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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契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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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洪亮,像是给自己也给召南壮胆。召南挺挺胸脯道:“是,我不怕。二哥,这里有人装神弄鬼,咱们还是撤吧,犯不上和那女人一般见识。”
叶二哥冷笑:“撤,那俩失踪的兄弟呢?等着被那女人拿在手里威胁我?那我宝庆帮的脸还要不要?”
召南吓得不敢吭声,猫在叶二哥身后,叶二哥扭头看他一眼,面露不满。
这屋子不大,靠里面墙是一张很破的拔步床,上面还挂着丝丝缕缕的破旧帐子,上面积满灰尘,显然这里已经被废弃很久了。
叶二哥大步走过去,用力扯了一下帐子,一股呛人的灰尘味散开去,他弯腰打了几个喷嚏,站在门口的召南也忍不住阿嚏几声,喊道:“二哥这屋子什么都没有,咱们去别的房间看看呢。”
话音刚落,忽然从房梁上撒下来大把的纸钱,那纸钱晃晃悠悠地落下来,在空中盘旋中能看到上面鲜红的报仇二字。
召南指着纸钱大惊失色:“二哥,这是……怎么这纸钱又来了?”
叶二哥大怒,仰面朝着房梁喊道:“谁,谁在那,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啪,一个黄色的东西忽然从房梁上掉下啦,一下子就掉进他嘴里,叶二哥差点被噎住,他急忙弯腰,将那东西吐出来一看原来是一颗花生。
叶二哥气的大叫:“老鼠,一定是老鼠,这屋子有老鼠。”
召南道:“是咯是咯,莫非这老鼠成精了?老鼠都会撒纸钱了。”
叶二哥回头看他一眼,脸色铁青:“闭嘴!”
召南不敢再出声,顺着门,遛边就想跑。
叶二哥喊道:“喂,你去哪里?”
只见窗口召南的一闪,忽然身子就矮了下去接着一声惨叫。
叶二哥急忙窜出来,看到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召南也不见了。
“有良?潘师爷?”叶二哥试探着问,他嘴里说着不怕,可探脚走向召南失踪的地方时还是迟疑一下,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没了,三个人都不见了!
叶二哥打量着小院,目光定格在那棵老槐树上,忽然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怖,原来不知何时,从这老槐树的树荫中落下一条白色的幡,就是葬礼上挂得那种白幡,垂在树干旁风吹过来晃晃悠悠,看得人心里也跟着漂浮不定。
叶二哥感到一种恐惧,三个人都在自己眼前消失了。这院子太古怪,不行还是撤吧,至于消失的那三个,只能怪他们命不好。
他叹口气,那俩喽啰自己都没什么印象,潘有良倒是可怜了,气质不错,还有些学问,相貌也端正,特别是身板,真真穿衣有型脱衣有肉,这样的极品年轻人不好找了,都没亲热过就不明不白的不见了,这才叫人心疼呢。
这样想着,他往门口退去,伸手去拉那院门,哪想到那院门关得死死的,任凭他用力去拉纹丝不动,像是在外面被人锁上了一般。
“给我滚出来,哪个在这里装腔作势!我不怕你!”
他这话更像是虚张声势。
“你对得起我吗?”
一个苍老得声音响起。
叶二举目四顾,却不知这声音具体是来自哪里。
“你是谁?”
叶二哥的声音明显地抖了一下。
“呵呵,你说呢,你都害过几个人?”
“老子这一辈子做的坏事太多,你是哪个报上名来。”
“可怜我一生英雄,却被小人陷害。”
那声音的语气像是有着无限伤心往事。
叶二心中一动:“你是叶三爷!”
那声音嘿嘿一笑,声音嘶哑低沉如同鬼魅,不承认也不否认,故弄玄虚。
“不对,叶老三不是在缅甸吗?啊,那个女人骗我!难道他早死了?”
叶二哥自言自语,那个声音叹口气,从老槐树上忽然又撒下纷纷扬扬的纸钱,有几张正好落在叶二哥身上,他顺手摘下,却发现那纸钱上的报仇二字还没有干,鲜红的不知什么东西,淋淋漓漓,粘在他手上,黏糊糊的,叶二哥将手放在鼻子下面一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是血!
“叶三,你是被汉口帮逐出的,与我何干?”
“真的和没关系吗?我的女儿女婿将我抛弃不管不顾,也是和你没关系吗?”
叶三爷的声音再度响起。
叶二哥顺真声音绕着老槐树走了一圈,始终无法判断那声音到底是来自哪里。
“哼,那是他们俩太蠢,只想着每天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思进取,这样的人活该要被我取代,至于你,哈哈,你当年被追杀也是活该,你在汉口帮的时候不也这样对待过别人?愿赌服输,你输了就得认。”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枫儿,她在哪里?叫她来见我!”
叶三爷声音尖利起来。
“她?我真是看错她了,以为她是女中豪杰,枉费我还有心扶持他们夫妻,没想到小裁缝始终是小裁缝,不想如何将帮会发扬光大,一门心思神仙眷侣,没出息的东西,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叶限躲在暗处,心里暗惊:这叶二哥说话怎么像是个老人家,什么叫扶持他们夫妻?从年纪看,叶二明显是黄天蝎夫妻的晚辈啊,可惜叶三爷忘记太多东西,根本不能肯定这个叶二到底是什么人。
第十四章 小院的秘密(三)
她这么想,躲在一边假扮叶三爷的召南自然也是这样想的,
他们搜集来的资料有限,目前只知道叶二和死去的叶三爷以及叶枫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叶二正是借着这种关系逐渐上位并且将黄天蝎夫妻软禁起来,在宝庆帮内发号施令。
因此召南扮演叶三爷很多话都说的含含糊糊,就听着他用嘶哑得声音吼叫着:“你对不起我,你这白眼狼,该死。”
伴随着该死话音落下,松鼠忙不迭的躲在树荫中往下继续撒纸钱。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本来就是个阴天,召南的声音阴森森的,搭配着院子里漫天飞舞的纸钱,小院里场景十分诡异。
叶二怒道:“我白眼狼?你以为给我口吃的养大了我就要对你感恩涕零!同样是被养大,你对叶枫和对我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你这老东西,你敢说你自己心里没鬼?”
召南和叶限心里都是一震:这叶二竟然和叶枫一样都是叶三爷领养的孩子!这个糊涂的叶三爷,在这老宅子里困了这么久竟然把这么大的事都给忘记了。可是不对啊,假如叶二是叶枫的弟弟,那么他怎么还是三十多岁的模样?按照年龄推断,他至少应该是六十来岁的老人了。
这番话,被禁锢在老槐树里的叶三爷当然也听到了,忽然间小院子又开始狂风大作,显然叶三爷想起了一些往事,心情激荡。
“你自己不学好,还埋怨别人,我当初就该把你掐死。”
召南故意说得含糊不清,需要在风中仔细分辨。
“我不学好?我不学好?”
叶二哥忽然爆发出一阵笑声,那笑声渐渐哑了下去,他蹲在地上,肩头一耸一耸的,原来竟然又哭了起来,他哭的很伤心,像是有无限的委屈伤心都要发泄出来。
召南冷笑几声:“你还有脸哭?我要报仇!”
他此刻已经确定,叶家父子关系不睦,这叶二哥对叶三爷多有抱怨,也许叶三爷被仇家追杀,女儿女婿坐视不理还有叶二哥的功劳呢。
果然,叶二哥恶狠狠地擦了一下眼泪:“你看不起我,你对叶枫百依百顺,却对我各种挑剔,你这老东西,你是看上了叶枫对不对?你以为自己那点心思能瞒得过我?你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养女!”
召南大叫:“不,不,我没有,胡说八道,你在胡搅蛮缠,拿命来吧我已经等太久了!”
“原来那女人果然是来寻仇的,你们是什么关系?那女人可知道你对自己养女曾经存的那份心思?还有,你怎会在这里?不是死在福建了吗?那女人说的真真假假,我还真以为你逃得一命在缅甸苟延残喘。”
叶二哥的语气有着深深的遗憾,似乎没亲眼看着叶三爷被杀是件非常遗憾的事情。
“我的死,还要多谢你。”
召南故意这样说,想引出叶三爷的死因。
果然,叶二哥得意地狂笑起来。
“你活着我都不怕,还怕你死了的鬼魂?你活着时候我叶松敢害你,你死了我照样能找到你的尸体挫骨扬灰叫你永远不得超生。”
叶二哥声音恶狠狠地,显然是对养父痛恨之至。
“我何曾对不起你?想不到你竟然恶毒如斯!”
“同样的儿女,你厚此薄彼,你将家传铁鞋的秘密告诉了叶枫,做梦也没想到被叶枫卖给了黄天蝎,真是报应!”
“你这逆子!我真是瞎眼了,竟然还将你养大。”
召南故意让自己声音颤抖,好像被气得浑身哆嗦一般。
叶二哥一听叶三爷的鬼魂都被自己气成这般,更是得意了。
“是,我是喜欢男人,那又怎么样?左右是领养的,你叶家传宗接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揪着我这点不放,当年对我百般羞辱折磨,我以为你叶三爷是多高尚干净的人,可你自己不也是对叶枫怀有不轨之心?叶枫为帮助黄天蝎出卖了你,真是大快人心!你可知道为何当年你被人追杀叶枫和黄天蝎都不去帮你?那是因为我封锁了消息,你给叶枫的求救信都被我毁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被人逼迫到那份上!后来我渐渐用手段架空了黄天蝎,这对夫妻有着权势不懂得享受,一门心思要过什么神仙眷侣得日子,活该被我关起来。我唯一遗憾的是当年没有亲眼看着你是如何死的!是乱刀穿心还是被扔到大海喂鱼?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莫非你是死在这里?”
叶二哥敏锐地察觉到事情不对,他环视四周:“那女人呢?在哪里?是你什么人?不对,不对,这都是那女人在装神弄鬼,我不信你还真有鬼魂回来!”
召南怕被他识破,不再开口,躲在暗处的叶限和洪大哥对视一眼,洪大哥满眼都是怒火:原来总拐头夫妻真的是被这叶二哥给软禁了,他破坏了江湖规矩,只是这叶二哥既然是夫人的弟弟,怎地如此年轻?
洪大哥皱着眉头,心里随之一惊,他忽然记起自己小时候似乎在总拐头身边看到过一个年轻人,现在想来相貌类似叶二哥,当时自己年纪小记的不是很清楚,后来叶二哥独揽帮内大权,因为他姓叶,又因为总拐头夫妻年岁大了,他并没有多在意。这样想着,洪大哥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这细微的声音竟然被叶二哥捕捉到了,他喊道:“是谁?谁在那?出来!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这个院子。”
叶限看向洪大哥,无声地说:“黄天蝎”三个字。洪大哥明白,这是叫他去解救黄天蝎夫妻,只要总拐头夫妻出现,自然这宝庆帮就没叶二哥什么事了。
他刚要起身,叶限伸手按住了他。只见叶限指指自己,又指指身后的墙头,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叶二哥看到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缓缓走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果然是你,你和那老东西到底是设么关系?”
叶限含笑:“二哥,你怎么这般吓人,吓到我了。”她拍着胸脯,声音娇滴滴的,引人遐思。
可惜,叶二哥不喜欢女人,自然也看不得女人撒娇。
“快说,你和那老东西是什么关系。”
他忽然从腰间拔出手枪,指向叶限。
叶限尖叫:“哎呦,二哥,不好这样的,小心走火。”
她看撒娇对他无用,便装作有点害怕的样子说:“他是我义父,不是对你说过了吗?”
“义父?哼,那老东西最喜欢对养女下手。”
叶二哥冷笑道:“亏你还想帮他害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我看你是哭都来不及。”
“义父在福建捡到的我,将我养大,这份恩情比大海都深,我可不像你,不顾养育之情。”
“胡扯,他养我们不过是当养小猫小狗,将来为他效力,你以为他真的爱我们?做梦吧。”
叶二哥说着扣动了扳机。
第十五章 禁忌之爱
千钧一发。
叶限眼睛眨都不眨盯盯着那手枪,忽然喊了一声:“小黄鱼!”
这时候不该是喊救命吗?
叶二哥不由一愣,手指的动作迟疑那么一下,就在这一刻,从老槐树上忽地飞出一个东西,正好砸在他握枪的手上。叶二哥哎呦一声,手枪掉到地上,他低头一看原来砸中自己的竟然是一个核桃。
这都是什么武器?开始是一颗花生被扔到他嘴巴,现在又被个核桃砸中。惊变只是在几秒内发生,叶限已经抢先一步拾起手枪,接着枪口对准了叶二哥,她微笑着:“看看,我义父的在天之灵保护我呢。”
“屁,那老东西活着时候像个狗一样被人追杀,死了还能有什么法力?我不过是轻敌了而已。女人你会开枪吗?这可不是描眉画眼。”
他语气充满轻蔑,叶限冷笑,砰的一枪打在院墙上,火花四溅,有碎石飞溅到叶二哥身上,打的很疼,他一贯瞧不起女人,此刻见这女人开了一枪,面不改色,点点头:“我还真是你小瞧你了,女人,你还不错,不过就这点本事&……”说话间他已经一脚踢出,叶限往后一退,叶二哥挥舞着拳头冲过去。
叶限闪避开,冲身后喊道:“十个!”
叶二哥不知道她喊的是什么意思,这样一分神,又有什么东西冲他砸过来,这次叶二哥心里有了主意,心道不是花生就是核桃,便伸手去抓,那飞来的东西抓上去软乎乎的,他仔细一看是个黑色枣核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
他捏着这黑乎乎的东西问。
“新鲜热乎的松鼠粪,你运气很好,正好赶上我的豆子拉了新鲜的粪。哈哈。”
一个熟悉的声音。叶二哥惊道:“有良?是你!”
召南从暗处走出来,打个唿哨,一只松鼠从大槐树树荫中跳出来,几下爬到他肩膀上。
“这个可是好东西啊,听说越南有个地方还用松鼠粪做咖啡呢。”
召南笑了一下,笑容灿烂。叶二哥看着他脸上的青春和朝气,心脏像是被人一把抓住了,狠狠地揪了一把,他气愤地问:“你和这女人是一伙的?”
“对,我们是搭档。”
召南冲叶限眨眨眼:“你的枪法不怎样,怎么只打在院墙上。”
叶限一撇嘴:“我们的目标是做生意,又不是杀人,这个家伙说自己有六七十岁了。看着却还很年轻,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你说剖开他的肚子,撬开脑壳是不是能查出来?”
叶二哥听她说的轻描淡写,心里发毛心道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残暴。
叶限见他神色有异,举枪道:“老实点啊,我手里的东西可不是吃素的。”
叶二哥无奈垂下头去:“你们是为三爷报仇来了?”
“我们本来是接受了叶三的委托,要找黄天蝎夫妻报仇。”
叶二哥一愣:“什么?找黄天蝎和叶枫报仇?这又是为了什么?”
“叶三就在这里。”
叶限说完,围绕着老槐树忽然起了一阵旋风。
平地起旋风,叶松知道这老槐树果然有异,大惊道:“槐树爱招鬼,果然如此,叶三就在这里?”
“不错,他被困在这院子里多年,他死之前心里憋着一口气,一门心思想寻黄天蝎夫妻报仇,他认为叶枫背叛了他,黄天蝎夫妻二人在他被仇家追杀时没有伸出援手,他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准确的说,他早都忘记还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叶松喃喃自语:“他?忘记了我?老东西,你竟然忘记了我!”
语气激荡,内心想必也是波澜壮阔。
这时院门啪的一下响了,洪大哥扶着一个人站在门口。
“叶松。”
那人看着五十多岁模样,头发花白,相貌清俊儒雅,像是个教书先生。
“黄天蝎!老洪,你竟然……”
叶松转过身,看到那人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平时老实忠厚的洪大竟然趁机将黄天蝎放了出来。
“叶小姐,这一路上洪大都给我们讲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误会啊。”
“是啊,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其实我们这些年也不算是被软禁,是我们俩心甘情愿,想不到这洞中一日世上千年,帮会内和江湖上发生了这么多事。”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叶限看着眼前这个宛若中年的女子,惊道:“你真是叶枫?怎地如此年轻?”
“爹,我是叶枫,我来看您了,您在哪呢?”叶枫和黄天蝎手拉手,叶松怒道:“什么爹,那老家伙当年对你有非分之想,你还叫他爹?”
“阿松,你错了,爹对我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是你太敏感,处处注意爹的一举一动,你仔细想想,你这是到底出于什么心呢?你是那么的很他,甚至隐瞒了他托人捎给我的信,我当年也是沉浸在自己的小日子忽略了你和爹的感受,现在悔之晚矣。”
叶枫走到叶松面前,伸手道:“阿松,你太偏执了这些年你一直活在这种偏执中,这又是为什么呢?”
叶枫这番话说完,大槐树下再次起了旋风还有一种呜呜呜的声音,像是哭声,让人心里发酸。
“是叶三在说话,他问叶松,为什么要恨他。”
叶限在一边解释道。
是啊,为什么要恨养父,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恨他的?
只因为他偏爱叶枫?因为他眼中除了帮会的事务外就没有别的?还是因为他察觉到自己对男人的特殊感觉,大发雷霆,甚至打自己?
叶松回想起当年的一幕幕,到了最后竟然发现,自己前半生中对这个养父的回忆竟然这般多。
他猛然看向叶枫,发现后者也正看着他,目光中充满怜悯。
“阿松,你承认吧,其实你嫉妒我,痛恨爹,软禁我们夫妻,不去搭救爹,包括你支撑宝庆帮打击汉口帮,都是因为一个字,爱。”
因为爱,爱谁?爱谁?
叶松眼中闪动着疯狂的光。
叶限和召南也发现了这点,叶限握紧手中的枪,召南则向后退了一步。
“不,不是,我没有,不是这样,不会的!”
叶松忽然狂叫起来,噗通一声跪在老槐树下,头抵着地面,嚎啕大哭。
“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
黄天蝎叹口气:“阿松,其实这些年我们俩是心甘情愿被你软禁,你也知道,投身江湖并不是我的初衷,我当年也只是为了我们宝庆人能在汉口立住脚,我没有什么雄心大志,只求和叶枫白头到老,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也很感谢你这些年给我们提供一个不被人打搅的环境。”
叶松猛地起身,挥舞着双臂:“不对,我从没有喜欢过他!怎么可能?我没有!”
“一个孩子,在战乱中和家人失散,马上就要饿死了,一眼将自己的就命恩人印在心里也是很正常的事。你对爹的感情,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样?”叶枫苦笑道。
第十六章 误会消除
叶松整个人都懵了,喃喃自语:“是这样吗?是这样吗?”电光火石间,他的记忆被拉回当年逃难时。
那年中原大饥荒。朝廷赈灾不利,很多饥民为了活下去做了土匪盗贼,还有一些地主武装团练借机壮大自己的势力,你打我我抢你,整个中原地区形势危急,那时只有八岁的叶松不懂什么形势,他只知道他的爷爷奶奶都饿死了,爹没有办法,用绳子牵着娘去了远处的集市上,回来时拎着一个小小的口袋,摇晃着说:“儿啊,我们有吃的了。”
他娘被送去了哪里他不知道,只记得走的时候那干枯黑瘦的妇人满脸泪水,用满是老茧的手摸着他的脸说:“活着,好好活着。”
他爹用带回来的小米粥,那粥稀的能照出人影,一天俩人只能灌个水饱,躺在炕上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也只吃了半个多月就断顿了。他爹的脸和手脚越来越胖,肿的发亮,叶松年纪虽小却也看得多了,知道他爹是不行了,熬不过去了。村子里很多人都是这样死去,肿的像个大蒸馍,摇一摇晃一晃怕是浑身都能听出水声。然后就不见了。尸体并没有被埋到山上,而是就这样悄然消失了。去了哪里?人们只能茫然地望着那户人家忽然升起的炊烟发呆,有小孩饿的脑袋耷拉着,指着那户人家说:“娘,他家吃肉呢。”
童言无忌。孩子的嘴巴被母亲一把捂住,干瘦的妇人满眼惶恐。
那时的叶松也很清楚,他爹要是死了,自己年幼身体单薄,怕是抢不过村里的那些人,也许自己也会被他们抢走,切开,洗都不洗就扔进大锅里去。
那些天他一直活在恐慌里。
看着他爹慢慢地咽了气,脖子伸得老长,眼睛瞪着,嘴巴微微张开像是要叮嘱什么。
叶松知道他爹最后没说出来的遗言:快跑!
他环顾四周,家里早已经空无一物,他想了想,弯腰扯下他爹身上的破衣服,裹在自己身上,转身就踏踏踏地跑了出去,他早已经饥肠辘辘。跑步消耗了他身体大部分能量,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跑,不跑就可能会被人吃掉。
也不知跑了多久,他发现自己来到一处大路上,远处有黄烟腾起,像是有马队经过。
他没有力气,颓然倒地,看着那黄烟越来越近,心想算了,被马踩死也比饿死了强。
这样想着,就听着吁的一声,一个人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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