
“再坚持一下就能查到。”老周望着依旧跳跃在屏幕上面的血红色的粗体字,无不遗憾的说。
我安抚住狂跳的心脏,有种想要呕血的感觉。
齐雨箬按着他那受伤的手臂说:“居然就在本区,真是活见鬼!”
我们长久的僵持着,气氛冷峻。
良久,齐雨箬才开口说:“你把刚才的对话复述一遍吧。”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难看到齐雨箬一直用担忧的神色望着我。我动了动干涸的嘴唇把对话大概说了一遍,一种虚无感从头顶往下蔓延扩散到全身。
我没功夫再去注意听齐雨箬说话和老周的脸色。
齐雨箬用他那只好手拍拍我,说:“你先去休息一会,听听歌。”
我吃惊地望着他,他为什么突然叫我去听歌。我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但我从老周一样吃惊的脸上看出来,我没听错。在这个节骨眼上齐雨箬居然叫我去听歌。
见我不动,齐雨箬对老周说,“把我手机拿过来,放首歌给钟淳听。”
老周的表情是怀疑齐雨箬也听见了魔音,是不是疯了。但是齐雨箬眼神坚定的望着老周。
老周有些慌了手脚,像个没头苍蝇似的转了两圈才慢吞吞的把手机拿过来。
“磨磨蹭蹭的,你倒是放啊。”齐雨箬说。
老周迟疑着打开了音乐播放器随意放了一首。
当我听到这首慢歌的时候,我身上的寒冷一瞬间消失了,一股暖流从手指尖流遍全身,心慌没有了,恐惧也没有了。
我的心跟着音乐的节拍又稳健、正常的跳了起来。
在贝斯的舒缓的音律中,我终于顺利的大口喘气。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齐雨箬。
齐雨箬说:“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类似于能控制你的心跳,让你的心跳节奏跟着节拍走,他叫你心跳的快,你便跳的快,让你跳得慢,你便跳的慢。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方法控制一个人的心跳,比如禅定和吸毒。最神秘的当属催眠。”
“催眠?你说我被催眠了?可我的意识还是非常清楚的。”
“在催眠的状态下你的意识并不一定不清楚。可以通过一种暗示的手段,控制人。他能用他想用的东西的节奏控制住你的心跳。刚才我见你站着不动,意识到大事不妙,我凑近听,你却浑然不觉。当我听见那水滴的声音,我就意识到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老周瞪着眼睛就像在听天方夜谭。
齐雨箬继续说:“我曾经听我一个朋友提起过,有一次他躺在床上听音乐,在睡梦中感觉自己突然就能很清晰的听到曲子,而完全不受其他的外界噪音干扰。当时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起来或者翻身。过了一会就感觉他自己的心跳不稳定,跟着曲子的节拍一起跳动,他觉得自己很难受,但是又动不了,一直到一首曲子放完才能动弹。”
我想起当人们听到快歌的时候,有些人会跟着节奏一起摇摆,听安静的歌曲时,就又会想要睡眠一样。
可能齐雨箬就是根据这个原因才让我听歌,好摆脱山洞的那种魔音控制。
紧接下来的两天我时常发愣,按齐雨箬的说法是,我意志不够坚定所以还没有完全摆脱那天手机里滴水声的危害。
我有好几天都不敢去听水滴的声音,一听我就感觉胸闷喘不上气。齐雨箬和老周也巴不得拧紧所有的水龙头,因为他们一听水滴声就想去撒尿。
晚上七点,我和老周、齐雨箬围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这是齐雨箬在认识我以前就养成的怪毛病,没事喜欢看新闻。如今有这爱好的人不太多了。
我哈欠连天的准备先告退,然后早点洗洗睡,齐雨箬突然拦住了我。
“你想好了吗?”齐雨箬僵硬着脸问我,“已经等你回答好多天。”
正文 第119章 矛盾的自我
这几天我的主意越发动摇的厉害,简直每间隔几分钟就会有一个新想法。反复问了自己无数次,继续还是放弃却始终无法坚定的下决心。
我要是自己都没法说服我自己,这可真叫人着急的。
我摆摆手,告诉齐雨箬我困了,反身上楼的时候我看见齐雨箬一脸的失望。
回到卧室,我坐在床上想了一会,想得头疼欲裂,习惯性地揉着太阳穴。
如果我真的不愿意再继续下去,为什么我还继续住在齐雨箬这里。
卧室的门被悄悄推开,很迅速的又被悄悄关上。我没有开灯,黑暗中暗潮涌动,仿佛有不知名的动力压迫着空气流动。
我蓦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猛地睁开眼。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卧室黑得有点古怪,一点光亮也没有。窗户呢,窗外的路灯方才明明亮着的?现在怎么连窗户都看不到?
只有黑暗和吸收一切光线的黑色。
“齐雨箬!”我有点害怕,周围没有任何声音,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又是心跳声,上次听水滴还听出后遗症来了?
除了我的心跳,什么声音都没有,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这样的寂静,实在反常,令人窒息。
一阵风刮过我的背后,在关闭所有窗户的封闭房间内居然有这么大的风,寒透脊骨。
我的脊背好像刚刚被人用冰块擦了一下,我打了个冷颤,穿着短袖睡衣,裸露的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清楚地感觉到,不单单只有我一个人的房间里,还有别的东西存在。那东西,没有形体,没有实质。
“齐雨箬。快上来啊”我又叫了一声。
我的声音明显地听出来在颤抖,但我还是详装镇定,尽管我后背直冒冷气。
很久,我才听到一声叹息。
这他妈有完没完啊!老是叹息。
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仿佛到了冬天。
“钟淳。”居然是我爸爸的声音,但是声音冷淡没有一丝感**彩,通常他会这样叫我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对我不满,或者我有事情让他不太高兴。
我现在对我爸爸的声音有点过敏,况且他如今是失踪去向不明,怎么可能突然跑到齐雨箬住的地方来。
“爸?你在哪里,我看不见你。”我说。
窗帘的一角被掀开一道缝,冰冷的月光缓缓流进房间,黑暗中悬浮着一个灰白色的影子。
这是我爸失踪那么久以后,我第一次看清他,
他还是一样的衰老严肃,深刻的鱼尾纹,嘴角严厉的皱纹。我爸的五官是极其普通的,现在这样的普通加上不愉快的表情,他简直是凶狠。
他一脸的忧愁,“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你竟然为了自己痛快而放弃寻找我,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一股愧疚涌上心头,我无言以对。
我去碰我爸爸的手臂,原本我父亲肌肉虬结的手臂却迅速枯萎,仿佛皮肉鲜血化为空气,空余一层皮肤贴上骨骼。
我父亲的粗壮的手臂从手腕一直枯萎而上,他的头颅迅速枯萎,只剩两个圆圆的眼珠子凸出眼眶,脖子也细成了一把骨头。
“好痛!”爸爸他呻吟了一声,整张脸变得扭曲痉挛起来,一些地方凹了下去,支离破碎。
“不要!”我扑上去,想要搂住他,却扑了个空。
“是谁?是谁害了你!”我大叫,“告诉我,我为你报仇!”
爸爸的嘴角扯动了一下,已经变了形的脸竟然在笑:“是你。”
我整个都僵住了,怎么可能是我。
爸爸那张恐怖至极的脸已经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他的干枯的黑手依然坚决地指向我:“害我的人,就是你!”
“不不不,不是我。”我跑到他面前想要拉住他,却一脚踏空,落到空陷无底的洞中。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身的汗水,湿透了我的全身。
卧室里被月光照的亮堂堂的,窗户是半开着,窗帘没有拉上,偶尔有微风吹过。
刚才那个只是梦。我想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
我抱着手臂坐了半宿,才终于安定住心神,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这大概就是心理暗示,白天因为神经被自己控制着,所以有些念头不会冒出来,但是到了晚上,人放松的时候,特别到了睡眠中,这种心理暗示就不再受到合理的控制。这时候道德的监控也会变得薄弱。
佛洛依德的的精神分析学中提到过,人在睡眠中本我、自我、超我会发生混乱。白天依靠着自我调节代表道德的超我和代表**的本我,在梦中,自我沉睡,那么超我和本我就会互相攻击,妄图能够占领上风。所以梦中的一切都会是荒诞不经的,梦中的事物会幻化成各种有代表性的物质。
那么在我的梦中是本我还是超我占上风呢。现在看来,应该是道德的我占据了上风。
之所以会出现死去父亲的样子,是因为超我对我说,如果你不去救父亲,那么你就眼睁睁看他进入危险再无出来的可能,他会因为你的不作为而枉死。那你就是害你父亲的凶手。
超我在告诉我,你必须去救你的父亲。
而本我做了什么?本我把我的父亲妖魔化,将他的形象变成一个僵尸。它试图激起我恐惧的**,让我害怕。它告诉我,去救自己的父亲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会让自己丢掉性命。
我在梦中没有感觉到害怕,因此超我取得了胜利。
换句话说,在我的灵魂深处已经默认了一定去找我的父亲,去救我的父亲,即便我会因此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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