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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姓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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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过去了,我还是苦大仇深的看着手里的银针,其他人则满脸好奇地看着我,连那两个壮汉保镖也是,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我的动作。

“丢人不能在外面丢,忍忍就过去了。”我这么安慰自己,闭上眼,拿着银针对着左手中指狠狠的插了进去。

这一下子可插得不轻,我感觉好像是戳着骨头了,疼得我差点没哭出来。

“咻!!!”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嘶鸣,银针猛的颤了一下,拴着银针的红线忽然自己扭动了起来,仿佛是活了一般,歪歪扭扭的就像条蛇一样扭动着。

那两个保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惊讶地看着红线扭动,紧闭着嘴不敢出声。

随着红线扭动,我左手的冰冷感开始缓缓消退,而右手也稍微好受了一点,起码没一开始那么凉了。

时间缓缓流逝,屋子里的人也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扭动不停的红绳。

“啪!”忽然,一声脆响,红绳猛然断开,而我也有了动作。

右手抓住玻璃盖子紧紧地盖在了瓶口,而那两张神锁符则被我沾了点水,以十字形贴在了瓶口。

想了想又有点不太保险,我又从工具盒里拿出一根筷子粗细的麻绳,紧紧的拴住了贴在瓶口的符咒。

“搞定了。”我松了口气,把正往外渗血的中指放进了嘴里含着,看着谢天河指了指玻璃瓶:“弄死你儿子的凶手就在这里面。”

听见这话,谢天河愣了半晌,一种难以掩盖的怒气猛地就从他眼底窜了出来,看样子是想发火,但却站在原地没动弹,话也没说。

“能把她打得魂飞魄散吗?”谢天河问我,这显然是电影看多的后果,动不动就是把妖魔鬼怪打得魂飞魄散,真以为打它们有这么容易吗?

“能打,但我不可能帮你打,这是造业,我会遭报应的。”我摇了摇头。

魂魄本就是人死之后的产物,比起活人来说,它们已经够惨了。

要是随便把阴魂打得魂飞魄散,我估计老爷子都得爬上来教育我,更别说以后有可能遭的报应了。

如果是到了生死关头,我可以选择把它们打得魂飞魄散,而且这样也不会造业,说白了这就是祖师爷允许的正当防卫,打散了恶鬼的魂魄,顶破天算是防卫过度,但不会造业,也不会有报应。

但王雪现在已经被我收了,要是再打散她的魂魄……好像有点不得劲……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人一样有可怜的地方。

我不知道王雪为什么会变成恶鬼,但从她修成的真身来看,王雪肯定是冤死的。

“冤死之人,定死不瞑目,于头七之夜,魂兮归来,化真身作祟于斯。”

这是《湘密》中的记载,只有受尽冤屈而死的人,才会修成难得一见的真身。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狠不下心收拾王雪,虽然她先前才点没把我玩儿死,但恶鬼无心,我还是没怪她的意思。

跟个没脑子的神经病计较什么?有意思吗?

“我帮你把她封住,封她个一辈子,怎么样?这可算是无期徒刑了!”我劝道,谢天河一脸的纠结。

谢枫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面对“杀人凶手”还不能“枪毙”,只能无期徒刑,这种解决办法……他应该挺难接受的……

半晌之后,谢天河咬着牙点了点头,从书柜里拿出了几叠现金,放在了我面前。

“易先生,这事可真是麻烦你了。”谢天河叹了口气,笑道:“我现在安排人去拿支票,您说个数吧。”

“这里够了,别拿支票了。”我心情也挺闷的,点点头接过了钱放进包里,没再宰他。

说句实在的,虽然我跟谢家关系不好,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还是挺让我“消气”的,谢枫都死了,我也没必要记仇。

谢天河都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再宰他,我怕遭报应。

差不多就得了,凡事都有个度,这是老爷子常常教育我的话。

“我儿子的超度仪式,我希望易先生您帮帮忙。”谢天河恭恭敬敬的给我递了支烟,脸上全是苦笑。

我摇摇头:“这玩意儿我不擅长,您可能得另请高明。”

这话半真半假,毕竟我没扛过灵堂担子,白事的活儿我也是半知半解,超度鬼魂还行,要是让我主持葬礼……那不是找乐吗……

“谢老板,我先告辞了。”我站起身把包背上,对谢天河打了个招呼,他想跟着我送我一程,但被我劝下了。

“您还是陪陪您儿子吧,他现在应该在灵堂看着自己亲人发呆呢。”

谢天河眼泪忽然就冒了出来,咳嗽了几下,擦了擦眼泪带着我们走出了书房。

出了别墅,张立国跟周岩直接开车回了局里,先前局里好像打电话给他们了,说是罗大海的案子有点进展。

这事我也没多问,问了说不准就得沾上麻烦,他们到时候又找我帮忙咋整?

但我却万万没想到,我不找麻烦,麻烦却紧追不舍的找着了我。

※※※

第二天一早,我刚洗漱完就打开了店门,准备着今天开门做些生意。

虽然这段时间赚了不少外快,但花圈店的生意可不能落下。

说来也是我倒霉,刚拉开卷闸门,我不经意的一低头,立马就在地上看见了一个信封。

我好奇地捡起信封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我脸都快黑了。

信封是空的,但信封上却写了一行简简单单的字。

“把罗大海的魂魄放出来,要不然下个就是你。”

第19章 绝书

最近我挺倒霉的,除了赚点外快,貌似就没什么好事了。

被周岩拉去接了两个活儿,第一个,把罗大海收了,第二个,被鬼弄得半死不活,双手差点成冰棍,但好歹还是挺过来了。

不是都说雨过天晴吗?这雷阵雨也过了,怎么也得给我晴两天吧?

至于我忙完的第二天,麻烦就给我找上门来了?

在市局的办公室里,张立国跟周岩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着桌上的信封他们也是百般摸不着头脑。

“警察叔叔可得保护我,我感觉有人要跟我玩儿阴的。”我摊了摊手,语气很无奈。

罗大海的死我一直都以为是偶然,但现在我却觉得这是人为,而且是行里人动的手。

如果不是行里人,如果不是凶手,那么他怎么会知道罗大海的魂魄在我手里?

特别是那句“要不然下个就是你”,这话不明摆着是威胁我吗?

“杀人凶手还敢这么嚣张?!”张立国脸都是青的,气得一个劲骂着街:“要是让老子逮住他,一枪崩了这狗日的。”

“别啊,随便杀嫌疑人是犯法的。”周岩插了句嘴,但被张立国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乖乖地坐着不敢再吱声。

我挠了挠头:“你们帮忙查查呗,看看是谁把信封扔我店门口的。”

“行,这是小问题。”张立国点头答应,皱了皱眉头,试探着问了问我:“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案子是行里人动的手,那么你能帮帮忙吗?”

“帮。”我毫不犹豫地点头,补充道:“而且不收钱。”

这下子可把张立国他们吓住了,不敢相信的用眼睛扫视着我,估计是在琢磨,姓易的是吃错药了还是没睡醒,铁公鸡死要钱的性子改了?!

周岩哆哆嗦嗦的坐在了我身边,低声问道:“是不是昨晚上你那鬼没收拾干净,被上身了?你真不要钱?”

“滚远点,看见你就烦。”我没好气的骂道。

据老爷子说,在西南这一片,有真本事的人屈指可数,也就那么几个。

在这种时代,假的总比真的多,我们这一行也是如此,装神弄鬼的永远比有真本事的人多。

以前,我跟老爷子在湘西的时候,不少有本事的行里人逢年过节都得上门跟老爷子喝杯酒,对于老爷子他们可是尊敬的很,这些行里人跟龙山县里的某些人一样,他们都喜欢称呼老爷子为易大喜神。

在姓氏后面加上喜神两字,这是从古至今对于赶尸人的尊称,能得到这种称呼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起码近几十年来,就只有老爷子一个能得此殊荣,由此可见在几十年前老爷子的名声有多响亮。

难道真是人走名落的缘故?

老爷子一走,我这后辈就得被这些孙子威胁?

花圈店的匾额上面就有一个喜神的图案,下面还有一个易字。

写这匾额本是为了祈福招财,希望喜神保佑让我们爷俩财路顺顺,但喜神貌似没注意到我们爷俩,说起来也怪我们倒霉,前几年真就差点穷死了,妈的。

见到这匾额,只要是西南这片的行里人,一般都认识这东西,更知道这图案代表什么。

易家,五大门。

敢跟老爷子动手的术士我是真没见过,也没听老爷子说过,但现在我估计是虎落平阳了,是人是狗都敢过来咬我两口。

大清早就扔封威胁信给我,真以为我是泥捏的?!

要是我怂了,把罗大海放了,或者是没点反应,其他行里人得怎么看我易家?

到了今时今日,我们易家就剩下我一个了,如果我再丢点脸,我估摸着老祖宗跟老爷子都能弄死我。

“他为什么要让你把罗大海给放了?”张立国忽然问了一句,我笑了笑:“估计是拿罗大海的魂魄有用,要不然他们能叫我放了罗大海?”

我点了支烟,慢吞吞的抽着,心里暗暗琢磨着怎么弄那给我摆谱的孙子。

忽然,周岩说道:“对了,差点忘记跟你说个事,罗大海的案子有进展了!”

“仔细说说。”我皱紧了眉头。

据周岩说,这几天调查下来,罗大海的行踪其实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接触的人也很正常,但有一条消息引起了张立国这老警察的注意。

这消息是罗大海大伯提供的。

据说,罗大海平常也没什么爱好,就爱摆弄摆弄古玩,或者去古玩市场逛逛,跟人唠唠嗑。

就在罗大海死的前两天,他去他大伯家吃了顿晚饭,聊天的时候就说,自己第二天准备去古玩市场逛逛,淘换点物件回家玩玩。

“突破点就在这里。”张立国笑呵呵的说:“罗大海第二天就去了古玩市场,买东西的时候,跟一个陌生人起了冲突,我昨天还想调查调查这个所谓的陌生人,但我发现,调查来调查去压根就没他的消息。”

警察的信息系统可是很强大的,毕竟警察的后面就是国家,国家想要调查一个人那还不容易?

可偏偏就怪了,张立国已经来来回回的调查了很多地方,但就是死活找不到那陌生人的信息,连哪怕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就是因为这点,张立国对这陌生人有了疑心,说不准这陌生人跟罗大海的案子就有关联!

罗大海死了,陌生人消失了,或许外人会觉得这没什么,毕竟那个人又不是什么名人,系统里关于他的消息也肯定没那么多。

但警察跟外人不一样,他们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警察才能破获那么多的案子。

“跟罗大海起冲突的是一个中年人,瘦瘦高高的,一脸络腮胡。”张立国一边给我比划着,一边说道:“据那摊主说,他们是因为一个物件起的冲突,罗大海先来,钱都掏了,但那后来的陌生人看了看那物件,二话不说就想把那物件买过去,罗大海不卖,这冲突就起来了。”

“什么物件?”我眼睛一亮,难道这案子的突破口就是这物件?

“一封书信吧,但上面的字卖家也看不懂,歪歪扭扭的跟鬼画符一样,落款人的名字也是鬼画符,能看出来的只有信纸年份,那应该是民国的东西。”张立国说道。

我沉默了一下,把烟头按进了烟灰缸里:“那书信在哪儿?”

“这儿呢。”周岩从身旁的文件夹里把一张略有折痕的信纸拿了出来:“罗大海买完这东西就去他大伯家吃饭了,东西也落在那儿了,这信是他大伯给我们的。”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目光霎时就定住了。

随着我往下看,眼珠子便瞪得越来越圆,等看完了这一封书信,我已经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了。

“咋了?”周岩见我满脸的惊色,好奇地问:“发现啥线索了?”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张立国,心中矛盾了一会,摇摇头:“这玩意儿不是信,上面写的东西是道家法术,招魂的,貌似都失传了。”

“这字你能看懂?”张立国问道。

我点点头:“泐睢文,要是看不懂我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听见泐睢文这两个字,张立国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而周岩也明白了,泐睢文就是昨天我用来跟谢枫交流的布片上写的字,我能看懂他们并不奇怪。

“那个陌生人,十有八九就是凶手,是行里人,他想要这玩意儿。”我晃了晃手里的信件,张立国猛的站了起来:“我现在去安排!必须尽快抓住这王八蛋!杀人了还能在外面逍遥法外,真以为没王法了!”

话落,张立国看向了我:“到时候如果有什么麻烦,小易,还请你帮帮忙。”

“没问题,但是……”我犹豫了一下,举起了手里的信件:“我要这个。”

闻言,张立国眼神一变,盯着我问:“你要这个干嘛?”

“你不懂,干我们这行的,就跟科学家一样,见到什么新鲜的都爱研究研究。”我耸了耸肩,也不知是为什么,就是没想把事实给他们说:“这玩意儿很珍贵,民国的法术,我想学学,而且这封信是原件,对我来说很有纪念意义,所以我想要这玩意儿。”

张立国没说话,只是盯着我,而周岩则打起了圆场。

“哎呀,就是一封信,破了案子这玩意儿就没用了,反正这案子就快破了,等破案之后,这东西就是给你的奖励呗!”周岩笑道,拉了拉张立国:“大不了让木头花钱把这玩意儿买过来,别搞这么僵啊,这可是帮咱们破案的功臣。”

“小易,你可别在意,我就是这脾气。”张立国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东西毕竟是外人的,所以刚一听你要我就有点不好办了,算是给你开个后门,这东西你拿走,但案子你得破了。”

“行,那么我先回去准备准备,你们继续调查。”我点点头站了起来。

十分钟后,我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抬手摸了摸上衣口袋中的信件,眼里有种莫名的意味。

信上的内容根本就不是什么法术,更不是信,而是……一封绝书……

内容尽是用泐睢文书写,外人压根看不懂,但我勉强能看懂,这确实是民国人写的东西,而且是一个文言文半吊子的山村野夫写的,口头语多过书面语。

虽然信里没多少标点符号,可我仔细一琢磨就能翻译过来,内容加上标点符号应该是……

“袁公?荒谬!其乃袁贼!”

“窃国大盗,独夫民贼,本就短命之相,却又想得九五之命,终不免贻笑大方。谁知袁贼命不该绝,竟自道门败类山云子处得闻死复重生之秘。”

“有此术,必为逆天改命之术,天谴必在眼前。袁贼无惧天谴,竟命山云子召集术士,寻努尔哈赤假陵,求重生之术。”

“易某妻儿在袁贼之手,无奈,唯听山云子之命,于奉天府入墓。”

“破墓一行,几近全军覆没,唯易某逃出生天,重生之秘未得。”

“此墓非凡墓,纵易某精通五门之术,若想破墓寻秘,必死无葬身之地。”

“不得秘术,袁贼必大开杀戒,妻儿危也。”

“得秘术,袁贼不死,国运危也。”

“左思右想,易某唯以命搏之,杀贼救亲,势在必行。此为绝书,望后人不忘袁贼之恶,其贼,必受千秋唾骂!”

“民国四年,奉天易青山绝书。”

(注释:奉天府就是现在的沈阳市。)

第20章 阴契

在民国时期,普通民众之间交流,大多都是以口语,而不是那些看来复杂的文言文。

只有到了写文章或者是写请柬等等,需要动笔的时候,那才会用文言文也就是书面语书写。

这一封用泐睢文写的绝书在我看来就是个半吊子写的,绝书里有口语,也有文言文,虽然口语跟书面语掺杂在了一起,但我勉强能看懂。

让我震惊的不是信里的内容,而是最后的落款,易青山。

我叫易林。

老爷子叫易归远。

而老爷子父亲的名字……正是易青山!

荷笠带斜阳,青山独归远,老爷子逢年过节的时候都爱念叨这句诗,每念叨一次眼睛就得红一次。

当时我还不明白这诗在老爷子眼里代表了什么,但现在……

“老爷子对于老太爷的事总是闭口不谈,没想到老太爷竟然是死在袁世凯手上的。”我心里暗暗嘀咕着,把车费给了司机,开门下车。

现在是2007年,民国四年就是1915年,中间相隔了92年。

要是按照绝书的内容来看的话,再结合老爷子寿终正寝的岁数,当时的老爷子应该是七岁出头的样儿。

被袁世凯绑走的时候他是七岁,过了九十二年,临终是九十九岁,正好能对的上号。

但是……如果老太爷是死在袁世凯手上的……那么是谁教给老爷子一身本事的?!

难不成是老太爷没死?硬生生把老婆孩子从袁世凯手里抢回来了?

没道理啊,如果真抢回来了,那么老太爷应该也平安归来了,老爷子没必要对老太爷的事闭口不谈啊。

但如果没抢回来……老爷子是怎么回到湘西的?

这事怎么越想越头疼……

回到花圈店,我拿着书信走进了里屋,看了看摆放在供桌上的黑白照片,将手旁的贡香拿起点燃,插进了香炉里。

“老爷子啊,你爸到底是咋死的啊?”我点了支烟抽着,又点了支烟放在了老爷子的照片旁,挠了挠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奇心重,你这一走留下的秘密可不少啊,你好歹也给我托个梦,解开个谜呗。”

等香烟燃尽,我把书信折了起来,压在了老爷子照片的下面。

这玩意儿是老太爷写的,属于易家的文化遗产,必须得好好保护。

再说了,惦记这玩意儿的人可是行里人,不能小觑,要是我一个不小心把这书信弄丢了,老爷子真能从照片爬出来掐死我。

我又点燃了一炷贡香,恭恭敬敬的跪在了供桌前,看着咧嘴大笑的喜神,我深深的拜了拜。

“祖师爷在上。”

“罗大海,王雪,皆是有冤枉死之鬼,弟子不愿将他们打入地府受苦,望祖师爷慈悲,赐阴契两份。”

念叨完,我把封住罗大海的符纸放在了桌上,又把封住王雪的玻璃瓶放了上去。

思索了好一会儿,我转身走出了里屋,在店里拿了两张一尺左右正正方方的黄纸,这才回到了里屋,用瓷碗装了点朱砂,拿着毛笔沾了沾,歪歪扭扭的在纸上写了起来。

阴契,俗名偏手契,这玩意儿的来历可久远了,而且听了这个故事,各位肯定会认为很不靠谱,可看似不靠谱的东西,偏偏就是现实。

据《湘密》记载,在宋朝年间有一个道士,真名已不可考究,道号为玄心子。

这道士隶属茅山一支,学的本事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他就偏偏研究出了一套驱鬼役神的门道。

阴契就是他的巨作之一。

契纸,以黄纸为底,以朱砂为墨,以泐睢文书写,先写执笔人的生辰八字跟姓名,后写恶鬼的姓名。

最后一行则写上执笔人需要恶鬼帮忙的事,而事成之后,执笔人必须得为恶鬼平消冤屈,助他轮回转生。

这与茅山驱鬼一道相仿,但又有不一样的地方。

茅山跟一些道家分支所谓的驱鬼,是把阴魂当做工具,属于渎神戏鬼的把戏,长此以往则会招致天谴。

而阴契可不同。

“鬼不得渡,必有冤屈,平其冤,可使鬼神助己。”这是玄心子对阴契的描述,可很少有人知道后一句,这也是老爷子给我说的。

“事成,则助其鬼平冤,若失信,必遭天谴。”

也许是因为没多少人知道后半句的缘故,直接就导致了历史上出现许多失信的道士跟术士。

说起来也怪他们倒霉,知道了前半句却不知道要命的后半句,结果全遭天谴了,基本上就没一个得到善终的。

最出名的莫过于清朝一个清微派道士,他十几年来就写了上百封阴契,但等鬼帮了自己之后,他却一个鬼都没帮。

等到了他四十岁那年,寿辰之时,天降大雨,轰的一声,一道巨雷就把道观给轰塌了。

而这道士也直接被那道雷给劈成了飞灰,想下去投胎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从古至今,被雷劈死的人都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就没有一个能投胎的,他还想投胎?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正准备继续动笔写阴契,可动作却忽然僵住了。

对了!魂飞魄散!!

王雪好像是被雷劈死的……茅台大厦里电梯口的那首诗不就是说她被雷劈吗?

但按理来说,被雷劈的人无一不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可王雪没有魂飞魄散啊,反而修成了真身,这到底是……

我忽然想起了那天在幻觉里闻到的焦臭味,还有王雪烧焦的皮肤……难道……她是被烧死的?!

貌似也只有被烧焦的人才会有这副模样,再加上她冤屈而死的缘故……王雪的死我估计有蹊跷……

虽然我不知道她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能肯定两点。

第一,她不是被雷劈死的,而是死因未知,很大可能是被烧死的。

第二,她肯定是被人害死的,如果是无意被大火烧死,那么她肯定修不了真身,顶破天就是个跟罗大海一样的怒孽。

我摇了摇头不再继续想。

这些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处理,写了阴契,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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