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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何阳)-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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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回答说:“我一直都认识他,那么你是谁,为什么你与我长得一模一样?”

旁边的王哲轩则冷冷地说:“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是被我们从棺材里挖出来的人,我应该怀疑的是你。”

棺材里的这个人皱起了眉头,他说:“我在回来村子的路上遭遇到了袭击,对方是谁我并不清楚,之后我晕了过去,那时候我距离村子大约还有三十来公里,然后等我醒来,就发现你们直愣愣地看着我,接着与我一模一样的你就打算开枪射杀我,我想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是谁?”

棺材里的这个人说着看了看周遭的环境,似乎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在一口棺材里很是诧异,更让他诧异的是,我们似乎费了很大的功夫来将他从棺材里挖出来,而听见他说辞的时候,我意识到王哲轩是应该与我同时到这个山村里的,但是因为我在加油站耽搁了时间,所以他提前到了。

而现在两个王哲轩告诉我的事实都是基于这个前提的,但是现在一个在路上遭遇到了狙击,一个却是准时到了。

对于这个说辞引起了我的深思,我看着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时候他们都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王哲轩也放下了他打算开枪的手,但我还是怕他做出过激的举动来,我于是说:“你把枪先给我,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枪暂时由我保管。”

王哲轩看向我,但是他的眼神是惊讶的,他说:“你不相信我,你相信他的说辞?”

我说:“你们两个我都相信,但是也谁都不相信。”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面已经有了定论,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樊振啊樊振,这样棘手的事情他彻底交给了我,而自己却在暗处静看事情的进展,丝毫不把自己牵扯进来,我也终于明白刚刚的见面还有第三层意思,就是让我产生疑惑,然后挖开坟,面对现在的情形。

面对王哲轩的质疑,我说:“你知道为什么樊队和曾一普为什么能和平共处,而且还共同谋事吗?”

王哲轩看向我问说:“为什么?”

我说:“那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要来把坟挖开,因为我们开始质疑他们之间的身份,从而想挖开坟墓得到证实,而驱使我们有了这种质疑的前提是什么,是两个人不能共处,因为我用了我和苏景南的例子来想象他们,我觉得他们之间也会这样做,而且刚刚你的反应告诉我,当一个人忽然看见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像是看到了怪物,要把他除掉。所以樊队与曾一普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一定也是这样的心理,但是后来他们为什么没有这样做,而且和平共处甚至能心平气和地共处一室?”

王哲轩看着我,虽然并没有说话,但是已经用眼神在询问我答案,在这样的时候,他已经懒得去思考,因为像他这样的人在我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是为什么了。

我则继续说:“因为他们相互都意识到,他们是一个人,就像你们,他就是你,你就是他,你们相互之间,谁杀了谁,都是杀了自己,最后死的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听见我这样说的时候,王哲轩显然十分惊异,他还是不肯相信地说道:“这怎么可能,我与他明明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44、久远的提示

我说:“所以这就是樊队给我的暗示,因为他的例子,就是解决你们之间问题的方法,同时也是在告诉我,你们之间的事,与我和苏景南之间不同。你们是一个人,我和苏景南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棺材里的这个王哲轩一直都没有说话,显然他觉得自己才是正牌货,是那个一直与我来往的人,但我身旁的王哲轩显然也是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王哲轩,其实这时候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时存在两个自己,但我却知道,他们争这个完全没有意思,因为他们都是王哲轩。

我说:“你们无论是谁,我都相信,而且你们所陈述的事实都是真实的,并没有半点欺骗,所以现在。你们能否静下心来,好好谈谈你们同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棺材里的这个王哲轩显然要跟沉稳淡定很多,我身边的王哲轩则多少有些还是难以接受,但最后他也接受了我的提议,勉强冷静下来,不再轻举妄动。

坟地里自然并不是谈话的最好地方,于是我们选择回到村子里再说,不过在村民面前为了不引起恐慌,他们两个人是不能同时出现的,否则会吓坏这些人的。

为了能将这两个人辨别清楚,我暂且称一直与我一起的这个王哲轩为王哲轩一,而从棺材里出现的这个王哲轩为王哲轩二。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也是一个脑海中深深的疑问,就是关于王哲轩二说的他在来的路上遇到了袭击,之后醒来就已经是刚刚的局面,那么我粗略算了算。从他来到这里开始,应该是三天前的事情了,也就是说从他遇袭到现在,他应该被关在了棺材里三天。而且刚刚我与王哲轩一挖开坟的时候,这座坟完全没有半点被挖开过的痕迹,这点暂且可以用做这件事的人首发相当巧妙来说服自己,可是他是怎么在缺氧的条件下活过来将近三天时间的?

而且有人把人带了进来。把坟挖开又把人放进去,樊振和曾一普就在这里,他们也没有察觉?这不像是樊振的做事风格,而这件事似乎的确发生了,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如果这件事本身就是樊振做的,刚刚所有的疑问就都不是疑问了。

从我们决定挖坟到发生这件事。中间持续了这么长的时间。樊振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基本上已经认定了一个事实,这件事本身就是樊振安排的,也是他做的。

当我们回到王哲轩叔叔家的时候,我已经理顺了这一层关系,所以在听取他们的说辞的时候,我就能基于这个推论得到更多的线索,进而推测樊振与曾一普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在堂屋中面对面坐下,要不是王哲轩一一直都带有不信任和防备的心理,我觉得要是他们联手来欺骗我的话,我都不可能分清楚谁是谁,不过话又说回来,恐怕就连他们自己现在都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自己,一模一样的记忆,只有细节处不同的经历,这也正是他们彼此赶到恐惧的原因,因为谁都无法接受自己的人生是虚假的,是虚构出来的,是别人的人生。

他们能说的事实很少,所以能提供的线索也很简单,唯一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是如何回到山村里的,就像在坟头那时候说的一样,其余的经历简直一模一样,他们说到这些事和描述这些往事的时候,都逼真得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那样,让我也觉得,他们的确就是一个人。上来贞扛。

不过后来我留意到,在王哲轩二的脖子上,似乎沾染到了什么东西,早先的时候我一直没有注意,还是坐下来之后换了一个角度才发现,这东西像是白泥一样,又像是一层灰沾在他的脖子上,我留意到这点细节之后,立刻就做出了反应,我说:“你的脖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他听见我说就要用手去摸,但是被我阻止了,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用手指抹了些凑到眼前,也用鼻子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但是凑近细看,却能看到是一些晶体状的颗粒,不过很细,有些像食盐,但是晶粒却比食盐细太多,细的像是粉末,但又不是粉末,因为你能明显感觉到那种晶粒感。

我用手捻了捻,这一捻发现这些晶粒发生了很大的不同,仿佛要烧起来一样,似乎冒出了火花,不过细看之后才发现好想也不是火花,而是细微的光亮。

看到这奇怪的现象,我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也就是在这时候,我忽然听见王哲轩一说:“他的鼻孔里好想也有这样的东西在流出来。”

而王哲轩二却丝毫不觉,等我看的时候,果真发现这样的粉末就像是鼻涕一样从他的鼻子里流出来,而他却丝毫没有察觉,王哲轩一说出来的时候,他才用手去抿,然后震惊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这些东西,似乎自己也不能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什么东西。

我看着他,脑海里很多念头在回响,接着我说:“你把衣服脱掉,所有的衣服。”

王哲轩二还不明白,我说:“你快脱掉。”

他虽然带着一些不解但还是很配合,之后我果真看见他身上或多或少都沾着这些东西,像是曾经在这样的东西上赤身打过滚一样。

王哲轩一则对于我这样奇怪的举动更加在意,他问我说:“你是不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看着王哲轩二健硕的身上沾染的这些东西,脑海里已经回响起了一个声音:“你去查查光次氢钠这种东西,你会知道一些什么的。”

伴着左连的这句话在脑海中响起来,我终于也说出了一句话:“这是光次氢钠。”

也就是在我这句话说出口的同时,很多细节一点点在脑海中汇聚,我想到了今晚之前我与樊振的见面的整个场景,以及他点燃煤油灯,曾一普在我身前坐下,我说:“光与火还是有区别的,而且光是光,火是火。”

两个王哲轩都彻底疑惑了,皆用不解的神情看着我,我则继续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曾一普与我会面总是要在午夜,为什么我从未在白天见过他,为什么他会在棺材里被我们发现,全是因为光次氢钠这种东西,因为他们见不得光,就像他们的存在一样,你们一模一样,却永远不能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人们的眼前,为什么我们发现他是在这样的夜里,因为他们只能属于黑暗。”

我听见他们一齐出声:“见不得光?”

我看着王哲轩二说:“因为当你暴露在光下面的时候,整个人就会燃烧起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和他们说:“我需要打一个电话。”

然后我就拨通了远在城市里的史彦强的电话,这时候史彦强显然还在睡觉,接到我的电话时候他十分吃惊,同时以为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和他解释说我很好,他问我现在再哪里,我告诉他现在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我告诉他让他帮我去查查在所有的卷宗里,机密的和公开的,有多少是无缘无故人自己就烧起来的案例,然后把这些资料全部都整理收集起来,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就要。

史彦强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是用了当初离开和他说的时间,我说:“三天,你加紧时间,这些资料对我很重要。”

45、井

挂断电话,王哲轩一问我说:“你怀疑还有很多类似的案子,虽然已经发生了,但是没有被彻查清楚?”

我说:“我甚至觉得这个案子,从开始我们就没有找对方向,因为光次氢钠这个东西。是在马立阳儿子解剖尸体的那一案中左连告诉我的,虽然他告诉我的时候距离尸体解剖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但很显然这东西在无头尸案发生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樊振作为枯叶蝴蝶,已经掌握了无头尸案的细节,却为什么不愿结案的原因了。”

王哲轩沉默着都没有说话,而我深吸一口气说:“因为无头尸案就是一个诱饵,是枯叶蝴蝶精心做的一个局,后面涉及到的隐秘,才是无头尸案发生的真正原因!”

到现在,我也终于能明白樊振在失踪时候和我说的那句话,他说无头尸案其实早就结案了。但是它所牵扯到的事件却让他不能做出这样的判断,而他说的所牵扯到的事件,就是今天我所发现的这些所有疑团。上来夹技。

想到这一层之后,我怕他们都没有听懂我的话,尤其是王哲轩二,我于是特地叮嘱他说:“记住你不能见任何的光,尤其是白天的阳光,那是能要你命的东西,你必须藏在黑暗之中,否则你就会死。”

至于他们之间的秘密,为什么会出现一模一样的自己,这个我能力有限无法解答,极端是樊振与曾一普都在为这个问题而烦恼,而且他们也说过,他们也在为这个答案而在探寻,樊振说过。我是能帮他们找到答案的人,所以他们选择帮我。

这件事从头至尾,樊振都没有露面。我彻底静下来之后,却想到了另一个细节,就是在林子边上张子昂同我说的话,他说有一个人已经在这里等我,可是他就是不愿意说出这个人是谁。而卧后来想过,王哲轩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人,他不会连这样的关子也要卖,直说到时候我就会明白。

现在想起来,这点细微的不寻常是不是也在说明,从那时候开始张子昂就已经在暗示我,有两个王哲轩。而他也拿不准是哪一个会迎接我。所以为了不误导我他就直接什么都没有提,完全让我自己来判断。

这的确是符合张子昂的脾性的。

后来虽然他们之间还有疑惑,但最起码已经能做到和睦相处,而且相互之间也开始变得有些同步,我觉得等他们都冷静下来之后,我很可能就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如果他们想有意欺骗我,我也没有办法分辨。

当然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一切好像就回归了正常,王哲轩二不见了,曾一普不见了,他们为了躲避光必须藏在十分阴暗的地方,整个村子里只有王哲轩和樊振,但只有我知道,这个村子再也不是这个村子了,至于这里头还隐藏着多少秘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秘密都来源樊振,来源于他当年的失踪,和后来逐渐从时间线上渗透出来的记忆。

第二天我和王哲轩上山去找他的时候,茅屋已经人去楼空,在昨晚的木桌上只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说:

我去找井,你们在村子里等我。

樊振

字条上是这样写着的,不光是我,连王哲轩自己都看不懂,我问他去找什么井的时候,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反而说了一句:“我以为你知道。”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王哲轩对于他这个神秘至极的叔叔,看来并不了解,所有他知道的,甚至是了解的,都是樊振有意要让他知道的,那么不想让他知道的呢,恐怕是更多。

我们在茅屋里也没有看见半点曾一普的踪迹,天亮之后曾一普不可能出门,我猜测可能是昨晚上我们走后他们就已经有了这样的举动,只是马上我就推翻了这个推断,我说:“字条上写着的是我,并不是我们,而且落款也是‘樊振’而不是曾一普,这就是说,曾一普一定是去做别的什么事了,也可能是连夜离开这里了,因为按照昨晚到天亮的时间,他是有充足的时间到任何地方的,我猜测他可能回去城里了,毕竟那里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正在发生的事,就是那片林子。

这个猜测应该是最接近事实的猜测了,而到了今早上,我也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就是暂时并不先回去,我觉得我留在这里虽然会有危险,但是这幅地图能给我的信息应该更多,甚至是一些完全不可思议的事实,这才第一站,我就已经发现了如此多的不可思议的秘密,那么后面的几站还有什么在等着我简直无法想象。

昨晚在沉思的时候,我还想到一个细节,也可以说是张子昂给我的一个暗示,可以说张子昂是出了董缤鸿和樊振最了解我的人,他在我们临别的时候说他会在后面来找我,也就是认定了我在知道这些事实的时候会留下来,而且也是一个让我留下来的暗示,所以这一次我选择相信他,而且我也相信,他再次归来之后,应该有很多真相要和我说,毕竟有些东西他已经隐瞒了太久,而且现在,我也不是从前的何阳了。

之后的时间我和王哲轩在茅屋里坐下分析这个“井”字,我始终觉得樊振忽然留下这样一张字条并没有那么简单,王哲轩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我问他村里那些地方有井,他都能一一说出来,其实这里的一一说出来,也就只说出了一口,就是村口的那口龙井,这也是村里唯一的水源,除此之外他就再也说不出来什么了。

我是外地人,对村里更不了解,既然王哲轩都说不出来什么了,我自然也没话可说,但我能确定樊振要找的绝不是这口井,我让王哲轩再好好想想,王哲轩却说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了,除非樊振是去别的村子找,但是他说这座山村很特别,附近几乎就没有毗邻的山村,就像是一座孤村一样,这也是为什么这里如此偏僻和落后的原因。

在和王哲轩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就是王哲轩二,他和王哲轩一虽然看似是一个人,但在级以上的一些细节似乎还是存在差别的,我觉得他可能知道,而且从更深层的联系来说,他的出现不会是平白无故,既然樊振设计这样一个局让他出现在我的面前,就一定是有用意的,说不定,这张字条,他就能明白。

想到这点之后我们下了山,我找到藏在房子阴暗处的王哲轩二,谁知道才把樊振的字条念出口,他就惊讶说:“难道是那里!”

他这一声惊呼让我和王哲轩都跟着心跳加快起来,果真如我所想,他真的知道,我于是问他说:“哪里?”

王哲轩二说:“这个地方我描述不出来,但是我能带你们去,因为走上这条路我就能想起怎么去,我觉得叔叔一定是去了哪里,否则这山村里不可能有别的井了。”

听见他这样说,我疑惑地看着他,终于问说:“你是怎么知道这口井的所在的?”

王哲轩二才说:“我小时候和叔叔去过一次,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去了,反正我清楚地记得那口井的模样和当时的情景,叔叔当时还说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一口井。”

听见他这样说的时候,我看向了旁边的王哲轩一问他:“你为什么没有这样的记忆?”

46、同一段记忆

对于为什么王哲轩二会有这段记忆而王哲轩一没有,他们两个人谁也说不出来一个究竟,而在得了王哲轩二这样的答复之后,有一件事是已经基本上可以确认了,就是我们只能到了晚上的时候才能上山去找樊振,如果王哲轩二能给我们一条路线图让我们沿着去找的话。就不用等到晚上,可事实是他无法给出来,甚至这条路应该怎么去他都说不清楚,他只是说只要走到了那条路上,他自然而然就能想起来。

所以我们虽然已经发现了樊振给我们留下的字条,却无法立刻前往去寻找他,一整天的时间能否发生什么,我们不知道,但要是出现意外的话,已经足够了。

后来为了验证这个山村里的确不只是只有这一口井,我和王哲轩去问了一些村民,或许这些村民会知道另一口井在哪里,不过这里就这么几户人家。我们用了很巧妙的方法来问,结果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出了村口的这口井之外,他们再也不知其他,所以我们最后的希望还是在王哲轩二身上。

我们虽然心上着急,却也无可奈何,因为王哲轩二最早也要等到太阳落山之后才能出门,之后的时间我和王哲轩一也就没有乱跑了,因为接下来的这一夜肯定是不能睡了,我们也就利用这点时间休息了一下,等差不多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王哲轩一准备了一些吃的,我们吃了一些,也带了一些。又带了一些水以防意外发生。之后我说因为天还没有黑下来。所以他们两个不可能同时外出,我于是让王哲轩一先上山去,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等我,等我和王哲轩二出门之后再和他会和。上以冬亡。

这样的安排是最合适不过的,而且为了掩人耳目,王哲轩一出门的时间早一些会比较好,这样即便村里的村民看见王哲轩一出去了,因为时间隔得比较久,再看见我和王哲轩二一起出来,也不会心生疑惑,我们也有可以解释的余地。

王哲轩一出门之后,我和王哲轩二还在等太阳彻底落山,阳光彻底消失。这里实在山上,太阳落山的时间会早一些,所以我们能够争取的时间也会多一些。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的时候,我终于问了一个当着王哲轩一在场根本不能问的问题,我问王哲轩二说:“你和他,倒底谁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因为从他身上发现光次氢钠之后开始,我就觉得有问题的是他,只是在缺少证据的情况下,我也不敢随便论断,这才有了这样的一问,他听见之后,只是看着我而且冷静地说:“你觉得我们谁才是真正的王哲轩?”

现在我反而没有答案可以回答他了,我于是摇头说:“我不知道。”

他听见我这个答案之后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说:“我们都是。”

听见这个答案,我彻底皱起了眉头,我说:“这不可能,而且这也说不通。”

王哲轩二却看着我面带疑惑地说:“最初看见我们在一起出现的时候,是你率先说出了我们是一个人的话,可是仅仅只过了一夜,你好像就对自己也产生了质疑,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质疑很奇怪吗?”

王哲轩二说的是事实,我的确对自己昨晚的说辞产生了质疑,事实就是我虽然这样来形容他们,但我依然想不通他们两个人的身份,我只是觉得他们是一个人而已,仅此而已。

王哲轩二说:“那为什么你并不相信自己的说辞,或者说对自己心里冒出来的这个念头并没有把握,可你还是很坚定地把它说了出来,即便现在又来质疑这个说辞,你自己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因为听他这样说话,好像他知道答案一样,我一句话没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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