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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相士(御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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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边也连连夸赞,心中却嘀咕道:“土先生……还有姓土的?”

土先生已经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东西,我打眼一看,吓了一跳,那东西是个土偶!

巴掌大小的土偶!

十四年前,陈汉生为了救我,以讨亡术施法对付刘伟的厉祟,使用的也是土偶!

现如今,这位土先生也拿出来一具土偶,我是又惊又奇又觉亲切,更感觉这人本事肯定很大,能和陈汉生用一样的道具,还这么年轻,本事能小吗?

土先生将土偶捧在手中,转身走到三轮车旁,看了妈妈一眼,随即双手过额,高高举起,身子站的笔直,双眼微闭,口中嘀嘀咕咕,念念有词,只是听不清念诵的是什么。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心理作用,慢慢的,我竟然感觉那土偶好像是要活过来了似的。

在我惊奇的目光中,土先生猛然睁开了眼睛,停止了念诵,嘴唇启开,舌尖向前,在上下两排牙齿中使劲一咬,鲜血迸出,落在那土偶之上,立即渗透的干干净净!

“无量寿佛!”

土先生高呼一声,将土偶凑近了妈妈的右脚脚踝,只轻轻一碰,那脚踝上的黑色抓痕忽然变淡,眨眼之间,又完全消失!

仿佛变戏法似的,凭空蒸发了!

真是神乎其技,我彻底被震惊了。

土先生又拿着土偶,凑近了妈妈的鼻下人中,在那里停留了有数息的时间,妈妈的嘴唇忽然蠕动了一下,还发出一丝轻微的声音:“嗯……”

我和爸爸又惊又喜,妈妈这是要醒过来了!

土先生将土偶拿走,伸出右手食指,在妈妈额上轻轻一摁,道:“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妈妈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来了。

“妈!”我大叫一声,扑了过去,眼泪都差点掉出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妈妈虚弱又迷惘。

“你在河边洗衣服,掉进去了,差点淹死!”爸爸过来半是埋怨,半是高兴,道:“要不是这位土先生,你命都没了!要好好谢谢人家!”

“不碍事,不碍事。”土先生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吴用,这土灵傀你先带着吧。”

“我带着?”我惊奇地看着土先生道。

土先生点点头,道:“你衣服内里有口袋吧?”

我道:“有。”

“那好,就装进你的衣服内里口袋。”土先生严肃道:“你母亲的祟气还未完全根除,这七日之内,每天清晨六点,傍晚六点,你都用这土灵傀放在你母亲人中之处停留八息时间,过得七日,祟气可根除干净,我到时候来找你,取回这土偶。”

“好。”我连忙将土偶接到手中,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衣内口袋里。

土先生道:“切记,只能是你拿着,你父亲、母亲的命数与此土偶格冲。也不可向任何人说起此事,天机不可泄露,泄露者天罪之!”

“嗯嗯,一定!”我连连点头。

土先生笑了笑,道:“你们去陈家村吧,你受过陈汉生的大恩大德,不去老先生的坟茔上拜祭拜祭,于理不合,于情不通,会遭报应的。”

第十八章物是人非,事事皆休

我点了点头,道:“这个不用土先生交代,我也会去的。”

“那就好。”土先生道:“那就七天后再见。”

说罢,土先生飘然而去,我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土先生,到时候我怎么还你土偶啊?”

土先生头也不回地道:“不用担心,届时,我自会去寻你。你不知道我在何处,我却能知道你在何处。还有,那尊宝贝不叫土偶,乃是土灵傀。不要小觑了它,否则它会生气的。”

“是,是。”我赶紧改口道:“是宝贝土灵傀,土灵傀。”

再看时,土先生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真是高人啊。”爸爸不胜感慨地对我们说道:“你说咱们上辈子得修了多少阴德,才给这辈子积了这么多福分啊。用用小时候出事,没头着脑的时候遇见了神算陈老先生,现在你出事,陈老先生不在了,又遇见了土先生,各个都是不求回报的好人。”

“是啊,所以以后还是要多行善事。”妈妈也感慨了两声。

我的心里却五味杂陈,到底是上辈子积了德还是做了坏事?要是积了德,怎么这辈子我先是被刘伟索命,然后爸爸被打麦机绞了胳膊,妈妈落了水差点淹死;要说是做了坏事,这辈子偏偏又都是有惊无险,大难不死……想想也真叫人说不清楚。

“用用……”我正在胡思乱想,爸爸喊我了几声,道:“你妈妈身体虚弱,我先带她回去休息,你就自己去看望一下陈老先生吧,等你妈妈身体康复了,我们再来去他的坟上好好上几柱香,多烧一些纸钱。”

“好!”我应了一声。

妈妈却吃了一惊,盯着爸爸道:“你刚才说啥?到陈老先生坟上烧香?他老人家走了?”

“刚才那位土先生说陈老先生已经去世了。”我伤感道:“十四年前,陈老先生也给自己推演过寿命,当时说自己只剩下十年寿命。这么长时间,咱们也没来看他老人家,唉……”

我已经说不下去了。

妈妈的眼泪都出来了,道:“这么好的先生,这么大的本事,怎么就说没就没了,他给用用去邪的事儿还在眼巴前儿,就跟昨儿才发生过似的。还有这灵石,就像是才戴在脖子上没多少天。”

“别说了。”爸爸眼圈也红着,道:“让用用先去吧,等你好了,咱们再来。用用,拜祭了陈老先生,再去看看你陈弘德叔叔,当年要是没有他,咱们也见不着老先生。”

“我知道,你们回吧,让我妈好好休息。”我将三轮车让给了爸爸,自己步行朝陈家村而去。

几里地的路,对于经常步行的我来说,并不算太远。

妈妈的身体也算是没有大碍了,无事一身轻,我甩开了步子往前赶,不多时就到了陈家村的村口。

村口处是一条直通东西柏油路的宽阔大道,往北直行约摸半里,就有栉次鳞比的瓦房出现,那便是陈家村的居民了。

十四年前,我和爸爸、妈妈来到陈家村,那村子整齐、干净的很,房屋都体体面面,大街小巷都热热闹闹,村民个个容光焕发,像是生活在仙乡里的人物。

这次再来,村子似乎已经变了模样,虽然依旧整齐、干净,房屋也体面,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感觉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但是具体说到少了什么,我又说不上来,走了一路,直到快走到陈汉生老先生的家门口时,我才隐隐约约想起来,应该是少了精气神。

这个村子,似乎没有灵魂了。

我又莫名地多了些伤感,走到陈汉生老先生家门前准备去敲门,却吃了一惊,那门上的铁环上套着一柄大锁,锁上隐隐已经有了锈迹,显然是许久都没被动过的模样。

再看四周的院墙,斑驳陆离,几乎是起了一层的砖头皮。

这是好久都没有人住了吗?

难道真被土先生说对了,陈汉生去世了,曾子娥失踪了?

那陈弘德呢?

陈弘德不是也在这里住吗?他去哪儿了?

我又看了看西院,那里的小门楼也是无比凄凉,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居住的迹象。

我在门外徘徊了好一阵,心里实在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又过了片刻,我决定往院子里张望一下。

我绕着墙走,寻到了一处摆放砖头的垛子,登上去,扒着墙头,正准备把脑袋探进院子里,不提防肩膀上一痛,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扎进了一样,我“嗷”的一声就叫了起来,但也就是刚叫一声,一股大力就把我往后搬了下去。

“啪!”

我从砖头垛上摔了下去,正儿八经的仰八叉跌的我七荤八素,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正挣扎着要爬起来看看怎么回事,一张脸已经凑到了跟前,从上到下盯着我,眼中散发出两道凶狠的光芒,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我赶紧爬了起来,反问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是你把我拽下来了?”

那人身材并不十分高大,但是很敦实,一张国字脸上眉浓眼大,两片嘴唇红润厚重,两撇八字须威严而有生气,看上去正义凛然,邪气不侵。

这模样让我瞬间就忘了他刚才摔我的仇恨,但是我对他产生了好感,他显然对我完全没兴趣,眼中依旧是闪烁着凶狠凌厉的光芒,刺刀一样扎在我身上,道:“再问你一遍,你是谁?到这里想干什么?”

“我是吴用,就这附近吴家村的人。”我感觉再不说实话,真有可能被他毒打一顿,所以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心理,赶紧自报家门,老老实实交代道:“我以前被陈汉生老先生救过命,这次来是想看看他老人家,但是看见他家门锁着,还有陈弘德叔叔也没有踪影了,所以就想往院子里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你是吴用?”那人听我说完,脸色一下子好了很多。

我惊奇道:“你认识我?”

“老族长十四年前救过吴用的命,我知道。”那人说:“但是你是不是吴用,还要看信物,把老族长十四年前交给你的信物拿出来看看。”

“信物?”我惊诧道:“什么信物?”

“就是老族长救过你之后,交给你的信物!”

“没有啊,我爸爸和妈妈有,但是我没有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道:“我爸爸、妈妈都是一块灵石,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啊。”

“不可能!”那人道:“要是没有,就是假冒的!”

“真没有!”我真是感觉莫名其妙。

“再仔细想想!”那人不耐烦道:“要是真没有,那就是假冒吴用来的歹人,别怪我不客气!”

“大叔,真是没有啊,您记错了吧?”我都快哭了,道:“您到底是谁啊?谁告诉您我有陈老先生的信物的?那信物是干什么用的?”

“陈老先生生前亲自告诉我的!”那人冷笑一声,劈手抓住我的脖子,我连他的手怎么动的都没看清,脖子上就猛然一紧,好似一把铁钳夹住了喉咙,又紧又硬又痛又难受,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说!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冒充吴用?目的究竟是什么?”他的手一点点用力,我感觉脖子都快要断了,呼吸越来越不畅。

这些问题我实在是无法回答,我就是真的吴用,没有谁派我来,目的就是想看看陈老先生,但是他非说有什么信物,这让我往哪里弄去?

“说不说?”他又加了一分力,我完全不能呼吸了,眼前渐渐变黑,浑身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直觉告诉我,下一刻,我肯定就会晕死过去。

第十九章麻衣十俊,陈家祖坟

“我……真的是……吴用。”我勉强说出了这几个字,别的话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那人手指头稍稍一松,一缕空气进了鼻腔,就好似救命仙丹,我拼命喘息起来。

“是不是把信物忘在家里了?”那人又道:“老族长在世时跟我说过,他给你留下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需要凭借信物才能领取。你好好想想,那是一块玉,巴掌大小的百年老玉,刻着老祖长的印信,很简单。你是不是落在家里了?”

说话间,那人完全松开了手,我脖子上又疼又辣,感觉血肯定都出来了,我大口喘着粗气,心里想着他说的话,还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等到恢复如常,我摇了摇头,道:“真的没有什么信物,陈老先生也没说过要给我什么东西,你肯定是记错了。”

那人狐疑道:“你当真?”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怕他再过来掐我,一边说,一边赶紧后退了几步。

“哈哈哈……”他却大笑了起来,一改刚才的凶恶模样,变得和颜悦色道:“好了,不用怕,不会再掐你了,你是真的吴用!”

我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你刚才是试探我?”

“不错!”那人道:“不试探怎么敢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吴用?不确定怎么敢带你去该去的地方?”

我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个神经似乎有些不正常的男人,他却满脸亲切神色地走过来,还朝我伸出了手。

我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缩了缩头,正要躲开,他却一笑,只是将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打掉了刚才摔在地上时粘上去的土。

“我是陈弘仁。”他自我介绍道:“陈家弘字辈里排行第五,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五叔。”

“五叔好!”我诚惶诚恐地叫了一声。

“嗯。”陈弘仁笑了笑,道:“刚才我看见你的脸时,就已经相出你是五行缺人,应该就是老族长当年救过的吴用。”

“啊?”我既佩服,又有些生气道:“那你怎么还要试探我?”

“这也是无奈之举。”陈弘仁道:“近来,陈家村里并不安宁,刚刚平静了几年时光,又被人盯上了。我们已经见过若干不速之客,不请自来,目的不知何在,但是行经鬼鬼祟祟,不似名门正派中人。昨天就有人与今日的你一样,在这里趴墙头。”

我愕然道:“那是什么人?在干什么?”

“不知道。”陈弘仁摇了摇头,道:“那人可不像你,什么都不会,他本事不低,是正儿八经的术界好手,昨日被我诘问,一言不合便即动手,我伤了他,但也让他跑了。唉……可惜现今的陈家村已经不是昔年的陈家村,留下来的高手屈指可数,不说五大族老、麻衣十俊,单就凭五十族丁,若他们还在,岂能让宵小之辈来去自如?”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是到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五大族老乃是昔年陈家村“汉”字辈的五大高手,也就是陈汉生那一辈的;麻衣十俊,是“弘”字辈的十大高手,这位陈弘仁,在麻衣十俊中排名第三!五十族丁,乃是陈家村保护村子的中坚力量,以五行排号,分别是金一、木一、水一、火一、土一直至金十、木十、水十、火十、土十,各个都是不凡的好手!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陈弘仁已经自顾自说了下去,道:“虽然不知道那人来的具体目的是什么,但是我想十有**会跟《义山公录》有关。这本相术奇书,即便只是半卷,垂涎三尺者也会不计其数。”

我之前听过陈弘德讲麻衣神相和陈家的往事,当然也知道《义山公录》的宝贵,那可是相术界第一奇书。

只听陈弘仁继续道:“我怕近来闻风而动者多半是为此来的,他们想找这书,无非要去三个地方,一个是老族长的家,一个是陈家家庙,还有一处,乃是陈家祖坟。家庙和祖坟都有专人看守,等闲之人根本接近不了,唯有这里防备薄弱,所以我就守在附近,一有风吹草动,便会现身。只不过,这里确实没有什么《义山公录》,但老祖长的家,即便荒弃了,也不能让歹人染指。”

我听得肃然起敬,使劲地点了点头。

陈弘仁道:“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加倍小心,即便是看出了你是五行缺人,也要试探试探你。一来,我怕另有五行缺人假冒你,来此行骗;二来,我怕你已非昔日吴用,心念已变;三来,我怕你是受人蛊惑,怀揣歹意。所以,你刚才要是敢说有信物,或者说忘在家里了,我就敢弄死你,你信不信?”

我打了个寒颤,道:“我信。”

“好了,不说这些了。”陈弘仁道:“跟我走吧。”

我愣了一下,道:“去哪儿?”

“你不是要来看老族长吗?”陈弘仁道:“我带你去。”

“老爷爷没去世?”我大喜过望道。

“去世了。”陈弘仁淡淡地说了一句,道:“带你去拜祭他。”

我一愣,却看见陈弘仁朝我挤了挤眼,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这让我瞬间又有些迷茫了。

陈汉生到底去世没有?

我也不清楚了。

“十六弟,我先走了,你在这里看好,有什么紧急情况不能应付立即广播警报!千万不可逞强!”

“是,五哥!”

陈弘仁似乎是朝着空气说了几句话,然后立即便有声音回应,我根本分辨不出这个“十六弟”藏在哪里,不由得吐了吐舌头,陈家村的人还真是厉害。

“走吧。”陈弘仁对我说着,当先便走。

我呆头呆脑地跟着陈弘仁,走了两步,我忍不住问道:“弘德叔叔在哪里?”

“去世了。”

“啊?那……曾子娥奶奶呢?”

“去世了。”

“那个陈弘道和陈元方呢?”

“都去世了。”

“怎么会这样!”我惊得浑身出冷汗,道:“他们不都还很年轻吗?那个陈元方只比我大四五岁而已!”

“你倒是记得清楚。”陈弘仁扭头对我笑了笑,道:“你只要记住,外人问起你他们来,你都说去世了就行。至于到底真去世还是假去世,你心里清楚不就行了。”

我呆了片刻,道:“可我不清楚。”

陈弘仁道:“你清楚。”

我登时无话可说,这还让我怎么说?

我和陈弘仁东行了百余丈之地,然后折而向北,绕过村中的池塘,徐徐奔向陈家村祖坟之地。

这时候的天色已经昏暗,时间已是晚上。

还未走到陈家祖坟近前,只是远观,我便被震撼了,那祖坟之地就是一片偌大的墓园!园中松柏森森,石碑林立,一座座坟茔无声而肃穆,在夜色之中,显得朦胧虚幻而又真实。

我们村子也不小,但是就没有这么大,这么壮观的墓园。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村比村,不是村。

我和陈弘仁还未入内,便有一道尖锐的哨声骤然而起,紧接着两抹黑影疏忽而至,挡在我们面前,吓了我一大跳。

“九弟,十二弟,是我,弘仁。”陈弘仁不等来人说话,便先开口。

“是五哥。”

来人应该就是陈家族中“弘”字辈排行第九、第十二的守墓人了。

待看清楚了陈弘仁后,守墓人连忙吹响了手中的哨子,远处也有一声哨音回应似的响起,这是表明来的是熟人,可以解除警备。

守墓人将我细细打量后,诧异道:“这位是?”

“吴用。”陈弘仁淡淡道。

“哦!”守墓人恍然大悟似的,道:“请进!”

陈弘仁点了点头,道:“你们退下吧,顺便给老十五打下招呼。”

这两位守墓人依言而退,黑暗中哨声一起一落,须臾间,偌大的墓园重归静谧,只有一股淡淡的白气氤氲,让人觉得这里似乎比别处寒冷了许多。

“走吧。”陈弘仁道。

第二十章借刀杀人,土灵吸魂

我跟着陈弘仁进了园子,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步,只听陈弘仁道:“看见那个白色的牌坊没,老祖宗他们的坟茔就在那里附近。”

我循着陈弘仁的指向望去,只见一大片黑黢黢的坟茔丛中央,一座丈余高低,三尺窄宽,类似屋门的汉白玉小牌坊岿然耸立。

走近了牌坊,我才发现牌坊下有一尊霸下石雕,石雕上托着一青石碑刻,上面有两行字,乃是“颍川世泽,义山家声”。

这一行字乃是麻衣陈家的家族门楹联语,十四年前,我就在陈家的公中大院里见过。

陈家的辈分是十二字辈,从上到下,依次是“义、玄、丹、名,子、承、公、玉,天、汉、弘、元”。

我看了片刻,见除了汉白玉牌坊左侧便是一座坟茔,坟茔前立着一尊青石碑刻,上面刻着“故族长陈汉生大人之墓”。

看见这一行字,想起来十四年前的种种情形,还有陈汉生当年和蔼的神色、谆谆的教导,我的鼻子不由得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地就开始往下掉了。

不等陈弘仁说,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闷声磕了几个头,嘴里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再生之恩人就在这里,再多的话也是无用,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伤感了一会儿,陈弘仁在一旁道:“你弘德叔他们就在这里。”

我泪眼婆娑地回头一看,只见陈汉生坟茔的左侧还有个矮矮的小石亭,小石亭中密密麻麻地供奉着众多骨灰盒,盒子上都贴着标签,我凑近了,接着月光去看,只见上面写着“陈弘道”、“陈弘德”、“陈元方”、“曾子娥”等名字。

我心中一惊,真的都去世了?

我正想说话,胸口处突然出现一阵异样的感觉,就仿佛什么东西在我怀里蠕动似的。

钻进去什么东西了?我吓得一哆嗦,赶紧伸手去摸,但是手还没有伸进去,胸前的衣服已经开了。

不是它自己开的,是被一双手给扒开的。

一双小手。

一双土手。

藏在我怀里口袋中的那个土灵傀活了!

它的脑袋露在外面,微微上仰,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眼中散发出两道腥黄的目光,幽幽地盯着我。

“啊!”

我吓得魂不附体,惊呼一声,伸手就去拍打它。

它却嗖的从我衣服上跳了下来,落在地上,再一跳,便到了陈汉生坟茔之前。

“那是什么东西?”陈弘仁也看见了,惊疑不定地道:“好邪的味道!”

说罢,陈弘仁伸手朝土灵傀抓去,土灵傀却往地上一钻,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竟仿佛地里鬼一般!

陈弘仁呆了片刻,猛然扭头看向我,眼中目光狠戾道:“五行邪物土灵傀!这是来吸收墓地逝者魂灵的脏东西!好小子,你骗我的好苦啊!你究竟是谁?”

我已经完全懵了。

我怎么会知道土灵傀会动,而且突然还是动了起来。

我更不会知道土灵傀是五行邪物。

我当然也不可能知道它是来吸收墓地里逝者的灵魂的。

怎么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明明是土先生用它救了我妈妈的命,它怎么会是邪物呢?

刚才那一幕,土灵傀突然蹦出来,突然睁开眼,突然伸出手,突然跳到地上,突然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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