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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八索(TV帝)-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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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老道低喝一声,身形立刻稳住,空闲的左手如鞭子一般甩出。沅陵老人与他距离太近,哪来得及躲开。

“砰!”

“砰!”

连续两声响。

第一声是老人被手臂抽中左肋的声音,而第二声,则是老道被老人一脚踹飞的声音。

之前说过,沅陵老人的力气大得惊人。他这一脚,都能和七十码的泥头车相提并论了。老道在砰的一声响后,闷哼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腾飞。

不过,他那一记甩手,也让沅陵老人觉得不适,半个身子歪斜着,所以才没有立刻追击。

老道在半空还飞着呢,却双手同时在空中画起了空符。

然而,他空符还没画出一半,沅陵老人却突然暴喝一声:停!你有完没完,再打我就……

老道根本没理他,手中空符成型,立刻双掌同时拍出。一道青红火光,突然像烟花一样炸开,嗖嗖的冲上前方。

我眼里全都是那种光,顿时吓的头发都竖起来了,抱着蛙妹就跑。

刚跑开没几米远,就听身旁噼里啪啦一阵响,紧接着,就听见沅陵老人愤怒地喝骂:他娘的!真当老子好欺负了!我……

多谢前辈助我疏解怨气。老道的声音也紧跟着传来。

沅陵老人喝骂声戛然而止,就像被捏住喉咙的鸭子,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过去,却见老道站在地上,冲这边拱手呢。而沅陵老人,衣服有些破烂,头发也乱糟糟的,看起来极为狼狈。

虽然他背对着我,无法看清其表情,但可以想象,肯定是和我一样呆愣的模样。

前辈神勇,我只是靠道法微占上风,实际输了很多。虽对前辈有所冒犯,但我五行脉不可辱!老道士一脸郑重地说。

呃……沅陵老人发出不明意味的声音,然后便有些气急败坏的小声嘀咕:他娘的,都是阴险的东西!

这时,扎古衣扛着那把摇椅跑回来,将更老的老前辈放在原来的位置。这么大的动静,又被人扛着来回跑,可这位老人却连个姿势都没换过。如果不是那轻微的鼾声还在,我都以为他被吓挂了。

实际上,我是真的差点被吓死了。

老道咄咄相逼,看得出,沅陵老人都要打出真火了。可老道却在这个时候停手,半捧半谢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可想而知,沅陵老人一定心里憋着火。

你要谢我是吧。沅陵老人看着老道。

多谢前辈。老道回道。

那好……沅陵老人忽然回过头,对杨宗胥咬牙切齿:去!把老子的酒都拿来,今天老子灌死他!

呃……这回,轮到杨宗胥愣了。

愣个屁,赶紧去!沅陵老人眼睛一瞪。

还有你!沅陵老人忽然看向扎古衣。

这位黑将蛮的大头领,脸上露出意外和疑惑之色,仿佛不知道老人为何喊他。

你不是很能跑,很能扛吗!去!给老子扛个桌子回来!沅陵老人吹胡子瞪眼,开始发号施令。

扎古衣愣了一下后,立刻叹口气,然后一声不响的转身向外走。看得出,他比谁都无奈。

还有你们几个!沅陵老人又看向红苗老族长和两位巫蛊老人。这仨老头跑的最远,此刻也比谁都不解,怎么还有他们的事?

看!就知道看!下次再看我就把你们的虫子都炸了当下酒菜!沅陵老人哼哼地说:去!给老子弄点酒菜!愣个屁,赶紧去!

三个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也都叹着气,摇着头,一脸无奈的出门了。

我在一旁看的直发愣,这老头,可比老道牛B多了。

还有你!沅陵老人又把矛头指向我。

啊?我?我吓的一跳,立刻把双手举起来:我是冤枉的!真不是我干的……

唔,算了,跟你个小毛头说什么。去找念喜给我拿身衣服来,奶奶的个熊,出没,生人勿近,水楼台得月亮……老人开始嘀咕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来,我看他是快气疯了。

这种时候,自然有多远跑多远。我抱着蛙妹,二话不说,扭头就向杨宗胥那边跑,一边跑一边喊:哥!哥!等等我……

刚跑开没多远,便听见沅陵老人在那边又喊:还有那个谁……就是你……今天不喝死你我就跟你姓杨!

我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吓出来。

蛙妹在我怀里呱呱叫两声,瞪着大大的黑眼珠子看我,很是不解的样子。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喝掉!我装模作样的吓唬它。

蛙妹眼珠子立刻不动了,然后立刻垂下去不再看我。我不禁惊奇,这家伙,难道还喝过旺仔?

找到杨宗胥后,我与他一起拿了新的衣服,又提了许多酒。这里有专门的酒窖,里面酒气冲天,香味弥漫。人一进去,就像要醉了一样。

看着足有几百个平方的地下酒窖,我不禁咂舌:这得喝多少年才能喝完。

杨宗胥无奈地说:爹当初帮了一个官员的大忙,人家要谢谢他,他就让人家建这么个酒窖。算起来,有好些个年头了,可这酒却越存越多,从没喝完过。你别看爹今天好像很生气,实际上他很开心。不然的话,他可不会要喝酒,早就提着刀把你们撵出去了。

杨宗胥的话,让我松了一口气,只要那位老人不是真生气就行。

我们俩拿着衣服提着酒出门,正好看见沅陵老人冲扎古衣舞刀:你他娘扛个这么丑的桌子回来干什么!给老子站住!让我捅你几刀!

看着扎古衣被老人追着,扛着黑色大木桌狂奔出门的样子,我小声地问:你确定,他真没生气?

杨宗胥呃了一声,然后无奈地说:天知道……

天纲 第二百零三章 大势(3)

那一晚,院子里包括我在内,一共坐了九个人。虽然我和那位躺在摇椅上的神秘老人都没有喝酒,可就这七人,仍喝了超过十坛酒。

这些酒坛不是很大,但少说也能装个五六斤,我看的直吐舌头,除了吃菜外,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沅陵老人正在气头上,看见谁就灌谁,蛙妹不过呱呱叫两声,都被他捏着翅膀灌了一大碗。

也不知蛙妹是什么品种,对酒竟然特别的喜爱。老人只灌了一碗,它便自己抱个酒坛往嘴里哗哗的倒。沅陵老人哈哈大笑,提着他就往院子另一头走。

等他回来时,蛙妹已经不见。

在我询问后,沅陵老人狂笑着说:它不是想喝吗。我把它扔酒窖里,让它一次喝个够!你个小东西,我可先警告你,不许过去带它出来,不然的话,屁股给你打开花!

我差点一口饭喷出来,连忙举起筷子:保证不去找它……

没多久,一群人喝的晕晕乎乎,我把碗筷一放,偷偷地溜了。对我这个不喝酒的人,沅陵老人没有多问,任由我离去。

我先去了小美女的房间,她还睡着,蛟爷趴在她胸口像从没动过。

我过去摸摸蛟爷的小脑袋:你晚上就在这里睡吧……嗯,不用太担心她,会没事的。

蛟爷看看我,吐了两口信子,嘶嘶的声音像在回应我。

退出小美女的房间后,我返回房间本想休息一会,却觉得精神头很足,没什么困意。

闲来无事,便跳上床学老道盘起腿,准备修炼一下。

空明咒自然不能练了,因为石爷爷很明确地告诉我,三道“咒语”其实是修行的纲领。把纲领当咒语来练,还练出了一点成果,真不知道该说八索一脉过于逆天还是该说我太蠢了。也许,两者都有?

但如果不练空明咒,我怎么增加道力呢?

盘着腿,用手撑着下巴想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继续用那种奇异的方法试试。

我闭上眼,想象着当初修炼空明咒时的那种感觉。那时候,四周有很多光点,在咒语的引导下,会注入我的身体。那些光点,显然就是所谓的力量分子。

现在我感受不过,脑子里看到的是一片漆黑,偶尔,会有一些白光。但那些光不是力量,更像一种错觉。

不需要竖起手指,也不需要让身体有任何动作,我只是盘坐在那里,想象着力量涌来的感觉,口中轻念着:否极泰来,镇守乾坤!道力,承天!

刹那间,脑子里像有一道电流穿过,我所看到的漆黑世界忽然被一道白光击碎。而同时,我看到了一条条江河湖海,它们有各自的颜色,就在我眼前不断流淌着,汹涌着。

这些江河湖海里没有鱼,没有生物,只有各种不同的颜色。

有金色,有青色,有红色,有褐色,有蓝色,有白,有黑。

这些就是力量的本源体现吗?

我好奇的“看着”,当我像看另一个方向时,就像在现实里转头一样。一道道力量组成的源泉从我身边穿行而过,它们分散着,集中着,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但它们只从我身体内穿过,这是一种感觉,说不出来的感觉。

而除了力量的河流外,这个奇异的世界里还有一些斑斓的星点。它们没有规律的在虚空中浮动,与力量的河流似乎完全不同。双方有交错,却不会融合。

而那些各种颜色的河流,在碰撞后,有的消散,有的涌现更多。

这是一个超出人类所能想象,奇异而又绚丽的世界。

地下不断有淡淡的雾气涌上来,它们或与相同颜色的河流汇聚,或因与不合宜的河流碰撞而消散。

或许,廖老有一点没有骗我,那就是华夏地区的能量的确在上升。

我的意识,用“手”去触碰那些力量的源泉。虽然只是穿行而过,却似能感觉到其中蕴藏的奇异波动。

可是,为什么我看到了它们,却没有感觉道力有所增长呢?

是方法有错误?还是我少了什么步骤?

或许……是因为意志?

八索的意志代表了天,所行之事也是代天而行。那么是否代表,当我看到这些力量后,同样需要用意志来影响甚至来命令它们?

我看着眼前一道蓝色的河流,试着用意志引导它注入我体内。

那条蓝色大河足有几十米宽,在意志的影响下,它忽然分出很细很细一股“水流”奔向我。那道水流实在太细小了,连筷子都比不上。而且,在触碰我身体的时候,蓝色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透明。

我能感觉到体内的道力在增长,速度不是很快,却比之前用空明咒要快许多倍。

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以意志来掌控这个天地,就像人类用脑电波控制机器。虽然原理不同,但从形式上来说,是非常类似的。

我安心的修炼下去,因为这并不需要费功夫,反而因为新奇而充满了动力。

同时,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八索的道力是透明色,那么当我把这一整条蓝色的大河都吸收后,是不是代表天地间从此就缺少了这股力量?

人类科学中,有一种理论说,宇宙中所有物质能量都是不变的,有生就有灭,有灭就有生。

那么当蓝色大河消散在我体内时,天地间的力量到底像科学所说的那样再次生长,还是就此永远缺少了?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答案,或许只有爷爷知道。因为我所知晓的八索传人中,只有他是真正的死去了。

普通人尘归尘,土归土,而八索的魂魄连轮回都入不了。我们死后,会变成什么样的?化作力量,重归宇宙乾坤吗?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所吸收的力量里,说不定就有我祖先所化的一部分。

这个猜测,让我觉得恶心,因为感觉自己像在吃人。

修行,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所成就。当力量涌入过多后,我感觉脑袋都有些发晕了。好像脑浆都被力量取代,那是一种非常难受的错觉。

也许这是到极限了,应该休息一下?

没有老师的教导,我就像一个只能自学的学生,所有问题都要摸索着,猜测中,并小心谨慎的验证着。

这种修炼不像进入虚无空间,还需要先撤除法术。我只是像睡醒后睁开眼,便从力量的世界脱离出来。

眼前一片明亮,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竟已天亮了。

这时,门板被人推开,杨宗胥端着一碗饭走进来。当他看到我睁眼并扭头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然后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夺门而出。

我听到他在外面大呼小叫着:他醒了!他醒了!

我微微一愣,但随后就怒了。你大爷的,没见过人睡觉吗!惊个屁啊!

没多久,几个人走入我房间。最前面的,正是沅陵老人,他身后是老道,然后是杨宗胥和上次见过的柳毅。

你醒了。沅陵老人好奇地看着我,他那三个字不像在问我,更像以此做理由好光明正大的观察我。

嗯,醒了,你们这是……我有些忐忑地看看老道。

这时,脸上一阵冰凉感,扭头看,蛟爷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此刻就缠在我胳膊上,用金粉交加的小脑袋蹭着我。

咦,你怎么跑这来了。我惊奇地看着它,但同时又听到呱呱两声叫,低头一看,蛙妹窝在我腿上正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我呢。

你修行了七天。老道士忽然说。

啊?七天?我惊的差点跳起来,可刚一用力,就感觉浑身酸疼,哪都使不上力。

嗯,看来八索一脉的修行非同一般。老道走近了一些,仔细地看着我,说:你的道力有了很大增长,进步之快,让人惊叹。或许一两年后,你就要超过我了。

呃……欣喜之余,我也觉得惊诧。一次修行竟然过去了七天,简直无法想象。难怪蛟爷跑过来,蛙妹身上也没有酒味了。

醒了就好,哈哈哈……沅陵老人大笑着,然后他脸色一板,说:但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啊?我愣在那,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

这家伙,竟然喝光了我的酒窖!这是你的宠物,所以你要赔!沅陵老人指着蛙妹说。

呱呱呱……蛙妹冲它叫两声,像在抗议。

可是……我,我怎么赔……欲哭无泪,刚喜着呢,突然蹦出来这么一个坏消息。我急的两眼冒火,恨不得把身上的汗毛拔一撮,吹口气变成个酒厂。可是,我又不是猴子……

哈哈哈哈哈,这小字,真不禁逗。沅陵老人又笑起来:你好好休息吧,我让念喜给你弄点饭。修行只是增加道力,可这饭还是要吃的。你没饿死,真是……啧啧。

沅陵老人摇摇头转身出门,看他那样子,好像我没饿死他觉得很惋惜?

沅陵老人出门后,杨宗胥和柳毅也跟着出去了。老道走过来看看我,问:感觉怎么样?

唔,还好,就是感觉有点饿。我摸摸肚子,又揉揉胳膊和腿。所有的地方都又麻又酸,动一动都痛的想抽筋。

第一次盘坐,时间又这么长,所以总会有些不适应,习惯就好了。老道在我身旁的椅子坐下。

我转过头看他,问:小美,哦,幡然怎么样了?醒了吗?

醒了,她每天就在屋子里不出去,吃饭也很少。你一会没事,去看看她。老道士叹口气说。

我嗯了一声,随后便发现,他脸色的神情虽然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却似隐藏着什么顾虑。

我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问:这几天怎么样,有什么事吗?

老道嗯了一声,说:邪教大举出动,短短几天时间,抓走了许多修行人。他们似乎要进行什么活动,十分隐秘,连那些巫蛊族都查不出来。

哦?我惊疑一声,连巫蛊老人都查不出来,邪教的隐藏手段的确很高明。

但有消息传来,说邪教准备以血祭天,举教成仙。老道士口中,突然蹦出这个惊人的消息。

开玩笑吧……我张大了嘴,连揉腿的动作都停住了。

或许是,或许不是。老道士摇摇头说:但现在没人能找到他们,消息自然也就难辨真假。现在所有修行的人都在急躁,他们猜测成仙到底是真是假,但又惶恐自己会被抓去血祭。人心动荡,天下难平,或许,又到了乱世。

呃……也许我可以试试。我说。

你?老道哦了一声,说:听他们说,你曾用八索道法找到了我。看来,八索的传承你已经有所成就,或许可以试一试,我去通知他们。

老道说罢,便站起身走出门。

过了一会,沅陵老人又走进来。与他一起的,还有扎古衣和几位巫蛊老人。这些人围在我身旁,静静地看着我。有人好奇,有人平静,但无论哪种眼光,都让我觉得忐忑。

因为这似乎是很大的责任,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我只能搓着腿以缓解紧张感,而这时,沅陵老人眉头一皱,说:再搓皮肉没了,施展道法吧,试一试。

我哦了一声,然后下意识搓搓脸,这才像上次那般,一边想着邪教,然后一指点向虚空:承天!影现!

波澜再现,虚空一阵抖动后,出现了连绵的大山。这片山脉巍峨,个个都高大得吓人。模糊中,可见许多人影在附近忙活。

而这时,忽然大地一阵抖动,虚空突然砰的一声破碎。

我愣了一下,因为道力还没用完,法术怎么会失败呢?

怎么了?沅陵老人看向我。

呃,不知道……

道法被人破了。老道说。

我再次吃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悄无声息破掉这种道法。对方的本事,难以揣测。或许……我脑中忽然浮现母亲的身影。或许,那人与我母亲相比都差不多了吧。

看清那是哪里了吗?沅陵老人皱着眉头问。

看的不是很清楚。一个巫蛊老人犹豫了一下说:但似是昆仑山脉。

沅陵老人嗯了一声,然后大手一挥:通知三省各苗,把消息放给所有修行人。苗疆各寨,能跑的能动的,三天内用蛊虫把昆仑山脉给我扫清,找出他们的所在。各大巫家,各蛮族,全部都给我拉来。

是不是有些草率,这毕竟与我们……一个巫蛊老人犹豫着说。

沅陵老人眼睛一瞪,说:草率什么!这几天被抓走的人还少?给我去!把所有人都给我喊来,我要踏平昆仑山,把那个什么邪教打的牙都找不到!

天纲 第二百零四章 大势(4)

沅陵老人的怒火,从沅陵县,蔓延了周围四省。

只不过两天功夫,就有上百人从各地赶来。这些都是各苗各寨的领头人,身份稍次的,连院子都没资格踏入。即便如此,院子里也站满了人,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在耳边嗡嗡的像苍蝇。

我对这些不感冒,自然不想关注什么。

小美女每天傻愣愣地坐在床上,一举一动都很机械化。看着她无神的双眼,我有些想发火,但每次只嚷嚷两句就说不下去了。因为我声音一高,她眼泪哗的就下来了。要是有关于流泪速度的比赛,我想她能排前三甲。

院子里的议论声随着人数的增多,也逐渐大了起来。

沅陵老人虽然是湘西老司的掌舵人,辈分很高,但与他辈分相齐的人也有几个。而且,苗蛮分家,如今的老司也逐渐分化出来了,沅陵老人虽然能把人喊来,可真要让所有人拧成一股绳去昆仑,那非常不容易。

这几天已经有好几个人甩袖子走人了,他们的理由是这件事只会对寨子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而不能给族人带来任何好处。

而且相比那些修行人,苗疆的人对成仙并不是很感兴趣。因为他们的修行中,并没有成仙这个概念。邪教打算举教升仙的消息,对他们并不是很有诱惑力。

如果不是靠着多年来累积的声威,以及那几个巫蛊老人的支持,恐怕在场的人早已一哄而散了。

别说这些外人,就连柳毅这些亲传弟子,这几天也多有议论。有一部分人也觉得,把整个湘苗拉进来做这件事,并不是很恰当。万一失败,四省都会遭到难以估量的损失,恐怕几百年都难以恢复元气。

在这个时代一旦没有足够的力量,那么很容易就会被人彻底歼灭。

传承的重要性,无论谁都无法忽视。

沅陵老人每天虽然气的鼻子冒烟,可也没任何办法。在整体利益面前,个人是渺小的。他能够镇得住场子不至于乱成菜市场,已经很难得。

外界不断有消息传回来,邪教的猖狂,让整个修行圈都被点燃了怒火。这把火从南烧到北,从西烧到东。

尤其是凌家,更是便寻盟友,意图彻底歼灭邪教。

昆仑山就位于华夏西北,邪教之前突袭凌家,灭掉方圆几百里内的小宗脉,恐怕就是为了不被人打扰。因此,凌家对他们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实力不够,恐怕早就带着大妖去杀人了。

外事组的凌然,上次在廖老的别墅中见过一面。他在之前的偷袭中,因为外出有事侥幸活了下来。这一次,他带着新组建的外事组找到沅陵老人,说明了凌家的意愿。并称,如果老司们能去帮忙,凌家将奉上注入大妖精血的妖兽两只,以及数件珍奇的宝物。

宝物倒不算什么,反而妖兽更显得珍贵一些,因为全天下如今只有凌家还懂得养妖。这可是千金难买的珍宝,而且注入了大妖精血,不但会变得更厉害,连潜力都有可能提高。

只是,几件宝贝加上两只妖兽,怎么分?外面一堆人少说也有上百家,大大小小林林总总的,难道要把妖兽割做成腊肉分下去么。

同时,凌家说他们也联系到了另外一些盟友,并大致的点出了几家。

沅陵老人只看看他,哼了一声,说:这句话你不是只对我一个人说吧,你们凌家倒是会做打算。

凌然自然一脸陪笑,说:前辈是这块地方的大龙头,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若没有前辈在这里造势,我们想找到合适的盟友也不容易。许多人都知道您把人召集起来,准备踏平昆仑山。更有很多人看到那里蛊虫遍地,所以才答应入盟。

哦,那你们借我这风,不给点利息?沅陵老人眼皮子一翻:回头把那只大妖送来,我给烤了尝尝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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