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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书屋-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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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旦近身后,它身体和性格上的缺陷,就会直接成为它的死穴。
小男孩伸手,在花狐貂的毛发上轻轻地摸了摸,
道
“现在在我这里断条腿,总比接下来在那位手里断了命要强吧?”
花狐貂瑟瑟发抖,
回过头,
看向了后头,
它也感知到了,
事情,
似乎已经背离了它一开始的感觉,彻底陷入了失控。
它又回头看向了面前的小男孩,
委屈巴巴的样子,煞是可怜。
而小男孩却很杀风景的摇摇头,
道
“卖萌没用。”
…………
原本盘膝坐在地上的莺莺站了起来,
睁开了眼,
眼中,
满是清冷。
在记忆画面里,
她可以去哭,可以去笑,可以表露出属于自己的小女儿心态,
但在人前,
她自然而然地会变回那个高傲的公主。
其实,
越是落魄的王公,就越是在乎这种东西。
因为很可能,
他们真正剩下的,
也就是这点东西了啊。
她举起手,她打了出去,只是,这一次的对手,不再是那条疯狗,也不是那只看门犬,而是她原本想着是在等着她回来,二人一起生活的那位。
周泽继续向前,
莺莺的拳头挥舞过来时,
他的身边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屏障,
这一拳,
实打实地威力,
却像是陷入了泥沼中一般,直接被化解掉了。
周泽这才伸出自己的手,
抓住了莺莺的手腕。
一切,
简单得宛若是老鹰捉小鸡那般简单,
就像是先前安律师刚进来面对莺莺时的翻版。
其实,
不是因为赢勾的力量恢复了多少,也不是因为那位的力量被削弱了多少,纯粹是因为,当左手伤口复原之后,不光是将那位完全封印在了莺莺的体内,同时也隔绝了其对外界的一种感知。
这直接导致其,
在利用这具身体时,
完全没办法发挥出先前的实力,
最终,
形成了这般一边倒的局面。
抓住手腕,发力,捏开其手指,
而后,
目光所及,
那一缕蓝色的风顺着意志直接砸入了进来,砸在了那道掌心的位置。
以泰山之力,
强行轰碎其意识,
其余的,
既然带来了,
那就该留下的就都留下吧。
不能忙活了这么久,什么都落不到。
至于到底是毁灭哪个意思,保留哪个意识,
周泽没说,
也没有去指引,
因为他清楚,
这座泰山,
它自己分得清楚,
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又怎么可能认得错人?
风是泰山,泰山如风,
直接碾压了下去!
莺莺眼眸里的清冷开始震颤,
她看着面前的他,
开口问道
“为什么?”
周泽不为所动。
“为什么!”
再一次的质问,
依旧没能得到回应。
这不是言情剧里的你侬我侬,也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之间的矛盾冲突。
这里是冰冷冷的祭坛,没有鲜花,也没有柔和的钢琴曲调,最重要的,也没有人无聊到刚好拿着镜头准备记录接下来的一幕幕。
没有表演的需求,也没有表演的必要。
黑影在四周游走,他想离开这里,因为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此时周泽,也就是那位的目标,全在那头女僵尸以及女僵尸体内的那位身上。
他似乎成了一个透明人,
而且兜兜转转这么久,
折腾来折腾去的,
自己居然得以变成了“自由身”?
虽然还很虚弱,虽然还很单薄,
但他真的是自由了啊!
只是,
他并没有多少自由的喜悦,他最终也没选择直接离开逃走,他只是默默地滞留在这里,他想看看事情的发展。
想看看,
那个之前一直沉默,一直装傻,被自己骂了一路的家伙,到底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其实,
最重要的还是因为,
半张脸并不认为自己现在这个状况,对方真要抓自己时,自己能够逃得掉。
没有人比赢勾更清楚,这座泰山,对于灵魂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所以,
眼前莺莺体内的那位意识,
距离被彻底磨灭,
真的只剩下时间的问题了。
莺莺的眼睛,带着绝望、带着凄凉,带着愤恨、带着不甘,
褪去了高傲,
迎来毁灭时,
她终究还是露出了自己最为本质和纯粹的一面。
“这只是我的一道影子,是我的一道背影!
赢勾,
我现在愿意主动退出这具身体!”
这才是,画面中,她只有背影的原因,因为这真的,只是她的影子而已。
周泽还是没回答,
却摇摇头。
笑话,
都是送到嘴边的肉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你好狠的心。”
这句话,听得远处依旧抓着花狐貂一条腿的小男孩微微皱眉,
俗套了啊。
“我和你一样,也在沉睡,也在舔舐着伤口;
但这一次,
你这般决绝下去,
等待你的,
将是来自我以后的不死不休!
我终将苏醒,
我会苏醒复原得比你早!
你知道我是谁,
你也清楚我的身份,
真的要,
做得这么绝么?”
周泽目露思索之色,
这一刻,
他终于开口了
“我……知……道………你……是……帝……姬……”
“呵,看来你没忘,那你也应该明白,我身边的遗泽,比…………”
“但…………你…………叫………什…………么…………来…………着…………”
“…………”旱魃。
第七百九十九章 要不起
一线山,
一侧雪水消融,山花烂漫;
另一侧,冰雪覆盖,寒风凛烈。
一支军队跋涉归来,
他走在最前面,
他身后,
将士疲惫,伤兵满营,但每个人的脸上,除了疲惫之外,都有着一股子坚锐!
一轮战役刚刚结束,
战局并不是很好,
打不过,
是真的打不过,
那帮从蛮荒中走出来的族群,身上带着的,不仅仅是野蛮,还有野蛮赐予的力量。
几次了,
几次交锋了,
自己这边都是胜少败多,
但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至少,
这一次,
并没有出现溃败。
他是率军殿后的那一个,成功地殿后,虽然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却也同时终于给了这边一次体面的暂时结束。
不过,
他并没有觉得迷茫,也没有任何的气馁,
一来是他不怎么看重这些东西,
他更在乎的是,
是下一次开战前,自己手下军队里能补充多少战力。
同时,
他其实也清楚,
前面几次的失败,所造成的严重损失,其实并没有造成很大的危害,反而让那些想要隔岸观火的部落彻底坐不住了。
九黎强大是强大,
但从他们的头领以下,
都是一群骄傲得令人难以忍受的存在,
反观自己这边,
呵呵,
那位,
连续多次战败是战败,
但每次战败之后,下一次再战时,反而这边的军队和力量还能变得比上次更强一些。
有些话,他不想说,也懒得去点破,之前明明有两次,不会败的,或者说,不至于败得这么惨的,却败了,却败得很惨,且直接导致几个和那位不对付的部落,直接被九黎灭族。
唉,
他伸手,
示意部队停下休息,
找了处草地,坐了下来,
九黎那边的大头人,他见过,很强大的一个存在,只是一直没有真正酣畅淋漓可以与对方交手的机会。
但他觉得,那位大头人不可能赢。
扪心自问,
他和那位很相像,
太骄傲了,
骄傲到不屑其他,
也因此,
和那位博弈时,
肯定是那位笑到最后。
“噗。”
嘴里吐出了一根草茎,
他忽然觉得好无聊,
打仗就打仗,厮杀就厮杀,干干脆脆地你来我往,酣畅淋漓地你死我活,
非要搞这么多弯弯绕绕,
到最后,
估计就打着打着,
败着败着,
反而败出了一个必胜局,
这有个什么意思?
远处,
山坡上,
一个脚踝上戴着精致珠串的少女欢快地跑来,
她的眼里,
只有那位坐在最前方像是在沉思的将军。
他的盔甲,
是那么的耀眼,
在战场上,敢于穿耀眼的盔甲,本就需要极大的勇气。
她摘下了身边的花草,捧在了一起,花草凝聚,成了一只绿色的青鸟徘徊在她身边。
她将自己腰间的一壶奶酒取出,这是北原部落赠送给她母亲的奶浆,无比珍贵。
她将装着奶浆的银壶,放在了青鸟的身上,同时,还用匕首割下了自己的一缕头发,绑在了青鸟的尾巴上。
“去吧,快去,告诉他,是我送的。”
少女对青鸟挥挥手,
青鸟飞了起来,
向着那边飞去。
接下来,她似乎又有些娇羞,不敢目睹接下来对方接到自己青丝和青鸟传信的一幕,转身,直接往后跑。
她觉得自己已经很直白了,也已经很大胆了,哪怕是部落里的那些姑娘,也不会这么大胆,直接传情,表明心迹。
何况,
她还是部落里尊贵的公主。
但她真的忍不住,每一次自己父亲接见他时,她就在旁边偷偷地看着,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
她记得,一开始,他只是部落边陲的一个孤苦少年,结果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成了统兵大将。
哪个少女不怀春?
哪个女人不爱英雄?
有些事情,本就是这般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来得那么突然,
让人猝不及防,
直接撞入了自己的心扉。
青鸟飞跃了山峦,来到了休息部队的上方,正当它找准了下方的目标,要往下飞时,
一声低喝传来:
“翻云。”
五根粗壮的铁链瞬间暴起,
直接将青鸟锁住,
而后,
“砰”
一声脆响,
还没完成任务的青鸟直接在天上炸裂开,
化作了一片草屑飘落了下来。
站在军前的他,
目光微沉,
对自己身边的一圈兵士直接厉声道:
“回去后,直接开始调查,看看到底是谁敢不顾禁律,竟敢在部落周围私放飞傀!
当真是放肆,
生怕九黎的奸细消息传递不出去么!”
这时,一缕青丝洒落了下来,飘荡在了脚下,被身边的一个副将捡起,副将张了张嘴,道:
“青丝不灭,这……这……这是帝族血脉。”
紧接着,
副将又看了看这青丝,
有些艰难地对他道:
“可能,是个帝姬。”
他不屑地挥手,
将这一缕青色拍飞,
无所谓地道:
“帝姬,何其多也。”
随即,
他又手指着四周将士,高声道:
“待九黎族灭,
战后论功,
尔等,
皆可尚帝姬!”
…………
黑夜之中,一团巨大的篝火,燃烧着炽热的光芒。
一座山,被从中间挖开,里头,填充着火焰,以山谷沟壑为火盆,以日月星辰为引;
这火,
烧得方圆数十里如同白昼,
其实,
它点燃的,
不仅仅是今夜,
而是一直照耀到了亘久亘久。
山下,山腰,
密密麻麻地站着一群人,
大家在欢呼,
大家在雀跃,
大家在庆祝,
旷日持久的战争,已然结束,神州定鼎,乾坤确立!
于那山中苟活的正中央,有一座黑色的祭坛,祭坛上,摆放着一颗狰狞的头颅。
双目圆瞪,
带着不甘,
带着愤怒,
他就一直睁着眼,
看着眼前这喧闹的一切。
哪怕已经胜利了,哪怕已经成功了,
但在场无数人无数魔神,敢于直视那火焰之中那颗头颅的,也没有多少。
那颗头颅,象征着真正的阴影,代表着令人心悸的恐怖。
这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也是一个值得敬畏的对手,
哪怕他输了,哪怕他败了,哪怕他死了,
但为了让他不会得以复活,
依旧需要良久良久的布置。
山谷对面,
有一个人坐在岩壁上,
右手边,
放着的是他的盔甲,
一套伤痕累累的盔甲,
上面留存着不知道多少恐怖的印记,
而在左边,
则是十几坛美酒。
确切的说,是果酒。
他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大火中的那颗头颅,
回忆着那一战中,
自己一刀将其头颅斩下时的画面,
以头佐酒,
舒服,惬意,过瘾。
他不屑于隐藏自己对这场战争胜利的态度,也不会去假惺惺地对这位九黎的头人有任何的尊重。
更不会亲自去面对九黎的残余俘虏,做出一副止戈卸甲既往不咎的宽宏态度。
那位喜欢,
那就让那位去做呗,
他才懒得去思量这些,
甚至觉得有些遗憾,
遗憾自己是不是太早把他的头给斩下来了,
他死了,
他结束了,
那么,
自己继续留在这个世上,
在接下来的岁月里,
该有多寂寞啊。
一口酒入喉,浓度不高的果酒,加入了战死魔神的血液之后,也可以腥辣入喉!
只是有些可惜,
战争结束了,
该怎么找理由去捕猎魔神用他们的鲜血酿酒?
有人拾级而上,一身便装。
他感应到了来人,
却也依旧没有理会。
白天,
万千人、神、魔、向那位叩首,
唯有他没有动,
他没有觉得自己突兀,也没有觉得自己特立,
在白天那个场景之下,
他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底下跪着的人,
到底有几个是真心地在跪?
最重要的是,
他看见了那位站在中央的存在,
在那时,
对方的眼睛深处,
出现了以往有些陌生的神采。
都在变,
也都会变,
浓的,会变淡,
有趣的,会变无聊;
仰起头,
又是一口烈酒,
他目光有些迷离,
看着面前山火之中的那颗头颅,
拍碎了一个酒坛子,
酒水流淌了出来,
请你走一个。
大火之中,那颗头颅的唇角,微微一动。
那座山周围,诸多祭坛之中身穿白衣服的人集体悚然一惊,开始重新加固检查封印阵法。
同时一声声怒吼传来,
到底是谁,
在重新勾动起蚩尤的残魂!
“一个人喝酒?”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带着些许沧桑。
来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身穿着粗布麻衣,
但这时候,
却显得有些刻意了。
他记得很久以前时,有一位蚕娘送了他一件精丝衣,那位高兴地穿在身上,在部落里来回走动,特意地炫耀。
而在白天,
西方的魔神,送了一件金色的战甲,
这位却懂得放下它,
特意换了衣服来到他身边。
他继续喝酒,没有理会身边的来人。
来人也拿起酒坛,一起喝酒。
二人坐得很近,
喝到了东方既白。
酒喝光了,
来人开口道:
“独掌北军,监控诸天魔神,再尚帝姬!”
给军权,
给职责,
再给公主,
该给的,
都给你,
只换你日后,
跪在我的脚下!
你要权力,可以给你!
你要荣耀,可以给你!
你要尊贵,可以给你!
都可以给你!
他只是摇摇头,
笑了笑,
笑声里,
带着那种令来人刺耳的意味,
宛若白天他一个人独立于众人之中时的那种感觉。
他拍拍裤腿,
站起来,
很无所谓地摆摆手,
道:
“要…………不…………起…………”
第八百章 吞了吧
这就像是一场过年时的家族聚餐,而且是安置在一个人的家里的聚餐,并非是在饭店里。
等亲朋好友欢闹过,热闹过,孩童笑过,老人开怀过,
之后,
大家都走了,
只剩下满地的狼藉,
以及面对收拾整个房间同时洗碗刷盆时的……无奈。
祭坛里,
终于恢复了平静,
怀疑、猜忌、反叛、抉择、信任,
种种考验人性的因素,在短时间内疯狂地摩擦碰撞,
而后,
集体化作了一缕青烟,
袅袅升起,缓缓消散。
文青点,
你可以说这是升华了,
直接点,
也可以说这是上天了。
“噗通”一声,
莺莺跪了下来,
栽倒在了地上,
她眼睛微微睁开,
嘴里呢喃着
“老板…………”
那位的背影,被泰山化作的风,直接绞杀,其余的,都成了留给莺莺的遗泽。
用舌尖上的话来说,这是大自然给予人们的馈赠。
小男往后踉跄了几步,后背靠在了墙壁上,手里,提着“加菲猫”。
黑影依旧停滞在那里,没有离开。
周泽转过身,
看着黑影。
一个解决了,
这儿,
还有一个呢,
而且这次来蓉城,原本的目的,其实就是他。
周泽走到了黑影面前,
没说话,
没动手,
只是静静地看着。
“怎么,要来耀武扬威来了?”
黑影先开口喊道
“这是又蛰伏了这么多年,又有能力可以出来透透气了?”
“终于找到机会,可以在我面前找回场子,可以把场子找回去了?”
“气吧?很恨我吧?很恼怒吧?”
“来吧,你来吧,你说吧,你说话啊,你快说啊!”
“你说话啊,你肯定要奚落我,没问题,来吧!”
“你快点啊,麻利点!”
周泽看着眼前的黑影,
微微皱眉,
而后,
缓缓开口道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半张脸。
祭坛之中,
再度陷入了安静,先前呱噪不停说话的人,不说话了。
小男孩抓着加菲猫的腿,平息着自己体内的煞气。
安律师在旁边继续昏迷;
莺莺还在地上躺着,恢复着气力。
那一缕蓝色的风于这祭坛周围打了一个转儿,而后又没入了周泽的身体没,就像是出门遛弯儿回来的老人又回到了家。
因为没人打扰,所以沉默得以持续很久,持续得让人觉得再继续下去,似乎有点过于矫情了,才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要打破这场沉默。
就像是小情侣刚同居时,做家务收拾家里的那个,并不是勤劳的人,只是在这场对生活环境脏乱差的忍受能力比拼上,败给了另一个。
“呼…………”黑影长舒一口气,哪怕他现在没办法做出这个动作,却依旧摆出了这个姿态,“你说还能有谁?
我就是想看看,当初把你打陨落的那帮家伙到底有几斤几两。
是吧,
把巅峰期的你给打成那样,我要是能灭了他们,是不是就显得我更厉害?
然后你知道后,会不会直接被气死?就问你气不气?气不气?气不气?
但很可惜,那帮逼,太不要脸了。
不过我也没丢脸啊,
好像还弄死了一个,弄残了几个,然后,我就被他们打散,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嗨,一晃都上千年过去了。”
周泽伸手指了指甬道的方向,
道
“你…………走…………吧…………”
黑影还是没有走,有些好笑地问道
“你真的愿意放我走?”
周泽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好,那我真的走啦?你别后悔。”
“三……十……息……后……抓……你……回……来……”
“…………”黑影。
黑影不走了,继续留在原地,三十息,怎么跑?
等一个“翻云”?
周泽目光中,闪烁着一抹深邃,
他曾说过给他一个体面,给他一个自由,
但他没信,
机会,
只有一次,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喂,要不你还是干脆吞了我吧,不行不行,咱折中一下好不好?让这个身体的主人,让我这个后辈小狗狗,来吞了我?
我和他,也算是本是同根生,肉烂在锅里了。”
周泽眼睛慢慢闭合。
“你现在就算吞了我,我强行反抗的话,你能吞到多少?五成?还是三成?
我主动打消掉自我意识,给他去吞,他可以慢慢继承我的战斗经验以及我所创造出来的功法。
怎么,
你们刚刚不是还弄得挺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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