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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姓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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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叔缺钱用,昨天我在外面看房价了,差点钱才能买房。”海东青淡淡地回答道:“胖叔他那儿差点钱,他不好意思给你说。”

我笑了笑:“我这儿还有八万八呢,你们拿去买房呗,要是不够我存折里还有点。”

胖叔可以说是我最后的亲人了,当初在龙山县,就是他跟老爷子陪着我,现在他缺钱买房,我给他添点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你觉得他会要你的钱?”海东青反问了我一句,顿时,我哑口无言。

胖叔的脾气我很清楚,让他要我一后辈的钱,可能吗?

“回去再说,这事还需再议。”我岔开了话题。

第35章 吃人的墓

夏天最爽的事莫过于宅在家里吃着冰棍发着呆,然后再睡上一觉,那感觉甭提多舒坦了。

可我显然是享受不了那种乐趣。

在阳光最是“热情”的时候,我跟着一群无聊的人在山庄的院子里烧烤,一边流着汗一边还得骂着人:“周岩我操你的别抢老子鸡翅!!!”

“鸡翅烤好了~给你吃~”周雨嘉轻笑着把鸡翅放进了我盘子里,见我跟周岩为了一个鸡翅抢得不亦乐乎,她不禁笑着把周岩拉住:“哥你自己烤去,别跟易哥抢了~”

“我才是你亲哥啊……”周岩欲哭无泪的看着周雨嘉,转头又看了看冷笑个不停的我,他摇了摇头,无奈地坐在角落里自己烤了几个鸡翅,看样子是不想再说话了。

胖叔在一旁笑而不语,这种笑容吧,很难形容。

稍微准确点的形容就是……色而不情……淫而不荡?

反正就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想抽他的嘲讽笑容。

海东青则没把注意力放我们身上,依旧是一副死人脸,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正在烤的几串羊肉。

趁周雨嘉他们一心吃着烧烤,我给胖叔使了个眼神,示意让他出去,有些话不太好当着大家的面说。

胖叔一脸疑惑地跟着我出了山庄,路上也没发问,因为他知道我有话要说。

在烧烤山庄外面就是花溪河的支流,挺清澈的一条小溪,不经意的扫眼一看,还能看见几条小鱼在水下自在地游来游去。

坐在溪边,我发了支烟给胖叔,自己则点上一支,沉默了起来。

“你想气(去)把老太爷滴尸骨拿回来。”胖叔深深地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目光没放在我身上,双眼平静地看着小溪,笑呵呵的说:“你想气(去),但又担心饿们遇上危险,四(是)不?”

“谁说要带你们去了?”我闷闷地说道,虽话里是这样说,但心里却一阵无奈。

胖叔猜对了,而且没有一点猜错的地方。

在我生起去拿老太爷尸骨念头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想叫上胖叔一起去,也许这是从小养成的依赖吧?

胖叔没在身边的时候我能独立,但他一来贵阳,我的依赖性好像又回来了。

“饿能让你自己气(去)?”胖叔斜着眼睛看着我,拍了拍手掌:“知道嘴四撒(这是啥)不?”

“猪蹄子。”我不禁笑了,胖叔没好气的瞪着我,用着一种很严肃的语气说着严肃的话:“嘴(这)他妈四(是)巴掌!要四你背着饿们跑气(去)沈阳,饿弄丝(死)你。”

要是别人来说这话,指不定还真有点威慑力,但胖叔说这话……我怎么听着想笑呢……

见我笑得不行,胖叔摇摇头没再搭理我,抽着烟把脚放进了溪水里泡着,嘴里问道:“其实饿包(不)同意你气(去)。”

我笑着耸了耸肩。

说句实在话,我胆儿不大,可以说是属于比较怂的那种,见着厉害就想拔腿跑。

但是……老爷子是我的亲人……他父亲就是我家老太爷……

让老太爷的尸骨躺在墓里被八号当铺的人挖出来?让八号当铺的人得到老太爷拼了命都没得到的“秘密”?

“做不到啊……”我低声喃喃道,把目光放在了潺潺流动的溪水上,听着耳边传来的鸟鸣,心情无比放松。

那墓里有危险是肯定的,但我不得不去,这辈子已经欠老爷子很多了。

如果在我知情的情况下,老太爷的尸骨被人掘出,恐怕我死了都没脸去见老爷子。

这个墓里有什么东西,我说不准,有什么要命的地方我也猜不到,但在我知道的信息中,一个金胄裹尸术就足够吓住我了。

连盗墓大贼温韬跟民国众多术士前辈都束手无策的东西,怎么会是我能随便对付的货色?

虽然如此,但老太爷的绝书却给了我一点希望。

易家五大门之术似乎能跟金胄裹尸术一搏,老太爷的原话里,说是胜率不过一成,但那应该是建立在老太爷要去取得“秘密”的情况下,如果不拿那个“秘密”呢?胜率会不会高点?

或者说……存活率会不会高点?

“要去的话就得尽快,晚了说不准八号当铺就找着墓地了。”我说道,胖叔一脸苦恼的抽着烟没搭腔,半晌后,他用着不确定的语气说道:“昨晚上饿回忆了一哈(下),金胄裹尸饿师父好像给饿说过。”

听见这话,我急忙追问:“说啥了?有没有说怎么解决这玩意儿?”

胖叔摆摆手,示意我别插嘴,让他先仔细回忆回忆。

等手中的香烟燃烧到了烟头的位置,胖叔猛地一拍手掌,满脸欣喜的说:“有咧!”

话落,胖叔一脸喜色的给我说了起来。

据胖叔说,关于金胄裹尸的这些事,是胖叔小时候他师父给他说的,当时胖叔就以为这是个故事,但现在一想,这故事里的东西似乎真有几分道理。

老道士给胖叔说的这个故事,或许用事迹来形容才比较恰当。

咸丰三年,在天津卫(天津卫是天津的古称)东南三十里处,出土了一个古墓,那墓地似乎是一个明朝高官的墓,据说其中财宝无数,勾起了无数土夫子的贪念。

当时这墓地是被几个村民耕田时意外发现的,刚开始也没多少人知道这个墓,就只有附近的几个盗墓团伙知道这消息,在他们的控制下,这墓地的消息传得很慢,可以说几乎没怎么传出去。

可就在一个月后,这消息直接传遍了整个天津卫。

原因很简单。

“都社(说)嘴儿四(这儿是)一个吃人滴墓。”胖叔咧了咧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一直都是古今以来的至理。

在消息传遍天津卫的一个月前,有一个盗墓团伙的头子性子比较急。

他没有多加观察墓地的布局,也没有多琢磨这墓地的来历,得到消息的第二天,这伙人趁着天黑,由头子打前锋,带着七八个人就跑去了古墓所在的地方,美名曰:抢占先机。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去却是一脚踩进了鬼门关里。

第二天清晨,这些人的尸体在墓外被人发现了,无一例外,所有人都死了。

这些人的尸首几乎都是碎尸,其中稍微完整的一具尸首,手脚似乎也被人给生生的撕扯了下来,伤口处还有着一些让人心惊的肉皮挂着,看着就让人心寒。

见着这些人进墓的下场,别的几个团伙也是有点心里没底,都开始暗暗琢磨起了这墓地里要命的东西是什么。

思来想去了好几天,其他人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只能把警惕性提到了最高,共同联手进了墓。

据说那附近的团伙共有五个,死光了一个团伙,正巧剩下了四个。

这四个团伙共同联手后,他们就达成了赃物平分的协定,共同进墓,有危险也能互相照应。

反正看那墓门上刻的字就知道墓主是个高官。

高官还能没点好东西陪葬?可能吗?

平分了虽然赚的少,但总比把命搭在里面强吧?

不得不说这些盗墓人脑子挺灵活,在这种关节点上,他们会转弯。

也许就是因为他们联手的缘故,老天爷开眼了,没让他们全死光……

在他们入墓后,夜半的时候,一个浑身染血的盗墓贼就从墓门里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一边大喊着救命,一边往附近村落里跑,刚进村头这人就晕了过去。

听见呼救声,不少村民都打着灯走了出来,一见呼救的人受伤不轻倒在了地上,他们立马就围了上去,把昏迷的盗墓贼带到了某村民家里放着。

村长也是一个比较热心的人,他一看出了这情况,二话不说就安排人去附近的县里找大夫。

一番忙活之后,盗墓贼终于醒了过来,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救命。

“然后嘴(这)消息就传出气(去)咧,官府滴人是第一个来咧,据说官府还带咧几个老道来,老道们在那坟头上走咧一圈,观察墓地滴布局之后,他们转身就走。”胖叔的普通话忽然标准了起来:“他们说,那不是道家能破的局。”

“然后呢?!”我追问道,心说能不吊我胃口吗?!直接说怎么解决的不就行了?!

胖叔笑了笑:“急个撒么!”

接下来的一切都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官府的人已经开口了,都说破不了,果不其然,官府真没再想破墓的事,没两天驻守在附近的官兵也撤了。

这些官兵一走,那地方可就没什么官家的眼线了,好像是朝廷已经不打算管这个墓地了一般,就差往墓门上贴个欢迎来盗的标语了。

见此情景那些盗墓贼欣喜之外,心中却生出了一股惧意。

官府的人都不敢再进这个墓,我们就算能去盗,但能不能出来都是个问题。

正当这些盗墓贼对破墓一事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件让他们欲哭无泪的事发生了。

就在官兵走后的第九天,附近的李家村来了一个老道,这老道士道袍脏兮兮的,也不知道是多少年没洗过了,在村里化了一些斋饭,他毫不犹豫的就出了村,直奔古墓所在的地方。

“谁都抹油(没有)想到,嘴(这)道士,竟然把局给破咧……”胖叔又点了一支烟,笑着说了下去。

第36章 疯道士

说是破局,这话绝对是有水分的,因为那老道士压根就没破局,只是暂时的让这个局失效。

话中的局正是我现在头疼无比的金胄裹尸术。

当时的情况没有人能看懂,连那些在不远处看热闹的盗墓贼也愣住了。

只见那老道满脸轻松的进了古墓,不过半个时辰,那老道拿着一个酒葫芦就慢吞吞的走了出来,左右扫视了众人一眼,轻松而去。

明眼人都能看出那酒壶是从墓里拿的,碧玉镶金的酒壶可是勾起了不少人的贪念,但没有一个人敢去跟那老道士抢,盗墓贼的几个眼线只能客客气气的叫住老道,装作好奇之人问起了缘由。

“缺酒缺酒,葫中无酒。”这老道士哈哈大笑着看着众人,摇了摇手中的酒葫芦,疯疯癫癫的推开了众人,完全就是个疯子模样:“狗屁大墓无酒无肉,害得老道白费了一番功夫!”

见此情景,几个眼线都互相对视了一眼,想再叫住老道,可刚开口就被一个凭空冒出的中年道士给挡了下来。

这中年道士身着一裘道袍,长须长发的样子颇有出尘的感觉,只见他恭恭敬敬的叫住了老道,作揖问道:“道长留步,墓中……”

话还没落下,疯道士摆了摆手,指着古墓大骂道:“狗屁墓穴,无酒无肉却藏金胄裹尸,若不是老道借山河暂镇住了你,恐怕你还嚣张上天了去!”

闻言,中年道士一愣,顿时豁然开朗,连连作揖。

疯道士没再多说,推开众人就狂笑离去,看那疯疯癫癫的样子就如普通的老疯子一般,可仔细一看,却又有种莫名其妙的自在感。

“金胄裹尸非道者可敌也,山河非道,可敌。”中年道士喃喃自语了许久,一边念叨着,一边向着古墓行去,站于坟头仔细一看,暗暗点头,随即就离开了天津卫。

半月后,朝廷的官兵又来了,这次来的人很少,不过三十几人,可官兵的队伍后却跟着几个老道士,还有一个中年道士。

这位中年道人,正是半月前跟疯道士说话的那人。

时间正值中午时分,官兵们团团围住了古墓的入口,几个老道就从墓门钻了进去,那中年道人也不例外,只不过他进去时好像带了一些鼓鼓囊囊的包裹。

在道士们进去后的一个时辰内,墓穴中接连传来了几声轰隆巨响,随之,一声极其尖锐的嘶鸣猛的响了起来,站在外面的那些官兵都被吓了一个趔趄。

“那是喜哨?!”我有点不敢相信,胖叔笑着点了点头:“四(是)喜哨,不光四(是)五大门滴术法可以引动喜哨,山河脉术一样能引动!”

说完,胖叔继续给我说起了这个故事。

在喜哨声落下的时候,中年道人带着那几个老道满脸喜色的就从墓门走了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有难掩的自豪。

“切不可碰触金胄裹尸,碰触其尸,恶患回头。”在官兵们钻进墓门之前,中年道人是这样警告他们的:“恶患回头众人死,切记从右入墓。”

话音一落,中年道人又想起了什么,急忙嘱咐他们不要打开墓主的棺材。

等众人答应下来,在这几个道长的示意下,官兵们哆哆嗦嗦的就钻进了墓门,开始搬里面的东西。

果不其然,这些官兵进墓一看,在左边墓道的入口立着一个尸首,具体模样看不太清,因为没人敢近身过去看。

众人都记住了道人的警告,既然左边进不去,那么他们自然就从右边进了墓穴。

短短半个时辰,这些官兵就把这明朝权贵的墓给搬了个干净,但墓主的棺材没人敢打开,哪怕是知道里面有宝贝,也死活不敢去干这种作死的事情。

连道长都说不能打开棺材,我们还打开?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社(说)完咧。”胖叔说到这里就摊了摊手,无奈地说:“他们解决金胄裹尸滴方法饿师父抹油(没有)说清,最后滴结局就四(是)官兵把墓给恢复原样,抹油人敢再进那个墓咧。”

“我操。”我脸都快黑了,心说还好您师父死了,要不然我真掐死他。

在这种关键时刻故事就没了?!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好歹给我说清楚是怎么解决金胄裹尸的啊!!!

我闷头抽着烟,仔细的思索起了这故事里对我有用的线索。

咸丰三年应该是1853年,那时候正值太平天国起义,朝廷为了钱而去挖墓……也不是不好理解……

按照这故事的讲述,金胄裹尸似乎是一种特殊的“尸首”,具体是什么样的东西这故事也没说清,只说了道法对这玩意儿用处不大,从那中年道人的话就能听出来。

而且……他们好像没有破这局……只是暂时让金胄裹尸失去效用……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把墓地恢复原样……

更何况那个中年道士还提醒了官兵一句:“切不可碰触金胄裹尸,碰触其尸,恶患回头。”

也不对劲啊,为什么那疯道士镇住了金胄裹尸没声音?而这些道士一去怎么就弄出了这么大的声势?

想到这儿,我把这问题问了出来,胖叔则摇摇头回答我:“谁他妈知道?”

呵呵,谁他妈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有质量的回答。

胖叔,您可真是我亲叔,从我得到回答没提刀砍你就能看出来,我对你的爱是多么的深厚。

“那疯道士是谁?”我随口问道。

胖叔的语气里也是充满了疑惑跟不解,抽了口烟,耸耸肩:“谁知道呢?”

“这种人可真是前辈了。”我笑着说道,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转身向着山庄走去:“这事咱们回去了慢慢想,对了,胖叔,好像鸡腿要烤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离胖叔少说二十米远,这话几乎是喊出来的,话落的同时,我撒丫子就往山庄里跑,根本就没给胖叔反应过来的机会。

我前脚进了山庄,后脚我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悲愤的怒吼。

“你包(不要)抢饿滴鸡腿儿!!!!”

傍晚七点整,我们一行人就坐上大巴车回了贵阳,途中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除了上车时几个牲口想揩周雨嘉的油,被我跟周岩踹下了车。

当时的情况真是尴尬得不行。

周雨嘉在我前面,我在她后面,然后那几个牲口就挤到了我后面,伸出咸猪手就想摸周雨嘉的屁股,我那时候都吓愣住了。

这要是让他们摸上去了,周雨嘉还不得反手抽我?!你们是想栽赃我啊?!

我在很久前就说过,老天爷是一个热衷于抽人耳光的人,在我想明白事情后果之后,他总会改变一下现实的剧情。

比如……

“哎呀,你们挤什么呀!”身后的几个牲口忽然做作的喊了一声,往前猛挤了一下,咸猪手直直的就伸了出来,我下意识就把周雨嘉挡住了,抬手一把捏紧了离我最近的一只手,朝着车门上使劲的磕了一下。

各位都知道,大巴车的车门挺硬实的,特别是边缘的那部分,似乎是包了一层铝样的金属,用手敲敲还会发出几声闷响。

这牲口的右手被我往门上磕了一下,咱们的“车门兄”果然不负众望,当场就让这孙子见血了。

“干嘛呢?”我转头站在了门边,瞪着身后的这几个年轻伙子:“找事儿是不?”

“易哥……”周雨嘉压低了嗓子叫了我一声,我侧过头看了一下,不看还好,一看就想把自己的左手给剁了。

先前,在我拿着那孙子右手磕门的时候,我被他们挤了一下,周雨嘉也被挤得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地上了,幸亏我眼疾手快的揽住了她……但是……我他妈为什么要眼疾手快呢……

“意外……我不是故意的……”我老脸通红的把左手从周雨嘉胸前抽了回来,那种感觉真是尴尬敲门……尴尬到家了……

胖叔他们也是奇怪,见我跟那几个年轻伙子起了冲突,周岩跟胖叔立马就挤了过来,嘴里还不停地问着:怎么了怎么了?!

“他们想揩你妹的油。”我给周岩说,话落的同时就有人不乐意了。

“你不是也揩油了吗?!”几个小伙子愤愤不平,但回答他们的就是周岩的一巴掌,顺带周岩还骂骂咧咧的说:“揩你妈!姓易的是那种人?!”

“我他妈是那种人?”我心虚的跟着骂道,没等这几个小伙子多说,我站在台阶上朝着他们就踹了两脚,为了防止他们嘴里再说些不靠谱的东西,我踹的力度挺大,当场就把其中俩比较瘦的孙子踹翻了。

别看周岩平常斯斯文文的,他动起手来可不比我轻,一脚给人踹过去,还真能把人踹得喘不过气来。

这得归功于周岩他爹,据说他爹从小就是这样教育他的:“你在学校,要么别打架,要么别打输,你要是打架打输了,回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见车门这儿闹了起来,司机也挺不耐烦的,挺客气地喊道:“要打就他妈下去打!别耽误其他乘客!”

“走咧走咧,包(不要)跟这些瓜皮一般见识。”胖叔满脸慈祥的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把正在踢人的周岩拉开,仿佛是不经意的从那倒地的小伙子腹部踩了过去,和和气气的笑着上车,连围观的人都给看愣了。

“我日……”周岩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胖叔,一边跟我们往车里走,一边嘀咕着:“就他那体重踩过去……我估计那孙子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正当他嘀咕不停的时候,一只胖乎乎的手掌猛地拍了拍他肩,回头一看,正是笑眯眯的胖叔。

“小周,你社撒(说啥)呢?”

“没没没……我啥也没说……胖叔您累了吧……坐……”周岩干笑着把胖叔迎了过去。

我咧了咧嘴,看样子胖叔是把周岩给吓着了。

“易哥。”周雨嘉低声喊了一句,我回过了神,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你凑过来点。”周雨嘉脸红着说。

我没多想,把脸凑了过去,之后的事情就让我一生难忘了。

“我操别揪我耳朵啊!!!松手!!!赶紧的!!!老子要发飙了啊!!!”

第37章 山河脉术

这次的花溪一行,除了给我留下疲惫之外,那就只留给我痛了。

“还痛?”海东青坐在椅子上看着我揉耳朵,见我耳朵已经略微红肿了起来,他摇摇头:“被个小姑娘弄成这样。”

听见这话我就不乐意了,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吧,但我可是个爷们,能听这种嘲讽的话?!

“边上呆着去。”我指了指放在角落的椅子,示意让他坐过去别碍眼,万分没好气的瞪着他:“你试试周雨嘉的手段去!她岂是凡夫俗子能斗得过的姑娘?没见我这贵阳一虎都被弄成这样了?”

“贵阳一虎?”海东青疑惑地看着我,似乎是在思索这外号里藏了什么玄机。

我状似牛逼的笑了笑,扭过头没再搭理他。

贵阳一虎,北京路一霸,龙山情歌小王子,这些可都是我当初的外号……嗯……

虽然有的水分稍微大了点,但还是有可信性的!

我默默地安慰着自己,拿着药瓶倒了些许药水在手指上,小心翼翼的在耳朵上擦着,不经意间碰触到痛处,我哆嗦了一下,满脸后怕。

周雨嘉这丫头下手够狠的……差点没把我耳朵给撕下来!

不过话说回来……

“果然是长大了啊。”我笑着感叹道,在笑着的同时,我好像感觉到了一股冷意。

转头一看,海东青正冷冷地看着我,眼神不停在我脸上跟手掌上扫视着,那种表情我很熟悉,是鄙视。

“看蛋呢!我是在感叹周雨嘉长大了!懂得男女授受不亲了!”我心虚的解释道,虽然心虚,可脸上却没表露出来,一脸的义正词严。

“嗯,义正词严的揩油。”海东青点点头,随即就沉默了下去。

胖叔在一边抽着烟看我们闹腾,见海东青跟我安静了,他笑着把话题转了过去:“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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