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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书屋-第5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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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具人继续道:
  “你是在……降妖除魔,替天行道。”


第十九章 活着
  “老板,许娘娘,许娘娘他怎么啦?”
  莺莺也来到了房间里,看着床上的许清朗这般模样,也是被吓了一跳。
  看着四周墙壁上的血,莺莺差点以为许娘娘在自宫时大出血了。
  周泽就坐在老许身边,虽说他是医生,但老许身上并没有真正具体的伤口,就算是华佗扁鹊重生面对这个局面也得抓瞎。
  现在,大概可以知道的是,那位海神大人,应该出了什么问题,而且这个问题很严重,直接导致与那位海神有深刻关联的许清朗在这边也遭受到了反噬。
  就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那边出事儿了,这边也逃不掉。
  只是,这变故确实来得太过突然了一些。
  以周泽对那位海神的了解,可是一个会惜命保身的主儿,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情况,才会落到那种地步去了?
  哪怕是到现在,周泽也没去想海神已经彻底挂了的可能,毕竟这里是阳间,以海神的层次,在阳间大海上,能轻易把它灭掉的人,真的不多。
  “咳咳…………咳咳…………”
  许清朗这会儿还在咳嗽着,鲜血不停地从他嘴里溢出,可以看出来,他很是痛苦。
  身上一些位置,有蛇鳞在长出,同时也有蛇鳞在脱落,鲜血,也就在此时不断的溢出,这一长一落,看似没什么,但实际上却是在消耗着许清朗自身的身体元气。
  甚至,消耗的不仅仅是身体,连灵魂都会受到此种牵连不断的萎靡下去;
  到最后,
  就是身死道消了。
  许清朗当初为了快速地追求实力的提升,强行把海神的一部分封印在自己体内,这世上,从没有任何只占便宜不承担代价的事儿。
  尤其是走捷径这种事儿,更是如此。
  周泽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许清朗的胸口位置,
  具体该怎么做,
  周泽自己也不清楚,
  但总不能就坐在这里看着老许慢慢嘎屁吧?
  好在自己身上的花样挺多,一个一个地尝试呗。
  最起码,最起码……
  最起码自己也得把老许的灵魂保留下来,
  到时候是下地狱参加九常侍的选美大赛还是换个身份当鬼差开始,
  就看老许自己拿捏了。
  周泽缓缓地闭上眼,
  莺莺安静地站在旁边,警惕地环视四周,自然而然地开始帮自家老板护法。
  当视觉这条线被关闭后,人其他方面的感知往往会因此得到提升,通俗一点例子就是盲人的听力普遍比正常人要敏感得多。
  而周泽现在屏蔽掉的,不仅仅是视觉,还有其他大部分的身体感知。
  渐渐的,
  周泽的掌心位置只剩下老许那频率紊乱的心跳声了,
  甚至,
  逐渐的,
  连心跳声也被屏蔽掉了。
  四周,
  陷入了一种绝对的安静和黑暗。
  很快,一团模糊的蓝色光圈开始自黑暗中浮现。
  这是许清朗的灵魂。
  老实说,
  这还是周泽第一次以这种方式直观地“看”见灵魂;
  和很多人为了学门手艺程门立雪辛苦拜师或者动不动掉悬崖摔地洞不同,
  周老板自身,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宝藏。
  只是他以前懒得去开发,而真的打算用的时候,东摸摸西看看,似乎总能找到一些意外收获。
  这是真的家里有矿,手头紧时拿着锄头到自家后院随便砸几下都能找到珍贵矿石去卖钱。
  许清朗的灵魂上有密密麻麻的黑色丝线在牵连着,它们在不断地切割着老许的灵魂。
  周泽尝试用自己的力量去干预,但这种精细到灵魂的活儿不是说上手就能上手的,其难度比在显微镜下做手术还要过分无数倍。
  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连带着老许的灵魂一起给毁掉。
  好在,周老板上辈子积攒的那些做手术的经验在此时起到了作用,老许的情况确实很危急,但他若是也跟着着急起来,那只能送老许一个痛快的了。
  十根黑色的指甲开始在黑暗中显现出来,
  指甲很长很长,
  尖端也很锋锐,
  此时,
  十根指甲在周泽的操控下,
  开始慢慢地接触老许的灵魂。
  而在莺莺眼里,她看见的是自家老板十根指甲全都长了出来,指甲上还散发着黑色的烟雾,房间里的温度也在迅速地降低,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出了霜冰。
  要知道,这儿可是夏天的三亚。
  周泽开始慢慢地处理,指甲就像是自己以前用的手术刀一样,一个部位一个部位一根黑线一根黑线地剪除。
  因为老许和海神在“缔结”之后,彼此互相提防,都各自加持了封印的缘故,导致某一方崩溃后,彼此之间的牵连变得极为杂乱,这给周老板的“手术”制造了很大的麻烦。
  但也幸亏是双方之间的互相提防和封印,形成了一个缓冲,至少,给了周泽手术时间。
  等周泽将最后一根黑线处理完,
  睁开眼时,
  发现天,已经亮了。
  老许闭着眼,像是在昏睡。
  因为在手术进行时,老许的状况相当于在不断的好转着,所以才支撑了这么久,否则照着先前的情况不作处理的话,老许肯定是见不到今天的太阳的。
  但就算“手术”很成功,伤筋动骨一百天,尤其还是灵魂上的手术,术后具体能恢复得怎么样,连周泽本人都不清楚。
  但至少,老许的这条命,保了下来。
  “呵,睡得还挺香。”
  周泽下意识地想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体因为长时间的紧绷和保持不动,导致有些僵硬了。
  全身上下,各个部位,都开始酸麻起来;
  这些还只是小问题,更为严重的是精力的严重透支,先前因为环境过于紧张,所以没意识到,现在那种透支的后遗症开始如同潮水般拼命涌来。
  “老板,我搀扶您去休息吧,这里我来收拾,老板,你要晕就舒舒服服地晕过去吧。”
  周泽点点头,有莺莺在身边,他确实可以放弃挣扎了,但还是强忍着精力的匮乏提醒道:
  “记得先帮我洗澡。”
  “好嘞,老板。”
  ………………
  宾馆里的事儿,湖泊这边的安律师等人是不晓得的。
  他们一直到上午时分,才确认了这个地方终于被彻底打扫干净了。
  看一些反派电影,那些大反派们总是喜欢给正义的一方留下个什么火种,等之后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书屋这边则一直强调着斩草除根,坚决不让那种狗血的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
  大家都出来后,
  庚辰开始负责毁掉这个裂缝的入口。
  同样是受伤了,
  小萝莉就可以留在通城养病,
  他庚辰还是被强行带了过来。
  地位和待遇是自己争取的,庚辰之前对书屋是若即若离的态度,那就别怪在有些时候书屋这边也不那么讲人情了。
  裂缝入口毁掉后,
  安律师从车载小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冰镇美年达,
  痛痛快快地灌了好几口,
  擦擦嘴,
  这才觉得舒爽多了。
  “这天儿,是真的热,哥几个,去湖边把身子洗一洗,你们先走,我叫的卡车马上就到。”
  白骨王座这东西普通轿车肯定是装不了的,安律师特意喊了辆大车。
  先运回酒店附近找个地方安置着,接下来自己还会亲自押运回通城。
  老张头和老张俩人都很干脆地脱去了衣裳下湖洗澡去了,
  爷孙俩还互相搓背,挺有爱的。
  老道带着小猴子也下水了,又多了一幅天伦之乐的温馨画面。
  “你也下去洗洗,我帮你搓个背?”
  安律师伸手捅了捅小男孩。
  小男孩摇摇头。
  “咋那么不爱干净的呢,不爱干净的男孩子怎么得女生喜欢啊。”
  “这叫原味。”
  “呵呵,我还真没想到林可居然这么重口。”
  安律师把身子靠在了车上,回头看了一眼车窗里。
  只剩下半截的老带还在后车座上本能地蠕动着。
  “咚咚咚!”
  安律师伸手敲了敲车窗,道:
  “喂,喂,喂,你口水别到处滴啊,到时候我还得还车呐。”
  老带当即听话地不动了。
  安律师也懒得搭理他,
  脱去衣服就剩个裤衩也奔向了面前的湖泊。
  车内,
  停止蠕动的老带蜷缩在车门边,
  两颗小眼珠子不时的有液体滴落出来。
  没了,都没了,家没了,族人也没了。
  他闭上眼,
  让自己的眼泪不会继续涌出弄脏车子;
  但脑海中,
  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己出发前的那一幕。
  他跪在白骨王座前,
  身穿着绿色衣服小厮模样的老祖显现了出来,
  老祖的手很温柔地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带来的,
  不光光是来自长辈的温暖呵护,
  还有宛若硫酸一般的恐怖腐蚀力,他的面容,开始快速的扭曲和腐烂,一堆堆绿色的脓液开始滴淌下来,空气中,也开始弥漫着阵阵恶臭。
  “痛么?”
  “不痛。”
  “别装。”
  “痛。”
  “痛就对了,能痛,意味着你还活着,哪像我,现在想痛,也痛不了。”
  “是。”
  “你得活着。”
  “是。”
  “努力地活着。”
  “是。”
  “学我当年那样,好好地活着。”
  “是。”
  “代替我们所有人,活着!”
  “是!”


第二十章 生老病死
  阳光照射进了舷窗,
  吕文亮缓缓地苏醒,
  阿丽躺在他的身边,似乎也被他的动作惊动,也醒了过来,她习惯性伸出胳膊亲昵过来,想要来一个“早安亲亲”。
  吕文亮微笑地在阿丽脸颊上亲了一口,温柔地推开了女秘书,准备下床。
  事实上,哪怕你晚上刷了牙且哪怕你冰清玉洁身上自带香味如同香妃娘娘,
  但一觉醒来的大早上时,嘴巴里也会带着明显的口气。
  所以,吕文亮有时候看一些电视剧,剧中男女主角一觉醒来就开始湿吻,
  这一不切实际的画面,还真的是让人酸爽得可怕。
  游艇的卧室其实不是很大,有点像是连锁酒店的小客房,但毕竟是在海上,这个条件已经着实不错了。
  洗漱,
  刮胡子,
  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套新的衣服,
  吕文亮收拾好自己后,走出了房间。
  他觉得自己似乎忘掉了什么,
  是工作上的事?
  是和妻子分割财产的事?
  又或者,是其他什么?
  他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掌控欲很强,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只是一门心思地想回避继续深思这个问题。
  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哪怕只隔着一层纸,只要你愿意,这张纸也能变成最为坚硬的钢板。
  走上舷梯,来到了甲板上。
  蓝天,白云,蓝色的海面如同一面巨大的纯净琥珀,
  呼吸一口带着湿润咸味的空气,给人一种心境开阔的感觉。
  这么好的环境,这么清新的空气,
  不抽根烟,
  就太不像话了。
  吕文亮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烟不在身上,打火机也不在身上,他走向甲板的另一侧,想找这里的工作人员要烟。
  但在拐角处,
  却看见一个脸上戴着面具的人依偎在船舷边,他,在看海。
  一时间,
  昨晚的一幕幕记忆开始涌现出来,
  仿佛幻灯片一样开始倒放,
  最终,
  定格在了游艇船身旁边的那颗硕大的蛇头上。
  吕文亮的瞳孔开始放大,
  心跳的频率开始出现变化,
  一直到那个面具人向他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
  让吕文亮安静了下来,
  仿佛这一刻,
  自己获得了大宁静。
  婚姻啊,
  财产啊,
  商场啊,
  小秘啊,
  抚养权啊,
  这些东西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只有此时的安宁,
  才是自己毕生所应该去追求的。
  一眼,度你入空门。
  不需要天花乱坠的描绘,不需要过多的话语和口舌,只是一眼,就能让你体验到真正的佛门安宁。
  宛若一次上瘾的毒p。
  这时,
  一个干瘦男子从另一侧走了过来,见到吕文亮时,他双手合什:
  “阿弥陀佛,施主,昨晚可曾休息得好?”
  “好,好,挺好。”
  吕文亮也双手合什,不是很标准,但此时的诚惶诚恐,却是真的。
  “那就好。”干瘦男子放心了。
  “你们用过早餐了么?”吕文亮问道,“来吃早餐吧。”
  “多谢施主。”
  干瘦男子认真谢过。
  “师傅客气了,请。”
  进了小餐厅,工作人员已经按时准备好了早餐。
  吕文亮扫了一眼餐桌,着急道:“我去安排人看看有没有素的,这…………”
  谁知道,没等吕文亮说完,
  干瘦男子和面具人就已经坐了下来,
  用一种很虔诚地态度拿起食物,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师傅,你们不吃素么?”吕文亮问道。
  “吃素。”干瘦男子回答道。
  “那…………”
  “化缘之物,施主给什么,我们就吃什么,这是缘法;
  化缘,本就是此意,缘,是不分荤素的,强调荤素,本就是一种着相。”
  “是我招待不周。”
  “施主严重了,佛在心中,信仰在心中,我一向不喜酒肉穿肠过这句话,但它自有其道理。
  食素,苦行,戒律,是为了让你更接近自我,更接近佛;
  至于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不该吃,什么吃了有罪孽,太过执于此,反而是真正入了魔。
  佛者,是为众生平等,而非隔绝众生。”
  “是,是我唐突了,多谢师父指点,受教了,受教了。”
  吕文亮也坐下来,一起吃早餐。
  面具人吃得很少,干瘦男子吃得挺多。
  早餐快结束时,
  干瘦男子放下餐具,问道:
  “施主,我们还需多久上岸?”
  “再有三个多小时吧,快了。”
  干瘦男子看向面具人,想说什么,却没等他开口,面具人就站起身,独自走出了餐厅,来到了甲板上。
  他,又在看海了;
  他爱看海,就像他爱看天一样。
  他等了一年前,地狱的天才发生了变化,只是,他真正想要的,却没有真正的出现。
  准确来说,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说不出来,也描述不出来,但至少,他能确定什么不是自己想要的。
  干瘦男子走到菩萨身后,
  道:
  “菩萨,还是我驮您先上岸吧,这船固然比千年前的舟船要快许多,但终究还是太慢了。”
  菩萨摇摇头,道:
  “入乡随俗,既然来了人间,就得遵守人间的规矩,昨晚的你,已经破戒了。”
  干瘦男子低下头,表情虔诚。
  “越是觉得没多少东西可以束缚住自己的时候,就越是要当心,因为这也是越容易犯错的时候,别看这阳间一直风平浪静,但它终究是有其风平浪静的理由。”
  “阴阳,不是已经变了么?”
  “但还没到显现出来的时候。”
  菩萨说完,转过身,背朝大海,看着船舱。
  “昨晚,我又做梦了。”
  干瘦男子闻言,面色一变。
  “你不是已经听到了么,獬豸,已经死了。”
  干瘦男子马上道:“但它……”
  “没有但。
  獬豸死了,融入了规则;
  普通人死了,尸身腐朽回归大地;
  这二者,又有何区别?
  你硬说,獬豸死了,却还活着;
  但这阳间,也是如此,有的人死了,却依旧活着。”
  “菩萨……”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他,也一直以为自己很高看他,但最后我却发现,我还是不了解他,还是小看了他。
  我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他直接就走了,把整个地狱丢给了我。
  到头来,却是这般结果。”
  “菩萨,我会帮你找到他的。”
  “找不到他的,除非等我代替他死了,否则他不会让你找到的。”
  “那我们现在…………”
  “只是随便逛逛,如同化缘,化到什么,就吃什么;
  逛到什么,就看什么,遇到什么,就见什么。”
  既然算不到他的藏身之处,
  那就让缘法,
  来试试,
  看能不能碰到他。
  菩萨的目光看向了船前,
  面具下的一双眼眸里,荡漾着的是一股疲惫,隐藏在疲惫深处的,则是一抹深邃。
  “菩萨,找到他,就能找到办法了吧?是不是还要抓住他。”
  菩萨笑了,
  道:
  “这些年来,阴间来的亡魂很喜欢说一句话,叫苍天有眼。”
  菩萨抬起头,
  看向天空,
  “以前在下面没什么感觉,下面的天空也和阳间的天空不同。”
  “我愚钝。”
  “你就当那把轩辕剑,现在就挂在天上就是了。”
  “是。”
  谛听抬起头,
  开始想象天上有一把遮天蔽日的轩辕剑。
  “如果我找到了他,确认了他,那就意味着,他失败了,他逃不过这天上的眼睛。
  所以,我很不喜黄帝的做法,他自己不想走上那条路,不愿成仙;
  这就罢了;
  却直接一剑下去,斩断了往后所有人的成仙路。
  甚至,自己当人死了还不放心,留下这道规则,留下那把剑。
  只要这把剑还在世上一天,这世间,终究不会再出现真仙。
  他太霸道了,也太不讲道理了。
  就因为他自己不想成仙,别人,也必须不能成仙。
  这使得后来者们,无论再优秀,再堪破大道,回归本义上,其实无非是一个活得比较久的普通人罢了。
  依然会死,哪怕你不去死,他也会帮你去死。
  阳间的普通人,有意外,有老,有病,有太多太多的可能,会结束他们的生命。
  而他,而那把剑,
  就是他送给吾等的——生老病死。
  被看见了,就躲不掉。”
  “所以,只要找到末代,问题就解决了?”
  菩萨点头。
  “对了,菩萨,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问。”
  “你问吧,趁我现在还清醒着。”
  谛听听到这句话,仿佛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当日在泰山顶上小庙里菩萨疯魔的画面,一时间,不寒而栗。
  在那一天,他的鲜血近乎将阴间的整座泰山,染红。
  好在,谛听终究是谛听,马上稳定了自己的心神,问道:
  “那位,按理说,剑下应该会有他吧?”
  “必然。”
  “那位自己也清楚吧?”
  “这世上,哪怕是旱魃,也不敢说比他更了解黄帝。”
  “既然如此,末代已经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但那位,为何又两次下地狱,仿佛生怕别人不晓得,他还在,他还没陨落似的。
  这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天上的那把剑,
  他还活着么?
  他这是,在主动求死么?”
  菩萨沉默了。
  谛听不敢再说话了。
  良久,
  直到前方出现了海岸线,
  菩萨才缓缓开口道:
  “其实,他藏得最好。”


第二十一章 好梦正当时
  “我愚钝。”
  谛听再度求解。
  他成为菩萨座下护法神兽的时间已经超过千年了,彼此之间的相处模式也是越来越直接和简单。
  双方的关系可以说是主仆,也可以说是师徒。
  谛听有任何的疑惑,都会直接问出来,求解。
  菩萨有事问他,也会直接问。
  “佛曰,不可说。”
  菩萨显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
  “我曾经看轻了末代,现如今,是不敢再小觑任何人了。
  他们太高,其实,能够得上被轩辕剑去斩,本身就是一种这世界规则对其的证明。
  只不过,在上古之前,那叫龙门,到了那个高度后,可以跃出红尘阴阳,仙人逍遥;
  而如今,这叫上刑场,曾经的草原民族征战里很常用的一个处理战俘的方式,战俘中的男子,身高超过车轱辘的就会被杀掉。
  与此,同理。”
  谛听依旧有些茫然,但还是坚持道:
  “在我心里,菩萨也很高。”
  这倒不是纯粹的拍马屁,到他们这个层次了,单纯地拍马屁真的是没什么意思了。
  相类似的话,其实初代和赢勾都曾说过。
  要是这尊菩萨真的那么容易应对,当初地狱巨变时,无论是初代还是赢勾,都不会仅仅是对着他打一拳那么简单了。
  或许,这就是双方默契下的一条线。
  你要打,我就让你打,打完了后,你该干嘛干嘛,我该干嘛也干嘛。
  要是越线了,彼此都难堪和麻烦。
  “但我,只能高一次。”
  话音刚落,
  游艇靠岸了。
  菩萨走在前面,
  谛听跟在后面,
  二人踏上了三亚的土地。
  “菩萨,我先听听吧。”
  “不用。”
  菩萨拒绝了。
  谛听能听闻一切风雨,只要他想,自此刻开始,整个城市内所发生的或大或小的事情,都能被其收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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