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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皮新娘(童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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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马晋龙如遭当头棒喝。

干儿子点点头,那女人也点点头。

未料马晋龙并没有高兴,反而骂道:“结婚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能学戏文里的张生与崔莺莺偷情!”

女人听“偷情”从未来的公公嘴里吐出,又羞又怒。

第042节 晚回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结婚还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恐怕是唱戏唱坏了脑袋吧?”

按照马晋龙对爷爷的复述,那个女人千真万确骂了他“唱戏唱坏了脑袋”。马晋龙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他唱了一辈子的戏,后来戏团解散了他还在山上放牛在田里收稻时放情的唱。可是那个女人居然说他唱坏了脑袋,简直是对他一生的热爱的侮辱和诋毁!

不过马晋龙的说法站不住脚,因为当时女人根本不知道马晋龙原来唱过花鼓戏,马中楚也没有跟她提起过这些事。所以那个女人不可能骂马晋龙“唱戏唱坏了脑袋”。

当时的真实情况,我无从得知。即使我怀疑他复述的真实性,也只能从他口里知道我所没有看到的情况。后来证明,他大体上讲的还是没有问题。

据马晋龙说,他是忍着愤怒和惊讶带着干儿子和那个女人进屋的。那时候马传香还没有回来,马晋龙亲自给干儿子和那个女人端椅子倒茶。女人这时倒是挺听话,马上从马晋龙手里抢过茶壶茶叶茶杯,要来帮忙,并且将马晋龙按在椅子上歇息。

她将几个茶盅摆好,纤手拈起几片干枯的茶叶放进茶盅,然后水壶嘴画出一个银亮亮的曲线,将沸水倒进茶盅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甚至带着几分舞蹈的姿势。看得马晋龙有些发呆。而马中楚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微笑而又镇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马晋龙心下想道,这个女人不简单!

“不过她泡的茶蛮好喝的。有机会你可以去尝一下。”马晋龙对爷爷说。

让马晋龙惊讶的不只有泡茶,女人炒的菜也非同一般。那次晚餐就是女人下厨做的。马晋龙说,自从不唱戏以后,他的饭量从三碗减少到半碗,可是那次晚餐他居然吃了四碗!等到第四碗吃完,再去揭开饭锅盖时,他才发现饭锅已经见底了,连块焦皮都没有剩下。

马晋龙吃饱喝足,肚子里的气也就消了许多,于是觉得一个这样漂亮又贤惠的女人喜欢上干儿子也不是没有可能。他摸着圆滚滚的肚皮,爬到自己的老床上呼呼的睡了。

马传香是在马晋龙睡熟之后回来的。马传香熟悉他老爹的作息时间,料定老爹此时已经睡下才敢抱着一个破烂的麻袋往家里赶。

可是他走到家门前一看,不对劲!家里的灯还亮着,并且有哗啦啦的水声!

第043节 澡盆中的女人

马传香心里纳闷,像这样的夏天,父亲习惯在鱼塘里游泳了事,根本不会呆在家里洗澡。他自己则习惯在水井旁边洗淋水澡。为了防止虫蛀,木澡盆早就挂在火灶上熏烤了。

可是屋里传来的洗澡声听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难道有谁趁父亲睡着了偷偷溜到家里来洗澡?马传香挠了挠头皮,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悄悄将破麻布袋放下来,小心翼翼的。

窗帘已经拉上,灯光从窗帘与窗棂之间的间隙泄露出来,静静的扑在马传香的脚面上。马传香屏住呼吸,将眼睛凑到灯光泄露的间隙,窥视屋里的情景。

当女人雪一般的肌肤暴露在眼底下时,他吃了一惊。

女人背对着他,正在拧一块澡巾,水从澡巾中渗出来,滴落在凝脂一般的皮肤上。她坐在他再熟悉不过的木澡盆里,头发盘在头顶,宛如一朵出水的芙蓉。木澡盆旁边放着两把椅子,一把椅子上放着衣物,一把椅子上放着香皂。

马传香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连忙缩回了头,双手抚着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然后,他再次将眼睛凑近那个缝隙。

这时,女人已经放下了澡巾,她拿起了香皂在身上滑动。马传香恨不能立即变成那块湿滑的香皂。

“丽丽,你洗完了吗?”突然另一个声音传来。

马传香连忙将头一缩。

女人答道:“就快了,你别进来!”

那不是兄弟马中楚的声音吗?好几年不见他了,难道他今天回来了?马传香心里一喜,前些天发现了一个古墓,刚好缺一个搬运的帮手。

可是,这个女人是谁?马中楚的女朋友?不对。这样漂亮的女人,可以选择的对象多的是,绝对不会傻到要跟马中楚过日子。

屋里又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马传香舔了舔嘴唇,又朝那个缝隙看去。女人已经从澡盆中站起来了,她正弯了腰去抹大腿上的水。

马传香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立即被扭曲的表情占据。

“妈呀——”马传香惊叫一声,后退不迭。眼睛几乎要从眼眶中爆裂出来。身后的破麻布袋被他绊倒,发出叮叮当当的瓷器磕碰声。

第044节 掩饰

“谁?”屋里的人大声喝问道。随即,门口闪现出马中楚的身影。

马传香见躲藏已经来不及,立即转变表情,张开两只有力的胳膊向马中楚走过去:“哎呀,中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怎么之前也不通知哥哥一声,好让哥哥给你准备点酒菜啊!”

马中楚一见马传香,也喜笑颜开,连忙走下台阶来迎接干哥。马传香的两只胳膊像螃蟹一样夹住马中楚,手在后背上用力拍打,感叹道:“几年不见啦!每年过年过节,老头都望着你回来,一想你就要唱戏文。”

马中楚挣脱干哥的拥抱,颇有兴致的问道:“是么?我刚来就被老头刮了一巴掌呢。他哪里会记得我!”

马传香抓住马中楚的胳膊,一边摇晃一边说:“我哪能骗你?他唱的戏文我都记下来了。”

马中楚笑问道:“老头是怎么唱的?你倒是学着唱几句看看?不然我是不会相信他会挂牵我的。”其实马中楚根本不会因为刚才的一巴掌而记恨干爹,他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跟多年未见面得干哥打闹而已。

但是马传香两眉一皱,一本正经的学着父亲悲伤的样子唱了起来:“老程婴提笔泪难忍/千头万绪涌在心/十五年屈辱俱受尽/佯装笑脸对奸臣/晋国中上下的人谈论/都道我老程婴/贪图那富贵与赏金/卖友求荣害死了孤儿/是一个不义之人/谁知我舍却了亲儿性命!亲儿性命!/我的儿呀!/抚养了赵家后代根……”

马中楚打断干哥,笑道:“这哪里是唱我啊?分明是唱的《赵氏孤儿》。”

“我也这么说,”马传香两腿并拢,挡住背后的破麻布袋,“可是老头觉得用了你寄来的钱,你却不能回来,他就说自己是老程婴哪。”他一面说一面将马中楚朝屋内推。

走进屋里,马传香故意朝女人洗澡的房间瞅,“我说老弟,你在外这么久,有没有谈个对象带回来?”

马中楚立即腼腆起来,脸上含着笑,搓着手不说话。[WWW。Zei8。COM贼吧电子书]

这时,女人提着木澡盆走到了门口。可能是因为热气的熏蒸,女人的脸显出潮红。头发湿湿的,随意搭在肩上。女人打算洗完澡就睡觉,所以衣服穿得简单而单薄,玲珑的曲线在衣服下遮掩不住,平添了许多诱惑。

马传香胸口已经突突的跳起来。他咽下一口口水,假装平静道:“老弟,我还不知道你屋里藏着人呢!”

第三章 半边人脸

【今天是他们的大喜日子,作为干哥的他本应该到堂祝贺,但是,那个新娘的脸,那具新娘的身体,他都再熟悉不过了……】

第045节 另一种身份

后来马传香告诉爷爷,他胸口突突的跳和咽下口水都不是因为女人的妩媚,而是和之前的惊叫有着同样的恐惧理由。他之所以能够在如此恐惧的情况下保持冷静,全依赖于他另外的不为人知的身份——偷盗惯犯。他这个身份隐藏得极为隐秘,甚至连养了他二十多年的老爹马晋龙都毫无察觉。但是有一个人却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的另外身份,但是那个人不会把这个秘密说给其他人听,因为那个人的智力有问题。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个人居然是酒鬼的弟弟。

“这个是我女朋友,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准备结婚。”马中楚笑得很甜,含情脉脉的眼睛朝女人身上瞟了好几次。

那个女人却显得大方多了。她将装满了水的木澡盆放下,朝马传香伸出手道:“你就是他的干哥哥吧,他在我面前经常提到你,说你小时候护着他不让别人欺负。”木澡盆里盛着女人洗过身子的水,许多香皂泡沫漂浮着,引得人不禁浮想联翩。

马传香将手在衣服上擦拭许久,才握住女人的手,笑道:“你好!”他的手上还有黑色湿润的泥尘。而在马传香心里,这个女人跟这些泥尘有着不可割开的联系。他生怕女人在看见泥尘的同时认出他来。

然而,马传香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女人不但没有认出他,反而给他一个温柔可人的笑容,然后收回手弯腰去抬木澡盆。

女人的手很软。

马中楚连忙帮女人抬住木澡盆的另一边,协助她将泛着泡沫的洗澡水泼到台阶下的排水沟里。

马传香咬了咬嘴唇,生怕他们发现了那个破麻布袋。可是不知是天色太暗,还是根本没有注意到破麻布袋,他们俩抬着木澡盆回到堂屋。马传香窃喜,但不露声色道:“很晚了,你们去睡觉吧。我洗个手脸也去休息。”

马中楚道:“干哥,今晚让丽丽睡我的房间,我就要跟你挤一个床了。”

马传香瞪大了眼睛看看干弟,又看看女人。

马中楚不好意思道:“嗯……我们说好了的,结婚了再睡一起。”

马传香这才从定格中恢复过来,“哦”了一声。“你先去睡吧。我到压水井那边洗个手就来。”说完,他转身跨出大门,径直走向正对大门的压水井,眼睛的余光却瞟了一瞟黑暗中的麻布袋。

第046节 阴森的欲火

他没有直接去拿麻布袋。他走到压水井旁边洗了个手,用将脸打湿,然后朝门口走。这时的马中楚和那个女人已经不在堂屋里了,他这才慌忙从黑暗中摸到麻布袋,蹑手蹑脚藏到了屋侧的小竹林里。因为马中楚要跟他睡一个房间,他不可能把麻布袋拿到卧房里去。如果没有这个女人,也许他就会没有顾忌,但是既然多出了一个外人,他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因为屋后靠山,屋侧野草众多,要给麻布袋找一个简易的藏身之所还是不难。马传香将麻布袋放在竹林的草丛里,然后进屋跟多年不见的干弟打招呼。

“老弟,那个女的挺漂亮啊!该不会真是你的女朋友吧?”马传香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非常肯定的以为那个女人不过是干弟的同事,顺路才在这里搭宿一夜。虽然刚才干弟已经说明了那个女人是回来跟他结婚的,并且女人也没有发表任何反对的意见。但是他实在很难接受这么个干弟能遇到如此让人眼馋的桃花运。

“我没有骗你,她真是来跟我结婚的。”马中楚已经躺在床上了,手上随意翻弄着马传香的书。“哥,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古董了?”马中楚扬了扬手中的书,问马传香道。

“啊?”马传香有些失神,但立即用笑容掩饰过去,“我哪里能研究古董啰?闲着没事就看着玩罢了。”马传香一面说,一面慌忙走到床边,夺过干弟手中的书。

“你这么紧张干嘛?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爱惜书呀!”马中楚对干哥有些不满。

“你别岔开话题,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骗我?她……她……她真是……”其实要岔开话题的是马传香,但是他随机应变得很好。

“她真的是我女朋友。”马中楚顿了顿首,干脆盘腿直挺挺坐了起来。

马传香熟知干弟的身体语言,确认干弟说的是实话。他的嘴巴张大了,好久都没有合拢,一副嫉妒而又“刮目相看”的表情。

接着,马中楚就将他们相恋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讲给马传香听了。

而马传香根本没有心思去听干弟的话了,他的脑袋里盘旋着的,是另外的阴森却又充满欲火的画面,还有酒鬼的弟弟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第047节 紫气东来

“老弟,不是哥嫉妒你,我认为,她喜欢你是有目的的。”马传香一板一眼的说道,神情有些古怪。

马中楚斜眼瞟了他一下。

马传香被干弟这样瞟一眼,不舒服似的耸了耸肩,提了提眉毛问道:“你没有想过吗?她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偏偏会喜欢上你?况且我……”

“况且你怎样?”马中楚立即敏感的问道。

“我……呵呵……我还能怎样?我只能给你说几个疑点啰。听不听还在你自己。”马传香舔了舔略微泛白的嘴唇,“我觉得,这个女人有些诡异。就像……就像……”

“就像什么?”马中楚的两只眼睛像死死盯住干哥的脸。

马传香又浑身不舒服似的抬起手挠了挠胳膊,眼睛回避着马中楚,嘴巴蠕动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就像那书上的陈年古董……”

马中楚顺着马传香指的方向看去,翻开的书页上刚好是一个不明年代的瓷瓶照片,瓶身上画着一个前额突出的老头骑在一头老水牛背上,瓶颈上写着“紫气东来”四个字。

马中楚看见那四个字,忍不住哈哈大笑。

马传香跟着干笑两下,然后伸长了脖子问道:“有什么好笑的?你觉得我的比如不恰当?或者误认为我是嫉妒你了?”

马中楚摆摆手,笑道:“从小到大你没少照顾我,我怎么会认为你是嫉妒我呢?”

“那你笑什么?”马传香面带愠怒。

马中楚解释道:“你知道‘紫气东来’的意思么?传说老子过函谷关之前,关尹喜见有紫气从东而来,知道将有圣人过关。不久果然¨wén‘ rén‘ shū‘ wū¨老子骑着青牛而来。旧时比喻吉祥的征兆。”马中楚仍旧忍不住发笑,他补充道:“所以,我认为没有什么诡异的,倒是觉得骆丽丽就像仙人下凡一样,而我是看见紫气的幸运人。”

“肉麻不肉麻?我听着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马传香往床上一躺,拉起被子往头上一蒙,“不论你怎么说,我看见她就心里发慌。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你最好不要跟她在一起。当然了,你要坚持我也没有办法。”

马中楚凑到马传香蒙住的头前,悄悄道:“你是见她漂亮才发慌的吧?”

未料马传香从床上一跃而起,脸色大变,大声叫嚷道:“我是怕她才发慌的!”

马中楚愣愣的看着突然如此紧张的干哥,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马传香的影子倒映在马中楚的眼睛里,像魔鬼一样可怕。几近失态的声音还在他耳边萦绕。马中楚看见几滴汗水从干哥的鼻尖和额头渗出来,脸色白如一张纸。

“哥,你怎么了?”马中楚终于说出一句话来。

“弟,哥不是吓你,更不是嫉妒你。我觉得你带来的这个女人不一般,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马中楚看见他的干哥脸上浮现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恐惧,那种巨大¨wén rén shū wū¨的恐惧似乎产生了一种无法形容的魔力,促使干哥的那张熟悉的脸在他面前渐渐变形。干哥的脸上的皮肤迅速变得又干又潮,变化快得吓人,如同一个饱满新鲜的梨子在分秒间失去了大量的水分,变成了放置四五天后风干的那样。

变黑……

变皱……

变潮……

马中楚看见一张二十多岁的年轻的脸瞬间变老。他甚至恍惚看见了马传香几十年后的模样,变得跟现在的干爹一样苍老的、颧骨高耸的脸!

他揉了揉了眼睛,又使劲的摇了摇脑袋,可是面前的干哥已经不见了,只有干爹的一张老脸。

“干爹……”马中楚张嘴轻声喊道。

“不!我不是老头子,我是你哥,我是传香!”马传香两只手抓住了马中楚的肩膀,指甲深深的陷入马中楚的肉体。“弟,她真是怪物!你已经中了她的迷幻了!弟,你看清楚,我是你哥。你要看清楚了。”

“干哥?”马中楚的口气不是十分肯定。

“对。我是你干哥。”马传香喉咙里咕噜一声,“走,我们悄悄的去看看那个女的。我想,对于一个怪物来说,夜里不是睡觉的好时机。”

第048节 你要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马中楚拉住干哥,紧张道。

“你紧张什么?”马传香不以为然道,“我敢肯定,那个女的睡觉的时候是没有呼吸的。你相信不?”

马中楚狐疑的盯着干哥的脸看了半天,沉声道:“我看中了迷幻的是你吧?哪个人睡觉的时候没有呼吸?你是不是想找借口去对她图谋不轨?哥,我知道你色心很重,跟酒号子的弟弟一个德行!只是你平时装作文绉绉的,懂得掩饰。但是她是我的女人,你听清楚了没有!”

酒号子就是酒鬼。

马传香怒道:“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想去猥亵她?我呸!”

马中楚被干哥的唾沫星子喷了一脸,连忙抬起手来用袖子擦脸。

“我就是再那个,也不会在兄弟你身上下手哇!为了一个新来的女人,你居然翻脸不认我这个哥哥了。是吧?我看你一块连老头子也别认了!我看你跟《十三不亲》里的歌词一样,有了老婆就没了父母兄弟!”马传香狠狠骂道。

马中楚是个宽厚老实到了极点的人,听干哥这样一骂,顿时没了脾气,乖乖道:“我不是那样的人。要不……我就听你的去看看?”马中楚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干哥,等干哥作最后决定。

于是,马传香带着干弟偷偷摸摸靠近那个女人的睡房。那个睡房曾经是马中楚睡觉的地方。小时候的无数个夜晚,马传香曾偷偷摸摸跑进马中楚的房间,用一根稻草穗儿捅进马中楚的鼻孔里,让他打出一个响亮的喷嚏。马传香对这样的恶作剧乐此不疲,而马中楚经常因为晚上缺少睡眠而在第二天的课堂上打瞌睡,这也是马中楚不能顺利考入高中的原因之一。

所以,即使当天晚上的月亮很淡很暗,堂屋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他们干兄弟两个毫无磕碰的走到了那个睡房的门前。

%文%“你推门。”马传香对干弟说。

%人%“我可不行。”老实的马中楚摇头道。

%书%“为什么?”马传香压低了声音问道。

%屋%“万一她是醒着的,被她发现了怎么办?还不把我当做……”

马传香怒道:“别说了!磨磨唧唧的好不烦人。你不来我来。”他伸出手按住门,用力的推了推。

门“哐当”一声动了动,露出一个门缝,可是没有开。马传香知道,那个木门闩早已经腐朽不堪了,再使点劲可能会将门闩折断。但是他不愿意弄出那么大的声响。他将一根手指伸进松开的门缝里,用手指一小段一小段的拨弄门闩。

他以前就是这样打开干弟的门,惊扰干弟的美梦的。不过这算不上什么,他更多的经验来自于无数个古老的墓穴。而在拨弄门闩的时候,他恰好有一种打开墓门的错觉。

第049节 晚间活动

对于他来说,墓门后面躺着强烈的欲望,藏匿着意外的惊喜。他已经习惯像一只老鼠那样白天栖息,晚上活动。

马中楚不知道,他的干哥已经不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干哥了。当然,他暂时还不会知道这些,但是他能看到干哥的眼睛像老鼠的眼睛一样发出奇异的夜光,他的手像老鼠的爪子一样尖细,他的脸像老鼠的脸一样瘦长。

门闩被他的手指拨弄,指甲与木头摩擦,发出类似老鼠爬房梁的吱吱声,令马中楚的耳朵发痒。

“哥,这样不好吧?要不,我们去窗口看看就可以了。”马中楚终于有勇气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吱吱声戛然而止。

干哥放下了手,咬了咬嘴唇,道:“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能查看她是不是有呼吸了。”

马中楚道:“哥,不一定要用手指去探她的气息呀。我们在窗口看看她的胸口是不是一起一伏不就可以了吗?”马中楚边说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一上一下的摆动,模仿人呼吸时候的动态。

马传香“哦”了一声,离开房门,朝大门走去。马中楚急急的跟在后面。

他们跨出大门。

外面的月亮淡到几乎没有,像一滴牛奶滴在了吸附性极好的棉布衣服上,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痕迹。在这样的月光下,马中楚看面前的干哥时只留下一个剪影的形象,分不清哪里是鼻子哪里是眼睛。

用爷爷的话说,那样的月亮是毛月亮,预示着最近会下大雨。

他们俩来到窗户前,鬼鬼祟祟的佝偻着身子,然后慢慢将腰伸直,眼睛渐渐从窗沿升上来。

可惜的是,屋里的一切都被窗帘挡得严严实实。

“算了。我们走吧,哥?”马中楚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你看我的。”马传香窃笑道,然后从袖口里掏出一根铁丝来。马中楚不知道干哥为什么随身带着一根铁丝,却又张不开口来问,只是愣愣的看着干哥将铁丝从窗户的缝隙里塞进去,用铁丝端头的小弯钩勾住窗帘的一角。

像马戏团开场前拉开舞台上的幕布一样,马传香将窗帘渐渐拉开。

“就算你拉开了窗帘,也说不定看不清她是不是在呼吸。”马中楚在一旁嘟嘟囔囔道。

马传香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渐渐掀起一角的窗帘上,根本无暇搭理马中楚说些什么话。马传香张圆了嘴唇,又将上牙咬住下唇,全神贯注的恰如其分的移动手中的铁丝。

由于马传香的眼睛一直盯在窗帘上,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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