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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契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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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力气,颓然倒地,看着那黄烟越来越近,心想算了,被马踩死也比饿死了强。
  这样想着,就听着吁的一声,一个人在他面前勒住了马。那天是个大晴天,那个人坐在马上,威风凛凛气宇轩昂。此刻的叶松,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看到那人翻身下马,蹲在他面前问:“小孩,你是一个人跑这来的?”叶松点点头,晕了过去。就这样,叶松被叶三爷认作儿子,带回了汉口,而那时叶枫已经是个十六岁的少女了。
  她亭亭玉立,深得叶三爷喜爱,将其视为掌上明珠,而那时的叶松,失去了全部亲人,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叶三爷身上,他希望自己能成为叶三爷心中的珍宝,这样他就永远有一个温暖的家庭,有永远爱自己的父亲。但是他发现,叶三爷的目光更多的是在叶枫的身上逡巡,叶枫是他一手养大的,其中感情自然和他这个半路捡来的儿子不同。
  同样不是亲生的儿女,为什么要厚此薄彼?
  嫉妒是一条冰冷的蛇,时不时在叶松的心中探出头来,吐着信子,时刻准备对叶三爷和叶枫发动攻击。
  为了活下去,叶松努力讨好叶枫,表面上对这个姐姐百依百顺,甚至在叶枫出卖了叶三爷,跟着宝庆帮的黄天蝎私奔后,在叶三爷面前他对叶枫也采取维护的态度。他知道,要想得到叶三爷的父爱,就要巴着叶枫不放。他对叶三爷,有一种隐秘的情感,叶三爷就是他的全部。
  那段时间,他一方面暗地高兴,因为叶枫的离去,叶三爷整天借酒消愁;同时他又担心,害怕叶三爷被汉口帮惩罚,自己将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富足日子过了这许多,他可不想又被孤零零地扔到大街上,一无所有。
  一个人有了欲望就会有私心,欲望就是心中那条大蛇,将他的一颗心缠得紧紧的,透不过气来。
  在得知叶三爷要被汉口帮驱逐后,叶松连夜潜逃去投奔叶枫。
  “姐,我只有你了。”
  他抱着姐姐痛哭流涕。
  叶枫和黄天蝎夫妻对帮派权势和争斗本没有什么兴趣,两人都是闲散的性格,一门心思想过自己的神仙眷侣小日子。叶松的到来算是给黄天蝎送来一个极好的助手,叶松年轻肯干,将帮内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时间长了,黄天蝎的权利便被渐渐架空。叶松享受到权利的快乐,在这条路上也就越走越远,最后发展到将黄天蝎夫妻软禁在小院里,对外宣称黄天蝎年老身体不好,由自己全权负责宝庆帮的一切事情。
  “我没有怪过你,阿松,虽然你隐瞒了我们很多事,但这些对我们也一直不错,你的心不坏,只是被欲望蒙住了眼睛。你嫉妒我,痛恨爹爹,还嫉妒蝎子,可是这些年你真的快乐吗?你八岁时失去了一次亲人,二十多岁又失去了一次亲人,阿松,你有了权势有了一切,但是你不孤单吗?”
  叶枫看着叶松,眼泪流了下来。
  叶松低下头去,默然不语。
  旋风再次刮了起来,老槐树不停的颤抖着。
  一个嘶哑得的声音传来:“叶松,你对不起我!”
  这次是真正的叶三爷的声音。
  叶松肩膀抖了一下,跪倒在地冲着老槐树磕了三个头:“是,爹爹,我对不起你,我被嫉妒被欲望蒙住了眼睛,好,现在我就将这一切都还给你!”
  说着他从袖管拔出一把匕首,反手就冲着自己的心口刺去。
  黄天蝎一脚飞出,将他手中的匕首踢出,叶松嘶吼着:“为什么?我要还给他!”
  “爹爹当年对你寄予很大的希望,他对你那么严厉是因为觉得你是可造之材。我和蝎子这些年心甘情愿被你软禁也是因为我们相信爹爹的眼光,阿松,你死了能解决什么问题?爹爹不会死而复生。”
  叶松泪流满面,望着老槐树,又嗵嗵嗵磕了三个头。
  “爹,我一定要让汉口帮把你请回去,我要为你洗刷全部的耻辱!”
  叶松忽然想到叶三爷被汉口帮除名后的种种委屈,他认定这一定是叶三爷最想实现的愿望。
  叶限点头笑道:“这就对了,你死了也没用,叶三都死了十多年了,灵魂被困在这老槐树里,浑浑噩噩就是对黄天蝎夫妻当年不救他耿耿于怀,现在误会都解释清楚了,叶三,我们的约定还作数吧。”
  “自然作数,虽然没有报仇,但解开我的心结,让我能够回到汉口帮,我会履行契约。”老槐树浑身颤抖着。
  旁边的叶枫问:“请问你和我爹爹的契约是关于什么的?”
  叶限耸耸肩:“这个,无可奉告。”
  她看看叶枫,又看看叶松,贴到叶枫耳边问:“不过,你要是传授一下你们姐弟如何能让青春永驻的秘密,我倒可以给你说说一些实情。”
  




第十七章 你配不上我

  这是离江边不远的一处水田。
  两个人穿着蓑衣正在田里插秧。透过濛濛细雨,一个娇小玲珑,一个高大威猛,看两个人默契程度像是一对夫妻。
  女的弯腰插秧,男的却一把将秧苗甩了出去。就听着女子惊叫:“天啊,你不干活还捣乱!”
  男子笑道:“看看,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我们插秧就是这样甩的,要像你那样一根根来,农民怕是要饿死了。”
  “啊?这样真的可以啊。”
  叶枫弯下腰仔细查看,发现那些秧苗竟然真的都立住了,虽然有些歪歪扭扭。
  她有样学样,拿起一把秧苗也要扔出去,却被黄天蝎一把抓住:“你可不行,这手艺可不是谁都能做的。”
  叶枫不听劝阻,撅嘴道:“我就不信,你能做我就不能。”
  说着。手一扬秧苗已经撒了出去。
  黄天蝎叹息:“我的大小姐呀。”
  叶枫得意洋洋地去查看自己的成果,发现秧苗都飘在地上,根本就没插进去。
  她懊恼地抓起秧苗,在黄天蝎眼前晃了晃道:“怎么我就不行嘛。我还不信这个劲了。”
  说着又撒手一扔。
  黄天蝎笑道:“我娘子扔的真好看,好似天女撒花。”
  叶枫本来是憋着气,被他一打趣噗嗤一声笑出来。
  寒妹子挎着篮子从田埂上走过来,离的老远就喊:“黄爷,夫人,吃饭了。”
  黄天蝎一捂眼睛:“天老爷,我就怕这妹陀喊黄爷,非要逼着我承认自己老了。”
  叶枫则得意地养着小巧的下巴:“我就喜欢别人问我多大岁数了,说出来吓人一跳,都夸我年轻。”
  说话间寒妹子已经挎着篮子走近了,见俩人还在田里站着。急忙嚷道:“夫人,说好了只是来玩玩,图个新鲜的,现在这水田里还凉,你如何受得了。”
  说着将篮子放在树荫下,弯腰挽裤脚就要下田去拉叶枫。
  叶枫连连摆手:“好好的,你可别下来了,踩一脚泥还算好的,若是滑了一跤看你怎么去送那小子。”
  “对,小心哭鼻子。”黄天蝎扶着妻子的腰,两人缓缓往岸上走。
  “我才不去送他呢,哼,原来他一直算计我们,想想都生气,没给他两巴掌已经是我大度了。”
  寒妹子胸脯强烈起伏,显然很是生气。
  叶枫和黄天蝎已经走上田埂,在树荫下坐下。叶枫叹息道:“你这姑娘伢一贯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这会子说的气呼呼的,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哪个少女不怀春,那小子人模人样的嘴巴又甜,你看上他也是人之常情。”
  寒妹子用力摇摇头,想要将召南的形象从脑海里抛出去,但是真可恨,偏偏要想到他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真真恨不能拔光他的腿毛,敲光他的牙齿,抓着他衣服领子问下次还敢不敢再骗人!这样一想寒妹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叶枫指着寒妹子对黄天蝎道:“老头子,看看,寒妹子怕不是伤心的失心疯了,怎么竟然笑了呢。”
  黄天蝎也觉得奇怪,打量着寒妹子道:“我说寒妹子啊,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哭出来,黄爷我可是过来人,当年为了娶你叶奶奶,那真是……嘿嘿。”真是如何他没说,只是看向叶枫的眼光满满的都是情意,而叶枫此刻也一定是想起了往事,满眼缠绵,眷恋都写在了眼角眉梢。
  寒妹子气的跺脚道:“你们……老不修,我都这样了还气我。”
  黄天蝎哈哈大笑,寒妹子转身已经跑出去了。叶枫急忙喊道:“寒妹子,你去哪?”
  “我去找那家伙去,哼,不给个准话就想走,不成。”
  寒妹子清脆的声音传来,黄天蝎拍手笑道:“好,我们宝庆妹陀就该这般。”
  叶枫则轻轻叹口气,拉着丈夫的手:“我看那个年轻人不像是什么好人,怕寒妹子吃亏。”
  “放心,寒妹子心里明白着呢,她也不小了,这爱情到底是甜的酸的苦的总得要她去尝一尝。”
  叶枫一把抓住他的耳朵:“蝎子,我来问问你,你说是甜的酸的苦的呢?”
  黄天蝎装作很疼的样子,咧着嘴,举着手讨饶:“甜的,甜的不能再甜,你看我牙齿都甜掉了,甜了一辈子。”
  “这是什么?”
  召南看到桌上的竹篓子,心里忽然有不祥的预感。
  叶限淡淡地说:“你要的报酬,小黄鱼啊。”
  召南气愤地一把抓起,果然,鱼腥味扑面而来,他气的将竹篓重重地放回桌上:“你!你竟然真的给我小黄鱼!不对,你竟然给我真的小黄鱼!”
  叶限耸耸肩:“我这个人一向是言必行行必果,很重承诺的,呶,这些优点你都很了解了,说给小黄鱼就给小黄鱼,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收起来,叫你的寒妹子烧给你吃啊。鲜得舌头都能吞掉呢!”
  召南气的浑身发抖:“苍天啊,这世间怎么能有如此恶毒的女人!”
  叶限不满了:“喂,我们搭档这么久,你竟然用恶毒形容我,未免太有失偏颇。”
  “你何止恶毒!你还吝啬小气喜欢勾引男人,看到平头整脸的就想勾引一下!不守妇道!”
  召南气的口不择言。
  叶限指着他道:“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你贪婪自私好色,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我哪有嫖哪有嫖?”
  召南涨红了脸。
  “过去你和那红舞女叫什么来着,可是打的火热,你敢不承认吗?”
  门哐当一响,寒妹子脸色苍白站在门口。
  召南心虚地看看叶限,低下头去。
  寒妹子一步步缓缓走向他,站在他对面,召南心道:这是要打我吗?叶限则喊着:“对,寒妹子,他欺骗你的感情,打他!”
  寒妹子伸出了手,召南眼睛一闭,等着巴掌呼过来。
  一双温暖的手攀上他的脸,随后搂住他的脖颈,接着是软绵绵,热乎乎,湿漉漉的一吻印在他嘴角,召南和叶限都愣在当场。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用你们城里人的话叫做……初恋。”
  寒妹子笑了。
  “不管你是逢场作戏也好,真的动过心也好,我通通不在乎了,我只记得,那些天我是开心的,我的心都在跟着你的笑容抖,这就够了。”
  “寒妹子我……”召南张口结舌,寒妹子轻轻地摇摇头:“好了,你我的恩怨就此了解,你快走吧,晚了我怕自己心软,一篓子小黄鱼扣在你头上。”
  召南还要解释,叶限急忙拦住他胳膊:“呵呵,对不住啊。寒妹子,那……再见。”
  寒妹子看着两个人背影匆匆,嘴角绽开一朵微笑。
  “我真是太善良了,就该……就该拔光他的腿毛敲光他的牙齿,也拔光那女人的头发,俩大骗子!”
  笑着笑着,她脸上滚下一行泪珠,寒妹子用力擦了一下眼睛,恨恨地道:“想得美,我才不会为你哭呢!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会遇到更好的人,你配不上我!”
  
【反噬】

第一章 迥异的同学

  浦江晚报的十周年庆典正在举行。
  受表彰的记者走上前台去领奖。
  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坐在角落里,看着前方,面色阴沉不定。
  “呦,宋编辑,你怎么在这坐着呢?”
  有人领奖回来,看到角落那人脸色不好,故作关心地问。
  那宋编辑横他一眼:“不劳你费心,这里安静,左右没我什么事,省的给你们让位了。”
  他这话有些自嘲的意味在。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也是报社的老人了,没想到这个晚辈却没打算放过他,索性坐到他身边道:“我说老宋,你和林主编是同学吧?”
  林主编正在台上为人颁奖,他在报社是一人之下他人之上的地位。他和宋问同岁,今年都32岁了。宋问身材矮胖,头发也有了秃顶的趋势,林海阳却高大帅气,风度翩翩。俩人从中学起就是同学,还是邻居,后来又一同考入圣约翰大学。毕业后都应聘来到浦江晚报做记者。报社工作十年后,林海阳做了报社总编,深得社长信任,他妻子在前年去世了,据说社长石万年正打算将独生女儿石翠萍嫁给他。相比较宋问这些年就太平淡无奇了,他本来只是身高稍微比林海阳矮一些,结婚后早早地生了四个孩子,两儿两女,别人看到都会夸上一声好福气来。在外人看来是好福气,但全家就他一个人出来做事,要养活妻子和四个儿女,还得补贴父母,十年没有什么大的建树,只是默默熬资历,从满街跑的小记者变成编辑,身子胖了,脑袋秃了,十年如一日过着从报社到家的日子,和林海阳的风华正茂相比,他就是个经过长途跋涉,渐渐走下坡路的老骆驼。
  那记者问起,他点点头,没有吭声。
  他们是同学,这事报社里大家都知道,这人如此问,不过是为了羞辱他。
  羞辱?他早就不在乎了。和林海阳在一个地方工作,两家又这么熟,难免被人比来比去,就是两家的太太都要互相比。
  宋太太过去逛街回来就说:“你晓得吧,林太太新买了件貂皮的。哎呦,她那个钻戒呀,老亮老亮的,去百货店一伸手,晃花人眼咯。”
  “从小一起长大的,一直是同学,怎么人家林海阳就能挣到钱,你就一直靠那点死薪水,真是的,饿不死又吃不饱,我看楼上杨师母家佣人穿的都要比我好了,真是的,百无一用是书生咯。不对,林海阳也是书生,怎么人家就能有办法。”
  “林海阳,林海阳,你看他好就和林太太商量下去给他做小好不好?也不看看你这样子,四个孩子的姆妈,简直像个矮冬瓜,你哪里比得上人家林太太。”
  被太太唠叨的久了,宋问实在忍不住,反唇相讥。
  “夭寿了呀!你敢说我是矮冬瓜,也不看看自己那肚子,都成西瓜了!哼,谁也别说谁,你要是能比得上人家林海阳一个小手指,我也不唠叨你。”
  直到两年前,林太太忽然生病去世了。参加完葬礼回来,矮冬瓜一样的宋太太无力地拽下黑色真丝手套,从后面搂住了同样成西瓜了的宋先生,声音颤抖:“我们不要再吵了,还是活着好,人一死就什么都没了。林太太年轻漂亮又有什么用,一把黄土罢了。万幸还没有儿女,要是落在后妈手里,可怜的来。”
  说到这里,她方才萌发的满腹柔情又变成凌厉:“你们这些男人啊,俗话说的好有后妈就有后爸,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四个孩子可怎么办啊,哎呦,四个啊,我真是命苦,生了四个,身材都毁掉了,这肚子这腰,都是你害的,宋问我和你说……”
  她转过身来,却看到丈夫已经去卫生间了。
  宋编辑坐在马桶上,裤子都没有脱,就那么坐着,一动也不动。
  妻子还在客厅里继续唠叨着,他实在忍不住,恶狠狠地按了一下,马桶里的水哗啦啦的往下流着。
  “夭寿了,水不要钱的呀,告诉你多少次,最后再冲,从来都不注意,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每个月拿到家那几个钱,我都是掰成两半花的呀。”
  宋编辑心道:哪里是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每天被你这么唠叨,怕是两三年你就得唱小孤孀上坟了,我早晚要被你麻烦死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宋编辑,你们……”那个记者嘴唇翕动,还在说着什么。
  前面主席台上,林总编已经开始讲话了。
  几个新入职的女记者满眼兴奋地看着他,脸上都是崇拜。
  宋问站起身来,那记者还在说:“宋编辑……”
  宋问转身看着他,很想说一句闭上你的臭嘴。
  可他看着那人滔滔不绝的样子,瞄着台上风度翩翩的林主编,什么都没有说,抬脚走了出去。
  他走到街上,太阳明晃晃的让他头疼。
  他觉得自己有点发晕,站不住了,便蹲在墙角,看着往来的人。
  每个人都步履匆匆的样子,穿西装的,穿旗袍的,棉布长衫粗布短打的,还有拉着洋车走过的,千层底的鞋子,白鞋帮早都变成灰黄色,踩着马路,跑起来一溜烟。
  宋问叹了口气,漫无目的的走了很久,最后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条陈旧的小街上,前方一个牌子写着“未寒时”,这名字到有点意思,已凉天气未寒时啊。他百无聊赖,便走了进去。叮铃铃几声,挂在门上的铃铛响了。里面摆着一些古旧的物件,瓶瓶罐罐,原来是家古董店。
  “先生想买点什么?”
  柜台里的清秀年轻人问。
  宋问愣了一下:“啊,我不买……”
  “那先生是来找叶小姐签订契约的?”
  “啊?”
  宋问觉得这店有点问题,恐怕不是正经经营的店,若是能挖掘点东西出来,那可是好大的新闻,便急忙点头说:“是的是的。”
  年轻人伸手道:“那往里面请,叶小姐就在里面。”
  他看向宋问,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不过这契约一旦签订就无反悔可能,否则会被反噬的。”
  宋门懵懂着走进后面的房间,迎面对上一张极为妖艳的脸。
  “你好,先生,你是为自己报仇还是为……”
  那女子轻启朱唇面带微笑。
  宋问讷讷地道:“报仇?这里可以帮人报仇?”
  


第二章 暗恋的秘密

  叶限问:“怎么,你不是来这签订契约的?”
  宋问急忙回道:“是的,是的,我是来签约的。怎么签?真的能帮我报仇?”
  “那要看你要如何报仇。讲讲你的仇人是谁,你们是如何结下仇恨的。”
  宋编辑犹豫一下,听到报仇二字,他两眼放光,叶限看在眼中,知道这人看来真是心中有仇怨,便挥手示意他坐下:“先生不妨将你的故事说来听听,我们这里帮人报仇可是人鬼无欺,当然,这收费也是很高的。”
  宋编辑坐下,低声问:“那是需要……多少钱?”
  自他进来叶限便已经打量过了,这人三十多不到四十的年纪,读过书有点文化,紧张时不停的搓手,叶限看到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有一层茧子,同时他右边的嘴角微微牵向一边给人感觉像是时不时的在冷笑。于是叶限问:“先生做记者有很多年了吧。”
  宋问大惊,眼睛瞪得圆圆的,双手撑着茶几,几乎就要夺门而逃。
  “我收钱办事,你大可不必这样害怕。”
  “我的仇人是……”宋问再次犹豫了,林海阳算是自己的仇人吗?
  还在读小学时梁家就是邻居,林家父母和自己的父亲都是小学教员,他以为自己和林海阳的人生也会如此,但是现在,天壤之别,人家还是黄金单身汉,自己却是四个孩子的父亲,矮冬瓜妻子的丈夫,一个疲惫不堪的中年人。
  想到这里他最终还是说道:“那个人叫林海阳。”
  “你们有什么冤仇呢,这样吧,这位先生,你还是先讲讲你自己吧。我们这里签订了契约就必须要雇主满意,同时,如果是污蔑或者是雇主本身的问题,这契约是会反噬的。”
  宋问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要报复的人必须是你的仇人,也就是说那个人一定害过你欺辱过你,你必须保证自己清白无辜,否则契约就会反噬。”
  “反噬?那会怎样?”
  “当然是要将被报复之人的痛苦百倍加于雇主身上。你要考虑清楚,一旦签订便再无反悔可能。”
  其实一直到现在,宋问都并不是很相信对面的这位小姐。
  他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屋子,一边的桌子上香炉里的升起渺渺青烟,旁边一个粉彩瓶子插着孔雀翎等物件。
  这屋子里的一切,很有点古意,符合古董店的环境。
  那么,对面这个女人真能帮人报仇吗?
  叶限自然将他的迟疑看在眼里。她随手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打开一页道:“我们这里签约的条件是你的灵魂,以及……”
  门外的召南听到以及两个字,立马竖起耳朵,悄然躲在帘子后面。
  叶限清了清喉咙:“你能拿出的最大限度的钱财。”
  “钱?还要钱吗?”宋问盯着那本子,脑子不停运转,最后他下定了决心,“六个人的灵魂,两个大人,四个小孩子,可以吗?”
  他心里盘算的很清楚,要钱那是万万不能给的,谁知道这女人是不是骗子,她既然提出可以用灵魂做交换,哈哈天晓得这女人怎么会提出这么古怪的条件!灵魂,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谁会信!宋问毕竟是读过大学的人,他不是很信什么鬼啊神的,如果可以讨价还价,全都用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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