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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何阳)-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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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振似乎已经知道一切,他说:“你可知道郭泽辉将地图给你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而且你发现地图完全是真实的,全然没有作假,但是一个根本不需要你前往的地方,他们大可不用这么认真,你可想过?”

樊振的这个问题距离我刚刚知道真相的时间才过去了几秒钟的功夫,我当然什么都没有想出来,我于是摇头说:“我还没有思路。”

樊振说:“其实问题很简单,这是一个死局,而且是专门针对你而言的死局,他们的计划是让你死在那里,因为你已经越来越无法让他们掌控,他们打算放弃你了。”

我皱起了眉头,但我还是没有想透,我问说:“什么?”

樊振说:“你还没有想通原因吗,那个你在加油站遇见的人,所有的人都说他死了,但是你亲眼见过了没有,你所有的信息都是加油站的员工给你的,然后再弄出一个半夜会在加油站外徘徊的一模一样的男子,这足以引起你的好奇心,加上他还是一个开着已经消失了半个多月的车出现。”

我听着樊振这样说着,自己已经开始将一些线索一点点串起来,但总有一些地方是缺失的,午饭完整地还原事情的经过,樊振则继续说:“如果那晚上张子昂没有出现在那里,那么埋在土坑里的就不是那个人,而是你了。”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我才忽然一阵后怕,这个杀局神不知鬼不觉地,却如此地精密毫无破绽,我说:“可是要杀我他们多的是办法,为什么要选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方,而且用这样诡异的方式?”

樊振说:“方式越诡异,越不容易让人察觉,因为希望你死的人很多,不希望你死的人也很多,这本身就是一场博弈,想杀你的人必须要避开不想杀你的人,那么你这次出行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你在折回加油站的时候不也是做了很多的反间谍工作,只要是猜不对你心思的人,都不可能在加油站再出现,而是全往这边赶了不是吗?”

听见樊振这样说,我唏嘘不已,我说:“这样说来的话,设计这个局的人就是对我十分了解的人是不是?”

樊振说:“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我说:“董缤鸿。”

樊振说:“那个想通过你来操控局势,却发现最后越来越掌控不了你,他想选择更好掌控的苏景南,苏景南却死了,不得已之下保你,你却成为一个越来越大的威胁,形势所迫,在他和你必须有一个人要出局的情况下,他当然要选择自保,杀掉你。”

38、樊振的目的

这样说来的话,那个在加油站出现的人根本就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董缤鸿正是利用了我和苏景南之间的事,所以对我产生了一个误导,让我以为这又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于是在加油站员工讲述给我那里发生过的事后。我就立刻想到了这可能又是一个类似的案件,于是我自然会找到这个人查个明白,董缤鸿和我生活了二十多年,我有一些什么习性他了如指掌。更不要说,在这二十多年的共同生活中,他不是带着研究的目的在看待我的,或许在他的心里头,我完全就只是一个工具,甚至只是一个研究品,说不定他还会在本子上记录下自己的研究数据之类的东西。

可能是经历了太多这样的事,也看惯了这样的事,我竟然没有觉得有半分可怕的感觉。我只是说:“那么我生活的那个地方岂不是成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是不是也预示着,这一次出来我就不可能回去了?”

樊振摇头说:“如果苏景南还活着,你就的确回不去了,但是现在苏景南这个最棘手的问题已经被你很早的时候就解决了,虽然那一次你冒了大险杀死了他,也很长一段时间让我们和让你自己处于被动当中,但是现在你就会发现,你已经无法被取代,所以你还是你,他们找不到人来取代你,只要你还是你,那么那些不希望你死的人,就会选择保护你。所以总体来说,你生活的地方还是安全的,反而是这样的地方开始变得不安全了。”

虽然现在樊振说的并不是我心中想的事,但我还是将这个疑问给提了出来,因为苏景南不是我杀死的。对于他的死因我有两个判断,却并没有任何的证据,一个就是他自己摔倒后脑砸在了茶几角上导致了他的死亡;第二则是有别的人杀了他,而这个人,我一直以为是樊振,因为他那时候潜藏在我家中,到后来我折返回家看到他坐在我家中看着苏景南的尸体,很是镇静地教我处理尸体,所以后来我一度也认为是他杀的。

可是从他刚刚的说辞上,我似乎听出一个说法来,就是他一直认为苏景南就是我杀死的。现在这种情形下,他不可能说一些混淆视听的话来迷惑我,所以他说的应该就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而可笑的是,我和他从这件事发生到现在,竟然从没有相互坦白问过苏景南的确切死因,却相互以为都是对方杀的,当然原因还在于自这之后他就彻底失踪了,我们基本上就再没有见过面,之后的消息传递也是靠甘凯和张子昂,自然也没有交换信息的时机。

显然,现在就是这样一个交换信息的时机。

我说:“苏景南不是我杀的,至于是谁杀的,我并不知晓。”

我后来努力去回忆过当时的情景。发现很多地方都是很反常的,苏景南这样变态的一个人,虽然樊振说他更容易掌控,可是在那段时间,他的能力是比我要强上很多的,所以我渠道他住处他不可能没有半点察觉,至今我都在肯定一个事实,就是他一定是受到了药物的影响,所以在我到了他床边的时候,他还在昏睡当中,直到我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她才惊醒过来。

第二就是他逃出房间之后,那短短的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我根本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出来之后我就发现他已经躺在了茶几边上,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死了,现在我又结合樊振的说辞,无论杀死苏景南的人是谁,这个人显然已经看到了今天的这个局面,他替我除掉了苏景南,为的就是在今天这个局面下,无法让苏景南取代我。

如果苏景南没有死,那么到了今天这个局面,我即便逃过了一劫,可是我的身份也已经被取代了,而且我的身份已经被取代过了一次,正是因为这一次身份的取代,我才萌生了要杀死苏景南的念头,因为那时候我就留意到了,他如果不死,我就是那个要死的人,正牌只能有一个人,而有时候很多人并不在乎是不是正牌的那一个,他们只看最后能留下来的是哪一个。

所以那次事件他取代了我的身份成了何阳,后来我杀死了他,又从他那里取代回了自己的身份,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严重地意识到一个问题,有时候你想证明自己是自己,实在太过于艰难,即便你就是真正的那个正牌货。

樊振对这个问题似乎并不是太过于关心,他说:“不管是谁杀的,最终都有益了我们,而且为你解了一个当下最可能致命的困局,所以现在你反而并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虽然樊振这样说,但我还是在脑海里搜寻可能的凶手,只是却也是徒劳无功。

最后我将话题拉回到正题上问说:“既然你想见我,那么自然不单单只是想和我说这一件事,另外的事,又是什么?”上团记弟。

樊振说:“我要见你除了要告诉你这件事之外,还有一件事想和你当面确认。”

我听樊振的口气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自然不敢怠慢,知道这已经说到了正事,自己心中的一些疑问也暂时压了下去,问他说:“什么疑问?”

樊振说:“你见过曼天光两次,他有没有和你提起过一个人?”

我继续问:“什么人?”

樊振说:“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我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我只想听你说实话,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和曼天光有过交谈的人,他有没有提起过?”

听见樊振说一个人而且无法说出起姓名甚至一些描述的时候,我马上想到的就是母亲的说辞,我的任务就是要找到一个人,这个人她也不知道是谁,但是我遇见我自然就会知道,现在樊振也忽然说起来,我立刻就想到了这个人,短暂的犹豫之后,我和樊振说:“我和曼天光见过两次,第一次我什么都不记得,所以那次应该不算,那么就只剩下后来这一次,后来这一次他出了给过我一个小木盒子之外,从没有提起过任何人,这点我可以确认。”

樊振说:“第一次会面的情景你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印象吗?”

我点头说:“但是我感觉即便我能回想起,第一次他应该也不会说起这一回事,如果第一次就说起了,那么第二次见面怎么也会提一些,我总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樊振对我的推测却有些惊讶,他说:“你这么肯定?”

我说:“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知道这一次使我们最后会面了,也知道第一次会面的场景我不可能什么都记起来,所以第二次应该对我有所提示,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就代表着第一次应该也没有提起过。”

樊振似乎有些失望,我则继续问说:“你问的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樊振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个人能解开一些谜团,一些至今为止一直在困扰我们的谜团,或许他就是全部的真相。”

听见樊振这么说,我越发肯定樊振所说的这个人就是母亲给我的任务,我装糊涂继续问:“我不明白,既然你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又怎么会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而且一定会有这样一个人,并且为什么如此肯定曼天光会知道?”

39、两个人

樊振说:“我也是当年的当事者,虽然我们记不起来消失的那段时间去做了什么,但是有些记忆总会顺着时间线渗透出来,只要是自己时间线上的东西,是无法被完全抹去来的,这个人就是从时间线中渗透出来的影子。我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他能给我答案,我想知道的答案。”

樊振的话说到后面的时候就开始变得有些悠远了起来,似乎这句话并不是和我说的,而是他自己和自己说的一样,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他想知道的答案,或许和我现在想知道的并不一样,他想知道的更深,更远。

正因为樊振问出了曼天光的这件事,我回想起曼天光最后的死因。他那恐怖的死亡模样再次在脑海中浮现出来,接着一个很奇怪的念头也跟着浮现了出来,就是当时曼天光为什么要选择如此残忍的司死法,还是他自己拜托左连这样杀死自己,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他的另一半尸体放在了我家里的茶几上,至今我都不能明白,他的死亡和他给我的小木盒子,以及他和我说的那些话,有什么联系,菠萝在他身上又是一个什么意思。

这些奇怪的念头就是在想着这些线索的时候浮现出来的,我当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地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好像……可是……”

然后就没有了,思路也就像是断掉的线一样。刚刚浮现出来的那些奇怪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只是我这自言自语的话却在整个静谧得茅屋内清清楚楚,樊振自然听得明明白白,他问我说:“什么好像和可是,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这时候再想去脑海里面抓住什么线索和东西。却发现已经连尾巴都抓不住了,我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古怪而已。”

樊振说:“哪里古怪?”

我说:“我不记得了,好像忽然之间所有的思绪就断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我有一种很古怪的念头,似乎是和你刚刚问的问题有关,又似乎是和曼天光有关,可是我完全丢失了这些念头,它们就像是流星一样,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樊振就没有说话了。最后却是王哲轩在我身后说:“想不出来就不要勉强,该想起来的迟早都是会想起来的。”

樊振听了这句话之后也说:“也不急在这一时,二十多年我都已经熬过来了,也不在一时半会儿了。”

他们说话的时间让我很快从刚刚的思绪中平复过来,我则将问题又引到了最开始的时候,我问说:“那么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几年前已经死了,可是现在却又出现在茅屋当中?”

樊振说:“之所以形容那是一场死亡,不过是代表着一种新生而已,或许你并不知道,就是小轩和你说的几年前,我到了现在的这个办公室成了特别调查队的队长,因为我发现这么多年我的冥想和无作为并不能让我获得真正安逸的生活,我觉得我需要重新投身于这件事当中去。重新回到那个漩涡才能解开自己身上的谜团,否则时间一点点过去,我终将老去,最后也终将死亡,我害怕自己在临死的那一刻无法知道所有的真相,我害怕自己带着这样的遗憾死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去,这是最可怕的事不是吗?”

樊振说的这个我深有体会,我回答说:“的确是这样,但是,我觉得这件事你没有和我说实话。”

樊振说:“我说的已经全是实话。”

我说:“你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所以才会有这样模棱两可而且言不由衷的话语出现,如果你真的觉得这就是一次新生的话,不会用死亡两个字来形容自己,死亡是代表与过去彻底断绝,而你没有,既然没有,就说明你没有说出关于死亡的真正事实。”

樊振说:“你怀疑的太多,而且到了现在你还是不信任我。”

我说:“并不是我不信任你,如果我不信任你我现在不会坐在这里和你说这么多,如果我不信任你也不会相信王哲轩和张子昂到这里来,我就是因为对你太过于信任,所以才想知道你隐瞒我的究竟是什么,因为我觉得我可以替你分担这些真相背后的艰辛。”

我说完之后顿了顿继续说:“你所说的那场死亡,我想大概是出现了两个你!”

樊振说:“你是从你与苏景南的事推断到我身上的,还是说……”

我摇头说:“我并没有从任何人身上推断任何事,我只是感觉到了这样的事实,而且你也许没有听明白我刚刚的说辞,我说的是两个你,这两个人都是你,而不是像我和苏景南,我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不是我,我也不是他,我们之间可以被相互替换,但只要是熟悉的人总能看出不同,但是我说两个你不同,我们看不出,因为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樊振说:“我不知道你怎么忽然就有了这样的说法。”

我说:“刚刚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一直静静听着我们说话的王哲轩,为什么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话,他的这句话很突兀,也很生硬,像是在安慰你,又是像在安慰我,其实是在掩饰。”

樊振没有说话,我继续说下去:“从我来到这个茅屋开始,这里没有任何灯光,起初我是认为你害怕灯光招来什么东西,这个在我们来的时候王哲轩已经给了我心理暗示,我们带了手电但是没有打开,而是摸黑上山,其实山上什么也没有,也根本没有可以由灯光招来的东西,这不过是一个完全的心理暗示而已,就是在暗示我,等我到了茅屋看到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任何灯光而不会觉得奇怪,反而会自己说服自己没有灯光是合理的,因为灯光会引来王哲轩所说的那些东西。”

我说完看了黑暗中的王哲轩一样,虽然看不明白,但是他应该能感受到我的举动,我接着说:“由自己脑海中产生的念头,总是要比别人强加的可靠许多,所以我来到这里之后的确是顺着你的暗示有了这样的想法,但是在我进来到茅屋的时候我感觉有些不对劲,这种不对劲完全找不出任何的支撑理由,可以说完全就只是一种直觉,一种怪怪的感觉,我不知道怪在哪里,所以即便伸手不见五指,我还是打量了一遍,却什么都没发现,因为黑暗是最佳的屏蔽场地,他能掩藏所有的不对劲。”

樊振说:“看来你还是从一开始就抱着怀疑的态度。”

我说:“这不是怀疑,而是质疑,我说过了我信任你,但我也相信你在一些事上因为一些原因会隐瞒我,可能是善意的,也可能是出于全局考虑,但是我不想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所以我试着自己推测,对你提出一些质疑,于是才有了刚刚我说的那些举动和心思。”

樊振说:“那你发现了什么?”上团余号。

我说:“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刚刚王哲轩换开口说话就是为了掩藏他忽然有些变化的呼吸声,而这个呼吸声应该是在他到想到了有关曼天光的一些事之后的反应,王哲轩一直站着的地方,就是为了藏住他的身形不让我看见,而他的这个呼吸声的变化王哲轩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所以他理解说话来掩盖这种动静。”

樊振问:“那么他是谁?”

我说:“他就是你!”

40、幕后推手

樊振说:“你的心思太细,这样细微的变化都察觉得一清二楚,更重要的是,连呼吸为什么会变化都分析的如此清晰,看来这段时间你的成长的确只能用惊人来形容。”

声音虽然依旧是樊振的声音,但是声音传来的方向却是王哲轩的身后。果然他就坐在王哲轩的身后,而且接着我听见了他站起来的声音,我听见他说:“小轩,你也去坐下吧,何阳已经发现了,你不用再遮在我身前了。”

王哲轩应了一声就坐到了我身旁,而接着我就听见了对面的樊振擦然火柴的声音,整个黑暗中忽然就有了光亮,樊振将桌子上的驿站煤油灯点亮,虽然灯光依旧昏暗,但是对于已经熟悉了黑暗的眼睛来说,还是显得很是刺眼,与此同时。我看见一直被王哲轩挡在身后的这个人已经到了樊振身旁坐下,只是在看见他的时候,我震惊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的震惊,完全是来自于意料之外,因为我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这个结局。

他问我说:“即便已经猜到了真相,但是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很震惊是不是?”

我看着他,只是说:“我没想到会是你。”

因为他们两个人并没有一模一样的容貌,可以说他们是一个人,但是另一个人的面貌已经全毁了,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曾一普。为了不引起混淆,我还是用他们各自的名字来描述他们。

曾一普坐下,我才恍然大悟地说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樊振说:“现在你应该多少想通了一些。”

我点头,曾一普则说:“所以切入你来这里的正题吧。前面说了这么多,全都是在为这一刻做准备。”

我说:“我在林子里等了你一夜,我还以为你出了事。”

曾一普说:“我和你说过,林子里已经不安全了。所以我要换一个地方,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想让你再到那里去一次,因为你的行踪已经彻底暴露了,把那些人的注意力往林子里再引一引,欲盖弥彰的手法而已。”

我说:“所以樊队给我的糖果里的提示,就是为了让我做成这件事,把所有人都往林子里引进去,而忽略了这一边,而他早就知道你不可能在那里,因为你自我们上次见过之后,就已经到这里来了。”

曾一普说:“没有你,那些人是不会上当的。所以这件事必须由你去做,不单单是不暴露我的身份,还有就是能确保你到这里来之后的安全,因为所有人一定都以为在加油站林子里被埋掉的人就是你,他们只会挖到一具烧得根本无法辨认的尸骸,所以他们一时间会认为这个人是你,那么他们在第一时间里。也就不会找到这里来。”

我说:“所以这就是你们的计谋?”

曾一普摇头说:“当然不是,因为来这里是完全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除了你,没有人真的相信你会真的到这里来,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只有你自己是被蒙在鼓里的,也只有你才以为自己自己要到的地方是这里。”

我继续问:“那么这意味着什么?”

这一回曾一普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樊振,樊振看向我,好像答案是由他来说一样,他说:“这意味着这表面上看似的巧合,其实是另一个人精心的算计,所有人都成为了他的棋子,包括我们在内,所以,下一个问题,你到这里来能发现什么,或者说会找到什么,或许就是这个人的意图。”

我这时候已经跟不上他们的思路了,只能用发问来代替思考,虽然这样让我看起来很愚蠢,但是现在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我问说:“那么这个人是谁?”

曾一普和樊振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能把所有人都算计在里面的只有两个人,但是现在只有一个人了,曼天光死了,就只有左连了。”

我惊道:“左连?!”

我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人,然后质疑说:“可是他自身难保,他自己的安全也受到各方面的威胁,他又怎么能把所有人都利用进来?”

樊振说:“你看到的关于他的危机都是假象,他和曼天光是最不可能收到安全威胁的人,而且如果曼天光没有选择这样的死亡,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最牢固的存在。”

我看着事情好像又绕了回来,我才终于发问:“那么他们倒底是什么人,曼天光为什么要选择死亡?”

樊振说:“或许就是活腻了而已,毕竟他的心思最难猜到,比起左连,他才是最可怕的哪一个,可是最后,他选择就这样死了。”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样说来他和左连都应该有更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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