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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姓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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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人,黑色长衫很好记,而且吧,他好像是受伤了,两只手的手掌上都是血。”陈老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仔细想了很久,回忆了半晌,他才接着说了起来。

那中年人面容清秀,很像教书的先生,背上的行李袋子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啥。

一开始那中年人也没说话,等他将陈大山拽到一旁的树丛子里后,中年人这才开了口。

“那些小日本是追着我来的,你别出声,要不然咱们都得玩完。”

陈大山也是吓愣住了,连连点头:“好好好!”

“你在这里别动,小心点,别让小日本发现了,等我回来。”中年人给他说完这句话后便偷偷摸摸的钻了出去。

“好!”

当时陈大山也是很听话的在树丛里躲着,可时间一久,见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那中年人回来,他渐渐就着急了起来。

苦苦的琢磨了好一会儿,最终陈大山打定了主意,决定偷偷摸摸的出去看看情况。

待他小心翼翼的在树丛外露了头,顿时就愣住了,只见那群小日本正在不远处的丛林里做些苟且之事,两个赤裸裸的女人正被他们团团围住,具体在做些什么这里就不过多描述了。

陈大山也是好奇,支起耳朵仔细一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狗草的畜生啊……”陈老爷子叹了口气,目光里有着愤恨,语气也渐渐变得愤怒了起来:“那俩姑娘都是咱中国的姑娘,听见一姑娘叫救命,我爹立马就冲过去了,但是……”

如陈老爷子所说。

当初的陈大山可是个脾气两面的东北汉子,别看他平常挺憨厚的,吃点亏也不说什么,可你要是真把他给逼急了,说不准他真能弄死你。

见到自己的同胞被群畜生奸污,陈大山也是急了眼,丝毫没有多想就把手里的篮子扔到了一边,一声不吭的拿着镰刀就想过去救人,可他还没走出几步,接下来的一幕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一个瘦瘦高高的日本人刚做完了苟且之事,站在一边正穿着裤子,躺在地上的女人冷不丁的猛踢了他一下,这一脚的力度不大,那日本人也只是转头看了那女人一眼,便又继续穿起了裤子,将腰带紧了紧。

就在这时候,被那女人踹了一脚的日本人,毫无预兆的就把腰间别着的武士刀拔了出来……

陈大山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在见到那中国姑娘被小日本砍下脑袋的时候,陈大山眼睛霎时就红了。

忽然,那穿着黑色长衫的中年男人从一旁的树丛里钻了出来,见陈大山提着镰刀就要过去,中年男人死死的就拽住了他:“别过去,等我动手。”

说到这里,陈老爷子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双手比划着:“那位先生可是厉害得不行,你们可知道?那先生就拿着一把铜钱往地上一摆,念了两句咒,林子里就跟打雷似的凭空冒出了轰的一声,在树林里的那群畜生忽然就叫了起来,都跟见鬼了似的。”

“那群畜生全都在原地转着圈,他们好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个个的拿着枪四处比划着,还有一些直接被吓得摔在了地上,谁都是一副吓得不轻的样儿。”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也暗暗嘀咕了起来。

按照陈老爷子的话来看,这事是发生在民国五年,时间上倒是能对上号,可是……老太爷用的这法术我咋没听过?难不成是他自创的?

就陈老爷子说的这现象……那些小日本看见的可能是老太爷给他们制造出的幻觉吧……

这本事倒是挺牛逼的,起码我都没听过,老爷子也不会。

“接下来的说了你们都不信!”陈老爷子哈哈大笑着:“那先生给了我父亲一张符,让他揣在兜里,然后跟他过去杀小日本,当时我爹也没多想,见到这先生有真本事,我爹心里立马就有底了,二话不说就跟着走了过去。”

陈老爷子乐呵呵的点了支烟抽着,缓缓地吸了一口,哑着嗓子说道:“等我爹一过去才发现,那群小日本压根就看不见他跟那先生,嘿嘿……”

笑声一落,陈老爷子很自豪的伸出手指头给我们比划了一下:“二十三个小日本,那先生拿刀宰了十五个,我爹杀了八个,厉害吧?”

“那群日本畜生也是奇怪,他们好像互相都看不见对方了,有人死了他们也不知道。”陈老爷子摇了摇头:“就是可惜那俩姑娘了,一个被小日本砍了脑袋,另外一个……”

话没说完,陈老爷子唉声叹气的揉了揉眼睛,摇摇头:“那姑娘其实早就死了,被那群日本畜生活活弄死的,真他妈操的。”

“他妈的。”胖叔也是听得火冒三丈,狠狠地骂着:“这群狗日滴东西真是畜生啊。”

我叹了口气没说话。

“在小日本死光之后,那先生就叫我爹立刻下山,让他把这事保密,免得引来杀身之祸。”陈老爷子用手弹了弹烟灰,一脸笑容的说:“然后我爹就问了,这么多尸首该怎么处理,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处理的?埋了?”李大雪问道。

“那先生没有说怎么处理尸首,只是让我爹尽快下山,那里交给他就行,当时我爹很听话的就下了山,回去了也没给外人说起这事,就这么闷着。”陈老爷子不敢相信地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啊,第二天一早我爹就偷偷摸摸上了山,就是怕那先生处理得不干净,我爹才上去看看情况,结果一上山就愣了,那些尸首全不见了!”

我冷不丁的问了一句:“陈爷爷,那先生叫啥名字,他说了吗?”

陈老爷子点点头:“下山的时候我爹问过他,那先生说自己姓易,叫易青山。”

“果然啊……”

我笑着点了支烟,默默思索着:“那群小日本到底是怎么回事……咋会这么巧来这儿呢……”

看到这里有的朋友肯定就会有疑问了。

干嘛不把老太爷的魂魄招来?招过来一问不就成了么!甚至连我们所寻古墓的位置都能直接问出来!何乐不为?

我就这么说吧,易家招魂的术法跟道家与其他术士的方法不太一样,虽然比其他的方法简洁许多,但若是想要招来魂魄,那就必须满足两个条件。

一,魂魄是未投胎的。

二,魂魄与你的距离不算太远,否则就得用生辰八字来招魂。

其实这距离我也说不准,当初给李天招魂我也只是试试而已,毕竟他的生辰八字我也不太清楚,想要知道就必须得找张立国,怪麻烦的。

幸好我一次性就搞定了,要不然还真得去麻烦张叔帮我查李天的生辰八字。

王雪,谢枫,罗大海,他们魂魄离我很近,喊名字绝对能喊来,此处便暂且不提。

老爷子的魂魄我招过,就在他头七之后,可没招来,他应该是坐上地府快班车去投胎了,毕竟他是个好人,投胎插个队这种待遇肯定能轮得上他。

招老太爷魂魄的主意胖叔也给我出过,就在出发前一天,但我没招来,可能是我没老太爷生辰八字的缘故,也可能是老太爷已经去投胎了。

“这故事我给别人说过很多次,可就JB没人信!”陈老爷子气呼呼地骂道:“还他妈说老子扯犊子,到后来我都懒得说了!”

“您怎么想到跟我们说呢?”我笑了笑。

陈老爷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老头子我今年九十五了,上过战场,杀过鬼子,长征我也去走了一遭,什么事我没见过?”

“我没看错过人,当初我看那姓杨的就知道他是个神棍,可就是没人信我,结果昨天他不就露馅了吗?”陈老爷子跟个孩子一样笑着:“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扯犊子的那种人,而且你也没收钱,小梦儿的病也好了,还把神棍揭穿了,这说明你确实是有点本事,如果我说错了,那只能怪我眼瞎。”

陈老爷子一脸期待地问我:“你信我给你说的这故事吗?”

“信。”我笑了。

老人有时候确实跟个孩子差不多,这姓陈的老头跟老爷子有一拼,如果他们给别人说真事可谁都不信,那么他们必然就得一直找到个人信自己说的故事,以求满足感。

“老子说的可是真事,你他妈竟然不信?!”

这种不甘的心理活动肯定在陈老爷子心里出现过很多次,我猜都能猜出来。

想到这,我大笑着说:“我真信,孙子骗你!”

“你本来就是孙子辈儿的。”陈老爷子也笑了。

第22章 钥匙

海东青慢吞吞的喝完了碗里的粥,不动声色的问了句:“老爷子,您故事里的这位先生,是您父亲在哪儿遇到的?”

陈老爷子也没多想,口齿不清的说:“北边儿荒山吧,俺爹还带俺上去看过,荒到现在还是那样,就在那白沙地后面的山头上。”

“那里就是墓地所在?”我心里嘀咕了起来:“但胖叔不是没看出来吗?”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胖叔,只见他一脸恍然大悟般的念叨个不停,声音很小,也听不清他是在念叨些什么玩意儿。

饭后,我们三个人回了房间,开始商议起了接下来的行动。

“晚上再去山上找找,陈老爷子说的那地方,恐怕是真有点玄机在下面。”胖叔此时的普通话格外标准,拿着圆珠笔在一张白纸上比划着,先是在纸上画出了一个山峰,又在山峰下画了几个圆,一边画着,胖叔一边给我解释道:“我一直都忽略了齾破能够隐藏的这一点,虽然隐藏齾破的这种本事已经失传,可当初的大清朝说不准还真有人会。”

“你们看。”胖叔指了指山峰前方的四条直线:“这是我们见到的白沙地。”

话音一落,胖叔乐呵呵的点了支烟,给我们说起了他的推测。

古人大多都有一个毛病,就是在一些“大工程”的地方得做些现场记录,以供后人明白这些工程是怎么修建的,是那些人修的,是哪个大人物下的命修的这些东西。

除开皇陵墓葬之外,许多古代遗迹都有石碑或者是石刻、壁画等等,以记录当时他们修建这遗迹的情况。

我们拿回来的石碑不简单,那石碑中的“我”,很可能就是刻下这石碑的人。

汉白玉石碑肯定不会毫无理由的扔在荒山里埋着,更不会有人闲着蛋疼弄个岐歾阵保护这东西,之所以它埋在那儿,很有可能就因为努尔哈赤假陵的位置也在那儿。

联系上陈老爷子所说的故事跟失常的岐歾阵,恐怕我们要找的地方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后面的内容都被凿了,具体是什么内容,我也猜不到,但我能猜到一点。”胖叔嘿嘿笑着,从背包里把那块汉白玉石碑给拿了出来,又将那枚乒乓球大小的石珠子放到了桌上,一字一句的说:“这是钥匙。”

我皱着眉头拿起石珠看了看,心里暗暗琢磨着胖叔所说的钥匙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石珠在我看起来就跟普通的鹅卵石差不多,质地也跟石碑一样是汉白玉,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但当我放在台灯下仔细地看了看,心中顿时一喜。

这石珠的表面有层隐隐约约的花纹,一看就知道是人为刻上去的,刻得都很浅,也很密集。

凑近了一看才发现,这些并不只是“花纹”那么简单……

“符头,符胆……”我嘀嘀咕咕的看着石珠,喃喃自语似的说:“我操……这可真是技术活……刻了这么多符咒上去……那人绝对是个搞微雕的大师……”

一边说着,我伸手就将石珠递给了胖叔:“胖叔,你能看出这些符咒是干嘛的吗?”

“看不出。”胖叔的语言模式貌似又给切换回去了,只见他龇着牙花子摆弄着石珠,摇摇头:“虽然看不出四撒(是啥)内容,可饿觉得,这四(是)一把钥匙。”

“你是说……老爷子跟咱们说过的那种钥匙?”我有点不敢相信,毕竟老爷子说的“钥匙”很是玄乎,看着这刻着符咒的石珠,我压根就联想不上。

合葬之风,源自于新石器时代,大多都是同一家族的人合葬,或是一男方与妻妾合葬。

夫妇死后的合葬之风则起源于西周,盛行于西汉之后。

这合葬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是容易的事儿,但对某些达官权贵可就不容易了。

大多权贵死后墓藏重宝,为避免被外人盗取,便特地请来了道士,让他们用阴阳术数保护墓中的财宝,甚至是布下极其危险的阵局,基本上属于谁进了墓谁就得死。

可他们光想到了前面,却万万没想到后面。

等到几十年后自己老婆也死了,要与自己的尸首遗骨进行合葬了,布在墓地之外的阵局便成了难题。

阵局可不是电灯泡,哪能任由你想开就开想关就关?

想让阵局暂时失效的办法是没有的,除非是把阵局给废了,或者是破开阵局的一部分强行进去,选择前者的人几乎没有,选择后者的很多。

选后者破开阵局,这也是一个不太聪明的选择。

墓主跟亲人合葬之后,墓里的阵局就属于残次品了,后人要是想破这局那叫一个轻松。

但若是一开始不布局,而是等亲人与自己合葬之后再布局,那些权贵反而有点心里没底。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要是那些盗墓贼趁着自己还没跟家人合葬,在阵局未布的时候他们就钻了进去,把墓里的财宝给搬了个干净……

从某种角度来说,道士的服务还是很人性化的,为了给顾客解忧,他们就研究出了“钥匙”这种东西。

持有钥匙,则不会触发墓中阵局,两丈之内皆是安全之地,可以说是一道真正的护身符。

古代那些人拿着钥匙,将前人的合葬对象搬运至墓室之后,就会恭恭敬敬的在墓里磕几个头,拿着钥匙再度退出去,封死墓门。

至于钥匙,则会在出墓门之后被墓主亲人彻底销毁,根本不可能存留于世。

“难道钥匙都是这样的?”我一脸疑惑的拿着石珠琢磨着,咧了咧嘴:“造型够奇特的。”

“钥匙样式很多,这四(是)其中一种。”胖叔笑了笑。

我拿着烟的手指猛颤了一下,当即就转头向桌上的石碑看去,看着石碑后面的三个凹槽,我不由笑了一下。

“我懂了。”

要是真如胖叔所说的,这石珠真是进墓所需的钥匙,恐怕前两枚钥匙都是被老太爷给拿走了。

民国四年的众多前辈一行,拿了一枚。

民国五年,老太爷孤身一行,拿了一枚。

“这枚是最后的钥匙了……”我拿着石珠笑了笑,可随即就疑惑了起来。

清朝的这些哥们也是够闲的啊,费尽心力的修了一个假陵,还弄了金胄裹尸这种几近失传的东西在里面守着,连石碑都有岐歾阵护着,这群高人为啥要给我们后辈留钥匙呢……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那群清朝的高人绝对不想有人进去,要不然何必弄那些道道去保护努尔哈赤假陵?

海东青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什么,摇摇头:“答案我们本来能找到,可是被人毁了。”

“很正常。”胖叔点头说道,丝毫没有一点在意:“饿们又不四(是)拍电影,老天爷能让饿们找着这东西都算运气好咧,还想撒(啥)都知道?真以为饿们都有上帝视角啊?”

在胖叔说完这话后,我们又认认真真的讨论了一下晚上的细节,等我们都打定了主意,便各自回了房间,安安心心的睡觉养神,等着晚上出发的时间到来。

“今晚上不会有事吧……心里总觉得不放心……”我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天花板,心里有点没底。

老太爷这么厉害的人物都栽在那里面了……我们进去真有种找死的感觉……

虽然老太爷不会山河脉术……但是……

妈的,不靠谱。

就在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我看也没看就接通了电话,放在了耳边。

“嘿嘿,姓易的,猜猜我是谁?”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捏着嗓子在说话,当时我也是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有点发困,一时间还真没听出来是哪个孙子在跟我装神秘。

“我他妈怎么知道你是谁?”我万分没好气的骂道,当时我就明白了,人不光有起床气还有失眠气,从昨晚上开始到现在我就没休息过,此时此刻脾气有点大那是很正常的事儿。

电话那头的人噎了一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提醒你一下,就是你朋友里长得最好看的那个。”

听见这话我也乐了,二话不说就反问了一句:“你他妈怎么不说你是长得最丑的那个呢?”

“你才是我哥呢!”神秘人露出了真身,周雨嘉。

“你他妈隔着大半个中国都得在背后骂我是吧?!”这是周岩,看来周雨嘉给我打来的电话是用的免提模式。

说真的,当时我有点愣,第一反应不是解释,而是说了一句……

“我操,漫游!”

比国足黑的就是腾讯了吧?比腾讯黑的就是中国移动了吧?

当时我真的想哭,因为我知道我话费余额就两块钱了,昨天才接到的中国移动发来的催债短信,估计一挂电话我就得停机。

“你草谁呢!?”周雨嘉在电话那边怒吼道。

“草你……”我心疼着话费,下意识的说了这话,电话那头瞬间就死寂了下来,一点声都没有,不对,有声,我清楚的听见周岩咬牙切齿了。

“易哥!你个臭流氓!”周雨嘉怒吼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大,估计是被气着了。

“我哪儿流氓了?”

我咧着嘴笑了笑,表情猛的一僵,忽然发现好像是有什么微妙的东西搞错了。

“姓易的,你别回贵阳了,要不然我就弄死你。”周岩温柔的跟我说道,但他的杀气隔着电话我都感受到了,我觉得吧,要是我在他面前,这孙子真能生吞活剥了我。

这种情况必须得解释,如果解释不到位,回去了真得出人命。

“不是!!我不是草你!!”我焦急的解释道,但那头的周雨嘉反反复复就是回我三个字“我不听!”

到了最后,我只能用我渊博的知识跟深厚的语言功底给他们解释道:“那草字是语气助词,不是你们想的动词,对了,小周啊,记住帮我交话费,我要停机了。”

一时间,周岩的脏话就在电话里翻了天,我顿时被骂得狗血淋头。

“你他妈的……”(省略半小时的脏话)

在被周岩温柔有素质的骂了完后,我便赶紧想好好与他们解释一番。

可一听见周雨嘉的鄙视,我霎时泪流满面。

“易哥!你个臭流氓!”

第23章 青石板

夜,十一点二十三分,祝家沟北方白沙地。

“应该就在那山上了。”我蹲在白沙地的边上抽着烟,拿着手电往北边的荒山上照了照,心里一个劲地打着鼓。

那座可能藏着目的地的山,就在我们正前方的不远处,打眼一看就能看个清楚。

山不算高,高度估计也就一百来米的样子,跟贵阳的那些山一比,这就跟个矮土包似的,一个黔灵山就能把它给比下去。

矮虽矮,这山上的树可不少,断断续续的还似乎连着另外的几座山,层峦叠翠的景儿挺诗情画意的,可我们现在还真没心思去欣赏。

“你们跟在我后面。”海东青把枪拿了出来,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将子弹上膛后便转过了头,对我们嘱咐道:“别乱走动,小点声,山上说不准有动物。”

说到这里,他见我一脸的不屑,便又平静的补充了一句:“大型动物,比如野猪什么的。”

“大鸟,先说清楚,我不是怕什么野兽,你明白的。”我义正词严的站到了海东青的身后,脸上丝毫没有惧色,区区一只野猪也能吓住我?要不是怕跟野猪单挑会弄脏衣服,我用得着躲海东青后面?

“不装逼还是好孩子。”胖叔拍了拍我。

我没说话,依旧一脸的义正词严。

几年后我意外在网上看见了一个词,好像是叫人艰不拆,嗯,这词就能用来形容当时我的心理活动。

别看这儿白天太阳不小温度挺高,到了晚上,这山里还真有点阴风嗖嗖的意思,我跟胖叔都被这股子阴风吹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沿着山道往里走了一段时间,路面渐渐变得陡峭了起来,杂草丛生的泥路也逐渐变窄,能让人走的地方可以说是越来越少,到了最后直接就得让海东青拿工兵铲开路,他一路推着杂草灌木开着路我们才能继续往山上走。

“别被树枝刮着,小心点。”海东青头也不回地提醒着我们:“拿手电照着脚下走,别踩着蛇。”

“这里四(是)山腰了吧?”胖叔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四周的地形,见周围已经变成了林地灌木丛也少了许多,胖叔便叫停了我们:“等一哈(下),饿四四(试试)能不能找到墓,山腰建墓四(是)不少道士都爱干滴事儿。”

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它属阳,却又纳阴,地气颇盛能威慑冤孽,却又能供那些邪祟生存。

就老爷子的说法来看,山腰与山腰之下都属阳,无冤无孽,而山腰之上跟山间沟壑则属阴,是冤孽丛生的地界。

属阳之地阴散,属阴之地阳弱,如果真是要在山中建墓,那么肯定都是得在“藏风纳水的阳地”建造,怎么说阴气也不是啥好东西,要是阴气太盛导致了风水福地变成了养尸地,恐怕墓主连哭都来不及。

(注释:阳地不是指聚阳之地,而是指阳气活泛,阳压于阴的地界。)

阴气大盛阳气不存,为聚阴,阳气大盛而阴气无存,为聚阳。

养尸地可不光是聚阴之地,聚阳之地也一样能够养尸。

说到这里就得给各位说说所谓的养尸地。

魂魄离身之后,肉身自会腐烂,只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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