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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书屋-第4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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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少年不甚理解,但还是不明觉厉地点点头。
  “菩萨想…………快刀斩乱麻。”
  少年继续点头,感觉,好高深的样子啊。
  “只是…………这刀………好像太快了一些。”
  快刀,容易伤人,也容易伤到自己。
  …………
  楚江王来了,
  楚江王又走了,
  因为在这里的逗留,
  他和周泽的距离被拉近了很多很多。
  所以他燃烧了更多的本源继续向东边逃跑,
  但周泽却在泰山之上停了下来。
  浇花的人还是在浇花。
  在周泽的身上,
  出现了一道道古朴的符文,
  这些符文似乎穿越了时空的距离,一直向下,向下,再向下……
  最终,
  周泽的身躯还停留在上方,
  但在下面的花圃中,
  却出现了属于周泽的虚影。
  他站在戴着面具的菩萨面前,
  菩萨放下了手中的水壶,
  因为戴着面具,所以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他伸手,
  向东边指了指,
  “他向那边去了。”
  周泽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菩萨见他不走,
  有些疑惑道:
  “还不去追?”
  “不…………急…………”
  菩萨抬起头,向东边看了看,道:
  “好不容易缩短的距离,又要被拉回去了。”
  “不…………急…………”
  两次一样的回答。
  菩萨站直了身子,
  问道:
  “找我有事?”
  明明是地狱的真正主宰,明明自己手下的一名阎罗正在被追杀,
  他却能这么平淡地问出“找我何事”。
  周泽点了点头。
  菩萨似乎有些意外,
  继续问道:
  “何事?”
  周泽没回答,只是举起了拳头,
  然后,
  砸了过去。
  “砰!”
  菩萨被一拳打落了泰山之巅,一直向下,向下,向下……
  下方,由符文聚集的身影随之消散。
  周泽开始再度向东飞去,他要去追楚江王。
  其实,
  找你没别的事,
  就是,
  想给你一拳。


第九百七十一章 斩阎罗(完)
  很多时候,
  一些事儿,
  往往会使得大家习惯性地心照不宣。
  赢勾下去了,打了地藏王菩萨一拳,然后就走了,继续去追自己的猎物。
  地藏王菩萨被打了也就被打了,
  他慢悠悠地从悬崖下面又子飞了上来,
  落地后,
  再度捡起自己的水壶,
  开始浇花。
  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羞愤异常,仿佛刚刚被打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一些阴司官差常常在私底下编排上司吹牛时,喜欢把菩萨比作晚清的小姑娘慈禧。
  事实上,
  菩萨是真的忙,
  这山上的花花草草都需要他的照顾,
  一天里,
  大部分时间除了浇花还是在浇花。
  楚江王以前经常来这里,可能,其余九个阎罗加起来,都没楚江王一个人跑泰山之巅小庙的次数多。
  当初曾有一次,楚江王站在旁边,看着菩萨浇花。
  楚江王问:“浇花难么?”
  菩萨答:“不易。”
  “可以代劳么?”
  “不可。”
  楚江王最后又若有所思,道:“这教化的事儿,还真得菩萨亲手来做不可。”
  就像是阳间很流行那种名人轶事一样,这一则“楚江王”和“菩萨”关于“浇花”和“教化”的对话,也在地狱流传了下来。
  因为俩人身份都很尊贵的缘故,
  让人觉得“不明觉厉”,
  原来菩萨浇花是在教化啊。
  其实很多人都不懂这二者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浇花怎么就和教化扯上关系了呢?
  其实,
  归根究底,
  只要头顶上面还有人,
  谁都能马上变身“安不起”。
  只是,
  这会儿,
  这则故事的其中的一个主人公已经被追杀得亡命天涯了,
  而另一个主人公则是在继续着自己的“教化”,
  当初“高深莫测”宛若佛门打机锋可以让人回味良久的一则故事,
  现在听起来,
  居然被染上了浓厚的讽刺意味。
  赢勾只是打了菩萨一拳,没想着一劳永逸地将菩萨给解决。
  因为他清楚,
  哪怕老山参正背在自己的肩膀上,
  但这些水也就够自己斩掉一尊阎罗,
  再极限一点,两个也已经勉强算是极限了。
  虽然自家看门狗刚刚说他挺瞧不上这尊菩萨的,总觉得很装。
  但你无法否认的是,人家装得很成功。
  哪怕是赢勾,
  也就只能这会儿下去打他一拳,
  至于其他的,
  他现在没功夫去做。
  无论是否愿意,都必须承认一点,菩萨终究是地狱明面上的最难对付的一位。
  ………………
  楚江王一开始飞的是一条直线,
  然后变成了“U”,
  最后,
  他飞出了一个圆。
  身为地狱的阎罗,在自己被追杀时,其他的阎罗默然不理,菩萨继续浇花,可以说,算得上是走投无路了。
  很可笑,
  身为阴司的主宰者,
  在阴司还在的时候,
  他居然会走投无路?
  但事实往往就是这般的讽刺,大厦将倾,而漠视甚至主动帮忙掘开这大厦根基的人里,也有他的存在。
  当你亲手将大厦给推倒时,
  就不要再怪这座大厦无法再给你遮风挡雨了。
  楚江王没有选择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他飞到了阴司主城,
  落在了一段还保存着的城墙上。
  距离上次的紫金神猴陨落前的疯狂,才过去没多久,阴司主城的恢复工作其实还没完全展开,现在大家伙还忙着整理收拾散落的档案。
  楚江王的身形出现在这里时,
  很多底层的官差是没感觉的,
  但也有一些人是有感觉,
  没感觉的自然是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儿,
  有感觉的人则是更加认真地开始做自己的事儿。
  地狱很大,地狱也没有电信业的三巨头,但它的通讯其实依旧发达。
  外加,
  楚江王和赢勾在外面像是放风筝一样遛了一大圈儿,
  该知道的人也早就知道了。
  大家清楚的是,其余的阎罗们当作没看见,楚江王还去过了泰山,又离开了泰山。
  这算是一种来自官方的表态了,
  在这件事上,
  阴司上层的态度,很明朗,明朗得让周老板都有些不可思议。
  就像是你冲入了一家土匪窝,堂而皇之地把人家的二当家给杀了,其他的当家们以及下面的小弟们全都当作没看见一样,任你行事。
  没过多久,
  周泽的身形也落在了城墙上。
  整座城都满目疮痍,尤其是这城墙,这一段,算是保留得比较好的一处了。
  楚江王的魂体看起来已经有些透明了,
  他看着周泽落下,
  就落在了他前面不远处。
  楚江王笑了,
  也不晓得是自嘲还是笑别人,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
  这个身份无比尊贵却又被打上了“将死之人”标签的人,
  他到底在笑什么,
  已经无人会去在意了。
  “本王,无路可走了。”
  楚江王慢慢地脱掉了自己身上的紫色蟒袍,光着自己的上半身。
  看样子,
  像是打算拼命了,
  又像是打算自我了断好留个体面。
  “其实…………你还有机会。”
  周泽开口道。
  “没机会了,没机会了。”楚江王昂起头,叹了口气,笑道:“倒是认识两三个可能年纪上不比你小多少的老东西。
  但他们一个个都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过着那种心脏多跳动一下都是一种莫大罪过的日子。
  怎么可能舍得苏醒过来救我?”
  周泽点点头,表情上,有些失望。
  这杯水,如果能够在漏完之前,再坑死一个老东西,这才是最划算的。
  比起当代的这些角色,
  真正能引起赢勾注意和忌惮的,
  还是那些个从上古时期就一直苟过来的老阴比。
  楚江王似乎没打算动手,但也没有去自杀的打算,而是转身,面对着这片废墟,感慨道:
  “其实,阴司的主城一开始,是没有城墙的,哪怕是在末代时期,也没城墙。
  这城墙,还是后来我们几个决定修建的,现在看来,修城墙,真的是最没用的一件事了。”
  周泽没他那种感慨,
  也不想去陪他去感慨,
  以赢勾的性格来说,
  他不适合做那种殡仪馆里的心理辅导人员,
  如果硬要他去做的话,
  只能把那些悲痛过度的亲属真的气死过去好陪伴死者一起走上黄泉路。
  这一点,
  倒是和周老板很相似。
  周泽开始往前走,
  他打算提前结束面前这位王爷的“伤感惆怅”,
  因为在完成了老猴子的嘱托后,他还有其他的事需要做。
  “你知道,杀了本王,会有什么后果么?”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但有时候往往也会胡言乱语。
  周泽没理会,继续往前走,这会儿一步一步走来,给了这位王爷临死前的铺垫以及最后几秒的时间,在赢勾看来,已经算是自己所给予的恩赐了。
  “如果本王死了,那么,那一天,将马上到来。”
  楚江王说得很诡异莫测。
  人间的帝王喜欢把自己神化成天子,似乎他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去茅房蹲个厕所也秉承着老天的意志。
  这真的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儿,
  周泽走到了楚江王的面前,
  站住了。
  “本王其实一直都没想到,这一次要被牺牲的,居然是我,原因,竟然是因为本王和菩萨走得最近。”
  楚江王还在笑,
  他一直在笑,
  哪怕在说话时也在笑。
  这一次,杀一尊阎王,居然比上次杀一个常侍还简单。
  其中缘由,赢勾不是不懂,而是懒得去理会。
  搁在以前,
  赢勾可以任意撕开这些弯弯绕绕的杂碎,
  什么因果,什么规则,什么算计,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
  都显得那么的苍白和可笑。
  但这一次,
  他没办法。
  虽然这种感觉还是会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但当你不是曾经的那个你时,你就只能稍微尊重一下此时的游戏规则。
  “本王若死,十殿阎罗彻底离心离德,分崩离析!
  那些躲藏在山谷里静修才老实了不到两年的太监们,就将出来接手整个阴司!
  这世道,
  将彻底沦为阴不阴,阳不阳!”
  周泽抬起手,
  同时,
  问道:
  “你想…………说什么?”
  楚江王和周泽目光对视着,缓缓道:
  “如果你这次放过本王,本王将联络其他的几尊阎罗,一起抵制十常侍的上位。
  你看见了,
  菩萨已经放弃本王了,也算是彻底放弃阎罗的体系了。
  当初,说等等的是他,现在,等不及的也是他!
  只要你这次不杀我,
  我将阻止这一切!
  你的身体在漏水,
  下一次,
  你还能去哪里再找这水源蓄上?”
  周泽闭上眼,
  似乎是在思索。
  楚江王如同受到了鼓励,继续道:
  “地狱变天,阳间也会遭受影响,到时候,这阴阳的秩序都将彻底被扭曲!
  只要本王能活下来,
  本王答应你,
  肯定会阻止这一切的…………”
  “噗!”
  楚江王的话语顿住了,
  他惊愕地低下头,
  看见了那只已经穿透自己魂体的手,甚至,自己还能看见那五根指甲上闪烁着的异样光泽。
  周泽缓缓地睁开眼,
  很平静地道:
  “我不信……不信你能做到。”
  “为…………为什么?”
  周泽目光里,终于有了些许的情绪波动,
  似是缅怀,
  似是追忆,
  道:
  “因为……我做到过。”


第九百七十二章 德不配位
  在第二殿经受过重创,
  又燃烧本源近乎跑了小半个地狱,
  这一刻,
  楚江王的魂体本就如同风中残烛,摇曳不停,
  仿佛风大一点都能将其吹灭。
  更别说现在,
  一只手已经插入了他的身体,
  等于是本就站在悬崖边的他,
  又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
  一代阎罗,
  即将陨落在象征着阴司至高无上权力中心的城墙上,
  这不得不说,
  是一种极大的讽刺。
  这是一种无法逆转的结局,他的陨落,已经被注定了。
  下方,城内的很多浑浑噩噩过日子的官差们还不晓得,又一尊阎罗即将从这个世间消失。
  千年时间,哪怕是对于阴间的存在来说,也算很长了,长到好几代阴司的官差们,早已经习惯了泰山小庙上的高高在上,习惯了十殿阎罗的镇守一方。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优秀的体系,一切体系,只要是习惯了,那都是好的体系。
  安律师曾不止一次地在周泽面前像是个神棍一样喊着:“要起风了,要起风了!”
  可能,
  安律师本人也没料到,
  这一场即将席卷地狱的大风,
  居然是由自家老板,
  亲自开始的。
  平等王陆死的时候,其实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但因为那一次周泽和赢勾大闹地狱,被硬生生地搁置了下去。
  而这一次,
  一年半前自己按停的东西,
  即将又在自己手中重新开始。
  世事无常,却总有迹可循,画来画去,就越来越像是一个圆。
  …………
  第一殿,
  秦广王蒋站在深渊小地狱的一侧,
  伸手将身边的桃树一推,
  落英缤纷,
  树根被拔起,
  这棵地狱唯一的一株、当初好不容易才移栽下来的和阳间无二的桃树,
  坠入了深渊之中,
  结束了,
  留着它,
  也没意义了。
  再心爱,再珍惜的东西,
  都将不再有任何的意义。
  第二殿,
  幸存的几个紫带子判官横躺在废墟一般的第二殿宫墙一侧,
  几个人脸上都挂着麻木和迷茫的神情,
  仿佛,
  天塌了,
  是的,
  对于他们来说,
  这天,
  确实塌了。
  塌得莫名其妙,
  塌得猝不及防,
  塌得就像是一句玩笑,
  塌得大家伙现在还很是恍惚。
  前一天,王爷闭关还阳,
  今天,王爷陨落地狱。
  他们看不到什么风云大势,
  只清楚没了王爷之后,
  这第二殿,将迅速沦落到和被血洗过的第九殿无二。
  甚至,第九殿上下基本被血洗过了,已经空了,但他们,这些在月亮岩浆之下幸存下来的人,将被打上标签,继续面对着苟活的未来;
  可能,
  这反而会是一种更大的煎熬。
  第三殿,
  宋帝王余正坐在亭子里,
  听着苏先生唱戏,
  苏先生明明唱的是一段悲伤的曲儿,
  但宋帝王余却越听越笑得开心,
  开心得身子开始颤栗起来,
  手中的茶杯开始有茶水不断地洒落而出,却毫不自知。
  他要笑,
  他要开心,
  越是刻意什么,其实就越是在逃避什么。
  他不承认,
  不承认,
  绝不承认!
  第四殿,
  五官王吕站在血河边,
  望着河中不断翻滚的白骨,
  表情淡漠,
  一卷卷文档从其身后飘散了出来,落入了血河之中,开始消融。
  这些记载,这些文档,这些东西,都没意义了。
  新来的人,会重新做,不会珍惜这些,所以倒不如一次性地丢个干干净净!
  第五殿,
  阎罗王包坐在大堂上,
  望着自己面前的那尊狗头铡,
  目露沉思。
  狗头铡上,寒光依旧,
  但阎罗王包的眼神里,却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那一抹精光。
  不复的是刚毅,
  剩下的,
  唯有蹉跎。
  第六殿,
  卞城王毕坐在苍茫的放逐小地狱高坡上,在其前方,有一座巨大的土坑,官差们押解着身上带着罪孽的亡魂开始执行活埋的酷刑。
  卞城王毕伸手抓起一捧冻土,
  放在自己的脑门上,
  慢慢地松手,
  宛若要将自己一起活埋,
  若是活埋能一了百了,
  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总比继续活下去,继续站在外面,
  看着那新人笑时,
  自己到底,
  该不该去哭?
  第七殿,
  泰山王董站在一幅画前,
  画中人白衣潇洒,身边还站着一只憨厚的猿猴。
  泰山王董慢慢地伸手,将自己头顶上的王冠摘了下来,放在了画前,
  感慨道:
  “丢了,都丢了,守不住了,真的守不住了。”
  从府君时代,到阎罗之一。
  泰山的道统,其实一直不在他手中,但他却活得像是一个象征意义。
  现在,
  连这仅存的象征意义也将被剥夺。
  没了,
  没了啊。
  第八殿,
  都市王黄冷眼看着下方在大鼎之中烹煮的万千亡魂,
  伸手,
  将自己最喜欢的一方砚拿起,
  丢入了柴火之中,
  以后,
  御笔朱批,
  再也用不上它喽,
  不如烧了去,烧了去,捎……了去。
  第九殿,
  一名红带子判官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中,目光空洞。
  第十殿,
  轮回王薛一把将桌上的案牍全都推翻,
  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咆哮!
  …………
  当初,
  十殿阎罗少了一个平等王陆,
  代表着圆镜的破损,
  现如今,
  再少一个楚江王厉,
  意味着这种分崩离析已经无法阻止。
  每个人都在感慨,
  每个人也都在伤感,
  每个人也都在无奈,
  但每个人,
  都不是无辜的。
  唯一的一个不同的平等王陆,也已经彻底消散在了一年半前。
  刺儿头被早早地拔掉了,
  剩下的,
  就是一锅的青蛙,
  温水已经被烧成了开水,
  跑不掉了。
  楚江王慢慢地抬起头,
  继续看着周泽,
  密集的萤火在其身边开始逸散,这是楚江王最后残存的本源。
  不是自己主动交出来的,周泽都不会去吃。
  因为这意味着很大的麻烦,吃了,容易消化不良,也容易中毒。
  而且,
  这些本源早就所剩无几了,
  比之前老猴子临死前给自己的都要少太多太多,
  大部分,
  都已经消耗在了追逐的过程中。
  “为…………为什么?”
  楚江王还是不解,
  他此时和阳间被杀前的普通人一般,所追求的,无非就是个死,也想要死个明白。
  “我……做到过。”
  “然…………然后呢?”
  “它很难。”
  “然…………然后呢?”
  “所以,我知道你肯定做不到。”
  “…………”楚江王。
  今日,
  楚江王第三次想到了那道菜名。
  这事儿,我做到过。
  所以我知道他有多难;
  连我做起来,都这么困难,
  那么,
  以你的水平,
  根本就做不到了。
  所以,
  既然留着你的命也做不到,
  还是去死吧。
  很残酷,
  很现实,
  带着一种冷冰冰的质感。
  这一刻,
  楚江王清楚,
  自己的结局已经被注定了,
  无论他再说什么,无论他再许什么,
  对于眼前的这个男子来说,
  他都不在意。
  在他的眼里,
  他看见的是不在乎,
  是真的不在乎。
  他不在乎他曾经打下的江山,不在乎他曾经坐在白骨王座上俯瞰脚下的万里疆域;
  不在乎日月星辰的变化,也不在乎阴阳的改变。
  “我……我很好奇……当初的你……为什么要去阻止……”
  周泽慢慢地抬起手臂,
  一代阎罗,
  被他举起。
  本来是不打算和他多说什么废话的,
  但既然牵扯到了当年的事儿,
  也不妨多说两句。
  “因为……当初我坐在那个位置上。”
  语气中,
  带着不满,
  带着厌恶,
  像是遇到了一件麻烦,自己又不得不去处理,总之,很不情愿。
  因为当初我是地狱之主,
  当阴阳的变化要出现时,
  他只能上去阻止。
  毕竟在赢勾的字典里,
  没有“逃避”两个字。
  哪怕,为此付出的代价,是他成功了,他也因此陨落了。
  但他没有后悔,有的,还是那种对麻烦的厌烦以及……嫌弃。
  “最后…………最后…………一个问题…………”
  楚江王的声音已经很小很小了,
  随着残余本源的大部分消散,
  他的意识也在越来越模糊,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十个…………会走到今天…………今天这一步…………”
  为什么,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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