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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胡宗仁(Gh)-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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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捏枣子,发现这几粒枣子和别的枣子不同,更软,却又不是那种干瘪后的软,而鼓鼓胀胀的,好像里边有什么东西充盈了一般。而且这些枣子,统统没有枣核。

我轻轻剥开了其中的一粒,形成一个小口子,我本意其实是想确认这枣子里边到底有没有枣核,因为有些枣子枣核非常小。但是却在剥开之后,发现原本该是白色或者淡黄色的枣肉,却是鲜红色,好像血一般的颜色。

我一生走南闯北,可谓阅枣无数,水分多的水分少的,个头大的个头小的,从新疆的枣到福建的枣,我都尝过。可起码在我自己的印象当中,我还从未见过枣肉是血红色的枣子。于是我开始用手机上网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品种是这样的,顺便看看它的功效,有没有会造成气血过剩导致的溢出,从而让鬼魂给钻了空子的可能性。但是查了很长时间依然没有结果。胡宗仁提议,要不咱们问问司徒师傅吧,他见多识广,没准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呢。

我心想也是,如今的事情虽然算不上是非常危险,但终归是自己知识缺乏,所以为什么不问问知识渊博的人呢。于是我给司徒打去了电话,把事情的大致情况告诉了他,顺便提到了这种奇怪的红枣。司徒听后也觉得有点稀奇,于是让我给他拍照然后用彩信发给他。令我比较意外的是,司徒老爷子甚至还懂得彩信这种玩意。于是挂上电话后,我就给司徒照了过去。

隔了一会,在我还在苦苦思索顺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跟胡宗仁瞎扯的时候,司徒回了一个电话。我问他,你弄清楚这是什么品种的枣子了吗,是不是会导致气虚撞鬼?司徒说,嗯…刚好不是,这种枣子可是大补啊。我说那不应该啊,你难道以前见到过有鬼附着在什么水鬼上边的吗?司徒说,准确的说,这个枣子并不是一个所谓的“品种”,可能你看到的是干枣子,但本身它其实是普通的干红枣,经过特殊处理后才变成这样的。我问司徒,什么样的特殊处理。司徒支支吾吾的说,嗯…嗯…这个枣子吧,是阴枣。

阴枣?那是什么枣?于是我问司徒师傅,是不是就像阴米一样,泡水后阴干?因为我挺喜欢吃阴米的,重庆的阴米有卖的地方不多,每次我嘴馋的时候,就会开车很长时间去龙兴的老街上去买很多回来慢慢屯着吃。司徒在电话里对我说,你闻闻看那些枣子是不是都有股子腥臭味?于是我再度拿起来凑到鼻子边上用力的闻着,还是臭水沟的味道,是那种沟里积满了水渍,很多年都没干的那种臭味。于是我对司徒说,是啊,这么臭还怎么吃得下去啊。司徒说,阴枣大多都是这个味儿,因为,那是女人养出来的?

女人养出来的,这是什么意思?司徒告诉我说,从古时候开始,皇宫里的那些太监和太医们,就会到全国各地去寻找一些已经进入生理期但是却又是处女的女孩子,把晒干脱水后的枣子,塞到女孩儿的下半身里去,靠处女的阴气和月事来养枣,原本干瘪的枣子通过一段时间的滋养,就会因为水分的关系重新变得饱满,取出来以后再晒几天,就可以吃了,壮阳的东西,以前的皇上都吃这个。司徒说,你刚才闻到的腥味就是这么来的。

我差点哭出来了,司徒你怎么能这么玩我这种无知的少年呢,还故意让我闻你一把岁数的人了怎么这么欠揍呢。我想着恶心,于是就赶紧撒手把枣子给丢在了敷里,但是我忍住没有表露出来,我转头对胡宗仁说,司徒师傅说让你来闻闻这枣子的味道。

什么叫好兄弟,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胡宗仁蹲下身来闻了闻,然后说,这味儿好别致啊,有点像我出汗的时候腋下的味道哦。我假笑着说,你是不是闻上去有种亲切感啊?胡宗仁说那当然,臭豆腐还臭呢,可还不是一样很好吃。于是我告诉了他一个残酷的事实,这是阴枣,是女人用下身养出来的。然后我告诉胡宗仁,是处女养的,所以你应该释怀一点。

胡宗仁伸出舌头做干呕状,然后把阴枣丢了回去。我虽然恶作剧心理得到了满足,但是事情还是依然没有头绪。司徒告诉我,你得想办法找到当初抓药的这间药店,然后问问店里的伙计这些阴枣是通过什么途径找来的,顺藤摸瓜试试看,但是起码有一点,那个做阴枣的姑娘,一定是不在人世了。

挂上电话后,我把司徒的话转告给了胡宗仁和周大姐,周大姐显然也觉得这东西用来壮阳的话,还是口味太重了点。我跟她解释说,很可能是当初制作这些阴枣的那个姑娘已经死了,但是这枣子几乎芸集了她在世时期的一些精华,这枣肉里到处都有她身体的一部分,所以如果说要留下的话也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我问周大姐说,你知道你老公当初抓药的地方在哪儿吗?

周大姐摇摇头。胡宗仁这时候对我说,你来看看这个。我走到他身边蹲下,他正翻找着被我们移到一边的那些普通药材的塑料口袋,每一个口袋上都清晰的写着,XX大药房,小字:百年老字号,底下还有一排电话和地址。

胡宗仁冲着我笑了笑说,你看,这不是找着了吗?

第九章。【案二】阴枣来源

我对于时下那些号称百年老字号的药铺实话说并没有多大的感觉。我虽然推崇中医,但我推崇的那些正儿八经的老中医,而不是随便摆张桌子,桌子上放个牌子,上边写着资深老中医的那一类。中医的牌子大多数是被这样的家伙给砸了的。如今医学发达,那种还有伙计抓药的药房实在不多见了。于是我问周大姐,知道这地址上的药房位置在哪儿吗?周大姐说知道,然后告诉我们怎么怎么走。

我捡起一粒阴枣,用纸巾包着。知道真相后我实在不愿意用手直接去摸了。然后对胡宗仁说咱们走吧,去那个药房问问去。接着我叮嘱周大姐,我放在地上的这个绳阵和敷都不要去动它,如果张先生待会来找枣子吃的话,你也别拦着他,既然现在确定了他是鬼上身的话,除非它不怕疼,那它是不敢碰这个东西的。周大姐答应了以后,我和胡宗仁就出门了。

由于人生地不熟,所以即便周大姐告诉了我们怎么走,我依然还是一路走走停停的问路去的。遂宁城并不大,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花了不少时间。遂宁和很多扩建的城市一样,都分了新城和老城,不巧的是这个药店恰好就位于老城。老城的道路比较窄,路上的行人也很多,我也不敢一路按着喇叭走,因为我还是担心会被揍,所以当我和胡宗仁赶到那个药房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下午四点了。

我知道咱们今天是肯定回不去了,因为除去调查的时间,还有胡宗仁做法送魂的时间,就算一切顺利,估计弄完也都是很晚了,所以一路上我还在看着哪儿有看上去干净点的酒店。到了药房,其实店里的顾客并不多,柜台里有两个抓药的伙计,一个岁数比较大,一个稍微年轻些。年轻的那位还在忙着在称上看着药材的重量,然后装进纸做的药包里,非常熟练的折成一个小的四方形,然后放进塑料口袋,递给外边等候的顾客。而岁数较大的那个伙计则因为人数不多没有很忙,就坐在靠近店里内侧的小板凳上扇着扇子休息。

胡宗仁对我说,那个小哥还在忙,那个老的又在打瞌睡,咱们该问谁去啊?我说当然是问那个岁数大的了,睡觉什么时候睡不行啊,咱们可耽误不起时间。说完以后,胡宗仁就让我把那颗枣子递给他,然后他就走到柜台跟前,冲着那个打瞌睡的伙计喊道,喂,师傅,麻烦你来帮帮忙。

那个伙计有点不情愿懒洋洋的站起身来走到我们跟前,我们和他之间就隔着一个玻璃的柜台,柜台里摆放着很多小托盘,里边全是一些放得整整齐齐的药材,例如蜈蚣,壁虎,蝉蜕等等。看上去恶心,可都是好药。他问我们什么事啊,胡宗仁掀开包好枣子的纸,这玩意是你们这儿卖出来的吗?

那伙计一看,立刻夸口说,当然了,现在整个遂宁城里,抓药的药房本来就很少,有阴枣卖的可就更少了,他还强调说,这些货可都是上品,每天吃一粒,那可真是带劲啊!他说道带劲这俩个字的时候,加了重音,还咬着牙齿,让我感觉到是多么的带劲,就跟他自己成天拿这个当饭吃似的。不过他能够一眼就认出来,说明这个人要么就是在药房里抓了很多年的药,要么就是自己本身识货,有一定的药理常识。

胡宗仁傻乎乎的笑着说,是啊是啊,我们就是觉得这个东西很好用,打算到你这儿来看看,再选点,你把你们现在的存货再给我们看看吧。那个伙计说,这阴枣不好养,所以数量本来就很少,因此价格可不便宜哦。胡宗仁说,没事,带着钱来的,你跟我说这个就没意思了。胡宗仁生性比我还痞,和这些市井上的人搭话,他比我看上去更没有距离感,大概是那个伙计觉得胡宗仁是内行人,于是就转身到那一排布满了各种各样小抽屉的药价上,抽出一个抽屉来,放到我和胡宗仁的跟前。我仔细看了看,那个抽屉里全都是枣子,不用说,也肯定都是阴枣,至少大部分是,难免也有滥竽充数的。

颜色大小饱和度看上去都差不多,所以我们也很难分辨。于是胡宗仁对我说,拿你的罗盘来瞧瞧。我瞪了他一眼说,你疯啦,这里这么多人。胡宗仁说你怕什么,阴枣你都敢买,你还不敢检查检查吗。那伙计听我们说要检查,然后立刻吹嘘到,检查什么啊,我们这可都是上好的货,一个月就只能弄到十几颗,再远的话,你恐怕就要到成都去收了,都还不一定收得到!

我问那个伙计,那你们这些阴枣都是从哪儿收来的?伙计说这个他就不大清楚了,得问问店里的大夫。我指了指门口那个正在装模作样看医术的老头儿,问伙计说,你说的大夫是那家伙吗?伙计笑着说,那不是,那是大夫请来坐堂的,就会点简单的把脉什么的,不敢下药的。我笑了笑说,把脉还简单啊,没点功夫的人可学不来。说到这儿的时候,胡宗仁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后开玩笑的说,哎呀,皇后您这可是喜脉啊~哈哈哈哈~

除了最后几声他没忍住笑出来之外,他的腔调很像是一个太监。我赶紧把他的手给掰开,要知道他的手可是摸过阴枣的。伙计看着也觉得好笑,然后就问我们,你们俩究竟是谁要用这阴枣啊。我楞了一下,然后对他说,你误会了,我们俩不是那种关系…想想我跟他解释似乎也没什么样,反而容易越描越黑,于是也就不说了。我问店伙计,那我能见一下你们的老板吗,就是你说的那个大夫。伙计疑惑的看着我说,你们不是来买阴枣的吗,你见他干嘛啊?作为一个伙计来说,这个家伙显然话有点太多了,于是我开始有点不耐烦,翻出我的包包,把罗盘和包里的一些符咒摸出来摆在柜台上问他,你看看这是什么啊,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了的吧,你这儿卖出去的阴枣有人吃了出问题了,所以我要找你们老板问问,看看怎么把这事给解决了。

那伙计楞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说,有眼不识泰山,二位稍等一下,我这就进去告诉大夫一声。临走之前,他还把那整整一抽屉的阴枣一起带进了内堂里。过了一小会,他出来对我们说,老板说让你们进去,他出来的时候,手上就没拿着那个抽屉了,也就是说,他把抽屉留在老板那儿了。

进了办公室里,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戴着厚厚眼镜的中年人看着我们俩,说你们二位说我店里的阴枣有问题,请问是怎么个问题?他手上还握着一支毛笔,正在写药房。办公室的一角摆放着华佗的泥像,从拜神的角度来说,我觉得这个中医应当还是比较靠谱的。于是我就说你这个阴枣的来路好像有点问题,这不是你的问题,我们只是想要找到你收购的这批阴枣的人在哪儿。因为我们有一个顾客吃了你们店里的阴枣后,被女鬼上身了。

那大夫停下手里的事,然后问我,鬼上身,怎么会这样。通常情况下我的这些话让别的医生听到后,一般会先流露出怀疑,但是这个大夫并没有,正如我之前说的,很多老中医因为传承的关系,他们行医治病之前,是要拜神的。因为中医是结合了巫医和道医的精华而发展到现在,早年那些规矩很多正规老中医还是在不断的沿袭和传承。于是我就把大致上的情况告诉了这个大夫,大夫看我们说得真切,加上自己本身应该也是个相信这些的人,所以他开始察觉到事情有点不妙了。

应该还是有些私心在吧,如果这件事传出去让别人知道了,他们家店里卖出去的阴枣吃了让人鬼上身的话,那今后生意就不好做了,更别说是这种特别在乎声誉的百年老店了。于是他拿起桌上那个装了不少阴枣的小抽屉,走到我们跟前说,你们是说这些阴枣都是有问题的?胡宗仁说,倒也不是全部有问题,肯定造成鬼上身的只是少量,但是我们需要检查一下,而且在此之前你们已经卖掉的那部分,恐怕是找不回来了,也不知道卖给谁了。胡宗仁的意思我明白,他是在说,除了我们这次经手的那位张先生之外,可能还有别的买到这古怪的阴枣的人。

那位大夫说,阴枣在我们这儿一直卖的不怎么好,所以我们每次进货都不多,现在能接受这东西的人毕竟也是少数,好多人连这玩意存在都不知道,谈何购买啊。但是我确实没办法保证除了你的当事人以外还有没有别人买了,这可怎么办好啊?我看得出他是真的着急了,于是我对这位大夫说,这样吧,如果你能够替我们联系到供货人的话,也许我们就能顺着找到事情的根子了,目前我的当事人还只是鬼上身,变得不是自己了,并没出现别的攻击人的症状。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在隐隐作痛呢。

大夫说,阴枣需求量小,比较稀有,而且要那些女孩自己愿意去做才行。他的供货人就是遂宁本地的,不过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她早前说自己每个月能弄到一点,但是最近几个月我都没能从她手里收到货了,断货了两个月,也就没联系了。

我赶紧问,那你有这个女人的联系方式吗?大夫说,有啊,这事现在这么严重,等下我关店后我带你们去找她吧。

第十章。【案二】刁妇挡路

胡宗仁悄悄问我说,司徒老爷子不是说,这阴枣是得处女来养吗?我说是啊怎么了。他说那这个大夫又说,给他供货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了想说,四十多岁的处女么…?胡宗仁甩了甩脑袋说,这个狗屁姚师傅,都找些什么案子给我做啊。言语之中,满是不爽。

大夫站起身来,找来一个口袋,打算把抽屉里的阴枣都装进去,我拦住他说你别急,让我先检查一下。于是我把那些阴枣散出来放在地上,挨个用罗盘检查,挺好运的是,这一堆大约二十多颗阴枣当中,只有少许几颗上有和我们带来的那粒一样的灵异反应。而且反应的幅度和方式在罗盘上看起来是一样的,这就表明这些枣子的出处是同一个。于是我只把那些有反应的连通之前我们带来的那个装在了一起,放进塑料口袋当中。我问大夫什么时候动身,他说你们别着急,等我把今天病人的方子开了就走。

于是我和胡宗仁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了等,大约十多分钟后,大夫才完事。他拿着那个小抽屉带着我们走出办公室后,对刚才跟我们搭话的那个岁数大一点的伙计说,咱们有事要先离开一下,记得锁门,从现在开始如果有人来买阴枣的话就说没货了,这里剩下的阴枣这两位小兄弟检查过了是没问题的,但是也暂时别卖了,咱们没弄明白东西的问题之前,不能再害人了。那伙计接过抽屉后答应了大夫,于是我们就出门了。

我的车一直停在药房的门口,坐了大夫的车去,这也省去了不少问路找路的时间。大夫在路上跟我说,他学医是祖传的,并没有通过学校系统的医学学习,而自己的行医执照也是在早年前国家举办了一次对于民间医学从业者的考核中获取的。他告诉我们说,在他父亲那一辈,虽说没有什么行医执照的说法吗,但是当时的医生们要实诚很多,给人看病治病,经常也就只收一点车马费什么的,在当地也算得上名医了,有时候病人家里穷,没钱给,就送几个鸡蛋或者请父亲在家里吃顿饭什么的,也算是给了酬劳了,他父亲一直以来都跟他灌输的观念是,医生不但要会医别人,还得会医自己,所谓的医自己,就是别被夸赞和金钱买到自己的心。大夫说,悬壶济世嘛,这个传了几千年的成语,是专门说医生的,穷得叮当响,救济世间人。

大夫在车上的这一番话说得我很是敬佩,然后我问他,那你为什么会做阴枣这种很偏门小众的东西呢。大夫说,我这药房也开了几十年了,从我手上医好的医死的人都不少,所谓治病只能治我看到的部分,也就是皮毛肤浅的地方,现在的大医院都形成企业规模了,药房也一个接着一个的开起来,中医汤药也渐渐被那些药丸子代替了,虽然那些药丸子也不少是中药成分的,但是抓药煎煮这种方式好多人都不再接纳了,图省事吧,所以生意确实是一年不如一年,我有店租,有家庭孩子要养,还有伙计们的收入也得保证,这才开始做阴枣。阴枣材料少,但是利润高,虽然听上去是挺恶心人的,但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也比较少见。大夫顿了顿说,给我供阴枣的这几个人,也都是早年我父亲开店时候的老客源了,所以他们送来的东西我也放心,咱们做生意不能没良心啊,这枣子出了问题,我若是不闻不问,那可真是办不到,祖师爷都不会原谅我的。

他提到了祖师爷,应当就是在办公室里看到的那尊华佗的泥像。中医拜神很多,有些拜观音,有些拜扁鹊,有些却是张仲景,不过张仲景大多是道医传承的人拜得比较多。在中医的圈子里流传着一句话,心术不正的人是没办法学好医的,所以传统中医的传承人,一定都和眼前这位大夫一样,就算被如今的形势所绑架,但也是个心里有底线,做人有正气的大夫。

说话间就到了一座矮房子前。房子的风格很像是上世纪90年代的风格,没有电梯,楼层也不高,楼道里全都是开锁办证一类的小广告。走到三楼的时候,大夫就拍打着一个栅栏式的铁门,铁门里是一闪漆成黄色的木门。大夫说那些出问题的阴枣就是这里这家人的,我和胡宗仁站在他身后,心里正想着这四十多岁的老处女该是什么模样,结果打开门以后,我看到一个有点驼背,一脸愁容,眼角有皱纹,头发还有不少白丝的妇女,她头发不长,用一个发箍压住头发,那样子看上去很像闲人马大姐里蔡明的造型。我和胡宗仁默默对望一眼,心里简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而大夫看到这个妇女后,就直接对她说,大姐,我找你有点事,最近这一次你给我的那些枣子出了问题。

大夫岁数应该比这个女人大,但是这个女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很多,所以大夫还是称呼她为大姐。进屋之后,大夫直接介绍了我和胡宗仁,说我们就是这次发现问题的人,然后我就把张先生和周大姐家里遇到的事大致讲了一遍。听完以后,这个妇女眼神里露出害怕的神色,然后叹了口气,对我们招招手,带着我们走到了其中的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的床被报纸给盖住了,桌上也有些灰尘,看样子已经挺长时间没人住了,但是从墙上贴着的一些漫画人物和明星海报来看,这应该是个女孩子的房间,而我扫视房间的时候发现,桌子的尽头处,摆着一个小花瓶,里边有些假花,花的背后是一张搭着黑色绸布的遗像。

遗像上是一个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女孩子,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于是我和胡宗仁才明白,这位遗像上的女孩儿,才是制作这些阴枣的人。可是既然自己的女儿在制作阴枣,而大夫又是从这个妇女手上收购了那批阴枣,那就表明说,这个女人指示她的女儿制作的吗?

妇女走到遗像跟前,点香烧香,然后作揖拜拜,接着双手合十,愁眉苦脸的,用一副赔礼道歉的语气喃喃的说道,乖女儿啊,你去就去了吧,怎么现在还阴魂不散啊,你行行好,别闹事了,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吧…她的一番话,说得我和胡宗仁都觉得挺不对劲的,这自己女儿死了,先别管是怎么死的,怎么祭拜的时候说这样的话啊,好像女儿是个包袱麻烦似的。胡宗仁率先忍不住了,等到这个妇女把香插上后,他就问她说,这么说是你让你女儿做阴枣来卖的?

妇女看着胡宗仁点点头,说你也看到我们家的条件了,穷成这样,男人又死得早,大女儿又嫁人了就不管妈了,我没有生活来源,每个月不靠着女儿卖点阴枣,我自己打打杂工,怎么养活这家人?进屋的时候我就观察过了,这家人看上去是挺穷的,但是那也不能成为利用女儿的身体赚钱的理由啊。胡宗仁说,你自己也是女人,你让你这么小的孩子去做这种事,你算是哪门子妈?他说得有点激动了,也许是因为女孩已经死了的缘故,尽管和胡宗仁压根就不知道这个女孩是谁。那个妇女看胡宗仁发火了,她也跟着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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