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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胡宗仁(Gh)-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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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中利用咱们去干一些不方便让他们亲自出马的事情,真他妈卑鄙!心机简直太重了!

其实这一点我也深有同感,一年前和刹无道的人争斗的时候,虽然也非常艰苦,但起码我们有非常明白的敌我关系。因为刹无道当初设下的层层计谋,都是可以把我算计到死的。而轩辕会不一样,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和空间,但是却是一步步把我们引到一个圈套里,在我们完全没法察觉的情况下,变成了他用来达到目的的棋子。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对胡宗仁点了点头,然后告诉他,那咱们现在就不用闯到人家屋子里去了,在场光是我们看见的都已经5个人了,如果真要拼起来,大白天的咱们也肯定会输。况且现在这两拨人到底谁说的才是真话,都还有待考证呢。

我告诉胡宗仁,趁现在他们还没察觉到我们跟来了,咱们先离开,找个地方跟司徒说一下情况,听听他的意见吧。胡宗仁点点头,于是我们俩快速离开了胡同,然后驾车离开。路上胡宗仁问我,咱们把那铜骨朵埋在人家菜田里头,这应该没什么事吧?我说你放心吧,人家菜田里的菜长得好好的,没谁会无缘无故去翻土的。藏在这种老百姓居住的环境里,反倒比藏在任何地方都安全。而且这件事就只有咱们俩知道而已,如果将来真的事情变得复杂了,那玩意也会成为咱们谈条件的砝码啊。

我们顺着路一直开到了大溪沟附近,再转弯去了滨江路。继而一直朝着沙坪坝的方向开,找了个下河道,把车藏在了下河道的下坡处。我给司徒打电话,然后把先前遇到的情况说明了一下,司徒先是对胡宗仁的机智大加赞赏,只不过这样的赞赏在我告诉他那是胡宗仁想了十几天的法子之后就不再出现了。司徒说,如果那个老头子说的话是真话的话,那么其实这当中的逻辑是说得通的。说得简单点,轩辕会想要把两样东西都占为己有,不知道之前通过什么途径,已经得到了其中一个,就是那个纯铜的判官笔,并且在和白莲教建立联系之前就已经查到了你们去江北老城的时候,那个蔡老头的身世。但是很明显他们并不知道蔡老头的祖上是把东西藏去了哪里,于是就把这当中几个可能掌握信息的人物关系分享给了白莲教,意思似乎是在说我是在帮你们寻找你们的东西,找到了,就一起还给你们。但是其实谁都知道,这东西即便是找到了,轩辕会也有足够的人力和时间来和白莲教周旋,到最后肯定会爆发一些矛盾,于是他们就有了名正言顺不归还的理由了。

司徒叹气说,这轩辕会还真是城府深,在我们西南地方,白莲教的势力原本就分散,如果要集中需要不少的时间,而即便如此,也不见得是轩辕会的对手,因为轩辕会几乎渗透到了每一个道家的分系里,人数众多,历来道家和白莲教也都有着扯不清的恩恩怨怨,双方如果要对立闹事,那只需要一个星星点点的小借口就已经足够了。司徒告诉我们说,所以这个人说的话应当是足以采信的,即便是说的假话,也无非是想要骗你们俩把东西归还了而已,但这么一来,这个恩怨就变成白莲教和轩辕会之间的直接矛盾了,你们甚至可以因此全身而退,因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司徒的提议很快被胡宗仁给拒绝了,他说那不行,虽然咱们就这么几个人,单独无法跟他们二者之间的任何一方对抗,但是如果不对抗到底,人家将来还是会来欺负咱们的。我难得的在这个观念上站到了胡宗仁的一边,于是告诉司徒说,既然你觉得白莲教的人说的是真话,那么咱们就专心对付轩辕会了就行了。

司徒说,既然你们决定了,那就大胆去做吧,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被人家牵着鼻子走,我们也都因为担心你们俩而成天担惊受怕的,咱们不让人牵了,咱们讨个说法去!

挂上电话以后,我问胡宗仁,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胡宗仁想了想说,咱们得联系一下那几个白莲教的人,如果想要得回自己的另一半东西,就必须跟我们合作,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们帮忙把那个纯铜判官笔找回来,和他们恩怨全了,至此轩辕会也没有任何可以要挟到我们的地方了。我说那可不一定,之前你还不是没招惹他们,人家还不是照样来惹你。胡宗仁说,我曾经在轩辕会呆过一段日子,虽然不喜欢里头的人,但是如果说个个心机城府如此之深的话,到也绝不至于,这次的事件,几乎全是被少数的几个人策划出来的,一个有可能是当初咱们去成都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姚老前辈,另一个不用说,就是先前那个装得这么像的马道人。

胡宗仁点点头,点上一根烟,烟雾熏得眼睛微微虚着,然后说,咱们去成都吧。

第十一章。召集本章有巨型福利手机党请换电脑

我早猜到胡宗仁会说这样的话,这是肯定的,因为如果胡宗仁要为自己这段日子以来的经历和受到的折磨讨回一个公道的话,直面轩辕会的那群人是迟早的事。如果说当初真的如同咱们最早约定的那样,完成二十四个案子,就恩怨两清,倒也罢了。但是这中间对方不断的整些幺蛾子出来,被利用算是一码事,还莫名其妙在胡宗仁身边安插了一个阴人,这可不算是考验了,这就是真的在害人了。万一那一天我没有答应跟着黄婆婆去走一次阴,也许胡宗仁此刻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因为黄婆婆自己也说了,太过于凶险,她自己去的话,可能是回不来的。既然对方先行毁约,我们也实在没什么理由要跟他们客气了。

于是我说好,就按你说的办。胡宗仁说,那我现在先再试试给轩辕会的那个人打打电话,如果还是不接的话,那又怎么办?我说你先打,不接再说。

果然,对方不肯接电话,也许是预料到了什么。这显然是非常不合理的,因为胡宗仁先前就已经给对方发过一次彩信,而轩辕会的那个人很明显是看到了短信之后,于是给某人打过一次电话,这才造成了当时胡宗仁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对方处于一个占线的状态。但是这会儿我们再打过去,通了没人接,在此前这么久时间里也没有因为胡宗仁的那条彩信而回馈一个信息过来,这说明对方是正在等我们的进一步动作,而不接我们的电话,则是因为大概料想到,我们已经有所行动了。于是我告诉胡宗仁,你给他发个信息,告诉他,如果再不接电话或是回电话的话,我们现在就把铜骨朵交给白莲教的人。并且你要告诉他,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的计谋了。

胡宗仁照做之后,没过几分钟,对方果然打来了电话。

现在我们手里有一个两派人都想要得到的东西,于是一瞬间就占据了主动。按照如今的话来说,叫做逆袭。于是胡宗仁很是得意,长久以来压抑在他心头的那把火,此刻就完全释放了出来,他冲着电话里头那个轩辕会的人大呼小叫,骂了很多难听的话,并且告诉对方,如果这件事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说法并且就那个阴人的事件道歉的话,老胡一定玩了命的要把你们统统都打垮!电话那头轩辕会的人始终一言不发,任凭胡宗仁骂,直到胡宗仁骂完以后,他才说,年轻人,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不学会踩着别人的肩膀,那就注定一辈子都会让人踩住你的肩膀。咱们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应该要习惯。这件事也不是刻意要来针对你,只不过你比较倒霉,在这么一个不恰当的时候,进入了我们的视线罢了。

这个人和胡宗仁单线联络过多次,但是我们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听声音又是寻常人的声音,却是一个陌生人的感觉。所以他对于我和胡宗仁的了解,要远远多于我们对他们这个组织的了解。而事实上直到现在我对轩辕会的认识也非常有限,只知道那是一个专属于道人的总会,供奉轩辕黄帝,创建之初本是为了弘扬道法,广收门徒,到了后来渐渐变成了一个以资源共享的方式分别招揽玄学业务,而且内部不和,矛盾四起,最近一任管事的,还非常有野心,渐渐想要把组织发展成为在这个地区本行业里的垄断组织。然后胡宗仁和胡宗仁的师傅都曾经在这个组织里呆过一段时间就离开了,胡宗仁因为一年前开始声名鹊起,又一次引起了他们的关注,本着酸葡萄心理,对方想要再度把胡宗仁招入门下,但是胡宗仁不但拒绝了还揍了人家,于是引发了这一连串的问题。

老实说,我只知道这么点,而在后来陆陆续续接触到的一些人,大多都并不了解,相对了解的,也只有赵婧一个人,但是这个人对于我们来说是敌是友还不是很明朗,我们甚至无法猜测这次她的突然失踪,并且冒险发信息给我们说自己被监视控制了,究竟是一个圈套还是真实的事情。如今和赵婧断了联系已经一个月了,甚至连拜托成都的朋友调查,也是一无所获。所以这个组织对于我们来说,神秘虽然说不上,反正都是一群拿钱办事的俗人,但是作风行事,还真是不怎么地道。

但是听对方的言下之意,好像是这一切的发生,竟然是因为胡宗仁碰巧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了这次事件当中,是属于他比较倒霉罢了。胡宗仁气呼呼的问,那我身上先前的八极印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在我元神边上布置的那个阴人又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这每一样都可以弄死我,你们他妈的这群混账,就这么想我老胡死吗?电话那头的人冷笑了一声说,八极印的时候是真的想要试试你的深浅,没想到你扛了过来,还接受了我们的考验。而后边的那个阴人,是因为我们已经察觉到你开始有点不听话了,想要有点东西制约你。顺便用这样的方式了解你的动静,加上碰巧后边又有机会找到你们现在手里的铜骨朵,也就顺便一举多得了。

对方的语气冷漠,甚至态度也很冷漠,他竟然丝毫不觉得以这样的方式来伤害别人原本是一件非常不对的事情。紧接着他说,既然你们现在已经得到了铜骨朵,不如就把它直接交给我们,或许我还能帮你说个情,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吧。我听到这里的时候也跟着生气了,难以想象竟然有这么无耻的人。于是我压着火问他,如果我们要把东西交给你,我该怎么和你见面?对方说,这容易,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地址,你们给我寄过来就行了。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差这几天的功夫了。

我告诉他,那不行,东西贵重,丢了我们可付不起责,如果要的话,就必须当面交给他。我说,我听你的口音是本地人,你的电话也是本地的,这说明你现在就在重庆,咱们又不远,你说个地方,痛快点,咱们面对面的交易。对方冷冷的笑了几声说,你们两个小王八蛋,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给骗出来,实话告诉你们,真正要这东西的并不是我本人,而是我们会里的人,所以你交不交给我这根本没什么要紧的,就算是我上当出来和你们见面了,或者你们把我给收拾了,也只不过是换下一个人来和你们谈这件事罢了。你们俩这两年很是活跃,道上的师傅们不少都知道你们俩是什么货色,我知道你们在打算什么,我看上去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傻吗?

他其实说得没错,我还真就是这么打算的。不过他也说得特别直接,我们就算是抓住他,就算是把他折磨得很惨,也无非是换一个人来继续整我们罢了。眼看行不通了,于是我对他说,寄给你也行,但是你要给我们一点时间商量一下,考虑一下。也许你觉得就只是在对付胡宗仁一个人而已,但是因为他的关系,已经牵扯了很多人进来了,甚至还扯上了司徒山空和铁松子老前辈,这些人我们需要做一些工作,并且我们也要你给我们一个保证,先前让你们来来回回耍了这么多次了,这次我们又凭什么要相信你。

对方笑着说,你们不相信我也应该,我也没指望咱们之间能有个什么信任。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来考虑,但是你要记住,这恐怕是你们唯一的选择了。我说好吧,我们商量好了,就给你打电话,大概明天晚一点的时候。他说好,那我等你们的结果。说完,他挂了电话。

我当然不会考虑这样的交换条件,但是我需要以此来争取一些时间。在放下电话以后,我对胡宗仁说,你别说话,别吵我。胡宗仁说我本来就没说话啊!我说你现在就说了。于是胡宗仁在一边生闷气,我没理他,因为我需要时间来计算一下。

几分钟后,我对胡宗仁说,如果让付韵妮出面去邀约刹无道的师傅们,在最短的时间里,能够召集多少人出来?胡宗仁一愣,大概是不明白我想要干什么。他回答我,可能打电话相互转达一下,还是能叫来不少人吧,毕竟有好多都在我们那次之后离开了刹无道,剩下的全都是我老丈人的死忠啊。我看了看时间,还算充足,于是我对胡宗仁说,那你现在就立刻给你老婆打电话,让她赶紧联络人,尽量在最短的时间里约多一点可靠的肯实打实帮忙的师傅。胡宗仁问,你要这些人来干什么?打群架吗?我看了胡宗仁一眼说,差不多吧,咱们把人叫上了,今天就赶到成都去。

胡宗仁眼睛放出光彩,淫邪的望着我笑。他知道我的意思是要带着一群人,大闹轩辕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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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字决,是我能够教给大家最大的一个福利了。能否看懂其玄妙和学会,全看个人造化了,若你本身排斥佛教,建议不要学,以免出问题。要知道佛家的精神力量,是无比强大的。

第十二章。人马

两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楞头野小子,邀约一群江湖术士甚至是常常被他们称为败类的玄学中人,大闹一个西南地区声望在外的道人总会,听上去是多么滑稽可笑,很像是一些武侠片里的段子,说着轻巧,但是办起来,又谈何容易。

不过鉴于我和胡宗仁都是属于那种比较无脑的家伙,尤其是当我们已经被人欺负得没有别的路子可走的时候,我们也是会不顾一切的。所以,我们还真这么做了。

为了表达诚意,我作为原本不关我事的局外人,用我自己的手机给刚才那个白莲教的师傅打去了电话,胡宗仁则开始跟付韵妮商量约人的事。不过胡宗仁似乎是本着去打架的目的约人的,而在我看来,打架是最没办法的办法,还不一定打了就能解决问题,搞不好这份仇怨还越积越深。白莲教的那位师傅接到我的电话后,直接把电话递给了那个老头子。虽然我们只知道他姓杨,但是从他说话的态度和口气不难揣测,他应当是这次白莲教重组过程中,少有的几个知道较多内幕,且在教派内地位相对较高的人。如果我说服了他,就等于说服了他手下的一群人。

于是我在电话里对杨老表达了我的真实用意,并告诉他,目前贵派的铜骨朵已经被我们妥善安置,绝对无心霸占为己有,我们现在要开始反扑,但是以我们自己的能耐实在无法办到,希望他们能够帮助我们一把,我们讨回公道,他们讨回自己门派的东西,一举两得。很显然我的这个提议让这位杨老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大概是没想到竟然是由我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于是他一时也很为难,他一改先前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态度,开始用比较平缓的语气跟我说,这件事,如果我们要做的话,牵扯就太多了,一来等于本教从此与轩辕会决裂,二来相当于我们对于他们来说,成了个吃里扒外的组织。个人声誉无关紧要,因此而影响到教派,那可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

于是我楞了一下问他,你这算是拒绝我了吗?杨老说,尽管你的提议在我听来非常诱人,但是你们去闹事,师出有名,我们去,就是过河拆桥了。这件事,光是我说了也不算,我还得和其他几个执事商量一下。我笑了笑说,不为难你了,如果你要商量,估计这时间也来不及了,我们打算今晚就动身。杨老一惊说,今晚?这么着急?我说是啊,一来是趁着现在我还没因为这个决定而后悔,二来我也只是争取到了这么一点时间,我必须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时候,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说完,我大致上跟他讲了一下先前和轩辕会那个人在电话里说的内容,毕竟他能够给我们考虑的时间是有限的。但是在这个时间里,他或许更多在做的事情是在等我们的答案,而我们却趁着这个时间差去反攻他们的老巢,所谓擒贼先擒王,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或许想要阻挡补救,已经来不及了。不过我也知道,当我把这些话告诉了电话那头的杨老之后,还必须是他和他的门生们不走漏风声才行。

大概是杨老明白了我突然这么坦诚跟他说这些话的意思。于是他叹了口气说,那这样吧,我还是得商量一下,但是我可以向你担保,在你的恩怨了结之前,你们所有与此事相关的人,将不会再受到本教的牵绊和阻力,我们也会尽量跟轩辕会的人斡旋,不会把你们的行踪透露给任何人。其实自打杨老开始犹豫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事八成人家是不愿意跟我们一道的,白莲教虽然不算是国家承认的正派宗教,但是骨气是自来都有的,要他们跟着我们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矛头小孩子以及一群行事作风亦正亦邪的江湖人士一起合作,想必还是会比较为难。所以自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在等他这句话,这句不会走漏风声,不会加以阻挠的话。

这对我们大家来说其实都是非常冒险的,因为我和胡宗仁即便是个人的天平倾向于事实的真相,但是谁也无法保证先前杨老的那通电话里,包括对于轩辕会和他们之间的纠葛的那些情况究竟是真是假。我打给他这通电话,绝大部分是因为我自己的判断加上司徒的一番肯定,如果真是我猜错了,那么我们这一番就等于白忙活,等我们兴致勃勃的冲到了轩辕会的总坛,也许等来的将会是一个可以让我们从此消失的陷阱。

而即便是得到了杨老的这句承诺,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依旧是在赌。不过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胡宗仁的电话打了很长时间,由于胡宗仁两口子相比于我和彩姐来说,还都算是好事之徒。所以当付韵妮得知了我们打算以后,毫不犹豫地加入其中,并以她特殊的身份,很快就开始邀约自己父亲曾经的老弟兄们。也许是性格不同的关系,付韵妮原本就非常泼辣,这段时间以来,虽然大家都知道胡宗仁是一个比较容易惹是生非的人,但是连续这么长时间把我们步步算尽,脾气再好的人估计也会忍不住要发作了,更何况是付韵妮这种从小女孩儿当男孩儿长大的姑娘。不过胡宗仁在跟付韵妮交代完以后,还给司徒打了电话,但是听胡宗仁的意思,司徒似乎是有些担忧,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说这么一来要么我们就能彻底摧垮对方,要么从此就要开始亡命天涯了。

胡宗仁在告诉我这些以后,他还说,亡命天涯我不怕,我怕的是一辈子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我笑着跟他说,司徒说亡命天涯,还算是说得很文艺了,说得残酷点,咱们有可能小命都没了,会死,你知道吗?到时候你死了要不要我来送你一程?我是故意在开玩笑,因为我觉得如果此刻我们因为任何一点不祥的征兆而产生一丁点退缩的念头的话,我们这场仗在还没开打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我们的败局。

可胡宗仁却没有笑,而是伸手开始挖自己的鼻孔,一边挖一边说,都死过一回了,离死不远了,死倒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余生都生不如死。我也打住不笑了,因为这次佛图关之行已经让我们对轩辕会的信用问题产生了巨大的质疑,我们已经实在是不敢相信,真的在这二十四次考验之后,他们真的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咱们。

我们在车里东拉西扯的商量着,一边等着付韵妮和杨老那边的消息。我们甚至在那期间商量好了该怎么闯进去,在哪几个方位占位做手脚,不让对方有反击的机会,不过我们在谈到另一个问题的时候,意见上发生了巨大的分歧。那就是,到底该由谁来收拾那个马道人。

论道法手艺,我们未必是他的对手,但是论突袭的杀伤力和人数多少的话,他可就不如我们了。所以我们心里都明白,只要能够顺利的闯入,抓住马道人那是迟早的事情。我和胡宗仁都亲自去过他们的总坛,无非就是一个看上去古风一点的老屋子。除非是当时马道人外出了,否则的话,我们机会还是很大的。鉴于最近这段日子,马道人需要一直在背后对手下的人发号施令,顺便运筹帷幄,所以我猜想,他留在总坛的可能性会更大。最后我告诉胡宗仁,既然是你自己的私事,这件事还是让你来处理吧,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希望你到时候别做出什么让自己一辈子后悔的事来。

因为我知道按照胡宗仁的脾气,如果有人连续这么长时间的整他,他可能真的会杀人。杀人是要偿命的,不管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即便马道人是个坏人,那也仅仅是因为立场和角度与我们相差太远而已。胡宗仁说,你放心吧,吃了这么多次亏,这次说什么也不犯傻了。胡宗仁还是孺子可教的,至少他知道之前的他是在犯傻。于是我又问他,那赵婧呢,咱们救还是不救?胡宗仁迟疑了一会儿说,还是得救,这姑娘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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