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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书屋-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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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周泽误以为对方知道了自己的部分秘密,所以拿这个来迫使自己过来,谁成想,这一切,居然源自于一个赌品很差的府君大人。
然而,
还有一点,周泽一直想不通,府君大人在担保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这等于是向看过那份担保书的人宣告,自己和府君一脉有着极深的关系。
这里基本可以排除泼脏水的可能,
双方地位悬殊太大,凭什么高高在上的府君会故意给你这个小小的捕头泼脏水?
就算是泼脏水,一个捕头而已,若是阴司的高层知道了这件事,可能连调查都懒得调查,直接让这个捕头灰飞烟灭一笔勾绝了事儿。
杀对杀错不也就一个捕头罢了。
“就没别的商量的余地了?”周泽问道。
女人很坚决地摇头,
同时掌心向下一翻,
圆厅四周之前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暗红色窗帘一起被掀开,
外头,
出现了一个偌大的赌场场面,
很多人在这里赌钱,
有的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有的一看就是早就死了的人,连死状都表露了出来,
更有甚者,
居然穿着阴司官差的官服混迹其中。
“赌场,吃大吃小,各凭本事,各凭体量。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本就是应有的道理。
您既然来了,您也可以选择走,只要您能走出去,这笔帐,自然一笔勾销了。
这,
就是我们家的规矩。”
周泽来时的那扇门在此时又再度缓缓地打开,
女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老板,我去把她抓来当人质!”
莺莺很聪明,且直接向前两步,直接向着女人而去。
然而,女人的嘴角却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道:
“不按规矩玩儿,也可以,想掀桌子,也行,那么大家,就鱼死网破吧。”
女人的目光扫向了玻璃窗户的下方,那一片黑压压的赌徒人头,
“其中选择,自行决断即可,莫要觉得自己委屈,论委屈,谁能比得过我?”
周泽站起身,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缓缓道:
“有些地方,我还是想不通,也总觉得有些奇怪。”
女人沉默。
“如果你觉得这是一场交易的话,我真的可以做,但那种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却把别人当傻子的事儿,以后还是少做,说不定别人在心底还在笑你呢。”
周老板摇摇头,叹了口气,对着莺莺招招手,
“莺莺,我们走着。”
说着,
周泽又走入了来时的门,
莺莺瞪了一眼那个女人,也跟着老板一起走入了门中。
门,
又缓缓地闭合上去,
严丝合缝。
门彻底闭合后,
女人的裙摆里钻出来了七个年轻男子,
他们看起来都很年轻,这至少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他们死时,年纪都不大。
其中一个年轻男子看着女人,有些关切地问道:
“你这么做,等婆婆醒来后会怪罪你的。”
女人面色骤然一冷,道:
“我还能怎么办,婆婆自己都没几天好活了!等婆婆死了之后,这个村子怎么办,这个赌场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女人的声音变了,虽然依旧柔弱尖细,却透露出一股子的扭捏,像是故意提着嗓子在说话一样。
在场的七个年轻男子一起低下了头,大家开始哭了起来。
女人也开始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
她脸上那厚厚的妆容开始掉落下来,
渐渐地露出了些许属于男性面容的棱角。
“黄毛哥他们没回来,大家也都清楚,他们的结局是什么。
但他们成功地那位请来了,
他们已经做出了牺牲,
我们就不能让他们的牺牲变得没有价值!
箭在弦上,不能不发了。
这家赌场,这个村子,是婆婆的,同时,也是我们的!
我们都是婆婆的面首,受婆婆的呵护,但现在婆婆既然不行了,我们就得学会自己保护好自己。”
说着这些话时,
穿着裙子的这个男子显得很激动,但在他的眼睛深处,却闪现出一抹激动的赤红,
那是贪婪,
那是,
那是渴求!
一群人和自己一样,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匍匐在一个女人的脚底下阿谀奉承,争宠固宠!
人其实和动物有时候没什么区别,动物可以被驯化,人也可以,但总有那么一些例外。
“但看那个人的样子,似乎已经是看出了些什么了。”一个面首有些担心地说道。
“知道就知道吧,看出就看出吧,只要他走进了那扇门,他到底走到哪里去,就不是他说的算了。
既然能被那种恐怖的大人物写成担保人,
也绝对不可能是简单的角色,
至少,
收拾那帮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只要那帮人被解决了,等婆婆这几个月的阳寿结束之后,这个村子,这个赌坊,就都是我们的了!”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对赌场里的那些官差说实话,我想,如果我们告诉了…………”
“啪!”
穿着裙子的男人直接一巴掌抽了过来,
那个说话的面首被直接抽翻在了地上。
“私通府君,你是嫌命长么!
那些真正的大人物,哪里会在意我们是否在举报,哪里会关心我们是否在反证!
在他们眼里,我们只是小鱼小虾,甚至连一片尘土都算不上,如果阴司知道那位曾来到过这里,那么,阴司会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那就是,
把这里,
彻底抹去!
抹去一切关于泰山的痕迹,你还想凭这个升官发财?你这个蠢材!”
“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这件事,我们必须一起封锁消息,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大家都是一个‘死’字,我们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谁也不想连个转生的机会都被剥夺了吧?”
“我们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对,听你的。”
“我们听你的。”
“好……”
穿着裙子的男人开始重新给自己上妆,同时用女声道:
“传婆婆的命令,封锁赌场和外界的联系,安抚好赌场内赌客的情绪,不能让他们察觉到不对劲。
等那位,将村子里的那几个势力都解决掉之后,我们再出面接手这家赌场的一切!”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那位被解决了呢?”
“呵呵,那我们就收拾收拾东西,选一件最喜欢的衣服,做好和婆婆一起殉葬的准备吧。”
第八百八十一章 我全要!
“老板,咱就这么走了?”
莺莺有些不能理解。
她和周泽的关系在这里,不用和老道和安律师那般特意地去捧哏和拍马屁,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有什么想不通的也直接提出来。
当然了,
这种自然纯粹发自内心的感觉,是安律师和老道他们想学也学不来的。
想想那俩货卖萌“嘤嘤嘤”的神情,辣眼睛辣眼睛。
“走啊。”
周泽显得很平静。
“但这条路,可能不是回去的路唉。”
莺莺往周泽身边靠近了一点,她清楚继续往前走的话可能会遇到危险,所以要贴近点好保护老板。
“嗯。”
周泽应了一声,继续道
“没办法,谁叫我是担保人呢。”
虽然事先不知情,事后来承担责任,哪怕那位不知道是第几代的府君大人做事儿这么不讲究,但说一千道一万,
他周泽
确实欠着府君一脉的巨大人情,
若是早期没这鬼差证,
他周泽早不晓得死多少次了,也不可能有这种隔绝视线天高皇帝远的自在惬意生活。
哪怕因为这个,帮人家还一个债,在周老板这边,倒是也能接受。
当然了,想让他贡献出自己的寿元生机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其实,周泽也看出来了,那个女人,或者是,那个看起来像女人的存在,其本意,也不是要自己的寿元,这么费尽心思,代价这么大的请自己过来,更像是找了一个外援。
行吧,
无论她是要玩什么把戏,
是借刀杀人,还是驱狼吞虎,
自己接着就是了。
周老板体内的那位不信命的,标准的中二病深度患者;
但周老板不同,如果信命能让自己咸鱼舒适的话,他不介意去信信。
所以,
周老板才会让老道去带人开展通城一日游的项目,才会留着老张在自己身边不停地散发着正义化身的光辉忍受着其刺目的光辉。
既然写自己的名字做担保人,
那就看看吧,
如果只是个玩笑,就当玩笑看,但万一不是个玩笑呢?
人生啊,哪怕没有期待,也得给自己塑造出一个期待来,否则这日子得过得多没滋味?
至于说周老板是怎么看出那个女人有点问题的,很简单,家里一直有个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在,
你都看了他两年了,
要是连男扮女装这点把戏都瞧不出来,真是白瞎了这两年时光。
驻足,停步,
周泽抬起头,向上看去,上面有一面巨大的铜镜,铜镜上结了一层寒霜,周泽记得来时的路上,可没有这面镜子。
莺莺伸手,擦拭了一下镜面。
镜子里,倒映出了一个村子的俯瞰图。
雪地中,一个荒凉的村子,里头似乎没多少人烟,唯一清晰可见的,似乎是一个老叟正坐在村口,手里拿着三个木杯子在耍着。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骰子在木杯中不停地被转动,发出阵阵脆响。
声音,很近很近。
低下头,
周泽看见自己此时正站在村口位置,
脚下,
是皑皑白雪。
而就在自己十米远处的前面,
老头儿坐在大树下头,小木桌前摆放着三个木杯。
镜子里,镜子外,须臾之间就完成了翻转。
“这是幻境?”莺莺说着就撑开双臂,想要强行撕破了这里。
周泽却抬起手,
示意莺莺停下,
道
“这才是真正的千家村吧。”
往前走了几步,到了老叟的面前。
老叟穿的是破棉袄,鼻孔前挂着两个晶莹的鼻涕串儿,脸颊被冻得发青,却显得格外有精神。
倒不觉得他有多脏,因为雨和雪,似乎是这个世上最能遮盖肮脏的存在。
“好久没外人来了。”
老叟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周泽和莺莺,目光里,露出一抹兴奋。
“走着走着,就到这里来了,有什么说法么?”
周泽站在了木桌前,
莺莺走到旁边,双手抓住一棵大树。
“轰!”
大树被连根拔出,而后横起来,莺莺用手掌在树皮位置上连削了几下,露出了里面干净的木片,这才把这棵树横放在了老板的身后。
周泽顺势坐了下来,
莺莺拍了拍手,在老板身旁站定。
“没啥说法,在这里,就是玩儿这个把戏。”
老叟伸手指了指头顶,
上面木桩子上斜挂着一面似乎随时都可能掉落下来的牌匾――千家村。
其实,可以换个名字,更通俗易懂――老千之家。
“咱这儿就三个规矩,第一个规矩,愿赌服输。”
周泽点点头。
“第二个规矩,输了,就得留在这里,十年一个轮回,十年内,不得出来。”
“十年?”
“对,十年,咱这村子里现在还有七个人,加上我,是七个,我们啊,已经在这儿住了快八十年了。
外头的骨头渣子可能都已经磨没了,唉,这么多年了,也一直没个外人能进来。
那个女人,每隔十年就来这里一次,把我们都赢一遍,然后再借着这里的地势风水,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
周泽听出了老叟话语中的怨念,也大概猜出了那个“女人”让自己过来的原因了。
这个村子里,有七个类似老叟这样子的存在,一旦那个婆婆真的走了,没人能再赢和压制他们,等他们出来的话,这个村子,这个赌坊,最后到底是谁的,就难说了。
只是,
周老板真的不太会赌博,
他上辈子从孤儿院里出来后一直勤勤恳恳,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努力买房,活得当真是正能量得很,哪里会去接触这个。
那时的他他,没玩儿的资本,也没去消遣的资格。
“先加注吧。”
老叟说着,从自己棉袄里取出了一叠发卷的冥钞,搁在了木桌上。
周泽有些诧异,道
“不是说谁输了就代替谁被关在这里么?”
“那是大的规矩,咱自个儿也得弄个彩头不是?”老叟舔了舔嘴唇。
这是一种赌徒的目光,其实不罕见。
但能在被关押了几十年之后,依旧保留着这种原始纯粹赌徒目光的,也确实是不容易了。
“莺莺,拿钱。”
“好的,老板。”
莺莺把手伸进口袋里。
“别,我这儿已经拿钱了,你再拿钱,显得多无趣啊。”老叟伸了个懒腰,道“我是被关在这里头太久了,除了点儿钱,没其他有意思的玩意儿了。
你不一样,你才进来,弄点儿有意思的东西加注吧。”
“什么叫有意思的东西?”周泽问道。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官差的味道,虽然很淡很淡,但至少能确定一下你的身份。
这样吧,把你的身份标志物压上来呗?”
周泽犹豫了一下,
还是拿出了自己的捕头令牌,
当那金灿灿的令牌被周泽放在木桌上时,
老叟的眼睛都放出了光。
“啧啧,这么含金量十足的令牌可是少见得很啊,捕头,啧啧,捕头,呵呵。”
“怎么了,不行么?”
“行,当然行,当然行啦。”
老叟双手一拍,其余骰子都收走了,只剩下了一颗,而后双手交叉抓起木杯,把骰子倒扣进去,开始摇晃换位起来。
速度之快,近乎出现了一道道残影。
周泽就坐在木头上,静静地看着。
莺莺也在努力地看着,但很快就发现,自己的眼速完全跟不上老叟的手速了。
大概几分钟后,
老叟“啪!”的一声,
三个木杯子放在了木桌上,
他双手离开,
指着面前的小木桌道
“三猜一,你开杯。”
周泽用手托着下巴,不急着先选哪一个。
虽说赌注都放上去了,但周老板还是觉得搁在这里玩儿这一出,不管怎么算自己都有些亏。
人老头儿在这个鬼村里琢磨了几十年老千了,凭运气就能干翻?可能么。
然而,
老叟也学着周泽的样子,伸手摩挲着他自己的下巴,像是也在沉吟思索着什么。
“其实,赌之一字,还是存乎一个字运!
再高明的盘外招,再厉害的做千,其实都是辅助,既然是在赌,就不可能做到十足的把握。”
“哦,什么是十足的把握?”
周泽把自己的目光挪动向老头儿问道。
“嘿嘿,先前说了两个规矩,还有一个规矩没说呢。”
老叟笑了,
伸手,
先把周泽刚刚放在木桌上的捕头令牌拿在了手里,
笑呵呵地继续道
“只是个捕头而已嘛。”
旁边,
莺莺眨了眨眼。
周老板不置可否。
“呵呵,只是个捕头而已嘛。”
老叟又复述了一遍。
莺莺有些激动了,却在克制着不表露出来。
周老板挠挠头。
“哈哈哈,只是个捕头而已嘛。”
莺莺胸口开始起伏。
周老板低下头。
“身份相当,才能上赌桌,才有坐下来赌的资格,否则,天真地上桌,只能被当作被割的韭菜。”
老叟站起身,
“这十足的把握,就是干脆掀桌子算球了。
桌子一掀,
管你赌桌上是什么玩意儿,
管你赌注是什么,输赢是什么,
小娃娃才做选择题,
我就直接……”
老叟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我就直接……全要!”
“噗哧……”
莺莺笑出了声。
周老板也抬起头,伸手擦了擦眼角刚刚憋笑憋出来的泪水
“瞧刚刚把我紧张的,你早说啊。”
第八百八十二章 开饭了,铁憨憨
老叟愣了一下,
像是自己戏演了一半,
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拿错了剧本,
但生活这出戏,
你想喊导演也找不到。
“砰!”
周泽一巴掌拍在了木桌上,
指甲顺势长出,
木桌子直接崩开。
莺莺攥紧着拳头,直接招呼了上去。
“一头小僵尸而已,当真能翻得了天,呵呵,还真当自己是赢勾在世、旱魃重生了?”
“…………”周泽。
周老板忽然觉得这老头真的真的可以去当个预言家,
因为他都忍不住想为他鼓掌了,
这嘴,
绝逼开过光啊!
面对来势汹汹的莺莺,老叟手掌一翻,一张黑色的符纸被其提拉了出来,他似乎觉得有些烫手,只用指尖抓着,而后顺势甩向了莺莺。
“嗡!”
黑色的符纸直接对着莺莺的面门飞来。
莺莺眼眸之中当即释放出一抹明黄色的光泽,
符纸在半路上自燃,
等到了莺莺面前时,
只剩下一些灰烬散落。
老叟当即瞪大了眼睛,
在他的视线之中,
看见莺莺的拳头正在不断的放大、放大、再放大……
“砰!”
老叟被一拳砸飞了出去,
虽说他没有身体,现在只是一缕亡魂,有点类似鬼修的意思,但莺莺拳头上所包裹着的煞气,也是恐怖得很。
老叟重新爬了起来,
身子一阵扭曲,
好久才得以重新把自己揉捏出一个人的样子,
他有些疑惑地盯着莺莺,
诧异地喊道
“不对,你的年份不对,也不对,年份对的啊,不对,不可能,不应该啊…………”
树有年轮,僵尸其实也有,一般不出意外的话,僵尸的年岁越长,就意味着它修炼的时间越长,自然也就意味着越强大。
莺莺的年份也就两百年,这一点,被老叟看出来了,所以他之前才会那么自信。
但莺莺因为周泽和旱魃遗泽的关系,早就不能以所谓的年轮来权衡其实力了。
莺莺出手了,
周泽也没停着,
说实话,
这段时间因为执法队的事儿,让周老板手脚不得放开很久了,在这个地方,在这个小村子里,等于是一个天然结界,他们本就是一群被那个婆婆封禁在这里的人,也因此,周老板在这疙瘩,也能无拘无束!
眼眸中,
黑色的光彩瞬间浓郁,
身上的气息开始迅速发生变化,
紧接着,
目光里的黑色开始沉淀了下来,
但那种疯狂且让人颤栗的气息却变得更为浓郁!
“你…………你…………”
老叟手指着周泽,
一脸震惊。
下一刻,
周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指甲直接刺入老叟的身体,一切的一切,都太快了,老叟应该还有很多其他的手段,但都来不及去使用了。
确切的说,
这本就是一场碾压。
老叟的灵魂开始慢慢地扭曲,慢慢地分裂。
“我只是一个捕头。”
周泽对老叟露出笑容,
指尖叉开,
“砰!”
老叟的灵魂炸裂!
呼……
舒服了。
周老板没有退出半张脸的状态,而是继续地往里走。
他得谢谢老叟告诉他这个村子的三个规矩,这的确省却了很多很多的麻烦。
否则,
周老板可能真得嚼着巧克力用背影去拍照片了。
一秒变赌神,几乎和看几本成功学就能成功一样不现实。
莺莺跟在周泽的身后,
一男一女,
一主一仆,
身上都散发着极为浓郁的僵尸煞气,
本就被冰雪所覆盖的千家村,
变得更冷了。
前方,
出现了一个卖关东煮的老太婆,
在这个冬天,一个关东煮小车往往代表着一种让人难以忘怀的温暖和享受。
老太婆车上还有一个象棋棋盘,上面是一个残局。
显然,
之前那个老叟赌的是猜骰子,那么这个老太婆,赌的就是残棋。
都是街面上很常见的江湖把戏,却总是能吸引不少人驻足观看,大家都清楚里头暗藏玄机,却又都愿意捧个场子。
只是,
当周泽和莺莺走近这里时,
老太婆虽说还在镇定自若地煮着自己的关东煮,
但她的手,
却在发抖,
她强装镇定地抬起头,
看向了周泽,
又用颤抖的手指向了棋盘,
还没等她开口,
莺莺就直接上前,一拳将这关东煮的小车给砸烂!
看着四溅的汤汤水水,
望着乱飞的炭火光星,
周泽微微张口,
刚刚他想阻止来着,
却没来得及,
就算是要掀摊位,
也可以先尝一尝关东煮啊。
随即,
周老板醒悟了过来,这村子都与世隔绝几十年了,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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