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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胡宗仁(Gh)-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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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烂。接着胡宗仁抱起地上的箱子,对那个瘦男人说,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胡宗仁。今天是我揍的你,今后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要么你就早点想法子把我胡宗仁给弄死,要么你就从此给我躲得远远的!男人依没有停止那种哭泣后的抽噎,只是缓缓点头。

胡宗仁又对他说,现在大半夜的,估计没人来救你们,等我们安全离开以后,会给你电话上最后几个接通的号码打电话,找到人为止,我会让对方来救你们。你记住,今天胡爷爷还是放了你一条生路,下次有恩有仇当面了清,隔了这么久再来下黑手,这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做法。

其实我很想提醒胡宗仁,我们现在做的,也不算君子。

接着我和胡宗仁就打算离开了,憋了很久没抽烟,又莫名其妙打了一架,我们也顾不得点烟的火光被人看到,于是一人点上一根。我率先翻到了墙头,然后从胡宗仁手里接过箱子,然后丢到了花坛里,接着把胡宗仁拉到了墙头上。

胡宗仁蹲在墙头,正打算跳下来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低头看着地上的那个瘦男人说,记住我的名字了吗?男人点点头。胡宗仁又问,我叫什么?

“胡宗仁。”

第二百二十五章。【案二十三】箱内玄机

胡宗仁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而是转头从墙上跳了下来。于是我和他捡起地上的箱子,就开始寻思怎么才能出得去。临走之前,胡宗仁还捡起地上的那把军用铁锹,朝着围墙里头丢了进去。

我们沿着原路往回走,原本承诺了胡宗仁,等找到东西,会帮忙把这里的盗路鬼给带走,看来当下我也没那个时间了,只能等之后再来了。从最早进公园的时候开始,我们就注意到在进门处和公园管理处的那个小楼之间,有几处监控摄像头。虽然我们无法得知这四个白莲教的家伙是怎么混进来的,也许是跟我们一样,从公园关门之前就已经在里头守候了,鉴于他们原本就是在等着我和胡宗仁上钩,所以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于是当我和胡宗仁走到下午喝茶的那个地方的时候,我们已经能够远远看见公园门口处的灯光了,那大概是这个公园到了晚上唯一的光源。

我开始和胡宗仁商量该怎么混出去,毕竟现在我们出现在这里已经是让人怀疑的一件事了,也没有别的游客可以让我们混出去,而且胡宗仁手上还抱着这么个蠢箱子,加上咱俩身上都有伤,鼻青脸肿的,但凡有点常识的人,也都会知道咱们俩进来肯定没干什么好事。胡宗仁气呼呼的说,要不然,咱们就直接闯出去!反正那些管理处的人想要拦住我们,恐怕也没办法吧。胡宗仁那阵仗,好像是要再打一架的样子。这家伙一身蛮力,看样子刚才出气还没出够。不过他说的这个显然是不现实的,人家管理处的人只不过是在履行自己的工作职责,又没招谁惹谁,我们要是再动手打人家,那可就怎么都说不过去了。胡宗仁懊恼的问我,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在这里等到天亮?万一待会那几个家伙找到法子挣脱了怎么办?

胡宗仁说的也并非没有可能,干我们这行的人,哪个身上是干净的?没点小伎俩还能在这行里混饭吃吗?所以我深知我和胡宗仁刚才捆住的那四个人,要不了多久就会渐渐恢复体力,并且想法子挣脱束缚,剩下的,无非就是再从院墙里翻出来罢了。而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头,如果让他们先于我和胡宗仁离开公园的话,我们再想要离开可就困难了,大概也只能在那臭烘烘的厕所里蹲上一夜了。

我刚刚打完架,神志还处于一个比较兴奋的状态,现在要我想法子,我也是想不出来的。隔了几分钟后,胡宗仁说,要不这样吧,待会到了那口子的地方,我们俩都做好准备,我抱着箱子跑,直接往门那儿冲,如果有人来追赶,你就说抓小偷,然后你来追我,这样咱们俩都能逃出去了。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问他你这是什么奇葩的办法啊?胡宗仁说那有什么奇葩的,小时候我在我们家后边的工地跟其他的小伙伴去偷废铁,就是用这招跑出来的。我想了想,虽然这个法子绝非首选,也实在太丢脸,但是在当下看来,却是最容易实施,也最容易成功的一个。于是我答应了胡宗仁,接着我们俩继续朝前走。

走到大约距离我们站立的这个修建在悬崖边上的人工步道口大约十多米的地方,胡宗仁低着身子观察了一下。我们如果要逃出去,必须越过中间那个坝子。而那个坝子的一侧就是观景台,另一侧就是管理处。这还必须是公园的铁门没有上锁才行。不过根据多年来逛公园的经验,我知道这种免费对外开发的公园虽然有门禁时间,但是通常都不会锁门。因为如果有人进出的话,管理处的人是可以立刻就发现的。而且他们本身夜班的时候要巡逻,巡逻的范围除了公园里以外,还有公园外头的围墙等等,老是锁上,也不方便,况且这公园除了石头就是花草,谁会来这里偷东西呢。

本着赌一赌的心态,我示意胡宗仁我准备好了。于是胡宗仁点点头,抱着箱子就冲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刻意把脚步声弄得很响,在安静的夜晚里,非常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在胡宗仁跑出去大约10米左右的时候,也跟着追了上去,虽然身上有伤,但是那天我们俩跑得特别快,我估计刘翔如果不摔到的话,差不多也就这个水平了吧。胡宗仁的脚步声惊动了管理处的人,一个保安打开门,手里拿着警棍,指着胡宗仁大声问,你干啥子的!胡宗仁不理他,自顾自的朝着铁门冲去。那个保安正打算去追胡宗仁,我就开始干扰他,我大声说师傅你小心点这是个杀人犯!

胡宗仁想必一定非常痛恨我擅自串改台词,把小偷变成了杀人犯,性质立马就不同了。果然在听到杀人犯三个字的时候,那个保安一下子就停下了追赶的脚步,我趁此机会从他身边呼啸而过,然后转头对他说你快回去藏好!保安一听立刻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里。由于我和胡宗仁冲出来的时候把外套上的帽子罩在了脑袋上,也在刻意地躲避我们早已掌握了位置的监控摄像头,所以这一路我们并没有被清晰的拍摄到。而胡宗仁运气也挺好,走到门边发现只是从内侧扣上了门,于是胡宗仁打开门就冲了出去,我也跟着冲了出去,短短十几秒钟,我们就在那个保安师傅的跟前,上演了一出追赶杀人犯的经典好戏,但是总归是逃出来了,不过那四个白莲教的家伙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因为刚才我这么一闹,胡宗仁知道那个保安是肯定会报警的,而这公园的斜对面就是一个部队的驻扎地,附近也有派出所,所以第二天我听说有警察去了现场,并且发现了那四个人,统统带回了警局做笔录,但是他们始终没把我们供出来,至于是怎么敷衍过去的,这就谁也不知道了。

话说当晚我们逃出来以后,直接朝着鹅岭公园的方向逃窜,因为那是一条小路,而且岔路比较多,想要躲避追赶,也是离佛图关最近的地方。我们在一个小巷子里停下来歇气,然后胡宗仁问我怎么办,咱们现在是不是回去?我说先别回家,别把这些危险带给咱们的家人,咱们这就打车去司徒家。胡宗仁说司徒早就睡了你也不看看现在到底几点钟了。我说我们早他家附近找个什么酒店先随便住一晚,明天把这些东西带到他和铁松子跟前,咱们再看看接下来怎么做。胡宗仁点点头,然后对我说,这样也好,最起码,轩辕会让咱们拦住白莲教的人,咱们也算是拦住了。

鹅岭下边的公路是直通李子坝的,而且这条路大排档众多,不少甚至是通宵营业,所以打车根本就不是难题。出租车上我和胡宗仁基本上什么话也没说,大概是各自默默的回想着先前那几个小时里发生的进展这么快的事情。而人在静下来以后,才会对别的感觉变得灵敏,胡宗仁不断揉着自己的后脑勺说很疼,都有包包了。他这么一说,连我的脑袋也跟着疼了起来。迎着灯光,我看见胡宗仁的鼻子下边和嘴唇都裂开了,鲜血已经流出来都结痂了,他的牙齿缝隙间也有血迹,看样子刚才那一顿打,估计是胡宗仁这些年来最惨的一次。到了司徒家已经是凌晨3点左右,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下,我和胡宗仁甚至对箱子里的东西都提不起精神了,也没洗漱,衣服都没脱,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后发现司徒打了不少电话给我,于是我给他回了过去,告诉他我们就在他家附近,让他到我们住的酒店里来,毕竟胡宗仁这蓬头垢面的,又扛着个大箱子,走到哪儿都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我特别叮嘱司徒,把铁松子师傅叫上一起,我要给你们看个东西。没过多久司徒就来了,胡宗仁也醒了。我们在打开箱子之前,特别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先详细的告诉了司徒,让司徒来判断这个箱子究竟该不该打开,毕竟在场的全部人当中,这方面的经验最丰富的,非他莫属了。司徒想了想说,打开吧,应该没事,那些蚯蚓,只是守护这箱子里的东西的。蚯蚓属土,土又生金,这箱子里的东西必然是个金属的,否则也没办法保存这么长时间,放心打开吧。

我对胡宗仁点点头,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胡宗仁打开了箱子,这也是我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到箱子里的东西。里头是一个长条形的小盒子,怎么说呢,很像是小时候用的文具盒。有一个盖子,小盒子的地步是和大箱子焊接在一起的,胡宗仁伸手打开了箱子的盖子,在合缝的地方有一层油布,这大概是为了增加小盒子内的空气压力,防止外边的东西腐蚀而准备的。小盒子里,是一个形状和箱子差不多,但是却是布料质地的小袋子,胡宗仁拿起袋子,把袋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我才发现,那是一根纯铜铸造的小棒子,就是先前梁老头家画像上,那个雷震子手里拿着的东西,司徒说,这就是骨朵。

骨朵的把手上有一个锁链,锁链也是纯铜的,不过却断掉了。这说明锁链的另一端原本是应该有东西的,如果没猜错,应当是一支纯铜的判官笔。胡宗仁把骨朵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我注意到把手上有一个莲花的刻痕,工整规范,就和我先前拿回来的莲花是一样的。胡宗仁把玩了一阵说,这么说起来,他们找的是门派的圣物,而这东西是被人为分开了,不知道那支判官笔现在在哪儿,如果凑齐了,估计就要出大事了,幸好咱们找…

这句话还没说完,胡宗仁突然双手双脚撑直,脑袋歪着,先是摔到了床上,然后摔到了地上,开始不断抽搐。我们吓坏了都上去想要拉起胡宗仁,可此刻胡宗仁力气却大得出奇,我们根本按不住。司徒让我抓住他的手,于是我狠狠的压住他的手腕,但是从他手腕上传来一阵炙热感,准确的说,有点烫,于是我忍不住拿开我的手看了下,发现胡宗仁的手腕上,之前的那个黑印,在我眼前渐渐从黑色,变成了红色。

第二章。元神

我转身出门,很快就在附近的药房买了一些必要的东西,我甚至还带了不少泡面和矿泉水回来,顺便给彩姐打了个电话,要她尽快赶过来,有女人在,也会照顾得细致一点,而且她和付韵妮的姐妹关系,在很大程度上,也能够帮着我们宽慰下付韵妮。

回到房间后,我看到司徒和铁松子正凑在一起似乎是在说着些什么。但是当我走进屋以后,铁松子师傅却突然闭口不说了。我很疑惑的看着他们,问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的?司徒望着我许久,眼神里充满了担忧,这样的眼神让我觉得心里惴惴不安。接着他长叹一口气说,还是等付韵妮来了,咱们再说吧。我告诉司徒,彩姐也正在赶过来的路上,这次出了这档子事,彩姐和付韵妮两个女人就帮忙照料胡宗仁,剩下的事情,也许要请你老人家跟我一起来想法子救胡宗仁了。

这件事其实是在我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要跟司徒说了,我和胡宗仁毕竟年轻,资历虽然足够但是见识毕竟远远比不上老前辈。我也知道司徒的身体条件可能较之从前要差了一些,但是如果有他直接帮忙,我也能更放心大胆一些。司徒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点头。铁松子师傅开始帮忙拆掉棉签口袋,倒出来一些酒精,然后不断在胡宗仁的唇上和耳后擦拭,这几个地方是比较容易发热的地方,涂抹酒精,能够有效的降温,因为身体里没有灵魂,身体就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机能。我则是拧开一瓶矿泉水,用棉签沾了然后涂抹在胡宗仁的嘴唇上,这是在给他的身体补水,如果强行灌的话,很可能会呛到。司徒告诉我,刚才我出去的时间里,他给一个自己熟识的医生打了电话,对方会尽快派一个懂得输液的人来,打个吊瓶,弄点葡萄糖或者生理盐水,以维持胡宗仁无法进食的困难。

大约40分钟后,彩姐先赶到了,因为离得稍微近一点的原因。我把情况跟彩姐大致上说了一下,彩姐问我有没有什么事,我说我很好,就是胡宗仁不太好而已。又过了差不多10分钟,付韵妮赶到了,从进门开始她脸上就充满了担忧和悲伤,于是我不得不把刚才跟彩姐说的话再一次告诉给付韵妮,付韵妮非常生气,因为他觉得胡宗仁是被对方算计了,对方不守信用欺负人,她咽不下这口气。说罢就拿出电话,打算打给她父亲留下的帮众,也就是曾经与我和胡宗仁深度交恶的刹无道的师傅们,但是这却被司徒给拦了下来。

司徒对付韵妮解释说,你现在就算去寻仇,也于事无补,反而给自己增加罪业。胡宗仁是命中当有此一劫,无论如何,今天这一关是他自己的关,他如果想要撑过去的话,他自己必须跨过这道关才行。以我们大家对胡宗仁这孩子的了解,虽然平常吊儿郎当没个正经,但是从来也不是肯服输的人,他自己变成这样,如果他的灵魂是清醒的话,他比我们大家都更加生气愤怒,所以他自己是一定会把这道关过去的。然后司徒叹气说,愿不愿过是一回事,能不能过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不就是咱们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对策的原因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问司徒,你刚才说等人到齐了再说,你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吗?司徒看着我说,刚才你出去以后,我曾经给胡宗仁把脉,脉象平稳但是非常虚弱,铁松子提醒我说,这有可能是属于元神受损,或者是元神被禁锢住造成的,否则咱们实在没有理由找不到胡宗仁的灵魂才对。我说是啊,从他刚才倒下到我开始测灵,中途不过才这么短短的时间,胡宗仁灵肉分离后不应该找不到才对。铁松子接话说,所以我觉得这孩子的元神肯定出了问题。你看看他的手腕,那个黑色的手印虽然在此之前一直不曾作怪,但却一直没能消退,即便是用了司徒遏制它的法子也是如此,这说明在这个期间它是一直跟在胡宗仁身边的,说不定你们的敌人之所以能够这么清楚的掌握你们的动静,就是因为这鬼手印的关系。铁松子看了司徒一眼,司徒对他微微点点头,然后铁松子对我们说,如果想要救胡宗仁,我们两个糟老头子觉得,必须先救到他的元神。

铁松子师傅特别强调了糟老头子四个字,一来是这件事他们其实也只能给我们建议,毕竟对于元神这种东西来说,我们也只是听过,但凡活着的人,很少有机会见到过。而在我所认识的全部人当中,唯一一个可以近距离接近元神的人,就只有黄婆婆了。

我曾经问过黄婆婆一些关于元神的问题,因为那个时候我自己的元神曾被好几个阴人给缠着。阴人有别与鬼魂,鬼魂是会出现在你的生活中的,尽管并不见得一定有实体,但是它始终是一个能量,存在于和你相互平行的同一个空间。例如我和胡宗仁乃至司徒我们最常接触到的鬼事,大多都只是鬼魂而已。而阴人却跟你并非位于同一个空间,它无法直接伤害到你,但是可以接触到你自身在那个空间里的一部分,这一部分,就称之为元神。黄婆婆曾告诉我,元神就好像一个石头的雕塑,上头有关于这个人的各种信息,这个东西是不会动的,就好像一个正在打坐修炼的人,随着岁月的增加,元神周围会出现一些类似藤蔓或是丝线的东西,将元神本身层层包围,越来越多,直到完全包住以后,这个人就基本上属于阳寿已尽了。于是元神就成了一个茧,好像蚕蛹一般。

黄婆婆对于佛家的世界是有自己独到的理解的,而这一部分理解的深度,却是我一直以来无法企及的。并非是因为我不信佛,而是因为我们对待这些问题有着不同的出发点。或许在我和胡宗仁这样的人看来,我们在天地阴阳间,更多的是在义务充当一个遏制平衡的角色,我们会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送走,好让它们不来影响那些无辜的人。所以我们更多的时候是位于这两个世界的中间点,对于身边两侧的世界,我们却显得非常肤浅。

例如人死后究竟会去哪儿,真的有天堂或是地狱吗?我们其实并不知道,而是一味的按照前辈的经验,不断的沿袭下去,对于我们而言,重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同样重要的,就是让我们决定如此去做的那个最根本的理由。黄婆婆也曾经告诉我,当初带着我的八字下阴,找到我的元神,发现边上有些阴人缠绕,于是按照佛法告阴状,甚至找来我逝去的亲人保护我,那就是我已经去世多年的爷爷。我的爷爷死于1994年,这么多年了,人间早已没了他的踪影,但是元神是不灭的,之所以不灭则是因为黄婆婆相信人是有转世的,转世后,元神会剥茧重生,她甚至跟我解释,有些人会存在一些片段性的前世记忆,就是元神不灭的铁证。

我没有前世记忆,我能回想起最遥远的岁月,也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所以起码在我这里,我是无法证明黄婆婆所说的那种深度了。当司徒和铁松子言下之意是要从胡宗仁元神下手的时候,我忍不住一下子联想起很多。

付韵妮说,那她这就去找干妈去,自己的干女婿干妈肯定是会要帮忙的。司徒点点头,其实我们都知道,走阴是一个非常耗费精力体力的事情,大多数时候黄婆婆走阴回来,即便再冷的天气,也会满头大汗。司徒他们的担忧,是害怕黄婆婆的身体吃不消,而且这一趟走下去,凶险程度也是可想而知的。黄婆婆虽然是佛家人,打鬼的招数却会的不多,她往往都是用劝慰警告的方式来退鬼,实在遇上了蛮横的,她也会选择去告阴状,请阴兵来对付,自己动手的次数,少之又少。所以这么多年来,我绝少看到黄婆婆会自己动手打鬼,连教给我的无字决,也只是教会我而已,从未看见她亲自用过。

当下付韵妮就给黄婆婆打了电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黄婆婆在电话里和付韵妮说了很久,付韵妮脸色非常凝重,甚至觉得不可思议。然后付韵妮问黄婆婆说,那你看我行吗?我们毕竟是同门。但是从她的表情来看,黄婆婆似乎是拒绝了付韵妮。十多分钟的通话之后,付韵妮说了一句,好吧,那我跟他说说看。接着挂上了电话,然后看着我。

虽然我猜到跟我有关,但是我还是问付韵妮,老太婆是怎么说的?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付韵妮告诉我说,黄婆婆说她可以帮忙走阴,但是考虑到这个东西的凶险度,她害怕自己下去了就回不来了,到时候忙没帮上,还搭上自己的性命,所以她想要带一个人一起下去。付韵妮接着说,本来我想跟着去的,因为我和黄婆婆的师门手艺是一样的,但是她却说我能力不够,恐怕下去了也帮不上很大的忙…

付韵妮看着我,然后有点不好开口的说,干妈的意思是,让你跟她走一次阴。

第三章。茶水

惊讶之余,我久久没有说话。在场所有人的眼神都齐刷刷的看着我,当然,除了床上的胡宗仁。彩姐的眼神里充满担忧,付韵妮等人的眼神里,除了担忧之外,甚至还充满了期许。这种期许的眼神是我一直以来最难以去承受的。我明白付韵妮的眼神,虽然她知道这样一来我或许会有一些难以预测的危险,但是这可能是能救胡宗仁现在我们能想到的最有效的办法了。而另一方面,胡宗仁是我的好朋友,我也愿意为了他去冒险,不过我对于亲自走阴这样的事,虽然说不上是排斥,但是心里还是非常畏惧的。

彩姐的眼神里都是担心,我知道,她打从心底是不愿意同意的,但是她也知道这最终还是需要我自己来做决定,并且以她对我们几个人的了解,她也是知道,我肯定会答应的。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把心一横,大不了就这样了,就算真的阴下去以后打不过,我难道还跑不过吗?

于是我对付韵妮说,好,我跟老太婆一起去。

余下的时间里,我跟彩姐简单交代了一下,并再三保证我一定会回来。接着司徒教了我一段保护自己的咒法,让我牢牢记在脑子里。因为下阴的时候,我的身体其实差不多和胡宗仁现在的样子一样,不能动弹,只是有某种联系让我不至于迷路罢了。彩姐为了让我宽心,就跟我说你放心去吧,胡宗仁我和妮妮照顾就行了。把他给咱们带回来。

司徒说,我跟你一块去黄婆婆那里吧,如果你们俩遇到什么情况,我也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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