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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相士(御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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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更落下风。

我喊道:“德叔,你先放我下来,不用管我。”

“闭嘴!”德叔道:“我当然要先护你周全!”

说话声中,一根冰刺朝我脑袋飞来,德叔急忙一偏身,却另有一根冰刺“嗖”的奔出,不偏不倚,打在了德叔的脚踝上!

德叔身子一个踉跄,往前趔趄了几步,却是为了护着我,重心不稳,速度也慢,又被水三先生看中机会,赶上前去,一脚踹中了德叔的后背!

这一下,德叔摔了出去,我也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跌落尘埃,摔得是七荤八素,眼前乱冒金星!

王桂娥等众鬼,一拥而前,纷纷要喷气,德叔却一把拿出雷击枣木令牌,往空中一挥,厉声喝道:“孽障,认得此牌吗!”

众鬼都是一怔,止住了脚步,水三先生大叫道:“他现在没工夫作法,你们不要害怕!”

德叔已经将手伸入怀中,再掏出来的时候,指间已经抓了一把毛笔!

“噗!”

德叔咬破舌尖,狂喷出一口鲜血,将一把毛笔笔头全部染红,然后朝着众鬼丢了出去。

王桂娥见机早,看见德叔丢出毛笔,马上就躲开了。

大民、孬蛋儿和小强也纷纷跟着躲开,只有狗儿、羊娃儿和喜娃没有躲过去,被那沾血的毛笔穿胸而过!

“嗷!”

“呜!”

“哇!”

几声凄厉的惨叫,三个小鬼渐渐变得透明,变得虚幻,却另有黑水在黑雾中滴落下来,在地上汇合成了一大片粘稠的液体。

三鬼灭了!

德叔也虚弱极了!

脸色变得异常煞白,像是大病初愈的人,一点血色都没有。

气息也粗重起来,就连离得不算近的我,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铺子里一时间静寂下来,每个人都没有动,都在虎视眈眈看着对方。

德叔刚才那一手,实在是摄人心魄!

人不敢轻举妄动,鬼也不敢了。

“师父,师父,救救我,我看不见了!”

就在所有人都异常紧张的时候,一道求救声忽然响起,打破了这个铺子里的平静。

原来却是冰水儿,那个被我一口破邪酒喷瞎了眼睛的冰水儿,刚才还在地上打滚哀嚎,此时此刻听见铺子里动静小了,便起来,呼唤水三先生求救。

但是,谁都没有动。

冰水儿就那么挥舞着胳膊,在铺子里瞎走,嘴里还喊道:“师父,你在哪里?师父,你说话啊。”

“我在这里,你过来。”水三先生没有动弹分毫,只是出声提醒,那声音冷得像冰,毫无感情,令人发怵。

冰水儿却似乎浑然不觉,听见水三先生的声音来源方向后,立即朝着他那边移步过去。

“师父,我来了!”

“好,过来。”

冰水儿刚走到水三先生面前,德叔却大喝一声,飞身而起,直扑水三先生!

此时此刻,水三先生后有墙壁,前有冰水儿,左侧是机器,右侧是德叔攻击的方向,一时间,四处都是死角,只能往上迎敌,但是德叔居高临下袭击,占尽了便宜,水三先生几乎是避无可避!

可是,水三先生却一点都不慌张。

不但不慌张,嘴角隐隐约约还露出了一丝笑意。

就好像,他事先知道了什么。

“废物!留你何用!”

水三先生却大骂一声,左手握着一根尺余长、拇指粗细的黑色冰刺,恶狠狠地划向了冰水儿的脖子!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就连攻向水三先生的德叔,也吃了一惊!

冰水儿的咽喉部位,被水三先生的冰刺划出了一道笔直的血线!

他连叫都没有叫出一声。

水三先生一挥手,冰水儿的脑袋断了,往后飞出,一股血,从冰水儿的脖腔之中喷射而出,像一道水柱!

那是黑色的水柱!

德叔刚好身子到了那上空,急忙一折身,往后避开喷射的黑血,同时一甩手,又是两根红头毛笔飞了出去!直奔水三先生的眉心、胸口!

水三先生只要躲,就势必往侧面躲,因为他三面无路,但是侧面恰好又是德叔退回来的地方,水三先生躲无可躲!

但他还是好整以暇,不慌不忙,一把提起了冰水儿的尸体,挡在自己身前!

“噗!”

“噗!”

两声轻响,两根毛笔刺进了冰水儿的身体。

“好毒的师父!”德叔不禁咬牙切齿道:“就你这样的人,居然还有徒弟跟着,也真是奇了!”

“你骂我毒,我却要夸你,好一个判官断魂笔!”水三先生假意赞叹道:“麻衣陈家的相术还真是层出不穷,令人令鬼都防不胜防!至于我毒不毒,我的徒弟们还没评判,你着什么急?不过,陈德,你现在还有多少力气?”

“嘿嘿……”德叔的手在哆嗦着,嘴上却道:“想知道我有多少力气,你来试试不就心里有数了?”

水三先生注意到了德叔颤抖的手,当即大喝一声:“他不行了,给我上!”

“噗!”

喊声中,水三先生先朝着德叔吐出来一口黑水,德叔歪转脑袋躲过,王桂娥等四鬼却都涌上,一阵凉气乱喷,德叔躲避不及,左肩瞬间一片白茫茫的寒霜凝结!左臂,也僵硬地垂了下来!

冰凌儿趁势上前,去刺德叔的右肩,却被德叔飞起一脚,六相全功中的撕云裂腿法,全力击中冰凌儿胸口!

刹那间,冰凌儿血沫顺嘴喷出,显见内脏都烂了!人也似断了线的风筝,倒飞而去,撞到机器上,再摔倒地上,从头到尾,是动都没动!

可是德叔的右肩,又在这时节,被众鬼喷中,虽然德叔又丢出几根判官断魂笔,喜娃、孬蛋儿纷纷陨落,化成黑水,可是德叔也被赶上前去的水三先生一指连戳胸前、膝上六处大穴!

德叔终于不能动了。

第五十五章命悬一线,祟气再侵

一时间,铺子里,尘埃落定。

“好一个陈德!”水三先生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道:“毁了我五个新鬼,损了我两个徒弟!真不愧是陈家的人,佩服!”

“以多胜少,佩服也是理所当然。”德叔嘿然道:“水三先生,你也算是术界里成名的高手了,怎么样,总要顾及一下面子吧?”

水三先生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陈德,你是要我放过这个小子吗?”

“聪明!”德叔道:“他还不够格死在你的手里。”

“他嘛,倒是还有些奇怪本事,居然能让鬼祟不扰……”水三先生沉吟道:“确实不够格死在我的手里,不过,死在我徒弟手里怎么样?”

“嘿嘿,徒弟愿意下这个手。”冰块儿笑嘻嘻道。

“无耻!”德叔怒道:“实话告诉你们,他是神相的结义兄弟,你们要是杀了他,就洗干净了脖子等着被神相灭教吧!”

“神相的结拜兄弟?”

水三先生吃了一惊,冰块儿也脸色一变,低声嘟囔道:“师父,前几天听土堂的兄弟说,原本失踪的麻衣神相陈元方确实又出现了,土堂的一个先生,一个大师,数名弟子,全部栽了!”

“我知道!”水三先生咬着牙道:“不过就是因为这样,咱们才更该杀了他们俩儿,不然活着放出去,告诉了陈元方,咱们还是个死!在无人能知的情况下,杀了他们,陈元方也未必知道,更何况,陈元方也不敢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

“还是师父老奸巨猾……啊不……是师父老谋深算!”冰块儿谄笑道:“那徒弟就动手了?”

“等等!”水三先生道:“这两个人,如果死了,魂魄可是好材料,本事这么高,死了以后变成厉鬼,那可是一个顶一群!按照咱们水堂的法子杀了他们!”

“是!”

“嘿嘿……”水三先生笑道:“陈德,你知道我们水堂要杀你们的法子是什么吗?”

我冷笑道:“不过就是想淹死我们而已,那还有什么奇怪的?”

“啧啧!”水三先生道:“你这么聪明,我都不好意思杀你了,不过,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天妒英才!越是聪明,就越死得早!冰块儿,把他们弄到冰窖里去,按在冰水里淹死!”

“没有问题!”冰块儿应了一声,正准备要过来拖我,地上却突然传来一声呻吟,冰块儿吓了一跳,赶紧去看时,只见是先前被德叔一记“撕云裂”踹中心口的冰凌儿在地上痛苦地蠕动。

原来此人还没有死。

“冰凌儿哥?冰凌儿哥?”冰块儿蹲下身子,推了推冰凌儿,冰凌儿艰难地道:“疼……好疼,快,快给我治,治伤……”

“冰块儿。”水三先生脸颊上的肉一颤,狠声道:“冰凌儿不行了,也把他拖下去,送他上路吧。”

“是,师父!”

冰块儿毫不迟疑地答应着,竟然没有丝毫惊惧之色,就好像对这种事情已经完全习以为常了,甚至还有点得意而欣喜的神情。我在一旁看着,也有点不寒而栗,再想起来刚才水三先生打掉冰水儿脑袋的情形,我更是胃里一阵翻腾!

这都是什么人啊?

到底是邪教里的邪功让他们失了人类的本性,还是他们本来就是这种人,所以才会去了邪教?我已经无法分辨清楚。

几分钟前,还是并肩作战的师徒、师兄弟,现在受了伤,不但不救,还要杀了,这群邪教的人,简直就是泯灭了人性,和畜生几乎没有任何分别!不,应该是还不如畜生。

“我真是奇怪啊,怎么这天底下还有你们这样邪的人存在!”德叔感叹道:“天道究竟是怎么了?”

“有白就有黑,有正就有邪,有高就有低,有善就有恶。”

水三先生笑道:“陈德,你居然连这都看不透?有人生来就是好人,也有人生来就是要作恶的!只有善恶共存,黑白分明,这个世道才能平衡,不然怎么去区分阴阳呢?你称我们是邪徒,我们看你们还是邪徒呢,正和邪,都是一个称谓而已,区别就在于信仰有些不同。规则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定的,我们并不认同,仅此而已。”

“错了,全错了!”

德叔道:“不是信仰不同,而是你们已经失去了本性。就好比水和油,不管称谓怎么样,本性都不会变化,你渴了,就得去喝水,难道把油的名字改成水之后,你渴了就可以去喝油了吗?难道把你们邪徒的称谓改成了正人君子,你们就真的是好人了吗?世人避讳黑暗,崇尚光明,这就是本性!你怎么狡辩,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的。”

“相士最会玩弄嘴皮子,我不跟你说这些无聊的话题。”水三先生摆了摆手,道:“都说邪不胜正,今天,我们这些邪人不还是赢了你们,你们马上就要死在我们手里,这就是现实!冰块儿,怎么还不动手?”

“哦……师父。”冰块儿晃了晃神,道:“师父,您看这地上的黑水,好像要冒黑气了,怎么办?”

我也看见了,被德叔消灭的四个淹死鬼化成的黑水,都没有渗入地下,而是在地上成了黏黏稠稠的一大片黑迹,此时此刻竟然还连到一起,很有些要氤氲生气的迹象!

跟先前在北路追袭水堂弟子,打落的黑冰所化作的黑水一样!

“是那几个新鬼化成的黑水吗?还能怎么办!”水三先生不耐烦道:“我教过你多少遍了?把你的黑冰拿出来,等祟气出来了,用冰收了!淹死鬼虽然被打散了,但是它们的祟气还是可以用的。这还用问我吗?”

“可是,现在不是要淹死他们几个……”

“你他妈的分不清主次啊!”水三先生一脚踹过来,骂道:“老子跟你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儿!你先收了祟气,再淹死人不行吗?”

“是,是,是,师父!马上办!”冰块儿忙不迭应着,赶紧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黑木盒子,刚要打开,那地上的一滩黑水里,突然就有如丝如缕的黑气升腾起来。

冰块儿连忙捧出黑冰,嘴里“叽叽咕咕”的念叨着,往黑气那边靠。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这些黑气不但没有被冰块儿的黑冰所收拢,还改变了方向,转而朝我这里奔来。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转向我这里。

我更是目瞪口呆。

那黑气,一丝一缕,全都钻进了我的手掌心。

左手的手掌心,依旧是从劳宫穴进去!将我的整条手臂,然后是半边身子全都麻痹掉!

和之前那次情况,一模一样!

上次,只有我自己在场,我还怀疑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但是这次,我终于可以肯定了,这绝不是幻觉。

这是切切实实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事情!

直到那些祟气全都钻进了我的体内,铺子里的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铮子?”德叔不安地喊了我一声。

我呆呆地应了一下。

“师父?”冰块儿傻傻地摊着手,看着水三先生,道:“这,这怎么办?”

水三先生没有吭声,而是阴沉着脸,慢慢走到了我的身边,盯着我上下打量,然后又抓起我的左手,掰着手掌细细看了一遍,然后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练的是什么本事?为什么能吸收这祟气?”

“我是你老子。”我骂了他一句,道:“老子练的是专杀异五行的本事,为什么会吸收祟气呢?因为老子厉害!”

水三先生也不恼,轻轻地笑了声,道:“不要说这些没用的,只要你老老实实交代我的问题,说不定我能放你们一马。怎么样?”

第五十六章全真教下,慧眼门徒

“嗯?”我诧异地看了水三先生一眼,道:“你是不是当我傻?”

“信不信由你,不过我劝你还是相信的好,万一我说的是真的呢?”水三先生道:“我再问你一遍,你修炼的是什么本事?为什么这些祟气会被你吸收掉?”

“你猜。”

我也不是有意要调戏水三先生的,只是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才是最想知道的那个人,他现在非要问个结果,我能怎么说?

水三先生眼皮子颤了一下,道:“你不愿意说?”

我反问道:“我说了你信?你要是相信,我就说。”

水三先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站起身子,道:“不用问了。冰块儿,去把陈德拖到冰窖里淹死了,这个人留下来,带回去交给堂主,说不定是一大功劳。”

“是!”

水三先生又看了我一眼,阴笑道:“你不说也无所谓,带回去,我们堂主会好好解剖你研究研究的。”

这话说的我浑身一寒,眼看着德叔就要被冰块儿拖下去,我惊怒交加,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竟然不由得张开了嘴,大声喊道:“救命啊!杀人了!要杀人了!”

“扑哧!”

水三先生不由得笑了起来,道:“你叫吧,叫啊,我让你好好叫,让你拼命叫,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救你。我这铺子,只要关起门来,就算有人从门外经过,也保准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是谁在喊救命?”

水三先生话音刚落,外面忽的就传来了一个男人低沉的嗓音。

这一下,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水三先生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地把目光扫向铺子的大门。

铺子里还是被雾霾笼罩着,虽然不如之前那般浓烈,但是依旧黑沉沉的十分压抑。

铺子大门那里,有光芒从门缝里投射进来,穿行在雾霾中,显得很是耀眼。

而外面似乎就有人,站在铺子的大门外。

那低沉的嗓音又喊了一声:“谁在喊救命?里面有人吗?”

“砰、砰、砰!”

那人一边说话,一边大声地敲着铺子门:“到底有没有人?大白天的为什么关着门?”

真的是有人来了!

我心中大喜过望,也不知道我这人到底是倒霉还是幸运,上次命悬一线时,土大师在那里自命不凡,结果招来了义兄陈元方;这次水三先生在这里得意洋洋,又招来了个救星。

我连忙喊道:“杀人了啊!快来救命啊!”

“真有人啊,快开门!”外面的人又“砰砰”敲了几下,喊道:“再不开门,我就踹开了!”

“快踹啊!”我叫道。

冰块儿急的就要过来捂我的嘴,水三先生却不以为然道:“怕什么?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这里穷乡僻壤,来的能是什么高人?你……”

“嘭!”

水三先生话音未落,一身巨响,烟尘四起,铺子的大铁门竟朝内而落,铺到在地上。

外面那人,竟然真的把这大铁门给踹到了!

水三先生立即就说不出话来,所有的人,目光都投向大门口,一个胖大的身影。

外面灿烂的太阳光芒从那胖大身影的四周,迅速地涌了进来,霎时间,整个铺子都亮堂起来。

“啊!”

“啊!”

“呜啊!”

王桂娥等三鬼尚在雾中漂浮,日光猛然照射进来,登时嘶声惨叫,乱躲乱藏,水三先生将手里的大黑冰一抛,口中念念有词,那三鬼立时便被吸入黑冰之中,不复再叫。

“鬼哭狼嚎的是什么东西?”那胖大的身影走进了屋子,使劲嗅了几下,道:“这好好的冷饮铺里,怎么这么大的羊骚味?还有一股异样的血腥味?呀,真的有一具死尸啊!还是掉了脑袋的。”

那胖大的身影走到冰水儿的尸身旁边,用脚踢了踢,然后又抬头,朝我们这边看来。

太阳光照在他身上,映射着,无法看清楚他的面目,只是能感觉到一双晶亮的眸子,正透过雾霾,瞟向我们。

水三先生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因为他也不是傻子,从眼下这人的表现来看,来者绝非常人。

一个正常的凡夫俗子,怎么可能一脚踹开了那从里面上了门栓的大铁门?

一个普通的人,怎么可能嗅到淹死鬼的羊骚味?

一个一般的人,又怎么可能见到无头的死尸而不害怕?

“这么多人啊,是哪个在喊救命?”

“是我!”

我刚应了一声,那胖大的身影就到了我的跟前,我只是觉得眼前有道影子一闪,一阵风过,就多了张脸凑到眼前,速度快的实在惊人!

这次离得太近,我看清了来人的面目,圆胖脸,宽额头,大鼻子,厚嘴唇,叠下巴,还有一双鸳鸯眼,又亮又长。

以《义山公录》“相形章”来说,此人之面相正是“身贵近君堪大用”的富贵相。

再加上此人说话低沉温和的嗓音,走路如疾风扫劲草的利落样,再也错不了的!

更奇的是,此人头发往上挽成了一个髻,还插了根筷子,浑身上下披着一件脏兮兮、灰溜溜、破烂烂的长衣,道袍不像道袍,僧袍不像僧袍,活脱脱像个叫花子。

但气质不俗,却绝非叫花子可比。

“原来是你?”他瞪着眼盯着我,嘴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

我登时嗅到一股大蒜混合酒肉的味道,赶紧偏了偏脸,道:“你认识我?”

“不认识。”他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说原来是我?”

“我的意思是,原来是你在喊救命。”

“是我!这里有两个邪教分子,已经杀了好多人,还要再杀人……你小心!”我正说着话,突然看见水三先生朝冰块儿努了努嘴,那冰块儿立即挺着冰刺,在来人背后狠命扑来!

来人却看也不看,一挥胳膊,反手一个巴掌打出去,正好甩在冰块儿的脸上,冰块儿“嗷”的一声惨叫,身子陀螺似的在空中翻滚着,飞了出去,撞到墙上,落下来,左脸已经肿了一寸来高!

水三先生大吃一惊,眼睛眯了起来。

“我正在跟人家说话,你们别闹。”来人不满地嘟囔了一声,也不往后看,只是继续问我道:“是哪个邪教的人?”

这人手段如此高明,我实在是高兴的满心欢喜,道:“异五行水堂的人,专门在水下弄淹死鬼害人!这几日,光一个村子里,他们就害死了六个孩子!道友是哪个门派的人?在下是麻衣陈家的陈铮,那边还有我的义父陈德!”

“麻衣陈家!”来人眼睛一亮,道:“好,好,好!原来是自家人!今日,你们遇见了我,就算是荣华富贵了也……”

“小心!”

“小心!”

来人喋喋不休,水三先生却猛然一张嘴,一口黑水利箭般喷射而出,直奔来人后脑!

我和德叔几乎是异口同声出言提醒,这人却不慌不忙地先把我抱了起来,然后双脚蹬地,一跃而起,翻滚着落在德叔身边,又将我放下来,觑着水三先生道:“汝算是个硬爪子!不过好没道理,也好没礼貌也!咱们初次见面,就算你是坏人,我是好人,你也该问问我姓谁名甚,是何门何派也吧?”

水三先生被这人古里古怪的说话弄的一愣,然后嘿然道:“正要请教!”

“我啊,我这个鄙人就是好人见到了荣华富贵,坏人见到了活该倒霉的王荣华!当然,汝也可以叫我王富贵,只不过这个,这个我师父曰过,富贵者,听起来比较俗气也,荣华者,听起来比较高雅也……”

听见这话,我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荣华”好像也没比“富贵”高雅到哪里去。而且这王荣华明明不是文雅书生,却偏偏说话要带些“汝”呀、“曰”呀、“者”呀,“也”呀的字眼,实在是滑稽不堪。

王荣华见我发笑,连忙问道:“你笑什么?”

我还没回答,水三先生就不耐烦道:“你来自何门何派?师父又是何方神圣?”

“堂堂在下来自全真派。”王荣华一脸严肃,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师父正是术界赫赫有名的‘慧眼道真’,区区太古道长!”

“哈……咳咳!”

这次连德叔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却又连忙用咳嗽掩饰,道:“原来是太古真人的高徒!咱们真是自己人!太古真人跟陈家自汉生老爷子开始,到前族长陈弘道、神相陈元方,是三代的交情了!”

“然也,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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