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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坟(灯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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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五进了门看见胡大膀趴在炕边逗了老三玩,那老三手脚都被绑着也动不了,不过见有手伸过来了则张嘴乱咬,险些给胡大膀的手指头给咬掉了,吓了他一跳,就想伸手去打老三的头,正好这时候小七和老吴推门进屋了才敢没下手。
老吴扶着门框进了里屋,一看哥几个都在,胡大膀还喝开小酒了,他到是悠闲。二话没说走过去夺过了酒杯就扔外屋了,然后说:“都在是不,帮我个忙给老三弄出来,咱给老三回神。”
自从老吴去找瞎郎中包扎完回来之后,整个人状态都不对劲,那脸特别的阴沉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老五老六小七三个人从后面压住了不停挣扎的老三,用一条绳子捆住了他的嘴,以免再被他咬到了,随后像押解犯人一样给弄出了屋子送到了后院。
后院还堆了不少棺材尸骨,在这闷热无风的夏天夜晚来到这竟有些阴冷的感觉,一种奇怪的怨气始终环绕在周围。
老三越来越疯狂,瞪着红了的眼睛,猛嚼嘴里的绳子,不时的还发出吱吱叫声,老三本身力气就大此刻那三个人有些压不住他了,只得把他放倒然后坐在他身上才能把它压住。
老吴让小七去拿来了烧纸,点着了之后老吴一只手拿着就走到了老三的身边。
胡大膀闲的没事干他好奇,就也瘸着腿跟了出来,等他好不容易走到后院,老吴已经拿着烧纸准备动手了,他急忙喊了一声:“哎老吴你还真要抽老三啊,你等会别动手,踹他几脚解解气就得了,别真打啊,你再给他抽伤了可怎么办啊?”
老吴说:“怎么哪都有你啊?你给我一边待着去消停会。”
说完话让小七把老三给扶起来,随后拿着烧纸抡开了膀子就抽他的脸。那烧纸还是冒着火的,等抽到老三脸上的时候那打的到处都是火星子了,抽的老三嗷嗷的叫唤。其他人都看蒙了,这是干嘛啊?怎么还玩真的了,正想着是不是要去拦着让老五别打了。
突然老三就叫唤起来:“好了好了别打了,我还钱我还钱,你们别打了。”
听到这声老吴才停了下手,扔掉了那已经熄灭的烧纸,整个人一软坐到了地上,脸色又是一片惨白粗重的喘着气,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那哥三看到老吴虚脱倒地了,就急忙松开了老三,跑过去扶老吴。老三手还被捆在背后这一没人拽着就一头拱在了地上,趴在地上的时候还嚷嚷:“哎我说你们干嘛啊?我怎么着你们了,不就是欠那点钱么?我说了下个月开钱了就送过去,何必这大晚上抓我出来,我告诉你们啊,我那哥几个都不是吃素的我说,等会他们见我没有了,肯定得出来找我,要是看着你们这么对付我,到时候你们不仅钱拿不着,你们还得挨顿揍,我都不是吓唬你们。”
胡大膀倚在墙边听完老三瞎嚷嚷之后,实在是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出来,随后就笑的前仰后合,他嗓门大那笑的声音也大,这突然的一笑把老三给吓了一跳,但随后就听出那是老二胡大膀,便就喊他:“二哥你来了?你快过来帮忙,这帮孙子为了那么十几块钱要弄死我了,你别笑了赶快过来揍他们啊。”
老五走到老三跟前用手拍了拍他的头说:“三哥你犯什么病了?你咬完老吴现在打算装傻是不?”
老三这突然的让老吴用烧纸给抽醒了,现在还犯蒙呢,前一阵去县里赌钱输了不少,欠了人家一些钱,他就以为那些人来要钱的了,结果听周围都是哥几个的动静,他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就问道:“哎我说,你们是不是闲的没事干啊?还给我捆起来了好玩么?赶紧给我解开我要去撒尿。”
胡大膀慢慢的蹭过来,也学着老五伸手拍了拍老三的头说:“你小子这是回神了?对了我还想问问你,你告诉我,跟我说说那人肉是什么味啊?”
一个月后日头正高那天,赶坟队在坟坡子干活。由于上个月任务没能完成,所以扣了当月的饷钱,哥几个都穷的不行,只能卯足劲了把活尽快干完才能领到这两个月的饷钱。
这一个月以来赶坟队也没遇到过怪事了,也没有人失踪了,一切似乎都回归了正常,但有些人始终是失踪了,还没能找到,那个袭击老四的人也再没出现过。
哥几个身上的伤都基本好利索了,只有老吴手臂上的伤口还在长肉,活不能干太多。胡大膀那天晚上把老三他犯邪时候干的事都跟他讲了,还特别坏的的把他咬了老吴胳膊上的一口肉还给吃了的事说的仔细,老三当时就听吐了,半个多月都没回过劲来,后来老吴的活他包了,老吴也得来轻快坐在一边凉风。
当时一提犯邪这事老三就要吐,也不敢多问他什么,等他缓过劲来了,才得知就是那天跟着脚印上熊耳山的时候,他又热又累,看到那条清澈的小溪水就喝了几大口,随后的事就一概不知了,只是隐约的听见有人说话,一直就处于半昏迷状态,对自己做过什么根本想不起来。
老吴就一直在思考着这些事,他觉得瞎郎中可能说对了,老三不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就是让人给下咒了。
说这挖井、盗墓还有民间的传说之类的老吴他还能懂一些,可提到鬼神一类事的时候,老吴他可就不信了,再说以前盗墓最忌讳的事就是信鬼了。
如果进到墓室中遇到什么比较奇怪的情况,那胆小迷信的人自然就会联想到鬼了,说什么墓主活了或者是有冤魂出来索命,那就别盗墓了就得活活吓死在里面了,所以不能信这些东西,平时是连想都不能想。
瞎郎中听到老吴说这事,知道他可能不信邪,就说了民国时候村子里发生的一件跟老三情况非常相似的怪事。
民国最乱的那年头日子不好过,百姓疾苦民不聊生,活着就是遭罪,有许多实在是没有活头了那就用全部的家当买一小块肉,全家包一顿饺子吃,吃完了就死了,因为饺子里放了耗子药,就是为了死前还能吃一顿好的。
当时有不少人家都这么干了,活不起不死怎么弄,最起码死前还能吃饱。
说当年就有那么一户人家,买了肉,包了饺子掺进了耗子药,全家高高兴兴的就吃了,吃完后肯定是等死啊。结果等人发现了后,那全家一个都没死,可他们的模样都变了,那变成了鼠首人身的怪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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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鼠毒
旧时年头整日的忙活其实就为了那么一口吃的,当时的人有口吃的就能活,每当过节大年三十那才能吃点好的东西,像戗面的馒头以及过年才能吃到的饺子,这都是好东西,但吃完了这一顿要想等下一顿那得明年了,有的人吃完了这顿饺子下一顿就是下辈子了。
当时没活路快饿死的人,男人去变卖了家中的一些破烂,然后拿着那点钱去菜市场买一点从案板上刮起来的肉渣,然后在买一袋耗子药,都拿回家让媳妇包了一顿饺子,等饺子出锅了那孩子们都抢着要吃,恨不得伸手进去捞。
那两口知道这是最后一顿边吃边哭,孩子们不知道怎么回事,爹娘怎么还吃哭了呢?有懂事的就夹几个饺子放到爹娘的碗里让他们快吃,两口一看孩子这么懂事那哭的就更厉害,那不舍得这些孩子们可老天爷不开眼这世道不让人活,活着也是遭罪还不如早点死了,以后托生个好人家还能过些好日子。
那时候的耗子药跟如今的满地假药不一样,那药效特别的强,掺在饺子里吃不了几个就得肚痛如绞,没一会就口吐白沫翻白眼死了,等到尸体发臭了才能让邻居察觉报了官,一家人都死了也就是没人收尸,官府接到这事也觉得麻烦,通常就把一家人的尸体随便找个荒郊野地就埋了。要是多年以后那估计连骨头渣子都没了,这些活了那么多年半点痕迹也没能留下了,想想都觉得有些可悲。
卢氏县位于熊耳山的主峰熊耳峰下,之前提到过地势延绵起伏山多林木多,可用来耕地的土地是很少的,当时孙财主刚发家,勾结当地的县政府强行就买走了农户手中那几亩薄田,然后在返租给农户收取昂贵的租金,原本土地就不适宜生长庄家,再加上地里长的粮食大部分都当租金给孙财主了,那日子过得饥苦无比,经常有农户在地里干活因为吃不饱没体力再让日头一晒直接就暴毙了,但孙财主这个人非常的冷血,没有怜悯之心他只对钱和粮感兴趣,所以当时有不少人被他给逼死了。
就在孙财主住的那个村子里有那么一户人家,那家男人名叫刘东,可能是小时候就挨饿人没长开,那身形较为瘦弱就是那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在地里干活还不如他的媳妇利索,在难活的那些年头他们家的日子是最难过的。
男人就是汉子不说顶天立地最起码得扛得住整个家,但刘东那小身板连个娘们都不如,三十斤的米袋子扛的都费劲别说这沉重的家庭了。也别看他小身板不行,他还有了三个孩子最大的那都五岁了。
这刘东平时节俭为人仗义,帮助别人从不用道谢,他说乡里乡亲的能用上他帮忙算是看得起他,他如果遇到困难还不喜欢别人帮忙,就是这么一个人。
那年天灾粮食绝收,忙活一年到头半粒粮食没收到,还欠了孙财主不少租金。家里穷的也揭不开锅了,本来想找其他人帮忙救济一下,可粮食绝收的不止他这一家,谁也没富裕到有粮食去给别人。刘东从不想用别人的帮助,但自己家的米缸早已见底多日了,那一家五口都饿的面色蜡黄。
刘东想去找孙财主商量一下,说租金能不能晚半年再给自己家是一粒粮食都拿不出来,这几天全家人都是吃草过活的,希望孙财主行行好。
可孙大脑袋是个什么玩意,他只对钱粮感兴趣,你全家能不能活管他什么事。着不找还好,一来找还惹事了,刘东来说了这事以后孙财主大怒,让手下狠打了刘东一顿,最后还下了通牒最晚这个月底就得把粮食给交齐了,不然就把他媳妇和孩子卖了来还债。
刘东根本拿不出租金,他就打算要跑,可是家里又让孙财主的人给看住了,是想跑也跑不了了,村里人不敢惹孙财主也就没人帮他,孤立无助之下刘东选择了全家一起去死,这样起码日后还能在一起。
拿了家中一些还能看的过眼的物件找村里人换了些钱,去了县里买了一些人家买肉割剩下的边角料,然后买了面粉,最后去买耗子药,拿回家后把耗子药掺在肉里,全家人一起开开心心的包饺子。
孩子们以为过年了,都是有说有笑的,包好了饺子等着下锅煮熟之后那香味就传出来了,有邻居住得近都能闻到那饺子的香气,有的人家不懂世俗就说这刘东看着人挺老实的,这人人都吃不上饭了他们家还偷着吃饺子,准是在哪得了好处也不远于大家伙分。
知道刘东欠了孙财主租金的人闻到这味那手都抖了,他们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刘东家最后一顿了,可真的是无能为力,刘东这人好帮了他们太多,但凡有一点办法也不能看着不管,只能独自躲在家中偷流着泪。
自刘东家里传出来煮饺子味后两天也没个人出来,街坊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只等着孙财主的人发现,这事才能算完,然后他们在把刘东一家人找个好地方给埋了。
果然第三天孙财主就带人过来了,他怕留刘东跑了那钱就没了,踹开屋门带着人就进去了。
街坊们都聚过来想看看里面的情况,结果屋里传出来一阵喊叫声,随后孙财主就打头跑出来了,脚下没看路让门槛子给绊了一跤摔得特惨,那后面几个手下也冲出来了压根就不管躺在地上的孙财主了,有一个还踩着孙财主的后背就打算跑了,结果崴了脚扑倒在孙财主的身边。
周围看眼的人都蒙了,就算看到刘东一家都死了也不会这么吓人啊?孙财主他们是看着什么东西了?随后还没等街坊们多想,就看到屋里亮起了几盏绿油油的小灯,一闪就出来了,等到了院子里围在外面的人才看清那竟是刘东家五口。
他们全家还都没死,只不过那脸变了模样,面目扭曲嘴撅鼻拱两眼珠子放着绿光,活脱脱一副丑陋的大耗子。
见外面的人多,那刘东家五口瞪着绿油油的小眼睛,咧开了嘴还留着哈喇子,一副饿死鬼脱胎的模样。众人大惊,这是要吃人啊,都乱叫的一哄而散,那孙财主还趴在地上刚想站起身就让身后的刘东给压住了。
孙财主身边的一个手下似乎是脚脖子崴断了,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在地上爬,结果还爬出多远,刘东的媳妇和孩子就扑了上去。刘东的媳妇张大了嘴一口就咬住了那手下的后脖子,像狗一样猛甩着头,在惨叫声中愣是从那手下的后脖子上撕下了一大块肉,那鲜血顿时喷溅而出,刘东的孩子有咬手有咬脚没几下就把那手下撕的皮开肉绽。
孙财主一转脑袋看见了那血腥的场面,顿时是吓的魂飞魄散,就算是后背没人压着他也甭想跑了。再一看其他的手下早都跑没影了,人家给他干活是拿钱的,但不会为了救他而搭上性命啊。
所以孙财主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当场就尿了裤子,颤着音说:“刘、刘东啊,别杀我啊你的钱我不要了,你们的钱我都不要了别杀我别杀我啊。。。”
刘东像是死人尸变了一般,根本就听不懂人话了,伸手撕开了孙财主后背的衣服,张开嘴就要下口去咬了。
孙财主吓的双手抱头紧贴在地上半点也不敢动了,感觉出刘东就要张口咬自己了,绝望的哀嚎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突然从惊慌逃窜的人群中冲出来一个手拿着烧纸的老头,几步窜了过去一脚踢开即将挨啃的孙财主,随后抡起了手中带火的烧纸猛抽刘东的耳光,没几下刘东就哀嚎着倒地了,然后这老头又抓着了刘东的媳妇和孩子挨个的抽脸,还真奇了,被烧纸抽过脸之后刘东家五口面目就回复了从前的状况,但倒地之后就没能再站起来,等人过去一探没了呼吸,看那模样像死了好几天了。
孙财主大难不死坐就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他这一起刚才吓尿在裤裆里的黄汤子顺着裤腿就哗哗的淌了出来,这让孙财主羞愧不已。那些原本跑远了的手下全都又回来了,赶紧去扶着孙财主点头哈腰问长问短。
孙财主心想,这帮孙子刚才扔下自己就跑了,还有一个踩着自己就出去了,现在看没事了又回来装孙子了,这帮信球。
想到让街坊们看到了自己尿了裤子,孙财主觉得丢了老脸,气的抬手就打身边几个手下,把那几个人打的连躲带跑也不敢还手。孙财主裤子湿了追不上那帮手下,看到一旁躺着的刘东尸体,想到刚才差点就让他给啃了,把气又撒到他的身上,抬脚就要踢刘东的脸,可脚还没等伸出去却被人给拦住了,孙财主一看那人,正是刚才救自己的老头,想到这老头救了自己一命也不好再发作了,也收敛一下。
那老头推开了孙财主说:“少做点孽吧,你这次不死不是因为命大,而是因为你的命不久矣,这种死法对你太舒服了,日后又你要受的。”
老头说完话也不理孙财主转身就要离开,走到人群边的时候他跟街坊说:“他们一家人早都死了但后来让鼠仙蹭了身,染了鼠毒失了神志只会咬人害命,他们的尸首不能直接埋葬,要用火烧了。”说完话头也不回就离开了,走到远处的山路边时突然就消失了。
街坊们和孙财主都被刘东刚才恐怖的面容给吓住了,直到那老头用烧纸扇倒了刘东家五口之后离开了想起来村里没这号人啊,那老头是哪来的?
当时瞎郎中就在现场,他是亲眼见着了刘东一家发狂咬人和怪老头烧纸抽鬼,他就在那时候学到了这招。
话说那老头告诉大家伙刘东一家人让什么鼠仙蹭到了,这鼠仙没人听说过,等后来处理刘东家的时候发现了桌子上剩的几个饺子馅里有黑色的烧纸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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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张茂
老吴去找瞎郎中换药的时候听他叨叨以前发生的事,要说以前在整个河南发生的怪事瞎郎中知道的多,再加上他嘴也碎跟谁都能说上半天。就这刘东一家让鼠仙给蹭身变成了鼠首人身的怪物还咬死人这件事,他是亲眼所见的所以说的次数也是最多,那说起来还故意压低了声音,让人听着就像街边说书的讲故事。
瞎郎中说的来劲还学着那老头用烧纸抽刘东的模样,老吴从听到在刘东一家最后吃的饺子里发现烧纸灰的时候他就愣住了,然后瞎郎中又说什么他一点也没听进去。
瞎郎中说话分神,手下也没个轻重,解开老吴伤口上的布条的时候用劲大了,把那伤口周围刚长好的鲜肉刮开一点留了少许的血出来。这把瞎郎中吓了一跳,赶紧又用药抹一遍换干净的布条包扎好,这一通忙活弄了一身汗,这时候才想起来,这老吴怎么没动静,便抬头去看他。
老吴两眼发直看着门口发愣,瞎郎中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老吴依旧没反应,便推了他一下,这才回过神来。老吴朝周围看上一圈,在低头一看自己的胳膊已经换完药,便掏出几毛钱仍在桌上抬腿就走,剩下瞎郎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里念叨着:“哎,这老吴他怎么了?”
离开了瞎郎中家后一直往坟坡子方向走,在路上他想到了很多东西。
瞎郎中说的对,这事他们惹不起,晚上把浮尸放在宿舍和打伤老三老四的那个人如果想杀他们,那他们早就活不到现在。他的行为更像是在吓唬赶坟队的哥几个,但他们只是迁坟头的,那人为什么要费这力气这么做呢?再说这些事本来就跟他们没多大关系,是不是赶坟队做什么让他不能接受的事情,或者是说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些老吴就愣在原地看着远处的山峦与田地,他们是赶坟队干的是迁坟头的活,干了两年多一直就没出过什么事,可自从来迁坟坡子开始就出怪事,最初的怪事应该是在夜里听见老狐狸胡万的声音,随后又在坟坡子的坟头发现许多的鼠洞,按照刘帽子说法那都是以前饥荒年时有的大白耗子挖出来的大洞,所以这个洞被从最初被发现他们就一直没管过,也有可能就是因为发现这个洞而引出曾经关于张家人的事,那么一个月来发生的事究竟是谁干的,难道还真是张家老爷子?
本来老吴不想再管这些事了,可他始终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事跟赶坟队有关系但又想不出来,所幸也就躲着点,尽快把坟坡子的活干完他们也就去别的地方迁坟头,再出什么事那可就跟他们哥几个没半毛钱关系。
老吴站路边瞎想一会又抬脚继续赶路,他怕赶坟队那几个荤小子趁他不在又偷懒不干活所以走的很着急,刚好走过路边的一个两米多高的方木堆时突然就从上面滚落下一块大木头,还好老吴走的急多迈出那一步才没被砸到。
老吴这吓的脑门上起了一层白毛汗,惊魂未定的躲在一边,瞅见脚边有一个木棍,赶紧弯腰捡起想拿他防身,还没等直起腰就见到那方木堆后面走出一个人。
结果虚惊一场,出来的那人是村里林场的那个瘦老头。这瘦老头长得皮黄肉干,细胳膊细腿,远处瞧赛是几根竹竿上晒着一张豆皮,他是帮林场看木料的,这方木堆也是他整理的。
瘦老头手推着腰,一歪一扭的从方木堆后面走出来,一瞧老吴还站在那,给他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出口问:“对不住了,没砸到吧?”
老吴见到瘦老头心里绷着的那根弦也就放下了,随手把那根木条扔到一旁说到:“还好刚才走的快,这要是慢了半步估计脑袋瓜就得砸进肚子里了,哎我说老哥你干嘛呢?怎么还往外面扔木头呢?”
瘦老头笑着说:“就俺这老胳膊老腿的还能仍动那么大的木块?俺刚才在方木堆上整理一下,结果踩在那块放偏的木头上连人带木头掉下去,还好俺掉到后面那土堆上,这才没摔死,但把这老腰给扭到了,还真是对不住了。”
瘦老头说完话又去搬那掉下来的方木,可他力气小还闪了腰,好不容易才从地上把那块大方木头撅起一个角,可再就抬不动了。老吴见状也过去搭把手,那块大方木有半米多长,特别的厚重少说也有百十斤沉,老吴一只胳膊是使不上劲只能用一只手帮忙往木头堆上面顶,两人好不容易才把那块大木头推到木堆上,都累的不轻坐在地上呼哧带喘。
老吴坐在一边,用衣袖擦了擦汗,问那老头说:“老哥,这些木头都是你给码上去的么?可不容易啊。”
瘦老头咧着嘴好不容易才喘匀气,听老吴这么问他就说:“老弟啊,就刚才那大木块俺年轻的时候也甭想抬动,更别提现在了,以前这活是村里的一个黑脸壮实汉子干的,俺呢只是负责看着夜里打更。你别看咱两个人使了那么大的劲好不容易才把那块木头放上去啊,这要是以前干着活的那个黑脸壮实汉子来干,直接就抓起来扔上去了,都不带多喘一口气的,那力气可真不是盖的。可那汉子一个多月都没来了,只能让俺这老头子顶上。”
老吴一听这话猛的就站起来,瞪着两眼珠子就问瘦老头:“哪个黑脸壮实汉子?是村里的?叫什么名?”
瘦老头没想到老吴反应这么奇怪,再被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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