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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契约-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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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底是谁?”
“所有人,这村子里所有的男人,我们的族长,叔伯、兄弟、侄儿们!”
那姑姑的声音像是一条蛇,悄悄爬上人的脊背,陈飞扬忍不住狐毛都立起来,这事……也太邪乎了。
第四章 村子的秘密(二)
陈飞扬倒吸一口凉气:“那这里还叫仁义村?这明明是乱——伦村啊。”
“对,就是这样,这些年一直这样。”
那个婆婆的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那姑娘已经被这样恐怖的秘密吓坏了,她做梦也想不到外间人人传颂的仁义村内质竟然是这样的。也终于明白了婆婆之前要求退婚,现在又要缝她下体的苦心,她整个人都吓得瘫软成一团,紧紧地靠着土地婆婆,陈飞扬轻轻拍着她肩膀:“姑娘不怕啊,婆婆给你做主。那个谁啊,你继续说。既然这样,可是外面怎么都说这村子人好,仁义,团结一致呢。”
婆婆冷笑:“几十年来,男人们都守着这一个秘密活着,几乎每个人都参与了,都有把柄在别人手里,互相牵制,当然会比别的村子团结。”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
陈飞扬实在搞不懂,就是动物界,母兽也会在小兽长大后将它驱赶出去,就是避免近亲乱——伦的悲剧,怎么这人都不如动物了?
“是个诅咒,一切都是从那诅咒开始。”
两个姑姑到底是这村子里的人,对这件事知晓的要比婆婆多。一个姑姑流着眼泪继续说:“故事还要从我们的一个姑婆婆开始。”
前朝年间,这村子里嫁过来一个女人。这女人长得好,杨柳细腰眉目如画,嫁给庄二后不久就生了一个女儿。
这庄二是在外行商的,一个人做行脚商,全国各地贩卖东西,有人嫉妒他竟然能从外面带回来这么个漂亮老婆,便私下都说这女人过去是在秦淮做ji女的,村子里就有人光顾过她的生意,后来就洗白从良嫁给了庄二,就是生的这个女儿庄兰,也不知道是不是庄家的种子。
“多半是孽种。”
“就是,那女人骚性的不行,一定是孽种。”
庄二的亲哥哥也跟着这么嘀咕。
时间久了,那女人的形迹越发明显,她经常站在门口,和来往的男人们眉目传情,过了几年又生下一个儿子,庄二年近四十有了儿子,认定是自己有后了,也就更宠这个女人,女人越发水性,经常在大白天和别人打情骂俏。
庄二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憋闷的不行,又不敢和妻子发泄,他疼这女人疼得不行,怎么舍得说她呢。
这天看着妻子抱着儿子从村口走过来,一路上笑呵呵地和村民们打着招呼,他远远地看着,亲眼看着他亲大哥借着去摸他儿子的时候在他妻子身上抓了一把,庄二怒火中烧,气冲冲跑回家,看到六岁的女儿正挥舞着小手向他跑来,嘴里还喊着:“爹爹抱!”
这是你的女儿。
不,这不是你的女儿这是孽种。
不,不,这不是孽种,就是你的女儿。
怎么可能?那婆娘当初接客无数,怎么就那么巧正好坏了你的女儿?
脑海中闪来闪去几个念头,他眼睛通红,一把抱起女儿,匆匆奔向柴房。
庄二媳妇抱着儿子回到家,屋子里喊一圈不见丈夫出来。
她把孩子放下,打算去柴房抱点柴火做饭,一推开柴房门,整个人都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哭喊着扑向正在着急系汗巾子的丈夫:“你疯了啊你,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人,那可是你女儿啊。”
庄二冷笑:“那时候你每天迎来送往,怎么就能确定是我的种。”
“就是你的,就是你的。”女人哭叫着厮打着。
柴草上,一身血迹的小女孩已经疼的昏死过去,幼小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爹爹会让她很疼。
女人哭的累了,坐在地上呢喃:“作孽啊,作孽啊。”
“别闹了,再闹就把你卖掉!”
庄二被女人哭的心里发虚:“赶紧去看宝贝儿子好不好,一个贱丫头有什么好哭的,早晚有这么一天,与其便宜不知哪里的小子,不如便宜了老子,也不枉我白养她一场,嘿嘿,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懂什么。”
木已成舟,这女子只能抱着女儿清洗身体上了药,心里忐忑不安,家丑不可外扬,这男人看着老实巴交,自己才选择了他,千里迢迢从苏州来到这里,没想到竟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这女儿兰子到底是不是庄二的种,她自己也有点琢磨不清。毕竟那时候入幕之宾那么多,天晓得到底是哪一个的。想想这些年庄二待自己不薄,自己常年养来的水性,和村子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过过干瘾,男人也是敢怒不敢言,罢了罢了,就当自己做下的孽,自己当初以残花败柳的身体跟了庄二,这女儿就当是还他吧。这村子在大山里面,自己一个小脚女人怎么跑的出去,只能咬碎牙齿肚子里咽,胳膊断了袖子里藏罢了。
庄二见女人后来并没有和自己闹,心里笃定这女人是不敢闹的,胆子越发的大了,等女儿伤口好了些,便又抓了弄了几次,可怜六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亲妈又装着什么都看不到,就这样懵懂着到了十来岁,这村子虽然闭塞却并不穷困,也请的教书先生教授私塾,女孩在外面听了先生讲课,知道她爹爹做的不像是好事,后来庄二瘾上来时又抓着女儿庄兰来做那事,女孩躲闪哭叫,被庄二的亲哥哥庄大撞见,一见弟弟将侄女压在身下,庄大怒道:“好你个庄二,还说什么一奶同胞,有这等好事竟然不与我知道,若是今天没发现,我还蒙在鼓里。”
庄二气喘吁吁:“既然被哥子看到那就分你一口,我这女儿的好处,包你尝了一次就忘不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庄大尝得甜头,酒醉的时候得意洋洋将此事宣扬出去,这村子里的人本来就猜测庄二媳妇不是正经人,一听庄二的女儿可以随便弄,便有几个人私下找到庄二,给他几个银钱也要分的一杯羹,尝尝这女孩的滋味。
陈飞扬听到此处,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都呆住:“这天下竟然有这样该天打雷劈的事!”
妇人流着泪说:“庄兰从此就迎来送往,被他爹妈今天卖给这个明天卖给那个,只瞒着外面的人,村子里人人都知道她被人欺负,女人们有人嫉妒骂她狐媚子,有那可怜她被无良爹妈荼毒又无能为力的,只能叹口气罢了,这样过了几年,那兰子长到十六岁,竟然怀了不知谁的孩子,她实在忍不下去,便将这村子里的龌蹉告诉了村子里唯一的一个外人。”
“唯一的外人?”陈飞扬眼睛骨碌碌转,着实想不起这唯一的外人是哪个。
“就是村子从外地聘来的一个塾师,是个读书人。”
婆婆补充道。
第五章 村子的秘密(三)
这村子男人年轻时都出门做行商,女人老人在家耕作,比周围的村子都要富庶。同时,因为男人在外行商就难免发生意外,出了几个节妇,得到朝廷褒奖,赐了牌匾。田地,还免了夫家的税赋,因此这仁义村为了让自己村子名声更好,得到更多实惠,便从县城请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鳏夫秀才来坐馆,教导子弟读书,期盼着能有几个中举,升官发财让村子更兴旺。
这塾师姓谢,四十多岁,妻子去世后女儿外嫁,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在这里教授孩子,本来是件美事,只是没想到因为帮助兰子引来杀身之祸。
兰子整天被人凌辱,她母亲完全听之任之了,有银子进项,一个贱女儿就当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再生几个将来嫁出去换得银钱养老就是。
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按照当时的标准,她已经算成年,完全明白这件事对自己意味着什么,耻辱和伤痛折磨着她,有一天路过私塾,听到里面的孩子在诵读论语,先生讲什么圣人之言,兰子眼泪掉了出来,她认为这先生是个读书人,一定是明白事理知道仁义礼智的人,于是兰子想法设法接近这先生,趁着先生一个人在湖边散步时候拦下他,跪在地上求救。
谢先生吓坏了,这年轻女子拦住自己意欲何为?不合礼法啊。
他转身要走,兰子忽然抓住他的衣角苦苦哀求,将自己的事简单地讲了一遍,谢先生大惊失色,斥责兰子不知道羞耻竟然这样大逆不道说这种话,天下怎么可能有这样荒谬的事情?兰子不住磕头,说自己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求先生帮自己想个办法,该何去何从。
谢先生还是不信兰子的话,将兰子推倒在地,转身就跑。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谢先生思前想后,总觉得事情有点蹊跷。
那姑娘看着眉清目秀,不像是疯癫之人,怎么说出那么可怕的话,如果她说的是真的……
不,不可能,这世间是不能有这么荒谬的事情的,一个村子的男人都这样,怎么可能?
谢先生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自己去验证一下。
从那天开始,在和学生谈话时他就有意往一些私人事情上引导,发现有几个孩子对那个叫兰子的女孩子有着说不出的轻蔑,言语间的表情让谢先生心生疑窦。
晚上,他悄然在村子里远远地盯着兰子家的房子,发现总有几个男子三三俩俩的去她家,接着他家就传来一些奇怪的惊叫声,
观察了几次,谢先生猛然明白过来,那个叫兰子的姑娘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村子真的有这等大逆不道该遭天谴的事情。
谢先生也有女儿,他想到自己的女儿,更是心痛。他在教学中就问学生,若是知道自己父母做了不好的事该怎么办?
学生用弟子规来回答:亲有过,谏使更,怡吾色,柔吾声,谏不入,悦复谏,号泣随,挞无怨。
谢先生说你们回答的好,如果你们知道父母做了错事,就要好好的去规劝他们,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谢先生以为教学目的达到,很是欣慰,便等着村子里的风貌改变。他等了一段时间,晚上又偷偷观察,发现男人们对兰子的羞辱并没有停止,甚至他的学生中那些年长一些的,十多岁的孩子也开始欺辱兰子。
谢先生气坏了,他认为这个村子是无法教化的,他要带着兰子去县里告状,揭发这个村子的禽兽行为。他找到兰子说明自己的想法,这对于兰子而言真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她对谢先生说,自己很明白礼法,知道女子要守贞洁,但是自己受到这样的折磨实在是没有办法,一切都是被迫的,她愿意在揭露这村子的黑暗行为后自杀,以全自己的名声。谢先生大为惊叹,下定了决心要带兰子离开这里,去县里告状。
“最后没有成功?”
那土地奶奶问。
“是啊,谢先生是个正人君子,决心一定要救兰子出去。只是他们没想到,他们在商议此事时被兰子的弟弟发现,这个孩子当年只有七八岁,是谢先生的学生,他认定谢先生是个伪君子,竟然教唆他姐姐背叛父母,谢先生不是教导他们说,按照弟子规,父母要犯了过错,做为子女只可以和颜锐色的劝解吗?若是父母不听劝,打你骂你你都得受着,怎么能因为父母虐待心生怨恨呢?兰子这么做这是不对的,不符合圣人教训,是不孝的行为。”
“于是这个弟弟将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父亲,要他阻止兰子不符合礼法的行为。”一个姑姑说到这,连声冷笑,“土地奶奶,你看看,这礼法原来是这样的,父母可以不仁,子女不能不孝,多么的讽刺。”
土地奶奶陈飞扬连连点头:“对,完全是狗屁。”
女人们见土地奶奶竟然赞同自己的话,很是惊喜,继续讲了下去。
谢先生和兰子约好这天深夜一起潜逃,结果兰子来到湖边却等到押着谢先生前来的村民,她那八岁的弟弟,理直气壮地走在前面,同时义正言辞地指着兰子不孝该死,竟然听从外人的挑唆要违背父母意志。
兰子彻底崩溃了,她哭着指责村子里男人的禽兽行为,还问那些女人们,你们的父亲丈夫儿子做了这些事情,你们知道了装作不知道,须知你们也是女子,有一天你们的女儿也会遭遇我这样的命运。
她弟弟骂道:“打死你这个不忠不孝之人。”
说着带头举起一块大石头狠狠地砸向兰子。
村民们也纷纷说兰子是胡说八道,明明是她和谢先生偷情在先,还要去县里诬告村民,这样不忠不孝的人就得被石头砸死。
为了显示自己和兰子划清界限,在场的村民,不分男女老少,纷纷捡起地上的大石头朝着兰子砸过去。有小孩子打中了就欢呼雀跃:“好啊好啊,我打中了这个大恶人!”
就这样,兰子和谢先生被村民们一人一块石头,你一脚我一拳活活打死。兰子临死之前发了毒誓说自己受到的欺凌要用村子里的所有人一代代偿还。
“你们什么都知道,却默许家里男人的行为,你们以为自己会幸免吗?不会的,你们一代代都要尝到我受的苦,我会诅咒你们,一直到你们都下十八层地狱!”
兰子声嘶力竭,眼睛里流下血泪。
“所以,我们都是遭到诅咒,兰子的诅咒。从那以后村子里的男人就像是发了疯,开始侵犯别人家的女孩子,后来发展成自己家的女人都不放过。”
姑姑无力地说道。
“什么诅咒,分明是狗改不了吃屎,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些男人都干了坏事,尝到了欺负兰子的快乐,他们的儿子也和老子耳濡目染,有样学样,小兔崽子们也跟着不干好事,时间久了不就都成这德性了吗?”陈飞扬骂了一句,“真他娘的见鬼,这样的村子就不敢存在,老子一个屁崩死他们。”
第六章 村子的秘密(四)
“所以你就找到我了?”
叶限喝了一口热茶,看向讲的口干舌燥的陈飞扬。
“茶,茶,召南给俺一杯。”
陈飞扬回头喊道。
“脸可真大一锅炖不下。”召南站在桌子边倒茶,看都不看他一眼。
“哥,给杯水喝呗。”
陈飞扬立马开始摇头摆尾。
召南这才分给他一杯,陈飞扬大口大口地喝着茶水,叶限皱着鼻子说:“臭狐狸,那么好的茶都给你糟蹋了,哪有这么喝茶的。”
“大小姐,那地方的女人们惨得不得了,求求你别管我怎么喝茶,去救救她们吧。”
“我为什么要去救?”
“她们可怜啊。”
“你当我是召南?”叶限冷笑。
召南翻翻眼睛,心道我是得罪谁了?平白无故的和我比什么。
“她们是女人,你也是女人,而且……而且。”
陈飞扬挖空心思,想找几个叶限必须帮忙的理由:“而且你貌美如花,心如……啊,心地善良。”
“当年那个村子的女人们,她们可能是施暴者的母亲、妻子、姐妹、女儿,在长达十余年时间,那些男人做的事情真可以掩人耳目吗?那些人对暴行无动于衷,所以也别怪后来诅咒生效,世世代代折磨。”
“可是现在被折磨的人是无辜的啊。”
“种什么因收什么果。她们上一代的女人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子弟,下一代就要承受苦果。”叶限似乎波澜不惊。
陈飞扬气坏了,脸涨的通红,转瞬间就要变身为原形,冲向叶限咬她一口才能解气,但他可是一只千年的狐狸精,怎么能和小辈动怒(当然,更大的可能是打不过,怕了怕了)。
“求你了,帮帮她们吧。”
叶限又摇摇头。
“拼了,俺出钱。”
陈飞扬牙一咬下了决心。
“出多少?你有钱?”
叶限了解陈飞扬,他是个及时享乐挥霍无度的家伙,身为东北长白山大家族的狐狸精,竟然还曾经沦落到未寒时打工,能有几个钱。
“我过去有很多钱的。”陈飞扬鼓足了劲,冒出这一句。
“说个数字吧。”
“现在我没有钱了,可是我……能说服那村子的女人们,把灵魂都签给你。”
陈飞扬眼睛转了转,想出这么一个办法。
“那村子能有多少女人?”
陈飞扬翻着眼睛掰着手指计算一下:“大概有二十来个?”
“五十多户人家,就二十来个女人?”
叶限表示不相信。
“很多女人因为自己是女人被欺凌,在生下女儿后马上就把女婴杀死了,这二十来个基本都是老女人,是当母亲或者是姑姑的,有些女人年轻时被村里的叔伯们糟蹋,被强迫不许嫁出去,老在家中,后来渐渐没有了年轻女人,所以那些村民才抢着把人家儿媳抬进村子。”
陈飞扬解释道。
叶限想了想,二十个女人的灵魂,似乎可以值得出手。
但她又摇摇头说:“那些女人想来都是胆小自私的,她们的灵魂我不感兴趣。”
“不会的不会的,她们已经开始勇敢起来了,在俺,土地奶奶帮助下,她们中好几个人都开始和男人们对着干了,你只要找到兰子的魂灵和她好好谈谈如何破除诅咒就可以了。你看,也不需要你去设局弄个仙人跳啥的骗人,多划算的事啊。”
陈飞扬一再利诱。
叶限依然无动于衷。
“那什么,这样吧,俺的皮,俺的狐狸皮,等俺尸解了成仙了俺的皮,归你,可以给你做个围脖手套啥的。”
叶限盯着他看了好一会,陈飞扬觉得她可能在琢磨怎么扒皮,寒意从心里一点点弥漫起来,最后叶限点点头说:“这个不错,那就二十个女人的灵魂,一张你成仙后的狐狸皮。”
陈飞扬擦擦额头上的汗,连连点头:“成,只要姑奶奶你别生剥俺的狐狸皮就成。”
商议好价格后叶限写了契约,陈飞扬只能代表自己签了一张狐狸皮,剩下的部分要那些女人们自己确认。
“她们一定会答应的。”陈飞扬再三保证。
叶限点起了招魂蜡烛,开始呼唤庄兰子的灵魂。
一个年轻女孩子,受到那么大折磨,最后又被残暴地杀害,她发下的誓言一步步成为现实,这样的厉鬼是不会投胎转世的,她会跟着自己的毒誓一起消亡。
果然,过了一会,屋子里的灯忽然灭了,地上凭空起来一阵小小的旋风,空气渐渐冷了下来。
“谁叫我?”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陈飞扬吓得嗖的一下躲到召南身后,叶限则对门口出现的那个红彤彤的影子招招手:“你叫兰子对吧?仁义村人。”
“呸,别和我提那个村子,那村子里都是恶魔恶魔!”影子一听到仁义村三个字,浑身扭曲着大叫着像是难受之极。
“你知道庄三婆婆吧,庄三家的寡妇。”
影子点点头:“知道她,她是在我死后嫁过来的。”
“当年你出事时,她的丈夫庄三并不在村子里,对不对?”
“对,他在县学读书。”
影子正常了一些,不再抽搐,稳稳当当地站在房间里,只是颜色依然是血红的,像是浓浓的血雾,格外骇人。
“庄三不认同村子里那些人的做法,他后来被人害死,妻子被人玷污,儿子成年后也被人害死,这些你都是看到的,为什么还要继续让你的毒誓折磨仁义村的女人们呢?”
影子冷笑:“你以为三嫂子是好人吗?她儿子死了,她可是逼着儿媳一定要嫁到村子里的,后来朝廷表彰她是节妇,她不也恬不知耻的接受了?儿子死了就跟着一起死啊,又要苟活,怪不得我。”
“那你呢,你没有任何错误,却被你父亲那么对待,你为什么没去死,还想着活着逃出去?”
“我……我是想逃出去再死的。”影子尖叫着为自己辨白。
“逃出去就未必会想死了,人非蝼蚁谁都想多活一天,庄三婆婆当时想的可能同你一样,只要忍一忍,活下去就好,所有女人和你想的都差不多,第一代的女人你还可以迁怒,第二代,那些女人很多都是年纪比你还小,甚至还是在你死后出生的,嫁到村子的,你却让她们也受到毒誓折磨,庄兰子,冤有头债有主,你已经报复了三代人,该收手了。”
“不够,不够,三代不够,我要他们世世代代都要受到这种折磨!”影子双手挥舞着,“是谁,谁想帮她们说话?”
第七章 报仇(一)
召南伸手一把将陈飞扬推出来:“他,这狐狸精。”
陈飞扬吓得脸都白了,急忙摇头:“那不是,俺可不是帮谁说话,俺是想这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有三代了吧,多大的仇也该了结了。”
“你是什么东西?”鬼魂质问,“你不是人,是什么东西?”
“俺,俺不是东西,啊,呸。”陈飞扬打了自己嘴巴一下,“俺的意思,不能拿俺比东西,俺是大仙,狐狸大仙。你这话说的有点不对劲啊。”
“大仙,仙人,你可遭过我受的罪?”
“没,你是真可怜啊,俺听着你的故事都浑身哆嗦。”陈飞扬说着抖了三抖。
“你没有尝过那么多苦楚,凭啥叫我就放过他们?被欺负的不是你们,被害死的不是你们,是我,是我和私塾先生,可怜的先生,就是死了还背负着和我通奸偷情的罪名,他的独生女儿都被人瞧不起。这仇这恨,我凭什么要放过他们,三代根本不够。”
女鬼说到这里开始呜呜呜哭起来。
陈飞扬算是领教了什么叫鬼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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