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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姓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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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它记载的格式很清晰化,所以我的印象也很深刻,特别是历史上的三次阴爩之祸。

第一次的阴爩之祸,发生在唐朝武则天执政时期的神龙元年。

第二次的阴爩之祸,发生在宋徽宗执政时期的崇宁三年。

最后一次的阴爩之祸,则是发生在明朝时期,朱元璋执政的洪武年间。

无论是哪一次阴爩之祸,都是引起了当时朝廷的震动,死伤人数也是骇人听闻,就比如神龙元年的那次事件。

“天象险生,大邪将至,秽气冲斗,帝星殂亡。”

这是武则天手下术士给她的消息,出人意料的是,这消息不光武则天知道了,没过多久,连朝廷里的不少官员都听说了这消息,当时武则天可是气得半死。

虽然气,但那时候的武则天可不比以往,她在元年正月初的时候,就已经身患重病卧床不起了。

也许是她知道自己命数将近的缘故,她并没怎么责罚那个术士,只是问了术士一句:“邪祟生于何地?”

“祟若泉涌,生于西江,显于东南三百里。”

果不其然,在这术士得到结论的第二天,距离帝都三百里之远的东南地,某个并不繁荣的山村里,忽然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天坑。

(注释:天坑,地面塌陷而出的大坑,深浅不一。)

那个坑并不算深,不过两丈深浅,其中的容积也不大,似是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等官府接到消息前往山村的时候,众人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在坑洞的地步,有着一层浅浅的绿水,看似浓稠,却给人一种莫名的透彻感。

天色渐晚,官兵们也就在山村中驻扎了下来,说是要等朝廷里的“特派员”前来观察,这地方得暂时封锁了。

当时谁都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掉以轻心,却让得三百余人死在了这一次的阴爩之祸里。

第二天一早,附近的县令又调集了不少官兵前往山村,这群官兵也没多想,就那么听话的进了山,进了村落,然后……

“南至山岭,北至松头,长三里之地,尽盖血秽也。”

“烂肉遍地,秽气熏天,来人闻之欲呕,心惊胆碎,惧至不能行焉。”

光是这几句话就足以说明当时的场景了。

其实也怪那些死者太倒霉,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见阴爩也不认识,就那么在旁边扎了营地,晚上阴爩来了也没人通知,我估计那些在山村里守夜的官兵要么是睡着了,要么就是注意力不集中,等守夜的人注意到这事,恐怕阴爩都已经蔓延到他们脚下了。

阴爩确实阴险可怕,出现消失,从不出声,只是有股怪味儿,但却没那么刺鼻,算是个“刺客型”的角色,就喜欢在不知不觉中偷袭你。

至于之后这事是怎么解决的,那本书上还真没说清楚,就是说了有这么一件事而已,还说了一些不着关系的事,例如,这次的阴爩之祸就是武则天要驾崩的征兆等等。

阴爩之祸的第二次出现,与第三次出现,都有异曲同工的地方。

出现阴爩的位置都距离帝都不过三里远,而死伤的人数,也都是在六百余人左右,这点就让我有点费解了。

原书是这么记载的。(大段的就不搬了,具体的东西也就暂且不提了,字面理解差不多是那个意思)

“崇宁三年,七月十七午时,烈日之下,地涌碧水,破土而出,自东河径至西昌府,两里之地再无生者也,碎尸层叠,怨气冲天,碧水忽入地缝,然,踪迹难寻焉。”

“洪武七年,三月初三子时,清月皎洁,城外忽来悲号,须臾悲号大盛,去人只闻腥风扑面,恶臭来鼻,鸡犬亦尽,南角无复行人焉。”

(注释:以上内容,皆摘抄至《三朝通史》,撰书人为明朝末期的一位野史学家,名吴思江,字长水,)

“麻烦了,往后退,这些东西暂时过不来。”胖叔咬着牙说道,“这东西本事很大?”我见胖叔的脸越来越白,忍不住问道:“咱们吸到那些烟气没事儿吧?!”

说句毫不装逼的话,我跟海东青还真有点害怕那些绿色的烟气,要是那些烟全是毒烟,那么我们可没地方哭去了。

“烟气没事,但那些绿水不能碰,碰一下,立马就死。”胖叔手微微颤着,从兜里拿出了三枚铜钱,用蚨匕割破手指,将血沾在了那几个铜钱上,然后远远的抛向了正在蔓延的绿水……

只见胖叔飞快地用蚨匕在地面上悬空虚画着,似乎是在画什么符咒一般,随即,他从包里拿出了一炷贡香,点燃放在地上,抬头看了看已被绿水淹没的铜钱,没有迟疑,高举蚨匕,猛的插在了地面上。

当时我还害怕这蚨匕被他一下子弄断了,但等我们仔细一看后,顿时,我跟海东青惊讶的不能自已。

蚨匕的刀刃就跟插进了豆腐里似的,毫无阻碍的插进了地面石板一指长,只留下了些许的刀刃还有胖叔紧握的刀柄在外面。

没等我们惊讶完,胖叔忽然叹了口气。

“没用,这东西不是道术能搞定的,不,应该说……”胖叔自言自语似的念叨着:“这不是普通术法能搞定的东西,是因为它的阴气太重还是……”

第55章 搏命

“胖叔……你刚才是在……”

我话还没问完,胖叔摆了摆手:“炸阳,这手段对付普通冤孽还行,对付厉害的冤孽,哪怕是当初的阴齾之孽,也肯定会有反应,但是……对这玩意儿好像没招啊……”

(注释:炸阳,不属于正统道家术法,也不属于堪舆一脉的东西,起源于民间,创出这种术法的人不可考究,据说是一民间奇人,以铜钱聚集少量的阳气,在瞬间迸发出来,以此达到击伤冤孽的目的,当然,威力不大,对付普通冤孽还行,对付稍微厉害点的东西,炸阳就没杀伤力了。)

“这阴爩跟赤颅之孽很像,不惧术法,但比赤颅之孽还难对付。”我皱着眉头说道,见那些绿水蔓延的速度渐渐加快,我不由得心凉了起来,左右看了看,问:“咱们不是穿着鞋的吗?没必要怕吧?”

胖叔叹了口气,摆摆手叫我们别急,随即,他低了低头,似乎是在墙边发现了什么,只见他走过去弯腰伸手一抓,掌心里便多了一只蟑螂。

“这矿泉水瓶就像是饿们滴鞋子。”胖叔说道,把矿泉水瓶里的朱砂全倒了出来,将肢体颤动的蟑螂放了进去,盖上盖子。

“正好让你们看哈(下),这些东西……”胖叔说着,转脸看向了已蔓延到石室中间部分的“绿水”,毫无预兆的便站起身跑了过去,连我们都没反应过来,等海东青闪身上去想要制止住胖叔的时候,胖叔已经把该做的做完了。

他只是给我们做了个演示。

一只被“保护好”的蟑螂,一摊“绿水”,它们碰触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嘶……砰。”

在矿泉水瓶碰触到绿水的时候,只见绿水的表面猛然膨胀了起来,出现了一个“气球”,这个球瞬时间就把矿泉水瓶紧紧包裹了起来,其实就跟在上面罩了层塑料薄膜一样,透明的,能让我们看见里面的情况。

绿水并没有渗透进瓶子里,但是瓶子所在的位置,却有了一种近似于导火索燃烧的声音,然后。

砰。

随着一声轻不可闻的闷响,那蟑螂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被炸成了一小团夹杂着绿色浓汁的肉末。

瓶子依旧完好,在蟑螂爆炸之后,“气球”便霎时消失而去,只留下一个装着蟑螂碎尸与浓汁的矿泉水瓶子在水面上飘荡。

这就是阴爩,在这种密封的环境下,它真的能要人命。

“我们用石砖垫着过去?”海东青低头看了看,双眼不停打量着我们正踩着的长方形灰色石砖,向胖叔问道。

“抹油用,地砖又不四(是)铁,阻隔不了阴阳。”胖叔好像对于阴爩这玩意儿很是了解,满脸难看的盯着那些绿水,随口说:“包(不要)想着冒充蜘蛛侠扣着天花板躲阴爩咧,你们看看那边滴石壁。”

一边说着,胖叔一边用手指了指对面的石壁,我跟海东青没多想就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拿手电晃了过去,这光是看了一眼,我顿时就有了种双腿发软的感觉。

绿水不光是在地板上蔓延,连带着四周石壁,天花板,全都在被它慢慢覆盖……

“命里该有八角米,走遍天下不满升啊……”胖叔忽然笑了起来,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莫名其妙的平静了下去。

绿水依旧在蔓延。

此时此刻,它们已经蔓延到了石室中间的部分,所占据的面积甚至比石室的二分之一还要多了些许。

臭味扑鼻,阴冷越盛。

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彻底密封没有出路的石室,全方位不断蔓延的阴爩……

种种让人压抑的现象似乎一下子都出现了……妈的……

这一次,恐怕我们真得死在这里,这不是开玩笑。

突然我有了种不甘心的感觉,就如同亲人毫无预兆的逝去,就是那种不甘心。

在这种不甘心和后悔的气氛里……在绝望和焦急的夹杂下……我们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现在的密室里,可是掉根针都能听到落地的响儿,我干涩的咂了咂嘴,想说一些安慰他们的话,但在即将说出口的时候,我发现这些所谓的理由,安慰人的言语,连我自己都安慰不了。

挺可笑的,来之前我们都是兴致勃勃,但到了现在……

真的要死了吗……

“饿想四四(试试),看看山河脉术能不能搞定它。”在寂静中,胖叔的声音忽然响起,他的语气放松了下来,好像是找到了收拾眼前绿水的办法,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我们:“我想到的办法,绝对就跟爷爷收拾孙子一样,轻松随意没有风险,放个屁说不准就能把这绿水给解决了。”

听见胖叔的话,我和海东青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胖叔,在这瞬间,我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他眼里一种从未出现过的东西。

事后我才明白,那东西,叫做决绝。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感觉到应该有的希望,而是莫名的心慌了起来,好似即将要失去了什么一般。

阴爩距离我们更近了,最近的绿水,距离我们不过五米远。

此时我们都靠在了尽头的墙边,拼着命想要跟那些绿水拉开距离,但貌似这跟苟延残喘没区别了,早晚都得死,不是吗?

“胖叔你……”海东青话没说完就被胖叔打断了。

“你们滚边上角气(去)。”胖叔的口音不知不觉中变了回来,脸上的表情很无奈,指了指先前摆放宝贝的石台子:“滚过气(去)站着,包过来(不要过来)。”

“胖叔你要干嘛?”我没听他的话,很直接的一把拽住了胖叔的胳膊,重复问了一遍:“胖叔,你要干嘛?”

胖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海东青,咧着嘴一笑:“饿要做法,把这些阴爩全搞定咧。”

“我们不是傻逼。”我死死地盯着胖叔,咬着牙低吼着:“你到底要干嘛?!”

“阴爩其实并不四(是)那么厉害滴东西,逃开就好咧,可惜啊,在这种密封滴环境里,阴爩,比阴齾之孽还要让人无可奈何。”胖叔说着,甩开了我的手,转身自顾自的走到了墙角,背靠着石壁蹲下了身子。

“只要四(是)有能借力滴地方,它们都能追上,哪怕你四(是)蜘蛛侠,扣着天花板吊着也得死。”胖叔似乎是被自己的笑话给逗笑了,乐呵呵的用蚨匕在地板上刻画了起来,嘴里喃喃自语的给我们解释着:“阴爩就是一种特殊滴东西,不四(是)冤孽,四(是)邪物,它们算‘生物武器’吧,饿还真抹油想到小鬼子搞到了这东西……”

“遇见阴齾之孽,饿们起码还能有地方周旋,但四(是)现在……”胖叔在我们发愣的时候就已经坐回了墙角,点了支烟抽着,满脸无奈:“只能玩儿命了啊。”

在胖叔说出这话的时候,我们齐齐的打了个冷颤,这石室里的阴冷感好像更重了……

毫不夸张的说,我在那时候,真的感觉到了死亡即将来临的压抑。

那种感觉不是外人能想象到的,就像是有人用手掐住了你的脖子一样,但没用力,也没松手,就是这么慢慢的掐着,慢慢用力……

在你该死的时候,掐住你的脖子的人,就会毫不犹豫的扭断你的气管,无论你恐惧与否,该来的,总会来。

“你们包(不要)过来,阵局已经完成咧,你们过来触动了阵气,饿会死咧。”胖叔无奈的笑容掩盖不了他眼底的严肃,就是因为这点严肃的存在,才让我们停下了脚步。

正打算阻止胖叔的我们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反应不一的看着胖叔。

“叔,你出来。”海东青双眼紧盯着胖叔,语气里隐隐约约有着哀求的意味:“你先出来,我们会有办法的,你别拼命。”

“你们俩真四(是)瓜皮啊,饿胆儿有多大,你们又不四(是)不知道,咋可能随便拼命咧,这不四(是)走投无路了么。”胖叔无奈地看着我们,笑容里全是欣慰:“小海,你以后还四(是)多笑笑,一脸棺材板滴样儿,饿见着,心里闷滴很啊。”

“叔……你快出来……”我的语气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看着地上那些被胖叔刻出的咒词,只感觉心都是颤的:“你快出来……不要拼命……我学的东西不是正统道术……能解决它们的……一定能……你快把蚨匕还给我……让我来……”

“叔!!!你出来啊!!!!”

海东青的怒吼声在石室里格外震耳,与怒吼相搭配的应该是愤怒的表情,但海东青没有,他的脸上只有哀求,真的,是哀求。

我跟海东青都不傻。

胖叔如果真是拼命而不是去送死,那么他不会摆出现在托付遗嘱的造型,顶破天就是一脸的凝重或是冷静,而绝不可能是平静。

此时此刻,他平静的眼神跟脸上的笑容都告诉了我们一句话。

恐怕我得走了。

“瓜皮啊,饿还抹油社撒(没有说啥)呢,你们激动个撒(啥)?”胖叔拿着蚨匕在地板上比划了几下,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平静。

“饿还有点四(事)抹油做完,你们俩瓜皮记住帮饿做完咧。”

“这三个玉棺材都四(是)饿师父想找滴宝贝,饿今天找到咧,虽然命不一定能带出气(去),但饿觉得,送你们出气(去)咧,也不算给他丢人。”

“记住,帮饿把玉棺材带到陕西气(去),在坟头上拿给老道士看看,让他看看,这是(四)他徒弟找着咧,他抹油本事拿滴东西,被饿拿到咧。”

“细伢子,你个瓜皮以后要好好滴,日子嘛,只要好好过,肯定就美滴很!”胖叔呵呵笑着:“小海,你个瓜皮太傻逼,以后注意点,包(不要)随便被别人骗咧,这年头,坏人多。”

“饿社(说)啊……饿滴运气咋就这霉么……真四(是)……”胖叔摇头笑着,语气越来越放松。

就在我跟海东青愣愣地看着胖叔的时候,胖叔毫无预兆的就把握着蚨匕的右手抬了起来,然后将左手贴放在地面上,一脸狰狞地用蚨匕插穿了手骨,将手掌钉死在了地板上。

这里地面所铺盖的都是石砖,但在蚨匕插下去的时候,石砖仿佛全都变成了豆腐,这种现象完全就不能用科学来解释。

血霎时流了一地,胖叔的脸色也猛然白了下去。

“你们快走!!!!绕开阴爩炸开路子出气(去)!!记住饿给你们社(说)滴话!!!快走!!!!”

胖叔声嘶力竭地大喊着,用手重重一按蚨匕的刀柄,高声嘶吼。

“天现三奇!!刀插九冥!!”

“山河化气!!大阳镇阴!!!!”

“开!!!!”

“咻!!!!”

第56章 十五年前,春暖花开

十五年前。

湘西,龙山。

在靠近郊区的地方有着一排排的老宅子,很像是农村的户型,但却比普通农户的房屋装修得好一些,不过再怎么看,这些屋子还是透露出了一个字。

穷。

在这排老宅子的尽头,也就是整条街最大的榕树边,三座宅子相依而立。

最边上的一个宅子是陈家的,此时院子里正回荡着某中年妇女的怒吼,当然,还有一个小屁孩“痛哭流涕”的声音。

每当过年,总会有一些家庭会出现这种状况。

例如,家里的小孩考试不及格,或者,家里的小孩放炮仗,把隔壁村的母牛吓着差点没被母牛顶死,再或者……

无论怎么说,貌似一切的一切,都跟熊孩子脱不了干系。

咱们先跳过姓陈的那一家,再跳过边上空空荡荡没有人烟的那家,现在让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到正中间的那户人家。

那个破破烂烂的屋子,就是龙山县闻名的术士,易大喜神的家。

或许外人怎么都想不到吧,一个风头无两的先生,竟然会住在这种地方,看那简陋的院子还有装修得不敢恭维的老宅……

要是放在二十年后,这地方绝对要被国家弄成重点的扶贫点,估计易大喜神还能上个新闻客串一下,或者直接被充当男主角,用血泪来渲染一下过去的艰苦日子。

其实易大喜神的穷,是能够解释的。

一,他接活儿都不爱收太多的钱,怕遭天谴,拿来的钱也就足以度日,想要奢侈点吃顿好的,基本上都得存钱。

二,妖魔鬼怪没想象中的那么多,白事儿也少,就现在来说,他已经有半年多没接到活儿了。

在易大喜神家的院子里,一场经典对戏《成人大战熊孩子》正在上演。

男一号:站在院子里的那个古灵精怪的熊孩子。

男二号: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水果糖一脸贱笑的死胖子。

“胖叔……你能不能把糖还给我……”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正可怜兮兮的拽着某胖子的裤腿,仰头看着他,见这毫无道德底线的胖子没搭理他,这小孩又扯了扯他的裤子:“这是最后一颗了……应该给小孩子吃……你是大人了……”

“饿不四(是)大人,饿四(是)碎娃儿(小孩儿)。”胖子的话很不要脸,外人见到这场景,估计怎么都想不出到底是谁给他遗传了这么厚的脸皮,三十来岁的人你说你是小孩儿这不是不要脸么?!

这孩子的衣服虽然略显破烂,不少地方还有补丁,但无论是谁来看都肯定会赞叹一声:“衣服这么烂还这么干净真他妈是奇迹啊大中华果然奇迹如云等等。”

笑脏不笑破,这是易老爷子给小木头说过的人生至理。

但等小木头慢慢长大之后,他才发现所谓的笑脏不笑破只是一句空话,这孩子在学校里可没少被别人嘲笑,不过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有某个熊孩子没跟其他孩子一起笑他。

这个有道德眼光不笑破的孩子就是隔壁的小陈。

当然,小木头不傻,他很明白那熊孩子为什么不笑自己,用他略显稚嫩的观点来说就是。

“三狗子的衣服跟我一样破还好意思笑我?!”

听见胖子给他的回答,这小孩儿扁了扁嘴,一副“被欺负了我要哭”的样儿,转头就往屋子里走,留下了一句足以让胖子心惊胆颤的话。

“我告诉爷爷去。”

说句不开玩笑的话,要是小木头把胖子欺负他的事儿捅上去了,让高层知道了这事,我估计吧……

胖子的脂肪非得被老爷子抽出来点天灯不可。

易大喜神有多宠小木头?

可以这么说,只要是在能够做到的范围内,易大喜神基本上就没反驳过小木头的要求,要啥给啥全顺着来。

按照常理来看,像是老爷子这种宠溺的家庭教育,教导出来的不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傻逼熊孩子,就是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的熊孩子。

但事实却扇了外人无数个耳光。

从小到大,小木头就没让老爷子操过多少心,上至学习买菜,下至降妖除魔(当然,他基本上都是去打酱油的),哪怕是煮饭做菜也照样能弄得有模有样。

或许这就是穷人孩子跟富人孩子的区别。

“瓜皮!!包(不要)给老爷子社(说)啊!!!”胖叔泪流满面的挽留着小木头,满脸的尴尬,先是把兜里能摸出来的糖全拿给了小木头,随即,又咬着牙摸出了一块钱,哆哆嗦嗦的递了过去:“细伢子乖,这四(是)饿给你滴压岁钱,笑纳,笑纳。”

小木头皱了皱鼻子,哼哼了两声,伸手接过糖,装出了一副小大人的样儿:“你说说你是不是欠收拾,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说你啊……”

胖叔一愣一愣看着小木头,见他古灵精怪的说个不停,摆摆手打断了他:“你……四(是)不四最近看了不该看滴东西?”

“没有啊。”小木头瞪着眼睛无辜地看着胖叔:“就是上星期你被爷爷骂的时候,我在外面看了好久呢,那应该不是不该看的吧?”

“饿真四(是)……”胖叔只感觉手心发痒,恨不得抓这不给面子的熊孩子过来收拾一顿,但仔细一琢磨吧,还是算了。

看他这细皮嫩肉的小样儿也舍不得下手啊,而且……老爷子一会儿就回来了……嗯……

“气气气(去去去)!玩你滴气(去)!饿做饭咧!”胖叔故作威严的瞪了小木头一眼,转身进屋,嘴里叼着根果丹皮就忙活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院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叫喊声。

“小木头~~~快出来诶~~~~”

这声音很小,是被人故意压低了的。

“怎么了?”小木头一边剥着糖纸,一边走了出去,见来人是隔壁的三狗子,他立马就笑了:“三狗子,叫我出去玩儿?”

“玩个屁,隔壁村的王二要跟我单滚,你帮我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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