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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书屋-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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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跑了,你怎么能让他跑了?”
  那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再度响起,
  还带着抱怨。
  赢勾很抑郁,抑郁的人,容易自杀;
  偏偏那位还没点逼数,
  要不是自己多咬一口老山参就心痛得难以呼吸,
  能让那位阎王有机会逃走么?
  又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
  赢勾没把这话说出来,但来不及了,已经收不回去了。
  因为这一刻,
  二人完全不用通过语言交流,
  因为二人,
  是一个灵魂,
  所以,
  那只看门狗,
  听到了。
  “哈哈哈哈哈,马儿…………”
  自杀的念头,
  同归于尽的念头,
  忽然无比强烈,
  强烈到让周咸鱼打了个冷颤。
  这个,
  自然也是感应到了,
  而且,都做不得假。
  “没事,不急,追上去,你可以再咬一口?口咬得小一些,我还能接受。”
  当时在阳间,下地狱之前,周老板看着赢勾将一条巨大的龙脉强行压缩成一株老山参,简直惊呆了。
  还问了一下赢勾怎么知道可以这么做的?
  赢勾回答:
  “以前常吃。”
  眼下,
  赢勾没理会他,
  也没去咬一口老山参,
  身形一闪,
  径直追了上去。
  两股恐怖的气息,
  在地狱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展开了一场追逐游戏。
  一切,
  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半之前,
  只是当时的周泽追的是大长秋,
  这一次,
  则是换成了楚江王。
  可以说,
  真的是流水的猎物铁打的猎人了。
  楚江王在逃,
  周泽在追,
  俩人这时候都不可能去隐藏气息,
  作为现在地狱最强的一批人之二,
  他们二人现在就像是黑夜中的两盏大大的白炽灯,疯狂地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该知道的,
  肯定知道了,
  毕竟大家不瞎。
  但正如许清朗师傅跳踢踏舞时喜欢做的那个动作一样,
  我可以捂住我的双眼,装瞎。
  就比如这一次,
  楚江王飞到了距离最近的一座王城,
  破损的城墙还在,
  修复工作才完成了一半。
  楚江王来了,
  后头的人也快来了。
  楚江王发出了一声咆哮,
  “宋!”
  然而,
  这一刻,
  宋帝王城大门紧闭,
  城墙上的阵法已经开启。
  一个只剩下半截魂体的老判官拿着锣鼓战战兢兢地靠在城垛子上,
  面对着高高在上,
  现在却如同丧家之犬的楚江王,
  “咣!!!!!!”
  残疾的老盘管鼓起勇气敲响了自己手中的锣,
  闭着眼,
  声嘶力竭地大吼道:
  “王爷,我们家王爷让我告诉您他现在不在城里,您去别处吧!”
  “………”楚江王。


第九百六十九章 水
  这闭门的理由可以说是相当的没诚意了,就差宋帝王余自己站在城门上亲口说:
  “啊,本王不在家,你去别家看看吧。”
  又或者,
  可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基本上连掩饰以及面子上的一些事儿也都懒得去做了。
  这也难怪,
  宋帝王城现在还塌着一半还没修复好呢,
  一年半前月亮落在了这里,
  不光是对这里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同时也让宋帝王一系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近乎成了其余几大殿茶余饭后的笑柄。
  其实,
  无论是宋帝王余还是宋帝王城内的官员,都很冤。
  昔日,大长秋被一路追杀逃跑至此,
  是他宋帝王余亲自出手阻拦的赢勾,
  够朋友够义气了不是?
  什么是朋友?
  陪你打人不一定是真朋友,但帮你挨打的,肯定是铁哥们儿。
  虽说结果有点尴尬,被人拿月亮连人带城捶了一通,但至少当初是勇敢地站出来过。
  结果倒好,
  反而成了别人调侃的话料。
  这一次,
  傻子才再冒出来帮你挡拆呢。
  十殿阎罗本就不是一股绳,说各怀鬼胎似乎是有点过了,但绝对和“睦邻友好”一起构建地狱和谐幸福大环境是不沾边的。
  要不然当初平等王陆被十常侍追杀时,这些阎罗们不也当没看见么?
  至于什么唇亡齿寒兔死狐悲这类的,宋帝王余还真没考虑过。
  刚才自己一名手下才说收到了来自楚江王的法旨,说已经在阳间找到了幽冥之海主人藏身的线索,号召所有阎罗近日就赴泰山之巅,一起商讨这件事。
  这法旨还热乎着呢,
  不到几盏茶的功夫,
  就被人追杀上门了,
  真逗。
  …………
  “真的连敷衍都不敷衍了?”
  一名身穿着暗红色长袍的男子面带笑容地问道。
  亭子对面,坐着的是穿着藏青色长衫的宋帝王余,面对这个问题,宋帝王余只是笑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反问道:
  “我这张老脸,还嫌没丢够么?”
  能够让阎王这般去对话的人,肯定不会是普通人,至少,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长袍男子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摇摇头,道:
  “依小人看,似乎是不怎么合适。”
  “合不合适,其实已经无所谓了。他楚江王一向和菩萨走得最近,这会儿为何不直接奔泰山去,非得往我这里凑?
  呵呵,
  再说了,
  十殿现在已经少了一殿了,
  虽说九这个数字也挺吉利,
  但就像是镜面破了一块,怎么着都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少了一个了,就不能再少一个?
  真的已经无所谓了。
  菩萨不是养出了那批大太监么,
  现在啊,本王这个位置是坐一天就少一天了,就估摸着日子,到时候真让本王退下来,本王还能说一个‘不’字?
  这还是前些年他楚江王自己来游说的呢,
  说让我们放下,到时候了就该到时候了,大道理讲了一通,谁不晓得他这是替谁传话呢?
  这都要退下去的人了,
  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儿,本王还管什么?
  前些日子那只大猴子忽然冒出来令着一群从极西封印之地跑出来的陈芝麻烂谷子攻打阴司主城,
  最后还是得靠菩萨先发出法旨才有那么两个阎王愿意出个面。
  若是菩萨不表态,
  你信不信,
  等主城被彻底毁了,
  都不会有一尊阎王愿意挪窝去看看。”
  长袍男子闻言,点点头,叹了口气,道:
  “也是难为你们了。”
  “矫情了,说句不好听的,这天下,本就是篡下来的,千年以来,大家也就盯着自家地里的那点儿东西,对外面的事儿,本就懒得去管。
  前些年本王还想着,要是能和十常侍他们搭把手,结个善缘,这日后就算是退下来让位了,至少还能留个香火情。
  但上次之后,我算是看透了。”
  “我可是听说,十常侍感情很好,一起居,一起食,一起寝,宛若十指连心。”
  “当初我们十个的感情不也很好?虽然没那帮太监那么恶心,但也确实是惺惺相惜,否则一起举事儿时遥相呼应的也不可能是我们十个。
  但这又如何了?
  老陆殿都被人屠了,
  他被那十个太监追杀时,
  没想来找我们寻求庇护,当然了,我们也没想着去出手帮这个当年一起走出来的老友一把。
  人啊,
  就是这样。
  嘿,
  硬要说,
  当初老陆还是够狠,自己把自个儿给献祭了,但那位还真不错,硬生生地完成了承诺。
  他不是十指连心嘛,给它断了一指。
  所以啊,什么感情啊,什么过去啊,都靠不住。
  那次啊,本王是真看透了。
  这帮死太监现在是还没起来,真起来了,坐了我们几个的位置,翻脸起来可比我们要狠多了。
  我们至多是自扫门前雪,他们,呵呵。
  所以什么香火情啊,什么旧交啊,都是白费事儿的功夫,还不如在这儿多听苏先生唱一曲儿。”
  苏先生,全名苏定江,祖籍江苏泰州,和梅兰芳先生是老乡,但比梅兰芳大了两个辈分。
  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这话不假;哪怕你生前没发光,死后也不一定没机会。
  苏先生生前名气不显,甚至过得还很潦倒,死后机缘巧合,被宋帝王余给看中了,这其中具体细节就不再细表。
  宋帝王余是个爱听戏的人,平日里就把苏先生安置在自己的殿内居住,其余几位王爷也会偶尔请他过去唱唱曲儿。
  角儿到底有多高,还是取决于捧他的人有多高;
  至少苏先生现在,在地狱里,地位算是清高得很了。
  “王爷爱听我的曲儿,是小人的福分。”
  “呵呵,等时辰到了,本王从这个位置下去后,干脆在这地狱开个梨园儿。
  看来得提前布置了,多弄些阳间还不错的苗子下来,也好把这草台班子给搭起来。”
  闻言,
  苏先生马上道:
  “王爷,阳间的好苗子本就不多了,还是留着阳间继香火吧。”
  宋帝王余伸手在苏先生掌背位置轻轻拍了拍,
  道:
  “玩笑话,玩笑话,莫当真,莫当真。”
  宋帝王叹了口气,
  起身,
  双手负于身后。
  “铁打的菩萨流水的阴司,之前听到要退下来,心里还真怪难受的,现在才晓得,掐着日子等着要退下来,和等死的感觉差不多。”
  “菩萨,会出手帮他的吧?”苏先生问道。
  “这个还真不一定,上次那位来时,本王是被砸得最狠的一个,其他那些个都听到了风声,最后干脆是派个法身出去走个过场。
  菩萨虽然也来了,但说心里话,这真不是菩萨真正有的水平。”
  “菩萨,很强?”
  “地狱不是早就流传着菩萨是垂帘听政么?若是没有收拾我们几个的能力,我们又怎么可能让他坐上面垂帘?
  但佛门的人讲究个因果,明明俗世如繁花入林,却偏偏追求个片叶不沾身。
  起初本王也想不明白,
  但现在,
  倒是明白了一些。
  当所有人都不清楚你到底有多强时,其实才是你最强的时候。”
  说到这里,
  宋帝王微微欠身,对苏先生道:
  “先生在此稍后,那位追来了,容本王去打个招呼。”
  “王爷要去见他?”
  “被打了是技不如人,技不如人被人打也没什么好记恨的。
  再说了,山不转水转,一年半前那一次之后,我们一直追踪不到他的踪迹,有说是已经彻底陨落在了奈何深处,有说还潜藏在阳间慢慢恢复。
  其实都不打紧,毕竟是上古来的人物,谛听都听不到他的位置。”
  “他有多强?”
  “他可以很弱,也可以很强。”
  “和菩萨比呢?”
  普通人坐在阎王的宾客椅上,也终究是个普通人,问的问题也很普通,但这可能就是人家最吸引人的地方——纯粹。
  “难说,但现在除非那些个还在疙瘩里窝着的那种老不死的出来,否则,也就唯有指望菩萨了。
  不过这位现在就如同这茶杯,杯底有了裂痕,蓄不出多少水,蓄的话还得慢慢地渗出来。
  所以他这会儿别看是气势如虹,追着楚江王到处跑,但也就是这阵子的功夫,除非一直加水,否则这水终有漏到底的时候。
  但在水没漏完之前,除非我们几个精诚协作一起携手,否则都不是他的对手。
  你且看吧,
  楚江王继续往外跑,
  一个一个地敲门,
  看看谁会愿意救他。
  大家都看透了,都在等他水漏完的时候,否则这时候上去救人帮人,就是纯粹把自己往里头去送。
  就算我们几个阎王不计前嫌一起联手,那位至少也能拉一个陪葬的下去,这买卖,太亏。”
  下一刻,
  当周泽的身躯飞过宋帝王城时,
  宋帝王余的法身显露了出来,
  高大巍峨,
  就是右边部分显得有些残破,应该是还没修复好的缘故。
  周泽停了下来,
  他以为宋帝王会和上次一样,
  要当这个老实人。
  但总不能一直让老实人吃亏不是,
  当周泽停下来时,
  殿内深处庭院里苏先生见到宋帝王余的表情忽然紧张得抽搐了一下,
  而宋帝王城中央的那尊法身则是马上伸手,
  向西侧指了指:
  “朝西去了。”


第九百七十章 斩阎罗(10)
  宋帝王城那儿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面对宋帝王法身这般动作,
  周泽只是略微愣了一下。
  当初第一次大闹地狱时,
  赢勾曾目睹过那些阎王双手合什向菩萨行礼的画面,
  只觉得当代的这帮地狱掌管者真的是不入流得很,竟然活得这般窝囊。
  现在这一幕,
  可能是视角不同,
  毕竟这次窝囊的对象是自己,
  赢勾倒是没生气,
  甚至还觉得这位有那么一点可爱。
  对着这尊法身点点头,
  周泽的身形直接消失,
  继续去追那位楚江王去了。
  追击的过程就像是在熬鹰,
  楚江王以燃烧本源所换来的速度,
  肯定支撑不了太久,
  要么被自己抓到踹崩溃,
  要么就是在逃跑的途中自己崩溃,
  比的其实就是耐心和耐力,
  只是这是单方面的比拼。
  一条老山参,换一尊阎王,绰绰有余,且是很绰绰有余。
  说不定还能留下不少让自家看门狗带回家去,让那个小蟒蛇的人间行走做个小鸡炖山参。
  “会不会补得太过了?”
  很显然,
  赢勾“内心戏”被周老板给获取了。
  谁在外头谁就没秘密,
  平日里赢勾在里头,他在想什么,周泽不清楚;但周泽在想什么,赢勾完全明白。
  这会儿是双方位置调换,
  周老板也体验了一把“当你肚子里蛔虫”的感觉。
  但要掌握好这个度,
  在赢勾的愤怒和赢勾的自杀之间这段区域里疯狂地试探。
  不过说实话,
  可能这世上也就只有赢勾这种人,才能把一条龙脉压缩成了一株老山参,当一个脆萝卜一样,
  渴了累了嗑龙脉。
  其余人,至少书屋的那些人,如果真拿这个炖汤,谁敢喝啊?
  赢勾没理会周泽的哔哔,
  继续保持着自己和楚江王的合适距离。
  而周老板在放下“虚不受补”这个提议后,
  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而且这个问题很重要,
  道:
  “这次之后,会不会还是走奈何桥?”
  赢勾没回答,
  最重要的是,
  心里也没想法。
  “喂,我在说话呢。”
  无视,
  无视,
  嘴上无视,
  心里也无视。
  所以,有时候当一个“蛔虫”也没那么好,太容易“受伤”。
  “还是走奈何桥么?”
  依旧无视,无视……
  “你不会是想她了吧?”
  继续无视,无视……
  “喂,这龙脉还是别留了,该吃就吃了吧。”
  “怎…………么…………”
  有回应了。
  “怕你最后又被逼着走奈何桥,然后又要沉睡下去。”
  沉默……
  “好。”
  …………
  地狱的风景一直不怎么样,其实就算是再好看的风景,一直看也就腻了。
  就像是哪怕是住在大理和丽江的人,没事儿做时也会想着出去去其他地方旅游一下一样。
  旅游的本质无非就是从一个你自己待腻了的地方去一个别人已经待腻了的地方。
  一路的追击,
  入眼的还是相似的风景。
  中途不是没经过其他阎王大殿所在的区域,
  但楚江王都没有做任何的停留。
  连周泽都看出来了,对方似乎是在纠结。
  若是有一张地狱大地图的话,可以清晰地看见楚江王的逃跑路线,是一个U形。
  兜了一个大圈后,开始向一个方向而去。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种感觉看新闻看报纸看别人身上发生的事儿时,其实真没什么过多感触,只有落在自己身上时,才能体会到这种酸楚。
  前方,
  出现了一片盆地。
  盆地的中央,有一座类似道观的建筑。
  白墙青瓦,干干净净。
  这地儿周泽来过,当初追杀十常侍时最后来到了这里,且在这里迫使一位常侍自尽。
  只是,
  楚江王并没有向他们求助,
  而是继续向东飞去。
  周泽也就跟在后面,从上方掠过。
  而此时在下方,
  一个不是很大的厅堂内,
  九个蒲团围成一个圆布置,上面各坐着一位常侍。
  属于他们的年代还没开始,还不到他们上台的时候。
  连地藏王菩萨都承认过,当初自己放任十常侍出来出手,有点操之过急了。
  他们这种层次的人,似乎很喜欢把任何的事儿都扯上因果和大势。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十常侍们没有离开这片盆地一步。
  他们在等,等属于他们的时代。
  哪怕上方楚江王和周泽相继飞过去,
  他们这九个人,
  甚至连睁眼的动作都没有,
  这是完完全全地漠视和不予理会。
  除非赢勾再次下去故意找他们的麻烦,
  他们能一直保持着这个姿态“冬眠”,等待被唤醒。
  “我记得,你是死在十根手指下面的,和他们有关系么?”
  周泽在心里问道。
  赢勾没回答。
  这次,倒不是故意无视,可能是觉得这些事儿,和自家看门狗说了没什么用。
  就像是程序员兴致勃勃地和女友分享写代码的趣事儿一样。
  周老板记得自己曾“亲临”过赢勾陨落的画面,
  尸山血海之中,
  天幕,
  被一双巨大的手给撕开,
  然后倾轧向了下方的赢勾。
  既然赢勾没有回答,且赢勾也没想下去再找十常侍麻烦的意思,周老板也就不再问了。
  他其实也就对书屋那一亩三分地感兴趣而已,对于外面的风云变幻,王朝更迭阴阳轮转什么的,都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坐在书屋靠窗沙发位置,
  手里拿着咖啡,
  玻璃外是密密麻麻急匆匆的行人还是密密麻麻的丧尸又或者是万鬼出行,
  对周老板来说,
  都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还不如多细究一下,要不要再往咖啡里多加一颗糖来得有意思。
  终于,
  东边的泰山,
  已经出现在了周泽的视野之中。
  曾几何时,
  这里应该是老道的家吧,
  这个败家子儿啊,这么大的一片基业,居然就这么败掉了。
  不过,
  在绕了一个大U之后,
  楚江王最终还是选择了这里,
  也不晓得他之前的犹豫是为什么,
  可能现在真的是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才选择来这里。
  “我觉得地藏王这人真的很装,就是那种在现实里很想上去给他一拳的那种人。”
  周老板继续在心里哔哔,
  然后,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很显然,
  你想让赢勾和你一起坐在墙根上说别人的坏话,有点不太现实。
  …………
  泰山之上,
  小庙依旧,
  没什么炊烟,
  但是小庙前面种着不少植被,
  此时,
  一个脸上戴着面具的男子正在那里浇花。
  不远处,
  两道人影越来越近,他却像是完全没有感应到一样。
  楚江王来了,
  他停在了泰山上方。
  只是,当他开始下落时,无论他怎么下落,自己距离泰山之巅都维系着一样的距离。
  泰山的阵法,已经开启了,正在拒绝他的到来。
  楚江王笑了,
  笑得很恣意。
  下方,
  浇花的人,依旧在认真地浇花。
  …………
  “他又来了哎。”
  扛着拖把的少年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拿着聚阴果啃着。
  少年摇晃着双腿,
  又道:
  “话说,当初您叫王爷他去找龙脉,是因为您已经听到了对么?”
  “轰!”
  一座高山开始移动,
  却没有升腾起来,
  只是传来了沉闷的响动:
  “听到了。”
  少年舔了舔嘴唇。
  道:
  “您已经知道那位的位置了?”
  谛听沉默了片刻,
  “我听到了。”
  “大人真厉害,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大人无法听到的,真的是让小子…………”
  “但我…………不知道听到的是什么。”
  “…………”少年。
  我听到了,
  但我不知道我听到了什么。
  我只是知道他去那里会出意外,
  但我不知道具体是谁让他出意外。
  谛听也没想到,
  居然能让那个一年半前来到地狱把自己伟岸的后背踹凹陷的男人,会再度被引来地狱。
  好在,
  菩萨这次没管。
  “菩萨为什么不救王爷呢?”
  少年问道。
  “菩萨…………想加快日子的来临。”
  “嗯?”少年不甚理解,但还是不明觉厉地点点头。
  “菩萨想…………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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