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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胡宗仁(Gh)-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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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把罗盘啪的一声拍在了存钱罐的边上,然后指着罗盘上的指针对梁大姐说,你自己好好看看吧,正常的罐子,这指针会转得这么厉害吗?罗盘上的指针依旧比较猛烈的旋转着,但是我还是很快注意到即便如此,它旋转的幅度也比起刚才在床边的时候,要小了不少。难道说这个存钱罐和梁大爷本身在一起的话,还会相互呼应吗?

梁大姐看我有些发火了,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她抱起那个存钱罐对我和胡宗仁说,这个存钱罐,是她自己小时候,父亲买给她的一份生日礼物。自己一直以为早就找不到了,谁知道父亲还一直留着。

第二百零一章。【案二十二】一枚硬币

梁大姐告诉我们说,自己家里的条件一直就不怎么好,父亲除了有这么一套在老城里的房子以外,别的也什么都没有。所以自己小时候就常常会羡慕别的小朋友有一些东西,而那些东西虽然近在眼前,但是自己想要得到,却始终会非常困难。不过还算懂事,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于是也就不提。不过自打母亲去世以后,父亲对自己的关心就越来越多了起来,而自己跟父亲的关系其实也不错,父女之间始终有种淡淡的亲情。父亲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但是梁大姐说她其实自己明白,父亲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为了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到了9岁那年,存钱罐这种东西开始流行,许多小朋友之间攀比的方式,开始变成了我自己存了多少多少硬币。本来这个东西也不贵,所以父亲当时也就给自己买了一个。

梁大姐说,那是她的第一个存钱罐,是个小猪的模样,从猪的背上塞硬币进去,但是如果想要把里头的钱拿出来的话,就只能把这个小猪给摔破。她说自己从来都很爱惜,但是还是有一天自己不小心把小猪给撞翻了,摔烂在地上,当时她很伤心,看着地上那些零零星星的硬币,但又不敢跟父亲再要一个,于是就用手帕把碎掉的小猪包了起来,偷偷藏在了父亲的床底下。

梁大姐告诉我们,当时自己岁数小,而且房子也没办法变大,就只有这么一个房间,所以父亲就用厨房那些小方凳做脚,然后去买了一块凉板当床面,在上边铺了褥子垫子,这就成了一个非常简易的床。梁大姐说,我父亲房间里那关着的窗户底下,以前就是我睡觉的位置。

但是把碎掉的存钱罐藏在床底下,没过多久就被父亲给发现了。父亲当然不会责怪自己,而是装作没看见一样,知道女儿是舍不得扔,也是真心喜欢这个东西,于是在那一年她生日的时候,父亲破天荒的给自己买了一个小小的生日蛋糕,还有一个崭新的存钱罐当作礼物。梁大姐说,其实也并不贵,但是父亲知道我喜欢,所以就当成礼物送给我了。梁大姐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露出那种追忆和温暖的感觉。她接着说,这次的新存钱罐,就和先前摔碎的哪个有点不一样,因为这个如果要把钱拿出来,并不用把整个摔烂,而是在底座下头有个塑料塞子,拔掉塞子就能把里头的钱给取出来。于是就这么着,她每天上学放学剩下的那些钢镚儿,就一股脑的放到了存钱罐里。

听梁大姐说这些,其实也算是唤起了我的一些儿时的回忆。梁大姐虽然比我和胡宗仁大了几岁,但终究算是同龄人。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厂里头打饭菜还是用粮票,而粮票是怎么来的我却直到现在都没搞清楚。总之在那个年代,很多东西都是可以用票换的,虽然市面上依旧有钞票的流通,但是像我们这样的孩子,大多都是在厂子里长大,能够跑到街上去的时间其实都很少,自然也就失去了挥霍金钱的机会。在我开始念学前班的时候,那阵子我的零花钱是每天两毛钱。由于是在厂里的子弟校上学,本身比较近,走路也就十来二十分钟就能到,所以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为我省下了不少坐公交车的钱。那时候,每天早上上学的时候在厂门口的汤圆摊儿上蹲着吃两个大大的夹心汤圆,一个才五分钱。即便是我偶尔想要换换口味,也可以在学校门口的煎饼摊儿上买个肉饼子,也才五分钱而已。放学回家的路上,如果嘴馋了,还能吃个麻辣串,依旧是五分钱,这样一来,如果我不是那种饭量很大或是很贪吃的孩子的话,我每天就能够省下一毛钱。我也有存钱罐,是一个大公鸡的样子,我想当初爹妈买这个给我大概是因为我属鸡的关系。所以我常常会把每天省下来的一毛钱换成一些硬币,然后顺着鸡脑袋上那好像开颅手术的缝隙里塞进去,听着钢镚儿在鸡脖子到鸡肚子之间狭窄的通道丁零当啷的响着,那就是我每天最开心的事。不过我家里虽然也不富裕,父母都是工人,但是相比于眼前梁大爷这一家子来说,我想还是要宽裕不少。至少我有我自己的房间和真正意义上的床,生日的时候如果没有蛋糕,那我就会变成一只耍赖的死鸡瘫倒在我爹妈跟前,以表达我有多么可怜。

所以当梁大姐说起这些的时候,其实我的内心是有共鸣的。儿时那种不知道是镍还是锡的材料做成的硬币,1分2分,5分是最大的,这些早已找不到踪影,而当初小朋友们凑在院子里,互相攀比谁的硬币上制作年份最早的乐趣,也随着时光荡然无存。

梁大姐接着说,就这么存钱大约有一年吧,那时候她已经10岁了,已经算是个小姑娘了。女孩子本来就比男孩儿成熟得稍微早一点,所以当自己需要的钱越来越多,而父亲又没有办法次次都满足自己的时候,自己和父亲之间,就偶尔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产生一点小拌嘴。梁大姐告诉我们,再到后来,自己需要买点什么东西的时候,也就渐渐不问父亲拿钱了,就从自己的存钱罐里偷偷取一些出来。但是毕竟还是孩子,又没有赚钱的能力,所以罐子里的钱就越来越少,直到后来变得空荡荡的。直到有一天父亲打扫卫生的时候,想要把梁大姐的存钱罐拿起来,把底下的灰尘给打扫一下的时候,才察觉到原来这存钱罐已经空了。

梁大姐说,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那罐子里都是自己的钱。但是没想到父亲因为这件事情,批评了自己一顿,教育她说从小应该学会勤俭节约,不能有点就花点,你别看咱们家这么穷,但爸爸依然还是省吃俭用,就为了能把你抚养成人。梁大姐说,当时岁数小,父亲的这种苦口婆心的教育自己并没有听进去,只是觉得我花我自己的钱你还要批评我,于是非常不服,那天她就跟父亲争吵了一次,跑出门去在同学家呆到很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父亲已经睡了,而自己从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存钱罐。

梁大姐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儿时的存钱罐,伸手抚摸着,一副感慨的模样。我从她手里接过罐子,再一次再手里掂量了一下,如果按照这个东西本身的容积来计算,再出去它自身的重量,再加上晃动时候发出声音的长短度,我很容易就判断出,这个罐子里的硬币,其实已经塞得差不多了,也就那么几十百把个,这个罐子就会被塞满。照理说这么二十年了,再怎么省,也绝不至于连一个存钱罐都存不满吧,而且到后来硬币都变成5毛1块的了,去一趟超市都能带回来十个八个的,怎么会到现在还有空余的地方呢?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胡宗仁和梁大姐,在征得梁大姐的同意之后,我们决定把这个存钱罐打开,看看里边除了硬币以外,是不是还装了什么别的东西。

不敢回屋,于是梁大姐去邻居家里借来了一张折叠桌子,打开后我们三人围在桌子边上,胡宗仁小心的抠开了底座上的塞子,然后一只手挡着不让硬币到处乱跑,一边缓缓的把里头的硬币都给倒了出来,铺满了大半张桌子。我仔细看了看,根本就找不到以前那种老的硬币了,全都被梁大爷换成了1块钱的,连5毛都没有。粗略算下来,这一桌子硬币,差不多能有1000块吧,谁让那个存钱罐还挺大的呢。从外型上看,其实都一样,或者说这么密密麻麻的我也实在很难找到当中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于是我让大家都别碰硬币,我先是把硬币都不重叠的铺开,然后开始用罗盘,沿着顺时针画圈的方式,开始在这满桌子上找着。

硬币是金属,虽然本身并没有什么磁性,但是罗盘的指针是非常敏感的,硬币的数量又很多,于是我在寻找的时候,其实或多或少,还是受到了一些干扰。不过这种干扰完全可以被我的经验所打败,几分钟以后,我很快在变化本就非常轻微的罗盘上,找到了一丝稍强的灵动反应,于是我开始缩小范围,以更缓慢的动作挨个查找,很快,我就在硬币堆里锁定了其中的一枚。而那一枚,根本就不是1元的硬币。颜色却和1元硬币一模一样,混在其中,除非你是一个大家来找茬的高手,或者你滴了珍视明滴眼液,否则绝对无法察觉。

我先是用手试探性的碰了一下那枚硬币,发现罗盘没什么反应,于是大着胆子把那枚硬币拿了起来,放在手心里查看。这枚硬币的两面,其中一面有一个交叉的图案,很像是以前在电影里看到的苏联旗帜上镰刀和榔锤的交叉方式,只不过镰刀榔锤换成了一个像棒子但是一头却又是小小的圆形,另一个则变成了一支笔,就和先前我跟胡宗仁在门后的那幅画像上看到的雷震子手里拿的两样东西一样。

我把那枚硬币翻转,背面的图案,则是一朵盛开的莲花,就和那只鬼手上的莲花一样。

第二百零二章。【案二十二】分头行事

这毫无疑问是一个新的线索,而且即便是连胡宗仁这样的傻瓜,也能够看出这条线索的可贵。他指着硬币惊呼着说,这个硬币肯定是有人单独偷偷放进去的!这下就把咱们找到的这些疑点都给串联起来了。胡宗仁说得很兴奋,但那依旧无法改变我们只有线索无法求证的窘境。他说得没错,硬币的两面,分别对应了那只鬼手上的刺青,和里屋房门背后的那幅画像。而那幅画像的奇特之处除了本身和传统的雷神像或是雷震子差别有点大之外,还在于那写在印刷品上的四个大字“能文能武”。

这原本是一个很寻常的词语,放在任何一个环境下,这个词都算不上是能够吸引别人注意的,不过单单这四个字是用手写的,且字迹苍劲,这很显然是出自一个有书法习惯的人之手。我和胡宗仁都属于要画符的人,较为专业的符咒我们通常是不会随便找东西来代替笔画的,所以在我们俩当初学习怎么画符的时候,其之前必然要经过的一个过程就是抄书,在抄书的过程中,我们就必须学会书法。字写得好不好看那是其次,但是中国人对于笔墨偏锋,一向都非常讲究,所谓,字是敲门锤,字迹的好坏虽然无法直接证明写上这四个字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但前后结合起来看,于是我和胡宗仁产生了一个推测,写下这四个字的人,应当和放入硬币,甚至召唤那只鬼手的人是同一个,并且极有可能,他本身是精通符咒术的,毕竟要我写那四个字写得这么好,我也未必做得到。

为了保险起见,我在取出那单独一枚完全不同的硬币以后,又重新把铺在桌面上的其余硬币检查了一次,当我的罗盘凑上去之后,其余的硬币除了金属本身的那一丁点磁场之外,再没有别的反应,都是寻常的一元硬币。梁大姐看着胡宗仁手里的硬币,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胡宗仁吓唬她说,这就是有人故意放到你们家里的,你老爸现在这副模样,也全是因为这个人所赐。梁大姐惊讶的说,这么说起来,我家里是被人算计了对吗?胡宗仁点点头说,可以这么说,但是我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挑到了你们家。按照你说的你父亲平日里淳朴老实,又和邻里之间相处和睦,没有什么仇人,不应该被算计才对。说完胡宗仁看着我,问我说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对方随机找了一户人家下手的?

我想了一下,但是觉得不可能。首先梁大爷的家里有一些必然需要具备的条件,例如是独居,这样对方才能够有下手的机会。另外就是这枚硬币,估计本身没有打算按照钱币的模样来锻造,很可能是这个组织的人每人都会随身携带的一个代表身份的东西,例如古时候那些守将的虎符一样。存钱罐这种东西现在并非人人家里都有了,所以基于这些方面,我觉得不可能是随机挑选的受害人,而是一早就盯上了梁大爷。

我和胡宗仁都没有说话了,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我则想得比较多的,就是为什么对方会挑了梁大爷这样一个放在人堆里就会瞬间找不到的寻常老大爷。但是我能够判断出,梁大爷嘴里的那个金属莲花,肯定是在第一次梁大爷和他一起吃饭时候,他突然抽风倒地,而后梁大姐出去找人来帮忙,这期间这个屋里就只有梁大爷是睡在地上的,除此之外没有别人,而对方肯定就是趁着这个时间混进了屋子,然后把金属片放在了梁大爷的嘴里。接着梁大爷很快就醒过来,然后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梁大爷每天都需要吃饭,而且醒过来的时候人是很清醒的,我亲眼见到过那个金属莲花片,看上去薄薄的,但也绝不至于到让人放到嘴里还无法察觉的地步。所以在吃饭和说话的时候,梁大爷是知道自己嘴里有这么个怪东西的,而以此可以推断,就算梁大爷在说人话,在说自己饿想要吃东西,但是在这些时候,他其实早已被鬼魂给控制了。

由于刚才不敢近身靠近梁大爷,所以我没有机会去检查他身上的灵异反应,也就无法得知这个老人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否则实在很难找到别的法子让他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才对。思考了许久,进展却非常细微,于是我和胡宗仁决定分头行动,这一带的区域因为开发建设的关系,其实留下的老房子虽然很多,但是人却非常少,比较清静,也很快就能找完每个角落。于是我们打算分开走,找当地人打听一下,看看就在梁大爷第一次出事的时间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曾经出现过。

我叮嘱梁大姐,哪里也别去,就在门外等着,不要担心你父亲饿着,也就一顿饭,我们越快把事情弄清楚,你就越快能放心得下。梁大姐点头答应了,显然她此刻也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家里已经卷入了一个非常复杂的阴谋当中。

没错,就是阴谋,梁大爷虽然是受害者,但很可能只是这个阴谋当中的一个棋子,真正所指的,大概也并非胡宗仁或是我的小命,我隐隐开始觉得轩辕会安排了这个案子完全就是另有所图,似乎是想要借助我和胡宗仁的能力,来达到他们的目的,而这件事他们内部肯定知道的人非常少,像赵婧这样的角色,根本不可能知道。

我朝着北边走,胡宗仁朝着南边,因为南边是我们刚才走过的一段路,所以就不用担心胡宗仁会迷路了。我和胡宗仁在从梁大爷家绕出来的一个青石板的T字路口处分头走,在分路的地方,就是一个110的执勤点,想必那一晚,梁大姐就是在这里躲到了天亮。继续朝上边走,有一个小卖店,就是寻常那种副食小店,放了一个冰柜,里头全是矿泉水可乐什么的,还有一个玻璃柜子,装着许多香烟,柜子上放了袋装的卫生纸和打一次性打火机。而在这个柜子的边上有一个瘫在藤椅上的老大爷,正仰着脑袋张着嘴打瞌睡。不得不说的是,他的睡相和梁大爷是有那么些相似之处,只不过他的嘴里并没有那个金属莲花。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恰好我的烟也剩下没几根了,胡宗仁是个烟囱而且常常不会自己买烟,而是来混吃我的。所以我就打算买一包,顺便跟这个老大爷打听下情况。但是我走到大爷身边叫了几声他也没醒,于是我用我的打火机敲打了一下玻璃柜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大爷总算是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问我,啊,你买撒子哦?我说买一包老龙凤。其实这是我长久以来的习惯,很多年了,我始终只习惯于抽13块一包的老版龙凤呈祥。老大爷在收钱以后就打开玻璃柜子的小锁,拿了一包烟给我,然后我站在他边上拆掉香烟的包装,抽出一根点上,然后发了一根给老大爷。因为我在他的脚下发现了几个新鲜的烟头,这说明老大爷是抽烟的人,否则我就不知道怎么搭讪了。

老大爷接过香烟后我还给他点上,然后问他说,你们这里是不是平日里就这么安静,没什么人来啊。老大爷告诉我说,这里住的都是老街坊了,外头的人来得很少,当初开发的时候,恰好就把这一半给剩下了,大家都在等着继续开发呢。我说那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有不少人在这里拍照,你们这里观光客是不是很少啊?老大爷说,现在那些年轻点的人,喜欢照相,我们这里老房子多,到是时不时有人来。我点点头说,那你们这里治安好不好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老大爷糊里糊涂的说,治安好得很,大家都是穷人,哪个会来偷这里嘛。

我继续问老大爷,那最近你们这里有没有来过一些人你觉得看上去很陌生的?老大爷笑呵呵的说,我看你就很陌生啊。我也跟着傻笑着说,我是指的那些看上去形迹可疑的。老大爷开始露出不解的样子,我害怕他起疑,于是问他,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道观之类的地方啊,我去拜拜。老大爷被我这么一打岔,于是跟我说,这里以前是有个道观,但是后来没道士了,荒了,就一直封在那里了。佛庙倒是有一处,前阵子碰上一场庙会,还多热闹的。

我心里迅速寻思了一下日子,我们当下的这个日子大约算旧历的月底,而梁大爷家出事大概是在半个月前。通常道观和佛庙的庙会都基本是在初一和十五这两个日子进行。因为在月相上来说,初一和十五恰好是月亮盈亏的分界点,这个日子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于是我这么加以推算,就立刻察觉到,正是这里庙会的期间,这一切开始出现了。

而白莲教虽然是独立的宗教,但他们供奉的是弥勒佛,佛庙里是一定有这个佛的,这二者之间,是有关联,还是一种巧合?

第二百零三章。【案二十二】老城以北

于是我继续问这个老大爷,我说那你们这里的那个佛庙,以往的时候是不是也要搞这种庙会?比如遇到什么菩萨的生日啊之类的,来祭拜的人多不多?老大爷扁了扁嘴巴说,我们这个地方,本来地方就小,而且也不怎么当道,这里的庙子都是很早的时候那些有钱人家自己捐出来的,里面只有个居士婆婆在打理,平日里香火也不怎么好,而且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了,基本上很少搞这样的庙会,那几天还真是热闹了一阵。

我问老大爷,热闹了一阵,意思是那些天来的人很多是吗?老大爷点点头说,是来了不少人,但是大部分还是我们这里的当地人,大家看到有庙会,就去凑个热闹,讨个吉利罢了。庙会搞了三天,头两天热闹,第三天就把庙门关了,就听见里边敲敲打打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心里迅速的寻思了一下,发现时间上和梁大爷出事的时候非常吻合,而且如果不是我这种原本内心装着阴暗的人来说的话,其实也很难把这两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情结合在一起。于是我继续问老大爷说,那当时来的陌生人,都是来烧香的人,还是来操办庙会的人?老大爷笑着说,哪个会专门跑到这里来烧香嘛,烧给哪个看嘛,我们这里就是个小庙子,里头有几个菩萨的泥身子,别人要烧香拜佛,不晓得去那些大庙子拜呀,都是那些人钱多了,搞起耍的!我对于这个大爷的这种不敬虽然心里有点看法,但是毕竟那是人家自己的选择自由。于是我接着问他,当时外来的这些人,是不是都是操办庙会的人?大概有多少人?老大爷说,也就那么十几个人吧,吃住都在庙子边,那儿的房子是空的,跟这里的居委会打了个招呼,暂住了几天。咦?年轻人,你问这些做撒子哦?

我说没事我就随便问问,老大爷你告诉我一下那个庙子在什么地方的,还有你们居委会的地方好吗?老大爷虽然对我刚才的一通胡乱发问感到不解,但毕竟他不可能想得到我究竟是想要套取什么信息。于是他站起身来,朝着北面一指,说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墙根的地方,再往右拐,路上你看得到一个在路边的石头桩子,上边描红写了阿弥陀佛四个字,走到那儿后你就看得到一个红色屋顶的房子,那个地方,就是我说的那个庙子了。而居委会就在庙子边上不远,挨着派出所的。

我其实很惊讶这样的小地方竟然还配备了派出所这样高级的场所。于是谢过老大爷以后,我给胡宗仁打了个电话,他说他在我们先前吃东西的那个饭馆里,打算问问周围的老人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讯息。为了不诱导胡宗仁按照我的方向去寻找,毕竟如果他能够找到新的线索也是最好的,于是我说我到北面的一个庙里去看看,有什么新情况及时电话联系。挂上电话之前,我让胡宗仁再给梁大姐打个电话,让她一定呆在原地哪儿也不去,有什么人来问她或是找她,让她立刻给咱们打电话。胡宗仁答应后,我就挂上了电话。

这残留的一部分老城,凭我的记忆的话,大概只有江北城原址的5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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