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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何阳)-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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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恐怕又要让你失望了,我并没有任何条件,我只是想说,如果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史彦强终于收起了那一副深深的优越感的表情,好像什么事都在他掌控之中一样,怡然自得,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那样的表情就觉得恶心。

他没有说话了,但是表情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大概是因为他猜不透我在想什么,所以开始已经乱了主意和章法,我这时候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还不够,对付这样自以为是的人就是找准他们的弱点,在他们完全跟不上你的思路的时候碾压他们,这才会让他们受到最深沉的打击,我于是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去查郝盛元,因为一个即将活不长的人,也不用知道这么多。”

史彦强勉强的镇静终于也崩塌,大惊失色地出声:“你说什么!”

然后他就反应过来了什么,于是说了一声:“你敢。”

我说:“我只说你是一个将死之人,却没说会是我做的,怎么就变成我敢了?”

史彦强已经开始烦躁了起来,我看着他却并没有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我说:“卸下你的伪装,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得不说你这一次的演技,比刚刚好多了。”

史彦强听见我这样说立刻就笑了出来,但是这种笑容里却带着阴险与狡诈的味道,他说:“那么刚刚你的话也就是随口说说了。”

我说:“对上会演的人,我也只能学着演一演。”

史彦强说:“我竟然一点也没看出来。”

我说:“不是你没有看出来,而是你不想拆穿想看看我究竟是何用意,既然如此,何不说说你找我的真正目的,也免得彼此都浪费相互的时间。”

史彦强说:“我想知道,你是孤身一人,还是背后有人再替你筹谋。”

我则说:“那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为谁做事。”

史彦强说:“看来我们双方之间都各有所需,那么就看条件是否谈得成了。”

我说:“我要让你帮我做一件事。”

史彦强说:“刚好,我也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

我说:“我们说的应该不会是同一件事。”

史彦强就没有说话了,他看着我,我看着他,虽然我嘴上这样说,但我知道我们说的已经是同一件事,就差双方各自开口了。

我说:“帮我杀了王哲轩。”

史彦强说:“同样,我也让你杀了他。”

我说:“这就难办了,那么我退出好了。”

史彦强说:“条件还没有开就先退出,是不是有些太早。”

我说:“我们之间这个交易怕是无法达成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杀他的。”

史彦强听见我这样说的时候笑了起来,他说:“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你不想杀他,却拜托我去杀他。”

我说:“我让你去杀他,他又不一定会死,如果死的是你呢?”

史彦强的面容忽然就变了,我继续说:“其实从一开始我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开玩笑,更没有心思要试探你,那多无聊不是,而你却说了很多的废话,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同时也浪费了很多可以和我讨价还价的机会。”

史彦强不说话,我则继续说:“我其实想知道为什么你想除掉王哲轩,因为他对你来说是一个威胁,可是这样一个和你根本就沾不上边的人,怎么会对你构成威胁呢,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你们从前有过交集了,所以现在的局面是他要杀你,你也要杀他,那么我不同意你的条件,你却要同意我的条件,因为你不会愿意看到我去和王哲轩说一样的话。”叼节何扛。

史彦强说:“杀了我能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知道他是……”

34、案情深入为141242参谋长的玉佩加更

我再一次打断他说:“我什么都不用知道。”

史彦强这回算是彻底变了脸色,他看着我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一个字在嘴边打转:“你……”

我说:“所以我觉得你并没有功夫去管郝盛元的案件了,这件事就已经能让你焦头烂额。你好好想想吧,你也知道,你并没有多少时间考虑。”

史彦强这才离开了办公室,他出去之后,我打开手机,只见上面依旧是那个号码发来的短信,上面只写着一句话……他和王哲轩认识。

我点击了这条短信,然后按下了删除。

我下班之后和王哲轩一起回了家里,他差不多也处理好了五楼那边的事,我没有再过问。回到家之后将客房给他收拾了出来,我告诉他这边没有人会无缘无故闯进来,所以让他放心,单位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尽量不要离开房子到外面去,毕竟外面并不安全。

王哲轩说东躲西藏了这么久,总算有点回到了家里的感觉了,我和他说:“你就把这当成自己家,没有个什么约束的。”

当然了,在趁着王哲轩不留意的时间里。我检查了家里一些特地留下的东西,发现都和出去的时候没有两样,我见东西都没有变化和被动过的痕迹,心上却依旧在担忧,因为这并不代表樊振已经不在我家里了,如果情形是他已经觉察到我知道是他存在于这里,那么刻意不去动这些东西的话,那才是让人觉得触目惊心的事。

不过毕竟现在王哲轩在屋子里,我也不好很明显地去搜查排除,不过他在这里也好,因为最起码他在的话有什么动静我听不见,他是可以听见的。

但我整个算盘显然是打错了,因为王哲轩来的第一天晚上,家里就出了奇怪的事,其实要是并不知道什么的话也不算奇怪。就是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在茶几上看见了一个绿菠萝。看见是一个菠萝的时候,我顿时就惊住了,因为这东西自从出过菠萝尸之后,我就对它彻底敬而远之了,现在家里忽然平白无故地出现这么一个东西,让人不免多想。

但我并没有第一时间乱想,而是到王哲轩房间问他这个菠萝是不是他放上去的,这时候王哲轩还没有起来,他听见我说菠萝,问说:“什么菠萝?”叼节助血。

这样说来的话他就是完全不知情了,不过他很快也起来,看见茶几上的菠萝时候也是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他问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要是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用现在这样手足无措。不过我总觉得这东西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只是让我有些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是一个绿菠萝,难道是这个时令已经找不到熟的菠萝了?

之后我将菠萝拿起来看了看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来,但又不敢轻盈乱动,深怕这中间有什么猫腻,之后我只能将它放回原处,叮嘱王哲轩自己在家小心一些,同时让他不要动这个菠萝。其实这时候我还有一个疑问,这是不是樊振留下来的,毕竟现在我家里也就只有他还能随意进出,别人都是不能的。

至于他为什么能,这还得问银先生才知道,毕竟肃清是他做的,他为什么帮我肃清整个楼栋的势力,又为什么对樊振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在想,难道是因为其他的人对樊振的行动造成了干扰,所以才有了这样的举动?

在这个问题上我不敢乱猜下结论,毕竟银先生这个人不同于寻常人,你要是胡乱去揣测,恐怕是要吃亏,像他这样的人你要是能揣摩出他的用意来,你也就是和他一样的人了,也就不会被眼下的局势所困了。

我不多想去上班,庭钟和我商量一件事,他说距离郝盛元身体内部的孢子成长发作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而且他说郝盛元的尸体似乎和之前人的有些不大一样,就是郝盛元的是全身都在长白毛,邹衍的则是伤口的地方长,身上却并没有。

我问这是不是因为植入的地方不同所导致的,庭钟告诉我都是一样的植入方法,现在连医院的医生也弄不懂倒底是个什么说法,而且医生毕竟是学医出身的,并不是生物学家,这东西还得考生物方面的专家来解答,只是眼下又去哪里找一个资深的生物专家来研究。

庭钟的意思我听得明白,我说:“你是想告诉我,郝盛元的尸体不能留了,是不是?”

庭钟说:“为了防止感染其他尸体和人,必须要处理掉了。”

我则迟疑了一下,我看着庭钟说:“这个凶手用这样的方法杀人是为什么你想过没有?”

庭钟点头说:“这样毫无痕迹,在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伤口和痕迹,很容易让人对死者的死亡产生误判,如果是觉得蹊跷就需要进行解剖验尸,那么验尸就会促发孢子的生长和繁殖,相当于一个密闭的空间被打破之后,里面的东西很快就会扩散出来,不但尸体立刻出现变化,就连解剖的人也可能出现感染。”

我听着庭钟的分析,每一个字都听在心里,他破案的经历比我多,很多是我可以学习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要问他的原因,而且他在说这些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别的事上,我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为什么死的会是郑于洋?”

庭钟似乎是听见我在说什么,但又好像没听清,就问我说:“何队你在说什么?”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思考问题已经出神了,内心的想法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我看向庭钟说:“你听见了是不是?”

庭钟点头,但是却不发一言,我知道他忌惮的是部长下的禁令,我想到这一层心中便有了主意,我说:“你之前不是说你是我的盟友不是敌人吗,那我问你,这件事你怎么看?”

庭钟说:“部长……”

但是他这两个字才出口我就打断他,因为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我现在就是要断绝他用部长说什么这样的话来压我,我说:“我知道部长说了什么,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既然是盟友就能相互之间保守秘密而不外泄,有些机密的东西也可以共享不是吗,否则那就不是盟友,而只是同事。”

庭钟见我这样说,便不再继续之前的话,他说:“关于郑于洋的案件虽然当时是樊振主理的,但是我也有深入的了解,毕竟他的每一份报告都会汇报到部长那里,我们也都能看到。有一个疑点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段明东死亡郑于洋第一个发现,但是之后这个现场的目击证人就死了,更重要的是他是在解剖了一个横死的小男孩之后,而这个小男孩身上却又有许多奇怪的地方。”

我看着庭钟说:“你也是这样想的是不是,郑于洋解剖马立阳儿子好几日,刚好具备感染的条件,只是我一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男孩身上没有出现过白毛?”

庭钟说:“如果出现过呢,但是被人清理掉了。”

我看着庭钟,然后回想起老法医当时看见伤口处的奇怪之处,加上之后的忽然昏迷,看似是男孩胃里的东西造成了老法医的昏迷,其实并不是,也就是说这东西是故意被放在男孩体内的,为的就是掩盖这种孢子的存在,让我们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无水氢氟酸上,而忽略了伤口上繁殖的孢子。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地看着庭钟说:“也许是我们都想错了思路,我们一直觉得郑于洋是因为发现了什么被害,如果不是呢,如果马立阳妻儿的死亡,只是为了杀死郑于洋呢?”

35、恍然大悟

庭钟听见之后忽然恍然大悟说:“如果郑于洋从一开始就是目标,但又不能让人引起注意,所以才用了这样一连串的障眼法,就连那个男孩身上也做足了文章,可谓是一石三鸟的计划。不但隐蔽性极强,还顺带着完成了要完成的任务。”

我点头说:“只可惜……”

说到“只可惜”三个字的时候,我忽然顿住,接着就看向庭钟,庭钟显然感觉到了我话语中顿挫之意,他立刻看向我问说:“还有哪里不对吗?”

我也看着庭钟,只是从疑惑的神情中变成笑意,我笑出声来,不知道是因为欣喜还是因为无奈,抑或是因为嘲讽。总是我连着笑了好几声才打住,然后说:“还真是让人想不到啊,竟然留了这么多后手。”

庭钟不明不白的看着我,虽然也在思考,但从他的眼神我看的出来他跟不上我的思路,也没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我和庭钟说:“暂且别的事你就不要管了,郝盛元的案子和郑于洋案这样扯上了关系,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巧合,也许还有更深的内里。这样就能解释他们为什么会集体参与到这个案件中来,甚至不惜对陆周灭口。”

庭钟见我这样说,也就不再多问,他说:“那你自己也小心一些。”叼亩圣号。

庭钟去做他的事之后,我的脸色就变得异常凝重起来,然后我一个人去了医院,我去并不是因为要查看郝盛元的尸体,而是我心中升起了一个疑惑,郑于洋的尸体并没有被毁掉,樊振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不可能觉察不到郑于洋事件背后的阴谋,而且郑于洋被火化一事是张子昂告诉我的,樊振从来没有说过,我也没有亲眼看见,所以这件事在这点上就很可疑。即便樊振并没有将尸体火化也没人知道。

我到了医院,因为尸体一开始是存放在医院里的,我找到相关的负责人询问郑远洋尸体进停尸房的资料,资料上明明白白,只是这些医务人员根本就说不清楚一个所以然来,所有的事情最后都推给了郝盛元,说都是郝盛元一手经办,他们一般不参与这事,所以郑于洋的尸体他们并不曾见过,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只是在看了停尸房的档案之后才知道了编号。

听见他们这样的说辞,我暗暗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难怪郝盛元会无缘无故被灭口,但更多的是我自己笨。我在心中连骂了自己三声,因为我曾经有充足的时间去调查这件事,偏偏到了郝盛元死后才想起这一茬来,这也不得不让我对凶手的谋划更加佩服起来,因为要不是郝盛元的尸身也种有这种能长出白毛来的孢子,我还完全联想不到马立阳儿子的这桩案子上来,劲儿也不可能牵扯出郑于洋的旧案来,可以说这一连串的事件都是这个幕后的元凶策划好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完全掌握了我查案的行踪,甚至连我思考案情的方式。

想到这一层的时候,我不禁想起颜诗玉说的对我的了解来,然后樊振无疑就成了嫌疑最大的那一个,颜诗玉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为什么有时候我身边会有那么说不通的巧合,为什么有时候凶手能完全掌控整个案件的走向,完全是出于对我的了解。而对我如此了解的目前我所知道的只有三个人,樊振,颜诗玉和董缤鸿。

之外还有没有最起码目前我还不知道,而这个三个人中似乎谁都有嫌疑,毕竟三个人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无论从身世还是能力上来说都是如此,只是对于樊振的身份我知道的要更少一些。

在医院这边找不到充足的线索,我于是又到了殡仪馆,火化的尸体都是有火化记录的,所以我找到他们的负责人之后表明了身份,就让他们帮我查找关于郑于洋火化一事的档案,最后果真是找到了,上面的所有记录都和张子昂和我所说的吻合,骨灰则已经交付给了郑于洋的父母下葬,所有的细节都无可挑剔,根本找不出什么实际性的东西。

之后我也打消了要到郑于洋墓上去的想法,更没有要把他的骨灰拿出来化验,因为骨灰是什么都化验不出来的,这样高温火化后的尸体骨骼已经被彻底破坏了结构,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只是即便见到了如此没有挑剔的档案,我却越发觉得樊振将尸体藏在了什么地方,我想了想,尸体既然已经被寄生了孢子,那么就会一直传染,直到整具尸体的养分耗尽,也就是说用一般的手法是无法阻止孢子的繁殖的,除非樊振已经找到了破解的方法,那么这么长时间的放置,尸体必定会受到损伤。

但这并不是说樊振就没有办法,我想了一阵,忽然想起一些细节来,就是陆周曾经在医院和老法医碰面,当时我也疑惑过,只是一直想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忽然又想起,一个念头猛地划过脑海,当初郑于洋死后是樊振找来了老法医帮忙解剖男孩的尸体,之后老法医中毒送到了医院,就彻底退出了此事,看似也合情合理,可现在想起来怎么就那么蹊跷。

更重要的是我曾经找过老法医,他给了我两个线索,第一个是一片鱼鳞一样的银片,他告诉我这是在男孩身体里找到的,然后又告诉了我一种东西……光次氢钠,让我去查这东西,可是我也秘密查过,却从来没有人听过这个东西,甚至他们试图让我描述的更加详细一些,但是我所知道的信息也仅仅如此,于是这东西是什么,至今都还是个谜。

所以我就在想,如果樊振自那之后就把郑于洋的尸体交由老法医保管和处理了,那绝对是悄无声息的,而且也很难惹人注意,再加上他还装作迫于压力将尸体焚毁这样的举动,郝盛元曾经还拿这个例子来要求我火化邹衍的尸体,我听庭钟也提起过,这件事樊振做的很聪明,他在所有人面前装了傻,人人都以为他是怕孢子传染所以火化了尸体,可谁都没有想到樊振正好是利用了所有人这样的心理而钻了空子,反而将尸体给保留了下来。

我没有去找老法医,因为既然樊振能把尸体托付给他,就有十足的把握他能护好尸体。而卧贸然前去也只会打草惊蛇,所以不如暂时先耐下性子静观其变。

下班之后我回到家中,王哲轩用我冰箱里的菜做了饭菜,这也算是自从我被抛弃之后第一次在家吃到别人做的饭菜,王哲轩说如果我喜欢吃的只需要把菜买回来放冰箱里就可以了,他反正也闲来无事,做做饭也能活动下筋骨。

听见他这样说,我问他之后有什么打算,王哲轩说:“现在樊振不在,我也联系不到其他的人,什么打算也没有,外面又全是因此树起来的仇家,想要去做个正当工作也是不可能的事。”

我听见他这样说,隐约听得出来一丝迷茫的味道,我于是说:“你就在这里住着吧,只要我还是这里的主人,就不会有你呗赶出去的一天。”

王哲轩放下筷子说:“何阳,谢谢你。”

我看着他说:“我们之间何必说这些,要说谢反倒是让我为难了。”

王哲轩听出来我话里的意思,于是笑起来说:“那这些客套的话以后就不说了。”

我泽用调侃的语气说:“这不就是了,只希望啊以后我没人收留的时候你能收留收留我就好了。”

36、相互欺瞒

王哲轩说:“你又哪会落到那般地步。”

我说:“人生无常,谁都说不准,有时候我的确挺担忧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又该怎么办。”

王哲轩说:“好端端地怎么感慨起来了。”

我说:“并不是我感慨。因为我觉得这案子的走向就是冲着这一步去的,我担心我最终承受不住结果,会……”叼亩名技。

王哲轩打断我说:“不要瞎想,事情还没到那一步,总是有回旋的余地。”

我看向王哲轩,忽然很郑重地问他:“我没有当面问过张子昂,不知道真的到了那一步他是否会无条件地帮我,甚至我不知道我如果真的变成那样,会不会是他一手造成。但是我想当面问你,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帮我对吗,你也不是将我推到那一步的元凶。”

王哲轩看着我,我发现他的眼睛忽然变得特别明亮,他像是定了定心,然后肯定地说出一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无条件帮你摆脱困境,如果那时候我们之间因为一些是产生了误会,还希望你能当面和我说,也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毕竟身处各种势力博弈之中。稍稍一个不谨慎,就会出现朋友反目的情形。”

我说:“这算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约定对不对?”

王哲轩说:“是!”

只是这一番话之后,我们的气氛多少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随后就各自吃着饭,都没有说话,吃完之后我收拾了王哲轩就去洗碗。随后我就坐在沙发前看电视,只是人在沙发前心思却一点也不在上面,电视里在说一些什么我压根就没注意听,全在想着最近这些案件和之前案件的联系,而且这种联系越紧密我心里就越发地慌,一种莫名的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像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一般。

王哲轩将碗洗好之后也坐回到沙发前,他也看着电视,只是我看得出来他的心思也不在电视上。我于是试着问他:“你可知道樊队是如何从监狱里头逃出来的?”

王哲轩摇头,表示他并不知道,我问他说:“他没有和你说过吗?”

王哲轩摇头,我就没有继续往下问了,我而是重新问了一个问题,我说:“我出车祸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现场?”

王哲轩听见我这样问忽然转头看着我,神色有些严肃,他问我说:“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我说:“我好像看见你了,只是醒来之后印象太过于模糊,又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梦里的场景还是实际发生过的。”

王哲轩说:“大概是梦里的场景吧。”

我则继续说:“但是看你刚刚的神情,好像已经默认了就在现场的事实,你是不死在一辆公车上,坐在公车中后靠窗边的位置。”

王哲轩看着我皱了皱眉头。他说:“是不是有谁和你说了什么?”

我摇摇头说:“有时候我只是不解,为什么你们有那么多的事都要瞒着我,樊队是这样,张子昂是这样,你也是这样,这让我无法相信你们,张子昂说信任是相互的,但是我有如此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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