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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胡宗仁(Gh)-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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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已经是入夏,忙活折腾了半天我和胡宗仁都是一身臭汗。既然这里已经由他们家人接管了,也就没我和胡宗仁什么事了。闹事的鬼魂装在了胡宗仁的袋子里,我们也是时候离开了。临别前胡宗仁告诉刘总,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还是要不离人地让人守在你们家女儿身边,因为接下来的几天她可能会反复出现发烧呕吐头疼的现象,这些都是正常的,只要她说话和神志恢复了,人就不会有事了。我接过胡宗仁的话告诉刘总,你女儿醒过来以后,有可能记得这期间发生的事,也有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作为你们来说,别死追着问,被鬼上身的人不是你,所以你们无法体会那种痛苦。

刘总问我和胡宗仁,那到底是因为什么才鬼上身的,不就查不出来了吗?胡宗仁看了我一眼,然后拍拍自己的袋子说,没事,我们会问出来的。这次让我们俩来帮忙的黄婆婆,就是问事最厉害的老婆婆了。

刘总一直送我们到楼下,天色已经很晚了。我的映着小区里很有情调的灯光,刘总的一个随行的人把我的车钥匙还给了我,我才发现原来他不但给我加满了油,还给我把车洗了个干净。刘总问我们,难道就真不打算收点报酬吗?

我敢打赌,如果我是个心黑的人的话,那天我可能问刘总要的酬金将可以多到让我几年内都不必再继续抓鬼。但是事先已经答应了黄婆婆,这种偷偷摸摸收钱就太没品了。于是我告诉刘总,我们真不要钱,我收了你的钱你估计还更不放心呢。他尴尬地微笑着,可能平时花钱求人的事太多了,遇到我们这种反而不知所措。为了减缓他内心的不安,我对胡宗仁说,你身上还有烟吗给我一根抽抽。一边问他我一边冲他狂使眼色,胡宗仁很快明白我的意思了,说我身上的也抽完了啊,这刘总啊你们小区有小卖店吗?我们去买盒烟。

刘总是个聪明人,赶紧吩咐身边另一个男人,跑到楼上,拿了两条很好的烟下来,如果按零售的话,这一包烟都得100块呢。递给我们的时候,刘总笑呵呵的说,我们这小区还如果要买东西要走挺远的,小地方就是不方便,两位小兄弟要是不嫌弃,就将就抽抽这烟好了。

我一副非常为难地推辞,一边推辞一边把烟递给了胡宗仁,并迅速拆开了一包。当着刘总的面我给黄婆婆打了电话,付韵妮和彩姐都还在那儿,我告诉她我们很快就先去一趟她那儿,剩下的事情,看她的吩咐再说吧。

由于略施小计就赚了两条烟,而且我们也确实没收酬金啊,这只不过是刘总看我们忙活半天,送的一点礼品罢了,礼物就是情义了,这跟钱没关系。总之回去的一路上我和胡宗仁都是以这样的理由相互勉励着对方。到了黄婆婆家里的时候,我和胡宗仁具体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黄婆婆和付韵妮,我们并且提到这个姑娘被附身,是因为被鬼换眼了。这并非是说这个姑娘可以直接看见鬼,而是指她不知道自己看见的那个小女孩,其实是个鬼。

在胡宗仁和黄婆婆看来,人死之后,有些会因为心存遗憾,导致自己不肯面对自己死亡的事实,继续以人的形态生活,甚至会让身边的人看见自己,在彼此都完全无法察觉的情况下。这种情况,称之为“中阴身”。

而被中阴身以达到目的的方式附身的情况,也是数量最多的。现在的情况很显然,附身在姑娘身上的就是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的执念是不能回家,她此刻应该是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但是死得不甘心,不肯面对事实而已。对它自己而言,虽然是在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但对于咱们活生生的人来说,它却形成了伤害。

我问黄婆婆,接下来该怎么处理?黄婆婆说,别着急,等我下去问一问,看看小女孩是因为什么回不了家,你们再帮我送她回去吧。

第二十九章。草人

当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这个时间段黄婆婆走阴,根据以往我的观测,是成功率最高的。具体是因为什么我说不上来。胡宗仁给画了道符,把袋子里的鬼魂关联到符上,因为当时不知道那个鬼魂的生辰八字,更没有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东西,所以除了那道符以外,胡宗仁还得把自己的袋子给留下,等于说,是让黄婆婆自己亲自问那个鬼魂了。黄婆婆依旧问卦后,就阴了过去。忙活了很久我和胡宗仁都没吃饭,于是就拜托付韵妮和彩姐在边上守着黄婆婆,毕竟她一把岁数了。我则跟胡宗仁到外边找东西吃。等到我们吃完回来的时候,黄婆婆也正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喝茶。付韵妮在一边给黄婆婆按着肩膀替她放松。

见我们回来了,黄婆婆冲我们招招手,说这回你们要出一趟远门哦。我其实早在那个男人口述说是外地口音的时候,心里就知道估计这趟腿儿看来是不得不跑了。于是我问黄婆婆,是哪儿啊?黄婆婆说,是陕西的。

黄婆婆说,这个鬼魂是个7岁的小姑娘,死了之后一直走不成,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因为她是横穿铁路的时候被撞死的,首先不是死得其所,其次是死于非命,再者年纪太小,这叫夭折。夭折的孩子是要修炼的,在她看来,这种孩子是属于前世投胎的时候,还没准备好,所以才长不大。其二一个原因就比较关键了。黄婆婆说,因为这个小女孩,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爹妈是谁。

我问黄婆婆那是什么意思?黄婆婆说,每个人都是有父母的,但这个孩子有父母但却不知道是谁,也就是说活着的时候是个孤儿,死后也是个野鬼。这种就特别不利于超度了。胡宗仁也插嘴说,可是不对呀,这个小女孩当时附身在别人身上的时候,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她家住在哪儿哪儿,要人送她回家呀,怎么会还是个孤儿?黄婆婆说,这个孩子是让人从陕西给带过来的,跟着一对陕西老人一起生活。从小到大,都一直流窜在川陕鄂等地,老人把这小姑娘,当成是一个骗钱的工具了。

我问黄婆婆,怎么骗钱?黄婆婆说,说什么孙女快死了啊,或者说凑路费等等,每天骗个几十上百块,这一年下来,都能挣到不少钱了,再加上是外乡人,又是老人和孩子,就算是有人觉得他们是骗子,一般也就远远躲开了,不会故意去为难。黄婆婆说,小姑娘的阴人告诉她,自己每年都跟着“爷爷奶奶”在各地游荡行骗,当然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在骗人。每年都是在过年的时候,才跟着爷爷奶奶一起回陕西的家里,她说虽然知道爷爷奶奶不是亲生的,但是对她还是挺好的。

黄婆婆接着说,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爷爷奶奶带着她回家过年,但中途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奶奶就动手打了她一巴掌,这让她很委屈,因为村子里有一条铁路,常常有些拉煤或者货运的慢车从村子里经过,于是她就在挨打的当天傍晚爬了火车。在车厢与车厢的连接处挂了好几个小时,才到了一个小站。她趁着安全员检查的时候,偷偷溜了下来,铁路上的夜晚黑漆漆的,她就沿着铁路一直朝前走,作为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火车来了要躲开这种简单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只是当那列火车来的时候,她又冷又饿,想跑却脚软,加上火车的轰鸣声和汽笛声太吓人,一下就把小姑娘给吓焉了。火车在夜晚能见度本来也不高,所以意识到铁轨上有个孩子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紧急制动了。没办法,这孩子的生命就这么没了。

黄婆婆说完以后大家都没说话,其实作为我个人而言,我对于孩子受苦受难的事情一直是非常抵触的,我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孩子吃苦。但是我也深知每个人的轨迹不可能是完全幸福的。这个小女孩是孤儿,这是不幸。但是她被两个陌生的老人收养,不至于饿死冻死,这是幸运。收养她的老人,竟然让她成为了自己行骗的工具,这是不幸,而每当过年的时候,还是会带着孩子一起回家过年,就好像一家人,这又是幸运的。但孩子离家出走,扒火车,然后被撞死,这依旧是不幸的。想到这些的时候,一时之间我竟然发现自己不知该说什么好。若是在以往遇到这个小女孩,也许我和胡宗仁会选择用我们一贯的方式,本着对生命的尊重,送走了便是,但为什么却对这个小姑娘的感觉如此不同呢。

胡宗仁看看我,做了一个抽烟的姿势。于是我扔给他,他点烟,看上去心情也不大好。他抽了几口后问黄婆婆,所以这小姑娘说的,这个某某路某某号,实际上是一个陕西村子里的地址对吗?黄婆婆说是的,而且就是那对老夫妻住的地方。接下来黄婆婆说,这个小姑娘在她生前待过的一些地方流连了很长时间,好多次听见火车的汽笛声就吓得快魂飞魄散,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想起自己原来已经死了,但是她内心不甘,觉得自己死了爷爷奶奶肯定要找自己,找不到自己就会很难过。年纪小小,虽然那对老人利用她并非干的是什么好事,可在小姑娘看来,无论怎样,自己没饿死冻死,也全亏了这对老人,她自己也没亲人,尽管很残酷,但那对老人却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亲的人。黄婆婆说,直到这个小妹妹,在重庆遇到了这次被上身的那个姑娘。

黄婆婆说,当时小姑娘也就和以往一样,一副流浪儿童的样子,却不知为什么,肯定有不少人看到她,只是没人能想到她已经死了很久了。却只有那个被上身的刘总的女儿,走到身边来,给了她一包果冻,还有十几块钱。小姑娘说姐姐很漂亮,自己很喜欢,于是就一直看着姐姐,看着看着,就觉得如果我有这个姐姐这么漂亮就好了,就这么着,在她自己毫无意识的情况下,鬼迷眼,就附了刘总女儿的身。

说到这里的时候,胡宗仁点点头说,原来如此。难怪她在那姑娘身体里的表现这么明显,连外行人都能一眼看出是鬼上身了。黄婆婆说是啊,她也不是想害人,只是孩子的天性罢了,时间晚了,就很想回家。黄婆婆说,幸好那天观音菩萨生日的时候,她注意到了那个男人,否则的话,这个小姑娘继续附身在别人身上,时间越久,就会变得越野,到最后执念成了死念,解不开又断不了的时候,恐怕也会变成一直恶鬼,到时候才真是作孽呀。

胡宗仁问,那送回陕西也没意义啊,那儿又不是她真正的家。黄婆婆叹气说,阿弥陀佛,我是像替这个小娃娃做个身子,你带着她回去那儿看看爷爷奶奶,然后再给我带回来,她死于非命,又年幼。我得把她在菩萨跟前供到阴寿补齐,再送了她走。上天还是下地,成鬼还是成佛,这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喽。

我和胡宗仁面面相觑,心里都在琢磨着这一趟咱们俩到底谁去。我和胡宗仁不分你我,谁去都行,而且也能够顺便告诉那两位老人,你们捡来的孩子丢了,死了,到死都还记挂着你们,你们竟然还打算这样继续靠行骗生活吗。起码是我的话,我一定会这么干的。想了一会,我决定还是我自己去,但是正当我打算开口的时候,胡宗仁突然抢在我前头说,他去就行了。

我改变主意了,我对胡宗仁说,要不咱俩一起吧。他说,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从成都那边出川,顺路也回去看看我师傅。另外我还有点自己的私事要办呢。

听到胡宗仁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跟着再掺和了。朋友归朋友,门派毕竟不同,所以我连问都不会问。黄婆婆看我也没有继续要求的意思,她也知道我和胡宗仁两家的关系。于是她说,那就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就自己扎草人,自己给娃娃点咒,做个身子,做套衣裳。明天小胡来我这里的时候,你自己来给娃娃开眼,然后带她去完成这最后的心愿吧。

黄婆婆所谓的“开眼”,实际上是在把那个小姑娘的鬼魂暂时装在泥草扎的娃娃身子里,借助胡宗仁的符或者黄婆婆的咒的力量,使之不至于逃跑。开眼则是要胡宗仁给亲自画上眼睛,黄婆婆会自己给草娃娃的耳朵扎个针孔,这是为了让她“听话”。当晚我们就各自散去,临别的时候,我跟胡宗仁说,你见到那老两口的时候,记得要他们给孩子道歉。

胡宗仁一愣,然后很快明白我的意思,他说放心吧,这种事我最拿手。这我倒是丝毫不怀疑,虽然我并不觉得那老两口是什么恶人,但我始终觉得,这孩子短暂的一生,尽管不能说不幸,但最终的死去,和他们的生活是有关联的。这并不值得赞美。

大约一个礼拜后,我原本都快要渐渐把这件事给忘掉,却突然收到胡宗仁的电话,他第一句话是他买了个新手机,也能玩愤怒的小鸟了!于是我由衷地恭喜了他。第二件事则是告诉我他给我发了彩信,估计挂了电话我就能收到。我说你好端端发什么彩信啊你是m猪人吗?他说黄婆婆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我看了照片就能知道了。

于是挂了电话后,很快我就收到了信息。我顶着昂贵的流量打开了彩信,是一张照片,照片里两个老人跪在一个草人前,失声痛哭。

很好,小姑娘,你始终还是有在意你的人,安心上路吧。

第三十章。夺命公路

作为一个正在高速发展的城市而言,交通的便利与否,直接决定着这个地区的经济是否有机会因为交通的便利而发展变强。重庆是一座山城,高低起伏不平,道路也因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导致无法像北京、成都、广州等大型城市一样,变成一环套一环的交通脉络。在这些城市里,往往朝着一个方向沿着一条路走,中途充其量等上几个红绿灯,就可以从城西走到城东。

但重庆的交通则大不相同。

我曾经到过不少的城市,每到一个城市,因为人生地不熟,所以我基本上不会选择公交车或者地铁等交通方式,一般来说,我都是打车。一方面方便省事,另一方面还能跟最了解这个城市的群体——出租车司机们,熟悉下当地的情况。而当这些的哥的姐们得知我来自重庆的时候,稍微了解重庆的人则会说,重庆的驾驶员很厉害啊,不但要应付那些爬坡上坎弯弯拐拐的道路,还要有非常过硬的驾驶级别,才能记得那些错综复杂的路。

当然,这话其实比较夸大,因为重庆的水货驾驶员还是不少,山城赋予这座城市人们的个性,就是火辣辣的喜欢横冲直撞,也正因为这样,我几乎每天都能从一些民生新闻里,看到这儿那儿不断发生交通事故的消息。

重庆的道路也比较奇怪,和很多城市不一样,他们可能喜欢用一个地名来命名一条路,例如,北京路、上海路、长沙路等等,重庆的路名,则往往是一个连通这条路两端的地方,然后各选一个字,作为路名。例如“石杨路”,指的是从石坪桥到杨家坪;“松牌路”,指的是松树桥到新牌坊,“陈庹路”,则是指的陈家坪到庹家坳之间这段路,诸如此类。

但重庆还有一条特殊的路,这条大概在2005年的时候通车,从通车那年开始,隔三差五的翻车,出车祸,撞死人。原本按理说,随便哪条路上都难免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值得奇怪。那么如果我告诉你,这条路的车祸,一年内发生50多起死伤,迫使交通路政想了无数的办法,加设路灯,修建天桥,安装监控,种种方法用尽,却没太大的作用,这条路依旧如此,几乎从不间断地发生种种看似重复,却难以理解的车祸事故。

这条路的名字,叫五桂路。五桂路,顾名思义,就是指的五里店到桂花湾之间的这条路,但是由于刚开始通车起,就不断出事,住在这条路附近的居民碰面聊得最多的话题也都渐渐变成了哪里哪里又撞死了人,搞不好还是谁家谁家的亲戚之类的。传的人多了,自然有人说当初修这条路,什么挖路基的时候挖断了这一带的气脉之类的话。这其实还没什么,但这些话很快就传到了当初这条路的施工单位以及当时辖区内的管这条路的单位。搞建筑的人,表面上一个个正经,但心理都还是信的。所以大家一合计,觉得这五桂路的“桂”字,和“鬼”字是谐音字,于是就想,改个名字吧,图个吉利。但改什么名字好呢?管事的同志一拍大腿,这路上有一家世界500强企业在这里入驻投产,要不就用这个企业的名字来命名吧!

这个企业是华人企业的骄傲,小时候曾经看过一个金头发一个黑头发的小孩子,不穿衣服露出两点,只穿个裤衩到处蹦来蹦去的,我这么聪明的人就不说是哪个企业了,省得被大家猜到了。反正那条路改了名,就叫海尔路。

对于这条路“魔鬼路段”的传言,我是早有耳闻的。而我自己家也住在五里店附近,所以我也常常会经过这条路。我向来认为任何传言都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只是多年来我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实地去了解,直到2010年的8月。

这宗案子是胡宗仁接下的,他的委托人,是海尔路其中一段路边上一个新建小区的开发商。胡宗仁来重庆时间不长,但他在我口中曾经得知过一些关于海尔路的传闻,加上在重庆的朋友数来数去也就这么几个,非常可悲的是,我竟然还是他最铁的哥们儿。于是他在接下这个单子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

胡宗仁说,直接联系他的委托人是这个新开发小区分管销售的副总,本身是个信佛的人。不久前刚刚才非常声势浩大的举办了一场开盘的揭幕式。因为附近因为修路,许多原本有土地的人都被征了地,安置房又在很远的渝北区。江北的房价比较贵,这让很多在江北生活了一辈子的人们,多少有些不适应。于是开发商盯准了这些人具有强烈的在附近购房的欲求,加上手里都有着不菲的安置费,所以才选了这个时机,搞了一个让利很大的购房活动。并在报纸媒体上宣称,“错过这一次,再等一百年”的口号。而正当看房的人陆陆续续多起来的时候,就在其中的一天晚上,一辆拉着渣土的大货车狂奔而来,直接就撞死了一个刚刚好走到马路中间的行人。

胡宗仁说,本来这天灾人祸的事,大家也都觉得挺惋惜的,可对于开发商来说就不见得是好事了,因为附近的人如果来看房,免不了就要过那条刚刚才死过人的马路。渐渐的看房的人少了。于是销售副总得想法子了,他决定痛下血本,为了小区里的住户,再加修一条过街天桥,以此来告诉周围的居民,在我这里买房子,你甚至可以省去横穿马路的危险。就在他们想以此为一个噱头,来制作一个视频宣传片的时候,就调取了大货车撞死人的那天晚上,现场事发的视频录像。

胡宗仁说,可这一调出来,就发现了问题。

说到这里的时候,胡宗仁突然停下了,然后默默点上了一根烟。因为他知道我听到这里的时候一定会着急问他后来发生了什么。为了不让他失望我果然就这么问了。他才继续告诉我,副总说,那段视频里,被撞死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过马路没有注意才被撞死的,他根本就是被人给一把推到马路中间的。

我脑袋顶上冒起一个感叹号,然后问胡宗仁说,这种事怎么会找上你了,这不是应该报案吗?这可是谋杀啊!胡宗仁摇摇头说,起初他也是这么跟那位副总说的,但是副总接下来告诉他,怪就怪在,那个推手,将那个被撞死的人推出去以后,他自己也站到了马路中间,大货车是连同两人一块撞上的。我突然明白了,接过胡宗仁的话说,结果现场只找到一个人的尸体对吗?胡宗仁点头说是,他说还不止这样,当货车司机慌忙跑下车来的时候,有一个人从车底下爬了出来,若无其事地走掉了,走的方向,就是他们小区的方向。

这回轮到我不说话了,实际上我心里的构筑能力是很强的,所以我完全能联想到当初的那一幕,尽管我暂时还没看到那段录像。胡宗仁看我不说话了,于是就问我,你想到什么了吗?我说,从车底下爬出来的那个,应该就是把行人推到路中间的那个,那不是人,是个鬼魂,害人的鬼魂。胡宗仁拍拍大腿说,对啊,这是很显然的事情,但是你猜后来那位副总又跟我说什么了。我望着他,意思是有话快说有屁就快放。他说,副总说,当时他看到的那段视频,是已经经过后期处理的了。因为要剪出这么一段来做宣传片,但是场景又比较血腥,所以就请了人来加工,例如打马赛克之类的。但是就在做了色调调整后,才能看到那个黑乎乎的人影。我一惊,问胡宗仁说,是黑乎乎看上去好像影子一样的东西吗?胡宗仁耸耸肩,说他目前也没看到。于是我告诉胡宗仁,错不了,肯定是鬼了。而且这鬼害死人,必须收拾了。

胡宗仁问我,你说这段路,听说来来回回都死了这么多人了,还一个接一个的死,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会不会真是附近居民说的那样,开路的时候劈了山,惊了土地爷,才导致这些事从不间断啊?我告诉他,什么气脉仙人的东西,我是真不懂,不过既然这回找上你了,咱们就去好好调查一下吧。我顿了顿告诉胡宗仁,我看上去,更像是找替身呢。

在那不久之前的水鬼事件里,我和胡宗仁就差点成了那水塘里水鬼的替身。不少鬼都会找替身,尤其是那些死得不明不白的,或者是还没准备好就挂掉的,找替身的鬼魂,远远不止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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