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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书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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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幽幽,
夜色幽幽,
炭火盆里迸溅出一串火星:
“吧唧”
………………
“吧唧!”
“吧唧!”
“吧唧!”
小雨之中的老街,带着些许凉意,不是那么平整的道路上,随处可见小水坑。
一名身穿着卫衣的男子缓步行走在这条略有泥泞的小路上,
他的头,隐藏在卫衣帽子之下,而他的身形,仿佛和这身后的黑夜,完全地融为一体。
“喵。”
在他身旁,
有一只通体发白的猫咪,迈着优雅的步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一人一猫,
在昏黄的路灯下,拉出了两道绵长的影子。
四周偶尔传来风声,
空荡且幽幽,盘旋在老街的上方,经久不散。
男子的身形并不魁梧,但却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他就像是一把无声的刀,只要出鞘,就能把这黑幕给劈碎。
前面,有一个夜宵摊,摊主是一对夫妻。
今晚的生意,并不好,丈夫坐在旁边不住地咳嗽,显然是感冒了。
男子走到摊位边,
老板娘抬起头,看见男子,笑了笑,道:
“好久不见了呢。”
“嗯。”男子应了一声。
“喵。”白猫也应了一声。
老板娘开始做汤,鱼滑汤,她知道他只吃这个。
在深夜,喝一碗鲜嫩的鱼滑汤,是一种享受,岁月静好,莫不如是。
老板还在那里咳嗽,见客人吃东西时皱着眉,以为是在嫌弃自己,只能歉然地笑笑,侧过身去。
男子一愣,他知道老板会错了意,他吃东西,向来是这种表情。
只是今晚,有点冷,
否则对于进食这件事,他是能省则省,能忽略就忽略。
放下了碗筷,给了钱,男子转身,向老街更深处走去,那只白猫还是跟在他身后,不离不弃。
不管夜色再深沉,
人们总是能从中找到家的位置。
男子走到了冥店门口,驻足。
白猫则是窜到了台阶上,它找到了自己熟悉的位置。
是的,
熟悉的位置。
曾几何时,
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搬出一张椅子,坐在台阶上,一动不动地晒着太阳。
隔壁的按摩店老板娘还会调侃他像一个老爷爷。
目光微侧,看向隔壁,她还没回来。
有的人,走了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但也有人,走到远处后,却还在看着自己。
他以为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孑然一身,
哪怕他忽然在这个世界消失,也不会有谁注意到,喜欢孤独的人,总是喜欢把自己染上孤独的色彩以获得更多的安全感。
正是因为有人在看着自己,
正是因为有人在在意着自己,
所以他才回来,
他需要一个交代,
给在意自己的人,一个交代,
同时,给自己一个交代。
走上台阶,
来到门前,
他没叩门,
这里是他的家,他有钥匙。
钥匙孔插入门锁的刹那,
门后的无面女长发猛地飘起,
小萝莉像是小大人一样站直了腰杆,
两排椅子位置上所有人阴差额头上的符纸瞬间消散,
大家集体睁开了双眸,
看向了大门的方向!
“吱呀……”
门被从外面推开。
小萝莉看着门外的人,笑道:
“终于抓到你了。”
男子微微摇头,示意对方说错了,
纠正道:
“不,
是我,
回来了。”
第一百零三章 葬歌;为谁而奏!
“老铁们,燥起来!
有礼物的刷一波礼物,
有钱的捧个钱场,
没钱的捧个人场,
免费的荧光棒挥舞起来!
最后,
再让我们走一波66666666!”
老道声嘶力竭地吼着,嗓子几乎都哑了,手臂却依旧不停地挥舞,用力地挥舞,额角,已经有汗水流出,身上几乎半湿透。
先前刚出场的他,还颇具仙风道骨之感,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子像模像样的仙气儿。
而眼下,则像是一个老年摇滚发烧友,刚刚的他,已经连续唱了好十几首歌了,都是那种提起嗓门儿吼出来的,吼得声嘶力竭,吼得似乎随时可能咳出血。
“道长,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别唱啦!”
“道长,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我给你跪下来了,别唱了道长!”
“其实,感觉还挺好听的。”
“楼上+1!”
“不懂欣赏的滚粗去,道长用的是美声唱法,结合了古典音乐的韵律,还融入了一些民族风…………对不起,我编不下去了。”
“道长小半年没开直播了,估计也是遇到什么难事儿,想要发泄一下吧。”
“胜利曙光送出一架飞机:道长,加油,继续唱,你唱得我都石更了。”
“邪恶的正太控送出一架飞机:道长,加油哦,撸你小管管,嘤嘤嘤!”
“擦,那个货又出现了,打死他!”
“抓住,打!”
老道重重地喘着气,然后看着弹幕笑道:“接下来,大家想看什么节目?”
“冥币飞舞,那个戏法再来一遍!”
“楼上+1!”
“舞剑,打拳!”
“喊麦!”
“只要别唱歌啥都行……
…………”
“好,那我就再给大家唱首歌吧!”
老道清了清嗓子,看来是准备继续唱了。
“…………”水友1号。
“…………”水友2号。
“…………”水友3号。
老道直接调了歌曲,
这是一首萧忆情的《葬歌》。
“睡吧,睡吧,
请不要再彷徨!
睡吧,睡吧,
忘掉所有悲伤…………”
“是不是觉得,他疯了?”
站在周泽旁边的唐诗忽然开口道。
周泽摇摇头,很平静地道:“是你们等的那个人,他今天回来了,所以你们高兴。”
“其实,他只是心里不舒服罢了。”唐诗说着说着,表情开始渐渐冷冽下来,“你知道么,老道给那只猴子取了一个名字。”
“哦?叫什么?”
“小强。”
周泽不会煞风景地去说这和某个小爬虫动物的名字很像。
“晓强,是老道以前的室友,他们是在蓉城认识的。”
“他人呢?”周泽问道。
“死了。”
周泽抿了抿嘴唇。
“为了帮我们逃出来,他死了。”
说到这里,唐诗顿了顿,继续道:
“所以,这不仅仅是为了欢迎他回来高兴。
其实,
这是一场复仇,
今天,
不是故人回归的欢庆日子,
是复仇的日子,
血债,
血偿。”
唐诗手指一挥,吧台上的红色墨水当即迸溅出来,在唐诗手腕边上环绕,像是戴上了一件血红色的手环,妖异夺目。
“我不能理解。”周泽耸了耸肩,“你们既然已经逃出来了,还有人为此做了牺牲,为什么,他又要主动回去?”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么?”
“问吧。”
“上次的那个庙神,以及前阵子的那个通城出问题的资深鬼差,为什么都没能杀得了你?”
周泽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
他不可能说,其实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就像是喝醉了酒,睡了一觉,醒来后一看,
哦,
要杀我的人,
死了。
哈哈哈哈,
这煞笔居然就这么死了,
我却什么都不记得,
哈哈哈哈!
唐诗帮他回答:
“因为,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人,
会进步。”
“这么有信心的么,那我还真得多一些期待了。”
周泽是不希望小萝莉能够安然无恙地回来的。
他不会被小萝莉的外表所蒙蔽,其实他清楚,如果小萝莉安然无恙地回来,甚至还完成了任务,到时候,也就是轮到她和自己算账的时候了。
自己手中的证件本,自己所掌管的原本属于小萝莉的地狱之门钥匙,可能都得被迫交出去。
那个司机的死亡事件,还没水落石出,但至少可以说明,小萝莉不是什么心善的人。
大家要的,无非是利益,活人,为了利益整天忙碌着,其实哪怕是死了,也依旧如此。
白夫人功德圆满准备下地狱之前,还特意嘱咐自己处理掉自己的尸首,也就是白莺莺,她担心自己尸体留在阳间会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情,给地狱里的自己带来影响,所以嘱咐周泽在下一个寒衣节时将白莺莺用竹子烧掉。
诸多神话故事之中,天上的神仙也都有着自己的私心和小九九,也就别再奢望那帮鬼差心里会去为国为民了。
唐诗手腕一翻,红墨水洒落在了地上,营造出了一种流血的恐怖效果,且在唐诗的刻意控制下,变得极为阴森可怖,还有滴血的效果。
“还有一件事,为什么你没回去?”周泽问道。
复仇嘛,也就是茬架,
你喊人,我喊人,约个地方,干一场。
小萝莉那边可是喊了不少鬼差,同时还带去了无面女,但这边,似乎只有那个家伙一个人。
“我问过他,需不需要我回去,我的伤,已经好了差不多了,他说不用。”
“他这是安慰和担心你再陷入危险,又或者,他有足够的信心?”
唐诗笑了,
笑靥如花,
周泽从没见过唐诗这般效果,
她弯下腰,
捂着自己的肚子,
似乎笑得自己肚子疼,眼角都有晶莹的光泽慢慢地滴淌出来,
哽咽道:
“他说,机票钱不是钱呐。”
………………
冥店里,
站着两排鬼差,当他们彻底苏醒时,冥店四周当即布满了寒霜,结出了一道道的冰晶。
仿佛,这里是一个冰室。
磅礴的阴气,似乎浓郁得都快化作水滴淌出来,令人窒息。
活人如果误入这里,估计回去后得直接大病一场。
鬼差,
毕竟也是鬼啊。
梁川皱了皱眉,
他有点不开心,
因为他的家被弄脏了,到时候,冰霜会融化成水,真是可惜了店里的这些上好红木家具了。
最让人不舒服的是,
弄脏自己家的人,
全都是不请自来,并非是自己主动相邀的客人。
“我们找了你好久。”
之前能够和小萝莉并排坐的长须男子此时起身走了过来,
局面已定,
这场耗费了很长时间动员了各地鬼差齐聚的抓捕行动,终于要告一段落了。
没有获得身份却从地狱跑回人间的偷渡客,本就是需要打杀的异端,何况这家伙居然在阳间杀人,没判官的身份,却行判官之责。
狂妄至极,
自寻死路!
无面女站在梁川身侧,看着他,记得有好多次,自己差点抓住他,让他无法离开地狱,但每次都让他逃脱。
这一次,
自己将不会再是不甘和愤怒的一方了。
梁川的目光在众人身上环视,面无表情,在他身后,那只白猫百无聊赖地摇晃着自己的尾巴,甚至还时不时地舔舔自己的爪子打理自己的毛发。
“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小萝莉向前走了一步,站在了梁川面前,
“乖乖地让你的灵魂脱离肉身,让我们直接带回地狱,你本就是从那里偷偷逃出来,现在,回去,才是你的正途。”
长须男子沉吟道:“若是逼迫我们动手,你要清楚,这次你是绝对逃不出去的,灵魂回去,至多再受些刑罚,再入个畜生道,总好过彻底烟消云散。”
“哦。”
梁川应了一声,
他清楚,
这帮鬼差是想省力,想来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他们在阳间活动本就艰难,除非他们愿意选择一个肉身入住,但这也意味着很大的风险和不确定性,所以他们在阳间很低调,不敢太过动手。
紧接着,梁川看向了身侧的无面女,道:
“你抓了她?”
无面女抬起头,头发散开,平坦的脸上,开始浮现出一个女人的五官,她很痛苦,她在挣扎,她在怒吼,同时也在咆哮。
她死了,
灵魂被无面女收走了。
梁川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慢慢地垂下自己的头,
“第二个了。”
他们拿自己朋友的命,来逼迫自己现身,
他们,
成功了。
“杀活人,本就有损我们阴德,我们也是不愿意的,这也怪你自己不识时务。”
小萝莉继续道:
“如果你当初乖乖地不反抗,他们两个,本不会死,还有,我们还知道你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人。”
“这是……再一次的威胁?”
梁川垂着头问道。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们是鬼差,是阴阳两界秩序的守护者,你反抗不了我们。”
“呵呵…………”
梁川慢慢地抬起头,
他的眼眸,
赤红一片!
小萝莉心神忽然一悸,整个人作势防备面前的青年暴起,
然而,
她的身体却忽然一颤,
一只白骨手竟然在此时洞穿了她的魂体,她整个人几乎僵滞在了原地,紧接着,她不敢置信地扭过头,看向自己身后,
长须男子,
眼眸赤红,
面露挣扎,
他显然是被控制住了!
但,
怎么可能!
一个照面,
直接控制一名在场最资深的鬼差!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梁川抬起头,
张开嘴,
微微斜着脖子,
十指开始在面前的虚空中弹动,像是在弹着钢琴:
“嘘,
这首曲子,
你们听到了么?
这是,
我为你们弹奏的《葬歌》。”
第一百零四章 普洱!
没有太多的开场白,
也没有繁琐的自我介绍,
更没有互报招式你来我往的脑残过渡;
这场位于冥店不属于活人的杀戮,
直接以这种突兀的方式拉开了序幕。
《葬歌》,
为谁而鸣?
猎物和猎人的角色,摇摆不定,原本信誓旦旦成竹在胸的一方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这边,好像不一定是笑到最后的人。
白骨手带着冷色的火焰,在洞穿了小萝莉的灵魂之后,留下了一个大洞,一个燃烧着的大洞,小萝莉只能后退,看着自己灵魂的伤势,面色阴沉。
他们想省一点力气,因为他们清楚,眼前这个上一次就逃出围剿的家伙,并不是一个很好相与的角色。
但他们之前同样深信,如今的第二次围剿,汇聚如此多的鬼差,在对方不得不自投罗网的前提之下,他们已然胜券在握。
只是,
现在这个样子,
是胜券在握的模样么?
灵魂深处传来的扭曲和刺痛感不断地侵袭着小萝莉,
她不敢再去乱动,这一团火焰来自长须男子,是他的看门手段,而她又是在猝不及防之下遭此袭击,真的是一点点防备都没有。
她甚至担心,
自己如果没有压制住这个伤势,很可能就此烟消云散。
灵魂,看似比身体更虚无缥缈,无迹可寻,没有生老病死的忧患,但实际上,至少是在这个阳间,灵魂真的是太过于脆弱。
而她的肉身,却没有带着一起来,现在,她有些后悔了。
如果此时自己暂住的肉身在这里,她还至于不这般的被动。
“额…………”
嘴巴张开,
小萝莉的舌头开始伸出来,这舌头延展得很长很长,开始去尝试扑灭自己腹部位置上还在窜头的火焰。
舌头在不断地被融化,
但舌头也在不停地长长,
这是一种用自身元气疗伤的方式,换做平时,她肯定不舍得,但在这个时候,她别无选择。
因为,
内心深处的悸动,
已然越来越清晰!
第一次,
她开始去思考,
自己今晚,
到底能否活着离开这里?
而长须男子可以看出来在竭力反抗,他是在场资格最老的鬼差,有一定的希望去冲击捕头的资格。
要知道,在阳间,判官基本不出世,捕头也大多在阴司行走,能够更加自由穿梭于人间与地狱的,也就是鬼差了。
但就是这样子的一位资深鬼差,却在那个人打开门之后短短的时间里,
被控制住了,成了一具傀儡!
时光往回拨转半个小时,
这一幕,
他们谁会想到?
反抗,挣扎,是为了尊严,也是为了自己的存在,
但在下一刻,当梁川开口时,他居然也跟着一起发声,
整齐划一,
神同步:
“这首葬歌。”
“这首葬歌。”
“为大家弹奏。”
“为大家弹奏。”
“听完了,好上路。”
“听完了,好上路。”
长须男子探出自己干瘪的双臂,两只臂膀几乎都只剩下了一层皮简单地包着骨头,甚至在掌心位置,直接是森然白骨,连那一层用来点缀的皮都没有。
这么多年来,
不知道多少亡魂在他的手下被擒拿,送到了地狱,送入了轮回,化作了他自己的功德绩效,而现在,他却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为人操控,
为自己原本的猎物所操控。
你拿我当你的猎物?
行,
那我就当你的主人吧。
无面女发出了一声厉啸,长发飞出,裹挟向梁川,她清楚,一旦今晚不能事成,她将一无所获。
离开地狱,离开水潭,哪怕身边有着鬼差的加持,但对于她来说,也是一次巨大的消耗,若是毫无所得地回去,她下一次连地狱都离开不了了。
水潭,将成为她永久的束缚,甚至自己还得担心虚弱中的自己是否会被黄泉路上的那一群往生者所影响,到时候彻底堕落,融入他们的群体之中,从一个终结走向另一个终结。
她不愿意输,
也不能输,
她不想再想以前那样,站在水潭中,看着这些人可以离开,自己只能愤怒地咆哮!
梁川侧过头,看向无面女,深红色的双眸里仿佛藏着两轮血月,与此同时,两行血泪自他眼眶之中流出,可以想见,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的轻松写意。
不过,梁川十指的敲击,却比之前轻快了一些。
他面前没有钢琴,自然发不出声音,
但那种急切的节奏,
却像是敲击在在场每个人的心底,
一次次撞击着他们的心弦!
他们是鬼差,是阴阳两界秩序的守护者,古往今来,一直是他们押解亡魂下地狱,
而今日,
则是有人开始为他们送终!
无面女的脸部表情一阵扭曲,她原本是没有表情的,但在这个时候,她的面部却开始凹凸不平起来,哪怕是她那带着特殊能力的长发,在此时也变成了美杜莎头顶上的一条条毒蛇,不是在攻击别人,而是在反噬自己。
无声的琴音,无孔不入。
这是一场漩涡,
谁都不能幸免!
无面女的身体里,发出了异样的声音,像是在呼唤着什么,彼此之间,和梁川产生了某种共鸣。
“你说过,你想成为地狱的使者。
我,
答应你。”
这句话,不是为无面女所说,而是为那个被她吞噬下去的灵魂。
孤家寡人,有一个朋友,不容易,而这一次,他失去了两个。
晓强的灵魂他找到了,虽然陷入了沉睡,但总有一天会醒来。
月城的灵魂就在眼前,他将送她去往她心中的归途。
你们说我是判官,
那我就当这个判官,
又如何?
梁川抬起手,而后猛地下压。
无面女猛地抬起头,身体开始扭曲起来,那个被她压制着故意不去完全吞没的灵魂,此时此刻居然在外力的帮助下,开始向她反攻。
那个女孩的灵魂,原本是她拿来威胁他的,而现在,却成了隐藏在自己体内的一枚炸弹,似乎有能力将自己给引爆。
两种不同的厉啸和尖叫在无面女的身体内传出,两个女人在撕咬,在厮杀,在吞噬。
梁川给予了擂台,
布置了环境,
剩下的,
就是你们自己的角逐。
他对她有信心,她甚至比自己,更适合地狱的身份。
周遭的鬼差自然没有在旁边看戏,而是一齐出手,这时候,他们不再顾忌是否会损耗自己的元气,是否会影响自己在阳间的逗留;
他们清楚,局面已然开始失控,
现在,必须把这一切强行压回他们想要的节奏中去。
一时间,杀威棒、镇魂幡、摄魂铃等等存在一起向梁川呼啸而来,只是长须男子以几乎忘我的姿态挡在了梁川的面前。
他无力反击,但却硬生生地承受着所有打击,灵魂在短时间内开始破损。
明明是猎人,
在此时却舍身保护住猎物,
简直比最忠诚的仆人还要忘我!
无面女跪伏在了地上,不停地发出厉啸,普通人是听不到的,附近的街坊邻居继续睡他们的,但老街上的那些猫猫狗狗却感应到了敏感的异常,却不敢躁动,只敢蜷曲在自己的窝巢旁瑟瑟发抖。
这是一场活人活物无法参与的斗争,
是一群死神在人间的拼杀,
拼杀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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