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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书屋-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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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嘛,老板,这事儿你不能怪莺莺啊,
是你自个儿精满自溢了啊,
梦yi…………”
说到这里,
老道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低下头,
抽了自己一个巴掌,
我这,
臭嘴……
第两百一十一章 魔鬼的笑容 上
洗了一个澡,周泽换了一身衣服,坐到了楼下的沙发上,现在才是后半夜,距离天亮还早,但周泽已经没了睡意。
正常的一个人在做了那个梦之后,估计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再睡回去吧。
白莺莺给周泽泡了咖啡端上来,然后在旁边站着,像是一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手足无措。
周泽摆摆手,示意没事了,她可以上去休息或者是玩游戏了,但白莺莺还是不愿意走,在她看来,不管是有意无意的,她确实是从周泽身上吸收了煞气,而自家老板的身体明明还没完全复原。
这就像是一个身体本就重病的人居然还夜夜笙歌,真的是作死。
喝了一口咖啡,周泽点了一根烟,老实说,他也有点奇怪,为什么做梦时自己身上会自己散发出煞气,他相信白莺莺不是故意害自己或者等不及了,事实上,白莺莺对她“白发魔女”的造型还挺满意的,最近穿衣服风格也玩儿起了古风,倒是别有韵味。
这件事,只能算是自己心头的一根刺,想不通,就只能先放下,现在毕竟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和解决。
半个小时后,一辆警车停到了书店门口。
旁边还在“吸收日月精华”的许娘娘一瞅警察来了,直接起身上了楼,也不愿意在楼下待了。
他抱怨过看守所空气不好,睡眠也不好,看守所那一夜对他皮肤的打击很大。
进来的是张燕丰,是周泽给他发的信息。
张燕丰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他的目光先放在了白莺莺身上,有些疑惑地问道:
“她是谁?”
上次警察进书店,周泽让白莺莺她们先走了,所以张燕丰并不知道白莺莺,而且哪怕警察的信息系统再强大,也不可能录入白莺莺的信息。
“我侄女。”
周泽敷衍道。
张燕丰没再纠结这个,而是在周泽对面坐了下来。
“咖啡还是茶?”周泽问道。
张燕丰摸了一把自己有些倦怠的脸,又闻到了周泽面前咖啡的浓香,道:“咖啡吧。”
白莺莺去泡咖啡,周泽侧过头喊了一声:
“拿雀巢速溶的。”
“…………”张燕丰。
咖啡端了上来,张燕丰倒也光棍,一口喝完,然后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袋道:“不想看看?”
周泽摇摇头,“应该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呵呵。”
张燕丰笑了笑,也点了一根烟,问道:
“叫我来,做什么?”
“因为做刚刚睡觉了。”
“什么?”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
周泽伸了一个懒腰,
梦里的画面不堪回首,
当然,比起最后进入的那个密封空间,之前哪怕“女装孕妇视角”的体验,也就不值一提了。
“什么样子的梦?”张燕丰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这个世界上,
就他跟周泽两个人腿上有锁链绑着,既然他能做梦,那么周泽自然也就能做梦。
“那个地方,应该不是医院。”周泽咳嗽了一声继续道:“那里,应该曾经是一座秘密的地下集中营,有点像是纳粹的奥斯维辛。”
张燕丰眼睛眯了眯,“集中营?”
“对,我的梦应该和你有重叠的部分,我也梦到了那个监狱;
但可能是我和你有不同的原因,所以,我的梦比你更真实,细节上也比你的梦多得多。
那里,关押着很多犯人,每个牢房里都人满为患。”
说着,
周泽伸手指了指自己脚下根本就看不见的铁链,继续道:
“这条链子,是监狱管理方丢出来的一个东西,它好像并不是象征着锁缚,至少,对于那些犯人来说,它似乎代表着一种很美好的东西,寄托着不一样的美好感情。”
周泽又想到了梦中那个帮女人抢夺到铁链的男子,
当女人套着铁链走出去时,
他站在铁栏杆后面目光里带着祝福和美好的期待。
但他可能并不知道,
套着锁链的女人,
最后走入了怎样的一个地方。
这里形成了一个极其强烈的矛盾点,因为周泽觉得自己当时对梦里最后一个环境的分析应该不会有错。
纳粹的奥斯维辛介绍资料真的不难找,有不少与其相关的人都写过类似的回忆录,有一段周泽以前上学时读过,记忆深刻,那就是不少犹太人进入那个房间之后以为这是给他们淋浴洗澡的地方,结果那些小孔里出来的不是温热的水,而是毒气。
张燕丰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话。
“我想,这个资料里,应该没提及这个吧?”周泽伸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文件袋。
张燕丰摇了摇头。
“那间监牢,应该是在地下深处的位置。”周泽沉声道,“而且推测一下当时人穿的服饰以及我所看见的管理员的服饰,应该是民国时期,既然这个资料里没有记载,我觉得,是不是存在这样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监狱现在还在地下,根本就没有被发现?”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让我去跟领导申请把警局推了往下开挖?
理由是我做了一个梦?”
张燕丰反问道。
“总归是能找到办法的,不是么?”周泽又喝了一口咖啡,“毕竟,苦主都找到我们脚上来了。”
“我做不到,也不可能用这种理由去做。”张燕丰很认真地说道。
“其实,这个不难的,只要找到一点点的证据就可以了。”周泽分析道。
“最近警局里面准备平整出一个地下车库。”张燕丰说道。
“我懂了。”周泽点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但周老板又继续慵懒道:“我去让人运作。”
如果能通过这个机会让施工队往底下多挖一些距离,说不定会出现什么线索,到时候只要能确定下面可能有特殊的建筑物,到时候正常的挖掘和施工也就能正大光明地继续下去了。
“还有事么?”张燕丰问道,看意思是打算走了。
“我的事情,你帮不上。”
周泽笑道,比如自己为什么会在做梦时“精满自溢”,甚至那逸散出来的煞气浓郁到都可以让白莺莺醉了过去。
“那我就先走了。”张燕丰起身,拿起了茶几上的文件袋。
“对了,张队。”周泽喊了一声。
“怎么了?”张燕丰回过头看向周泽。
“你家祖上有没有出过当兵的?”周泽尽可能地组织着自己的措辞,“你爷爷或者你太爷爷那一辈?”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问问,兴许那里头的受害者,可能会有你的亲属,你知道的,血亲关系,很可能也能成为一种羁绊;
而这种羁绊,有时候甚至能够超越生与死的距离。”
周泽想到了当初在文庙那边被自己杀死的老头,老头侍奉文庙很多年,为的,就是给自己的后代祈福。
“这个我不清楚,我得去问问。”
“也包括特殊失踪的。”周泽补充道。
“你说,监牢里有我的长辈,但既然是我的长辈,为什么给我这个后辈加一条锁链?”张燕丰问道。
“但对于他们来说,锁链是一种美好的象征,你长辈万一喜欢你,就把这个给你戴上了呢?
就像是给你一块糖或者一把长命锁一样。”
张燕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离开了。
周泽翘着脚,继续侧躺在沙发上,陷入了另外一种沉思。
那就是如果张燕丰可以说是可能自己的某个亲戚长辈死在那个监狱里所以锁链最后会落在他的身上,
那么自己呢?
仅仅是因为自己是鬼差,
再加上自己恰好出现在了警局的范围,
所以就被戴上了锁铐?
真的,
是这样么?
想着想着,周泽忽然觉得有点胸闷,他站了起来,推开书店门,走了出去,站在了深夜的街道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湿气,还有稀稀落落的雨水正在落下。
哦,
原来是要下雨了,
怪不得这么闷。
周泽继续站在雨中,重新点了一根烟。
雨开始越下越大,
从一开始的淅淅沥沥变成了“哗啦啦”的磅礴。
周泽伸手挡住了头,
刚洗过澡的他还是决定先回书店里头了。
然而,
抬脚时身形一个踉跄,整个人差点摔了下来。
脚下好重,
像是被锁住了什么东西根本就抬不起来。
周泽有些诧然地低下头,
赫然发现在自己的脚上,
居然锁着一条脚链,
怎么,
怎么会?
……………………
老道吸了吸鼻子,走下了楼,他刚刚睡了一会儿,但有些冻感冒了,下来倒了一杯热水喝喝暖暖身子,实在是老板他们把二楼弄得太“清凉”了,这制冷的效果到现在都没完全消散掉。
之前他还听到上楼的许清朗打了个喷嚏,显然也是有点受不了这种天然人工制冷的余韵。
“哟。”
老道一边慢慢喝着热水一边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白莺莺,
“老板又睡着了?”
白莺莺点点头,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老板的面庞,道:
“那个警察刚走就睡着了,老板应该是真的累了。”
“嘿嘿嘿,这能不累么,都快被你给榨干了。”
第两百一十二章 魔鬼的笑容 中
雨一直下,
气氛不算融洽,
周泽默默地发现自己所站的街道正在慢慢地缩小,脚下的地面也在变得模糊,
视线所及之处,正在不断地被压缩着,
逐渐形成了梦靥的翻版,
哦不,
其实,不能说是翻版吧,只能说是,
一种延续。
回过头,
发现身后不再是书店,而是一扇紧闭的铁门。
再往上看,雨帘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墙壁密密麻麻细孔位置不断滴落下来的不知名液体。
又是那个梦?
自己又回到梦里了?
回到了上次结束的地方,
回到了噩梦的暂停位置,
而当那个按钮按下去之后,
似乎只是给了你一点点的中场休息时间,
接下来你该承受的,
你该体验的,
你该去面对的,
根本就跑不掉。
周泽不清楚这是为什么,这个梦,这个锁链,为什么会有着这么大的能力。
想当初自己进入三乡村时,靠着那枚青铜戒指的“运营”,三乡村得以成为一个独特的架构一直存在至今,但也不至于有主动将人“吸入”的能力。
三乡村也只能静静地存在于那个位置,还需要你费尽心思去找它,才能进入,根本不会像这个梦一样,张开嘴主动地把你吞噬进去。
梦的结束,
梦的开始,
这其中,带着极为明显地蛮不讲理,似乎周泽这个做梦的主体在这其中根本就无足轻重。
无论周泽是否愿意,
他都会进来,
且必须进来。
周泽深吸一口气,
讲真,
一向咸鱼心态的周老板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他喜欢无拘无束,浪费属于自己的青春和人生,但并不愿意有人来对自己的生活指手画脚,甚至强制自己去做一些事情。
也因此,
周老板在此时选择了非暴力不合作,
稀里糊涂地再入梦中,
好吧,
既然如此,
那自己就当一个冷静的旁观者。
闭上眼,
甚至摊开双臂,
周泽做出了主动迎接的架势。
压抑逼仄的空间里,
那些液体不断地浇灌在周泽的身上,
略微有些粘稠,且鼻尖不断涌入类似于消毒水一样的味道。
不过,周泽本来脑补的一些东西并没有出现。
比如皮肤龟裂或者起密密麻麻的水泡或者**腐烂露出白骨云云,这些都没有出现。
当然,
这种感觉也不好受,有点类似于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标本。
面前,是一块白色的布帘,裹得严严实实。
周泽走过去,伸手去将其撕开一个口子,然后用力地掰开。
前面,
是和自己身后一样的空间,
但又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正扶着墙壁不停地干呕着,显得很是痛苦。
她的身子应该本就很虚弱,而此时这个空间里这么浓郁的刺激性味道,也着实让她很是难受。
又是孕妇?
这里的孕妇怎么就这么多?
周泽下意识地低下头,
然后有些愕然,
自己的肚子是干瘪着的,
嗯?
好像有些不对劲。
周泽伸手摸向了老道经常掏出符纸的位置,
一杆枪加俩子弹袋,
这是一具男人的身体!
这次重新进入梦中,换了主视角了么?
还有,
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
怪不得这么眼熟,
原来就是自己上次做梦时的主视角。
周泽走了过去,想要把女人搀扶起来。
算是一种本能的,哪怕他知道这是一个梦,但自己至少曾陪伴过这个女人。
也就在此时,原本周泽身后的铁门被推开了,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而后有好几名穿着防化服的人员走了进来,他们的雨靴踩在地上发出了“吧唧吧唧”的声响。
其中两个人直接伸手夹住了周泽的肩膀,把周泽往后拖拽。
他们的力气其实不算很大,但周泽虽然这次梦里从女人的视角换回到了男人的视角,但不变的是身体依旧极为虚弱。
就算是再强壮的人,被羁押在这个地方,每天吃着跟泔水差不多的食物,不见天日,估计也很快就会废了吧。
那个孕妇也一样被夹了起来,两个人一起被架着往外走。
周泽尝试不停地扭头看着四周,一直到周围的过道开始越来越宽,到最后,远处还听到了阵阵声响。
不是牢房里的声音,
事实上周泽待过牢房,牢房那里虽然关着很多很多的人,但是那里格外的安静,大家都没气力了,也不会有人傻乎乎地抓着栏杆喊着什么“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这类的废话。
上头的灯管开始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密。
周泽被抬起来,放到了一辆担架车上,然后自己的手腕和脚腕位置被重新做了一次固定。
周泽听老道以前说过,一些带着s。。。。m主题的情侣房会有这种项目,人会被“大”字型捆绑在床上,用以增加情趣。
担架车被继续往前推,周泽侧过头,看见自己身边还有一辆担架车,上面躺着那个孕妇。
比起周泽的淡然,孕妇就显得紧张得多了,不停地哭喊着什么,显然,她发现了不对劲。
她的丈夫,姑且认为那个给她喂饭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吧,拼得头破血流给她争夺到了铁链,肯定不是为了享受此时的这一刻的。
周泽一直觉得,牢房里的所有人,对这脚链,带着一种极大的误解,当然,这也是监狱管理方故意造成的误解,甚至有意在经营着这种谎言。
女人的喊叫声很杂乱,不是通城方言,应该是其他地方的方言,所以她到底在喊一些什么说一些什么,周泽用力去听了,但收获寥寥,基本上都听不懂。
最终,
两个担架车被推到了一个房间里,这里有着一些手术器械和设备。
对于曾经当过医生的周泽来说,这里的手术设备和器械实在是老旧得不能再老旧,一些东西自己以前只是在课本上看到过。
穿着防化服的人把两个担架车上的人又检查了一遍,然后一起离开,走了出去,很快,又有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
周泽一直在看着他们,他在期待着这些白大褂说话,因为在周泽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猜测,而这个猜测,需要一个佐证。
只要这帮人说话,
就能确定自己的猜测到底对不对了。
然而,
他们并没有说话。
这群白大褂自走入这个房间开始,就毫无交流。
虽然周泽可以看出他们面罩之下的年轻和老迈,甚至有两个头发都有些花白了,也能看得出他们之间有身份地位的差距,明显的副手和主刀。
但他们就是不说话,不做任何的交流。
或许,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有点像是日常了。
实验室里送进来两个标本**,
他们照例去应对,
就像是厨师每天上班打卡,不需要研究新的菜式,每天做的菜也是固定的,盐味精油等等调料,都有标配,一切的一切,按部就班就可以。
其中两个年轻的白大褂走到了屋子最里面的一个类似保险柜的位置,那里有一根金属管子从里头探出来,两个白大褂像是打开水龙头一样,从里头抽出了一团赤红色的东西。
这是,
血?
这大保险柜里,是血库?
接下来,拿着血样的年轻白大褂站在一边,伸手指了指周泽和隔壁床铺的孕妇。
意思是,
先来哪个?
一个年纪稍大的白大褂走到了孕妇旁边,示意先这个。
没有交流,
依旧没有交流。
这是梦,周泽不断地对自己说着,既然是梦,那必然是假的,哪怕以前发生过,但也绝对不是发生在此时此刻自己的眼前。
周泽原以为自己能够很是平静地看完这一切,
就像是一个人坐在电影院里看一场午夜场的恐怖电影,而且国产能上映的恐怖片有一个准则就是不能出现真的鬼,不管前面多故弄玄虚氛围多好,到最后肯定给你归咎到精神病或者催眠一类的所谓科学解释之中。
所以只要抱着最后肯定吃屎的心态,
你会觉得开头部分无论再恐怖,也就有限了。
周泽以为自己应该是这种心态,
并不会有太多的波澜,
但他想错了。
当年轻的白大褂将鲜血像是打点滴一样慢慢地注入孕妇的体内时,
周泽眼睁睁地看着孕妇的身体开始疯狂地抽搐起来,
她的血管在不断地变粗,青筋毕露,像是马上要炸裂出来一样,
她表情极为痛苦,同时她不停地在试图抬起头,想要看看自己的腹部。
一边的几个白大褂们很是安静地在旁边拿着表格做着记录,他们早就麻木了,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孕妇的嘶吼和咆哮越来越夸张,她的眼耳口鼻里都开始有鲜血溢出,抽搐感也在不断地增强,身体开始扭曲起来,但因为四肢关节位置被固定着,所以形成了一种极为夸张和不协调的姿势。
脖子翻转,
身子明明朝上,
但脸是朝下的,
牙齿不停地咬着光滑的担架车,希望以此缓解自己的痛苦。
她的双臂也早就扭曲过来,双腿更是扭成了麻花。
周泽的目光有些茫然,
这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去描述的惨烈场面,
或许,
对孕妇的痛苦和折磨,周泽是有心理准备的。
但最让他刺眼的是,
那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家伙,平静地站在旁边,观看着这一切。
作为曾经的一名资深医疗工作者,他们身上的白色,让周泽觉得那么的刺眼。
孕妇的挣扎持续了一段时间,
最终,
在某一刻,
她停止了挣扎,
整个人以一种天津麻花儿的姿势诡异痛苦地陷入了一种静止,
死于折磨,
死于痛苦,
死于扭曲。
见惯了生离死别,见惯了亡魂的周老板,
在此时竟然有一点点不敢看,
尤其是孕妇的眼眶位置,
黑黑的,
空空的,
但却格外地惊悚。
一名中年白大褂拿出了一把手术刀,
对着孕妇的肚子直接剖了下去,
从专业角度来说,
周泽可以确定对方拥有着资深外科医生的手术刀造诣,
顺滑的切口,
没有其他现代医学设备的辅助,
但却切割得无比精准。
而后,
他把戴着塑胶手套的手伸入孕妇的肚子里,
掏出了一个两个成年人巴掌大的婴儿,
但这个婴儿身体是黑色的,像是灌了铅一样。
拿在手里,
掂了掂,
等了一会儿,
婴儿忽然动了一下,
而后很是痛苦地继续扭曲起来,似乎是在延续着自己母亲的痛苦。
看着手中居然还在动弹还在挣扎的婴儿,
四周的所有白大褂忽然一起欢呼起来,
像是他们的研究有了新的突破。
拿着婴儿的中年白大褂甚至兴奋地叫了一声:
“哟西……”
第二百一十三章 魔鬼的笑容 下
一声“哟西”,已经说明了一切。
上辈子作为一名医生,周泽清楚新药研发和医学的进步,离不开这种人体实验,最典型的“神农尝百草“,可以说是人体实验的鼻祖,不过在这里他是拿自己的身体去进行实验,所以才显得伟大和崇高。
而现代医学,已经形成了一种比较完善成熟的体系,新药的研发也有着属于它的规范和流程,前期的测定,中期对动物的实验以及之后的一期二期三期临床试验时,药物可能引起的副作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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